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1)
“我的妈,这也太大了吧!”
依依不舍的将视线收了回来,看看右边的徐露,只见她眼神呆滞,瞠目结舌,依然死死盯着眼前的大宅看,秀丽的脸上全是惊耳骇目的样子,哪里还有从前那种淑女形象。
“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还是大富之家的出生。”我干咳了几下,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不过越想越气,接着,我狠狠的在沈科满是肥肉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靠,你小子还一天到晚在我们面前装穷,守财奴!”
徐露回过神来,听了我的话,也是大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沈科那家伙满脸的得意之情,顿时化为了满腔的委屈,那种变化之迅速,足以令人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他哭丧着脸解释道:“我家在本家可是一分钱都没拿到……”
原本静静站在一旁的沈玉峰,这时也忍不住逗趣起来,说道:“别听那浑小子说胡话,这一代的沈家人丁单薄,小科算的上是长孙了。再过十多年,等老祖宗上天以后,整个沈家就是他做主了。”
听着我嘿嘿地怪笑着,摩着拳头向他走过去,沈科害怕的大叫起来:“舅舅,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小心我到老祖宗面前告你的状。”
沈玉峰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他鼓着眼睛望向自己的侄子,一扬脖子道:“我从小就没怕过那个老不死的。哼,当年他把我赶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顾念过旧情,我还用怕他什么!”
“老舅……”
沈科意识到自己碰触到了舅舅的禁忌,脸上少有的闪过一丝愧色。
“哈哈,过去的事,算了,不提了。”沈玉峰又露出满脸灿烂的笑容,冲我们一招手,提步向前走去,说:“不要让客人等太久,我们先进去吧。”
“看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我和徐露对视一眼,低声嘀咕起来。
徐露无奈耸了耸肩,好奇的问我:“我倒是很好奇,整个沈家到底有多大?”
“我怎么可能知道,估计至少也有好几百亩吧。”我随口说。
“错了!哪有那么少。”沈科凑过头来接嘴道:“沈家大宅一共占地一千三百三十三亩,在全盛时期有超过三百户,将近四千人住在这里,不过现在也就只剩下不足一百人了。”
“天哪,一千三百三十三亩……那根本就是天文数字!”我和徐露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
我的大脑更是飞速运转,迅速将这个资料变为了经济资讯。
“以前的一亩地就是六百平米,一千三百三十三亩,少说也有七十九万九千八百平米,按照附近商人的最低收购价格,每平米三百五十元,那么你们家至少价值二亿七千九百九十三万。
“以人头平均来算的话,每个人至少也可以分到接近三千万的钜款!沈科,你小子居然是千万富翁!”
沈科撇了撇嘴道:“沈家还没有穷困潦倒到要靠卖房子生活吧,就算到了这种地步,恐怕谁要敢提出卖房子,老祖宗绝对第一个收拾他!”
说话间,我们穿过大门,走进了这个历史悠久的庞大宅子里。
刚走了几步,我又禁不住大声赞叹起来。
宅子里的一草一木似乎都经过精心的设计,不论是花坛的位置,上边盛开的紫色不知名小花,还是花坛旁的高大桦树,所有的一切,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就像自己的身心也融入了这个和谐的小天地里,再也分不出彼此。
而前园正中央的那口铜烙的大狮子,张牙舞爪的矗立当前,更让人不由得精神一震。
不过,奇怪的是,那口狮子,并不像往常看到的那些一般的石狮子或铜狮子一样,昂首挺胸的望着前方,而是用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带着警戒的眼神,直直的回过头望向山顶的位置。
我不禁大为好奇,指着那口狮子问沈科:“这个狮子的样子,有什么寓意吗?”
“我不知道。”沈科皱着眉头看了狮子一眼,“听老祖宗说,这口狮子在他出生之前很早就有了。
“据说,我们沈家大宅里,神态不一的狮子共有四十九个,不过每一个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全都用十分戒备的眼神望着山顶的方向,但就是没人知道为什么。”
“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狮子向前,示意财源广进,源远流长,代表着富足和顺利,我倒是从来没有看过,甚至没听过摆放在前园的狮子竟然往后望的!而且那副表情还那么古怪。”
“小夜,不是我说你,你恐怕是怪异的东西遇到太多,弄的现在只要一不符合你所谓的常识,你就会疑神疑鬼的认为有问题。”沈科大声嘲笑着我,还不忘了向身旁的徐露眨眨眼睛。
徐露那小妮子,立刻附和地大点其头。
哼,还真是没有主见!
我略微恼怒的哼了一声,一边走,眼神一边向四周不断打量。
又向里走了几个院落,虽然每个院落的景色都大相径庭,但是院子正中央,几乎都有一个一人多高的铜狮子。
而且,那些形态各异的狮子,果然无一例外的,用形态十分逼真的威吓眼神望着山顶,那种龇牙咧嘴、略带诡异的神色,令我的好奇心大炽。
“现在的沈家还有多少户人?”我没话找话的顺口问。
沈科低头想了想,回答:“大概还有二十多户,不过全都集中住在靠近大门的几个院子里。”
“那后面的院子就这么荒废着没人住?”徐露十分惊讶。
沈科笑着点头,说:“沈宅后边的三十多个院子因为荒废太久,所以全都封了起来,几乎有一百多年没人进去过了。”
“太浪费了,这么大的地方!”徐露一脸惋惜的说。
我嘿嘿的笑起来,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她说道:“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小露你嫁给沈科那小子,然后每年生一个孩子,生到四十岁再收手,那么少说也能帮沈家增加二十多个新丁。哈哈,要不要考虑一下,沈科可是千万富翁哦!”
只见沈科眼睛一亮,脸上顿时浮现出愣愣的傻笑。
徐露也笑了起来,她开心的露出自己洁白健康的牙齿,然后一口咬在我的手臂上,看着我痛的几乎要跳了起来,这小妮子才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唇。
“哼哼,小夜。”她气冲冲的说:“本美女不发威,绝对不代表我温柔,现在先要你点利息,下次再敢乱说,我就连本金一起拿回来!”
我苦着脸用力的揉手臂,抬头正好看到沈科一脸的贼笑,于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我,立刻找到了出气筒,右脚一弹,脚尖正好和他弹性十足的肥屁股,再次做了温柔的亲密接触。
那小子立刻以脸朝黄土、屁股高高撅起的姿势倒在了地上,那副狼狈的样子,直看的我们三个指着他一个劲儿的狂笑。
就在这时,一阵吵闹声从右边的院子传了过来,沈玉峰皱了皱眉头,示意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刚走进去,我们顿住被眼前那个怪异景色给唬的停住脚步,呆呆愣在了原地。
第二章 水池
我曾经历过许许多多怪异莫名的事情,也曾见识过许许多多诡异的事情,但却还是被惊呆了。
眼前的景色说不上诡异,但却绝对怪异,因为偌大的院子里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鱼,大概有三百多条,有些已经开始腐烂,发出阵阵恶臭。
我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是观赏用的锦鲤。”脚下正好有一条刚死掉的鱼,我顺手将它拿在手里,仔细地打量着。
“是一般的红衣锦鲤。”沈科也清醒了过来,凑过头看了一眼判断道。
我摇了摇头,指着泛着惨红色的鱼身上那些黯淡的纯黑色斑纹道:“这条鱼身上有红黑两种显眼的斑纹,应该是墨衣锦鲤。”
“喂!现在可不是你们卖弄学识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徐露极为不满的嚷嚷道。
突然,她在地上看到了什么,眼球几乎都激动的凸了出来,叫道:“这!这不是黄金锦鲤吗?”
她猛地从地上捧起一条呈纯黄金色、鱼鳞排列的十分整齐的锦鲤,激动的大叫道:“这绝对就是传说中,一条的价值足以买一栋房子的黄金锦鲤!我在电视里看过,天哪!怎么这栋房子就这么死翘翘了?”
只听“扑通”一声,我们三个差些被她吓倒在地上。
我略微分辨了一下:“不错,确实是山吹黄金锦鲤,虽然不是很纯,但这一条至少也值好几万。”
这条在水里曾经亮晶晶的、发出黄金般的光芒的锦鲤之王,现在颜色黯淡的静静躺在徐露纤细的双掌之上,不下六公斤的身体早已变得僵硬,灰白的眼珠死死的凹进了眼眶里,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到底沈家发生了什么事?”
我努力忽略掉徐露在自己耳畔不断发出的心痛的咕哝和叹息声,慢慢将整个院落扫视了一番。
放在这个院子中央的锦鲤不下三百条,品种虽然各不相同,但都有个共同点:每条死鱼的眼珠都凹了进去,就像是什么东西用力气按进去的,而且它们身上也没有任何明显的伤痕,更没有被毒死的迹象。
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我全身打了个冷颤,一股阴寒冒上了脊背,我猛地向后望去,什么也没有……
徐露依然嘴巴不停地碎碎念着,沈科和他的舅舅沈玉峰相互谈论著什么,然后同时露出一脸茫然的样子,看来是对现在的状况没有一点头绪。
没什么大不了的景象,但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我迟疑的又向那些死鱼望去,这一看,直吓得我脸色顿时煞白起来!
我粗鲁的将那条山吹黄金锦鲤从徐露的手上抢了过来,然后仔细的望着它凹陷眼睛的部分。
果然,它那原本凹进去的死鱼眼,不知什么时候凸了出来,嘴角也微微咧开,透露出一丝淡淡地、却会让人感觉阴冷无比的诡异。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眼睛绝对没有看错,这个院子里的三百多条死鱼,它们的眼睛在同一时间,不知道因为什么理由,从原本凹进去的状态变得凸了出来。
“小夜,你怎么了?”
徐露看我的脸色不太好,关心的拉了拉我衣服。
我回过神来,用力摇摇头后,冲她露出灿烂的笑:“没什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而已。你看,我学沈叔叔的笑学的怎么样?”
“真的要我说出来吗?”她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用力拉住我的脸皮,大声说道:“一个字,烂!我觉得哭丧着脸这种类似的表情,还比较适合你。呵呵,看,就是现在这样。”
“不要用拿过死鱼的臭手碰我!”我抗议道。
徐露丝毫不理会的把我的脸皮死命的往下拉,然后像找到宝贝似的又叫沈科过来,扬起头,一脸神气的样子道:“你看,本美女的化妆术怎么样?”
“绝了!我看世界上最贵的哈巴狗品种,也不过如此!”
原本还想装出一副正经模样的沈科,实在忍不住了,他狂笑的跪倒地上,还用拳头不断捶着地。
靠!什么玩意儿嘛,有那么难看吗?
我拨开徐露的手,然后狠狠一脚踢在沈科的屁股上,这才揉起发痛的脸。
经过他们这一闹,原本透着丝丝诡异的院落早已回复了正常,我甚至开始怀疑,刚才看到的一幕,是不是仅仅只是一个白日梦了。
但是那些鱼明明鼓着眼睛被人淩乱的扔在地上,眼珠凸出的程度,几乎要迸出了眼眶,这种状况又该怎么解释呢?
我深深吸了口略带着腐臭和鱼腥的空气,决定将这个疑惑忘个一干二净,自己一行是出来找开心的,何必要追根究底呢!
或许刚刚的那一幕,真是自己的幻觉吧……
又往右走了一个院落,我们一行人终于找到了发出吵闹声的地方。
只见几十个人将一个壮硕的男人围在中间,不断叫骂着,而那个穿着时髦衣服的男人,正焦头烂额的在解释什么。
“是六伯。”沈科冲我们说道。
我望了那群人一眼,说:“看来你家里似乎有什么内部冲突。”
“人就是这样,不是有个哲学家说,就算世界上还剩下两个人,他们还是会不断争斗吗?”
沈科一边苦笑,一边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他的舅舅。
沈玉峰摆摆手,说道:“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过本家了,最近发生了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我心不在焉的扫视着四周,大脑莫名其妙的突然产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这个院子,似乎和别的院子有什么不太一样?
我又扫视了一遍,最后将视线凝聚在院落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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