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见不得人的秘密(1 / 1)
林风在咖啡厅等了半天,看着太阳由白变红,由高变低的落了下去,饿了两顿饭,直至眼前树木在夕阳下不断摇曳,变成了一群披着黑色斗篷的幽灵的幻觉出现,他才见到阮舒与朱俊力相约出现在咖啡厅。
他曾在苦恼中想象过阮舒与朱俊力如何一起吃饭,如何亲热说笑,又想象过自己站在两人窗台前,阮舒拉上了窗帘,想象着随后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但今天他却意外地发现,朱俊力与阮舒两个人都非常憔悴,看起来在这两天遭受了很大的折磨,尤其是阮舒,苍白的脸颊上像是有着死气般的阴影。
这一对某种意义上的“情侣”,此刻气氛有些微妙。
朱俊力低着头,一脸尴尬和痛苦地将面前的咖啡推到阮舒跟前。
林风听到他低声对阮舒说:“对不起,我妈回来以后翻了垃圾桶,我想明白了那天的事情,你应该是失去意识的,是我没用,是我退缩了,没有勇气也没有担当,你泼我吧,就当出气。”
林风听着话里话外的意思,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阮舒却笑了,缓缓地把咖啡推到朱俊力面前。
她声音疲倦,却很清楚:“朱俊力,我和你在一起前,特意去找过郁洁,我犹豫过,考虑过,是你一再的保证,你不会让任何人欺我,辱我,会永远和我站在一起,可当时在书房里,你去哪儿了,你在旁边看是吗,今天阿姨,不对,夏惠锦主任找我工作上的毛病,挑刺骂我的时候,你又在哪儿,你除了在旁边看,还能做些什么?”
朱俊力想要解释,可只是嘴唇蠕动了一下,又闭上了。
“我现在泼完咖啡,你回家洗个澡,就可以放下愧疚,又是你爸你妈的好大儿,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向别人说,我在你家做了什么错事,导致分手,如果你真想让我原谅你,把这杯咖啡换成硫酸,写份免责书,盖好指印,做好公证,我现在就泼!你敢吗,你不敢,你外表看起来勇敢,内心却只是个没长大的妈宝男,你能稍微做出点男人该做的事情吗,你不能!所以你给我记住,永远的记住,你在我心里就是个懦夫,永远都是,永远在我面前抬不起头。”
阮舒说完这句话后,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朱俊力的脑袋一直垂着,始终抬不起来。
他今天见到了母亲对阮舒鸡蛋里挑骨头的态度,一直在排挤,斥责,甚至是没事找事。
就算阮舒是他遇到的最温柔,最优秀,最漂亮的女孩儿,可是如今发生的变故,让他不得不放弃对方,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与父母--尤其是母亲的关系,她说的很对,自己就是即不想良心有愧,又不想承担责任,更不敢忤逆母亲,他只能垂着头做个懦夫,默认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此结束。
阮舒一走出门,林风立即就围上去,他见她努力维持住方才那副发狠表情,可眼泪不断汹涌而出,倔强而又脆弱,就像个下一秒就要碎掉的水晶琉璃,惹得他跟着一起红了眼圈。
他想了许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脑子里空空荡荡,却又白茫茫一片,又过了很长时间,阮舒回头看他:
“你跟上来做什么,不去找你的女朋友?”
“我……其实知道小玢的心思,自从方案事件结束后,她就渐渐疏远了我,只是偶尔与贺焱在一起。”林风黯然地道:“我不知道她算不算我女朋友,有可能是我一厢情愿吧。”
林风自怨自爱地摇摇头,说着说着,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阮舒脸上。
看久了,深深压抑在记忆里的种种妄想不由自主地就浮上心头,倘若他不加克制,那些念头还会得寸进尺,激起他一些延伸的幻想。
阮舒没有搭话,她只是沉默着,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我还是想和朱俊力谈谈。”她叹了口气:“你能帮我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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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奇文在办公楼下的餐厅里等顾音如。
顾音如平日里用餐最多的地方就是这家餐厅,理由无他--就在她办公楼一层,一个“近”字对工作狂来说,胜过所有。
今天晚到了二十分钟,不是她一贯的作风。
“早上很忙?”程奇文在顾音如坐下时问道。
“那倒没有,”顾音如说话一向直接:“最近家里有点事情,我前夫过来缠我。”
程奇文一想顾也是够有桃花运,三天两头身边就围着男人,只是--他想起那满脸胡渣的徐富,心里就有点膈应。
他略微问了几个问题,顾音如就先打开话闸子:
“樊先生在未来科技的股份是他妻子代持。”
程奇文颇感兴趣地坐直身体。
“你那调查完全寻错了方向,你自个儿应该明白,商业调查里面有一句真言,如果无法证明是真相,秘密则一文不值。”
她继续说道:“以我的认知,调查基本分为两类,一类是反欺诈调查,雇主怀疑自己遭受了欺诈,需要找你们协助调查,另一类则是背景尽职调查,一般用于收购前,防患于未然,做背景尽职调查来说,你做些企业老总的背景和历史调查并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是反欺诈调查呢?”
程奇文瞬间明白顾音如的意思:“我应该往财务方面--合同,交易这方向去查。”
“聪明。”顾音如笑眯眯地夸奖程奇文:“一般来说雇主在颁布任务时,不会隐匿意图,所以你这次调查很古怪,当然你不可能从公司里面得到这方面讯息,但你可以看下预算,一般来说,反欺诈预算比背景尽职调查项目预算高得多,因为要涉及到实地勘察,寻访等等,很有可能碰到意外,具备一定的风险。”
“你看我都说的这么详细了,接下来你可不可以不要来缠着我,毕竟我只是个局外人,不能介入太深。”她眼睛迷成月牙形:“当然,我只是作为你的朋友提出建议罢了,你能作参考,不能太过依赖。”
不,我还想依赖你。程奇文被那笑容晃花了眼,在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一句。
顾音如的笑容不仅迷住了程奇文,也刺激了走进餐厅的徐富,天知道他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糊里糊涂地丢了这么好的老婆,家产也被分去大半,日积月累的愤懑令他这段时间根本睡不着觉,强撑了一个多月后,情绪终于在今天早晨到达顶峰---就算没有阮舒,顾音如也打定主意要与自己离婚?
徐富越想越气,越想越有这种可能,阮舒在他眼里是个可以随意搓圆捏扁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但前妻顾音如人可精明的很,她一直在家里有意无意地找自己麻烦,应该是早就想好要离婚了!
编剧工作有个特点,那就是忙的时候累成狗,但闲的时候嘴里就淡出鸟,他这段时间处于嘴里淡出鸟的状态,于是大中午的就直奔顾音如公司,他怕顾音如避而不见,借着两人离婚讯息还没传出去,以咄咄逼人的姿态直冲她办公室,秘书还认识他,说顾今天提早出门去了,下楼正考虑要不要打她电话,却见到顾音如在一楼餐厅靠窗的位置坐着,对面是一个比自己年轻的男人,而顾音如正展露出一个衷心愉悦的笑容---这是自己这几年以来从未见过的笑容。
理智告诉徐富,顾音如面前的男人十有八九是与她谈论公事的---若真的有私情,谁会明目张胆地在办公楼下的餐厅约会,应该像他与阮舒一样,开个宾馆偷偷地见面吧!
当然他有意忽略了自己在家与阮舒见面的事实,潜意识告诉他,就算两人离婚了,就算是以自己出轨为理由离的婚,但顾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就是要臭臭她,在工作伙伴面前给他难堪,闹上一闹,然后死皮赖脸地与她复婚。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走上前:
“小如,我们谈谈。”
顾音如见到徐富,由衷的笑容顿时消散。呵呵,过来闹事的,想借题发挥?她这么想。
“徐总,你找我有什么公事吗,不过很不巧,我这边有约了。”
她那忽然消散的笑容和公事公办的语气深深地刺激了徐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的约会比家事还重要。”徐富故意把话说得很响,很难听,他知道这边有很多顾音如的同事:“我倒是明白了,原来你面前这位就是我们俩离婚的原因!”
还好今天跟她吃饭的是程奇文,顾音如莫名其妙地想,要是面前的是宋泽,她多少就直不起腰板,硬不起心肠了。
徐富说出这句话时,总觉得心里那股怨怒都消散了大半,原来顾音如当时抓到自己与阮舒私会的心情是这样的,痛快,舒爽,有种语言描述不出的快意。
他好好地欣赏了餐厅里面众人好奇与八卦的表情,并仔细打量着顾音如与程奇文的脸色,今天你们活该倒霉,徐富在心里说。
当然程奇文也在观察这对离婚的夫妻,好歹也是当了多年猎头的人,别说这么小儿科的,就是更狗血的剧情他都遇到过,只是他没预料到---顾音如脸色竟然不是苍白,而是有些红润,当然表情是意料之外的尴尬,但神态更像是沉默之后的认同。
什么鬼,他暗自纳闷,顾音如在想些什么,怎么也不可能轮到我,应该是那天卧室里的男人吧,不晓得徐富知不知道卧室里那位男人,他好奇心顿时四起。
就在程奇文胡思乱想之时,顾音如瞥了他一眼,他在那一眼里看到了一丝冷漠,也有些祈求,不是那种在谈论工作offer时的恳求,更像是让他赶紧走的诉求,他瞬间明白,顾心里像是藏着什么愧意,原本想要与徐富辩上几句的心思也就淡了,赶忙起身:“那我先走了。”
顾音如也抛开脑海里旖旎的妄想,收拾心思转向徐富,又变回那位郎心似铁的财务总监:“说吧,除了复婚,我都可以考虑。”
“音如…”徐富忽然又软了下来:“我这么过来,是真的想你想得不行啊…”
他坐在程奇文的椅子上,想要向以前一样握住顾的手,却被顾音如一把甩开,徐富也不恼,卑躬屈膝地说道:“我们结婚在一起这么多年,突然分开一个月,我真的是承受不住。”徐富故意没提“离婚”这两个字,皱巴巴的脸满是泪水:“你知道我听到你要说分开的时候我有多伤心,我就没睡好过觉,想来想去还是不成,我得来找你。”
顾音如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听着,这种场景她见过很多次,以往狠下心来想要离婚时,徐富的挽回方式都差不多,区别是以前没离婚,现在离婚了,这类“感人肺腑”的话她早就听厌了,只期待徐富早点表演完,声音小一点别惹得整个餐厅的人都朝她们方向看。
她耐心地等徐富说完,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徐富,我很抱歉,我们真的已经离婚了,财产也分的七七八八,你如果缺钱,我可以补你一笔,但复婚就免谈了。”
“小如,之前的事情真的是我一时糊涂,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就犯过这么一次小错误,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徐富。”顾音如忽然盯着徐富的眼睛,“你现在后悔了?我自己在公司忙得要死要活,饿的胃溃疡还在工作时,你在干嘛呢,你在和狐媚子眉来眼去,你还真好意思,我就直说了,要钱可以给,复婚免谈。”
顾音如眼眶红红的,但是眼神清明,脸上有着毅然决然的镇定,徐富被这震慑了心智,喃喃说道:“我那时候…我真的…没想到…只是…
唉…”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顾音如重新收敛表情,变成平静自持的财务总监:“你应该明白,刚步入社会的我,是你唯一能接近的时候。”
说完她叫来服务员买单,最后望了眼仍在深思的徐富,回到办公室后,顾音如觉得还是应该把风险控制下,嘱咐秘书与保安,见到徐富千万别让他进来。
我们离婚了---顾音如是这么说的,再次坐到松软的椅子上时,她又觉得以徐富的心性,绝不可能一两句就打退堂鼓,他很会耍滑头,万一到父母那边去哭诉,颠倒黑白,免不得又要拉扯一番。
顾音如苦恼地左思右想,就在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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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酒吧里,灯光缤纷闪耀,人声鼎沸。
徐富坐在角落,苦闷得往嘴里一杯又一杯地灌酒。
“死娘们,一点旧情都不顾,老子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着,”他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大学毕业时候你没钱没背景,还不是老子花钱让你让你读的MBA,那时候要考CFA,你焦躁得睡不着,还不是老子端茶倒水伺候的,现在翅膀硬了,翻脸不认人,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回头!”
就在这时,酒吧门口三四个人互相搭着肩膀,说笑间挤过人群缝隙走过来,在他旁边闹哄哄地坐下,这是徐富叫来的狐朋狗友,今晚正好一醉方休。
“徐总!来喝酒,今晚给你介绍个漂亮妹妹!”一个胖乎乎的圆脸青年在卡座落位,扬了扬他浓密的眉毛。
“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在大学城新认识的妹妹,叫丹妮。”另一名瘦高个指着学生装女孩说道:“咱处了两个多月了,你别看她这幅文静模样,床上可带劲了。”
学生装的女孩满满的少女感,瓜子脸,鼻子不算高,眼睛很圆,眼角却长出去一瞥,笑起来很妩媚,可惜没有上翘,所以徐富总觉得缺点什么。
“林哥!”学生装的丹妮娇羞中带着一丝嗔意望着瘦高个:“你在说什么呢!”
那娇滴滴的声音刺挠了徐富一下。
“小宝贝啊!”瘦高个一把将学生妹拉入怀里,一手大手隔着衣服,在胸脯上大肆蹂捏起来:“我当时在学校一眼就相中你了,看起来清纯,骚劲十足。”
学生妹嗔怪地望了瘦高个一眼,嗲着声音,左扭右扭地躲着对方怪手。
徐富心烦意乱地摆手,鼻子却又闻到一阵香风,另一名带着黑框眼镜,穿着西装制服与黑丝,一副标准ol白领范儿的美女挨着他坐下了。
那双修长美腿在黑丝衬托下,更显得丰腴诱人。
“领导,你看起来兴致不高啊。”
白领女人风情万种地撩了下头发,语气十分清脆,略带冰冷,但徐富能听出来,这是故意装出来的高冷范儿,和妻子顾音如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职业气场与自信,有本质上的区别。
“徐总,这是我”同事“雪梨,”胖高个开玩笑说道:“无论哪方面都很有韵味,有个雅号叫火箭弹!”
徐富看了眼她那双导弹式的酥胸--瞬间明白了同伴为何要取如此绰号,并且这女人深知自己本钱在哪里,一身ol西装崩得上身曲线毕露,充分体现了地形优势。
在那瞬间,他眼前闪过在宾馆见到那对大白奶子,当时阮舒整个胸脯压上来时,那两团富有韧性的绵软乳房紧紧夹住肉棒的美妙感受,似乎仍未散去。
他毫不客气地伸出粗糙的大手,沿着雪梨纤细腰身往上,直至隔着西装将颤颤巍巍,硕大圆润的乳房攫在手里大师捂握起来。
徐富回味着手里的触感,又是一阵感慨,这奶子摸起来,差那个骚货太多了,就连音如都比不上,高科技成分十足。
不过他嘴里还是调笑一声:“雪梨今天上班胸罩都不戴啊,就不怕两颗弹发射出去吗?”
雪梨轻轻呻吟几声,扭着腰身坐在了徐富怀里,揽着他脖子娇笑道:“徐总不是把导弹捏住了吗!”
三人哄堂大笑,胖子颇为得意眨着眼睛,搔着胖胖的后脖颈,也在卡座落下,在笑声里,他们吞云吐雾,东南地北地闲扯起来,多是有关于最近的一些消息:地下停车场最近有人打架斗殴啊,听说有个男的一个打十个,打得地下室全是血,还聊起以前的八卦,哪个公司令曾经把爱人分享给领导啊,最后那女人不堪受辱还跳楼了,留下一名可怜的女娃娃。
徐富摸了两把奶子过过干瘾后开始走神,心里还在思索怎么挽回婚姻,说实话身边这群狐朋狗友舔着脸与自己交好,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因为有一名上市大公司CFO的老婆,她手里权利直接影响公司财务状况与整体战略方向,因为影响到投资方面,顾也能借着公司名义,大的参与地方政府决策的游说活动,小的到公安局担保捞个人,都是举手之劳。
当然顾从未在这方面答应过自己,她也知道自己身边这群人没按什么好心眼,但也架不住别人上赶子来找门路啊。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以前精虫上脑的自己真的是昏了头,顾在的时候念不到她的好,一旦离婚了,大家都知道自己没了顾的庇护,还叫什么徐总,都不会正眼瞧他了。
不过徐富也有一定信心,这么多年相处下来,顾音如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软得很,明天到她爸妈那儿去哭上一哭,负荆请罪,老丈人他们是体面人,一定会反过来劝说任性的女儿,毕竟婚姻不是儿戏啊,在老一辈眼里,离婚可是一件大事,而且他们两个还是瞒着父母离的婚,更何况顾她平日里很怕父母。
徐富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也就在这时,搂着OL装雪梨的胖子忽然指着另一边的卡座,啧啧赞叹起来:“徐总,你看那儿有个妞长得太他妈带劲了,这气质,这脸蛋,这身材,简直秒杀全场美女啊!”
瘦高个顺着望去,目不转睛地盯了好一会,感慨道:“卧槽,这娘们一个人在和闷酒,这一身西装制服穿得,又纯又骚,要是能把她弄到床上,一边操她一边被她的桃花眼瞪,那还不得爽死!”
两位男人怀里的美女见同伴如此激动,不免多了些醋意,连连抱怨,这倒是令徐富好奇起来,也看向卡座。
那里坐着他曾经做梦都想操弄的阮舒。
阮舒一个人占据窗边的四人座,面前放着好几瓶150毫升的小酒伴,品种很齐全,从干邑到调和型威士忌,再到利口酒和单一麦芽,应有尽有,而她将这一对酒摆在一起拍了个照片,接着挨个打开,一口一个,最后打开一瓶伏特加,默默地给自己满上。
“妹子,这么久不见,你的酒量见涨了啊。”徐富走到她身边,温和地说道。
阮舒猛地一抬头,惊讶地望着他,眼里流露出复杂的哀愁。
徐富缓缓咽了一口唾沫。
“是你?”阮舒喃喃说道,酒意略有些上涌。
“哥这一块都有熟人,刚好朋友叫我在这聚聚,你呢?”
“我…”阮舒四周望了望,似乎在找徐富嘴里的熟人:“我一个人在这边玩玩。”
“妹子,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徐富的粗糙老脸露出极其郑重的表情:“当时,是我家黄脸婆来找你搞我的吗?”
这下,端着酒杯的女人表情前所未有得僵硬起来。
她抬头望着徐富,整整好几秒。
然后低头又喝了一口,750ml的烈酒已经去了三分之一。
那懒洋洋的风情令徐富骨头瞬间酥了大半。
“今天咱就不论以前的事儿了。”徐富一指那儿坐着的两名朋友:“过去一起坐坐吧,哥介绍几个朋友给你。”
“不用了。”阮舒摇头拒绝:“你去忙你的,我就是心烦坐坐。”
“就两个普通朋友,我刚才可是和我朋友打过包票把你约过来的。”徐富苦着脸说道:“妹子,你别忘了你可是把我害苦了,哥这么多钱…”
阮舒眯起眼睛:“怎么,你以为你的钱我能染指吗,全在你前妻顾音如手里,我还被她弄得离婚,你满意了不?”
徐富猛地皱起眉头,那惊讶地表情一闪而过,他先是自嘲地笑了一下,又像是有一种靴子终于落地的踏实感。
该死的黄脸婆,我就知道是你捣得鬼,他在心里暗自啐道,却暗自分析起来,老丈人退休已久,看上去是帮不了什么忙,但丈母娘还是挺喜欢自己的,只要把自己说的苦点,悲点,然后拉上阮舒去二老面前作证,看顾音如还有什么办法,我也不说离婚,只要说闹离婚,她肯定不会为了最近这些个小事说两人已经离婚,然后就可以凭借这个把柄要挟她复婚。
这么盘算完,徐富心里就有了底。
至于阮舒,他心里有了主意,这小骚货上次没有操成,今天她喝得过量,在酒吧又这么显眼,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捡她的“尸”。
“行行行,都怪哥。”徐富唉声叹气得嚷嚷道:“你放心,哥说过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含糊。”
阮舒横了他一眼,终于点头:“那行吧,你们坐过来。”
“我们是贵宾卡座。”
“这么奢侈?”阮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却一个踉跄往旁边倒去。
徐富趁机一把搂住美人的纤腰,又将那双粗糙老手缓缓往下探,阮舒屁股被包臀裙崩的很紧,摸起来又韧又软,他愈加兴奋,脑袋凑上前去,口中含糊地说道:“妹子,你这大屁股摸起来比人家奶子还爽!”
阮舒半推半就地跟着他走了。
来到卡座,那四十多岁的胖子正把雪梨抱在怀里,一手捏着高耸乳房,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被黑丝包裹的丰腴大腿。
另一个瘦高个则抱着怀里学生妹模样的丹妮,两人忘我地舌吻着。
阮舒微微皱起眉头,胖个在她走进卡座之时,粗嗓门地喊出声来。
“徐总你可以啊!”胖子站起身,一开口就是浓浓的江湖味:“还真把美女给薅来了,美女你好,怎么称呼?”
“老程好好说话,这是---”
“我…是徐哥的邻居,”阮舒把徐富的话给拦了下来:“我姓阮…”
“日~完~俺--软的阮吗?”胖子用了一个蹩脚的谐音梗,大笑起来:“想不到徐总竟然有这么漂亮的邻居…”
胖子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句“能不能介绍给我当邻居”的话塞回了口中。
“是啊,”徐富颇为得意地应承:“你这可羡慕不来。”
“是羡慕啊。”瘦子也跟着一阵怪笑:“我可没什么邻居,有的也只是炮友!”
阮舒脸色一变,抡起胳膊直接甩了瘦子一耳光,转身便离开卡座。
胖子正要阻拦,正好服务员进门送酒,徐富苦着脸赶紧拿了一瓶递给对方:“老林,这可是根小辣椒,你看我好不容易哄进门的,现在跑了吧!”
徐富出门去追,但又见阮舒跑进女厕,只得回来与朋友一起喝苦酒。
胖子理亏,一杯一杯地敬酒,还弄出各种花样,让两位风格迥异的美女挨着徐富坐下,但徐富刚见过珍馐美味,对身边的家常小菜已然提不起兴趣。
就这么喝了十几分钟,胖子忽然怂恿徐富去找个KTV,乐一乐,徐富兴致缺缺地想要离开,却见到门口啪嗒一声,传来倒地的声音。
还未等众人想明白什么,徐富就猛地拉开门,入目所见,是瘫软在地上的阮舒,美人昏迷的样子比方才看起来柔软多了,小脸尖尖的,下颚甚至能看到青色血管,长长的睫毛落在薄薄的皮肤上,一副我见犹怜的风姿。
三个男人死死地盯着阮舒敞开的衣领,那接近完美正圆形的饱满乳肉,挤出两条深深的白腻沟壑,尤其是酒醉以后,更有一两滴汗水顺着那乳沟往下滑落。
那胖子迫不及待地往前,脸上露出淫荡的笑容,一边扶起阮舒,一边在颤巍巍的乳房上搓揉。
徐富脸色瞬间一变:“老程,在老子面前整这一出?”
瘦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阮舒浑圆挺翘的屁股和两条更为修长,更为肉感的黑色丝袜大腿,一边拉走胖子:“徐总,老程就是这个猴急性子,要怪只能怪这姓阮的妞实在是太骚了。”
徐富重新抱得美人归,他单手环住阮舒细腰,激动地浑身颤抖:“咱这得去开个包间啊,妹子!”
在俩狐朋狗友怂恿下,三个开了个总统包间,徐富刚进宾馆,哪管得上娇滴滴的丹妮与熟透了的雪梨,抱起阮舒就大踏步走进卧室,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两名喝得差不多的女人也被程胖子两人放进房间,但他们却不约而同地打开卧室门,相视一笑。
“咋了,兄弟,不先去操个屄泄泄火?”瘦子问道。
“这马子操了大半年,有点厌了。”胖子淫笑着:“要不咱俩今晚换个房间?”
“那倒是可以,那可以。”瘦子连连搓手:“不过…唉,话说回来,徐总带走的那大美妞那真是水嫩啊。”
“一般的妞还真是没法和她比,”胖子嘿嘿笑出声:“咱要么想个办法,今晚就去爽爽?”
“别,别,徐总挺稀罕这美妞的呢,可不舍得拿出来分享,你要是说出来,他铁定翻脸。”
“我倒是有个主意,咱要么在外面给他录个操屄的声音,然后和徐总好好谈谈,他怕老婆怕得要命,有这视频还不让他束手就擒?”
“你精虫上脑疯了吧?”
此时的徐富,刚把阮舒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脱掉了后者端庄西服,然后将其白色毛衣由下往上慢慢掀起,在那瞬间,他呼吸急促起来。
白色胸罩包裹着两座浑圆的乳球在重力作用下,略微瘫成两个大圆,徐富禁不住心中激动,卸掉胸罩后奋力揉捏,枯干的十指瞬间陷入柔软乳肉内,霎时乳浪滚滚,波涛汹涌。
“你…”阮舒睁开眼睛,喘息了一声,透出一丝抗拒的神色,但嘴里的话未说完,身体便微微一颤,表情变得恍惚起来。
原来徐富早已搓完乳房,把手放在阮舒的丝袜美腿上,轻轻抚摸着被光滑黑丝包裹着的丰腴大腿,腿部肌肤的细腻透过丝袜柔滑的触感源源不绝地传到他的干枯的手掌上。
“真是有肉感啊,摸起来真是太让人受不了,哥忍不住要射了!”
说完,他把包臀裙往上一推,分开阮舒穿着黑丝的双腿。
“什么啊,怎么是白色内裤,都已经结婚了,应该穿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裤的吧,不过这的确是妹子你的风格,虽然保守了点,但哥觉得你更可爱了,嘿嘿…嘿嘿…”
徐富伸出食指,隔着内裤在中间粉嫩蜜缝儿轻轻一戳,那一瞬间陷入的湿润感以及温暖腻滑的触感令他赞叹不已,而美人更是在他手指陷入时,“嗯”地娇哼了一声。
“软软,嫩嫩的,不知道插进去到底有多爽…”他使劲咽着口水,将白色内裤拢了拢,那合拢的布料瞬间便滑到肉缝一侧。
阮舒美胯下的神秘风光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了徐富面前。
只见腿心中央两瓣凸起的肥美肉唇夹成粉色小缝,像个娇嫩的小包子,包子中间还夹着一道靡靡流水的小溪。
徐富激动地浑身颤抖,右手捏着自己肉棒,几乎以捏爆的力度狠狠搓揉两下,眼神贪婪地盯着美不胜收的旖旎风光。
他恨不得现在就脱掉裤子抱住阮舒,用舌头疯狂舔舐她的粉红乳头,用双手使劲抓握她的高耸乳峰,用鼻子死命嗅闻她的娇嫩小穴,然后一把插入那蚀骨销魂的洞口,像条交配的野狗般不停耸动,足足抽插个两三个小时。
“唉,卧槽,射了!!!”
当脑海中的淫靡幻想与现实里毫不设防的裸露胴体交织在一块时,徐富下体猛然传来一股难以自持的悸动,他早已过了收发自如的年龄,在犹豫是否立刻插入享受无套内射时,颤抖的肉棒就射出了第一发浓稠精液,湿漉漉地黏在裤裆里。
这绝对是他一个月以来射得最为爽快的一次,即便他没有真正的做爱,即便他这一个月里也寻过女人发泄,但肉体刺激远远没有精神满足来的那么快意,他隔着裤子一遍又一遍搓弄自己肉棒,另一只手的食指按在面前湿润的蜜缝用力按入,在噗滋的淫水声里,感受着嫩肉紧腻温暖的包夹,与阴道褶皱不可思议的吮吸感。
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射出,射得他整个上半身像虾一般蜷缩,射的他脊椎骨都阵阵发麻,爽得直喘气。
“妈的,这骚屄,”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在把我的手指往里面洗,在磨我的手指,真他妈骚!”
像是发泄般往蜜穴里抽送手指的徐富,紧盯着阮舒跨间美景,看着自己粗糙干黑的手指在揉动间牵起的粘稠淫丝。
他惊喜地发现,自己鸡巴竟然在短短一分钟内争气得勃起了。
手忙脚乱地脱掉衣裤丢到一边后,徐富猛地挺动胯部,俯趴在阮舒身上,那肉棒像是食髓知味般啪地一声击打在阮舒两瓣微微张开的粉唇之上,发出一声粘稠的吧唧声。
“看哥的鸡巴,怎么样。”他得意洋洋得自言自语:“绝对够硬,这可是千锤百炼过的鸡巴,哥碰过的女人很多,但妹子绝对是第一个让我这么硬的女人!”
徐富满脸淫笑地抓住阮舒脚踝用力下压,直至后者膝盖压在了饱满的乳球,娇躯几乎对折后,再耸动腰部,让坚硬无比的鸡巴和湿润的粉唇开始互相厮磨,不一会儿,肉棒就黏满了滑腻腻的淫水。
“哥一直在想到底是抓着奶子操,还是抓着大白屁股操更爽,终于是有这机会了,哥要一个一个试过来!”
说完他猛地一挺腰部。
只听“滋”的一声,硬挺的龟头滑过湿润的蜜缝口两瓣阴唇,与那粉嫩嫩的穴肉擦肩而过--太过心急的徐富竟然没有一杆入洞。
“唔…卧槽,那个…妈的…到底是年纪大了,以前哥都不需要用手和眼睛,随便一弄就能插进去,唉,想不到…”
他感叹着用还带着淫水的右手扶起肉棒挤开阜,划分湿腻饱满的外唇,有了外力辅助,龟头顿时陷入温湿滑腻的包裹之中。
“哦…哦…哦…”他连连呼吸了三次,魂魄都几乎上天:“等下,妹子,这感觉,就和处女一样啊,糟…糟了,里面好…好热啊,鸡巴都好像要被融化了!”
“不…不行,嗯,我受不了…”爽得满头大汗的徐富双手绕到阮舒白腻臀部用力捏紧,十根枯黑的手指深深地陷入白腻臀肉之中,同时双脚踩在床上,身体弯起,肉棒对准热腾腾的蜜穴开始疯狂的抽插。
噗嗤噗嗤噗嗤…
“啊…做爱能这么舒服吗…真是爽死哥了…紧得好像在开顾音如的处女一样…嘶…以前和黄脸婆做爱有这么爽吗?忘记了啊,自从她板着个脸我就懒得伺候她了…”
性器抽插的啪啪声与淫水四溅的噗嗤声交缠在一起,阮舒雪白的肉臀被徐富捏出一道道红色痕迹,他像发了狂的疯狗一样疯狂耸动,肉棒一刻不停地在肉穴里插入插出。
猛烈抽插两分钟后,徐富不得不整个人压在阮舒上面开始猛烈喘息。
“妈的,太热了,又湿又滑,里面还不停地在夹,这样下去没几下就要射出来啊!操,真他妈太骚了这屄!”
可即便他停下动作不再抽插,可身下女人因为情欲勃发,渴望性爱交媾,本能地蠕动起来,在女人天性驱使下,圆滚滚的蜜桃臀不停摇晃,淫水直流的粉屄不停吞吃着徐富鸡巴,那阴道肉壁伸缩的褶皱从四面八方紧紧缠住徐富肉棒,像是一张张小嘴在来回吮吸,直爽得徐富头皮发麻,浑身战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激动的嘶吼,腰身几乎疯狂的上下耸动起来,肉棒直上直下的在阮舒肉穴里进进出出,砸出一片又一片的淫水。
“妈的,太糟糕了,这他妈太爽了,”徐富在心里想道:“除了处男的第一次操屄,这几乎要创下我操屄的最差记录了吧!要…不要停一停?”
就在徐富犹豫之时,面前的阮舒媚眼迷离地呻吟起来:“快…快来啊,再用力点啊…”
骚浪的话语瞬间击碎了徐富的犹豫。
“妈的,操死你这骚逼。”他面色狰狞地大喊一声,猛地压下干瘦屁股,重重击打在胯下的大白屁股上,瞬间臀肉翻滚,呻吟声大作。
他弓着腰死命往上前顶,像是要把女人压扁一样扑在阮舒身上,只是没过两秒,整个人仿佛僵硬般定住。
这短暂停顿之后,阮舒低低的呻吟声在他耳边响起,两人性器紧紧贴合,咬紧牙关,小幅度地耸动腰身让肉棒在满是白沫的蜜穴里抽插几下,贪婪地享受着男人射精高潮时,最为爽快的那一刻。
知道龟头不再颤抖,徐富才长叹一口气,从女人身上下来。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此时的阮舒微微眯起眼睛,轻声啐道:“没用的男人,除了射精能给点快感以外,我估计就连林风都不如。”
徐富走出房间,想要拿瓶水喝,却见到胖老程与瘦老林围在客厅商量着什么,看到徐富出来后,胖子笑呵呵地打招呼道:“徐总,操得挺带劲的嘛,那妞看起来有够爽啊!呵呵。”
“这妹子骚的很,我得去买点药回来,不然今晚收拾不了她!”徐富喝完水,起身走向大门。
就在他靠近大门的瞬间,两道声音同时发出。
一个是胖老程不怀好意的笑声:“徐总。”
他摇晃着手机:“你爽够了,要咱哥们也爽爽行不?”
一个是大门传来的猛烈撞击声:
砰!
厚实的卧室门被人一脚一脚飞踹,镶嵌着房门的墙壁吃不住力,被震得层层白灰飘落。
“什么情况?”房间里各怀鬼胎的三个男人猛地一惊,那瘦子壮了壮胆,摸索到门口,将大门拉开,刚想破口大骂,却见到门口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穿着黑色风格大衣,双手插在纤腰,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
“徐富!”顾音如满脸冰寒地走进卧室,跟她鱼窜而入的是五六名彪形壮汉,徐富还绝望地发现,壮汉身后是他的“丈人与丈母娘”,还有顾音如的兄弟姐妹,几乎所有的亲戚都到齐了。
两位老人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他。
也就在这时,包间里三个卧室门,几乎是同一时间打开了。
红晕满面的阮舒,睡意朦胧的雪梨,茫然无措的丹妮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徐富目瞪口呆得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过来看你和别人开房咯。”顾音如恨铁不成钢地大骂道:“徐富,你有种,一群人开派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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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与顾音如嘴巴很像的女人,骂骂咧咧上前,想要扇最靠近徐富的阮舒一巴掌。
顾音如挡住了她,摇摇头,径直走到徐富面前,抡起胳膊,猛地一甩:“恶心!滚你妈的!”
啪!
一声脆响,徐富狼狈地捂住脸,一时之间几乎忘记辩解。
顾音如又来到胖老程面前,眯起狭长的眼睛:“程契是吧,我看你别想从我们公司再签一份合同了!”
“哎…顾,顾总…这不关…”胖子垂头丧气地想要辩解,却又见到顾音如走到另一的瘦子面前:“林英才,下周一你就会收到通知,我们公司的供应商名单里面就会消掉某个名字了!”
不知道是懊丧还是羞愧,瘦子哭丧着脸,对着气势十足的顾音如低声说道:“顾经理,我只是陪徐富喝个酒而已,天地良心,我和老程一直都在客厅,我们真的是无辜的…”
顾音如冷笑着望向三人:“我不是过来破案的,我是来通知你们的。”
“你徐富,离婚!”
“程契和林英才,你们两个留下来的话,我告你们聚众淫乱!”
所有人都恶狠狠地盯着徐富,他剧烈喘息着,难以置信地回头望了眼阮舒,满头大汗地瘫坐下来。
那一瞬间,他听到自己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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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房门被敲响时,顾音如不情不愿地透过猫眼望去,只见阮舒候在门外,笑意盈盈地冲她挥了挥手。
她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开了门。
阮舒在走进房间时,当场就惊得目瞪口呆,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顾音如平日里精英范儿十足,但谁能想到家里竟然乱得一塌糊涂,就连沙发上都是乱七八糟的衣服和纸,就连坐人的地方都没。
椅子上挂着大衣,桌上丢着外卖盒,角落的垃圾桶都是满的,顾音如望着她诧异的脸色,面子也有些挂不住,小声解释道:“你来得这么突然,我还没做准备,况且,这是我自由啊!”
“看得出来,离婚以后你很自由啊。”阮舒拨开沙发上内衣坐下:“宋泽上次过来没和我提起你家里这么乱啊!”
顾音如当然不会说宋泽进门前她打扫了十几分钟卫生。
“你有什么吃的吗,大半夜过来找你肚子有点饿了。”她大踏步走向厨房,在顾音如还未来得及发话前打开冰箱门,只见里面满满当当地塞满了酒水,从威士忌到高烈度伏特加,还有十几灌啤酒。
“你还真是嗜酒如命啊。”阮舒看了半天,就拿出两罐啤酒,丢给顾音如一罐,打开后美滋滋地喝了一口:“你先坐会,我去厨房找点东西做个夜宵。”
“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但我很饿,况且我也豁出去帮你解决了大麻烦,总不可能厨房都不肯给我用吧?”
顾音如抱着胸,显然是起了疑心:“你这么讨好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来求?”
阮舒的笑声从厨房里传来:“如果我有目的,你能猜出来吗?”
“我看你打电话时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和宋泽离婚了,现在无家可归?”
“呀,音如姐你果然聪明,只不过猜对了一半。”
“猜对一半?”顾音如皱起眉头细细思索:“是离婚还是无家可归…”
“当然是无家可归啦,我可舍不得甩了宋泽,他床上功夫很好的哦~~~”
“你…”顾音如一时语塞,“你能要点脸吗?”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音如姐,你特意让我屈身徐富,是不是想出口恶气?”阮舒从厨房里拿出一块肉放入水里解冻:“我一直让自己老公来接触你,你心有不甘,趁着我有事求你,就用这方法来臭一臭我,顺便能解决徐富这个麻烦,只不过我没想到你心真够狠,竟然一下子把自己亲戚都叫过来…”
阮舒又走到客厅,打了水,开始拖地,中间把地板和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拿给顾音如看,然后把要洗的丢进洗衣机。
洗衣机的轰隆声在房间里响起,两人之间好久都没说话,顾音如倒有些不自在,她特意掐着时间,准备在阮舒与徐富做爱时破门而入。
她原以为阮舒会恼羞成怒,结果现在像是没事人一样轻飘飘地揭过去,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但她也能从阮舒神态语气里看出来,这个女人像是一个被压倒极限的弹簧,下一秒就会炸裂。
阮舒这次付出这么大代价,求自己的事情必然棘手,她心里思虑不定,在餐桌上寒着脸。
阮舒做了茄子烧肉,又拿隔夜的冷饭炒了蛋炒饭,面对面吃饭时,顾音如咳嗽一声,说话语气很硬:“有什么事情明说,但我不保证自己能帮上忙。”
阮舒盯着碗沿的缺口看了一会:“音如姐,宋泽要被人害死了。”
“什么?”
“我们财务总监夏惠锦,这几天在筹备手段,告宋泽侵吞公司资产,姓文的公子哥,对宋泽下了死手。”
“等等,宋泽能让这么多人大动干戈?你给我说实话。”
“嘿嘿,我就知道瞒不过音如姐你,宋泽可能因为前些时间做的一个方案,被人盯上了,我们家就是这么被烧毁的,应该是有人在家里找东西,翻了一遍没有后,为了掩盖目的,一把火烧了。”
“还有呢?”
“音如姐,你知道这些就足够了,你应该明白,有些秘密见不得人的。反正,宋泽要被人害死了,我走投无路,只能求你帮我。”
“你怎么推断财务总监要告宋泽侵吞资产,要知道这一旦报案,经侦那伙人觉得足够立案的话,就会立刻动手抓人。还有你们姓文的,凭什么要对宋泽动手?”
“唔,我这几天一直在查,我说下我知道的吧…应该是有三股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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