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可怜的猫(1 / 1)
“今天想吃什么?”
“都行。”
“假期有要去的地方吗?”
“没有吧。”
“我给你买几件衣服吧。”
“不用。”
“有想要的礼物吗?”
“没必要。”
和他对话,只要和自己相关,他的回答大多雷同得无趣,问了也显得白问。
在此基础上,如果问他更多问题,例如,想做的事情,要如何规划未来,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那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这是孩童该有和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能有的疑惑,他这个年龄还这样就让人无法给予正面评价了,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这点,他早就接受了自己是个失败者,也无意翻身。
他对钱财不感兴趣,拼搏努力这类词汇和他从不沾边,只会浑噩度日。但那不代表他没有想要的东西,譬如所爱之人的喜欢和那永恒的陪伴。
但当心心念念的东西真到手时,他就开始恐惧。
他从没想过真的可以得到她们,人的欲念沟壑难填,并不是所有想要的东西都该得到。
谁不想成为有钱人?
但大多数人没有将财富维持的能力,换言之,他们不配拥有这等体量的财富。
即使一夜暴富,他们会享受一段时间,最终再度失去,就像现在的他。
当然,曾经拥有就好是另一种可称豁达的人生观。
就算千金散尽,至少当时的欢愉确实存在,谁又能说这不对呢。
那不适用于他现在的情况,因为受影响的不止他一个人。
他还能给她们什么?他还能做得到什么?无论怎么去想,那颗不擅长思考的大脑都得不出答案,他应该再尝试努力去回应她们?拼命挣扎起身?
好吧,他不是‘无意’,而是根本无力再度站起,一旦摔倒就只能原地等死。
一个人时他无所谓,但因为有她们在,这也变成了一件不能接受的事实。
并不是对方不在意就能心安理得,他不想她们的人生毁掉。虽然那对姐妹并不认可,她们只觉得他这想法未免太过偏颇。
只是他这个人更加偏激。
在过去的十三年里,他给了她们最好的生活条件,当然,那不代表她们不值得更好的,只是他的能力不够。
但总之,这失败的人生里至少有一件事是成功的。
他将她们健康养育长大,留下了足够的生活费,和一个不太差的未来。
一想到这件事,就连他这样的人都会自豪。
但没能干脆按照最初设想离开的现在,他已经将这个成果毁掉了。所以,在看似一切都变好的现在,他反而比以前更加讨厌自己。
对他来说,她们的幸福比他的生命都重要。
这句话看起来深情,其实细想有些好笑。
毕竟他又不在乎这条烂命,比那重要真的值得一提?
他总会祈祷那些人比他幸福,那里面有夜星,父母妹妹,为数不多的朋友,一切他爱着的人。
但他的人生如同一滩发臭烂泥,要过得比他差也算是件难事。
一无所有的人,就连祝福听起来都像诅咒。
但即使是对这样的他,她们依然满足了不可言说的欲望,排解了无法消退的痛苦。
他早已知足,但那样带来了新的问题,那就是他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如果要成为这种糜烂的关系,一开始就将她们作为禁脔培养不就好了。
如果不想的话,那他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呢?
“……”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没有答案,但她们姑姑的出现给了另一种解法,那只是在推卸责任,别说别人,就连自己都会这么觉得,可是他还能怎么做。
离碰面的日子没几天了,这些天他没再和姑姑见面,文字和电话往来有,但也只是沟通会面的细节,除了接送她们就是待在屋子里。
不是没有想过她们不愿意的情形,他对夜硬气得很,大可以强令她按他的想法行事。
只是对星不能这么做,她们姐妹俩始终是不同的,星是无辜的。
他和星说姑姑家那边的房子宽敞明亮,吃穿用度都好,相比起来他这边就是捡垃圾过活。
他说着夸张的话,想打消星可能的疑虑,却把自己弄得像诱骗幼女的人贩子。
意识到这点时,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星没有笑,对于他那些话,她不点头,也不摇头;看不出抗拒,但也不像接受,听完之后,她总是沉默地窝进他的怀里。
他只好抱住星,不再说什么,也什么都不想做,两人就这样度过最后的时光,看着窗外的天光渐渐微弱。顺便一提,夜在复习高考。
只是往往在沉默的尾声,宇总是忍不住对她道歉,如果早点知道她们有姑姑就好了,不仅不需要跟着他一起吃苦,现在也不会被他诱骗,过早地经历不该做的事情。
他对不起星,或许他和夜之间各有缘由,但对于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
宇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后悔。
可后悔没用。
就这样,六月初的高考到了,比其他家长幸运的是,他不需要为孩子的成绩担惊受怕,所以他开始安排会面。
时隔几个月剪了头发,把半个月没刮的胡子剃掉,须根被扯断时疼得龇牙咧嘴。
他从衣堆里找出了(相对意义上)最新的衣服,问对方要不要在酒店预约包间让会面看起来更加正式,却被狠狠嘲笑了一番假正经。
“不是要留给她们吗?怎么还在大手大脚花钱?来老地方吧。”
是的,他又改主意了,星的表现太奇怪了,她哭闹或许宇反而能理解,只是她现在这般沉默,让他除了困惑外也感到不安。
她的姑姑不是坏人,星也并非不听话的孩子,说不定让她们提前见面会更好,反正夜早就见过她。
这样想着,他穿着最正式的衣服,在高考的第二天,带着星去了那边。
……
星其实已经忍大叔很久了,无论是车轱辘的说服还是道歉,她都听够了。如果不是考虑到他的心情,她早就指着他破口大骂了。
但还不是时候,如果提前表达出反抗的意愿,大叔大概会抱着她哭起来。她的本意并不是让他痛苦,何况变成那样的话,星也会进退两难。
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离开大叔,为此她决心毁掉那次会面,只是还要忍耐到正式见面那天,当踏入那间房屋时,她就已经酝酿好了话语。
只是没能用上。
刚踏进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哎呀,那就是她的妹妹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嗯?”并不客气的语调,但在句尾,却转为了惊异。
星也觉得对方的声音有些耳熟,她疑惑地抬起头,对上视线之后,看到了彼此眼里的讶然。
“是阿姨……”
一听她的叫法,她们的姑姑额头就有青筋跳动,“我说了要喊姐姐吧!”
“不好意思。”她小声道歉。
还在状况外的宇以赔笑的语气介绍星,“是的,她就是另一个孩子,名字是星,星辰的星,以后也请拜托您那边多加关照。”
对他那副虚伪的客套面容,姑姑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嫌恶,“容我去卫生间吐一下。”
大叔脸上的假笑似乎有些挂不住,星跟在他的身边,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打转,本能觉得氛围奇怪,不知为何,本已经消散的敌意又卷土重来。
念完预定的台词,宇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们不是第一次碰面,他疑惑地看着两人,星咬紧了嘴唇。
“好了,别在门口站着了,先进来坐下吧,偶然见过一面而已,我并不知道她是谁,她也一样。”她和之前一样抓住宇的手将他带入屋内。
星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被少女握住的手顿时紧张冒汗,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肉体关系,他也不打算暴露,但是那好像由不得他。
他们在客厅坐下,姑姑用玩味的眼神看着紧贴在他手臂上以显示所有权的星,而宇身体僵硬,拍着肩膀让她松开,和星的关系同样不能放在明面上,但谁都没有搭理他。
无视掉星的敌意后,她看向宇,“前段时间我去过她们的学校一次,就是这样。”
涉及到他的事,她是不会直接发消息给夜的,谁知道她的哥哥有没有查聊天记录的癖好,她可不想因为这暴露身份。
和夜私下见面的次数不多,但还是有的。
为了避开他的耳目,两人一般会在午休时碰面。
那天中午也是如此,但在路过初中部的教学楼时,她看到有个小女孩蹲在无人的角落里,表情惊慌,脸色苍白。
她自觉没有那么冷血,所以走了过去,那个小姑娘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只是低语着‘怎么办……’
“怎么了?和家里人走散了吗?”
“……嗯?”和大多数人一样,她第一眼把娇小的星当成了小学生,走到跟前才发现她穿着这学校的衣服。
“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已经上初二了!”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误解的星条件反射地解释,然后才发现面前站着一位十分成熟的女性。
留着自然披散的蓬松灰色长发,标致的容貌不需要过多粉饰就能夺人眼球,穿着一袭前面稍短的黑白色长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气质优雅大方。
被那和发色相近的淡漠灰色眼眸看着,即使同性的星也忍不住心跳加快了一下。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星吞了下口水,好漂亮的人啊,身材也好好,无死角的美丽,她不禁和姐姐对比起来,却分不出高下。
应该不是老师,不然这么漂亮的人她不可能没听说过,是来看孩子的家长吗。
对方弯了下眉,同样打量着星,“不是我有什么事,是你还好吗?”刚才的误会可不是她的责任,即使现在看也很难把她当成初中生,倒是个可爱的人儿,皮肤纤薄,身体瘦弱,一副让人不由得怜爱的娇小模样,即使是同性的她也生出了些许保护欲。
夜小鬼也有个上初中的妹妹,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类型,啧,老哥那恋童癖。
“诶?我,我没事的,休息一会就好了。”
“是吗,看起来不是这样。”她见小女孩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同样蹲了下来,“身体不舒服可不是小事,要我帮你去叫老师吗,或者联系爸妈?”她将随身挎包里的手机递给星。
“不用的!真的不用!我就是肚子有些难受……谢谢你,阿姨。”星从早上开始就有一种莫名的不适,刚刚体育课她跑了一会就腿脚无力,最后连四百米都没有跑完。
生病了?但昨天明明还好好的,那是吃坏了肚子?可她昨天也没吃什么,也就早上起来时为他口交了一次,这不可能……吧?
难受愈演愈烈,吃过午饭之后,她不想被老师发现然后报告给他,就躲在了平时没人会来的角落,胡思乱想着,直到被这位阿姨搭话。
“阿姨……”女子一脸便秘的表情,她的确大了这小姑娘一轮,但。“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星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因为您看起来真的很成熟。”
她没多生气,见星道歉真心实意,也就原谅了她,“我才刚二十六岁,可不要再叫我阿姨了哦。”此乃谎言,她在大半年前就已经过了二十七岁生日了。
“啊,阿姨你和玲姐姐差不多大……”同桌的姐姐自然不能叫阿姨,虽然确实是这么称呼也不奇怪的年纪了。
“所以说别叫我阿姨了……你怎么就是改不了口。”她话音顿了下,“我叫空,你也叫我一声空姐姐吧,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不能说名字……对不起!”大叔说过不要随便把个人信息告诉陌生人,星只好再次道歉。
真是过度保护,她对素未谋面的对方家长腹诽道,“没关系,所以到底怎么了呢。”
“空姐姐……”本来,按照宇的教导,和陌生人非必要的交流也应该避免,但是不知为何星对眼前的女子没有戒备,何况她确实需要帮助,迟疑着,她把身体的不适告诉了对方。
“嗯,那不还是身体不舒服吗?”空伸出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覆在星细腻光洁的额头上。
“没有发烧,不如说体温挺低的,早上偷吃零食了吗,还是上厕所没洗手。”
星苍白的脸爬上了些许红晕,她早上除了早餐也没吃别的东西,真要说,就是在车上帮大叔口交了一次,不不,怎么说都不可能……吧?
这种事情肯定不能说,于是星摇摇头,对空说她也不知道。
“这样啊,我也不是医生,果然还是联系一下你爸妈吧。”她这么提议,星还是摇头拒绝。
这么抗拒,空不由得想她是不是和家里大人关系不好。
如果真的是因为口交,那大叔大概会很内疚,星不想他责怪自己,还是决定瞒下来。
“好吧,那至少我先带你去医务室吧,能站起来吗?”空握着即使在夏日也冰冷的小手,示意她起身。
星顺从地站起,但下一刻,身下突然传来一阵暖洋洋的感觉,她疑惑地低下头,将长至膝盖的制服裙卷起一点。
暗红色的液体将她的内裤完全沾染,顺着大腿留下,甚至连裙摆内侧都染红,散发着铁锈的气味。
空听见身边的小人发出了压抑的尖叫,那叫声里充满了惊恐,她低下头,同样发现了星身下流淌的血痕,“好吧。”和恐慌的星不同,她已经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要怕,没事的。”空把外套脱下来,把衣袖在星的腰间打了个结,把她的下半身遮住,这种炎炎夏日,她在里面穿的当然是无袖的裙子,外套也只是为了防晒罢了。
她带着星来到了学校的超市,购买了对应的女性物品。
又帮忙换了上去。
在擦拭时,“嗯?”她疑惑地轻嗯一声。
虽然都是同性,但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她倒也没有一个劲瞧着私处看。
是错觉吗,总觉得形状不太自然。
整理完后,她们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如此这般的解释之后,手心冒汗的星再度向她确认。“空姐姐,我真的不会死吗?明明流了这么多血?”
她哭笑不得,这个年纪就把死字挂在嘴边成何体统,“当然不会,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的同学是不是经常说肚子疼不上体育课?”
星点了点头,她继续道,“那就是了,虽然以你的年龄有些晚,不过也不是病。不如说,你应该高兴才对。”星的第一次生理期实在是太晚,不过看她这几乎看不出发育迹象的身体,空也就释然了。
“高兴?”星看起来很疑惑,这也难怪,她肚子可还在疼着呢。
“毕竟,这是变成大人的开始,当然,难受也是真的难受。”
“开始……是生物课上说过的那个吗,开始生理期之后,就进入了性成熟的阶段?”
她夸奖道,“学得不错嘛,反正就这么回事,不要害怕,这不是坏事。”
星还想问些什么,但午休的结束铃声已经响起,她该回教室去了,她刚快走几步,又想起来没有向对方道谢,转过身朝同样向校门口走去的空喊道,“我知道了,谢谢你,阿姨!”
“说了别叫我阿姨!”
带着助人为乐的愉快心情,她们就这样分别了,萍水相逢,仅此而已。
只是世界实在很小,再见面时,她们冒出了同样的想法。
空只是简单说她在学校里帮了身体不舒服的星,不明内情的他连忙惊慌地问为什么不告诉他,星涨红了脸,没有回答。
“一点小病而已,你不也经常这么说?!”心虚的时候,她声音反而大了起来,这样的表现实在算不上可爱。
“不是……”那可不是病,空有意纠正,但星打断了她,“不是有事情要说吗?快点进入正题吧!”
“哦哦……”宇被她的气势所威慑,一时败下阵来,空看着他没出息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因为被星打断而生气,反而笑了。
她们在那之前认识反而是好事,这样星应该更容易接受一些,宇把协议铺在桌面上,向她讲述之后和姑姑共同生活的各类安排事宜。
虽然很对不起大叔,但星果然听不进去,她只是等着他把话说完,在此期间,她观察着坐在对面的姑姑,穿着露出胸前沟壑的短袖背心,外面罩着那天见过的外套,即使是不显身材的松散装扮,诱惑的娇躯曲线依然若隐若现,不过大叔从进来后就没有多看那边一眼,这让星稍微放下心来。
如果空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对星说其实只是他看太多了,已经习惯了而已。
空姐姐看起来同样对大叔的话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裹着厚黑色黑丝的长腿闲适地交叠在一起,她把手支在沙发上撑着头,和星一起等着他把话说完。
宇絮叨了很久,直到口干舌燥才停下,他咽了下口水,“所以说,星,以后和姑姑在一起生活,吧?”
说这句话时,他不敢直视星,所以也无缘看见她眼中的悲伤,“……不。”没有丝毫迟疑,她答。
“不要这样,听话好吗,我这样是为了你好。”
“不听。”
“既然你之前被她帮过……就应该知道你姑姑不是坏人,她会好好对待你的,这点你可以放心。”他无法责怪星,只能把头越低越深,“……求你了,星,再听一次我的话好吗?”
见哥哥在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面前低头真是有趣得紧。
空不紧不慢地吃着瓜,甚至想拍照留念,只是她也是当事人,终究不可能置身事外,眼见小姑娘的情绪已经压抑到极点,她心想,‘差不多了’。
星蹭的一下站起来,俯视着不像样的他。
“大叔,我们是恋人关系,但那不代表我会对你言听计从。”
“星?!别乱说话!”他的声音变得急切,为了以后考虑,他拜托过她们不要把关系暴露,但谁都不打算听他的话,星一开始就决定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空虽然没有揭露,但也只是另有打算。
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兰,星也没有告诉她自己已经和大叔跨过了那一线,那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
只是总有例外,姑姑虽然是外人,但有血缘关系在,就算说出来也不可能闹得人尽皆知。
这样就足够毁掉这次会面了,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只要知道就不可能为其他人接受。
她是这么想的,但空姐姐那边却发出清脆的笑声,“好了,别装正经了,你真以为能把一切瞒过去?你把爸妈都当成傻子?”
宇哀求地看着她,但她无视了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而是看向若有所思的星,“没错哦,小星,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只是这个家伙想当然,以为谁都会配合他演戏而已。”
她将交叠的修长美腿放了下来,坐直身体,正色道,“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更应该由我们照顾你,你还太小。暂时和他保持距离比较好。”
“即使……知道我们和大叔的事情,爷爷奶奶也打算接纳我们吗?”刚才说的爸妈,应该就是她们的爷爷奶奶?
“嘛,一般是不能接受吧,我告诉老爹时,别说认亲了,他气得要彻底断绝关系来着……”说这句话时,她的目光落在宇的身上。
“不过,最后他还是说等你们长大后自行决定,在那之前,由我们负责各方面开销。”
宇焦心的同时又有些疑惑,即使她说过现在的生活是依靠父辈财产,但他还以为那是遗产。
有一个没听过的姑姑就算了,现在还有祖父母,既然有这么多亲人在,为什么当初她们的父亲会把姐妹俩托付给他?
他不由得把这个疑问问了出来,空挪开了视线,“……因为那时候老爹并不想接受那两个孩子,老了之后才改了主意。”她生硬地岔开话题。
她喝了口茶,“总之,小星,你长大后要找他再续前缘,还是就这么算了,都是你,不,你们的自由。不仅是你,你的姐姐也是一样的。”
“真到那时候,就算你们二女共侍一夫,我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和对他不一样,跟姑姑的沟通简单直接,星悲愤的心情平静下来,“所以,姑姑也觉得我听话更好吗?”
“是这样,他是人渣不假,但这件事上,嗯,是个努力的人渣。”
“虽然他现在亡羊补牢的作态让我想吐,但……终究也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她毫不留情地攻击着宇,但也向星解释着他的苦心。
“对啊,星,跟在我身边没法过上好日子的。”见星陷入沉思,宇终于找到机会帮腔,但一开口,空就按着眉头,不懂人心的废物老哥只用一句话就让她的说服前功尽弃。
星再度咬住下唇,以渗血都不奇怪的力度,她用宇无法理解的悲痛眼神看着他,只是瞬间,眼眶周边就蓄满了泪水,他只用一句话,就将星的心情再次引爆。
真是,让人来气,她的眼神同样变冷。
星彻底愤怒了,但怒到极点后怒火以不明显的方式燃烧,她无视了喋喋不休的宇,转而看向了姑姑,“谢谢您,姑姑,也请您为我和姐姐转告爷爷奶奶,谢谢他们。”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星。“看来你不打算来当我们家的孩子,不过……最后都是一样的。”
“您不怪我吗?”
“为什么要怪呢,老爹估计不会同意,但我向来尊重个人意愿,只要你能让我交差。”她示意她身边的另一个人,“还有说服他。”
“不过我觉得你拿不出理由,虽然大人的话很烦人,但也是为了你好。”
“是的,我知道。”星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案,在世俗的评判之中。大叔的行动不是为了逃脱责任,他是真的喜欢星,所以才决定离开她。
就是因为这样,星才更加伤心。
失望的同时,她知道大人和小孩的视角不一样,考虑的东西也不同。
她的视野不开阔,人生观也没有完全养成,她还没到自主的年纪,需要大人的引导。
正因如此,她的决定很难被大人们认可。
至少拼命讲述她对大叔的爱是不行的,因为这份感情本来就是错误。
开什么玩笑,星不认同,凭什么说她的喜欢是错的?就算大人说她还没吃过生活的苦,以后肯定会后悔,那也和现在的她无关!
她一定要留在他的身边,世俗的正误无法覆盖她的对错,为什么明明真心相爱却还是要分开?就为了以后过得不那么艰辛?
何况她有一个前辈做榜样,一个即使选择了更辛苦的生活方式,却只悔恨于自己做得不够好的人。
只是,人会为所爱之人吃苦而心甘,但反过来,他们不会希望对方这样,爱永远是无法平等的感情,所以,即使星把此刻的想法说出,也无法说服任何人。
但她不需要被任何人认可,无论是不认识的陌生人,还是同学、老师、朋友;又或者现在忽然冒出来的亲人;亦或者姐姐,甚至是……大叔本人。
“……”内心心潮澎湃,但现实中的星低着头久久不语,让空有些失望,她打了个哈欠,“就这样了吗?”
“不是的。”她挺直身体,目光在大人之间来回移动,最后停留在空的身上,“姑姑。”她第一次用这个称呼喊她,“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您,很抱歉,我果然不能离开大叔。”
“但你没法拿出让人接受的理由呢。”她嘻嘻笑着,脸上带着愉快的红晕。
似乎对星的决定并不失落,反而隐约赞赏,星虽然觉得姑姑态度奇怪,但也没有闲暇多想,她摇头,“我有理由的。”
“细说?”她们的对话旁若无人,完全把他排除在外,星的目光依然没有挪动,停留在姑姑那美艳的脸上,“姑姑,不,空姐姐,我的理由就是。”因为说好了最后一次这么叫,所以她反应过来后就换了称呼。
“我怀孕了,我买了验孕棒检查过。”她平淡地说着,就好像说待会中午吃什么。
大叔和姐姐做爱时,如果射在了里面,他就会要求姐姐吃药。
更多时候,他会在即将射精时选择身体的其他部分爆发,颜射或者口爆,发丝或者腋窝,不一而同。
而对于她大叔就不会有类似要求。
实际上,虽然他对其他地方也有癖好,但每次都要悬崖勒马有点折磨人,所以对于星,他总是不假思索地射在小穴里。
她当然知道原因,因为她还没有来初潮,所以不需要吃避孕药,亦因此,她在迎来较同龄人姗姗来迟的初潮后,第一个想法就是。
不能被他发现。
空柳眉蹙起,和星的初次相遇是意料之外,她可不想在这时候被揭露身份,但也找不到机会阻止。
但当星的理由说出口时,她的眉头舒展开。你要怎么办呢,哥哥,她看向对面的宇,却只得到了沉默。
“……”
“……”
“……”
宇张了张嘴,他的心脏不规律地跳动着,飞速流动的血液毫无慈悲地冲刷着像是要烧成灰烬的大脑。
他多想把一切都当做精神失常时的幻听,但以不同含义的复杂眼神看着他的两个女人却告诉他这就是现实。
他瞳孔惊惧,软倒在沙发上,喉咙里滚出难听的干呕声。
“你……你们……”他举起手,却不知道该指向谁,最终,那颤抖的手无力地落下。
星隐约觉得不对,大叔受打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事情隐约超脱常轨,“大叔?”她正想询问,却见空轻盈起身,走到了宇的身边,修长的双腿打开,她跪在了他的身上,玉臂轻绕脖颈。
“空姐姐,你在做什么?!从大叔身上下来!”即使不合时宜,星还是急了。拽着她的手,想要将两人分开。
空没有生气,嬉笑道,“别急嘛,刚才为止都是你独占他,现在就给我点时间嘛。”
“什么独占,我和大叔是恋人,空姐姐你和他又不是那种关系!”
“那倒是。”她也不否定,“不过,谁说不是恋人就不能这么做了。”
“那当然不行啊!”
两人贴近日常的对话让如同哮喘般喘着粗气的他眼神稍稍凝聚,他和近在咫尺的灰色美眸对视,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对眼前自来熟又态度恶劣的女人提不起厌恶感,为什么总是觉得那眉眼有些熟悉,为什么两个人的身体相性超乎寻常地好。
“空……”他颤抖着,话刚出口,就已经热泪盈眶,即使是在这不恰当的时候他依然产生了喜悦和感动。
因为他没有一刻不想再见他们一面。
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空同样有流泪的冲动,只是她嘴角忽然勾起诡异笑容,更加用力地抱住他,柔软的巨乳在他胸膛压成乳饼,身体曲线和他完全重合。
她凑近宇的耳朵,与他侧脸相贴,她轻声细语, “是哟,哥哥,是我哦,是你最喜欢的,直到上次见面时你还在玩弄的,最喜欢你的妹妹,空哦。”
“诶?”还在状况外的星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空姐姐不是她们的姑姑,而是大叔的妹妹?那个在她们之前最先被他所疼爱的人。
不对,大叔的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确实是她们的姑姑,这也说得过去。
星挠了挠头,小脑瓜有些不够用,只是她是惊讶,但另一个人就是惊恐了。
“……!!!”宇的眼睛瞪得浑圆,瞳仁却缩得像是针尖,他想起了因为重逢的喜悦而选择性遗忘的东西,在这间屋子里,对她们的姑姑,对他的妹妹,对空做过的事情。
晕眩感再度传来,他眼中的世界再度模糊一片,破碎的声音传来,不知是在外界,还是来自他的体内。
空仍然骑在身上,近距离地端详他惨白的脸,不着痕迹地叹息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宇的理智伴随着表情一起崩坏,宇抓着头发,撕心裂肺地大叫着,在那之前只有不在场的夜见过这幅样子,只是她哪怕此刻在场,恐怕遍历全部记忆都无法找到可以和此刻相提并论的宣泄。
如果可以,他想去找一把刀把自己捅成筛子,或者从高楼一跃而下。
但妹妹还坐在身上,她没有施加更多力度,但宇无法将她掀开,他被困在原地,只得抓着头发嘶吼。
“你在干嘛啊?!”星见宇双手成爪状不停抓挠撕扯,一瞬间脸上就满是血痕,她慌忙绕到了沙发后面,抓住他的手。
但这当然阻止不了这时候发狂的他,失去控制的他只是向后一肘,星的肋排处就被猛击,她就像被疾风吹过的细草般痛苦地折下腰,发出惨叫的同时,小手仍然抓住他不放。
星的手没什么力气,只要一甩就能挣脱,但他的手再也无法挥动,只能无力地哀嚎着,过度的嚎啸让他甚至无法自由呼吸,胸腔的空气被排到极限后,他只能吐出如同亡灵般的无声嘶吼,终于,浑浊的液体从口中溢出。
“呜呕…呕呕呕呕呕……”因为大声吼叫和胃酸倒流,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喉咙也像被烧伤一样疼,但他不管不顾,只是不停地呕吐着,就像要将灵魂一同吐出来,直到某一个瞬间,那声音戛然而止,几乎同时,他的头一歪,昏死过去。
“……呼……呼。”见他安静下来,星连忙查看他的状态,确认那微弱但是安稳的呼吸后才放松,拍着平坦的胸膛,同样喘着粗气,余惊未定。
空也从他的身上下来,意味难明地看着身上的呕吐物,酸臭的气息钻入鼻孔,她沉吟了一下,手指擦过他嘴角的污物,放到嘴里,下一秒就嫌弃地吐了出来。
“真是的,都怪那小鬼,害我对这种事情也产生了兴趣。”她不满道,比起宇来,她此刻倒云淡风轻。
“空姐姐,大叔到底怎么了?”星可没她这么淡定,连忙问道。
“几分钟前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你告诉了他自己怀孕了,还有就是把我名字喊了出来,让他知道之前和他做爱的是他的妹妹,就这样,都是小事。”
“这?!这哪里是没什么的事情啊!”星吓了一跳,是真的跳了一下,空觉得她实在有趣得紧,和夜那小鬼不同,她可能确实有些喜欢这个小姑娘。
一惊一乍过后,星又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我知道了,空姐姐你虽然是大叔的妹妹,但你们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和我们一样。”星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见星为她们的关系脑补,空噗呲一声笑了,“不是哦。”
“不是吗?!”星的声调再度扬高,一脸无法接受。
“嗯,我和老哥是同父同母,dna相似度超过99.998%的亲兄妹。”
“这……这……这样……空姐姐,你这样……大叔会很伤心的。”星如遭雷击,憋了半天,也只是挤出了这么一句。
“事先声明,那可是他主动的,我只是没拒绝而已。”
“但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叔你的身份呢?!”
“你以为我想捏着鼻子给你们姐妹俩推屁股?我还不想和他隐瞒身份相处呢,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德性。”
她说的在理,如果她直接表露身份,大叔会立刻逃走,并且绝对不会再出现在空姐姐面前。
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心乱如麻,但无一例外想着他的感受。
无论他知不知道空的身份,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他毫无疑问都背叛了星的感情,但她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件事。
她只知道空姐姐这么做让大叔很痛苦,即使责任大多在他。她嘟起嘴,无可避免地对眼前的美人产生了怨气。
看出她的想法,空没好气地点着星小巧的琼鼻,“你好意思说我?”
“但你这样,大叔……”她一时语塞,“爷爷奶奶知道了可怎么办啊。”兄妹乱伦同样无法为世人所容,甚至比起夜星两人更加严重,这样大叔不是更不可能回家了吗。
她还是想着他的事情。
空满不在乎,“不就那样。”
“不是能无所谓的问题吧……”星还想说些什么,空却走向浴室。
“念叨我之前,先解决自己的事情吧。”她可不想继续身上挂着呕吐物说话,虽然他大概会很兴奋。
星的手上和衣服袖口处同样被弄脏了,但她没有急着去清洗,只是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好一会才想起了今天的目的,毫无疑问,这场转交抚养权的会面已经彻底毁掉了,以她意料之外的形式,但问题完全没有得到解决,反而变得更糟糕。
她又想了想,连忙跑向附近的房间,把捆绑窗帘的棉绳全都扯下。
为了避免他醒过来再做傻事,星觉得有必要把他绑起来。
但捆人是个技术活,她忙活了半天也还是没弄好。
空回来之后,虽然觉得星在杞人忧天,但还是帮她把宇拖到了卧室里面。
……
宇是被疼痛弄醒的,睁开眼时,他看见空拿着吸满棕色药水的棉签往他的脸上涂,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感。
“早啊,老哥。”空自然地对他打招呼,她侧坐在他身边,让他枕在大腿中间,宇一抬眼就能看到那对遮挡了大半视野随着涂药时手臂挤压而颤抖的巨乳。
“……”在说话之前,宇的心里有两种冲动,不顾一切地逃跑,或者,以同样的气势不顾一切地抱住她,只可惜手脚传来的紧缚感让他哪件事都做不到。
他的手和脚都被结实的棉绳捆着,“老爸说他们以前捆猪就是这么捆的,希望不会太疼。”空如是说。
确实捆得很紧,所以他最后也只是像案板上的鱼一样弹了两下,往她怀里送得更深,幽暗花园深处的花香更加明显。
被他的头钻得大腿有些痒,空眉开眼笑,恰到好处地解答他的疑惑,“小星怕你醒来就自杀,拜托我把你捆起来,要我说你才不会这么做。不过,瞎担心总比不担心好就是了。”
“……!”空说得没错,宇绝对不会留着这样一个烂摊子寻短见。但也并不代表他已经理解现状。
星和空同时将她们的感情和不惜为此做的事摆在了他的面前,他现在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谁的身上,他现在可以处理哪边?他想不明白。
“……!”不对,他谁的问题都解决不了,醒来后不久,他终于理解到了现实,并拒绝接受。
“啊啊,哭了啊,是上药太疼了吗,我吹一下,不哭不哭哦。”空轻轻地朝他脸上吹气,酒精挥发的清凉感确实让疼痛缓解了许多,但他哭得反而更狠,一张老脸皱成一团,涕泗横流。
空眼底的满足感藏也藏不住,充分缓解了这些年的戒断后,她才轻咳一声,“咳嗯,有什么好哭的,明明老哥的要求全部都实现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宇的哭声一缓,可惜隔着泪帘和中度近视的眼睛并不足以让他看见妹妹那嘲弄的神情。
她用愉悦的声调说道,“小星说她不会在和你见面了,以后老哥就安心当我的宠物,没有意见吧?”
那是不可能的,“嘶……嘶……星呢……她在哪里?”宇吸着鼻涕问空。
他醒过来之后的第一句话是问别的女人,空挂上了危险的笑容,“你不是要离开她吗?为什么现在又问她的事情?是又不是,要又不要,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不是……那是因为……”此时非彼时,他让空松开绳子,想要去找星。
“然后呢,找到她之后呢,老哥你要继续做不擅长的事情对她说那些虚伪的台词吗?如果是这样,你连她的面都别想见到。”空依然毫不留情地挖苦他,即使相认她似乎也没有改变态度的打算。
不如说,他们之间本来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宇看起来有些茫然,空叹了口气,继续帮他擦着伤口,“真是服了你了,你知道为什么小星会这么做吗?提示一下,有两个原因。”
“……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瞒着我她来月经了……我……”说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他依然无法接受现实。
“唉,鳄鱼的眼泪差不多得了。”空棉签往他的脸上一怼,疼痛反而把眼泪逼了回去。她正色道,“你让她太失望了。”
“可是我……”
“是是是,你真伟大,你心是好的,只是办了坏事而已。”她又挖苦了他一句,“当然,这件事其实不算错,毕竟我和爸妈也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轮不到你做而已。”
“……”
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确切地说,在让她离开你这件事上,那个小鬼可以劝她,我可以,爸妈可以,甚至路边随便抓个路人说明情况后都比你更有资格。”
“你可以被我们说服,但那也应该是和她一起。不然的话,不管动机好坏,你只是在做一件事,抛弃她,仅此而已。”
即使怀着不该有的恋慕之情,但星毫无疑问是个正常的孩子,不像她的姐姐,也和他不同。
他恐怕根本就不知道当时的星抱着什么心态接受他的索求,作为正常人的她要鼓起多大勇气才能对他表达出那份不为常理所容的感情,当时只沉溺于自己痛苦的他又有几分明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决定隐瞒宇她的初潮,但既然星选择了这作为最终手段,宇就该理解星因为他的选择有多绝望。
“嘛,也难怪她对你彻底失望了,不过往好的方面想,你的目的也达成了嘛。”空轻笑道。
“星……她说了什么?”
空假装回忆,然后道,“嗯,她说你和她之间从此两清,是不是很惊喜?”
如果没有那个前提的话,或许他的确应该惊喜,“可是……”
“呐呐呐~”知道他想问什么,空笑得更开心了,“那个孩子吗……”她拉长语调,吊着宇的胃口,好一会才继续说,“她说,她会把那个孩子生下来。”
“!!!”
“当然,我知道你找她要说什么,所以我替你说了。毕竟生你这种人渣的孩子不值当,这个时间点对身体的伤害也是最小的,不过你猜小星怎么说。”
空笑得花枝乱颤,“小星一副严肃的样子,说她会独自把这个孩子抚养长大,不会麻烦任何人。”
“真是无知无畏,明明自己还只是个孩子,怎么当得好另一个孩子的母亲呢,你说对吗,老哥。”
“……”他张口无言,静默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不过,以前也有一个傻瓜做过这样的事情就是了,比现在的她还傻。”药擦得差不多了,空把瓶盖拧紧,弯下腰,把他的头挤在大腿和胸部之间,柔软的压迫感让人如同置身天国,但他完全没有心思享受。
“好啦好啦,都过去了~她不要你了,还有我嘛……”双手轻柔捧住他的脸颊,空的音色转为温柔,想亲吻他的额头,但下一刻,忍无可忍的星提着裙摆夺门而入,对添油加醋的空怒目而视。
“空姐姐你不要乱说话,我才没有这么说!”
空脸不红心不跳,“有吗,我觉得我转述的很精准,这些不都是你的原话吗。”
“我说的是!如果他真的不需要我了,我才会这么做……”星急得鼻尖冒汗,但话到后头,声音不由得低落。
从地狱来到天堂的宇又弹了几下,“星!”他呼唤道,但星没有理他,空的话并不为假,至少星确实对他很失望。
“不要这么冷淡嘛,你看他都哭成什么样了,说明在他心底你还是很重要的呢。”正话反话都被空说了个遍,但他刚才的表现星确实也都看在眼里,眼神不由得柔和了一丝。
空又拍了拍他的伤口,见他痛吸一口气,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过脸去,冷哼一声。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空意有所指,这时被浇熄狂喜的宇才发现了不对。
更具体地说,是衣服不对。
在来的时候,星的身上是穿着校服的,她本来就不是抱着好好谈的心态来的,所以也拒绝了宇换衣服的提议。
但是现在,在星身上穿着的,可能,或许,大概,是女仆装。
不是那种专为情趣而设计,除了头箍领带这些看得出女仆身份的标志性布料外就几乎全裸的情趣女仆服。
在星身上穿着的,是再正常不过的女仆装。
当然,也是他最喜欢的那种,空适时地给他撑起身子,好让他能看清细节。
黑色打底的连衣裙,外面穿着白色的围裙,在荷叶边上缀着可爱的蕾丝花边,头顶带着白色的头箍。
纤细的腰上围着系成大蝴蝶结的腰带,似乎因为没人帮忙,自己也不熟练,从身后露出来的部分显得有些歪歪扭扭,但在星的身上也只是增添了几分冒失的萌感,活脱脱一个亭亭玉立的纯洁小女仆。
虽然此刻冷若冰霜的视线和那稚气未脱的可爱面庞风格不搭,但也并非没有将这种反差属性作为卖点的女仆。
星爬上床,在床垫上走了两步,双腿分立在他腰部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宇,稍稍过肩的秀发随着重力披散在洁白的衣襟之上,陪衬她的头发更加乌黑亮丽。
为了不踩到某人,她在前进时小心地拽起了长过膝盖的裙摆,也让他得以一见裙底风光。
果然穿着几乎是女仆标配的白色长筒袜,黑丝向来显瘦,白丝就对腿型有着硬性要求了。
但这对星自然不成问题,她本就娇小玲珑,裙摆下白皙的大腿在长筒袜的衬托下看着修长又娇小,袜口咬入大腿的勒痕看起来十分诱人可口。
“星,为什么穿着女仆装?”虽然知道是空干的好事,但他还是不由得疑心自己还在梦里。
同时不争气地感到兴奋,暗暗地把眼神往裙底里钻,只怕没有绳索束缚会把头都塞进去。
他等候着星的发落,星却在和空眼神交流,似乎在确认什么。没多久,她收回视线。“主人,您醒了。”
“主人?!”宇讶异抬高声音,然后又忍不住轻咳起来,刚刚喊伤的喉咙并不能支撑无损的高声说话。
“是啊……我是主人的奴隶,穿女仆装很奇怪吗?还是说,您不喜欢?”她轻声细语,宇却觉得如坠冰窖。
主仆关系已经是老黄历,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将那段事实抹消,星在这情况下旧事重提让他暗觉不妙。
“星?你不是我的奴隶……嘶!”他话音未落,星就抬起脚,轻轻踏在他已经微微鼓起的裆部,柔软的白丝小脚带来些微压迫感同时,也带来了更多强烈的刺激,他登时觉得一道快感电流穿过脊椎,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我只是在完成奴隶的性处理职责而已,主人这段时间憋得很难受,不是吗。”星低下眼眸,和宇对视。
宇经常用猫咪来形容星,她那讨人喜欢的乖巧和任性,还有那份不对外表现的依存都像极了那同样引人注意的小动物,做爱时因羞涩而压低的娇喘有时候听起来也像是在喵喵叫,事后温存时蜷缩着不断往他怀里靠的样子更是活灵活现。
就算现在的情况难以理解,但有一点还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真的伤了星的心。
戴上了眼镜他才能看清衣服细节,也才能看见星瞪大了眼睛,双眼通红,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这点,因为猫咪看不见红色。
“话说老哥,我刚刚说小星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你让她很失望,另一个嘛~”她转移宇的注意力,让他不去关注星的举动,却还是卖了关子,“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着,空素手轻划,帮他解开了裤链,帮他把被裤子束缚得生疼的肉棒解放出来,暴露在空气中的肉棒不安分弹动着。
“你到底和星说了什么?!”
“哎呀,你为了她凶我?”轻飘飘地堵住宇的兴师问罪后,空又嬉笑道,“也没说什么,她刚才缠着我,怪我不和你相认就上床,我也只好提醒她你出轨了而已。”
出轨二字一出,星的眼神变得更冷,而宇却开始闪躲。她轻声问道,“主人,那照您说的,假如我不是奴隶,那对你来说。我究竟是什么?”
星或许是刚刚才知道空就是他的妹妹,但她对大叔的妹妹了解并不少,例如对方小时候和她差不多任性,也是一样的本质不坏。
当然,星也喜欢听他说这些事,她想要更了解大叔,当然也包括他的家人。
而到了她们亲戚这边,大叔也不止一次说过她和姑姑会处的不错,大抵也是说性格相投相性不差。
星听的时候会有些不爽,没有人会喜欢被爱人和其他人对比。
星知道他提到姑姑也没有其他意思,她不做无理取闹的任性,也就忍了下来。
但在现在,知道了他经常提起的人实际就是同一人,且同样和他有着最亲密的肉体关系后,星又该怎么想呢?
“活该。”把她和星对比的话在还没相认时宇也没有对空少说,空乐见宇自掘坟墓。
“回答呢?”宇顾左右而言他,本质也只是在转移话题。
星有些不高兴,宇扭着身子的逃跑举动当然是无用功,只是被柔软的脚掌揉弄几下,脚心处的棍状物就越膨越大,很快就从脚掌的镇压下探出头来,紫黑色的龟头上垂着透明黏着的前列腺液,她滑动足趾想要将其堵住,指腹处的湿润感却反而更明显。
“等一下,星……唔!”宇闭着眼睛,忍着敏感的龟头被踩到变形带来的强烈刺激感。
“小星,可以用力一点哦,别看他叫得这么难受,实际上可舒服了。”空抱着他的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她甚至让星把脚尖塞进他的嘴里,但星死活不肯。
“……看起来好像是这样。”将大叔踩在脚下,是星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即使再用些力,他好像也是快乐多于痛苦,肉棒被踩倒在小腹上,却勃起得几乎顶到肚脐。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做爱,受不得这样的刺激,何况是被星踩踏。
只是被柔软的白丝小脚踩住几秒,肉棒就完全进入了满血状态。
只是往日等待着它的是少女狭窄舒适的温暖幼穴,现在迎接他的只有无慈悲的践踏。
星的目光暗淡了一瞬,“反正我只是空姐姐的替代品吧,因为我和她有些像。”当然不是说样貌和身材,而是说她们的内在。
“不是的……”宇连忙否认,但星使力打断了他,她不需要这样的回答,“不是吗,那看来,我连替代品都不是,只不过是你玩腻了就抛弃的一次性道具。”她在说到性时咬着重音,一语双关。
“呜……”宇露出了难看的表情,但他还没有想明白什么样的回答恰当,只能沉默下来。
“哎呀呀,这可真是,不懂少女心啊,老哥。”对于这样的他,空都有些无语了,多说无用,修长有力的美腿环过他的腰,在星的反方向点上了他的下身,穿着颜色相反的黑丝,稍大的玉足隔着肉棒与星合掌,肉棒成为了她们的角力场所,被揉捏得颤抖不停。
空放松时的大腿和胸部的柔软程度不分上下,但真爆发起来自然不是体弱的星能抵抗的,肉棒像钟摆一样来回晃动,最终停在了垂直向上的角度,被夹在丝袜细腻绵滑的感触之间,越是压迫就越是反抗,龟头充血得紫到发黑,大量的润滑液分泌而出,将两人的袜底沾染。
大叔出轨这件事当然很糟糕,更糟糕的是在得知他出轨后,她不可避免地萌生了放弃的念头。
星相信他们对彼此的感情是一致的,不过,现在她觉得可能只有她一个人这么想。
同样的事情对不同的人反响不同,她知道姐姐的想法,只要能和大叔在一起她做什么都愿意,这点小事更是不在话下。
但对于观念趋向常人的星,她无法原谅对方的不忠。
她能接受姐姐是因为她才是后来者,何况她们三人相依为命多年的感情凌驾于这份原则。
空姐姐或许也是另一层面的先来者,但问题在于被诱惑就管不住下半身的他在当时并不知道这件事。
大叔在骗她吗?
无论是感性理智还是过往经历,一切都告诉星他不是这样的人,但她内心的悲愤又如何开解。
她有无论如何都留在他身边的决心,但前提是他需要她。
假如有人可以代替她的位置并做得更好,她可以选择退出他的生命。
只可惜他不明白星的内心挣扎,宇懦弱地回避着问题,这再度戳伤了她的心,她要听的不是考量之后的圆滑话语,而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大叔的喜欢和她一样吗,假如他们真心相爱,为什么他要离开她?和宇一样,星同样想不明白。
星又等了一会,期间小脚的滑弄也没有停下,她并没有足交的经验,在空的指导下笨拙地配合动作着。
用柔软的脚心做固定,在棍身上逆时针转动,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到空姐姐口中说的那种‘夹和挤’的感觉,但丝袜已经被前列腺液弄得又湿又黏,紫黑色的龟头不断吐着黏着的润滑液,空穿的厚黑色丝袜不太明显,星的脚上透过水痕隐约能看见肉色,偶尔将脚抬开休息时,可以看到棍身之上青筋蠕动。
被前后夹击的玉足带来的快感在体内乱窜,大叔看起来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等到在快感中勉强维持思考的他终于开口,“星,你听我说……”他说着一些委婉的话语,表述星在他心中的地位,比如,说她是他最重视的人,在监护人的角度,他希望星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为此他别无选择。
“……我不想听。”星低声道,虽然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但一种说不清楚的强制力让宇停下了描述。
“星……?”
耐心扮演着观众的空无声地笑了笑,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骗人,“老哥,你真是活该。”银灰色的发帘将他温柔包裹,空将身子前探,用修剪圆润的指甲在敏感的龟头上轻轻滑动,宇登时像虾一样弓起身子,却只能任她玩弄,靠回那水气球般柔软饱满的胸怀之中,自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叔,如果真的要骗我的话,至少更带感情一些吧。”看着他们的互动,星的眼中空无一物。
“星……我……对不起。”
星有些记不清他对她说过几次道歉,那种事情可能也只有大叔才觉得重要吧。
“够了吧,主人没有错。”
“我没听你的话,做了错事,也信错了人,就这样而已,大叔没错。”
她强撑着说自己的不是,大叔早就说过早恋的坏处,只是她那时候没有听进去。
没有辨别能力的孩子太容易被坏人的花言巧语欺骗,大叔只是教给她这件事。
哪有什么恋爱感情,明明只是一个好用的工具。道歉和忏悔又有几分真实,只不过是不要她了而已……
说着伤人更伤己的气话,每说出一个字,星就感觉身体失去一分气力,要装作大彻大悟实在太难,最终,不争气的眼泪还是从脸颊滑落,她颤声道。
“主人,你这个禽兽……”
他当然一直在解释,希望星不要这样贬低自己,但假如一个人连自己错在哪都不知道,道歉只会让情况更糟,下一刻,她做了一个让宇意想不到的举动。
星将小脚暂时从他裆部挪开,将同样配套的蝴蝶结系带内裤轻轻解下,然后塞进了他的嘴里,宇瞪大了眼,感受着那还带着她体温的布料感触,略带湿气的布料瞬间将他口中的唾液吸干,少女的味道也随之一同弥漫开。
“干得好呀小星。”空用已经黏得拉丝的手朝她竖了个大拇指,星对她的夸赞充耳不闻,只是看着塞了内裤之后变得更兴奋的肉棒。
如果还没堵住他的嘴,他肯定又会说什么生理反应之类的辩解。
大叔只是不分场合发情的禽兽而已,什么情呀爱呀,也只是听起来好听的谎话,就连抛弃她都要找一个好听的理由。
星自嘲地笑了笑,一点一点地将裙摆提高,在居高临下的视野里,他果然把视线挪了过来。
“好看吗?”她问道,他触电般转过头去,星没有嘲讽他。
直到宇听到头顶传来的轻哼声再回过头时,就看到星用小手抚摸着肉瓣,在刚才踩踏肉棒的时候,那粉嫩的小穴周边就已经挂上了星星点点的莹光,她咬着女仆裙的裙摆将其拉高,将湿润饱满的阴户展露在他的眼前。
宇愣愣地看着这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星的小脚没有停下动作,但她将身体前倾,让小穴和肉棒隔空相对,晶亮的蜜液顺着花瓣滑落,滴在肉棒上,就像特效春药一般,让肉棒活力十足地跳个不停,分泌出更多的先走汁,和她的爱液混在一起。
她重新把裙角放下,“哈……对我这样贫瘠的身体也能兴奋,主人真是没救了。”即使穿着可爱的衣服,星也不觉得现在的她很有魅力,她看过那些女仆的色气图片,大多胸前鼓鼓囊囊撑得衣服快要变形,或者干脆就是将领口开得可以看到深沟。
“和我做爱真的很舒服吗?胸部手感不好,其他地方也没肉,还是说,只是因为主人的性欲太强了,所以不挑食?毕竟,你被脚踩着也很兴奋。”她抚摸着自己的胸部,薄薄的一层血肉,再用力就可以感受到肋骨的硬度,她学着宇隔着衣服抚弄胸部,另一只手也伸入裙底,扣住隆起处做起自慰来。
“当然啦,因为老哥是恋童癖嘛,但抛开这点不谈,小星你应该对自己更自信一些,你很可爱哦。”空温柔地抱住宇,用那对沉甸甸的巨乳支撑着他的身体,同时和星对他施加着前后的夹攻。
“嗯,唔嗯♥”星发出不知是回应空还是在娇喘的声音,虽然在踩踏肉棒时脚底的火热感触就已经让腿脚绵软,但当自己亲手施加刺激时,身体所感知到的火热就更加明显。
方才冰冷的眼眸有情欲爬过,那绷紧的小脸也飞上红霞。
和刚才绝望的无力感不同,此刻的身体发软全是因为自慰带来的快感,她的身体从内到外都写满了他的存在,已经不可能忘却和他合一时的感觉。
瘦削的小腿摇摇晃晃,爱液顺着大腿滑落,被裙摆遮住而不可见的白丝上留下了深色的水痕。
她的身体真的被他开发得十分敏感,意识到久违的肉棒正被踩在脚下,就有想要填补身体空虚的渴望感自然产生,即使空开着冷气,星依然觉得身体发热,她下意识吞咽了口水,但喉头处的干渴完全没有消减。
她能感觉到大叔的视线落在若隐若现的小穴上,如果要继续谴责他,现在星就应该让他闭上眼睛或者转过头去,但是她不想这么说,不如说,被他注视着,手指拨弄穴肉时的感触反而变得更加鲜明。
就是希望被他注视,所以她才自慰,星明悟了自己的想法。
“嗯,唔嗯……哈啊……♥”吐着香甜的喘息,平坦的胸部不断起伏,“全部都是大叔不好,让我变成这样……然后又要抛弃我!”虽然都在谴责宇,和刚才一个劲说着自己不对相比,这恐怕才是她的真实想法,被少女的内裤塞住嘴的宇吐着含糊不清的字句,眼里有些迷茫。
即使在自慰时,星发软的小脚依然没有停下动作,他的下身已经濒临爆发,熊熊燃烧的欲望让他几乎无法维持思考,即使心情不希望这样做,本能同样不允许他喊停。
虽然他本来就没法喊停就是了。
“抛弃我就是大人该做的事情吗?和我做爱就是大人该做的事情吗?被踩着就硬成这样就是大人吗?明明是只想射精的禽兽,就不要装作大人了!”
“嘴上说着喜欢我,还装作为我好,结果不还是只要能做爱谁都可以吗!”
星说着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的事实,彻底忘记了空的教导,只是快速又粗糙地做着足交,让宇在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之间快速累积着射精感。
宇发出苦闷的喘息,胸膛剧烈起伏,他当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两人的黑白配榨出精液来,但本能实在是难以违背,毕竟他身心都不排斥星或是空,连绵不绝的快感不断冲击着脆弱的精关,肉棒从底部到尖端都在抽搐。
“就这样射出来吧!把精液全都射在我的脚上,反正主人就是一个脑子里都装着精液的变态而已,不管小穴还是脚都是可以的吧!”呼喊的同时,星手掌搔弄到了阴蒂,在多个敏感点同时受刺激的瞬间迎来高潮。
与此同时,她失去了对力度的掌握,至今为止最猛烈的一次踩踏感传来,直将肉棒都踩得贴上了肚脐,柔嫩的足弓和肉棒几乎完全贴合,宇一直苦苦压抑的精关被打开,在星高潮的同一时刻射精,苦苦忍耐多时的快感甚至尖锐得有些难受,他的身体不由得绷直,将空的乳房压得更扁。
猛烈充血的肉棒像牛奶喷泉一样喷洒着精液,第一波先弄脏了他自己的衣服,随后女仆裙子边缘沾上了白色的黏着痕迹,更多的部分被两人吸汗性能良好的昂贵丝袜捕获,星的右脚重新踩在床垫上时,甚至传来了啪叽的响声。
“哈啊……哈啊……”两人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猛烈的快感让她们视野模糊,只有因为抱住宇没有自慰的空好一些,一直以站姿足交的星此刻腿软得站都站不稳,她缓缓跌坐在他的身上。
他静距离看着小女仆,端详着那白皙动人的肌肤,和那微微被粉色浸润的脸颊,空的身体是那么地轻盈,像羽毛一样落在他的身上,那份重量甚至不明显到难以称为负担。
距离拉近,宇就闻到了她脖颈间被薄汗熏出的淡淡体香,换衣服前她大概借用了空的浴室,明明是相同的洗浴剂,但被她和空夹在中间时,他就是能很容易分清,这究竟是什么原理呢。
“……”星埋在他的胸前,嗅着他身上浓烈的汗臭味,“可惜吗?主人。”她抬起眼问他,宇不知道她在问什么,只得摇了摇头。
“本来应该射在小穴里的精液,全都白白涂在了我和空姐姐脚上,看起来你没有不满呢。”她嘲弄地笑了,视线落在支着他身体的空身上,“空姐姐,能帮我把绳子解开吗?”
“可以吗?你不担心他自杀吗?”当了好半天背景板的空挑眉反问。
“只要还能做爱,主人就不会想死吧。”星回道,这个答案让空同样嘲讽地笑了起来,她轻轻一拉,将宇的束缚解开。
手脚重回自由,但宇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推开星,还是做其他的事情?除了把口中的布料拿掉,他还是一动不动。
他的犹豫没过多久又被星打断了,她挪动着身子,对他说,“来做爱吧,反正是最后一次了。”因为隔了很久没和姐妹俩做爱,即使射精之后,被星压在身下的肉棒也一直没有软下来的迹象。
为什么是一个很傻的问句,尤其是出自想要将星推开的他时,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为什么是最后一次?’
星抬起娇小的臀部,在裙摆笼罩的视野盲区把肉棒和小穴对准,“……别浪费时间了。”
“因为大叔不需要我了,所以今天就是我和大叔在一起的最后一天。……可我不会否定这段感情,我才不要做和你一样的事情,所以我会把大叔的孩子生下来。”她总算找准了肉棒的位置,腰往下沉,即使高潮了一次,紧窄的幼穴在吞没顶端时依然有些勉强,紧致到甚至有些紧绷的包裹感从龟头处缓慢延伸。
星慢慢把身子向下压,见他皱着眉,甜美地笑了,“还是说,比起我,主人更想插入空姐姐的小穴呢?这样就好像我无视主人的意愿一样了。”喊了一句大叔之后,她又用回了略带讽刺的称呼。
空的转告是一回事,真正从星口中得知是另一回事,二者的冲击力不可同日而语,宇的内心如同天平般挣扎摇晃,但下一刻,从黑暗中伸出的大手一把将其握住,拧成废铁。
宇暴走了,或者说,他发病了。
神经病是一句简单好用的国粹,村里的叔伯们吵架时都喜欢喊上一句‘弟啊你神经啊!’‘日恁毛!’但对他来说,那不是辱骂,是现实。
玄幻小说常有名为暴走实为强化的中二设定,但在现实那就是一种病,只会给身边人带来负担的病。
他活得很压抑,工作的责难,生活的重压,对无望未来的畏惧,对糟糕过往的逃避,以及对自己天性的厌恶,太多无解的问题硬生生将他的精神撕成了碎片。
清醒时,他沉默寡言,有些孤僻,只顾着埋头做事。
往好了说是温和,往坏了也只是阴郁。
但真发作时,那些无处可去的痛苦会化作失控的暴走欲望,会想要毁掉眼前的一切,即使那是清醒时绝对不会伤害的人,以前的他将这份阴暗面锁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祈祷与之相安无事。
但当这状态暴露在她们面前时,一切都变得不可挽回。
他本来只是想抓住夜的小动作之后让她就此住手,最后却用最粗暴的方式强奸了她。
而对担忧着他的星,他却利用了这点实行诱奸,哪怕上一刻他还想着以监护关系和她相处到最后一天。
最后的最后,只是因为他想让空那叽叽喳喳的小嘴闭上,他就顺理成章地同她合奸了,即使那时候他只当她是姐妹俩的姑姑。
一次又一次,他的底线打破得越来越轻易,清醒和暴走的边缘是如此模糊。
那不是他想做的事情,但那全部都是他做的事情。
暴力,背叛,抛弃,乱伦,他在她们三个人身上汇集了一切毁灭的要素,甚至这些属性不是某个人的专属,而是同时具有。
他当然想压抑住自己的暴走,但如果那真的有用,那他就不会如此痛恨自己了。
星似乎忘了他的精神状态并不是那么稳定,从刚才到现在,她的一言一行都在消磨着着宇薄弱的理性,他并不想失去理智,但他从最初就无法停止自己,一次又一次打破底线的现在又怎么做得到?
宇的双目变得赤红,刚才还无力的双手用力地抓住星的肩膀,将她反过来按在床上。
“呜……”肩膀传来让人感觉被捏断也不奇怪的痛觉,星的脸颊不自然地抽动着,强忍着不发出求饶的叫声。
“最后一次是强暴吗,那也不错,姐姐体验过的感觉,我也想试一下。”
“为什么?”
“啊,是要我抬腰吗?”刚刚插入的肉棒在这样的姿势变动里当然滑了出来,星忍着痛楚把裙摆卷起,让那占据着视野的狰狞肉棒可以毫无偏差地命中目标。
他不理会星的嘲讽,只是不管不顾地问着,像只野兽一样磨牙喘气,不断地对星施加着目的只有毁灭的痛苦。
一旁的空皱着眉想将他拉开,“啧,差不多得了,老哥,你自己理亏还要大声……!!!”
蒲扇般宽大的手掌不偏不倚地命中了她娇艳的面庞,空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你竟然打我?”她愤怒地朝宇讨要说法,迎上的却只是他闪着嗜血红光的眼瞳。
“差点就忘了你了。”他松开了还握着星的另一只手,欺近空,“很有意思吗?把我捆起来看笑话?”
“你要是一开始就像现在一样,哪有我看笑话的余地?”空捂着发热的脸颊,梗着脖子反驳。
宇懒得和她废话,抓住她的手举过头顶,把空刚才的举动如法炮制,在这过程里,空象征性地抵抗着他,但动嘴多过动手。
反抗的间隙,宇的大手落在她的身体各处,丰满的乳房,挺翘的臀部曲线。
衣服被撕开,白嫩的娇躯被摧残,被掌掴的地方火热难忍,但当他更加粗热的喘息划过脸颊时,那份火热就逐渐扩散开来,胸膛,耳廓,无一不兴奋得发烫,空的呼吸同样变得粗重,用难明的目光看着变得暴戾的兄长。
“等会再收拾你。”最后,宇捉住那只让他爱不释手的小脚,将其上此刻沾满精液的黑丝脱下,堵住了空喋喋不休的小嘴。
“呜呜呜!!!呜呜!!”还在逞强叫骂的空登时瞪大眼睛,就算她自觉没有脚臭也不想被自己的袜子堵嘴!
当然,别人的袜子也不行!
粉舌滑动想将塞进嘴的丝袜团顶出去,但柔软的事物无法提供这般推动力,反倒是将那团布料饱吸的体液挤了出来,灵敏的味蕾顿时浸泡在精液之中,口腔之内没有一处逃过这股味道的玷污。
捆完了空,那因为长期捆绑而发麻的手脚终于彻底恢复灵活,他伸了个懒腰,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的身体发出了一连串的关节轻响。
他看向床的另外半边,那里躺着既没有阻止他,也没有逃走的星。
被他推倒而弄乱的女仆装像花朵一般在床上散开,他现在倒是有了些欣赏的闲暇。
快走两步,宇压在了她的身上。
并不久远的疼痛回忆被唤醒,星的肩膀下意识一颤,他近距离看着少女让人心疼的苍白面庞,忽然说道。
“你真是昏了头。”
“别废话了,……噶啊啊……!”星的挑衅还未说完,他就蛮横地将肉棒捅入她的体内,以和温柔不沾边的力度,用撞来形容都不奇怪的动作直接将她的身体贯穿,小腹深处传来内脏被撞坏一般的痛苦,即使有着爱液润滑,小穴还是本能地痉挛缩紧。
“哈……唔啊啊……”星终于压抑不住叫声,小穴好似被一把弯刀划开,被深入到极限的肉棒压得变形,每次插到最深处,脆弱的子宫口就像亲吻一样吸吮着龟头,时不时被撑开一些。
被顶到极限的内脏发出悲鸣,像是要随着抽插的动作被拖拽而出。
她的惨叫无法唤回宇的理智,只会成为他破坏欲望的助推,暴走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蒲扇般的手掌张开,他用力地捂住星的口鼻,“现在才知道害怕吗?晚了。”
他还是在问星为什么,却不打算再让她开口,而是自说自话,“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理解我的苦心?”
“为什么不听话?我说过了你应该和我保持距离,现在这样就是你想要的吗?”
“算了。”他忽又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苦恼了那么久的事情,现在就这样被他轻易抛开。
声音恢复沉静,只有眼神还带着狂热,他单手用力地抓住星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将捆得像菱角一样的空翻过来,粗糙修长的手指并起,没入那散着热意的蜜穴当中。
他的手上没一块好皮,不管是手腕还是手掌,只是稍微抽动两下,温热黏腻的爱液就溢到了手掌之上,布满了神经末梢的粉嫩阴唇被布满粗硬老茧的手指碾过,粗糙的感触带来同样粗糙的快感。
空被捆并的饱满大腿不受控制地抖动抽搐,像一只搁浅的美人鱼用鱼尾拍打海岸。
那完全成熟的淫乱小穴在掌心传来了毛绒的感触,他们一家的人毛发都很旺盛,空或许会处理腋窝和腿毛,但对小穴的处理显然并不上心,这或许也算是她的特色。
毕竟夜和星都都是光滑得几乎看不清的浅薄草地。
少许,宇抽回手指,用沾满淫水的手用力地扇上因为衣服被撕而塌成倒扣玉碗的爆乳,空不由得扬起修长的脖颈,发出一声妩媚的哼声。
胸部抽得发红,但挺翘的乳尖老实地挺立而起。
“看起来很享受嘛,刚才被我打还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他回味着掌心饱满的回弹感,愉悦不已。
“嗯唔!嗯唔!嗯嗯!!!”被塞住嘴的空不知道是在否认还是娇喘,
“嗯啊!!嘎啊……”指奸空的同时,对星的抽插也没有停下,即使没有捂着嘴,她还是压低了声音,将惨叫或娇喘都转变成了小声的闷叫。
大概是因为很久没有做爱,也因为他现在心底没有排斥,即使射精了一次,但肉棒反而比刚才足交时还要更大一分。
粗大的龟头毫不留情地将脆弱的小穴完全撑开,碾过每一道敏感娇嫩的褶皱,带来令人害怕的尖锐快感,她甚至分不清那和痛觉的区别,意识像被海浪冲刷,本来就不算聪明的小脑瓜就好像要彻底坏掉般无法思考。
“还有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如果我以前真的把你当成玩具,你以为你还能像刚才那样和我说话?”淡漠的表情忽然又转为了狰狞的笑,“既然你喜欢这样评价自己,那就实际体验一下吧。”
“咳咳……呜啊!”就像要隔着衣服按破那层纤薄的肌肤一样,他不断地施加着抓握的力度,她就像一只被按着肚子的猫一样扭动着身子,瘦弱小脚在他的身侧乱踢乱蹬,将床垫踩得碰碰响,留下了几个湿润的精液足印。
星很害怕,怕得像是要死掉一样,大叔真的生气了,如果是以前,只要她流露出支撑不住的迹象,无论是真正成为恋人还是主仆关系时他都会停手,区别无非就是后面的他会小心不让星发现。
但是现在,她完全感觉不到大叔的犹疑,他只是暴戾而又持续不断地,像个打桩机器人一样进攻着星,完全不是过去流于表面的粗暴能够相提并论的烈度让星在做爱伊始就到达了极限,不是高潮来临,而是身体在悲鸣。
他不再像对待一件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地呵护星,即使星勉力压制,但那因痛苦而本能的扭动依然显得有些烦人,于是他将星的身体拉得离床边更近,随后抬起脚,重踏在她的胸口。
“咳!”星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发出了苦闷的咳嗽声,宇轻蔑地看着她,“连这都受不住,还当什么奴隶?”
也只有娇小的星能让他轻易完成这个动作,换作另外两人,只怕没过多久他就要脚抽筋了,当然,这只是无关紧要的题外话。
“嚯……哦哦……啊……嗯唔……”胸膛被重压的星只觉得呼吸困难,脸上浮现出了不自然的潮红,毫无留情的抽插依然继续着,大叔的肉棒每一下都插入到十分再缓慢拔出,肚子里面变得一团糟,就好像内脏都被顶得移位,两相作用下,她难以抑制反胃感。
在此之前,星从未想过和他的做爱会有这样的体验。
好难受,被当做玩具对待就是这种感觉吗,无力的手推搡着踩在胸口的脚,却也只是让他在女仆装光滑的布料上滑动,胸腔的其他部分被压迫,本就所剩不多的氧气又被挤出,有那么一瞬间,她产生了自己会被大叔杀死的错觉。
就像真的被当做道具一样随意对待,坚硬无比的肉棒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子宫口,将少女最重要的地方弄得乱七八糟,小肚子就像要被顶破一样可以看到明显的凸痕,甚至可以看清肉棒的来去轨迹。
但就在这最难受的时刻,星晕乎乎的大脑突然感觉到了细微的快感,那或许是缺氧所带来的错觉,但无论如何,敏感的小穴死死地咬住将其延展到极限的肉棒,不断吸吮旋转着,几乎要将整个龟头都吸入子宫,就像触电一样的感觉逐渐滋生,像甘美的电流般在体内流窜。
内部卖力的蠕动吸吮当然也被他所发现,他说着星已经没有余力理解的讽刺,将柔若无骨的腰肢轻易单手揽起,随后用力一顶,将研磨良久软肉之后放松的子宫口彻底撑开,大量的精液横冲直撞地冲出尿道,像子弹一般全数射在了星幼小娇嫩的子宫深处。
“嗯啊啊啊??!!呜呜呜!!?!”在子宫被浓精完全灌满的虐待式性交之中,星被硬生生抬到了高潮,小穴猛烈地痉挛着,即使被踩着胸膛,腰也不断地向上弹起,吐出一股又一股清澈的爱液,将身下披散开的长裙打湿大半。
可怜的少女在轻微的缺氧感之中产生了错觉,小香舌吐露在外,眼球上翻到几乎只能看见眼白,流着一行清泪,即使是高潮后的痴态,看起来也有些惹人怜爱。
‘小星……’空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虚弱的星,在同样时刻,宇把手指并直往空的蜜穴最深处一捅,于是她也绷直一双美腿高潮了,只是毕竟不是真被肉棒插入,而且还被堵住嘴,所以她的娇喘被星的绝叫完全盖过,体力消耗也没小人儿这么大。
他把脚拿开,缓慢地将肉棒抽出后,浓厚的精液从无法闭合的穴口淌落,直到这时,意识像暴风雨中的小帆船的星才终于回过神来,浓烈的疲惫感涌上心态,如果现在就这样昏死过去的话,她会得到一个十分安稳的睡眠,或许……这还能算得上是过得去的经历。
宇不允许她这么做,他一步跨上床,盘坐下来。
一手顺着星的肩膀挪动,在打着领结的脖颈处稍微停留之后,继续往上,将沾着她自己爱液的拇指伸进她的口中,揪着脸颊,用疼痛让星跟随着他的手。
另一手则是扯下空口中的丝袜,把手上的捆绑解开,让她同样挪动身体。
最终,在翻了个身,使自己面朝下之后,两人的脸汇聚在了那根依然昂扬挺立,沾满精液和爱液的凶恶阳具之前。
“呸呸。”咳了两声,把嗓子眼的线团感消除之后,空皱着眉看着他,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把用力将脸按在了肉棒的一边,当然,星他也没有放过,两人的脸贴在一起,中间夹着一根肉棒,浓烈的气味顺着滴落的粘液流入鼻腔,一时之间空也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简短的命令从头顶传来,“舔吧。”空担忧地望向一旁的星,却发现眼皮耷拉的她已经在舔舐着肉棒。
“行吧……”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支起身子,和星一起细致的打扫起了肉棒的卫生,舌尖灵活地缠绕舔弄着,一大一小两个美人用她们清冽的口津和香甜的吐息中和着那污秽淫靡的事物,就连只是沾着少许脏污的阴囊都不时被香风吹拂,身体上的舒爽感和心灵的征服感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真不错,就这样把你们变成奴隶也不是不行。”不过脑子的话从口中说出,空冷哼一声,但星的眼神闪动了一下。
不多时,她们就将裹满爱液和精液浑浊混合物全部吃进肚子。
本就没有软意的肉棒更是再度整装待发。
这一次,空总算忍不住说道“喂,老哥。”
宇没有应她的话,只是稍稍停下了动作,于是空继续说道,“让小星休息一下,她已经到极限了。”
还以为她要说什么,真要说,她们不是竞争关系?
宇烦闷地吐了一口气,虽然并不想搭理空,但还是回了一句,“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自称奴隶和性玩具的不都是她?我还没满足就自顾自睡着,这难道不是奴隶失格?”
他将两人叠放,星在上,空在下。
星无力地放松着身体,趴在空的胸口,看着怀里小人那疲惫的眉眼,空的话在嗓子眼转了又转,最后只好啧了一声,“老哥,你这个人渣。”
“你不是一直都这么说我?”
“我知道的老哥是个精虫上脑的渣男,但不会做这种事情。”
他没有心情和义务对空解释,只是握住肉棒,紫红色的龟头缓缓挤入两人肉壶包夹的柔软地带,直至完全被吞没,并没有插入任何一人的小穴,但空仍然感觉到了与插入类似的蜿蜒前进感触,只是这次在小腹外部。
“……至少这次轮到我了吧。”空赌气似地不看他。
宇没有应答,只是抓握着空挺翘的桃臀,好一会才回道,“变化真大啊,你。”在之前他早已把玩过这具诱人娇躯多次,但那时的心境和现今自然不同。
“对啊,大到某人都认不出来了,还要别人告诉他。”空把头扭回来,默默地看着他有些晦涩的眼神,星已经完全入睡,这让她松了口气。
“够了吧,老哥。”
“什么够了,我老二可还硬着呢。”
“我不是说这些!我是说……我认识的老哥不会这么做。”只要是为了家人他什么都愿意去做,即使那件事的结果会伤害到他自己,但反过来,他绝对不会做危害自己珍视之人的事情。
“……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宇觉得有些好笑,空以为他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那你认识的那个人会和你做爱吗?”这样说着,他身体下压,肉棒没入空的体内。
“嗯啊~”突如其来的插入,即使小穴早已濡湿,空依然绷紧了背脊,修长的美腿下意识环住宇的腰,裸露在外的玉足就连脚趾都蜷成一团,即使是仓促的袭击,她的身体依然全部接纳了宇,身体像人鱼一样弹动起来,她慌忙抱住了星,免得把她晃醒。
宇玩味地看着还是一如既往对近亲肉棒没有抗性的空,在星哀嚎连连时,她的小穴就好像感同身受一般,在宇的手指之下不断收缩,空虚的下身早就渴望肉棒的插入,此刻得偿所愿,爽的灵魂都要升天,连反驳宇都顾不上了。
维持着插入的温存状态,他没有像对星一样大开大合,只是缓缓挑逗着小穴最深处的敏感处,思考着。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他摸着下巴,“你好像一直都看不起我。”这对宇来说是一个很难得的认知,他心眼很小,说错一句话他就会在心里把对方拉进黑名单,但对于家人,他总是选择性遗忘很多东西,无论是父母,还是夜星、空。
“哈啊……哈啊……”吐着妩媚的喘息,空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慌乱。
这段时间空的表现好像也能印证他的猜测,包括乱伦这件事本身也是,只是为了看他到时候慌乱的丑态,为了这,空也不是做不出来。
在没有相认时做爱当然是为了造成既定事实让他认下彼此的新关系,但这只会让他清醒时无地自容。
如果是以前的他,大概会无奈地原谅空的任性,但是现在,在精神偏向另一极端的时候,他不知为何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毕竟他和空都不是小孩子了。
“一直都是这样,做不考虑后果的事情,任性也该有个程度,就为了寻我开心就做这种事情,你考虑过怎么和爸妈解释吗?!”
在内心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驱使下,他高高抬起手掌,然后猛地落下,空的一双美眸顷刻之间瞪大到极限,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猫咪受惊一般的尖细惨叫。
“吖啊!”被猛烈的疼痛从深层睡眠中唤醒的星张着惺忪的睡眼,宇的手掌落点不是空挺翘的臀丘,而是星娇小的臀瓣。
一般的摇晃和搔弄无法吵醒疲惫的她,猛击当然不在其中。
怒火在空的眼瞳闪烁,她宁愿宇掌掴的是自己,但这时候的他自然明白如何做更能伤害到两人。
“哈哈,对外人这么关心,也对,没必要对我这种人好。”他自嘲地说着片面的结论,对空的小穴缓慢抽插的同时,在星的幼臀上又落下一记,她再度惨叫一声,彻底从睡梦中苏醒。
“我知道啦,我道歉还不行吗!我对不起老哥你,你惩罚我就行了,让小星休息一下吧。”空赶忙道歉,想让他停下动作。
“嗯……”他轻轻抚摸着掀起裙摆后可以看见鲜红掌印的嫩白臀丘,假装思考,空甚至能感觉到怀里小人的轻微颤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感觉没什么诚意呢。”
什么诚意啊,只是在为难她而已!空习惯了宇的百依百顺,她或许很了解平时的他,但对现在的他自然只有陌生。
他抚弄着星的臀沟,“你看,刚才有个自不量力的人说自己是奴隶和性玩具,你如果要代她受罚的话,那就把这个身份也接过去吧。”
“什……!”老哥知道他在说什么吗,把自己的妹妹作为奴隶?
如果换作正常时的他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但如果要接近现在的他,非要在这个状态下不可。
她们其实都知道。
宇目光幽深,看着空的神色不断变换,最终,她应允了下来。
“嗯唔……呜……我,我是……哥,不对,主人的奴隶,啊啊啊……”知道夜星和他的主仆过家家,她也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即使尝试,也是让他充当奴隶那边,没有想过今天的自己也会落到相同的处境,只是试着说从他电脑里学到的那些台词,脸就羞耻得像要烧起来。
“请……用我下流的小穴……变得舒服起来……呜呜……啊啊啊啊……”
宇摸着下巴笑道,“停顿的时候,小穴就会夹紧一下呢,原来你害羞的时候还会兴奋吗。”
“没……没有……呀啊?!”空下意识想要反驳他,宇却突然加快了动作,激烈的活塞运动带起了响亮的水声,他猛烈地顶弄着空本就敏感的乱伦蜜穴,她的反驳顿时支离破碎。
“啊啊啊……啊哈啊……!怎么……忽然这么激烈……等……慢一点。”她悄悄抬起眼睛,摇晃不停的淫熟肉体就好像最舒适的摇篮一样,星不知什么时候又陷入了沉睡。
空松了口气,她可不想被小自己一轮的女孩看到现在这幅丢人的样子。
不用想就知道,她现在肯定是一副了不得的痴态。
身体自然而然地对哥哥的肉棒产生了反应,就像之前的任何一次做爱一样,不,在彼此知晓身份的现在,那份快感要比之前的任意一次都要来得汹涌。
她又悄悄地抬起眼睛看向宇那边,哥哥也有一样的感受吗?
还是只是因为亲妹妹说出了成为奴隶的宣言,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也一样感到兴奋,不然也不会这样加快动作。
“真是个下流的奴隶啊,嘴上说着不要,小穴却夹得那么紧,从刚才到现在腿都在抖,是要高潮了吗。”宇重复着单调的抽插,但每次都有着不同的感受,空的小穴从不同的角度吮吸服侍着肉棒,大量的爱液随着肉桩的捣弄泛着泡沫被翻搅而出,连同星阴部都染成湿漉漉一片。
“唔嗯……”肉棒插入抽出时也会剐蹭到少女的小小阴部,但那刺激太过隔靴挠痒,除了几声含糊的嘤咛后,星也就没有了更多反应。
“不是的……!!!”话音未落,在小穴被肉棒狠狠击打在敏感处,布满神经末梢的媚肉处诚实地向空反馈大量的快感,于是她就这样高潮了。
她当然不想让表现得如此杂鱼,但万般不想身体依然擅自高潮了。上方传来了他嘿嘿的猥琐笑声,显然已经发现了这点,这让她羞愤不已。
“是在什么时候长成了这幅下流的身体?是和多少男人做过才能色情成这样?”
“才……嗯啊……才没有……我说过了,我只和哥……主人做过……!”
“哦,是这样吗?我记得你说自己的处女膜是自慰弄破的,欲求不满到这地步,你真的没和其他人上过床?”他一脸不信,用力在布满湿气的光滑臀丘上一拍,空小穴里面媚肉顿时缩紧。
“没有啊……那时候你一直不回来,就想着你自慰……不小心弄破了……”
“我可不记得我的妹妹有这么喜欢我。”
空捂住脸,对那原因难以启齿,但他又打了她的屁股两下,她还是不情不愿地说出了自己当年因为叛逆期所以无法坦率表达对他的喜欢。
“哈,哈哈哈!”宇更加兴奋,他不管不顾地抽插着空,口无遮拦,“那看来还是我的不对啊,早知道就按照那些妹系游戏培养你就好了。妹妹果然就应该被哥哥这样使用才对!不过没有关系,现在作为奴隶好好服侍我就原谅你。”
她能够感受到小腹上的凹凸感在不断的前进退后,刚刚才高潮过的小穴更加敏感脆弱,浪潮般的快感让她的娇喘中都带上了些许恐惧之色。
“噫啊啊啊啊!!!!哥……主人……慢一点慢一点!”
宇才不会听她的,高潮后的小穴更加湿润火热,急不可耐的他把什么技巧玩法全都抛在了脑后,只想快速射精,只是苦了对他没有耐性的空,本就就满溢的潮水被肉棒抽插得四溅,快感不断累积着,竟是在高潮后的短暂时间内再度高潮了一遍,全身抖得筛糠一样抽个不停,就连睡梦之中的星都悄悄皱起了眉。
足足高潮了三次之后,宇才将肉棒抵在子宫口边缘,将那早就火热难耐的炽热生命精华尽数播种在了空的花房当中。
“呀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啊啊嗯!不行……不行啊啊啊……!又要…… !又要高潮了啊啊啊啊啊啊…! ”在泣不成声的绝叫中,空迎来了第四次高潮。
“呼。”射精之后的他后退一步将肉棒抽出,“作为奴隶,这时候你不应该说些什么吗?”
浑身无力的空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火热的精液在花房内部晃荡流淌,让她有一种置身温泉的错觉。
听到了他的话,她白了宇一眼,松开了一直抱着星的玉手,挪在身下,手指圈住精液流出的蜜穴,比了个心形手势。
“呜……多谢……主人的赏赐……嗯嗯……”身体还在因为精液而颤抖着,她搜罗着关于色情游戏的知识,勉强找到了算是模板的答案。
宇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对冥顽不灵的星施以暴力,对总是瞧不起他的空加以征服,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举措。
无论如何,她的待遇比刚才的星好得多,体验上自然也是。
但下一刻,他又说了一句让空脸色一白的话,“好,那这次就让你们两个一起来服侍吧。”还没等空阻止,他就将星揪起,随后便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将她强行从睡眠中唤醒。
“睡什么睡,起来挨草,才一次就不行了,是想让我把你当飞机杯用吗?!”
“……咿。”星其实不知道飞机杯是啥,毕竟她没有见过,不过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词,倦意尚存,但已经恢复清醒的眼眸对上他那因为暴力而兴奋的瞳孔,也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
“还在发什么呆,还不快起来!”他作势再度扬起手掌,但星连眼球都没有转动,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像是在确认什么。
直到她眼里现出恍然,细若蚊蝇的声音才从樱唇流出,“没关系的……”
“?”宇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星很快就解答了他的疑惑,“没关系的……可以更用力一点。”
“??”
星从空的身上坐起,握住他揪着衣领的手,让他抓在她的脖颈上,“别担心,我是不会坏掉的,所以主人对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再忍耐自己了,我不想看到主人难过的表情。”
“!!!”
她这话让空震惊,但更让空难忘的是老哥当时的表情,直到多年后她依然记忆犹新。
那时候的宇紧闭着左眼,泪水从眼角挤出,嘴角向下耷拉,抽个不停,但另一只眼睛却瞪得滚圆,嘴角不自然地向上扬起,截然不同的面貌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就像那些在戏台上完全入戏的老戏骨。
“咳……哈哈……咳。”他发出了似哭似笑的古怪叫声,脸上的伤痕挤成一团,是哭还是笑,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的暴走就这样诡异地结束了,预定的双飞自然也是无疾而终。宇颓然地松开了星,她坐在床上点了一会头后,扒着他的腿安稳地睡着了。
还沾着精液的肉棒把她柔顺的黑发涂白了一小块,空活动着重获自由的发麻手脚,“唔,据说怀孕会让身体不太好的孕妇嗜睡。”
宇轻抚她头顶的手下意识一颤。
“啊……让我猜猜,你这是射后圣如贤?”虽然刚才的老哥意外的感觉还行,但还是现在的他看起来更习惯一些。
“……”他还在想怎么回复,身下就传来了重压感,低下头,就看见空用和星差不多的姿势趴在另一边空着的大腿上,满脸惬意。
“所以说你就是这点差劲啊,做都做了,贤者时间又后悔,明明小星又不会怪你。”她将手探到身下,用鲜红的朱舌舔着沾着精液的手指,细细品尝着味道。
“我也没有。”
“这样子不行……”
“哪里不行?本人又没意见。”空理所当然地说道,看着上方依然没有舒展的愁眉,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服了你了。”
“老哥,你有想过吗,小星为什么会喜欢你,她可不像她的姐姐那样。”夜那扭曲的思想让人无法质疑她的爱情,可她的妹妹很奇怪。
星的一切表现都足以证明她的爱,但问题不在这里。
星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即使有所憧憬,也没有人觉得这感情能够持久,说得不好听一些,空一开始也没把星的想法当回事,直到小女孩表现出不输于夜的狂热之后,她才正视起来。
“看来你也不知道,所以我刚才直接问了她。”空回忆着星难为情的样子,笑了笑,“她说,是因为那时候她和你约好了长大后要结婚。”
“……我没有印象。”
“嗯,那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对你来说。”
……
“恶心!真恶心!”
“明明不是家人还住在一起,还天天这样搂搂抱抱,恶心死了!”对方像看着脏东西一样指着她,星不明白她的朋友为什么这么说。
星的父母不知所踪,朋友父母则是从小离婚,她由叔叔照顾,对方跟着母亲的哥哥生活,每个月会收到一笔生活费,究其本质都是寄人篱下。
星也有过和她一样的想法,但姐姐和叔叔听到后会严厉地训斥她,她当然相信那两个人,所以在对方说着对父母的怨言时,她会觉得大人也有苦衷。
虽然这么说时对方看起来很不爽,但终究也只是一些微小的摩擦。
不出意外的话,因为相似的处境,她们会一直抱团取暖到分开。
这么想的时候,意外就不期而至了。
分歧点在认识后的第一次家长会,朋友的座位是空的,因为她舅父自己也有两个小孩。
他准时地坐在了位置上,星和其他孩子一起扒在走廊的窗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她向朋友介绍着他,没有留意到一旁不似孩童的阴冷视线。
平心而论,宇在教室里格格不入,虽然他和星的年龄差距不小,但在一群家长中更像年纪较大的哥哥。
在老师的讲话结束之后,他带着星恳切询问她平时在学校的表现。
比起那些当做例行公事讲话结束就匆匆离开的家长,他自然是合格的。
听话的好孩子就等着这个赞赏的环节,好让他们在长辈面前脸上有光。
星当然也很高兴,坐在他的腿上,不好意思地听着老师的评价。感谢完平日的照顾后,她牵着叔叔的手走出教室。
“xx,我回家了哦。”她兴奋地摇着手,没有发现对方的回应有些勉强。
那天之后,朋友开始问起了叔叔的事情,她当然没有多想,一五一十地把宇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叔叔工作很忙,很少休息,每天都会过来接她,晚上也会回来做饭,和姐姐三个人生活在一起。
对方咬紧嘴唇听着,眼神逐渐阴冷,但处于兴奋的星没有发现朋友的变化。
直到有一天,她偷偷告诉朋友她其实和叔叔没有血缘关系这个秘密之后。
对方忽然大声地叫了起来,把这件事告诉了全班人,然后就是说她的举动恶心,连带着叔叔一起骂了进去,说他作为大人不知廉耻,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思收养她们。
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和叔叔做的事情奇怪吗,她求助地看向其他人,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
他们都看过星兴奋地扑到叔叔的怀里,家长会的时候也是坐在他的腿上,对于八九岁的孩子来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也不是没有其他孩子这么做。
……前提是那些动作都是对家人做出。
当然,这件事情其实也还好,在他匆匆赶来看到哭红了眼的星之后,问题很快就被解决了。
实际上,光是他站在面前,朋友就没有再敢说一句话。
强忍着动手的冲动,他询问她,做这些事情恶心在哪?
她是没有这样对她的人吗?
还有,如果血缘关系有用,那为什么没人来参加她的家长会?
他刚问完,朋友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欺负一个小学生很没格调,一旁的老师拦不住他,只得在一旁打着圆场,顺便教育其他人每个人的家庭情况有所不同,不要带着有色眼光看人,大人的权威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最后,事情以对方监护人的到来彻底结束,对方一直不肯道歉。没有耐心的大人把她拽到星的面前,力气大得让她差点摔倒。
“少给我添麻烦,还不快点给这位同学道歉!”
如果是叔叔的话,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星忽然这么想,看在往日的友情上,她不要道歉了。
对方并不领情,她的舅父却就像走过场一样就这样把这件事揭过了,说是回去之后再好好教训她。
一段友谊彻底终结,星其实也没指望还能继续和她当朋友,对方后来请了几天假,再见面时,就听到了她转学的消息,可能是觉得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星没有想到她收拾完东西后会再找上自己,但她们还是来到无人的角落。她对星说:‘等他结婚之后,你也会和现在的我一样的。’
星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父母的事情,也不知道姐姐和他的约定,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所以这句话成为了她的梦魇,让她在之后的时间里不时梦到那样的发展,然后在他面前哭红了眼。
他又去了学校几次,但老师也摸不着头脑,星只在家里才这样,那难道是他哪里做得不好吗?
叔叔找不到原因,只好问星有没有什么愿望,她没有姐姐那么懂事,诚实地说想和他出去玩。
他帮星请了半天假,自己也是。
委婉地说,叔叔不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不过星不在乎,她现在当然不会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只是牵着手和他在街上闲逛。
愉快的心情持续到她在某个街角听到那虚弱的叫声为止,她蹲下看向那团一动不动的事物。
那是一只猫。确切地说,是一只流浪猫,浑身的毛发脏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耷拉着耳朵,只是时不时发出几乎听不见的猫叫。
叔叔也一起蹲下,他同样打量着猫,瘦骨嶙峋的模样,有人靠近也不跑,看起来是饿得动不了了。
“估计是被哪家丢掉的猫吧。”毕竟这里是城市,野猫大多曾经都是宠物。
“叔叔,帮帮它吧。”星的同情心大发,晃着他的手,宇无奈地应允下来,去了附近的店一趟。
他拿着装着矿泉水的纸盘。让星把火腿肠掰碎放到猫的面前。
“别碰哦,很脏的。”
“嗯嗯!”
虽然很饿,但至少进食的气力还是有的,星蹲着看那只猫一点点地舔着水,把剥下来的半截火腿肠吃下,她担心它没吃饱,又请求叔叔再买一根,他自无不可。
猫咪确实是饿极了,别说两根,就算是更多它都能吃下去,但这次宇拒绝了星的提议,告诉她火腿肠的盐分过高,吃多了只会让它死掉。
其实,流浪猫真的有挑选食物的资格吗?他又不可能为了它特地购买更贵的猫粮。不管怎么说,几根大火腿肠下肚,它的叫声也有力了一些。
离开的时候,那只猫迈着蹒跚的步伐跟在身后,对他们的背影叫个不停,星三步一回头,在彻底看不见猫的那个拐角,她停了下来,对他说她想养那只猫。
叔叔有些为难,对她说那只猫本来就是被其他人丢掉的,很难养活。
“那为什么要丢掉它呢?”她忽然被扣住了心弦。
“可能是不想要了,也可能是养不起了。”叔叔无奈地摸着她的头,向她解释他们家也没有养宠物的能力。
被丢掉的猫不知流浪了多久才落得虚弱至此,带去宠物医院检查治疗不说,后续的养护也是麻烦事。
如果只是一时兴起收养,那只是对它的不负责任。
当然,说到底流浪猫也没得选,被人收养总比流浪好。
只是他实在没有精力去照顾其他东西了,哪怕只是一只猫。
他只是用大人的说话技巧,把这个责任用冠冕堂皇的道理推掉而已。
想起以前捡回来的病猫,不想让星承受分离的悲伤,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存在的。
说完道理之后,他又安慰星猫有九条命,所以即使不收养它也不会有事。
“XX也是这样吗?她的爸爸妈妈不想要她了。”她忽然问了朋友的事情,不明所以的叔叔想了想,回答道。
“我不知道。”他其实和她的监护人聊了一下,对方有两个半大的孩子,人的精力始终有限,除了吃住和基本都照顾,就给不了更多东西。
宇理解她的处境,但不原谅她对星做的事情。
他想着星可能还在因为那件事失落,所以试着为她解释朋友举动的苦衷,这样星可能会好受些。
“……”于是星完全理解了朋友的意思,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处境和刚才喂过的猫咪差不多,不过猫咪还有九条命,她被丢掉后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低下头,“那叔叔呢?”
他看起来很惊讶,不明白星的意思,所以她又问了一遍,问他,会不会有一天,他结婚之后也会把她丢掉。
‘原来如此。’她听到叔叔这么说,他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
人和猫当然不一样,丢猫缺德,丢人犯法,但他当然不可能这样和她说,他有更好的答案。“放心吧,我不会结婚的。”
“?!”
星想过很多种情况,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回答。
她是个普通的孩子,看到结婚的场景,被幸福的氛围感染时也会问她能不能穿上这么好看的衣服,那时候叔叔的回答是当然可以。
所以她认为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一天,和另一个人组成幸福的家庭,就像叔叔描述里的爸爸妈妈一样。
那为什么叔叔不会结婚?!叔叔不打算变得幸福吗?她连忙把这个问题问出来。
他苦涩地笑了笑,世事总有特例,至少他从未考虑过和别人结婚,以前他觉得自己会孤独终老,现在……算了,和一个小孩子说那么多干嘛呢,“星不用在意这些。”
星怎么能不在意,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叔叔曾经告诉她不是所有的家人都需要血缘关系,爸爸妈妈一开始也是从陌生人走在一起的。
对呀,她和叔叔也没有血缘关系,她好像发现了难题的完美解法,晃着他的手,说等她长大之后就和他结婚。
那天真烂漫的可爱语调把他心底的阴郁一扫而空,他笑了起来,“等你长大了,我可能已经变成一个中年发福的大叔了。”他并没有把孩童发言放在心上,所以打趣回答。
“我不管!”星嘟起嘴,大叔又怎么样,从今天开始她就喊他大叔了。
“啧。”讲完星的故事后,她不知为何又不爽了起来,伸手摸他的脸,“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在纠结什么。”
“嘛,反正我只是多余的妹妹罢了,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在意,还不如小星哭一声。”她任性地扭过头,说着刚才星同样说过的话。
“……对不起,是我不好。”在理解她的话之前,他的道歉就先出了口。
即使空很明白他不懂女人心,但依然会被他的话气笑,她把脸埋得更深,“你欠我的又不止是对不起。”
“对不起。”可除了道歉以外,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空体会到了刚才星的感受,“真是虚情假意的道歉呢,明明一直都没有认出我来。”
反正他连小星的结婚约定都忘了,她的事情肯定也全都不记得了吧。
空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十几年前的旧事,隐瞒身份和他相处时的心态也大多余裕,但真正和他相认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释怀。
宇没有再道歉,而是陷入了容易被认为是无言以对的漫长沉默,直到空觉得不耐烦他才小声回答,“我记得。”
“哈……哈?!”空难以置信地抬起眼,一脸怀疑,“你以为说谎就能把我糊弄过去吗?我才不信,老哥你这个大骗子。”她言语尖锐,并提出了很不讲理的要求,要他说出他们分别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能错。
但这次宇没有沉默,他焉巴地低着头,话语没有停顿“那个时候,我和你说,‘空,我明天也会来接你’。”
他还记得,他怎么还能记得!空很想坐起来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摇晃,但残存的理智阻止了她,毕竟这样肯定会把星弄醒。
既然他还记得,那他这些年究竟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回来找她?为什么要违背他们的约定,他做到了答应两姐妹的事情,那她呢?!
她要的不是他那些千篇一律的道歉,她同样要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于是,她听到了懦弱哥哥的逃避宣言,他觉得自己给家人添了太多麻烦,无法成为空的榜样也就罢了,反倒成为了她的污点,让她在外界和亲朋面前抬不起头,所以,他觉得就这样断绝联系会更好。
那不是一时的幼稚念头,直到现在他依然抱着这样的想法。
他没有忘了空,他只是不敢想她,甚至在最开始,他就曾经将对妹妹的感情转嫁到那姐妹俩身上,像照顾空一样照顾她们。
后面的相处日久萌生出真感情再到情感变质,那也是后面的事情了。
这就是他没有回来找空的原因,及时止损,应该这么说吗?
他自嘲地说道,现在也是一样,他停留得太久了,所以夜和星才会变成这样,每次一想到这件事,他就觉得呼吸都变得不顺。
她忽然很想不顾形象地大笑,但看了一眼星,“……出来。”
他小心地把星的头垫在枕头上,跟着空走了出去。
他跟着空来到了看起来很少用的书房,她踮起脚尖,从书架取下一个册子。
“老哥。”她看起来已经平复了心态,把那本书册抱在胸前,“如果不是因为你,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知道,所以对不起。”他还是这样,道歉永远比理解快。
“不,你不知道,我们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仅是我,小星和夜那小鬼也一样。”
夜……也是吗?他有些犹豫地问,毕竟三个人里最不正常的的大概就是她。
“……没有错,我们会普通地长大,成人,过上你觉得好的生活,如果你不在的话。”空没有扭头看他,只是说着宇一直想达成的目标。
但空真的会赞同他?她继续说道,“但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能够照顾好自己。”
宇的性格扭曲,害怕寂寞到脆弱不堪,却又会为了她们不惜一切努力。这样的他,对她们就是毒药。
如果没有窥见那样的他,夜会用更普通的方式报答他,如果没有见到这样的他,逐渐懂事的星只会把那份憧憬埋在心底。
如果他一直陪着空长大,她会早早认清现实,大概会和不认识的男人结婚。
“所以,那就是我犯的第二个错吗?”他如果能扮演好一个正常的监护人和兄长,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即使他能骗过外人,也瞒不过朝夕相处的她们,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可能。
“……看来,我这种人连存在都是错的。”
听到他的自言自语,空捏着册子的手指紧了紧,“如果你还是这么觉得,那你就去死吧,哥哥。”
忽然听到妹妹毫不留情的刻薄发言,他愣了愣,抬起头,看向对方,毕竟他一直以来听到的都是劝阻。
“反正夜那小鬼会和你一起自杀,小星会坚持自己把她和你的孩子抚养长大。”她在书桌前坐下,淡灰色的淡漠眼眸流露出疯狂“……你猜我会做什么?”
“我会把你做成道具,用你的骨头,你的面皮,你的头发,我会做出一个假的你,放在卧室里,日夜相对,演一出不会结束的戏剧。”
宇算不得正常人,听到空的发言也依然忍不住浑身恶寒,他惊惧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从相认之后到现在,这好像才是他第一次认真审视她。
“怎么样,老哥,要死的话现在就去死,我和她们可不一样,只要是你就好了。”葱指在书册封面上轻划,她当然和夜星不同,她们和宇相依为命十三年,但对空来说,她失去了他十三年,她同样需要宇,但生死无论。
“空,你……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家里有什么情况吗?!”从清醒过来就一直像条咸鱼的他忽然激动了起来,一个箭步迈到了她的桌前,手撑桌面急切道。
宇不是正常人,这句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他有严重的偏执,比如固执觉得没有他在的生活更好,所以相认之后没有走久别重逢的正常流程,也就是彼此之间的嘘寒问暖。
他只当空这些年活得无忧无虑,而他自己的事情无需多言。
空觉得有些好笑,现在想起来问这个了?“没有哦,家里什么都没发生,除了你不在了以外。”
“那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是学校吗?还是说在工作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空每天就是刷剧打发时间,偶尔去挂名的剧团露脸,没有社交,也没有其他追求,这样的生活并不正常。
只是之前作为无关人士他指手画脚并不恰当,刚才相认时的冲击太大,又来不及盘算这些。
等他稍微恢复神智之后,关心家人的惯性就又占据上风。
“……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说,只要提到自己,你就会选择性装傻?”空勾起妩媚而危险的笑,“我说过了,只是因为你不在了而已。”手指轻抬,她翻开书页,宇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过去,入眼的是一张边缘发黄的照片。
还在上幼儿园的他扒在摇篮旁边,对着里面酣睡的婴儿伸手,照片的主角当然是宇和空。
他们的父亲有一个为数不多的爱好,那就是摄影,受父亲的影响,在夜星成长的历程里,他也有为她们留下照片的习惯。
但如果夜星的相册是一本没有他的相册,那空的则恰恰相反,她微笑着,用纤细的手指继续翻页,前面的部分是父亲的作品,不乏家人的合照,或是他抱着玩具的独照,当然,他和空的其他合照也一张不漏,只要看着那些相片,他就能想起曾经的幸福时光。
越到后面照片的内容就越发单一,空到叛逆期之后,就基本不愿意再和他多说话,合照时他们不再紧贴。
但在相册里,空将她和他的部分单独裁剪了出来,拼在一起。
再往后,就是她拥有手机之后的照片,在他熬夜玩色情游戏在门外偷拍的背影,或者趴在桌上后睡着的睡颜,在宇不知道的时候,她留存了许多他的照片,在洗出来之后存放在了这个册子里。
“我有想过要不要把那小鬼的存货加进来,但怪恶心的,还是算了。”这本册子并不厚,因为一切都在十三年前按下了暂停。
“如何?老哥,在看到这些之后,你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吗?”空合上相册,重新问了他一遍。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真是没救了,你刚才说,你犯的第二个错误是没有把自己丢人的那一面藏好,但要我说,那是你这段时间唯一没有做错的事情。”她站起身,一步步逼近他,宇也被迫得不断后退,直到后背靠上墙壁才停下。
她抬起宇的下巴,像调戏一个小姑娘,煽情的香气从近处钻进鼻腔,“老哥,你真正做错的是以为牺牲自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你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
世俗观念,道德伦理,他人看法,要空来说那都是狗屁,从选择了他作为恋爱对象的那天起,她们就不可能会在意这些。
老哥那屎一样的三观更是不可能在乎,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般老太婆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车轱辘展开呢?
因为他容不下自己。
他比谁都讨厌自己,如果不是这样,他才不会对各种贬低习以为常。
也绝对不会说出没有他在她们的未来更好这样的话。
他习惯于在认知局限里做着消耗全力的付出,以换取片刻的温情。
如果得到的东西太多,他甚至会感觉到恐惧和愧疚。
而当能做的事情都做完,就会自觉存在没了意义,然后将自己废弃。
空的表情淡漠,但不知为何宇觉得她在悲伤,“她们毕竟是被你养大,就算和你说这样的话你也不会在意吧。”监护人的天然立场,让宇不会被她们反过来教导,甚至夜和星未必能意识到,因为他总是扯那些为未来考虑的现实道理混淆判断,让她们像追着尾巴的猫一样绕圈不停。
她们只好决定要以不同方式留下他的存在,无论做法多么扭曲。
除开对他的感情同样不像话外,她一直都比不像话的哥哥成熟,如果年轻十岁,她大概会像星一样声嘶力竭地喊叫,但现在也只是如午夜梦话般轻幽。
“真是……不像样。”空不是在说宇,她杜绝了一切非必要的往来,无论是朋友还是亲戚,就是为了那不可知的某一日做准备。
“老哥,如果你继续这样一意孤行,才会真正毁掉她们的人生。”至于她,空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轮不到宇指挥,“别以为你做那些事情我们就会害怕,我们不会逃走,你也别想逃。”她的语气平静,但眼里的狂热足以将他这团死灰复燃。
他终于被逼到无路可走,无论是身体和心灵,“……不……不行……我做不到的,我做不到!”即使已经被压得紧贴墙壁,他也在拼命地缩着身子,甚至因为恐惧而腿脚发软,不停向下滑落。
又是这样,空当然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想通,他就是这样对自己没有半点自信和认同的家伙。
她本来是想和他留下更多既定事实之后再揭露这些,但星的怀孕加快了将进度条快进了太多。
对自己的不认可让他将自我摆在低位。
在夜星还是小孩子时自然可以勉强维持对等,但她们长大之后,那段关系就发生了偏移。
身为失败者的他自觉无法背负她们长大之后的人生。
而在发病时他则是想要凌驾在她们之上。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无论哪边。
“除了你自己以外,有人这样说过吗?”
她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地淡漠平静,捏住宇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回答我啊,有谁这样说过你吗?”
当然没有,宇的世界除了家人就空无一物,哪有外人对他品头论足,“空……你明明都知道的……”他的妹妹明明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嗯,我知道,所以你觉得她们不知道吗?”空当然知道他的缺点很多,她向来不吝啬于对他的辱骂,但那和他的自贬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
“你知道夜是怎么向我描述你吗,她把你说得像举世无双的英雄。小星则是说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所以她希望你不要那么苛求自己。”
“我……”她的声音罕有地出现了波动,“你为了她们把我抛下这么多年,就算是这样……”空垂下头,“我还是不能没有老哥,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你。”
宇大概没想过他自怨自艾时其他人的感受,他从来没有正确认知过自己,但现实不会按他的意志变化。
对她们而言,他喜欢的就会接受,他讨厌的就会远离。
讨厌他的人她们会拉入黑名单不再往来,伤害他的人,就是必须仇视的敌人。
唯一的评判标准只有他,和世俗定义的好坏无关。
嗯,上面的说法有些中二,但大体如此,她们愿意为了宇放弃自己的原则,将他的感受置于天平重端。
就如同夜承受他的性虐,星愿意原谅他的不专一,而空……她接受了那对夺走了他,本该一直怨恨下去的外来者。
“……老哥,你总是问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松开了一直抓住宇的手,于是他就滑坐在了墙边的地上。
“那我们还能怎么做呢?”这套体系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他本人。
对自我厌恶到仇恨都不足以形容的他,她们又该如何是好?
与他保持距离,讨厌他,报复他?
这些都做不到,她们只能陪他一起痛苦,一同变得扭曲,彼此纠缠挣扎着一同堕落。
皆大欢喜的美满结局不适合她们,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样去过上普通人的幸福生活,那他就会寂寥离开,结果无非就是死或者生不如死。
她们只能像他一样不断伤害自己,将原本圆满的形状打碎,直到能和支离破碎的他拼凑成一个整体,直到彼此不能分割。
空撑着墙维持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她低下头,灰色的眼眸一片死寂。
“如果你离不开我们,那就这样生活下去,真正把我们变成奴隶。如果你还是抱着那点道德心不放,那就痛快去死,我们也会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决定权在你手上。”
她不说振奋人的话语,如果那些话有用,哥哥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即使在不断制造既定事实的如今,她的心里依然不报希望,只是未经过尝试,她还是不愿意放弃。
但可惜的是,直到把话说完,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依然没有停止颤栗,甚至可以听到猛烈的抽气声,看起来他又被心里的重压迫至无法呼吸。
哈,她无力地笑了笑,“……老哥,喜欢上你的我们,真是可怜。”
有湿润的液体滴在头顶,他抬起头,空灰暗的眼眸水雾弥漫,她在无声悲泣。
宇迟疑地伸出手,空的眼泪落在手心瞬间就被干燥的皮肤吸收。轻微的凉意传来,不知为何,他的掌心开始发烫。
他是个很糟糕的人,没有面对她们感情的勇气,却在听到告白时感到欢喜;明明想和她们保持距离,却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
没有时渴望,得到后逃避。
他那扭曲矛盾的个性究竟给她们带来了多少痛苦,又让她们流了多少次眼泪。
他的阴暗面真实不虚,未在正常环境下成长,又经历了漫长的压抑岁月。
那分裂扭曲的思想令他潜意识中以践踏她们的尊严和心情取乐,那份玷污美好事物的兴奋和愉快都毫无虚假,一旦这样的生活继续下去,他会在这异常的环境下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他会真的将她们视为奴隶对待,做那些想做却总是半途而废的事。
让姐妹俩互相吃下小穴之中隔夜的发臭精液,饮食对方的排泄物,或是将自己的妹妹养在笼子里面。
以支配为乐,以殴打为发泄手段,直到将她们身心彻底毁灭为止这个地狱才会结束。
在清醒时他要如何接受这样的自己?
永远离开才是最合适的选择,但他的劣根性让自己摇摆不定。
在那之前,她们就选择了更糟糕的方式,那就是迎合这样的他。
即使明白这点,即使知道了这种可能的危险性,她们也不愿意对他死心。
像输急了眼的赌徒般压上自己的全部,去赌那虚无缥缈的翻盘可能,甚至将一切的决定权都交到了他的手上,哪怕他只有差和更差两个选项。
为什么要相信他这种人?普通而幸福的人生是那么美好,为什么要将其涂抹至一团糟?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在问为什么,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了决定就要负责到底。
威严的声音在心底响起,阔别十三年,他甚至有些陌生,那是父亲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不知道为何会在现在回忆。
他不是小孩子,已经不再是能用借口逃避现实的年纪,他的妹妹正在眼前哭泣,而夜和星同样等待着他,不能继续停滞不前。
他突然握紧了拳头,内心的火焰飘摇壮大,将其余念头全部焚烧,只是这次的火焰不再漆黑,而是透着橙红的色泽。
宇突然站了起来,空愣愣地看着他,似乎还未回过神来,而当她理解了现状之后,她哭着扑在了他的胸前,“哥……哥!……”她不停地喊着宇,像是要把这些年缺失的部分全部补回。
他发出沉重的叹息,只是眼神不再动摇,那颗动荡不安的心同样平静了下来。
即使愿意接受他的阴暗面,想来她们也不可能是真心期待那样的人生,即使如此,也依然做出那番宣言。
恐怕也只是因为她们相信那个作为监护人,作为兄长,会在她们做坏事时阻止她们,引导她们走上正道,祈祷她们能得到幸福的大人。
她们会放心地步入那难以回头的人生末路,因为在彻底毁灭之前他会握住她们的手,将她们拉出,即使他自己就深陷其中。
她们接受宇的全部,他的阴暗面实际存在,他的爱也真实不虚。
他绝对不会让她们迎来那样的结局,既然如此,为了将她们从中带出,他必须一起爬出那谭死水。
宇从来不会觉得她们的负担沉重,但他就像一台黑心的老虎机般只进不出,如果不能在最后的时候夺得Jackpot,那投入最后一枚赌注之后她们就将一无所有。
她们用那无底线的信任和依赖,换来了他再度站立的支撑。
“总感觉我来得不是时候。”夜悄悄带上了门,看来在她考试的这一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这种只有自己掉线了的感觉有些微妙,她来到了卧室,看见自己的妹妹穿着杂乱的女仆装正在酣睡。
“在姑姑家睡姿也还是这么差。”她想着帮星盖好被子,却不小心把她弄醒了。
星揉着惺忪的睡眼,“姐姐?你也来了……今天的题目难吗?”
她在一旁坐下,“虽然我没有和其他人对答案,但应该还好。”
“姐姐都这么说了,那就没问题了!”
“嗯呢。”实际上昨天晚上星坦诚自己怀孕让她一晚上都没睡好,好在考场发挥自我感觉还算正常。
她不去问星为什么穿着女仆装,也不问为什么他的脸上都是伤痕,更不会问今天见面的结果为何。
她的妹妹在用平常的态度同她对话,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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