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漆黑的告解室里回荡着悲泣声(上)(1 / 1)
西安娜轻推开房间的门,便看到珂琳跪撅在沙发上,双手扶着沙发背。
珂琳依然穿着下午那一身衣服,但是已经看不出任何精致打扮的痕迹。
衣服和沙发都被汗水浸出深色的印子,出门时打理妥当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
腰后的蝴蝶结歪掉了,上衣东歪西倒的,其中一边衣袖甚至滑下了香肩。
她本来穿的就是超短裙,屁股一撅起来便完全掩挡不了半分,粉色的可爱图案内裤早被粗暴地扯下来至大腿和膝盖交接处。
鸡毛撢子在她身后飞舞,在白晢的肌肤上落下一条条红痕。
“呜——”
珂琳双眼闪着泪光。
公会人来人往,即使她们住在二楼也有不少借住的客人会来回走动。
刚步入青春期的她脸皮薄,拼命忍着叫声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正在被教训。
无奈鸡毛撢子击在肌肤上实在是太痛了,每两三下她便忍不住发出低声的悲鸣,加上鸡毛撢子着肉的啪啪声,任谁路过也知道这里有个犯了错正在被打屁股的女孩子。
又打了十几下,珂琳的小屁股才刚开始发育,那一点点空间早就被打遍了,就连大腿也有几条斜斜的红痕。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贪玩?!偏就不听。我不过是出门半天,回来居然没有人在接待处看着!一堆客人在等着你居然跑出去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桃乐丝夫人明面上是在喝问,暗地里就是给她机会好好解释。
大概是看她梨花带雨的哭得可怜,不挡不闹的认罚态度也还可以, 桃乐丝夫人多少有点心软了吧。
珂琳却没有接话。
在发现红宝石项链丢了后,她一下子便慌了神,也顾不上公会无人看管了忙不迭便出去找。
她找遍了去过的地方也没有找到,看着天色已晚只好灰头土脸地回来。
刚踏进公会珂琳便看到养母黑着脸在等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她便因为擅离职守被拉到沙发上挨鸡毛撢子。
眼看养母正气在头上,再借她一个胆子她也不敢现在把项链丢了的事从实招来。
“不说话是吧?”
桃乐丝夫人冷笑一声。她本来是打算再骂两句就算了的,但看珂琳还在倔,那是实在没有轻饶她的道理。桃乐丝夫人举起鸡毛撢子便要接着打。
听到鸡毛撢子划破空气的声音,珂琳紧张地绷紧了臀部。
她们都没有发现西安娜走了进来。西安娜清清喉咙,吸引她们的注意力。
“咳咳。”
桃乐丝夫人和珂琳马上循声看了过来。
珂琳猛地羞红了脸,但碍着养母在旁不敢说什么,闷声低下头去。
桃乐丝夫人马上换了一张嘴脸,把鸡毛撢子随手放在沙发上,也不管仍然晾着光屁股的女儿,笑盈盈地朝西安娜走来。
“哎哟,是西安娜啊,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桃乐丝夫人。”西安娜微微欠身,规矩地打了个招呼。
“抱歉打扰您们了。卫兵捡到了一串项链,我看着和白天珂琳戴着的相似,便带了过来看看是不是您们的失物。”
西安娜不动声色地捏造了她拿到项链的经过,完全没提起格雷。
珂琳唰的一声抬起头来,刚好看到西安娜不疾不徐地从怀里掏出红宝石项链——正是她白天丢失的那一串。
一部分的珂琳松了一口气,至少项链算是找到了公会也能好好对委托人交代,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另一部分的她却在叫苦连天,埋怨西安娜怎么迟不迟早不早的,当着她养母的脸把它拿出来,还三言两语的把她“借”它来戴的事抖了出来。
桃乐丝夫人自然认得那是委托品,她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一听便明白了。她上半边脸恶狠狠地瞪着珂琳,嘴上却依然客气地朝西安娜道谢。
“的确是我们的,劳烦你拿过来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西安娜谦逊地道。大概是听斯嘉丽学姐在背后说多了,我总觉得她是在刻意卖乖突出和闯祸了的珂琳对比。
桃乐丝夫人收下项链小心翼翼地放回存放贵重物品的柜子里,又从抽屉里掏出几个金币,塞到西安娜手里。
“小小心意,算是我们请你吃顿下午茶。”
当然还有部分意思是希望西安娜不要把事情说出来,以免传进客人的耳中坏了公会名声。桃乐丝作为公会会长自然清楚这些江湖规矩。
“不,桃乐丝夫人您把它们收起来吧。我也没有做什么。”
西安娜生硬地推迟。在她眼中这就像行贿一样,她把东西送回来仅仅只是为了帮助珂琳,可不是为了钱财。
桃乐丝夫人算是从小看她长大的,也知道她的性格,但是人家确实是帮了珂琳一个大忙,于情于理桃乐丝夫人觉得自己不能什么表示也没有。
推迟几下后,桃乐丝夫人便道:
“这样吧,你把它拿去捐掉,算我们欠你一个情好了。”
西安娜勉强答应。看她把金币收进怀里,我暗笑她假清高,老是把规矩挂在嘴边,做起事上来却是另一套。
事情办妥了西安娜转身便走。
几乎是她一走出房门,我便能从余光瞥见桃乐丝夫脱下客气的面具,大踏步走到沙发旁扯着珂琳的耳朵把她拽到身旁。
“丫!!!!!痛——妈——拜托不要——”
“你给我过来!客人的东西你敢拿出去戴?!你也是长能耐了!”
“妈、别扯、我自己可以——呀——”
桃乐丝夫人左手手臂牢牢固定着珂琳的腰,右手就要把她身上所有衣物硬生生地扯下来。
珂琳再也顾不得脸子大声哭叫挣扎,但是完全脱离不了母亲的控制,还被狠狠地往臀部上拍了两巴掌。
桃乐丝夫人用了十成力,啪啪两声又响又亮的饱含着怒意,听上去甚至比起之前的鸡毛撢子还要吓人,两团团子上马上出现了两个深色的巴掌印。
在一片混乱中,珂琳的上衣、内裤和裙子都被脱下来乱七八糟地扔到地上,她本人则被强硬地按到书桌上,翘起本来就已经满是伤痕的屁股迎接巴掌。
啪啪啪——
“哇啊、妈——不要——”
“你还有脸叫?!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桃乐丝夫人暴喝,一只大手如同风暴般不断地把珂琳的小圆臀拍扁。
西安娜走得快,接下来的场面我便没看到了,只听房间里源源不绝地传来又急又重的巴掌声,以及珂琳无法控制的哭叫和求饶。
看来她今晚必定会迎来一顿重重的巴掌,甚至再来一顿比之前更重更久的鸡毛撢子,保证她接下来几天也不敢坐在椅子上。
这也是一个胆敢偷拿东西的淘气女孩应得的惩罚。
沿路有不少人把头探出房门,以好奇的目光投向声音来源。
他们听不清骂声和哭声内容,但是这个世界没有人不熟悉女孩子挨打的声音,有些女冒险者更是一点都没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乐见除自己以外的女孩被打哭。
西安娜离开了公会,我却感到她的步伐沉重,模糊地捕捉到有什么正在困扰着她。
我不懂为何她心情低落,在我看来,她明明是完美解决了事件。
老实说,这一天观察下来,我觉得我和她的思路简直是两条平行线,我完全无法理解她。
我跟着她回到城堡她的寝室里。现在已经快到就寝时分,她却只是拿了一件斗篷,便又离开了城堡。
她刚披上斗篷我便有种奇怪的感觉,直到她路过大街的商店时,我从一些玻璃窗户的反射中才便发现她拿的是隐藏身份的斗篷。
斯嘉丽学姐也有一件这样的斗篷,多半也是她做坏事时穿的,上头附有魔法能够模糊其他人的视线,让对方看不清穿着者的容貌。
但是这么晚了,西安娜披着它走到大街上要做什么呢?
我愈发好奇。在她的优等生面孔下,似乎藏着很多秘密。
当我已经想到她其实有在搞什么地下生意,或是她其实是异国派来间谍潜伏地赞茜夫人身边时——出乎意料地,她停在秩序三女神圣殿前,凝视着这宏伟的歌德式建筑。
我满脑子问号。
难道说她大晚上出来就为了来圣堂祈祷?
她就那么迫不急待地要把桃乐丝夫人给她的金币捐出去吗?
但这样她又何必隐藏身份?
光明正大地走过来不就好了吗?
西安娜在圣堂前停了几分钟,突然深呼吸数下,推门走了进去。
晚上的圣堂里空无一人,安静得针掉到地上也能听见的。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三女神圣堂的内部,和我熟悉的教堂相似,中央是一条长走道,两边放有数十张木长椅,最前方是规则、审判和宽恕三位女神的神像。
规则女神站在正中央一手拿着天秤,一手拿着长尺,神情肃穆;审判女神站在右方,腰间系了不同刑具,右手拿着藤条拍向左手,严厉地注视着信徒;宽容女神站在左方,双手合拢作祈祷状,皱着眉头,温柔的脸容上满是不同意。
神像底下挂着一排琳琅满目的真正刑具,前面还放着讲台和石桌。这看着正常,但我猜那一张桌子的用途绝对不仅是摆放食物。
西安娜关上门沿着墙壁走。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折射在教堂的石地板上,更添了一份庄严。
我注意地细看,彩绘上描绘着和宗教相关的著名事迹:戴着光环的天使拿着展开的卷轴颁布律法、头顶桂冠的女性在神坛前四肢着地被神父以荆棘抽打赤裸的胴体、勇者纵身跃起击杀黑龙时裙摆扬起不慎露出底下满布板痕的屁股、半兽人女将军在战场上被人类国王扒下盔甲以剑鞘痛打臀缝、白袍修女在森林里拿着药草治疗十数名感激地高撅着青紫臀部的半人族少女……
我突然后悔在魔法学院时没特别学习这里的神话。
我不熟悉这些故事,只觉得甚具艺术性,有一种抽象的不真实感。
我看得入迷,也没注意到西安娜停了下来。
她面前是一个凸出的小房间。小房间和墙壁使用同样的白色石灰岩,大概是教堂建造之初便建造好了,和墙壁连成一体。
小房间的外表看上去和我在正常教堂看到的告解室没两样,就是体积更大。
它由三个部分组成,左边两个长方体体积相约,约高三米;最右边一个修长的五边形,明显阔度和深度都比前两者多了至少一倍。
但和我熟知的告解室不一样,这个房间只有在五边形的部分上有一扇能往外拉开的门扉。
据我的了解,告解室应该有至少两个入口,供神父和告解者进入。
西安娜走近后,我才发现告解室的外观上的图案并非花纹,而是艺术化了的古代文字。
上头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我看不懂的咒文和法阵,只有最上方一行能让我模糊地辨应出来。
【宽恕女神永远会原谅你的过错——在你诚心忏悔之后】
在我思索这句话的含意时,西安娜便走进告解室里关上门。
告解室里没有灯光,只有在入口处的数十个小小的透风孔,它们组成正方体微弱地透进一点教堂里烛光。
我们正位于房间最右边五角形的部分,中间长方形的部分是及腰的实心平台,最左边则放了一个架子。
正在我疑惑之际,西安娜脱下她的长袍叠好放在平台上,然后俯身解了麻质凉鞋上的钮扣,提起腿赤足踏在冰冷的石地上。
随后,她把手伸到裙摆内,指尖滑到腰间的内裤,在纤指触碰着肌肤的一瞬间,勾着内裤边缘屈膝把它完整地脱了下来。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的,她把所有脱下来的衣物整齐地放到最左边的架子上,上半身趴上平台,并把自己的裙子提至胸部处。
平台连着墙壁也是由石灰岩所制,西安娜赤裸的肚子和大腿贴上去有种冰凉的感觉。
这动作很明显,就是趴在桌上撅臀等待挨打的模样,但我却只有更加疑惑,从她走进教堂直到现在也没想通她到底在做什么、用意又是为何?
就在这时,告解室内部出现了变化。准确来说,是告解室上刻着的法阵被发动了。
她伏着的平台微微变形,中间承托她腰部的地方微微下陷,整个平台也小幅度的往前倾斜,不经意地把她的臀部托起来翘高。
同时整个平台也在往上升,一开始西安娜伏在台上时需要微微屈膝,但到平台停止移动时,她的脚尖只能勉强碰到一点点地板。
天花板中央出现了一道墙,从上而下延至平台上。
当变化完成后,从旁边透视看来平台上是呈“丄”的,中间的墙壁像是一开始便存在般连着平台和左右墙壁,把本来的小房间一分为二。
西安娜的上半身在墙壁左边,下半身则在右边,纤腰被埋在石墙中央,卡着无法挪动半分。
西安娜的上半身被隔在另一边,在墙壁出现之后连透气孔的光线也无法射进来,眼前完全是一片漆黑。我只能听到她缓和的呼吸声。
对于房间的变化,她似是一点都不吃惊,双手合拢至祈祷的手势,静静地等待着。
黑暗会使人失去对时间的感知,也不知等了多久我才听到推门声。入口是在墙壁的另一边,我无法看到来人的长相。
“虔诚的三女神信徒,你今晚是因何而来呢?”
她一开腔我便更迷惑了,这嗓音和赞茜夫人至少有七八分像。
但西安娜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由刚刚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在她意料之中。
她把双手握得更紧,回答道:
“神父,我犯了错,祈求能得到女神的宽恕。”
明明是女音,西安娜却称呼她为神父。
对方并没有马上回答。
但是我能感受到一双手放到西安娜的腰部上。
从触觉我能辨认出对方似乎正戴着丝质手套,正在沿着西安娜曼妙的曲线往下摸至小腿,再慢慢往上,来回数次。
黑暗中的抚摸更添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特别是西安娜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也无法知道或控制对方的举动。
西安娜不免微微扭动腰部挣扎。
她也不是觉得不舒服,顶多就是一点痕痒感,但是被人任意揉掐给她带来强烈的羞耻感,头低垂下来埋在双臂之间。
对方最后双手放在西安娜裸臀上,西安娜感受着双手传来的压力,身体自然反应便是绷紧了对抗。
“你之前曾经来过这个告解室吗?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是的。”在对方终于再次开口的一刻,西安娜明显松了一口气。
“宽恕女神宽容且思虑周详,设立告解室是为了让信徒在对自己的罪行心存愧疚但又无法在外面得到应有惩罚时,在这里能坦诚自己的罪过,由我们来代替应行惩罚之人惩戒他们,使他们的灵魂从中得到宽恕……你明白吗?”
“是的,神父。”
我暗暗点头,这倒是对了。
正常我熟知的教堂告解室是让信徒在无法看清容貌的情况下,隔着隔板悄声向神父忏悔自己无法对人言的罪过,并寻求赦免。
看来宽恕女神的告解室的观念也是类近,只是比起单纯倾诉,这里会以责打来让信徒得到心灵上的解脱。
“这个告解室是绝对保密的,告解室外不能看到或是听到这里发生的事。同时,告解室被施加了重重古老的感官扭曲魔法,使你我无法知道对方的身份。我是无法看到你的容貌的,你的嗓音在我耳中也被变更为其他人的嗓音;你告解时所透露的身份信息,在我耳中也会被消音或是更改成相近的内容。同理,你也不会听到我真正的嗓音。理论上,现在你应该听到你认为最该惩罚你的人的声音,是吗?”
原来外头的法阵有这样的作用,这下就说得通为何西安娜会叫他神父,也难怪他的声音会像赞茜夫人。
西安娜最崇敬的就是赞茜夫人了,同时她被赞茜夫人养大,从小到大犯错应该也是让赞茜夫人责罚的,在她心目中,想必这次也不例外。
虽然如此,想像着墙壁的另一边正有一个穿着圣袍的男人以赞茜夫人的声音说话还是诡异地戳中了我的笑点。
“是、是的。”
西安娜恭敬地回应。即使知道是魔法影响,但对方的声音和赞茜夫人太像了,让她不由得有点心里发虚。
也不知道这魔法到底能把人的语气扭曲多少,又或是对方不以为然,完全没有反应便接着宣读声明。
“三女神法典明确指出,犯下错误时即时由你的管理者或是你冒犯的对象处罚你,才是抵消罪过的最优解。因此在告解室里,我们会把你应受的惩罚量翻到三倍以上来帮助你减低灵魂里的折磨,但即使如此也无法如前者般一样完全除去罪孽。为何你不寻求他们的宽恕,而要到告解室来呢?是因为他们不愿惩罚你吗?”
“不……她不知道我犯了错。我不能告诉她。”
西安娜低垂着头自责地道,似乎真心为此感到内心不安。
听了这一堆下来我是挺震憾的。
到这个世界以来我就没见过哪个女孩不怕挨打,只要有机会也会想方设法瞒过自己的过错以免屁股受罪。
西安娜倒好,赞茜夫人什么都没有发现,她便自己来告解室找打了。
也只有像她这样乖巧得盲目的女孩,才会使用这个告解室的“服务”吧。
我依然不能理解她,但是开始佩服她这死脑筋了。对方双手各自拖力揉掐西安娜的两片臀瓣上,说道:
“那就是欺瞒你的管理者了。不是最好的做法,但是我们很高兴你到来直面你的过错。宽恕女神会原谅你的罪过的,坦白说出你今天是为何而来吧!”
“是的……”
西安娜顿了顿,要自己陈列出错误也是满羞耻的,但是她明白这也是她惩罚的一环。
她斟酌用词,毕竟赞茜夫人和她都是西境名人,即使知道有扭曲魔法能隐藏她的身份情报,她也怕说得太直白的话,会让对方猜出来。
“我得知同伴犯了错,但是答应了和他一起瞒着我们的主人,这是第一错。我也知道有人正在做主人禁止的事情,按我的职责我应该把它上报,但是情势所迫,我不能——”
啪——!
一记巴掌打断了她的认错。在密闭的空间里,巴掌声特别响亮,还有阵阵回音。
我不禁咋舌。
附在西安娜身体上使我也感到她的痛感。
对方的力气不大,但是传来的痛感却异常深刻,他带的不是丝质手套而是铁手套,还是加了热的那种。
我能感受到对方的掌风又要再次击来,似乎他并没有打算就此住手。我可不想继续挨打,但又舍不得这场面。
正在犹疑之中,我的意识居然自己动了。
一切都仿佛是慢动作一样。
我能感受到我的意识缩成一团。
我能看见它的存在,那是一团光芒,本来笼罩着西安娜的整个身体,但现在只缩在她的上半身里。
这就像赞茜夫人所说的,我终于能把我的能力具像化地“看”到了。
——啪啪!对方左右开弓,轮流掌掴她的两瓣屁股。我还能听到巴掌声,感受到她上半身微微撑起来用耐力缓解痛苦。
虽然我再也感受不到她臀上的痛楚,但是以刚刚第一下巴掌想像,此刻的西安娜身后必定如同被火烧般又痛又辣。
我震惊着我不足一个月来的训练给我带来的成长。房间里的两个人却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忍耐着巴掌,一个边打边喝骂道:
“什么叫情势所迫?你到现在还在为你欺瞒主人的事找借口!光是这个,你刚刚便又犯一错了!”
“是、是的、对不起。我不应该找借口的。我没有按职责上报,甚至答应替他们在主人面前撒谎掩饰,这是第二错。我刚刚试图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这是第三错。”
即使在承受沉重的巴掌,西安娜还是勉强没有叫出来,只有扭曲了的声线能透露出她的痛苦。
这似乎让对方满意起来。
巴掌声停歇了,对方又接着问道:
“没有了吗?你是为了什么答应隐瞒主人的?你得到什么好处了吗?”
“没有,我只是想帮人——呀!”
啪——!
这次西安娜娇呼一声,一句话也没说完整巴掌声又再次在室内响起。
“没有?在整个过程中,难道你就没有收到不该有的钱财吗?或是得到不该有的帮助?”
想来对方以为那是行贿,那也是最正常的思路,谁想到西安娜只是打算救珂琳免于难呢?
在我眼中,她这简直是舍己为人,自己半点便宜都没占着还惹了一身麻烦的圣人行为,根本没有什么要承认的错误。
但是西安娜的脑海中却闪过片段——当我把光芒集中在她的上半身后,我对她的感官和思路更清晰了,能看到一些她当前在想的片段,也许是当我把意识愈集中在一个部分,那部分便会愈敏锐——她想到了桃乐丝夫人答谢她时给她的钱财。
在我的角度,那是你情我愿她完全无需愧疚,但她显然不这么认为。
“有的,谢谢神父提醒,我拿了我不该拿的钱财、但真的没有其他了——”
啪啪啪——
“隐瞒主人”
啪啪——!
“疏忽职守”
啪啪!“偷拿钱财”
啪啪!“为自己错误找借口”
啪啪!“——以及”
啪啪!“至今不想向主人坦承过错”
啪啪啪!“你真是一个很不乖的女孩呢,坏女孩就应该被狠狠打屁股!”
一连串急促的巴掌声充斥了整个告解室,西安娜愈来愈无法控制着想要扭动腰部来缓解痛楚,但是她的身体被墙壁卡住根本挪动不了半分,没挣扎多少反而只会给她的腰部多添点瘀青。
当我一开始对能力增进的兴奋感被减退后,现在更能感受到这些掌声的美妙。
这里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在视角被剥夺后,在触觉和听觉上被无限放大。
这无疑会加重被惩罚者的感受,让他们把所有注意力也集中在被拍打的肌肤上。
在这个房间里除了巴掌声就只剩下它的回音,如同一个相互共鸣的盛宴。
我开始好奇房间的另一边。
以往我一直是靠着想着认识的人,才能使用对方的视觉,从来没有试过进入陌生人的体内。
但是既然我现在能“看”到自己的能力,是不是代表我能移动它?
在我想到这个的同时,代表我意识的光芒便又动了,一点点地从西安娜的身体中抽离,往她身后的方向走。
在我的意识完整离开她以后,便只见到一片漆黑。
声音、视线、气味、感觉……全归于无。
我不由得感到一丝恐慌,但我强行静下心来,继续推进自己的极限。
在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又能感知到另外一个人了。
我拼命地把自己的意识挤进这新的容器内。
当我再次视物时,便已经成功地进入了那个人体内。
那是一个穿着修女服的女子。
西安娜一开始便猜错了,负责惩罚她的并不是神父。
从修女的双手看来她似乎有一定年纪,但现在的光线太暗了,我看不清她束腰的颜色,可能是其中一个长老。
即使这里有透气孔能够把烛光折射进来,但整体环境依然昏暗。我能模糊地看到前面的墙壁中凸出一个白晢修长的臀部和双腿。
西安娜的双腿在颤抖,她下身发育比起斯嘉丽学姐还要好,臀部饱满,双腿修长。
黑暗没有减去胴体半分美丽,反而添了一种朦胧神秘的美感。
我突然能理解刚刚这修女一直在揉掐西安娜的心情了,换成是我一点也要好好玩弄一番,只恨为何我没有早点把视觉切换来这一边体会体会。
但同时我感到奇怪——也不知是不是太暗我没能看清楚——明明刚刚挨了这么多记巴掌,西安娜的肌肤似乎还是没有一点损伤,甚至连泛红的痕迹也没有。
同时,从修女的掌心,我也感受不到正常重重掌掴他人后该有的火辣感。
我听着西安娜沉重的呼吸声,似乎在我刚刚失去知觉的过程中,她又挨了数十记巴掌。修女让她缓了一缓,朗声问道:
“你犯了这些错误,如果被你的主人知道的话,你认为她会怎么处罚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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