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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公主驾到

流言蜚语就如塞外狂风磨得人脸疼吹得人耳聋。在异族人眼中弑亲罪不可恕,哪怕是被诬陷, 赵将军也应该出面说两句, 但是赵墨对此只字不提, 仍如往常那样练兵, 就算陈旦和董忆问起他也是一笑了之。人言可畏,西夏军中不免议论纷纷, 翊卫骑也开始不安稳了。卿卿不如他这般潇洒,那些流言犹如把她扒光暴在众目睽睽之下, 见周遭目光如剑她几乎不敢出门, 可是越是害怕就越顺萧家人的意, 她只好对着妆镜告诫自己坦然面对,别中了人家的奸计。

俗话说“行得正, 坐得直。”日子久了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赵墨不以为然的模样倒真像没做过亏心事, 只是说到卿卿时他才会愤恨怒骂:“无耻!卑鄙!有事冲着我来,何必拉我小妹下水?!”平日他与卿卿处得小心谨慎, 除了绿悠之外没被人抓到过把柄,连陈旦和董忆都不知道他们二人的真正关系, 所以陈旦听到这话吹胡子瞪眼,一怒之下把桌椅都砸了,一边砸一边不解恨地骂:“昏君日子到头了!话说就像放屁!”董忆只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地摇头轻叹。

“我看还是替卿卿再找个夫家比较合适。如今危难关头, 得稳定军心才是。”董忆捧着水杯缓缓而道,身子坐得比直就如同在私塾念课一般,歪在破椅上的陈旦听后立马跳起身朝他竖起大拇指。

“这个法子好!这样就能堵住别人的嘴了!”说着, 陈旦两眼放光一下子兴致勃勃,他时不时地朝赵墨所站方向望去,心里巴不得他点头。

赵墨倚门而立,双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他才叹口气道:“到时定会有人说欲盖弥章,堵得了一个人嘴可堵不了天下人的嘴。”

“这有啥呀?卿卿也不小了,你再给她找个汉子也天经地义。”陈旦忍不住抢话道,随后又拼命地给董忆施眼色。赵墨不语,依旧站在那里装傻,自上次陈旦说要娶小妹过门,他心里就不舒坦,话都说绝了没想到他还贼心不死,这也是桩伤神的事。

“呵呵,别眨眼了,再眨下去眼皮都抽了。你还是别打人家主意,就你这天天跑花帐的人物,石头也不放心把妹妹给你。”董忆轻笑道,有意无意地替赵墨解了围,不过陈旦听后很不服气,“啪”地猛拍下桌角骂骂咧咧道:“他妈的,没成家总得找个地方泄火不是?哪像你整天吃斋念佛就像被阉了的太监似的。不是我夸海口,若我成家定是把老婆当菩萨供着,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是她把你当菩萨供着吧?”董忆冷不丁地来了句,陈旦一听脸红眉飞,伸手就捶他一拳。“你这死小子,说话越来越毒!”

看他们二人打打闹闹,赵墨面上在笑心却沉了下去,他和卿卿这样瞒天过海实在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他已经感觉到董忆嗅到了什么,毕竟他不像陈旦这般粗野,有时心思比他还要缜密,时间久了自然会穿绷,不过他并不担心董忆知道此事,最怕的还是被陈旦知道,若是陈旦知道他与卿卿有私情定会搅得天翻地覆。想着,赵墨轻吐口气侧首都朝陈旦看了眼,默默地盘算起来。

晌午过后,赵墨就和董忆陈旦出了营帐去操场练兵,路过伤兵营时赵墨很想进去看看,可到了门口他只能悄悄地瞥上一眼。这些天为了避人耳目,他都没和卿卿见面,这思念情深揪得人心疼,连呼吸都成了件费劲的事。其实卿卿也瞒得辛苦,有时听人问起,她很想说“我喜欢的人就是哥哥。”,但话到唇边又不得不吞下,细细咀嚼一番后才能说出来。而如今更不比往常,赵墨已是众兵之首,众人之表率,若要服众这个节骨眼岂能出事?所以卿卿只能忍着憋着,明明看到哥哥走过,她也只能当作没看到。

伤兵营内死气沉沉,以前还能他们还会开些玩笑,可如今很少听到了,卿卿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他们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不过也有人替她说好话,还劝她别去在意,造谣生事是沙场惯用的把戏。听到这话,卿卿更加难受愧疚,可她又不能说出事实真相,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面具带久了就像是长在脸上,无论如何都揭不下来了。

又过了一个半月,营中突然收到军令说是和硕公主要前来检阅兵马,这一消息无疑是落潭之石,也不知道安夏王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和硕公主出宫,或许是因为异族与汉家规矩不同的原故,或许是安夏王实在挑不出人来重振军心。卿卿听闻和硕公主箭术出神入化,曾经还领兵打退过匈奴,众人口中的巾帼英雄实在不像那位任性刁蛮的姑娘,不过当和硕身着火红宝铠驾着赤马入军营时,那身矜贵娇气早已无影无踪,飒爽英姿丝毫不亚于男子,她的豪放不羁情令卿卿羡慕也令她折服。

接下来几天,赵墨几乎与和硕公主形影不离,一来是商讨军情;二来也是保护公主安危。或许是因为那下三滥的传言,和硕公主也特别想知道赵墨和卿卿究竟是什么关系,时常借故到卿卿面前转,晚上还借她宝地歇息。公主是千金之躯,卿卿怎么敢与她同睡,所以到了晚上她就挤到绿悠房里,自己的住处就让给和硕公主及她的侍从。

接下来几天,赵墨几乎与和硕公主形影不离,一来是商讨军情;二来也是保护公主安危。或许是因为那下三滥的传言,和硕公主也特别想知道赵墨和卿卿究竟是什么关系,时常借故到卿卿面前转,晚上还借她宝地歇息。公主是千金之躯,卿卿怎么敢与她同睡,所以到了晚上她就挤到绿悠房里,自己的住处便让给和硕公主及她的侍从。

先是住处后是哥哥,卿卿觉得身边的东西正被一件一件抢走,她仍然记得当年和硕公主拉住哥哥的手说要嫁给他的情景,一想到此就怕得很。夜深人静之时,窗外仍传来阵阵铁甲声,卿卿望着一缕月华辗转反侧,心里就在想哥哥在做什么。他们已经有十多天未曾见面说话,她很想他可又不敢冒险,思念至深损人心骨,卿卿不由在想这般日子何时到头。

“赵墨,停下!不许走!”

大清早,军机营帐内就传出一尖细女声,紧接着帐帘掀起,赵墨沉着脸大步流星往前走,对身后吼叫充耳不闻。旁边小兵见状立即退到角落不敢斜视,一火红身影两三步窜到其前面直接拦住。

“赵墨!我令你停步!”和硕公主一手插腰一手掏出令牌大喝,这招杀手锏十分管用,赵墨不得不驻足拱手行大礼。

“公主还有何吩咐?”

他貌似恭敬可明显就在应付她。和硕公主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圆脸红如熟透苹果,她两手负于身后大步上前两步,趾高气扬地抬头道:“刚才问你话,你干嘛不作声?”

“因为公主说得有理,我也觉得此计可行,所以没什么可以说的。”

彬彬有礼却拒人千里,每次看到赵墨这副谦谦君子样和硕就生气,自觉捏不住这条滑泥鳅懊恼不堪。

“不说话点头也行啊!否则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一不小心,和硕就露出平时骄纵脾气。刚才商讨情军众人之中惟独他在神游,一点都不给人面子,就算是未来驸马也不能如此嚣张。她很生气,记得父王说了人心抢不得,而她偏偏不信这个邪,死也想把这人抢来做驸马,哪怕不喜欢晾在那里也是好的。

“就算我点头,公主也猜不出我在想什么,不是吗?”赵墨反问,漫不经心的态度又让和硕气得咬牙切齿,可碍于脸面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和硕公主想半天就说了句一本正经的官话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赵将军您做好准备了。”她似乎又恢复到常态,而赵墨仍是副死鱼样,他拱手施礼道:“那是当然,公主放心,在下定会尽全力。”话落便径直离去,好像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烦。和硕公主又是咬牙又是跺脚,心里把那桩呆木头骂了千百遍,既然当面啃不动,那背地里自然有其它法子。想着,和硕公主就跑到伤兵营以探视伤兵为名找上卿卿。

卿卿见到和硕不由一怔,心想她来这里做什么?在宅中安歇时她也没和她说过几句话。和硕倒很大方,丝毫不掩饰女儿羞涩,直接了当地说道:“我很中意你哥哥,父王也有意招他为驸马,这段时日所传之事真骇人听闻,不过我相信你们的为人,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的。”和硕一笑浮出两个可爱酒窝,卿卿的心被狠狠揪紧,嘴角的笑却是无比柔媚。

“多谢公主体谅。”

和硕公主眯眼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自觉比不上自己便露出几分得意之色。“那今夜我们边吃边聊,顺便把你哥哥也叫来如何?”虽说是商量,可口气却霸道得不容反驳,卿卿想了半刻婉拒道:“这几天也不知道哥哥是否有事。”

“今晚一定没事,你叫来便是。”和硕干脆直接下令,卿卿听后只能点头应允,心里痛如刀割。

第99章 公主。。。不聪明。。。

当日,卿卿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 说是要给公主尝尝江南风味其实是想做给哥哥吃的。他们难得名正言顺地相聚, 这也算托和硕公主的福, 可是开心之余总有隐隐伤愁, 卿卿也不愿多想,只想珍惜这难得一见, 满心欢喜地等他过来。

收到和硕之邀,赵墨并不想去。他实在不喜欢她的娇纵, 只是看在安夏王面上才勉为其难地对她客气, 不过想到能见到卿卿诸多顾虑就抛在脑后, 有和硕公主这道幌子在也好堵住别人的嘴。眼看申时将至,赵墨脱下铠甲换上立领玄武袍, 然后端来净水细细拭手擦面。

卿卿也在房中梳整发髻, 入窗夕阳正好映红镜前芙蓉面, 她羞涩浅笑想沾点胭脂,而手刚碰到脂盒稍顿会儿又无奈放下。

这胭脂还是哥哥送她的, 许久不用都快干了。有时她很想像寻常姑娘那般打扮,好漂漂亮亮地去见有情郎。可惜生不逢时, 生不逢地,她只好压抑着情思,起身换上深灰袍戴上小方巾帽, 然后就去拜见和硕公主。

房中,和硕公主正在镜前妆扮,她特意穿上五彩锦裙, 然后拿狐毛发带缠上青丝又在发尾缀了松绿玛瑙。听到卿卿问安,她站起身欢天喜地张开双臂转了好几个圈,宽大裙摆如花绽放,她也像花一般明艳动人。

“好看吗?”和硕问道,一笑两颊酒窝又露了出来。卿卿有些羡慕又有点嫉妒,她不经意地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深灰然后笑着点头。“好看。”

“你说赵将军会喜欢吗?”和硕边问边照照妆镜,然后拿起松绿耳坠戴上。卿卿抿起嘴,两手不自觉地绞起,她垂眸深思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和硕听不到声音就觉得奇怪,忍不住侧首看来,就在这时侍从叩门道:“禀公主,赵将军到。”

“哦,快快有请!”和硕面露兴奋,随即又回头朝妆镜细细端详,听脚步声近她马上携起卿卿的手貌似亲昵地领她入厅。

“未将参见公主。”赵墨入门见到和硕先行臣君之礼,和硕忙摆手说:“赵将军不必客气,请上座。”

赵墨拱手谢恩,抬头只觉得眼前一亮,他跳过五彩锦色看向后面深灰,嘴角不由扬起一抹温柔浅笑。和硕受宠若惊,从没见过男人有笑得这般好看,她以为赵墨对她有意不由面红耳赤。

卿卿始终不敢看去,生怕不小心漏了馅,然而无意一瞥正撞上双那含情墨瞳,她心弦一颤,羞娇地咬下嘴唇又会心而笑。席间赵墨寡言少语,卿卿坐在公主身侧就像陪衬,和硕公主倒是叽叽喳喳能说得很。

“我父王从小把我当男儿养。”

“当年波斯王子送了我一对白虎,现在还养在园里呢。”

“那次我率五万兵马把匈奴打得落花流水,哈哈,你们真应该看看他们的狼狈样。咦?赵将军你为何不喝酒啊?”

说了半晌,和硕终于发现赵墨滴酒未沾便端起酒碗双手敬上。“来,赵将军!和硕敬你!”

此刻她倒是豪爽,红扑扑的脸蛋更因酒染红得娇艳。赵墨低头莞尔而笑,看来就如少年般腼腆。“多谢公主好意,不过末将从不喝酒,这点王爷也很清楚。”

“啊,这多没劲,赵将军连一碗酒都不能喝吗?”和硕嘟起嘴显然有些不高兴,卿卿见之便打起圆场道:“公主有所不知,我哥哥一喝酒就会起酒疹子,所以不能喝。”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以茶代酒敬赵将军了。”说着,和硕公主又举起茶盏示敬,赵墨推辞不了便以茶代酒相敬一杯。没过多久侍婢推门而入将菜端上桌,和硕见都是自己没吃过的大感好奇连忙开口问:“这是谁做的?”

“回公主,我自作主张烧了几道江南菜想给公主尝尝,我们那里口味清淡,不知道公主是否吃得惯。”卿卿边说边把桌上蒸鱼敬到和硕面前。“公主您尝尝这个。”

“没想到你还会做菜,那我可要尝尝。”说着,和硕便举起筷子去夹,冷不丁地又问了句:“隋县地属江南这带吗?”

卿卿顿时语塞,暗自责怪自己太不小心,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上面去。赵墨听后不以为然地笑笑道:“隋县是属江南。公主莫怪,小妹见识短,天文地理不如您,你问她她也不知道。”

和硕公主听后不免得意,举杯又敬了赵墨一杯茶,然后对卿卿笑着说道:“不懂没事,你手巧又会治病,不愁没人要,呵呵。”

也不知是夸人还是损人,卿卿听着不舒服,面上却不能露出分毫,她扯起浅笑装作无事与和硕攀谈。和硕越聊越有兴致,喝掉整整一坛葡萄酒,酒坛见底之时她已经有些晕晕沉沉,对着赵墨咯咯咯地傻笑。

原来女人醉了也会耍流氓,看公主朝哥哥上下其手,卿卿哭笑不得,起身叫来侍从请公主歇息。侍从看公主调戏赵将军顿时涨红了脸,尴尬地朝卿卿扯出一笑,随后上前将和硕扶起,和硕手舞足蹈地直嚷嚷自己没醉,还说要招赵墨为驸马。

赵墨苦笑摇头,微微侧首看向卿卿,这时,侍从红着脸跑过来说要照顾公主无法送赵将军,就麻烦卿卿代劳。卿卿自然乐意,她正想和哥哥单独相处一会儿,哪怕只有一小会儿也好。就在和硕公主发酒疯时,赵墨和卿卿就离开了她的住处。

出门穿过小院,赵墨突然伸手将卿卿拉入院中角落。卿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还没回神他就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热得能将人都化去。思病如病无药可治,可触碰到的刹那,掩在心里的苦便消得一干二净,通/奸也好苟且也罢,心里喜欢的人只有这一个,为此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别呆在这里,我们走。”

温存过后,赵墨拉起卿卿的手偷偷地将她带出军营,然后潜到山上林深处。没了耳目,卿卿大感痛快,她紧牵着赵墨的手沐在林中月华下笑得欢畅。

月光似水将周遭草木照得真切,山中寂静只闻风吹草叶沙沙。赵墨从背后轻拢住卿卿俯首在她耳边轻轻地道了声:“想你。”廖廖二字表心思,话轻情义重。

卿卿也很想他,她都快记不得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原本想在他面前倒倒苦水,可这样的月这般景实在不舍得折杀。她轻笑几声挣脱开他的怀抱,然后一本正经地对着他说:“我才不想你,你快回去当驸马。”

赵墨听后拧起眉头,正想辩解却见小妹吐下舌头做了个大鬼脸。“赵驸马,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哟。”

“好啊!开始学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墨详装愠怒,趁小妹不注意伸手抓住她的小臂,卿卿手一抽如泥鳅般朝他手中滑走,随后又歪着脑袋淘气地做个鬼脸边笑边往深处逃去,赵墨追上前一把又将她揽回怀里,身子一倾便倒在松软草垫上。

“不但学坏,还会勾引人了。”他低声轻吟,炽热的呼吸几乎要灼痛她的脸颊,夜色正好掩住她脸上娇红,唯有一双水眸盈盈而动。赵墨低头凝视,墨眸如星璀璨生辉,他怜爱地轻抚起她的脸颊,一点一寸温柔异常。

“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他问道,语气淡淡却听着心疼,相思之情荡漾在他的呼吸间不说也明了。

“嗯,如今风头过去了,也很少听到别人在说。哥哥过得如何呢?”

“老样子。”赵墨无声轻叹,随后并躺在她的身仰望着繁星。夜风习习隐约带来股草木清新,他们手拉着手一边欣赏月夜一边享受这难得静谧。

卿卿把头靠上他的肩头,伸手指着最亮的那颗星星问:“那里有人吗?”

赵墨轻笑,然后很认真地想了会儿回她:“那里有神仙。”

“如果我们能住到那处就不会有人来扰了。”卿卿像是戏谑却是在说不能诉的苦闷。赵墨不语,两眼望着星月陷入沉思,过了许久他侧过身环住她的腰际,肃然说道:“等我解决了那帮子畜牲我们就住那处去。”

卿卿听后不由叹息,如今他们骑虎难下,想走谈何容易。想了会儿她便收起失落,扬眉露出一笑。

“那是神仙住的地方,我们去不得。若是晚上梦见他,我会向他许愿,让她保佑我哥哥平安。”

“我就请他保佑我妹妹永远无忧。”话落,赵墨在她脸颊上落上一吻,卿卿会心而笑,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两人搂抱在一起顺着草坡滚下,林间轻笑不经意地惊飞了山鸟。赵墨脱下身后披身垫在她身下然后慢慢褪去她的灰袍,一抹艳红跃然而出衬得香脂如雪。

“果然会勾引人了……”

他轻咬上她的耳垂,温柔地挑起她的情/欲,她不由娇吟出声,融化在他炽热的手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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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之时,卿卿悄悄回到住处轻关上房门,她以为绿悠已经睡了,转身却见她正在整理被褥。绿悠听到动静小心翼翼探出头,一见是卿卿不由松了口气。她放轻脚步走到她面前,往窗处张望番后小声问道:“你刚刚去哪儿了?公主派人来问,我就说你睡下了。”

第100章 小妹不会拉皮条的

卿卿悄悄回到住处轻关上房门,她以为绿悠已经睡了转身却见她正在整理被褥。绿悠听到动静小心翼翼探出头, 一见是卿卿不由松了口气。她放轻脚步走到她面前, 往窗处张望番后小声问道:“你刚刚去哪儿了?公主派人来问, 我就说你睡下了。”

“我和哥哥在一块儿呢, 谢谢你帮我瞒着。”卿卿拍拍受惊的小心肝深吐口气,接着就接起盆中热水洗了把脸。绿悠听后不免担心, 凑近一步皱眉劝道:“正是风头浪尖的时候你们还是少见面,若别人看到说不定又惹出是非。”

卿卿不自觉地扁起嘴, 垂头丧气坐到榻上一边用布巾拭手一边低眸沉思。绿悠见她有些难过便紧挨着她坐下, 然后轻携起她的小手柔声劝慰:“没事, 只要熬过这阵子就好了,等人淡忘了你们就不必太忌讳。”

话落, 卿卿不禁摇头深叹, 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熬过多久, 总之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他们没法自在,她明白绿悠是好心相劝, 所以也不想让她太过担忧。想着就刻意扬起浅笑轻拍几下绿悠手背,道:“嗯,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听你的话。”话落,二人相视一笑, 然后吹灭烛灯上榻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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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卿卿刚起榻洗漱完毕,公主那里就传话让她过去。卿卿一惊, 心里在想会是什么事,东猜西猜都吃不准,她只好收起忐忑随侍丛来到公主住处。一叩开门就见和硕坐在妆镜前,脸蛋儿就和昨夜喝完酒般的红。她两手托腮嘟着小嘴看来十分懊恼,听到卿卿问安杏眸一亮连忙弹起身子走上前,到了卿卿面前她又停下脚步,昂首挺胸轻咳几声命周遭人退下。

不消半刻,房内闲人就退了个干净,这时和硕才放下公主架子,蹙起眉头忙不迭地拉住卿卿双手,既焦心又窘迫地追问:“昨夜我酒喝多了,没做什么事吧?”

语毕,她就紧盯着卿卿脸蛋分辩她的神色,看来紧张得很。卿卿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昨夜调戏哥哥的事,正费神琢磨时,和硕突然发出哭般的哼哼声,随后跺着重脚踩到凳边一屁股坐下。

“我就知道喝多了,都说让她们旁边看着的!”她边说边将看不顺眼的梳子妆盒推到地上,小嘴嘟得都快贴到鼻尖上。

“她们和您说了,不过您那时候的确喝多了,拉也拉不回来。”见她模样可爱,卿卿忍不住轻笑出声。和硕羞怯地瞥她一眼又懊悔地发出一声牛似的哼哼,然后趴在妆台前把头埋入双臂间哭似地埋怨道:“我没脸见人了,你哥哥一定以为我太轻浮了,呜哇哇哇,我该怎么办呀。?”

或许和硕觉得昨夜之举太过离谱实在不起公主名号,卿卿见了也就不想再说她如何如何伸手调戏哥哥欲摸他胸膛,免得她受不了拿刀自尽。想了半天,卿卿就上前轻搭住她的双肩小心安慰道:“没事,我哥不会放心里去的,他知道你是喝多了,更何况你是公主,他也不会到处说去。”

“你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对吗?”和硕突然抬起涨红的小脸十分认真地看着她。卿卿笑着点点头伸手捧住心口道:“我当然不会说。”

听到她的保证和硕立即转忧为喜,她咧起笑脸亲昵地拉住卿卿小手,满脸期盼地说道:“我喜欢你哥哥,我要招他为驸马!成婚之后我也会让父王好好赏你,到时给你物色个好丈夫,你说好不好?”

听到她这般问,卿卿心就似被狠狠揪了下,脑子也转不过弯了。她不敢轻易摇头又不愿意将心上人拱手相让,然而和硕紧追不放又接连问道:“好不好?到底好不好嘛!”

踌躇半日,她实在无奈,只好垂眸掩住忧伤淡然笑道:“公主您是金枝玉叶,我们兄妹出身卑微实在不敢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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