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再有梦(1 / 1)
记忆究竟是什么,它连续不断地记录着所有人的人生,却既不公正也不客观,容易被主体意识粉饰改写。
但即使如此,它依然是人生于世所必要的证明。
假如一个人从所有人的记忆中消失,那就和死去无异,假如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忘记,那他也不再是他。
但明明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却十分容易遗失。
婴儿时的啼哭,少年时的玩耍,青年初遇的爱恋,这些东西明明都很重要,但最终,大多数人会忘记它们。
连这些事情都如此,其他琐事就更不用说了,有时候甚至连昨天都做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人脑的承载能力有限吗,还是说那些被遗忘的东西不够重要?
对不想被忘记的回忆,人们选择用不会改变的死物承载,用不同的框架加以约束,将其作为作品流传。
对于共同的回忆,无论是沉重还是恢弘,无论血腥的大屠杀还是恶劣的地震洪水,人们将它们作为客观的历史事件记载;对于个人的往事,无论是美好还是悲伤,无论是刻骨铭心还是释怀,人们写着自传将那份感情传递。
但即使付出这些努力,依然避免不了被遗忘,历史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缺失断代。
而另一种情况,人大多是发现开始遗忘过往时才会产生记录的念头。
有没有办法从一开始就不忘记,从最初,每分每秒,将所有过往都全部铭刻,让那些画面永远鲜活,无论是痛苦的、喜悦的、不想忘记的、想要遗忘的、伤害着他的、被他所伤害的、夜想将全部记忆都保存下来。
夜至今还记得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他把夜和星带回去后做的第一顿饭,已经两天没正经吃饭的她饿得快站不稳,他连忙下了一碗素面,放冷水里过一遍降温之后端给了她。
夜狼吞虎咽地吃完一整碗面,甚至把面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那碗面当然很好吃,她至今再也没有吃过那么香的面了,即使那面里连半点油星都没有。
但那并不是刚刚提到的食物,在宇想摸她头表示亲近时,她撞开了他的手,腕上不久前新增的割伤崩开,有东西滴到了她的脸上,她下意识舔了一口,轻微的铁锈味刚被捕捉就在舌尖消散。
她第一次品尝到了宇的血液。
从什么时候离不开这个味道的呢,正式生活确定后?知道叔叔无辜之后?还是说,第一次知晓那感情名为恋爱的时候。
对他的感情自然是因为那无法承担的负罪感而生,谁让夜一无所有,她只好将她的恋心和赎罪捆绑,作为同一事物,连同自身向他献上。
叔叔的血当然没有特殊的味道,他又不是外星人,和她自己的没多大区别,但夜就是能品尝出来。
其他地方也是,不仅是血液,在厨房出来时滚落的汗滴,工作一日之后身上的尘土气息,牵手时指腹处新生的薄茧触感……她贪婪地摄取着,用上每一处感官。
夜不是变态,她不是喜欢喝血舔汗的异食者,也不是闻臭兴奋的气味控,更不是那些见到头发和指甲就要收集的恋物癖,虽然以上的行为她都做过。
她只是痴迷于叔叔而已,如果一定要为她的癖好下一个定义,那也应该以他的名字命名。夜必须通过这感受他的存在,即使这些行为并不正常。
星大概不知道,她这样做很久了,从很久以前开始。
她比星陪伴了叔叔更久,长度上两人当然相同,但宽度不一。
最开始的时候,因为不可抗力,她们住的地方远没有现在大,只有一个房间。
厨房也很小,没有油烟机,洗衣机……那时候的家里什么都没有,晚上睡觉都是妹妹睡摇篮,她和他挤在一块。
她的妹妹离不开照料, 为了迎合她们两个人,叔叔找的并不是传统意义的工作,而是外勤类型,可以笼统概括为客户有需求,公司派单,然后手下人承接,最后拿到分成这样的一系列流程。
没单子就只有基本工资,但对他来说,没单子他就能在家里照顾她们,并不是只有坏处。
在此之前,只要是在附近的临时工作,不管是什么他都去做,但无非就是超市看门饭店洗碗,那些没苦吃的活够吃饭还行,要生活就是想屁吃。
公司给过的单子千奇百怪,从没门槛的卸货苦力活,到有些危险的爬高穿线和检查家庭电路,又或者安装各类家具和砸水泥板,他高中辍学野路子出家,自然是什么证都没有。
好在那个年头大家都差不多,看别人操作了一会就赶鸭子上架,一不注意受伤是常有的事情。
这类活计容易透支身体,和高端岗位自然没得比,但有活干时日收入倒也不比那些人少,他就这样干了下来,虽然会给老年生活带来很多隐忧,但那时他不觉得自己还有以后。
有淡季也有旺季,公司不时会接到一些大的项目,这时候他就会忙碌起来。
所以这时由夜来替他分担,说是分担,但除了喂饭以外,她也就是在妹妹睡觉的时候帮他洗一下衣服,然后去看书而已。
毕竟不管再忙,他也会在中午回来做饭,晚上也尽量按时回来。
她没什么力气,搓洗并不干净,好在他的工作和干净整洁无缘。
五岁,不,已经六岁的她和叔叔艰难生活,那段时间夜唯一富足的只有愉快,她早早地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电话,有随时随地呼叫他的权力,快下班的时候夜会打电话给他说今晚想吃什么,在他每天回家时,她也会提前在门边等候。
星不知道的是,夜其实上学比她要晚。毕竟她不在的话,他要么请人照顾星,要不然就别工作了。
那时候被执念冲昏了头的叔叔并不明智,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挪用她们父母的遗产,这种坚持完全没有必要,但他当时才十八岁,幼稚,也固执,所以无可奈何。
夜没有意见,当时的她不懂抱怨,现在的她只会感谢这让她能和叔叔有更多的相处空间。
一直到星上幼儿园,他学了些万金油技术,收入提升,工作时间也变得稳定,可以真正依靠自己独立抚养两人。
这时夜才开始了自己的小学生活,当时同龄的孩子已经三年级了,在那之前,她只能通过他买的书籍来识字和学习算术。
星经历过的事情,其实夜同样经历过,作为八岁的大龄孩童入学,且经历过让她安静内向的两年幽居生活,这让她在班级里格格不入,讲话聊天也呆头呆脑。
她素来早熟也只是相较同龄人,她依然是个孩子,面对陌生的环境也会想逃避。
她甚至以省钱的理由和他说过不去上学了。
宇只得请了两天假,耐心开解她,他把自己的收入一条条向夜罗列,让她不要担心这些。
告诉她如何应对与人的相处,同她约定无论什么问题他都会想办法解决……最后向她道歉,二十有一的他很后悔那时自己因为幼稚的想法没让她上学,但是时光无法倒流。
即使学校恐怖,她也有他当后盾,所以夜不再畏惧。
况且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为了让他不再自责,她跳了两次级,在星入学时,她已经坐在了五年级的教室里。
共同生活两年后,她已经知道了真相,也完全相信了宇。
即使无父无母,她也不缺少关怀,不是所有家庭都有亲情,毫不夸张的说,他比大多数的家长更好,唯一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太好了。
叔叔如果像朋友的爸妈一样就好了,那些大人总会念叨自己工作的不易,以及养育的艰辛。
生活和家庭的双重负担,即使孩子不能理解这些,但哪怕只是说出来呢。
对夜曾经的伤害,他没有责怪,对背负她们的重担,他也从不喊累,他接纳了夜的一切,那种包容是可怕的,可怕到她会忘掉自己犯的错。
她曾经用铁盒砸伤了叔叔的眼睛,那次之后他就戴上了眼镜。在他问想要什么时她带着私心提了外出,全然不顾那是他连续加班后的难得休日。
她发誓绝对不会忘掉这些事情,但那又怎么样?如同时常翻阅的书籍,第一次感动落泪,十次依然如此,百次仍旧触动,千次呢,万次呢。
相同的刺激重复多次,效力就会减退,他的包容让她不再去翻阅那些记忆。
‘就这样就好了。’甚至会这么想,如果她还是不高兴,这样叔叔也会担心的,这也是为了他。
毕竟叔叔不会因生活的重担颓唐痛苦,却会为她洗衣服被铁盆割伤手指时抱着她哭。
最初的他还不能收敛情绪,星会说话时已经不会这样了。
夜不会告诉妹妹这样的叔叔,那是她想独享的记忆。
没问题的,叔叔也说了,她的第一要务就是好好学习健康长大,虽然内心愧疚和不安,但她还是决定维持现状,等她长大就好了,她一定会回报叔叔的。
她按照他的期望成长,品学兼优只是他希望这样,交友同样如此,她有很多朋友,但交流时还是以倾听为主,这反而让她更受欢迎。
本质上她只是在扮演叔叔喜欢的样子,用现在流行的说法,她大概是一个社恐的现充。
上了高中之后,有不少学生向她告白,其中不乏所谓的优等生或者受欢迎的球队队长,对此她只是礼貌拒绝。
对关系好的朋友的疑问,她笑着说自己早就已经有心上人了。
等到高中毕业之后她就会对叔叔表白,如果是正常的家庭,被孩子告白或许会感到恶心,但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她和叔叔只有彼此了,所以一定没有问题的。
只要等到长大那天就会迎来美好的结局,夜盲信着这个结果,为了躲避罪恶感,对一切都抱有着莫名的希望,以不该有的积极心态生活着……连带着,将他的生活也完全以扭曲的形式解读。
叔叔偶尔会吃一些药,那对夜就是最棒的时间,只要吃了药他就很难醒过来,像没了电的玩具。
夜会钻进他的怀里,偷偷地亲吻他,嗅他领口处的味道,兴到浓时,还会咬上一口。
有时候他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大喊大叫地发泄一通,然后同样精疲力尽地睡去,已经不会害怕的她走进房间,以自己看不到的痴迷表情舔舐着流出的血液,待满足之后为他处理伤口。
能舔到血当然好,但夜不喜欢他伤害自己,所以她后面开始偷偷给擅自断药的他添加那些本应该吃的药物。
随着她们长大,虽然工作强度没有之前高,但他的精力大不如前,话也越来越少,夜开始逐渐感觉不到他的情感波动。
为了按时起床,他入睡很早,未服药的他睡眠很浅,她找不到机会进屋。
进入青春期的她偷走了他换下的衣服躲进浴室,穿着衬衫被他的味道包围还觉得不够,她用叔叔的贴身衣物蒙住口鼻用力地嗅着,那汗液和尿液混杂的刺鼻味道同样让她着迷,双腿相互摩擦,做着无师自通的简单自慰。
“嗯啊……叔叔。”能进来那里的只有叔叔,连她自己的手指都不行,这样的粗浅刺激当然不够,她全靠幻想满足着自己,即使没有直接触碰,只是嗅着那令她脑袋发昏的昏聩气味,大腿根部就似清泉缓流,染出明显的湿痕。
夜迫切地希望自己快些长大,那之前她要照顾好叔叔,在他没有发现的前提下。
夜为他处理他懒得搭理的细小伤口;补充必要的养分和镇静药;以及在他病重到无法自理时实行照料,最后一种情况最少,只出现过几次。
这本来是不可能做到的,一个人再迟钝都不可能,但叔叔不是迟钝,他完全放弃了自己,昨天的自己和今天有什么不同,那种事情根本就不重要。
于是才有了她,一个只在后半夜出现的田螺姑娘,亦或者吸食血液的夜魔,如果没有她,宇的身体早就垮了,夜可以自豪地说。
她怀抱着期待等到了十七岁,然后又过一个月,两个月。
有一天,叔叔又一次吃下了她在饭里混的药,在电脑桌前睡去。
她想一如既往地骑在身上亲吻他,就在这时,她带着好奇心看了一眼还未熄灭的屏幕。
“没有血缘关系的子女在监护人死亡之后是否有继承权。”
“自杀的情况下死前遗嘱会生效吗?”
“公证遗嘱需要继承方在场吗。”
花了十年编织的美梦被撕碎了,夜打一开始就知道一切的根源,也知道他早就心存死意,但因为他再也没提过,所以她乐观地以为叔叔放弃了寻死,却没有想过他本来就不会对她们转嫁压力,一切都是因为她沉醉在虚幻的幸福当中,逃避了现实所致。
她知道了自己犯的错,但不知道现在认错还有没有用,心急如焚的她开始诱惑他,但那只会被疲累到极致的他无视,直到遇到了叔叔的妹妹,也就是她们的姑姑之后,又病急乱投医地全盘相信她。
在他外勤工作时故意被发现,演了一出拙劣的背叛戏码。
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特别的反应,她甚至悲观地想过叔叔是不是根本不在意她。
直到夜像往常一样,打算去偷拍他的睡颜时,她才知道叔叔真的生气了。
愤怒的叔叔将她压在身下,粗暴地夺走了她的初夜,他在黑暗之中扼住夜的喉咙,强有力的抽插几乎让她失去意识。
但因为是叔叔,精神的满足感盖过了一切,就连那份痛苦都成为了奖赏。
她如愿以偿成为了叔叔的女人,但她又犯了错,积年的阴影没有那么容易消散,何况她做贼心虚,始终不肯向他坦诚一切,于是叔叔第二次暴走,将她打成住院都不奇怪的伤势。
事情的最后,以她妹妹的献身,和主仆关系的结成告一段落。
叔叔可以随意释放欲望,他也知道了她们绝对不会离开他,夜祈祷着新生活能持续。
夜很了解他,大多数时候他的想法只取决于她愿不愿意去推导,叔叔埋藏的另一面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秘密,所以她不会像妹妹一样动摇,她将其全盘包容,就像以前的他一样。
夜只是想弥补以前的错误,何况他的行为并不是责罚,但那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在主仆关系结成后,她总是带着伤势去学校,即使她穿上长袖盖住淤青,拉高衣领遮挡勒痕,但行动的不便瞒不过人,更别说她在脸上贴着纱布的时候了。
“看起来好疼啊。”中午,在食堂拼桌吃饭时,朋友们担心着夜。
“欸,还好啦,是我晚上起来时不小心摔倒了,一点小伤而已。”她说着让人生疑的借口,骗小学生都勉强,何况是和她一样的高三学子,她这种表现更像是在掩盖自己的遭遇。
于是她们继续问夜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又或者是她拒绝告白的校外混混恼羞成怒所致。
“不用啦,真的没什么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疼……”关系好的友人往她手臂上捏一下,夜无奈地拍掉她的手。
“这哪里像没事的样子啊!你有和家里人说过吗……就是……”知道她家庭情况的同学正要提到宇,突然缄默。
夜很少参与课后的活动,基本上一放学就会被她的叔叔接回去,哪有在外遇到混混的机会,学校里,先不说会不会有人欺负她,夜虽然性情温柔,但她并不软弱,她们受过的帮助不少,也知道她不可能忍气吞声。
“夜……?”一个恐怖的猜想在她们心中产生,“如果你不敢的话,我们一起去找老师帮忙吧……”
她就像没听懂一样笑着,“你们在说什么?”
“不是……就是你的叔叔……”
“叔叔怎么了?”
“额……!”她的语气实在太过冷静,完全不像需要帮助的样子,反倒是在提起宇时脸色潮红,那喜形于色的模样让朋友无法再说下去。
“好啦,吃午饭吧,我没事的,嘿嘿,谢谢你们关心。”她这么说了,大家也只得开始聊别的话题,开始吃午饭。
但是吃完饭回教室的路上,还是有不放心的密友靠近,她是知道夜的心意的,当然,只是在宇来参加家长会时观察得来。
“夜,你真的还好吗?”
“我很好啊。”
“你的叔叔……他最近不是没在工作吗?”她小心地挑选着措辞,因此落后了半个身位。
“啊……”夜若有所思,一同放慢脚步,两个人落在了人群后面,朋友又怯生生地问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对你做什么?”夜的叔叔一个人把夜和妹妹养大,她见过那个人,看起来十分温和,不像会家暴,但如果是因为中年失业的话,或许就说得过去了。
“嗯,真的没问题的。”她背着手,稍微偏过头看着身侧朋友,深沉似水的美眸令人琢磨不透,但是一提到宇,她不由得笑了起来。
“怎么会……”朋友还想质疑,但夜打断了她。
“怎么会有事呢?叔叔可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啊。”说这句话时,她浮肿的眼角还贴着敷着药物的纱布。
夜的脸上布满着异样的潮红,勾起嘴角,温婉地笑着,只要提到宇她就会不自觉笑起来,那笑容落在朋友的眼中,甚至显得有些病态。
如果夜的叔叔不是那种人的话,那会不会是夜自己的期望?
这样一想,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主动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今天忽然带了缎带呢,以前没见过这个。”夜今天在身前用红色丝带打了个蝴蝶结。
“嗯,叔叔送我的,不好看?”
“不不,挺合适的,就是不热吗?”
这时候正是酷暑时节,即使是女生也会把衬衫第一颗纽扣解开,夜不仅扣得严实,还在脖子上系着缎带,想来应该不好受。
“是有一些,不过叔叔送我的东西,我想珍惜。”
夜抚摸着蝴蝶结,其实这是宇今天上学时在路边的店铺随手买的,停车再回来不过几分钟,但只要是他送的就弥足珍贵,那被掩盖的勒痕自然也是。
外人的猜测总是流于表面,毕竟只是名义上的朋友,既不了解她也不明白叔叔。只不过……谁又能说她没有猜中呢?
从白天到晚,从晚上到早,她追求着叔叔,叔叔也索求着她。
星的学习要比她艰难不少,为了学业不受影响,更多时候是由她独自承担叔叔的兽欲,无人监管时他的行为就会暴走,全然忘记了不久前曾经对夜道歉的自己。
今天也是回到家,刚在客厅放下包,叔叔就抓住绳索,脖子上传来硬质皮带的勒入感,她跌跌撞撞地跟在他的身后。
“什么啊,今天又是我做饭吗。”她听见妹妹在身后不满的嘟囔,只好在心里道歉。
才刚进入房间,他把绳索在床头打了个结,限制住夜移动范围。
把裤子和内裤一起脱下来,叔叔的肉棒就粗暴地撞了进来,没有调情,也没有前戏,甚至连脱掉衣服的时间都不给她。
“嗯啊~…唔唔……!”柔嫩的穴肉被弯曲的肉棒撬开,嵌成他的形状,夜刚要发出娇喘,他的大手就蛮横地压了上来,将一切都转变成沉闷的哼声。
“不许叫。”浑浊的鼻息带着热量吹动她的发丝,话语却冰冷无比,不允许发声,他只将她作为单纯的泄欲工具使用,夜眸光闪动,轻嗯一声表示自己晓得了。
叔叔大概是不想被星发现吧,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他用亲吻堵住她的嘴啊。
衣衫未来得及除去,整洁的衬衫被粗暴揉捏弄得满是皱褶,黑色连裤袜的胯部被撕开口子,还连接着的残余丝线顺着肉棒被撞进小穴内,带来和血肉不同的粗糙感,夜将修长的大腿跨在他俯下的肩膀上,摇摇晃晃地接受着撞击,一时间,室内只余肉体相撞的啪啪声。
小穴自发地收缩着,紧紧咬合着在体内不断进出的硬物,娇嫩的穴瓣充血,敏感的甬道处被粗大的龟头一遍又一遍碾过,潮水般的快感不断涌上。
最后,夜还是忍不住发出动情的娇声。
她坚持不到三分钟就破功,宇心里邪火直冒,“真是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声音都忍不了吗?”他叱骂着夜,却又加大了抽插的力度,用力撞击着她被拍得通红的阴部,激起一层又一层的肉浪。
“啊啊……对不起……主人,请惩罚不听话的我吧!”夜的娇喘更加尖细响亮,嘴上说着道歉,但眼里却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她放声浪叫,和平时那副乖乖女模样毫无关联,简直就像是长相相同的另一人。
“什么惩罚……你根本就是在享受吧!”宇捏住夜的阴蒂,粗糙的指腹磨砺着已经完全充血的敏感肉蔻,少女温软的身子登时僵直,不由自主地向上抬起,电流般的刺激几乎让她瞬间失去意识,小香舌不由自主吐出,本就湿软的穴道深处变得更加泥泞,阵阵水雾喷出来,竟直接高潮了一次。
啧。
他咂嘴,夜一直都很敏感,基本上他射一次,她就要高潮两三回不止。
看着即使高潮失神依然无意识摆着纤腰服侍他的夜,双目泛泪,面露春情,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魅惑。
那副样子实在是太过犯规,宇忍不住心跳加速,又伸出手轻轻捏住了她吐出的粉红舌尖,指腹传来粉嫩的软糯感。
“唔…?蜀黍……”被捉住舌尖让她回过神来,发现了他的动作后,夜也没有抗拒,保持着吐舌的状态,她露出讨好的笑容,把好好一张秀丽面容弄成一副滑稽的蠢样。
当夜把舌尖收回时,两根手指同样进入了她的樱桃小嘴,夜认真地吮吸着指尖残留的淫水,和那之外的他的味道,小舌灵活地翻动,将口中的指节舔弄了个彻底,晶莹的口涎顺着手指溢出口腔。
“好吃吗?”宇看着,突然问道。
“嗯啾……素的。”夜含糊不清地回道。
她舔弄得那么细致认真,和被舔肉棒不同,舔手指更像是表示亲近。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是星会答应后者,前者就不一定了。
明明征服感没有口交强,更谈不上快感,但看着她一脸满足,宇就觉得心里痒痒的。
满足不了,夜或许满足了,但他的渴望更盛,好在此刻除了手指外,他们的身躯还有另一处紧密链接。
撕拉声过后,夜的衬衫被蛮力撕开,被崩飞的白色纽扣在日光灯下反射着莹光,还沾着口涎的手指直接按入紧致饱满的胸部之中,少女那富有青春活力的胴体特有的弹性让手指收到了十足的反馈感。
刚刚也在隔着衣服抚摸胸部,但他现在已经忍耐不了他们之间有任何东西阻挡。
“嗯啊!”夜头向后仰,刚刚放缓了动作的叔叔腰身一挺,将整根肉棒都用力地送入体内,肉体演奏的交响曲再度奏响,这次是狂风暴雨的曲目,播种位的动作可以让他插入到最深处,肉棒一次又一次地叩击到子宫口,酸胀酥麻的感觉从小腹深处扩散开来,她机灵的脑瓜就好像要爆炸一样无法思考,少女颤抖的娇吟和哭声成为了曲目的协奏,但宇知道那并非痛苦,因为她也在主动旋转腰肢索求快感。
“嗯啊……!啊啊……哈啊啊啊,更多……叔叔,给我更多!”夜诚实地喊着内心感受,将手按在小腹上,试图捕捉内部阳具的驰骋往复,宇指缝间的蓓蕾也饱满地挺立而起,散发着樱色的莹润光芒,像一颗硬挺的橡皮糖。
无论是美眸还是面容,乃至全身,皆是透露着几乎要崩坏一般的发情信号,她全力向他示爱。
那副模样,终于将他的忍耐完全突破,宇的神色同样变得疯狂,单手捏住左乳乳头,直到直径两厘米的乳晕周边肌肤都变得透明,乳尖被外拉数公分,尖锐的疼痛感没有让夜恐慌,她继续喊道,“哈啊啊……!继续吧……!主人你不用在意……呜!”
“还用你说?!”宇的呼吸越发粗重,他的双目赤红,最后一丝理智也完全燃烧殆尽,不等夜把话说出口,他另一只手就因为小穴不断紧缠而上的快感而下意识紧紧抓住了一样东西。
夜修长纤白的脖颈。
剧烈的疼痛和窒息感连同单侧乳房被拉扯撕咬的刺痛一起袭来,病态的红晕浮上脸颊,她的眼角泪花闪烁,眼睑上翻,脸上的表情更加崩坏,左腿被他架在肩膀上,但虚浮无力的右腿却轻轻环上了他的腰。
叔叔应该快要射了吧,放在小腹上的手,不对,是通过身体就能直接感觉到肉棒在跳动,在膨胀,忍耐着,但爆发的那一刻就要到来了。
夜在不断地高潮,清亮的淫水不断喷薄而出,窒息缺氧的意识断断续续,她想大声地喊出自己的感受,但只余部分空气流通的喉道不允许她开口。
叔叔……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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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她的体内射出来吧,尽情地射精,将她的身体全部填满吧!
她在内心不断地祈祷着,索求着,但最终,即使万分不舍小穴缠绕索求的快感,在爆发的前一秒,宇将阴茎从夜的体内抽出,对着她泛着发情潮红的面庞射精,大量的精液如同雨打芭蕉一样射在她的脸上。
“嗯噶啊啊……”夜大口地喘息着,闷热的空气夹带着精液浓厚的气味涌入胸腔,带着咸味的液体流入眼角让她泪流不止,双目泛泪之时,她的脸上却痴笑着。
虽然没有被内射有些失落,但这种染上叔叔颜色的感觉也不错,这样想着,她舔起滴落到嘴角的精液,随后便顺势支起身子,想为他做事后的清扫口交。
但宇按住她的头,“不用了。”随后在夜疑惑的目光里,撩起她那一头亮丽的长发,裹在满是淫水和精液残留的黏糊肉棒上,细密又不失韧性的发丝缠绕感让他十分满意。
和他干枯坚硬的发质不同,夜的头发柔顺光滑,手感极佳,在女性的世界观,一头秀发可比穿金戴银要更有价值,只是现在那被同性羡妒的头发被他当做事后的纸巾,既是纯粹的暴殄天物,也是对本人的侮辱。
擦完肉棒之后,他还抓着夜的头发往她的脸上涂抹,直到精液完全浸透每一根发丝,他那扭曲的玷污欲望才彻底得到了满足。
而被他摧残凌辱的对象毫无意见,只是抚摸着颈上残留的感觉,好像这样就能间接和他的手掌重叠,洁白的身躯上遍布着伤痕,无论新旧,那些钝击的淤痕和还在渗血的牙印都让她本来完美的娇躯白玉有瑕,但她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幸福地笑着。
晚上,姐妹两人共浴的浴室,今天他难得不需要服侍洗澡,所以她们两人就凑在了一起。不过,本来的话是应该轮流来的。
“真的是!那个家伙脑子里就想着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法吗!”星的嘴里骂骂咧咧,一边为夜用冷水重新打湿头发,一边涂上清洗的溶剂。
“很难洗的啊!大叔那家伙就只顾着自己爽。”干了之后不说,热水一碰蛋白质就变形,只会黏得头发更难清洗,冷水洗头的感觉可不好受,况且夜的长发洗起来本就费事,不得已只好拜托自己的妹妹帮忙。
星气得直骂,她背对着妹妹,眼角无奈地弯起,“抱歉,麻烦你了,星。”
“我倒不是因为这个生气……反正又不是姐姐的错,都是他不好。”星也同样无奈,不过搓得差不多之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姐姐……如果你不想做的话,可以拒绝大叔的。”
夜觉得自己的妹妹说了很奇怪的话,拒绝……
为什么要拒绝叔叔?
洗完头发之后,夜先一步出了浴室,她先穿上衣服才拜托星单独洗头。
帮她洗头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星才正式入浴。
听着身后的水声,她踏入了那个黑暗的房间。
大概是得到了满足,他今天睡得很早,她撑着床铺,轻轻躺下。
夜把背往后靠了靠,她的身体没有妹妹那么娇小,无法在不惊扰睡眠的情况下自然地缩到他的怀里,只能像这样和他背靠着背。
叔叔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黑暗之中,他没有做其他动作,夜也没有。
为什么呢?清洗后的头发盘在头上,夜想着想不明白的问题。
明明已经是现在的关系了,为什么叔叔还是这么痛苦呢,是她还不够百依百顺,没有全部付出自己的爱吗?
嗯,一定是这样的,她还要更加努力。
夜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着,她揣摩着宇的心思,主动要求着那些他想尝试的玩法,让一切的责任归咎于她。
但每一次结果都相同,在做爱时,将伦理道德和世俗的一切观念抛开的他们沉浸在完全的水乳交融之中。
但不管那时候的叔叔多么快乐,只要欲望止息,夜就能感觉到那紧贴着的心仍在痛苦。
她做得还不够,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她做得还不够好。想,再想想办法,想想以前的叔叔,像他一样。
于是新的错误仍然在酝酿。
……
夜知道叔叔这些天做的事情,他的妹妹,她们名义上该叫做姑姑的人以嘲弄的口吻转告了她。
叔叔还是那么幼稚,把自己看得太轻,好像只要有亲人在她们就会迫不及待地离开。
夜自然知道这所谓的姑姑是子虚乌有,就算是真的,在赎罪完成之前,她也不可能离开。
对于妹妹想做的事情,她一早就知道了结果,叔叔是不可能回家的,甚至如果现在家人上门,他也会避而不见。
她当然明白他的想法,妹妹的回复也不出意外。
她刚坚定必须留在他身边的念头,随后的消息就大出意料。
无论她如何述说自己的感情,拼命地向他告白,不止一次地说如果宇寻短见她亦会跟随。
即使做到了这个份上,得到承诺的却不是她,而是她的妹妹。
无论如何,她的赎罪结束了。
叔叔保证他会好好生活,与之相对的,她们也一样。
她曾经以为叔叔的求死之念万难更易,所以想要一个安稳的承诺,因为他绝对不会违背诺言。
就这么简单?就因为星的一个要求?她很想去追问妹妹,但她同样在问之前就知道回复,就这么简单。
她又犯了错,或者说,夜一直犯着同样的错。
“不然呢。”但她还是想知道原因,再次见到姑姑时,夜那焉巴的模样让她愉快不已,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弄,她笑着,嘴角像是要咧到耳边。
“说是告白,不是在威胁他吗?”
“你以前就是这样逼老哥和你定约的吧,他那人没有半点主见,不会拒绝,又死磕着承诺不放。很好利用的对象,对吧。”
“什么赎罪,说到底不还是为了自己安心?只要哥哥答应了你,不管他实际怎么样,你都能放心吧。”
夜低着头,不敢反驳,画面里的姑姑觉得没有意思,双手环在胸前,饱满的酥胸一阵摇晃,只可惜低头的她无缘见春光。
“哥哥不会自杀,你已经没用了。话说,你做过什么?好像都是你妹妹在努力,你只是在享受吧。”
“对不起……”
姑姑嗤笑,“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对于你莫名其妙打电话来浪费我时间这件事。不过有一点值得夸奖,你在问问题的时候第一句话不是我有一个妹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看起来她对夜毫无耐心。
“……”夜按灭了屏幕,走到客厅,正好撞到宇将星抱在怀里转圈。
“喂……别闹了,姐姐在看着呢,很害羞的!”星攥紧粉拳推搡,但手上力度挠痒都嫌勉强,宇用猥琐的表情蹭着她,“我才不要。”
不过在夜靠近时,他还是把星放在地上,看向她,“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情想对你们说。”
叔叔放松地笑着,夜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到过他放松了。
还是说,她从来没有见过?
他的讲话很短,大概是因为姐妹两人早就知道了的缘故,她们很平静,让宇的说服话语胎死腹中,挠了挠头,“那个,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
“你不是早就告诉我了,要说早就说了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今天回房睡吧,好好考虑,如果有意见的话……明天一定要告诉我。”她们这么乖顺,让他莫名有些不安。
“嗯。”
“我知道啦。”
回到房间之后,姐妹两人默然不语,但和表情凝重的她不同,星伸了个懒腰。
“呼啊~困了困了。”
“星……”夜突然出声。
更换睡衣的星停下动作,疑惑的看着姐姐,“?”
“叔叔刚才说的事情,你怎么想的?”
星歪着头看她,“能怎么想,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呗,我反正不会听。”
“星,你……我们应该听叔叔的话。”夜低垂视线,小手不自觉地绞紧裙摆。
“叔叔需要我们啊,这不是姐姐你说的吗?”星继续换衣服,她随口回道。
“……不是的!叔叔不需要我们,我们存在才会影响到他!”夜已经完全明白叔叔一直痛苦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存在,即使如此,在说出口时,她还是不自觉将妹妹带上。
“……”意识到这一点,强烈的自我厌恶将内心完全填满,夜掩面而泣,“不对,和你没有关系……都是我不好。”
如果没有发现叔叔安排后事,她不会想要改变现状,即使被外力推动,也不过稍微动弹就立刻止步不前,她沉溺在叔叔的有求必应之中,将索求之实冠以赎罪之名,不仅没能让他解脱,反而带来了更重的负担。
到最后,反而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妹妹为叔叔做的最多,自誉最了解叔叔的她只是以此沾沾自喜。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她明明一直将叔叔的痛苦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有做。
她有大把的机会让现状变得更好,但她选择了将快乐建立在他的苦痛上,到最后,她所做的全都是为了自己。
不看场合气氛不断向他述说的告白也只是告白,用自己的生死去威胁他,绑架他,就像五岁时一样!
没有她宇的身体坚持不到现在?
没有她他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没有逼迫他定下约定,叔叔根本就没有必要经历这些,强烈的反差感让她瞬间泪崩,她一直欺骗自己,把事情往有利自己的方向考虑,颠倒了本来的逻辑。
她装糊涂太久,弄得自己真糊涂了。
“……”星把头从小熊睡衣里钻出,看了下门,确定哭声穿不出去。
“星……我对不起叔叔……我不配做你的姐姐,也没有资格留在他的身边。”
星安静地听完了夜的歇斯底里,然后,从正面抱住了她,轻抚头顶。
作为妹妹她并不习惯这样,不过一贯典雅端庄的姐姐变成了这样,星只得感叹情感的魔力之大。
怀里的姐姐不断挣扎着,说着只要她还在叔叔就无法解脱,那样和大叔有什么区别,就因为有着私心,爱就不再是爱了吗。
她知道自己安慰也没用,只要姐姐一天不愿和大叔正面对话,他和她的问题就一天不会解决。
她只是指出一件事实,“所以呢,姐姐。”
“可是你需要他。”
所以她只觉得大叔和姐姐都是笨蛋,因为讨厌自己就连带着把那份感情一起贬低。
因为讨厌自己,就要把一切全部否定,认为没有自己对方会过得更好。
她果然还是得帮他们。
时间依然缓慢又不可阻挡地前进,宇约好在夜高考之后让三人见面,星有些焦急,即使让宇去问夜的想法。
她在场大叔和姐姐都会装成正常模样,但她不在那两人也不会坦率,想要推进也无能为力。
一天天过去,终于,在约定的日子即将到来时,她忍不住问姐姐。
“你真的觉得这样就好了吗。”
彼时夜正在发呆,星不知道她的理解为何,只知道姐姐回答,“当然不是。”
……
“我说……我又不是蓝色猫型机器人,再者说,我为什么要帮你。”这次不是通过屏幕视频聊天,夜和姑姑面对而坐,对方用嫌弃的表情对她摆手。
这小鬼突然登门拜访说想让她帮忙,让自己可以离开叔叔。
“他不就在这么做吗,你在加什么戏?”宇本来就打算离开她们,这时候多此一举干什么。
夜低着头,“您总有一天会和叔叔相认的,到时候叔叔肯定会责怪您。”顿了顿,“您不应该答应叔叔,也不该在隐瞒身份时和叔叔发生关系……”
“那是我们兄妹之间的事情,话说你不是自称了解老哥,怎么现在又来找我?”她毫无形象地挖着耳朵,以表示夜说的都是废话。
“因为我好像只会做让叔叔难过的事情。”夜想找离开叔叔的理由,但她已经对自己的判断失去信心,她无论做什么都会伤害到他。
事到如今才这么说也太晚了,而且对象也不该是她,女子腹诽道,她昨天熬夜追剧到三点,可没精神和夜折腾,“那你就听他的话好好高考,上个名牌大学到外地读书不就得了,加油,独立女性。”
姑姑的话总是半带讽刺,但夜确实在浪费对方时间,即使如此,她还是认真回答了夜。
“……请问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呢。”
“哈?你是来消遣我不成,别没事找事。”以老哥的性子,夜能按部就班地走上人生正轨他就满足了,哪怕从此永远离开他也不会难过,这么简单的答案这小鬼想不到吗。
“就是……”夜绞着手指,低着头。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哥哥,正因如此,她不可能喜欢夜,更谈不上耐心。
在她的威逼下,夜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我希望,叔叔……将我的身体彻底玩坏,弄烂,然后将我抛弃。”照姑姑说的做确实没有问题,但她必须受到惩罚。
听了夜的话,她本就睡眠不足的头更疼了,“唉,梦话留在晚上再说好吗?”她真的不想搭理这小鬼,见夜那副萎靡的样子,她都想打个电话去问宇到底是怎么教育小孩的。
哦,她哥哥自己也是这鸟样,那就没事了。
说到底这种自我否定的性格真的很麻烦,换作同学或者素不相识的路人,见少女这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早就同情心大发主动凑近为她排忧解难了,但夜的魅力对她这同性又没用。
和哥哥一个性格又不代表她喜欢,她又不喜欢他这德行,现在看着夜也只是发自内心想对她说。
“垃圾桶在哪边哦。”
哦,她已经说了。
“喝完茶赶紧滚蛋,我要去补觉了。”她摆摆手,像驱赶脏污一样驱逐夜。
夜没有动弹,“但是,我真的不想这样。”
“啧。”低着头的夜突然感到身前香风缭绕,姑姑踏着沉重的脚步来到面前,灰黑色的淡漠眼眸定在她的脸上,“你脑子有什么问题?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自讨苦吃。”
“是老哥对你哪里不好?还是你就是天生自虐狂?”
馥郁芳香钻入鼻孔,夜抬起头,和近在咫尺的美人对视,“我几乎毁了叔叔的人生,对这样的我,这般惩罚才是恰当的,您不觉得吗。”
“就算你知道哥哥不会这么做?”
“……是的。”
“啧,我真想把垃圾桶扣你头上,这还优等生,书读到狗身上去了。别想了,赶紧给我滚,嘴上说着不想再让他伤心,结果打着这种心思,我都快吐了。”她把夜拽起来,作势赶她出去。
夜用哀愁满载的眼神望着她,抵抗着推搡,“姑姑,请您帮忙。”
“叫几声还真把我当姑姑了,你心里明知道我讨厌你,说这种鬼话有什么意思?”
夜被推到门外,但是在姑姑关门的瞬间,她把手搭在门框上,随后两人听到了咔擦一声响,钻心的疼痛让她下意识收手,即使尽力压抑,她还是发出一声惨叫。
“你这小鬼是真有病!”她几乎被夜气笑,只好又把她拉回屋里,查看伤势。
白嫩的小手此刻又红又肿,她问夜骨头有没有异样,但夜只是摇摇头,她甚至在笑着,虽然因为疼痛,那本该恬静的笑容多少有些扭曲。
“谢谢你,姑姑。”
“你很烦啊,我不会帮你的,死了那条心。”
“但是,姑姑,你也不希望我就这样走吧。”
“啧。”女子表面平静,但内心不爽得很,她突然明白了夜来找她的原因。
“就是因为哥哥不会这么做,所以你才来找我。”
纠正一下,她不是讨厌夜,讨厌这词程度太轻,别看她们现在姑侄相称,恨之入骨都难形容她对夜的感情,如果真能让夜落到那般下场,她乐还来不及。
“是的……叔叔不会愿意,但姑姑……您是他的妹妹,由您来做是相同的。”姑姑同样是受害者,也同样有着对她报复的权力。
“……”她一脸无语,迎着夜期待的小眼神,翻了个白眼,“手机给我。”
“好的。”夜没有迟疑,把手机递到她手里。
“锁屏支付密码还有身份证号,我先把能撸的小贷全薅一遍,对了,你拿我手机自拍几组裸照,我回头挂到网上去卖图包,顺便看看能不能裸贷。”她把夜推到平日无人使用的客房,打发着她。
都什么年代了,不通过人身伤害手段整人的方法多得是,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但夜的卡贷款额度并不低,真照这一套操作下来,即使离开宇,夜也会陷入生活的泥沼无法挣扎。
为了凑齐每月的利息东奔西走,别说集中精力学习,就连能不能上学都成问题,失信、电话轰炸、暴力催讨、现代社会的种种不幸会接踵而来,她会朝不保夕,为了生活,她可能会铤而走险,去做灰色地带营生,但更可能是就这样破产清算,从此流亡街头,最坏的情况也可能会锒铛入狱。
嘛,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她打了个哈欠,趁夜在屋内脱衣服时走了出去,然后把电子锁设为常闭。
“姑姑……?”门后传来夜疑惑的声音,她懒得搭理,回到自己的卧室。
她是真的困了,入睡前,她把夜的手机丢到一边。
如果真的能报复夜,她会毫不犹豫去做。
可恨的地方在于,她无法这么做,如果她真的想对那对姐妹做什么,他一定会挡在她的面前。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那哥哥绝对不会原谅她。
她更恨夜了,恨屋及乌,连会护着她们的哥哥都有些讨厌起来。
算了,也就说说,真这么做,夜的妹妹也会受影响,血缘亲人天生就脱不开关系,无论她做什么,受影响的都不只有夜。
就算是老哥那边也只能隐瞒一时,就算夜不会告诉他,那些疯狂的催债人总有一天会找上他来。
不管夜多努力和他保持距离,十几年的实际抚养关系不会凭空消失。
以为旁人的关联可以说断就断,自己折堕对他人毫无影响,老哥真的是把那小鬼养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应付他已经够麻烦了,现在加上小鬼更是烦上加烦。
妈的,老哥也好小鬼也好,这对狗男女究竟什么毛病,你后悔你愧疚你想道歉,他妈的倒是去对本人说啊,大的小的一个德行,把老娘当传话筒了?
越想越气,不如睡觉。
……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今天的行动,高中的课程早已经结束,不少人选择请假回家调整心态,所以不去学校那边也没有问题。
“叔叔……”肚中发出的咕噜声打断了她的思考,她早上刚下车就趁他不注意离开,别说进食,就连水都没喝多少,看着窗外,夜一动不动。
今天天气不怎么样,比墨还浓的夜色中看不见一丝光亮。
没有星光的夜晚是被人排斥的,就像现在的她,夜抱着膝盖靠在落地窗边,洋溢着悲观的念头。
刚刚按了开门按钮,但门还是锁着。大概姑姑真的很困,她也睡了一段时间,因为缺水,醒来时脑袋像被灼烧,可能比手还疼一些。
她做了一个清醒梦,以旁观的视角目睹了童年。
虽然夜记得和他在一起的全部过往,但大多数时候只能通过梦境来回忆,毕竟白日苦短,和他在一起都嫌不够,她记得的事情又太多,这时候才有时间回顾。
只是平日她只追忆和他生活的幸福瞬间,这样选择性的回忆,记不记得有什么区别呢。
以和平时相反的角度,她看着梦里的自己,那个自私的她正大哭着抓住叔叔的手,让他不要出门。
那时候的原因是什么呢,夜把记忆倒带了一下。
那段时间他很忙,中午回来把午饭和晚饭做好,然后在她睡着之后才回来,睡醒之前就出门,夜一天只能见他一面,连续几天下来,不知道和叔叔在一起的时间有没有两个小时。
只是因为这样,她就害怕自己要被抛弃,所以哭闹着让他不要出门。
和那时候的她解释说叔叔上班有多辛苦,或者说他昨天只睡了五个小时,这些话大概是没用的。
所以他保证自己哪里也不会去,也绝对不会丢下她,他勾指发誓,夜才放过了他,毕竟小孩子很容易相信约定。
那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叔叔和她约定过数不清的事情,夜的愿望大多都由这形式说出,那是他们的交流方式,那些约定至今沉睡在记忆深处,可惜她很少记起。
即使知道叔叔想自杀,已经不是孩子的夜也只想着和他定下一个新的约定,那是绝对能够挽救叔叔的方法,只是一直无往不利的咒语突然失去了作用。
叔叔会不会还在学校门口?还是说,在满世界找她呢?
做那个梦,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和叔叔分开这么长时间了,夜心想。
她想留在他的身边,形式不重要,叔侄和主仆都无所谓,但叔叔和妹妹都不这么想。
可能负罪感也是借口,说是姐妹相依为命,那时候连话都不会说的妹妹又能分担什么,只有叔叔能给予她安稳,所以她需要叔叔,这份感情究竟是恋爱还是寄生。
深夜微寒,高层就更冷了,夜缩着脖子,小鸡啄米般点头,勉强维持着意识,但身体还是摇摇欲坠。
喉头发干,胃部空虚,她不断吞咽着口水,但指尖开始失去温度,脑袋也变得乱七八糟,无星的黑夜把她包围,恐惧在心头游走。
她可以开灯,也可以打开屋内的暖气,即使不是食用水,客房独卫里的水龙头同样可以解渴,只是空腹一天不算太要紧,她又没在烈日下面挥汗如雨。
你看,她总是有退路的,和她的自虐不同,叔叔又不是自己选择了这种生活,无法身受的夜真的能感同吗。
她无法回报叔叔,就连赎罪都做不到,干脆就这样消失……这样的想法出现在脑中时,干枯的眼窝中流出了几滴眼泪。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这样,嘴上说着漂亮的话,心底想着利己的行为,她的人生总是在逃避,夜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绝望。
她再度堕入了儿时的梦魇,旁观着过去的自己。
情绪崩溃才是少数,其他时候她尽己所能为他分担,只有她知道那些充满孩子气的努力只是不想让叔叔觉得她是个累赘,换言之,就是她想留在他的身边。
当回忆到了尽头,那幻梦的世界也开始抖动,就像随时会破裂的泡泡,就在这时,她听到了稚嫩的童音。
这里除了她自己以外谁都没有,所以幼年的自己是在向谁说话?她低下头,瓷娃娃一样的小人仰头看着她。
“我和叔叔的相遇是命中注定,我们会一直相亲相爱,谁都不能分开我们。”这是小时候读了童话书之后她笃信的事实,如果她是故事里遭逢不幸的公主,那叔叔就是王子,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一定能迎来美满的结局。
“我是为了留在叔叔身边才努力到现在,为什么我要离开喜欢的人呢?”穿着洗得褪色的衣服,只有眼睛单纯明亮,小时候的自己说着理所当然的事情,但这和夜的意愿相悖。
这一定是因为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她想大声去斥责,去否定,你的感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纯粹,相遇也只不过是因为父亲的不负责任,你知道自己都对叔叔做了什么吗?!
但她什么都来不及说,周围的景象就像泡影一样破碎,带有热力的大手摇动着夜瘦削的肩膀将她唤醒,即使还未抬头睁眼,她也知道那是谁。
叔叔找了过来,对她做的事情,他现在应该是一肚子火,但她把自己弄成这幅虚弱样子,他想发火都难。
“夜,我们……得好好谈一下。”终于,她听到叔叔这么说。
谈,有什么好谈,无非就是摆现实讲道理,说她们只是稚子意气。
真是可笑,她明明在梦中还想否定自己的感情,现在又不想听到那些话语从他口中说出。
她喝下水,恢复了一些体力后站起来。
“瞪我干嘛,搞得我好像恶毒后妈一样,不就是睡了一会吗。”姑姑叉着腰站在门口,客厅的光透进来,她能隐约看见一些东西了。
“那你为什么要把她锁在里面?”
“不然她乱跑怎么办?这小鬼什么心态你看了监控还不知道吗,你该谢我而不是凶我。”
“……我带她先回去了。”
“哼,反正你为了她凶我这件事我先记下了。”
奇怪的兄妹交谈,夜心想,她抓着宇的衣角躲在后面,像回到从前。
“走吧。”叔叔对她说,夜点了点头,但在路过未铺床单的大床时,她突然用力一拉,将他推倒在床上。
“嘿~”夜感受到一旁的姑姑戏谑的目光,但她只是听着内心的声音。
“夜?!”叔叔想要推开她,夜痛哼一声,但依然将体重全都压在他身上。
“对了,我之前赶她的时候,她被夹到了,小心别碰到伤处哦。”体柔无力的夜自然不可能真把他压制,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她对宇说道。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伤,顶多疼一点而已。”
姑姑没说夜伤在哪里,她也心领神会,每当宇的力气变大时,她就闷哼一声,然后他就会下意识收力,这样子怎么可能反抗夜。
挣扎也只能拖延不能阻止,没过多久,她就把叔叔的裤子拉链解开,褪到腿间。
“开下灯。”一旁看戏的女子觉得有些不爽,于是智能管家在收到命令之后将客房的灯打开,明亮的白光如水般流入视野,他们也终于能看见彼此。
“夜……住手。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说。”
夜将脸贴在他下体鼓鼓囊囊的布料处,浓厚的气味扑面而来,她眼底闪过了一丝痴迷。
“冷静点,在别人家不要这样。”叔叔推搡着她紧贴胯部的头,抱住他的腿弯,夜一动不动。
“啊呀,我没意见哟。”
“谁问你了?”
“哈?你之前可……”
“别在她面前说这些事!”
“怎么,该做不敢当吗?”
他们兄妹在头顶斗嘴,但夜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无法将注意力放在理解对话上,趁宇说话手上放松时,夜直接将他的内裤扒开,将还未勃起的柔软肉冠含在嘴里,酸咸的口味在口中扩散。
“嘶!”宇身子一抖,这次真的急了,他按住夜的肩膀强行把她推开,“别胡闹了!你能不能看一下自己在哪。”
她抬起头,表情像幼儿一样懵懂无邪,宇听见她梦呓般的回答,“不……要。”她想再度靠近,但宇表情严肃,大手牢牢钳制着她的行动。
“不要……不要……我不要嘛。”夜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再靠近肉棒,宇感到手中抵抗力度变小,正当他以为夜终于放弃时,她双腿分开,跪坐在地,大声地哭了起来。
夜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还没有驳斥另一个自己就被唤醒,甚至不确定醒过来的到底是谁,她哭得很伤心,就好像小时候以为要被他抛弃的时候。
“啊啊,真差劲,你把她弄哭了。”姑姑说着适时的风凉话,宇差点没把鼻子气歪,“这还是我的错不成?”他刚想松手把裤子穿好,夜又倒了过来,弄得他进退两难。
“夜……听话。”
“不要!”
宇更头疼了,他和在场的两个女人都发生过关系,但那不是光荣的事迹,他也不打算公开,即使她们心知肚明。
一在所谓的外人面前,他的常识就占据了上风,夜在姑姑面前做这种事情,即使是他也会觉得羞耻,一张老脸神色变幻不定,让一旁乐于见他为难的姑姑大饱眼福。
“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有你的。”欣赏了一会后,满足了的她调笑道,“伪君子可成不了真圣人,嘴上说着不要,还不是一被她碰就硬了。”
宇正想反驳他,姑姑就带着香风走近,“你……!”标致的嘴唇亲吻上来,把他的话堵了回去,她压了上来,将坐起的宇再次推倒。
双唇分开后,宇恼怒地擦嘴,“重死了。”
“啊?你说了是吧,绝对不能说的事情!”骑在宇的小腹上,她把大半体重压在了他身上,那之中最沉的自然是那对又软又弹的丰硕乳峰,在他胸前滑动着,浓郁的奶香钻入鼻腔,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睡裙吊带解开,此刻裙子掉到了腰间,展露着和夜不分伯仲的完美曲线,被这样触碰着,他的身体本能更难压制。
“叔叔的肉棒,变得好大……”夜喜悦的声音从被遮挡住的视野外传来,随之而来的是,被温暖柔软的小手轻轻握住的感触。
她的哭声在宇被按倒的瞬间就停下,同样爬上床,她痴迷地把脸贴在狰狞斜指的肉棒上,用光滑的面庞不断蹭着,任由那散发浓厚雄性感觉的臭味玷污着自己。
“叔叔,请不要拒绝我。”
“哼,倒是会抓机会。”姑姑压着宇,无法起身的他自然无法阻止夜,生理本能更无法传达出拒绝含义,夜用未受伤的左手环绕着肉棒,她勾勒着形状,从坚硬的棍身到柔软的尖端,连其上隆起的血管都不放过。
夜入神地看着那根精神十足挺立着的阳具,尖端呈着凶恶的红黑色,夜能分辨出那之中汗味和先走汁的味道,不管哪一个都很浓,叔叔今天应该一直在外面跑,是在找她吗?
轻轻地朝龟头吹气,肉棒抖了两下,从尖端冒出晶亮的先走汁,黏腻得像要起泡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舌尖,夜感觉自己品尝到了至上的美味佳肴,味蕾之上满满的是自己所爱之人的味道。
“叔叔的肉棒,流出来了很多,是在难受吗,还是在高兴呢?”
但很快,不管是看还是闻,以至于脸颊被拍击都不足以满足她,夜按住肉棒,痴迷地舔舐着,从根部到系带,然后再来一遍,少女清新的口气完全无法中和肉棒浓厚的臭味,但她只顾着用挺翘的琼鼻顶着肉棒,充分地摄取着气味,她就像愚公移山一般执拗地动着舌头,沿着肉棒的线条循环往复。
甚至连两颗湿冷的睾丸都没有放过,像是要把其上的每一根褶皱全部抚平。
“真是淫乱的表情,简直就像条发情的母狗。”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夜,感叹道。
宇挥手隔着衣服在她臀部来了一记,鲜明的痛觉让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我这么说她,你生气了?”她玩味地看着宇,“还是说你也来了感觉,想转移注意力?”他哼哼着,不通过言语肯定。
但下体不断传来的湿滑快感,让肉棒诚实地颤抖不止。
夜现在究竟是什么表情?
被遮挡住视线的他不禁开始想象,是否真的像她的姑姑说的那样淫乱,让任何男人都会兽性大发,这样想着,他下身更加膨胀。
“吃得那么美味的样子,让我都有点想加入了呢,可惜某人不被压着就在那装。”说着不知是真是假的羡慕话语,她还是压在完全没有反抗力度的宇身上,遮挡着他朝身下观察的视线,用言语转播着夜的行为。
“哦,看来她舔够了,要开始口交了。”果然,这么说的下一秒,龟头就被容纳进了一处湿润温暖的空间,夜发出吸溜啾噜的吸吮声,不仅是龟头,棒身一点一点地被吞入口中,她尽力张大柔软的檀口,直到喉头处被柔软的龟头顶住,只是这样,明明还没被叔叔插入小穴,她就感觉自己轻微高潮了。
“真拼命呢,脸都红了,呼吸不难受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连琼鼻都埋入老哥那些漆黑弯曲的阴毛的夜,果然老哥电脑里那些漫画是假的,人的脸是没法拉成马的。
小鬼都这么拼命了,结果不还是没法吞到最里面,想要将坚挺粗长的肉棒全部吞进去,怕是在那之前她就会被顶得先吐出来。
小鬼发出了呜呜的呜咽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的话,倒是老哥一脸纠结,估计在犹豫要不要阻止她。
“话说,你不想勉强她的话,快点射精不就好了。”她俯下身子,酥胸在他胸前压扁,在耳边悄悄说道,老哥的气息很乱,看来在有第二个人在场对他还是太刺激了,他的眼中满是情欲,可惜本人不自知。
虽然他没有回答,但她感觉到压着的身体突然一震。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陷入了误区,到了这一步想阻止夜是不可能的了,那还不如快点高潮了完事,于是他不再抗拒夜,也不再抵抗快感。
“嗯唔……啾噜,吸溜溜……”埋在他的腿间,交错的阴毛让空气难以流通,嘴巴还被堵住,浓烈的气味和快感让她的意识又开始昏沉,但她还是前后晃着头,凹着脸颊,执着地侍奉吮吸着口中的肉棒,混杂的先走汁和口水的透明液体从嘴角滑落,将衬衫胸部位置打湿,隐约可以看见内里透出的黑色。
在宇放弃抵抗的瞬间,她感觉到口中形状鲜明的肉棒颤抖起来,又舔了两分钟,那份颤抖更加明显,形状也微微膨胀,就好像随时都会喷发的火山,只要夜再动弹一下,那浓厚的白灼就会在她的口中爆发。
只要她继续用嘴穴套弄,或者用灵巧的小舌舔舐不断分泌着前液的尿道口,叔叔就会射精,明白这点时,夜将小嘴张到极限,将肉棒从口中吐出。
“我tm……”突然的空虚感袭来,还是在高潮的前一刻,将要攀登上高峰的瞬间被打回山脚,那份感受就好像要从天堂掉下地狱,即使他的本意就是让夜收手,明明是他希望夜住手的,此刻也是气得想爆粗口。
宇这丢人的表现让骑在身上的姑姑发出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她笑得花枝乱颤,“让你装,这下好了吧。”
无处可去的欲火让他懒得多和这两个女人废话,“行了吧,你快给我起来,还有夜,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他一心情不好就开始对夜放狠话,像个表里如一的人渣,说是像,如果换作星在这,他的狠话也只是说说,更可能,他说都不会说。
只限于对夜,他不仅说得出,也做得到。姐妹俩的待遇差别如此之大,姑姑想到他提起星时的神情,反差得有些讽刺。
“好怕怕哦,你的眼光真差劲,怎么会看上这种人。”她还是压在宇的小腹上,对夜道。
“您明明知道的,那不是叔叔的错。”
“哼~”
宇一肚子火,命根子不被掌握,他自然不可能被一个人压着,把身上的人掀飞,她发出做作的尖叫,但宇站起来,盯着夜,“你闹够了吧。”
直面着他的怒火,夜挪到宇的正面,客房久无人用,她穿的深色黑丝沾染了不少尘土,大概是在坐在地上抑郁时黏上的,夜对此毫不在意,素手轻轻解开了裙子,将被黑色内裤包裹的下身展露,其上有着比布料色泽更深的水痕,双腿成M形打开,她用湿润的眼神望着他,“请射在我的小穴里面,叔叔。”
“嘿,有意思,真是个小骚货。”她的姑姑吹着口哨,模仿着中年男人的猥琐态度,迎着他杀人的目光也只是满不在乎地笑着,“不是吗?你看,下面都欠干得流水了,在我面前都这样,不敢想象你们私下玩多花。”
“……是的,叔叔……求求你了,夜的小穴很饿,想要叔叔用大肉棒填满。”和眼瞳同样湿润的,是在刚刚还被拨开的布料遮挡的阴部,只在三角地带长着稀疏草苗,除此之外毫无遮挡的小穴显着诱人的粉白肉色,湿得仿佛一捏就能出水,是刚刚在口交时她也在自慰吗?
宇心想。
当然不是,姑姑心里清楚,夜的右手受伤了,她可不觉得夜有饥渴到忍着痛也要抠挖。
她单手撑着身体,用伤手把小穴张开,露出淫水黏连的湿热蜜壶内部时可还在因为疼痛轻轻颤抖。
用自己所能做到最淫媚的表情和动作诱惑他,在别人面前做这些事情并非毫无羞耻心,何况她心知自己这样做是在挑衅姑姑。
不然也不会这样说她。
但她想和叔叔合为一体,想要感受他的存在,想要他射在里面,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宇刚才听着语音转播时也在想着口交时的夜到底是什么表情,但真看到时,才发现那对他的杀伤力太大了。
脸上浮着娇媚的羞红,但表情却妖艳而又淫乱,一言一行都吐露着对他的渴求,主动把小穴打开勾引着他,她饥渴地索求着宇。
“……”裹着少女的清冽口涎,刚刚还置身于温泉之中的那活暴露在空气中,只觉得空虚寂寞冷,但被她这样诱惑着,连一点软下去的迹象都没有,依然硬挺得如同长枪一般,只等他提枪杀阵。
小腹深处像火烧一样热,他心跳如雷,但最终,他冷哼了一声,“丢人现眼,还不快把衣服穿好。”
刚在外人面前放了狠话,再精虫上脑他也拉不下脸,何况在她的姑姑面前演活春宫到底算什么事,心底已经打算回家,不,回到车上就把她正法,但现在也只是让夜检点一些。
夜的眼中水汽萦绕,不断地摇着头,好像又要哭出来,宇更气了,如果不是他不想在外人面前体罚她,此刻就是一巴掌上去了,两人僵持着,但这僵局还没持续三秒就被打破。
“真是的,看不下去了。”宇的身后有人说话,声音的主人忍无可忍,光是听着,都能想象出她看着两人摇头叹气的样子。
素手从身后探到他的胸前,宇感觉到形状丰满柔软的乳肉顶在了背后,随后肉棒被她掌握。
“喂,你干嘛?”宇被她抱着,同为成年人,而且肉棒被握着就先失了力,一时竟然挣脱不了。
她用手牵引宇的肉棒,直到龟头开始亲吻小穴入口,越是靠近,夜的神色就变得越发狂热,爱液就如同心中的情感般满溢而出,只是隔靴挠痒般的摩擦,两片敏感的媚肉就在颤抖着。
“说教之前,至少先把这玩意收起来吧,不然可没有一点说服力。”她吹着宇的耳垂,调戏他。
“关你什么事。”他今晚类似的话没少说,虽然心里知道这怪不了他,但不满还是会有的,将宇的身体压得更前,见他还在负隅顽抗,左摇右晃地想把她甩下来,她轻挑柳眉,心底也有几分火气。
“差不多得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隔着衬衫瞄准宇的乳头用力一拧,他痛哼一声,腰下意识一挺,肉棒毫无阻碍地滑入被主动扩张的小穴,直到深入内里,被濡湿的肉褶紧紧缠住时,他才感觉到那熟悉的阻力。
身前是夜柔软的身段,少女依恋地挽留着他,贴在胸前还觉得不够,蜜壶深处也在不断蠕动着,因为发情而降下的子宫被肉棒顶住,她露出了迷离的幸福神情。
身后则被她的姑姑顶住,傲人的胸部柔软至于还带着长足的弹性,平时里光是被她抱着就会心跳加速,更别说这时了,乳头被揪的些微痛觉刺激反而让他更兴奋。
火热的吐息划过脸颊。
她在同一时间舔着他的耳廓,色情的水声直接在脑中回响。
插入之后自然就不需要再撑着,她和她,两只小手温柔地环在他的腰上,无论前后都在消磨他的抵抗意志,让他想就此沉溺在这一前一后的温柔夹攻之中。
那个男人经得住这样的考验,不过三秒宇就已经自暴自弃地接受了现状,夜惊喜地看见宇揽住了她瘦削的香肩,她的内心更加喜悦,娇嫩的花径闭合,是他在把肉棒抽出的缘故,但夜没有惊慌,因为她看见了叔叔的眼神,除了情欲之外别无他物。
果然,下一瞬间,上一秒刚闭合的小穴再度被蛮力扩开,膨胀到极限的龟头用力地砸在花房入口,像是要将不断的爱液填回去一般,夜的身体轻颤,整条湿润的甬道都像成为了敏感点一般痉挛着,清亮的爱液不断涌出。
她更加用力地抱着宇,就好像以身体行动告诉他不要停下来一样。
宇的心中更加火热,托住夜的身体,而后在少女的惊呼声中将她抱起,夜并不沉,四十六公斤的体重,抱在怀里并不重,还没有他平时去别墅区安装的九十八寸触控屏的一半,那大家伙光是净重就有一百公斤,算上箱子重量更是离谱,为了压缩成本,即使安装手册上写着需要4-6人安装,公司也只会派两个人接单。
但就是因为他年轻时这活计干太多了,现在腰部已经受不了长时间的负重了,也只有对比她还轻的星,他才会将她抱起来操干。
夜向来是和这种玩法无缘的,做爱固然舒服,但是要腰疼一周就算了。
但现在毕竟不是正常时候,他本来就被夜的口穴弄得快要射精,即使之后被冷落了一会射精感有所滑落,但也不需要从零累积,所以他随着内心的欲望将她抱起,双手抓着少女的桃臀,那柔软的形状牢牢地吸附着手指,他将夜托举而起,待肉棒滑落到一半之后,又猛地落下,在重力的帮助下肉棒插入到了比平时更深入的位置,甚至连降下来的子宫都像要被顶回去一样。
宇就这样进行着托举运动,每次子宫口被敲击,夜就忍不住仰头,发出高昂妩媚的呻吟,身体颤抖,爱液涌出,就好像他每抽插一次,她就轻微高潮,喷出透明的水雾,无处可去的爱液将大腿处彻底濡湿,甚至飞溅到地毯上,形成了星星点点的灰点,很快就变成了一时半会都干不了的小水泊。
“出水量真多啊。”一旁围观的姑姑感叹道。
少女将修长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将一切主导权都交给了宇,改变着身体形状,让自己变成一个完全专属于宇的人形飞机杯,如瀑青丝随着身体的上下运动而摇晃,已经完全勃起的软弹乳头也隔着薄薄的布料在他的胸前画着圈。
只可惜这样的动作幅度不再适合另一个人掺和,在宇无法关心的时候,身后的温暖悄悄远离。
她退后看着完全交叠在一起的男女肉体,“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真看到的时候比想象的还要不爽。”她恼怒地撇了撇嘴,转身离开了客房,把门带上。
“反正我都记下了,以后有你好受的时候。”
宇和夜都没有发现她的离开,此刻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他们蚕食着,索取着彼此。
胯部相撞的啪啪声连同下流的水声不断回荡,肉棒和小穴就像难以分离的热恋情侣一样刚一抽出就迫不及待地插回,即使把小穴塞得满满当当,但完全湿润的小穴在抽送时没有丝毫的阻塞感,每一处都被长足的研磨剐蹭,肉棒也在同时接受着全方位的按摩,夜的身体比她自己描述的要更加渴求他。
宇鼻息粗壮,手上抓握力度越来越大,结实的十指深深陷入少女的臀肉,而夜的娇喘声中喜悦之意越发明显。
并没有很久,大概在第二十次托起夜的娇躯时,热流就在下身汇聚,让他知道射精的时候就要到来,同一时间,夜也通过体内肉棒的膨胀和抖动知道了这一点。
于是,在龟头再度亲吻子宫口的瞬间,两人都没有丝毫压抑,一同高潮。
夜只觉得一股热流在体内奔流,酥麻的快感从花房内部扩散,直到充满四肢百骸,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着,就连抱着他的手都快松开,好在叔叔的手依然有力地支撑着她,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他只是一言不发地抱着夜,将那些炙热而粘稠的情感和欲望全部灌注进她的身体,伴随着花房被温暖的白浊浇灌,夜在高潮之后还不到十秒就迎来了第二次高潮,她的眼前一片空白,双腿抖得像抽了筋。
她本该发出即使是在独立平层和深夜也依然惊天动地的娇喘声,但什么都没有,她只是安静地抱着叔叔,甚至能听到他射精时打到的啪叽声响,虽然她知道那大概只是自己脑补的错觉。
没有发出声音自然也不是她忍住了,实际上也没有忍的必要,她只是跟随着内心的声音,在高潮时突然地吻住了他,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完全不像她平时的侵略气势,强硬地撬开了他的嘴唇,灵巧的舌尖激烈地挑逗着他。
在射精和高潮结束之后,他继续抱着夜温存了一会,两人肌肤紧贴,夜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舔着因为剧烈运动而出汗的脖颈,宇则维持着插入的状态,享受着即使高潮后也依然在蠕动的小穴的余韵。
直到不堪重负的老腰发出抗议后,他才恋恋不舍地将夜放回床上,当肉棒抽出小穴的瞬间,花房无法容纳的精液混着爱液从少女双腿之间淌出。
“回去吧。”他穿好衣服,这时候自然什么火气都没了,但当发现那女人又把电子门设置成常闭之后,额头上青筋又开始跳动。
正拿出电话去问她玩什么把戏,少女轻盈的身体就从身后抱住了他。
“聊完再走,不然我白喊你过来了。”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回复,宇揉了揉眉头,好不容易因为射精而畅快的心情又蒙上了阴霾。
他和夜总是这样,他不理解夜为什么百依百顺,也不能明白为什么她会喜欢一个粗暴待她的人。
越不理解他越变本加厉,每次想和她说些什么,最后总会演变成粗暴的性交,事后看着浑身是伤的夜,想说的话就失去了意义。
不过今天不一样,在外人家里他的兽欲没有暴走,况且他看到了夜和她的姑姑见面的监控录像,那谈话内容让他不能不重视。
那就聊完再回去吧,他回身,将夜带到窗边坐下,他本来是想让两人坐在椅子上面对交流,但夜摇了摇头,靠着他的腿坐到地上。
“主……叔叔,对不起。”
“唔,怎么了?”
夜抱着他的腿,以孺慕的眼神向上看着他,她再次道歉,“刚才,没有问你的意见,擅自亲了叔叔,而且我……”在他们做爱时,主导权永远在他那边,接吻与否自然也是他的选择,但是在那种形式下,宇很少会有亲吻她的冲动。
“那种事情无所谓的,没必要道歉。”接吻本身当然是无所谓的,即使夜刚口交过也是一样,他并不在意这种事情。
叔叔还是老样子,对这样的她一直那么温柔,夜只感觉心底十分甜蜜,连带着两腿之间好像又有温暖的液体缓缓流出,她用力地抱紧他的腿弯,把脸贴在大腿上。
叔叔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说吧,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
啊……她想起了口交之前的对话,虽然当时看到叔叔就什么都无法思考,但现在回想起来,叔叔大概是看到了她对姑姑提出的请求。
那些话她不可能告诉叔叔,不管独处还是在外人面前,她害怕那又是对他的绑架,也只有通过现代科技的帮助,才间接地让他知道了夜的真心。
她咬着嘴唇,只是稍微的迟疑又让叔叔皱起眉头,浓烈的愧疚感再度涌上,她不想看到叔叔为她烦恼,明明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叔叔……我是坏孩子,所以,我绝对不能获得在你身边以外的幸福。”这是夜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也是绝对不能告诉他的想法,那只会给叔叔带来新的负担,只是在重复过往犯的错。
但她已经说出来了。
“哈?”叔叔的眉头皱的更深,他的困惑是理所当然的,夜帮了宇很多忙,乖巧听话不惹事,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是坏孩子,其他人算什么?
“是因为我之前对你说了什么吗?”他第一反应是最近独处时对夜的语言侮辱。
“别把那些蠢话当真啊。”在那种氛围驱动下说的胡话他以为夜不会相信,但可能也只是他以为,当然,也可能是她在日常生活或者上学时遇到了其他糟糕的事,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纰漏。
听话省心的反面解释就是夜极少向他倾述烦恼,这份认知大概来得有些迟。
他温声安慰夜,劝诱她说出烦恼,还留在体内的精液依然在小腹深处温暖地流动,夜几乎又要流出泪来。
再沉默下去,他恐怕又要向夜道歉,她能感受到叔叔的心意,他只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会觉得是夜的错,夜不住地摇头,她不想再这样了。
“叔叔没有错,一切都是我不好……”以这句话为开端,她终于将一切向宇说出,那些曾经对姑姑,对妹妹说过的话,甚至比告诉她们的还要多。
积累了十三年的心事,要全部告诉他,即使是夜也整理不出章法,她想到什么就说出来,时间跨度太大,要说的事情也太过琐碎,更多的时候,那些话之间就连关联都不一定存在。
但夜已经无法冷静,就连打断的问答都很难做到,理解和提炼的难题也只能交给他这个倾听者,宇认真地听着,那些夜一五一十说出来的,她认为自己犯下的错。
少女水嫩的唇随着讲述逐渐失去血色,明明才补充过水分,夜在害怕着,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反应,宇只知道靠在腿边的身躯不断颤抖。
说实话,很多事情他已经忘记了,看来记性太好也不是好事,即使现在重新告诉他,宇也只是会感叹,哦,原来还有过这件事。
她的讲述是倒叙,越往后,她所做的错事就越多,那是他和她都还不够成熟时所共同影响所致,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依然不觉得那时的任性和恐惧是夜不懂事。
如果要求婴孩生下来就完美无缺,那还需要后天的教育做什么呢,他不信夜不明白这道理,也就是说,一定有一个决定性的事件。
忽然,夜的话不自然地中断了一瞬,如果叔叔没有听漏的话,大概会打断她吧。
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沉默着,任由夜继续说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夜终于停下时,他低下头问她,“没了吗?”
叔叔的语气和刚才一样温和,夜摇了摇头,接过他递过来的水,等她喝完之后,他才挠着头,总结道,“你刚才很多事情都说重复了,是忘了刚才说过了?”
夜点了点头,然后又猛地摇头,连说自己就是做过这么多错事。
她说了那么久,把自己说得好像罄竹难书的罪人,但很多事情是她前几分钟刚说过,但很快就重复了一遍,夜不会把一个错误犯很多次,他记性没她这么好,但这点还是能确定的。
其中还夹杂着她给自己强加的罪名,如果连说出愿望都是无理取闹,那未免也太偏激。
综上所述,她果然和坏孩子无缘,即使她说了对宇私下做的变态行为,但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又不是普通家长,也没有觉得不能接受。
真要他说,夜的错只有一件,唯一一件,但就这一件事情,就足够将她的所有评价一举反转。
“怎么说呢。”怎么说呢,她把那件事混在一大段无关紧要的话里面,生怕他听清一样。
他沉吟了一会,“星知道吗?”
“知道的……”
“唔……”他若有所思,夜突然想到了什么,压下心底的恐惧,忙抬头道,“不是的,星没有想瞒着叔叔,她只是想让我亲口告诉你。”她连忙为妹妹解释,星在不久前才知道,而且……
“嗯,我知道的。”宇有些无奈,星最近一直在推着他们两个人对话,她完全可以独自把事情全部对他挑明,但届时夜又该如何自处。
“嗯。”他把头转向窗外,一时无言,没有像夜想象的一样暴走,但看起来也并非毫无波澜。
这简单粗暴的答案可以解释她一切奇怪的表现,但如果她不说,他确实永远都想不明白。
但知道之后又怎么样呢,像夜期待的那样惩罚她吗?
还是说让她现在去为宇澄清?
他想都没想就把后面的选项否定。
当年的主责当然是拼别人的命超速挣钱的大车司机,宇到最后也没有被定罪。
只是社会舆论不愿意放过他,所以真相没有意义,至少对他没有。
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当年夜说出来,他又能向谁索赔吗。
类似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说是社会关注,也只是一小部分人短暂瞩目。
他躲在租房时其实已经没人在意了,再次发酵也只是因为夜的母亲去世后的那些媒体文章,远离那里后根本没有人认识他,只是宇自己心理素质不行。
就算是当年的老师同学,过了这么多年,又有几个人还记得。
已经没有人关心那件事了,只有当事人一直被困在里面,夜和他,甚至不包含星。
那,要原谅夜吗?
这个想法自然而然地出现,他的呼吸变得略微粗重,但同样无法将其锚定,他忘了过去的大部分苦难,只留下了那些不想被遗忘的美好回忆。
但是在刚才,夜再度让他回想起来了。
“夜。”他一出声,就听到了她用短促的颤音回应,随后就惊慌地安静下来,等着他的裁决。
“……所以,你是可怜我吗?”只在男女关系上,他对夜并不好,初体验就是强暴决定了之后的基调,和对她的妹妹风格迥异,几乎背道而离的差别对待,无论宇何等暴戾,她依然不离不弃。
这让宇一度无法理解,即使知道了缘由,他并非再无疑虑。
在刚才的自白里,赎罪,回报,赔偿一类的字眼并不少见,说来好笑,比起旧事重提,他或许更在意这里。
夜向他告白过不知几回,他是相信夜喜欢他的,只是不明白根源,所以才演变为了暴行,但如果她只是因为负罪感才行动,他对夜做的事情就不可饶恕了。
他不需要可怜,也不要她的回报,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呢。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感受,焦躁,困惑,歉意,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胸膛起伏越来越快,久违的过呼吸症状似乎要卷土重来,就连意识都模糊了一瞬间。
或许他还是不知道为好。
他忽然觉得有些困了,夜以为一天不去学校没什么大不了,但出于安全考虑老师还是给他打了电话……算了,能找到她一切都好。
好像精神现在才松懈下来,全身都失去了力气,如果不是夜还靠在身上,可能他会从椅子上滑落……嗯,也没夸张到那地步。
“……”身边的人一直都没有回答,视野从窗外扭到夜那边,少女依然低着头,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白炽的灯光在其上留下了几个跃动的光点,但那双纯净的黑色眼眸却是一片暗淡。
宇总爱把事情往坏处想,但他忽然觉得那可能并不坏,夜不喜欢他真的是坏事吗,他得到的回报已经够多,她不回答也无所谓,他也刚好趁这一小会调整心态。
“就这样吧,夜,你……”他整理着想法,有些艰难地开口,就在这时,门被从外面一脚踢开,巨大的声响把房间里各怀心事的男女都吓了一跳。
“我把夜宵端过来了哦!”戴着厚厚的厨用手套,夜的姑姑端着锅走了进来。
“你干嘛?”话被打断,有些不爽的宇问她,“不是你骂我关她一天还不给饭,我才做了夜宵,还是说她吃肉棒吃饱了?”她还是那么口无遮拦,把还冒着热气的容器放到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她蹲下身端详着夜。
“这不是完全没有吗,愁眉苦脸的。”
宇往锅里瞟了一眼,不少他认不出来的食材,“你会做饭?”他有些怀疑,这人看着不像会下厨。
“哼~当然会了,这可是佛跳墙捞面,我厉害吧,还不快夸夸我。”她向宇夸耀自己。
她不说还好,一说名字宇的怀疑就变成了确信,“只是把料理包放到水里煮开,和你自己的厨艺有关联吗。”
“我不管,就是我做的,你行你上啊。”她叉着腰,打发着宇去拿碗筷,他没有办法,只能站起身去厨房。
他刚一出门,她的眸光就转冷,“看起来聊得不顺利。”
夜坐回椅子上,还是低着头,“姑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倒觉得你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刚刚不是很主动吗?”
“但是,我对叔叔做的事情……”
她没兴趣听夜的烦恼,打断夜,“连自己的想法都不敢说出来,就别老是拿他当借口了。”
宇拿着两套碗筷回来了,他用锅中的汤勺给她们两个人各盛了一碗面,夜正想推辞,但闻到食物的香气,肚子还是不争气地发出了咕噜声。
姑姑看起来很不爽,她一拍桌子,把夜吓了一跳,连面汤都震出来了一点,她把矛头指向看着窗外发呆的叔叔,“你也坐下啊。”
“我不吃。”叔叔微微摇头,“再说,我就拿了两个碗。”
“我来喂你不就好了。”
宇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人还在夜面前说这些话,没好气道,“别闹了,我不饿。”
“怎么可能,那你就去再拿一个碗呗,你今天也还没吃饭吧。”说这句话时,她斜瞥一眼夜,她低头进食的动作停了一瞬间,“我可不推荐空着肚子谈事情。”
“……”他再去拿了个碗,他想在夜身边坐下,但又被嘴了好几句,最后只好在中间坐下。
“呼啊~睡了一天之后的第一顿饭就是好吃,不觉得吗。”宇坐下之后,她对夹起的筷子吹气,发出响亮的嗦面声,咋呼着说感想,和少言寡语的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吵闹,但不知为何他的心情好了点。
他找了夜一天,自然也没心思吃饭,虽然草草买了些速食,但也只是聊胜于无,温暖的食物入胃,根植于基因的生物本能传来了满足感。
他一边吃着面,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夜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刚才的沉默,按照空腹时的消极理解自然是否定意味,但也可能是另一层含义。
她应该知道即使回答‘是’宇也不会对她做什么,那是什么在制止她的答复呢。
刚才的话被打断后他就不打算再说了,怎么装作为她着想,终究还是在按着自己的理解去编排她。
可能是面汤暖了胃的缘故,他的想法积极了一些,先确认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吧,再怎么说,问人问题,也要给人想答案的时间。
姑姑忽然又说,“世界上有百分之八十的烦恼都是因为没吃饱饭导致的。”
他问道,“哪里来的数据?”
“我编的。”她说得理直气壮,动不动就攻击宇,宇倒是懒得回敬她,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那另外百分之二十呢。”
“多半是吃饱了撑的,剩下的一丁点才是真正的烦恼。”
他和夜属于哪种呢,“那看来吃饭最好吃半饱。”
“可不是吗。”
闲聊着吃完晚餐后,她制止了想要收拾的宇,“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客人,还是我来吧。”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把碗也刷了。”
“什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形象吗?”
“嗯。”
“我生气了!”
她把碗筷堆在锅里,气冲冲地端走,把空间再次留给两人,宇无奈地耸了耸肩。
“怎么样,好吃吗?”他问夜,虽然是预制好的料理包,不过视价格不同料理包之间亦有差距。
宇对口舌之欲并不热衷,但也不得不承认刚才的食材和面汤风味的鲜美。
即使是他也忍不住多喝了两碗汤。
“就怕吃过之后你明天回去就吃不下我做的那些东西了。”见夜点了点头,他试着开不擅长的玩笑,想让少女放松下来,却起到了反效果。
一直低着头的夜突然抬起头,双目蓄满泪水,脸颊通红,“才不是这样,叔叔做的饭比这要好上一百倍,不,一万倍!”她斩钉截铁道,好像他做的菜是什么稀世国宴。
她说这种宇都觉得害羞的话倒是毫不犹豫,他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顿了一下才答道:“是吗……怎么说也是那家伙给你做的饭,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太好。不过还是,谢谢?”夜喜欢他做的菜,那确实让人挺高兴,想到这里,他朝夜挤出了个笑容。
“回去吧,以后不要这样了,你可把星吓得不轻。”
叔叔还是这样,就算责备也显得温柔,最先因为夜的任性困扰的明明是他,但他却对自己只字不提。
就算是刚才,她的沉默和犹豫毫无疑问伤了他的心,即使是这样,他依然接受了夜的软弱。
那份温柔彻底刺痛了夜,她扑向他,埋在胸前痛哭,宇迟疑地抱住了她,不知道又在哪里说错了话,只得轻轻地拍着她纤薄的后背表示安慰,但夜随即哭得更大声,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不放。
“呜……呜呜……对不起,叔叔,呜呜呜……”她哭得像是打起了嗝,完全是小孩子的哭法,宇都担心她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不过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我……喜欢叔叔……呜……真的很喜欢,你……呃!一直都只想着自己,真的很……对不起!”
“我……想和叔叔永远在一起!想要一直都陪着你,但是我……对叔叔做了太多过分的事情……一直都在给你添麻烦……我是一个坏孩子,不能留在叔叔身边……”
“……”在她半是告白半是忏悔的泣诉里,宇终于知道了她的想法,夜的喜欢并非因为负罪,罪恶感反而成了她的枷锁,让她无法坦率说出感情,她害怕如果自己再次说出告白,会再度给他带来负担。
因为她的一己之私,宇蒙受了太多不必要的苦难,也因此,现在的夜无法原谅自己,她固然想留在他的身边,却同时想要就此消失。
用过去的错误惩罚自己的感觉宇并不陌生,如果不是星的推动,他可能直到现在都抱有相近的念头。
告白结束之后,即使哭声停止,她还是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不敢抬头面对他,不时轻声打嗝。
夜一直不告诉他这件事还有另一原因,即使只有一次,她也曾经听叔叔对她说出喜欢,那是不含任何歧义的男女告白。
他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之后还会喜欢这样的她吗,夜同样恐惧这种可能。
如果妹妹的爱更多是纯粹的付出,那她就是掺杂了太多的私心,她说出一切,也是因为被他得知了真实想法,就像被抓到了关键证据的嫌疑人,无可抵赖的时候才认罪。
虽然宇自己也是这样,一直做着自相矛盾的事情,也没比她好多少。
他没有夜想象的那么脆弱,知道了这些事之后,或许有过动摇,但抱着颤抖的夜,心就软了下来。
“夜,抬起头来。”
听到他的声音,夜抬起头,用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看他,叔叔的脸比预想的还要严肃,她隐约感到了不好的气氛。
“你确实是个坏孩子,我对你很失望。”只是这样,夜就感觉心如刀割,但她不打算再为自己辩解什么,她必须接受这个结果。
事实如此,宇无意颠倒黑白,他能感受到夜把衣服抓得更紧了,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
他忽然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但我不怪你。”
“诶?”不是原谅,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怪罪她,从朴素的价值观里,犯了错确实应该惩罚,但他不打算将其套用在和夜的关系上。
夜明白了他的心思,胸口针扎一样疼。
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不管是那个胆小的自己还是那份污浊的爱意,即使知道了真实的夜,他依然将她的一切全部包容,但那并不是说她应当被原谅,只是因为他同样爱着夜,因为那世界上最不讲理的感情。
如果夜伤害到了别人,他当然不会这么做,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他很难去怪她,或许会有人不理解宇,但当关系者是他本人时,他也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
夜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将自己完全靠在叔叔身上,他抚摸着夜因为紧张而湿润的头顶,“放心吧,就算你是一个坏孩子,但没有人会怪你……”
“我有意见。”把锅碗清洗交给洗碗机的某人在门边听了不知多久,一听宇这么说,连忙跳出来反对。
她盯着夜,少女的脸因为羞愧而发烫,过了一会,她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她并不意外老哥的决定,他一贯没出息,她以前处在夜的位置不知几次了。
小鬼可以接受这份好意,但真以为自己无罪就不知好歹了,其他人不追究她只是尊重他的意愿而已。
“又没问你。”被打断的宇没好气道,这人每次都在他说些羞耻话的时候蹦出来,弄得他很尴尬。
总之夜已经知道了他的态度,他就不继续说了。
“你在我家里,吃我的用我的,还在我的房间打炮,现在又要我闭嘴,你觉得合适吗?”
他一时语塞,“不是……这事和你又没关系。”
“哈?这句话你今天说了三遍了,开房费用和饭钱结一下,转我一千块。”
“收费前麻烦你先把房间打扫一下,还有一碗面你想卖多贵?”
“什……那玩意一箱卖一千八呢,我只是把单价翻了四倍而已。”
“亏你好意思说出来……”
她举着二维码在宇眼前晃,他当然不肯当这个冤大头,两人拉扯了一会,没过多久,她就气鼓鼓嚷着“不付钱就滚。”把他们赶了出去。
“回家吧,星估计等急了。”站在楼道电梯前,他对夜说。
“嗯。”夜小心翼翼地挽着他的手,把柔软的胸部压在手臂上,年龄差距不小的两人摆着这种姿势从高档小区走出,只怕路人看见要产生不少恶意的猜测。
他也觉得在外面表现得这么亲密有些不妙。但反正又没人认识他们……其实被认识的人看到又怎么样呢?他不在意这些事情,夜同样如此。
“你之后要谢谢你姑姑,虽然嘴不干净,但她人还是不错的。”他提醒了一句,“嗯。”她拿出手机,给姑姑发了条消息,下拉状态栏有数不清的未接来电,来自妹妹和他。
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回复,“就那样,你手机里那些照片归我了。”她点开相册一看,发现以前偷拍的叔叔睡颜已经被清空得一干二净,不过仔细看的话,都在回收站里躺着。
回到车上后,夜得到了和妹妹一样的许诺,夜听完之后,回答:“叔叔,我不想离开你。”
他转着方向盘倒车,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你们先和她相认吧,星年纪太小,你虽然勉强到了年龄……到时候再说吧。”他也不想和姐妹两人分开,和她们的关系糜烂至此,当做没发生是不可能的。
但到底怎么处理合适,他暂时还想不出来,只能日后再谈。
逃避既可耻又没用,这样说来,夜很好的学习了他的缺点。
他已经不会再想着一走了之那种极端的处理方式了,这也是多亏了她们。
虽然觉得夜能早些告诉他会更好,但如果是在强暴她之前知道这些事情……他现在应该不会在这里了。
“是呢。”她不知是赞同他说的哪点,见她上车之后就昏昏欲睡,宇让她睡一会。
“……嗯。”夜抓着后座的外套盖在身上,被叔叔的气味笼罩着,意识更加昏沉。
如果叔叔一定要选一个人,已经成年的夜天然占有优势,这样好像对自己的妹妹不太公平,胡思乱想的时候,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又来到了那个梦境,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我说了嘛,叔叔会接纳我的,他最喜欢我了。”她似乎知道夜醒来前的未尽之言,本来梦境交流就不靠言语。
“……是这样吗。”
“当然啦,因为叔叔喜欢我,我才会喜欢叔叔。”
她知道叔叔的顾虑,作为家长他尽自己能力做到了最好,但作为恋人他很难算是良配。
他既是家长又是恋人就更是灾难,这两个立场无法分割,他对夜的家暴连带着将他前一个身份的评价都降低了。
听到了她的心声,小时候的自己又说,“那有什么关系呢,叔叔就是叔叔,就算是不好的他,我也一样喜欢。”
虽然这样子表达很奇怪,但这毫无疑问是她自己的想法,何况叔叔变成这样也是她的责任,真要论起来,那些体罚远抵不过他这些年的痛苦。
当然,那些是她自愿的,而且叔叔不希望她再用过去惩罚自己,所以她不会再拿来对比衡量,她只是接受了这样的叔叔而已,就像叔叔接受了她。
她们并肩坐了很久,直到梦境再度抖动,小时候的自己才说道,“不要再逃避了哦。”
“嗯,不会再来这里了。”
“说好了要一直喜欢叔叔的,可不要忘记哦。”
“嗯。”
没有其他的约定,睁开眼睛后,叔叔对她说到家了,夜点了点头,揉着眼睛下了车。
夜真的在十七岁时才发现叔叔想要自杀吗,她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不愿意接受,进而强迫自己遗忘了这个事实。
但这份认知不会消失,潜藏在心底,让夜恐惧着不知何时会到来的终末,她不敢期待未来,所以才会记录和他在一起的全部回忆。
看着走在前面叔叔的背影,知道了他的想法,也同样把自己的想法表达的现在,夜觉得她果然和叔叔很像。
共同生活的早期磨合造就了彼此,害怕真实的自己不被接受,拒绝吐露真心,明明十分自责,却无法停止做伤害对方的事情。
当然,主责还是他,作为孩子的夜所受影响更大,还好妹妹懂事时他们已经学会隐藏情绪扮演正常的长辈,不然星也要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他们是那么的别扭,没有被妹妹推动和帮助,绝对不能像现在一样自然地相处,在这点上,作为年长一方的他们都很不像样。
幸好她的妹妹不是和她一样的性格,多亏他的妹妹和他不是相同的性格。
夜忽然往前跑两步抱住了他,“叔叔。”
“嗯,怎么了?”见四下无人,她对宇说道,“那个,如果之后叔叔还是想用那种方式做爱也是可以的,我的身体是叔叔的所有物,现在是,以后也一直是。”
“喂!不要在外面说这种事情!”宇脸色一黑,小声呵斥她,见他一脸惊怒,但眼里却又诚实地带着一丝窃喜,夜高兴地笑了起来。
“回去再说你。”
“只是说吗?”
“……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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