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漆黑的告解室里回荡着悲泣声(下)(1 / 1)
和刚刚附身在西安娜身上时听到的声音不同,修女的本音似乎更为低沉。相反,现在在我耳中,西安娜的声音变软了,听着像个柔弱的小萝莉。
“主人她……”
西安娜在犹疑,但是因为声线听在我耳中有点像在撒娇。
离上次西安娜犯下大错惹赞茜夫人生气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这些年来她纵是有点小错,老师也是以巴掌和戒尺略略告诫,罚得都不重。
但是那不代表她没有看过赞茜夫人惩罚他人。
她很清楚斯嘉丽和格雷曾经无数次在替对方隐瞒时被发现,都双双被严惩。
上个月卡莉把要递交到首都的文件搞错了,不敢跟老师说打算私下解决结果把事情搞得愈来愈麻烦,最后被老师发现了,便被罚当着所有学生的脸裸着下半身挨藤条。
啪!啪——!
看她沉吟不答,修女再次左右开弓赏了她两巴掌。
随着时间我的视线适应了黑暗和这具身体,这两下拍打下来,我的违和感更重了。
手臂和手腕明明有在使劲,戴着手套的手掌确实稳稳地拍在肌肤上,两团臀肉被打得波涛激荡的,告解室内也响起了清脆沉重的回音。
但是西安娜的屁股上没有任何红印子,修女的手心也没有感到反射性的刺痛。
我盯着修女手上的纯白丝手套——问题一定是出在它身上。
事实上,每一所秩序三女神教堂都有一套的圣物,是告解室专属的惩罚工具,这双手套便是其中之一。
它们都被施以现在只有秩序三女神辖下最高等级的神父和修女才懂怎么施展的古老咒语,并受女神祝祷,能够确保受罚者感到加倍痛感之余,也能让受罚者瞬速复原完全看不到伤痕,并让施罚者免于受伤。
这一方面是为了让受罚者能受到不间断的惩罚以抵消自己的罪行,另一方面也是三女神的恩典,为主动来告解的信众保密,以免她们踏出告解室后,会因为伤痕而暴露了她们曾经来告解的事。
这些都是我之后才知道的事。此刻的我只对手套的效果感到惊奇,同时,修女也没有闲下来,接着厉声问道:
“回答我!你会怎么样被主人惩罚呢?”
“是、是的。”西安娜紧张地回答,摆正心神。“主人会先把我拉到腿上,用手打我的光屁股……”
“用手?”修女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热臀吗?会亲自用手打你的屁股,看来你很得主人宠爱啊。如此得主人宠爱还敢背叛她的信任,真是不识好歹。”
听着这话西安娜更羞愧了。她的腰微微向下塌,似乎是沮丧得把头埋得更低。当她再次说话时,她的声音就只比蚊子大一点点。
“是、也不是……主人她不喜欢在盛怒时用工具打我们,多半至少会用巴掌打到她心情平复下来才开始真正的惩罚。”
这也不想在失去理性的时候打坏她们吧。
那应该是赞茜夫人对自己的规范,在她眼中,责打应该是教训大于发泄的。
在这个世界里,有这种主张的人还是少数,只想要打到自己爽、不理挨打的人死活的人占大多数,也难怪修女感到稀奇甚至嫉妒。
“呵呵,你主人对你们真好呢,也许就是这样才把你们都宠坏了。那按你这些错,你觉得你的主人会用手打你多少下才消气呢?”
“起码十分钟吧……”
西安娜弱弱地回答。看来即使赞茜夫人再宽仁,对学生的隐瞒还是会被彻底激怒呢。
“嗯哼,然后呢?”
“主人认为隐瞒的人如同帮凶,理应同样受到责罚。我想,她首先会拿出戒尺,让我重复陈述错误,每说一条挨一下戒尺,每条重复二十次……”
我算了一下,刚刚她向修女认了五条罪状,那就是一百下戒尺了。
“……然后,她会让我把其他同伴找来,让我裸臀再挨一百记藤条,以警告其他同伴。”
以这个世界的标准来说,西安娜描术的惩罚算是很宽宏大量,但是我觉得挺合理。
万一东窗事发,西安娜到底不是主犯,赞茜夫人即使动怒矛头也先会对准格雷和普罗米斯,西安娜只会遭到余波。
而且,赞茜夫人想必也清楚对于西安娜来说,当着所有人脸挨打才是最重的惩罚。
修女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以及她的性格,只觉得她的主人过于手慈心软,而西安娜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女仆或是小女奴,无法无天的犯下大错。
她冷哼一声,说道:
“你还真是得宠呢,你可别想像今天我会像你主人一样轻易放过你。虽然我们的规定是尽量不偏离你本来应在管理者手上得到的惩罚,但是正如我刚刚所说,在告解室里,我们得把你应受的惩罚量翻到三倍以上,才能帮助你减低灵魂里的折磨。你清楚这些规矩吗?”
“是的。”
西安娜坦然地回答。
我这时才想到,从她熟悉的架步看来,她来这里肯定不止一次,修女说的话肯定都是她意料之内。
我怀疑使用这告解室的人也不多,只是告解室里的保密魔法做得实在好,修女才没有发现她是一个熟客。
“那么,我们开始吧。”
话音刚落,巴掌声又再一次充斥了告解室。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和刚刚询问罪状时的急促责打相比,在宣布开始以后,修女落下的巴掌变得平缓且富有节奏感,手臂上下挥动,稳定地每两秒落下一记巴掌,落下的力度也保证能让两瓣肉团乱颤。
即使能靠着洞孔射进来的烛光视物,但是黑暗的环境依然对修女的视力作出了很大的限制,修女一手扶着西安娜裸露的腰部,另一只手凭着触觉和推测的大概位置挥去——这倒不是说她有任何挥空的现象,但为了避免偏差,她几乎每一记也瞄准着西安娜臀部最中央的地方击去。
这却苦了西安娜。
一般施罚者能够视物时,看着眼前的臀部往往也会自然地给看上去轻的地方补色,更常见就是一左一右的,即使是不断责打也能由臀部不同地方的肉分担一下。
但是现在因为手套的效果让她的屁股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加上黑暗环境中看不清以及避免挥空的考量,修女以致落下的巴掌几乎都集中在同一处。
手套只是免于肌肤受伤,却没有免除西安娜的皮肉之苦,相反还有把痛感放大的效果,连续集中落在同一处的巴掌使她苦不堪言。
她双手用力抓着平台边缘,好脸子的她还在努力不叫出声,但是双脚已经开始不受控地挪动,脚尖不断微微抬高又被意志力强行压下来点地,不安份地抖动着。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巴掌声还是不停歇,西安娜已经挨了超过五分钟了。
以两秒一记计算,那已经是超过一百五十下的巴掌。
她的呼吸声愈发沉重,能听出她正在用口喘气。
这还不是她的极限,但是她的颤抖已经愈来愈明显。
但视觉上,她赤裸的臀肉却依然仿佛未曾受过任何责打,无论挨打多少分钟,这一点也不曾改变。
修女机械式地重复动作,举起手臂,挥下,拍打声响起,手臂再次抬起,周而复始。
这一秒和上一秒和下一秒没有任何分别,时间的流逝似乎也跟着变得模糊,我不由得恍惚起来。
“不……求求了……”
当巴掌超过三百下时,一丝微弱的哀求从西安娜的牙缝中溜出,她的声音带着哽咽,看来持续不断的巴掌终于打破了她的某些防线。
修女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坚定地上下挥动手臂。
她的职责就是让每一个来寻求宽恕的人都得到足够的惩罚,无论对方是在歇斯底里地哭叫挣扎,还是一声不吭地接受命运,也不会改变她要做的事。
“嘶——哼——”
在超过五百下时,西安娜便开始明显地啜泣,也不由自主地随着巴掌落下发出呻吟声。
平时最注重形象的她在这刻是如此狼狈,这个姿势她的头部微微往下垂,散发披在两侧和前方,她的泪水沿着脸颊、下巴、发丝,滴落至石地板上。
她挨打的反应相对其他女孩比较隐忍,乖巧而顺从。
一向有着优等生乖巧形象的她本应和斯嘉丽学姐一样不习惯挨打,但可能是性格内敛使然,她们的反应却完全不一样。
即使屁股如同火烧一样不间断地接受巴掌,她还有好好地控制着自己的下半身,不让自己顺着本能地扭动踢腿来给“神父”添麻烦。
在她看来,这些惩罚都是她应得的,“神父”大人是在帮助她,她也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好好接受惩罚。
但当挨巴掌超过二十分钟后,即使意志力再坚定她也再难以控制自己挣扎的幅度了。
这时,告解室的另一个咒语似乎又被激发:每当她踢起双腿时,便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把她的腿用力按下,不让她妨碍惩罚。
这不算什么,但要命在平台是石制的,她的腿被强迫按下时,膝盖誓必撞在石块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西安娜痛得呲牙咧嘴的,无法思考任何事,只会反复道歉。
“呀——对不起、对不起、啊!请不要再打了——我知道错了、呜呀!”
墙壁另一边的她伏在石台上,在一片黑暗之中轻泣。
宛如无尽的巴掌还是击溃了她的防线,让她如同全天下千万个犯了错的女孩一样,被死死按着无法动弹,不得不感受着身后如同火烧般灼辣疼痛,为自己的错误哭泣忏悔。
过了三十分钟以上的时间,修女的动作突然停止。
她盯着西安娜发抖的背脊和下半身好几秒钟,脱下手套拿在手内,毫无先兆地推门走出告解室。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我瞇起眼睛。
修女把告解室的门关上,撇下还困在墙壁之中的西安娜,朝教堂后方走去。
那是教堂里信徒少有踏足的部分,一般是居住在这里的神父和修女们的生活起居场所。
从路过的镜子反射中可以看出,修女是一个中年的的妇人,系着深紫色的束腰,显然是教堂里的长老之一。
我觉得她有点眼熟,好像之前在路上有碰过的。
现在有了灯光,我便能看到了手套上以无色的液体写满难以辨认的无数咒文,想必那就是手套特别的原因。
修女步下楼梯,来到一个公共空间。
两个小修女正坐在长方桌的两侧谈天。
桌上点着烛光,映得她们的脸颊红红的。
在听到修女的脚步声,小修女们顿时噤声,恭敬地朝她们的长老打招呼。
“薇薇安大人晚上好。”
薇薇安微微颔首,把手套放在柜子上,给自己冲了一杯清水。
打人也是力气活,即使手套让她的手心避免损伤,但是上千次挥动手臂还是让她有点酸痛。
两个小修女看到被手套,略为惊讶地对视了一眼。左边的小修女便开口问道:
“薇薇安大人,今晚有人来了告解室吗?”
她的腔调怪怪的,几乎就是把“怎么有这么傻的人”这句话写在额头上。
看来就算是教堂里的修女们也害怕挨打,无法理解来告解室自己找罚的人。
明明我和她也有同样的想法,但是她的眼神就让我没来由地感到不爽。
“主动来认错和告解是一种可贵的品质。作为神的侍从,你应该对此予以更多的尊重。”
薇薇安即时以此教育小修女,小修女唯唯诺诺地应了,但显然没有听进去。
在薇薇安再次训斥她以前,右边的小修女连忙插口,帮忙转移话题。
“薇薇安大人,这个信徒是个什么人呢?”
“应该是一个欺瞒主人的女仆或是女奴。”薇薇安简短地回答,她打量了一下右边的小修女,吩咐道:“我有点累了,我刚刚只完成了一部分的惩罚。维丽特,接下来的部分便交给你吧。”
维丽特有点吃惊,但是她马上便顺从地同意了。薇薇安再交代了她一点细节,把手套交给她让她拿回圣物房。我便顺带把视角挪到维丽特身上。
圣物房就在神像下方地牢里一个狭窄的小房间,里面塞满了各种祭祀用品,以一种混乱的方式摆放着,只有最常用的酒杯和器皿被放在近门口的地方。
最深处的角落有一个展示柜放了林林总总的刑具,每一个以无色的颜料刻上了一堆咒文。维丽特避免碰倒其他物品,掂起脚尖艰难地走了过去。
她先是拿展示柜旁的清洁液和抹布清洁了手套,恭敬地以双手把它放回展示柜中唯一的空隙。
然后,维丽特便从上头挂着的几款长条形刑具中,取下了一束由约数十条桦树细条扎在一起的枝束。
上头每一条细条上都以微小的字样刻了咒文,让我更能肯定这不是人类能用手刻上的。
维丽特把桦树枝束系到束带上,并在底层的几款板子中,挑了一个中号长方形的带孔板子。
明明是透明的,但我觉得它拿上去时的触感不像是热熔胶或是聚氨酯,反倒是有点像玻璃,但是却又比玻璃轻盈坚固得多。
维丽特把展示柜的门关上,手持着板子回到告解室。
西安娜依然在那里一动不动地静候着。
休息了十分钟,她的心情似乎平复下来。
卡在石头之间、正朝维丽特冲着的翘臀也降了温,看上去雪白无瑕,随时准备好再接受又一场拍打。
在门关上以后,维丽特先是在黑暗仔细用手抚摸她娇臀的每一寸,确认了臀部的大小和形状。
西安娜屏住气息。
她能明确感受到现在接触她肌肤的手已经不再是隔着手套,认知到这点使她感到更不自在。
她不知道施刑人已经改变了,以为这双手便是刚刚掌掴她臀部的手,臀部不安分地颤抖着。
西安娜长期练武,臀部肌肉也被训练起来,显得更加挺翘;手感也不像云妮那种软绵绵的,而是结实地鼓起来,让人有一种想拿这两团肉当成压力球一样狠狠揉掐的冲动。
我任由着我的意念往幻想的深处飞翔,在整整抚摸了西安娜的屁股三遍后,维丽特终于放了手,把透明板子顶在她高翘的臀峰上。
冰冷的触感足以使西安娜倒抽一口凉气。她心里明白这是代表惩罚要再次开始了,即使这是她自己要求的惩罚,还是忍不住感到紧张和害怕。
“你之前说你的主人会要求你在挨打时重复陈述错误?”
维丽特确认般问道,她的声音偏小,而且还很温柔,完全没有要打人的凶狠。
“是的。”西安娜轻声回答,在她耳中听到的想必依然还是赞茜夫人的声音吧。
“那么,每条错误一百下,报数并陈述错误。”
维丽特没有多余的废话,话音刚落,她便开始动作了。纤纤手腕抬起了板子,便朝西安娜的臀峰击去。
啪!板子上的洞减轻了风声,打在肉上时也没那么清脆,却能更快让肌肤烧起来。只消一下,西安娜的脑子便马上回到了犯错小女孩的模式。
“一,我不应该隐瞒主人,请主人重重责罚。”
啪——!
“二,我不应该隐瞒主人,请主人重重责罚。”
啪——!
“三,我不应该隐瞒主人,请主人重重责罚。”
啪——!
“四,我不应该……”
仿佛又回到十多分钟前一样,告解室里再一次只剩下拍打声和认错声,板子反复地举起落下,只有处刑人和刑具变了,以及西安娜不得不开口说话。
强迫她开口还有一个好处,即使看不到她的脸也能更清楚她的状态。
在二十下过后,她报数声中的痛苦便愈来愈明显。
将近三十下时,她便开始冷哼来缓解痛苦,四十下以后,她的声音中便带了哽咽。
啪!“呜四十六、我不应该隐瞒主人,请主人重重责罚——”
维丽特的力气比薇薇安小一点,板子不算重。西安娜的哭声比想像中更晚,但也到了极限。
板子没有在她屁股上留下伤痕,同时也不会让她的屁股在反复拍打下麻木,每一记拍打也像是全新的一样给予她同样的疼痛,分别只在于上一记的痛觉还没有散去时便要迎来下一记,痛觉累积起来到一个难以忍受的地步。
她的嗓音还带着一种绝望,大概是因为清楚现在的惩罚数甚至还不到十分之一。
说起来我也有点纳闷,她本来说的每条错误挨二十戒尺,我本来以为告解室定的惩罚都是她本来说的三倍,想不到维丽特说的数目却是直接翻了五倍,等于平白多出了二百板子。
但西安娜本人不像有任何意见,看来受罚者说出来的数目只是一个参考,最后决定权还是在修女手中。
啪!“啊啊——八十七!我不应该隐瞒主人,请主人重重责罚——”
西安娜的声音愈来愈凄厉,报数声和尖叫声几乎是混在一起的。
过了一百下以后,报数声便重头开始计算,只是换成了“不应该疏忽职守”这条错误。维丽特没有给她任何歇息的时间,便再次挥舞板子。
西安娜伏在平台上哭得一塌糊涂。
她的双腿刚刚还能挣扎,但是因为幅度太厉害了她完全无法控制,告解室为了保护她的骨头不让她重复撞在石头上,以魔法长期把她的双腿按住。
接着,就像一开始天花板冒出一幅墙来卡住她的腰一样,平台最底的部分突然增生了两条石带,像枷锁一样困住了她的脚踝们。
“呀!六十二!我不应该疏忽职守,请主人重重责罚——”
她现在就像一块在砧板上的肉一样,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只能反复承受拍打。
明明她此刻的模样是如此地凄惨,但慢慢地,我却对她多了一分佩服。
不,也许这种佩服是在窥探她一天的生活以后渐渐萌生的吧。
珂琳的事和她毫无关系,她们甚至只能算一个熟人,但是她为了帮助珂琳能违背自己的良心,承受着激怒赞茜夫人的风险和普罗米斯做交易。
面对错误,她不躲也不逃,正直到一种几乎到愚蠢的地步。
她和这个世界的其他女生都不一样。她的善良和真诚仿佛是一道光,很难得,却无人能理解。
跟我和斯嘉丽学姐完全相反,我完全能理解为什么斯嘉丽学姐会讨厌她。我也一样,觉得她愚蠢、装模作样、不适合在这世界生存。
但是不知不觉间,在她哭泣着却依然坚定地报数认错之际。
我奇怪地,对她产生了一种敬意。
啪!“……一百、我、我不应逃避向主人坦承过错、我……”
第五百下,西安娜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没有叫的力气,连认错声也很微弱。
但是她坚持下来了,没有落下任何一声报数,也没有漏掉任何一个数。
她完全瘫倒在平台上,平滑的石面上全是她的汗水。
维丽特把板子系到腰间,再次把手放到西安娜的臀上查看情况。
她的手一碰上去便听到西安娜一声娇呼。
明明没有留下伤痕,但是历时持久的拍打终究在她的肌肤上留下还没能散去的幻痛。
依旧白晢的臀部上,唯一能证明它刚刚受了多少折磨的只有上头滚烫的温度。
维丽特给她按摩了一下臀部来缓解刚刚的痛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告解室的惯例,但直觉告诉我薇薇安不会这样做,更可能只是出于维丽特的怜悯。
但她的怜悯也仅此而已。
在臀部的温度稍微下降后,维丽特的手便离开了西安娜。
她举起了桦树枝。
根据西安娜原先报的数目,她至少还要挨三百下。
每一下,数十条细枝会同时咬上她的屁股。
她的告解还没结束。
她还有更多的眼泪要流。
在桦树枝击在西安娜的屁股上时,哭叫声又一次划破了告解室。
我睁开眼睛后,一阵头晕目眩感便袭来,胃部有着强烈的不适感,只来得及抓起床边的一个宽口花瓶便大吐特吐起来。
似乎初次尝试黑暗中摸索转移身体和试图浓缩自己的精神力时,我的身体也因为不适应而受到严重影响。
我没有管这些不适,抹了抹嘴巴冲一下水,换一件外衣便离开房间。
现在是深夜时分,城堡里空荡荡的,我一路无阻便来到了大门前。
几分钟前,西安娜终于挨完了三百记桦树枝。维丽特离开告解室后,压在西安娜背上的石墙便缓缓向上升,绑着她脚踝的石造带子也缩了回去。
她回复自由后,依然在平台上喘了一会。平复好心情后,她才把衣服和鞋子穿回来,打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离开告解室。
她把桃乐丝夫人给她的钱全部倒在捐献箱里,一拐一拐地走回城堡。
明明身后一点伤迹都没有,但她依然感觉屁股在刺痛,这种情况大概要等她的大脑和现实再次同步后才能结束。
我在大门等她。我觉得我的眼皮快要合起来了,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站在门边。
西境的夜里吹着阵阵寒风,我等了良久,才看到她的身影在远处出现。
她还穿着那件隐藏身份的斗篷,我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我知道那是她。她走路的姿势也被刚才好多了,想来已经慢慢回复了。
她看到我的时候愣住了。
“要从哪里说起呢?珂琳的红宝石项链、普罗米斯……还是教堂?”
我能看到她斗篷下的脸青了。她应该完全忘了赌约,更没想到刚好我就是在这一天决定偷窥她的生活。
“你……”
西安娜失去了语言能力,她的斗篷帽掉了下来,露出她真正的模样。
此刻的她最担心的已然不是我们之间的赌约,她的反应告诉了我她一整天也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的胜利是无容置疑的。
她现在想的,应该是我会告诉赞茜夫人多少。毕竟根据赌约内容,我就应该对赞茜夫人说出她今天发生过什么事,来证明我有在使用她的视角。
但是……
“放心,我不会告诉赞茜夫人的。”我故作宽容地道。“你可以告诉她你察觉到我今天的动静,这样就算你赢了吧。”
“这……”
西安娜的嘴巴一张一合的,有种合乎年纪的、傻呼呼的可爱。
“为什么?”
“就当我是好心吧。”
我装作爽良地笑了笑。我眼前看到的景像也愈来愈模糊,看来强撑也快到极限了。
在她能看出任何事以前,我便撇下她转身离开了。
我承认自己是有点在耍帅,但是我真不想在女孩子面前丢这个人,还是一个刚刚输给我的女孩子。
——真可惜我不能按照赌约要求她做任何事了。
这是我在陷入长达二十小时的昏迷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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