第2章 雨,异色瞳和发光的鲸鱼(1 / 1)
本打算裹着床单偷闲躲静的周末,刚开了个好头便终结于联邦学生会的一通紧急联络。
“老师,许久未见。”
“啊,是打招呼的凛酱。”
“……唉,算了。很抱歉今天我不能向你道一声‘周末快乐’。有消息称,毗邻阿拜多斯自治区的大型企业黑柴重工非法持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联邦学生会现在抽不开身。所以我希望你能前去调查一下……”
电话里凛酱焦灼的语气使她的话如打桩般一字字钉在我心上,方才构思好的绝妙托辞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着学生们可爱的笑靥,我手脚并用打理行装,匆匆收起意图作祟的起床气赶赴这场无妄之灾。
此行风尘仆仆,瘫在电车座位上的我一再短路,任由那段混沌如事态发展的委托说明在左右脑之间转来转去,直到最后的站点前才勉强琢磨出一个解决方案来。
进入招待厅后,我本想略做停留,不料递交的特别调查状一如山海经球队的传接速度迟钝而缓慢,我五内俱焚,无奈之下咬着一口恶气横冲涉事企业的理事办公处。
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直取目的地,正在门口喘息时,恰目见企业理事僵硬地打着哈哈迎了出来,不同于资料照片上温文尔雅的样子,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老贾生得一副鸱目虎吻修罗相貌,我气势顿靡,暗中打量时对方却先开了口。
“你好,夏莱的老师,久仰大名。我是这家黑柴工业的总理事……”问候的套话一句摞一句,无关的谈资一盘接一盘。
察觉不到这家伙对话的诚心,我清清嗓子,含在嘴里的话却被以下发言打断了。
“夏莱的老师,我想,这是一场误会……”
在与理事一同厘清了事件的所有疑点后,我反复确认,情不得已地将之定性为一场乌龙。
就后续发展而言,报告仅花了我一杯咖啡的时间,而对几个处事不力的负责人的说教则一直持续到日落时分。
随着那理事的诺诺谦辞消散在脑后,余怒未消的我大跨步走出这个浪费我美好假日的是非之地。
那之后,看着头顶聚拢的乌黑云团和洇墨似的世界,克洛诺斯气象台毋庸置疑成为我下一个撒气的对象。
登上因事故沦作最末班的电车,我隔窗傍着细密的雨点坐下,以一声无所指的叹息为这例常忙碌的一天画上句号。
适才启动日常没清完的手游,一条突发事故又不省心地蹿上热搜,“噼里啪啦钢盔团和叽里咕噜钢盔团因头盔款式发生大规模火并”,“人生啊,还真就是那个充满了无常哪”,这句自带慵懒气质的吐槽悠悠地从我脑中冒了出来。
定睛一看,我的神经再度紧绷。
火并的地点赫然就在毗邻阿拜多斯高校的无人街区。
因为担心起对策委员会的安危来,我顾不得等待几人回复,即刻佯装腹痛,紧急叫停了已经发动的电车,又趁众人不注意时一头扎进了雨幕里。
大雨已呈倾盆之势,我顶风掣开伞,所幸电车正途经阿拜多斯自治区,那片街区也坐落在我烂若披掌的路线上。
凹凸不平的泊油路聚起一摊摊发亮的小水洼,我急不可耐,无意躲闪,便循着渐浓的火药气息一路踩了过去。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闪着红蓝光的救护车灯已然没在遥远的地平线,我驻足环视四周,未撑伞的手紧紧抓住和战场一般狼藉的衣领懊悔不已。
在对现场情况作简单记录后,几个小家伙纷纷传来平安讯息,及时拉回了我高吊着的心脏。
我缓缓舒一口长气,依次回复后刚欲关掉手机,又因想起什么而浑身一震,星野的聊天框空空如也,星野的头像灰色离线,星野的电话请稍后再拨。
我不死心,拨动按键以致手指有些发麻,趟在积水不断抬高的低地边上,我恍惚间被一种奇异的感觉裹挟,由此惹起的百无聊赖的心绪,我既不能使之排遣于外,又无法将其藏于某处,它没有形状,亦无重量,只是随着阴沉的雨幕一点点在我身旁漂移。
而在其好不容易被我抛之脑后的那一瞬间,关乎星野的印象便一齐涌进了脑海,大叔的口癖、垂长的呆毛、小学生的体态、向两边翘起的精灵耳发型、说话时不自觉露出的小虎牙,以及举着防爆盾反压连天榴火推进的身姿,藏在慵懒形象后不得而知的伤心往事以及与年龄不相称的早熟。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地闪来闪去,或许是受了驱动这些剪影的能量鼓动,我毅然站起身,决定动用夏莱的特殊权限追查我珍惜的学生的行踪,才唤醒睡着回笼觉的阿罗娜,一阵手机开机的音乐声便穿过重重雨雾流进耳中。
应声望去,一抹熟悉的粉色身影映入眼帘,我喜不自胜迎上前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掩在湿乱发丝下睁开的瞳孔。
仅是一瞥,所有垂直下落的雨滴仿佛骤地凝在半空,然后调转方向齐刷刷向我射来,在即将穿透我身体的前一秒又乍然四散成风。
我,和阿拜多斯对策委员会的委员长,叫做小鸟游星野的孩子,此刻好像隔着千万个世纪的距离,酸风峭雨直打眸子,我堪堪稳下心神,看到的只却有一双略显疲惫但依旧懒洋洋的眼睛。
接受了星野前往她家避雨的请求,我们并排走在年久失修的石子路上,一柄天蓝色的半透明雨伞弹开了一切嘈杂的声响,我们就像被隔在一方静谧的时空中一样。
带路的星野默不作声,仅以别于平日的坚毅而富于节奏的脚步作答,侧见她唯恐弄脏我难得穿着的正装而刻意保持距离的样子,我顿感心疼,微微转动手腕倾斜伞盖,任由一边的肩头承担肆虐的风雨。
星野的眼睛好似也蒙着一层淡淡的雨丝,是她的外壳过于坚硬吗,那些苍白的水滴一点都渗不进去啊。
齐臀的秀发不止地沥着水,白色制服衫也皱结在娇小的胸背上,藏在衣服后的防弹片的棱角依稀透露,右肩上几点猩红的血迹也随之现出端倪。
星野,我想抱住你,一边抚摸你的头一边念些温暖的话,但我不能那样做,正因为你是星野,小鸟游星野。
“到了唷,老师,这里便是大叔我栖身的基地哦~”
一如往常的腔调打断了我的思绪。
星野笑眯眯地为我打开了面前挂着“小鸟游”名牌的防盗门,那门却发出骇人的怪叫。
星野莞尔,摸摸脑袋向我道歉。
“诶嘿,大叔我这个乡下人招待不好像老师这样的贵客的话,也是会感到不好意思的呢~”
“没事的哦,毕竟是星野的请求,倒不如说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该说不愧是老师吗……”星野小声嘀咕着什么,领我走进了屋子。
星野的家并非她所说那般落败得夸张。
几个房间利落地排在两侧,没有多余的装饰,亦无不协调的家具,虽然不甚优秀的采光营造出忽明忽暗的感觉,但整体上还是给人一种温馨整洁的印象。
从玄关上去没几步路,是间简单的客厅,摆着一套只有骨架的沙发,内部的房间都很是宽敞,窗口投进怀旧电影中特有的那种昏黄的光来,右侧可以看到卫生间和一方迷你厨房的入口。
我端详完毕,转头看到星野正盯着我淋湿的的肩头发愣。
“谢啦,老师……”懂事的少女脸色绯红,娇羞的神情一晃而过,我只恨自己的眼睛不是相机,不能将这美好的一帧永久保存下来。
“哈欠~那么,老师就来我的卧室坐吧。不要害羞哟,这可是来自大叔的邀请呢~”星野拽着我的手向内室走去,我盛情难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那个,老师,忘掉那个样子的我吧。毕竟那些家伙真的太可恶了,竟然在这里打架……”星野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没有以“大叔”自称的语气也犹犹豫豫。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拉着我的小手的触感也渐渐模糊不清。
那时候的星野,在想什么呢。
突如其来袭来的闪电替我解了围,星野“诶呀”一声,小手猛地使力,带球一样将我带进卧室。
“原来星野也会被闪电吓到呢。”星野依靠墙壁喘息的空隙,我先发制人,支开话题。
“……老师又露出那种洋洋得意的表情了呢。嘛,算了,那么大叔我就先去洗澡了,不准偷看哟,老师。”落下这样的话后,星野瞄了一眼我的反应便垂下双臂离开了。
隔音板、遮光帘,牛奶绒寝具四件套,可以手动调节亮度的暖光灯,正如星野所说,她很喜欢睡觉,因而为保证睡眠质量而做的准备一样都不少。
除此之外,头顶的鱼形贴纸也相当吸睛,它们依附在蔚蓝色的天花板上,和自己的主人一样默默地发出光亮,尽管那鲜有人知。
而书桌上的摆设同样难以忽视,除去几列排满木书架的海洋生物图册外,占据大半个桌面的是一台球形的玻璃鱼缸,缸中没有装水自然也无鱼,旁边陈放的一包已开封的食用盐展示着少女的天真一面。
鱼缸一旁,和阿拜多斯对策委员会的合影摆在一起的是星野与某位身材丰满高挑的学生的合影,联想起日奈的话来,她的身份呼之欲出——已逝阿拜多斯前学生会长。
我沉吟片刻,将注意力转向两年前的星野,干练的短发,厚实的防弹背心,浓重的黑眼圈,毫不掩饰的攻击欲,锐利到仿佛要撕裂一切的眼神,所有信息都指向有“天才”之称谓、一度被葛黑娜列为重大威胁的,陌生的小鸟游星野。
往事已经蒙尘,照片却崭新如一,当事人的心情无从揣测,最后的希望却留在明天。
我不再去想,扶额蹲下,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闯入鼻腔,缓缓抽开气味外泄的白色暗格,纱布、红药水、医用酒精等物品一应俱全,我有些疑惑地拿起一包未曾见识过的东西,在确认其是某知名食品企业旗下的卫生巾后不无尴尬地物归原位。
而就在我刚刚站起身,心跳未息的那一刹那,星野哼着不着调的小曲,裹着白色的浴巾悠悠踱了进来。
“嗯哼哼,大雨不停下,今晚一定会做个好梦~”
来不及调整表情的我几乎是逃进了浴室,尽管明明什么也没有做。
星野意味深长的眼神历历在目,今天仍然是奇怪的大人呢。
由于刚刚大力的开关门,一包显然是刻意藏起的垃圾袋随之掉了出来,浸血的绷带、沾满碘伏的棉签和防弹硅陶瓷的碎片即时占据了我的视野,它们不断膨胀、膨胀,直至炸成我记忆中每一个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战场。
窗外雨势有增无减,我的思想无声地放逐,恐怖的画面在脑细胞内渐次预演,所有的终幕都不约而同地落在星野渗血的肩上。
联邦学生会的联络响起,在查看了有关火并事件的相关细节后,一股凉意顿时贯透了我的身体。
数百人的阵仗,黑市新流通的特种武器,未来得及投放的集束炸弹……我脑中一片铮鸣。
危险的漩涡触不到底,全然不顾的小小身影一头突进,退出,再突进,再退出,直到事态化夷。
抱持复杂的心绪,我仓皇结束淋浴,穿上星野为我准备的特大码便装,便匆匆回到卧室。
星野已经换上由鱼和波纹图案点缀的可爱睡衣,粉色的长发也扎成了两条松松的马尾辫。
我进来时,她正四肢伸展地趴卧在大号鲸鱼抱枕上,微微晃动两只换上白袜的小脚,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哈欠。
察觉到我进入,星野顺势打起了趣。
“呜嘿,老师有什么事情吗,难道是想和大叔共寝一室……”
“星野。”我驻在门口,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断了她。
“啊咧……”星野睁大了眼睛,异色的瞳仁恰迎上我严肃的神情。
“你的伤没事吧。”想到她冒雨奔走的样子,我心头软下去,话锋一转。
“诶,我的伤吗,没事哦~大叔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呢。”
“那么你就可以随意糟践它么?”我再也遏制不住高涨的火气,冲着不以为意的少女喊了出去。
星野满是惊讶的瞳中忽地闪过一丝不确定的光,那光和我在雨中见到的她的眼神同源,给人的感觉却大相径庭,大抵是经过某种温柔的情愫软化所致。
也许是被我从未展露过的疾言厉色吓到,星野良久未置一词,任由我严肃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
瞟见桌角中弹牺牲的手机,我脸色一僵,打开momo走上前,不由分说地向她展示数排未接通电话和大家刷屏似的问状,星野的眼睛即刻黯淡下去。
少女蔫蔫的样子丝毫没有打消我心头烧得正旺的怒火,尤其一想到卫生间里那袋沾满血腥和火药气息的战争垃圾时更加难以遏制。
握紧拳头,我暗下决心要给这孩子一点教训。
但在那之前,冷静下来是必要的。
“星野,过来,到我面前站好。”压下窜到喉头的火苗,我大跨步走到床边坐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语气向身后的少女下达命令。
窸窸窣窣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我能想象到少女是怎样撑起揣在胸前的手,放下轻轻摇晃着的腿,动作僵硬地爬起,坐在床沿,不及踏上拖鞋,试探似的碎步,最后站定。
她在我面前犹豫着抬起头,扣在一起的手分开垂于身体两侧,如同一个业已报废的发条玩偶等待最后的处置。
我狠狠瞪眼望去,算上曳出的长呆毛,少女刚刚触及我放平的肩,也许与远方的雨幕齐平。
“我在卫生间里看到了。”
这句话带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仿佛屋外连绵不断的雨声也构成了这沉默的一部分般沉默。
“老师……对不起……”
嗫嚅半晌,星野率先开口,她眼神时而躲闪,时而坚定不移。
“道歉去留给大家。现在,我觉得有必要让星野长点教训。做好准备,那之后趴到我腿上来。”
对我提出的体罚方案没有任何异议,少女垂下眉眼,随后像只温顺的小动物一样乖乖趴到了我为她准备的、抚平衣褶的膝上。
我可以理解这孩子的心情,也知悉没有正规警卫队的阿拜多斯自治区未能沦成无主之地的原因,想来星野平日里总在学校而非家里打瞌睡,某种程度上也是出于守护学校和后辈们的考量。
舍己为人纵然崇高,但这种自以为是的精神有时反而并不利于解决积压的痼疾,而责任、羁绊等亦不能用作为之开脱的借口,倒不如说,一味的无私正处在这些闪闪发光的词汇的对立面。
承担责任的前提是认清责任的重量和自己的权能,而不是怀抱所谓非异人任的觉悟以身扑火。
就事论事,我只希望星野学会适当“放手”,作为老师,我绝不会吝惜伸出援手,学生想守护的便是我想守护的,我应承担的并非学生应承担的。
换一个角度,即使星野每次都能做到全身而退,那她也不应对后辈们的关怀视若无睹,而仅以偷懒爱睡觉的理由搪塞敷衍。
进一步讲,倘夜夜走钢索的星野终于百密一疏,横遭失手之危,那她最珍惜的对策委员会的后辈们会怎么想呢?
亲手送别前辈,埋葬过去的星野固然是坚强的,但当这份坚强在愿望的强烈催化下浮现偏执的一面时,觊觎许久的黑影将自日常平静的水面下跃出,紧紧扼住她的咽喉,选择离开对策委员会与黑服签订合同便是这样。
小鸟游星野,我最聪明坚强而最富责任心的学生,为什么想不到这些呢?
思绪如潮翻涌不停,我微微张口又作罢,说教留在后面吧,现在要做的是另一件事。
屋外天地阴晦,飞雨乱倾,屋内灯光晕黄,心音可闻。
我将手整个盖在星野的臀上,宣示惩罚开始。
几乎是我的手离开的同一刻,星野娇小的身子肉眼可见地绷紧,放松,绷紧,直到掌风逼近才完全放松下去。
啪~!
由于受情绪影响,我运力不佳,隔着丝质睡裤的拍击并未取到较好的效果,一声低沉的闷响传遍房间,星野悬在半空的小腿生硬地抖动了一下,除此没有其他动作。
我右腿抬起一点,对着掌心哈了口气,稍些调整发力方式,霍地拍下去。
啪~!
星野上衣的花褶被震得翻动,像真的海浪一样,她还是没有出声,小腿摆动的幅度也小了许多。
如此反馈使我确认了力道的恰到好处,跟着感觉我持续挥击数掌,并在掌风和拍打声连起的节奏中逐渐进入惩戒者的身份。
啪!啪!啪~!
拍击成串袭来,星野依旧只是以腿脚的抖动来缓解臀部的冲击,但长长的呆毛已经开始不安地晃动,这种不易察觉的小动作无疑是忍痛的表现。
实话实说,比起星野贫瘠的前胸,她的屁股发育得相当挺翘,以至于陷于其中的每一次击打都能泛起一阵漂亮的臀花。
这种奇妙的感受使我能全然专注于对少女的体罚,以致于拍击得心应手起来。
十下,二十下,三十下,我像个刚学算术的小学生一样数着拍打的数目,而随着星野晃动腿脚乃至腰背的程度逐渐增大,我能感知到少女的矜持正在一点点被我剥掉。
终于,因我活动脖颈而降下不经心的一拍,星野“嗯哼”一声轻叫出来,小腿随之忽地抬升到我胸口的高度,透过薄薄的白袜,我看到少女的脚趾扭拢在一起。
痛苦的信号传达入脑,我以拇指缓缓揉着发热的掌心,轻声对星野说道。
“星野,热身结束了哦。”
星野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但耳根处如火烧般通红一片,艳丽的颜色不禁使我想起她渗着血的伤口,令人心疼又生气。
留给星野短暂的喘息时间结束,我转着右手,伸进了她睡裤的松紧带。
出乎意料的是,星野并未对此作出任何肢体反抗,而是任由我将那条有些孩子气的睡裤褪至膝盖处。
已经作出了挨罚的觉悟么,那么,星野,冒犯了。
星野的下半身便呈在我眼前了,白里透粉的三角内裤打着花边,外形上很像她在失乐园度假村穿的泳裤,只是更显宽松。
其连接的两条大腿更是如打着雪底一般白嫩,尽管在刚刚逝去的暑期我已大饱眼福,但今天这样亲自掀开少女的遮羞布还是让我有些不受控。
摇摇头作清醒状,我强行掐断血管中奔向下体的热流,重新将注意力付诸未完成的惩戒。
手掌起落,房间里再次充满肌肤相撞的声响。
啪~!
少了睡裤这层屏障,我拍打更显自如,但还是有一点别扭。
经过几次左左右右的试探,我确定这种不自然的感觉来自那条蓬松过头的内裤,看着隐约颤抖的星野,我略一思忖,手指一抓将那块布料勒在了臀缝中间。
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星野猛地一弓身,两腿夹紧,几声暧昧不明的呻吟也依稀飞进我耳朵里。
星野的反应出奇地大,我左手牢牢按住少女纤细的腰肢,强行停止了她起身的动作。右手则迅速抬高,急急挥在通红的臀瓣上。
啪~!
“唔嗯,哈啊!”
一连几下拍在赤裸的臀部,失去防备的星野显然来不及消化密集的掌击,疼的概念冲破自尊的高墙,夹杂着喊痛的喘息声渐次从嘴边发出,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裤腿,小腿挣扎的程度也一再增大。
时刻观察着少女的反应,我担心起她剧烈挣揣的小脚会跌碰在坚硬的地面上。
于是我调整身位,挽着星野的两条马尾辫抱起她,向大床的中央坐去,这样她就可以趴在床上平放双腿、以一种相对轻松的姿势受罚了。
与此同时,我顺手摸来一个枕头,垫在了星野腰下,以使少女的臀部能维持高高翘起的体态,而剩下的另一个枕头,则留给她作一点慰藉吧。
啪~!
“呃……”
惩罚再度开始,星野的反应小了很多,我得以循着刚才的节奏继续惩戒。
啪!啪!啪~!
“唔嗯,啊!”
发酸的手掌机械地下落,星野小声呻吟着。
雨中的身影历历在目,我开始寻思着给星野深刻些的教训,一扭头便看定了床头的一副塑料发刷。
这把新的惩罚工具的材质相当普通,但其握在手中却轻盈而厚实,很容易琢磨出合适的发力方式。
对于我换上发刷的动作星野明显有所发觉,她抬起一点点头偷偷看着我,前额的刘海凌乱不堪,脸颊上也新添两道浅浅的泪痕,楚楚可怜的样子使我顿感心疼,但停下安抚的想法很快就被好好教训的讯号淹没,于是张着惊慌眼神的星野着着实实挨了我不遗余力的一下。
啪~!
“啊,痛!呜……”
硬塑料发刷的手感相当宽阔而紧实,从星野激烈的哭嚎和瞬间绷紧的肌肉也能判断其带来的疼痛实感远远超过手掌,但我并不知晓它是否会对星野的肌肉造成损伤,所以我放下发刷,轻轻揉了揉它在少女屁股上留下的圆形红印,再换回已恢复正常的手掌。
“所以,星野知道错了吗?”
我一边继续甩动手掌,一边竭力压低声线,使训诫尽量听起来更有压迫感。
“呜啊,我……”忽然的问话吊起了少女的羞耻心,仅半个混在哭泣里的音节,那之后便是大口的喘息声。
“我知道了。”
轻轻叹口气,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得过于残忍,星野的行为逻辑完全基于美好的品德,只是有些缺乏引导罢了。
想到这里,惭愧的情绪爬上心头,我看着星野窘迫的模样,决定尽快结束惩罚。
下定主意的我即刻执行起惩罚的最后一项,勾住盖住星野臀部的最后一块布料,缓缓向下拽去。
对此越界之举星野果然反响非常,但后仰的腰身早被我按住动弹不得,踢起的双腿也只是在空中胡乱比划了几周,随后无力地砸在床上。
有了上次教训芹香的经验,我仅将内裤拉到了足以遮盖少女私处的位置,但有一瞬间,泛滥的晶莹水光还是分明映在我眼里。
我不胜尴尬地捏了捏自己的脸皮,惩罚的目的并不包括让学生难堪,毕竟那之后我们还要频繁接触。
望着窗外似有停歇迹象的雨,我咬咬牙还是决定进行到底,慢慢将星野抱起来放在床上,当然小腹下还是垫着枕头。
星野,雨要停了,我们也来迎接最后的风暴吧。
移步桌边,我抽出一把桃黄木制成的裁衣尺,适才星野洗澡时我便留意到这把做工精良的器具,当时只是就基沃托斯匠人的巧手发发感慨,没想到现在却要用其为这场始料未及的体罚画上句号。
星野久久没再挨罚,两只胳膊支在业已哭湿大片的枕头上,她没有像方才那般偷偷探察我的动作,但随着我擦亮尺子步步挪向床侧,星野还是微微抬头望了一小下。
瞬间,失望的阴影与我的倒影重叠,覆满她哭红的双眼,或许她期盼的是端着热敷毛巾和药膏的我,是轻轻抱住自己温柔安抚的我,或许从这个角度来说,现在的我,恐怕与那些手段毒辣、冷血虚伪的大人没什么两样吧。
“不,老师,不要、那个……”没有早熟的自持,没有天然的娇憨,有的只是一个害怕挨打的小女孩嘶哑的求饶。
“星野,最后十下了。”我已不知自己是如何狠下心来,如何佯装面无表情地下达最后的惩戒状,又是如何摁住少女翻腾的腰背而高高举起木尺,也许我矫饰的心里住着一个安忍无亲的恶犯,平日里不动声色地潜藏,时而盯着我精神动摇的空隙骇入大脑攫取身体控制权。
嗖——啪~!
“呜哇啊啊啊!!!”
大力道加持的木尺撕破空气,也撕裂少女不可见的壳和皮肤,一道殷红的檩子俨然隆起,它极速拉伸扩张直到化成一条猩红的裂缝,将我吸入一个缥缈虚无了无一物的异次元空间里。
那么,我是谁?
哭喊着的女孩又是谁?
我在干什么?
嗖——啪~!
“咕啊,哇啊啊啊!!!”
凄惨的哭声,谁是施暴者?
竹尺,沾血的纱布,防爆盾折叠箱,还是粉色面罩下那张空洞的脸?
那些与我何干,与我息息相关?
那我又和什么有关,和什么唇亡齿寒?
嗖——啪~!
“呜呜呜,痛,哇啊啊啊!!!”
小鸟游星野,17岁,身高145厘米,隶属阿拜多斯对策委员会……大叔的口癖、垂长的呆毛、小学生的体态、向两边翘起的精灵耳发型、说话时不自觉露出的小虎牙……schale,特别搜查权,老师?
嗖——咣当!
星野,对不起,星野,我最珍惜的学生,小鸟游星野,喜欢自称大叔和恶作剧背地里默默努力的懒惰虫少女,曳着长呆毛随时随地偷着懒、遇到危险却比谁都冲得朝前的大家的可靠的前辈,星野。
我醒过神来,一把扔掉手中冰凉的木尺,紧紧抱住已经快没力气抽泣的星野,握紧她无助地左摸右摸的小手,任凭她烫热的身体在我怀里蹭来蹭去,充分准备的说教全都化作温柔的话语,斟酌思虑的训诫尽数换成美好的许诺。
许久,星野不再哭闹,她艰难张开肿胀的眼皮,带着一点委屈的神色直愣愣地看着我的脸,我笑一笑,指着从窗外泻入流满一地的月光说道。
“星野,雨停了哦。”
“老师……”
“嗯。”
“……你刚刚说要带我去D.U.新开的那家海底VR体验馆,是真的吗?”
“真的哦,星野酱。”
我笑意渐浓,星野却突然自顾害羞起来,揽起枕头藏起脸来。
“诶嘿嘿,太好了呢……”
在星野捂住面容再度将身子贴过来的时候,一段贯彻着慵懒语调的科普在我耳边响起:“鲸鱼被认为是陆地动物的后裔,它们在陆地上生活了数百万年,于大约5000万年前回到了水里……”。
这样啊,星野,既然你选择潜入阴冷黑暗的海底,那我便做矗立在海边的灯塔,为你掩去埋伏的暗礁,照亮回家的路途,指引前进的方向。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星野,因为你是我最珍惜的学生啊。
几日后的夏莱,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嗯灌咖啡挑灯大战文件山的夜晚,我揉着黑眼圈瘫在座椅上,以为自己终于要得道升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星野的求助讯息。
披上滑稽的大尺码便服,我飞也似地冲出门去。
后半夜的天空澄澈如水,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一条散发着蓝色荧光的鲸鱼在其上游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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