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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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去三分钟,紫砂壶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宋飞有点奈不住性子了。

江浩表面神色平静,其实意识却继续的利用操控术操控气流手掌,加快底部裂痕出的开裂,嘴角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指示着宋飞说。“你去摇晃一下紫砂壶,真假立现。”

宋飞倒是很听话,立即伸手将信将疑的的端起了紫砂壶,用力的摇晃了几下,发现并没有异样,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加大力度得意的猛地左右摇晃着,见依旧是没有异样,刚想要讽刺江浩,耳边却清晰的传出了瓷器断裂的细微声响。

咔嚓!

不等宋飞作出反应,紫砂壶的底部直接就全部脱落,滚烫的热水一股脑的洒落而下,溅落在他的双腿上,而一部分水溅落在了他的裆部……

“烫死我了。”

接近百摄氏度的热水浇下,后果可想而知,宋飞火急火燎的把断了底部的紫砂壶放在桌上,提着冒着热气的裤腿,满脸痛苦,飞一般的朝着卫生间跑去。

江浩优雅的弯腰捡起地上断裂痕迹清晰的壶底,叹了口气,丝毫不吝啬的挖苦道:“宋家的鉴定师还真是人才,这种旧瓶装新水的把戏都识别不出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说一不二吗?”

“你!”

宋华良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手捂住了狂跳的心脏,额头上冒出大量的冷汗,江浩淡漠的话无异于直接判了瓷器的死刑,江浩一个小小的实验,就这么轻易的揭穿了紫砂壶的真伪。

瞬间宋华良就明白了江浩灌热水的用意,他就是利用物体热*胀冷缩的原理,让接入底部的接触点因为膨胀不断挤压让裂痕显现,再利用水的重力原理,让壶底受不住压力,自动脱落而下,这一招堪称完美毫无挑剔的鉴定真假的方法,可谓简单利索,效果也很显著。

试想,谁又能够舍得用价值百万的紫砂壶来当茶壶泡茶呢,造假的人还真是摸透了收藏者,肯定会小心收藏的心事。

“还真对不起,我不小心赢了,东西我就收下了。”江浩心中一阵暗爽,不等宋华良反应过来,直接弯腰毫不犹豫的从桌上拿起第二件清朝乾隆六方笔筒,突然他的眼角瞥见了被水打湿的纸,心头不由得一震,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之色:“原来古画是这么做出来的。”

“愿赌服输!”

宋华良的脸色阴沉的要滴下水来,狠狠的咬着牙,丝毫要把牙绞碎,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教训却没有丝毫反驳机会的,压制着狂躁的心,看着江浩手中的清朝乾隆六方笔筒,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这东西我可以从新买回来,只要是你出价。”

“其实不用买的。”江浩抚摸着六方笔筒的瓶子嘴角勾勒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随意的建的说:“不妨我们再打一个赌,说不定你还能把瓶子赢回去呢。”

第五十九江中山的让步

十几分钟前,赛江南豪华的监视大厅内,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的液晶显示器,整个会馆走廊大厅内的一举一动,都被反馈在显示器屏幕上。赛江南作为顶级会馆,安全设施自然不敢放松,尤其是会馆内的装饰品,很多都是价值几十万的真品,而此刻全部负责监控的人员,却都直直的盯着屏幕上播放的画面,画面中正是江浩在走廊内鉴定瓷器时的潇洒动作。

“这个人是谁呢?怎么鉴定器瓷器如此的厉害,简直比某些常来的鉴定师都要厉害!”一位穿着工作服,满脸青春疙瘩豆的青年,仰慕的注视着屏幕,心情激动澎湃,表情犹如铁杆粉丝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偶像。

“他的确是第一次来咱们会馆,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偷东西呢,想不到人家是在鉴定,如此年轻的鉴定师,还真是不多见!”首先发现江浩异常的监控员,注意着江浩鉴定的动作,嘴里啧啧称奇。

“最厉害的还是,所有的瓷器鉴定结果,都是正确的。”一个白净的肥胖监控员,不可思议的念念自语道,他们对于墙体上的装饰藏品可谓了如指掌,江浩传入耳中的鉴定评价,和脑海中的记忆的瓷器介绍一模一样,丝毫都不差。

“更夸张的是这个!”最先发现江浩异常的青年,神色激动,娴熟的操控鼠标,瞬间就调遣出了江浩在餐厅内插保镖的动作画面。

“动作太犀利了,都没有见到他拿叉子和刀子。”

监控室内的众人,凝神屏息的注视着被慢放了许多倍的画面,各个都如打了鸡血似的情绪激动,由于拍摄角度的问题,他们并没有看到江浩如何获取叉子,不过犀利的动作足够弥补心中的遗憾。

“这绝对是一个神人。”白胖子按耐下激情澎湃的心,接着提出了建议“我觉得应该报告给老板,老板不是喜欢结交各种厉害人物吗?”

“对,这种厉害的鉴定师,老板一定特别喜欢。”众人都同意的点了点头,派遣最先发现视频的监控员,直接去向老板汇报。

**************

“打一个赌,就可以赢回去?”

宋华良眯着眼扫了一眼淡然自若,一副爱答应不答应摸样的江浩,知道江浩绝对不会那么好心轻易的把到手的清朝乾隆六方笔筒从新归还,眼前这所谓的赌局绝对是江浩的一个圈套,不过就算是知道是圈套,他却必须非钻进去不可。

他的这批瓷器是要送到拍卖行的待拍品,每一件瓷器都有特殊的识别标号,一旦丢失根本就无法替代,而且真品清朝乾隆六方笔筒也不是随便都可以找到的,而且就算是找到了也不可能是完全相同款式。

最主要的还是,他们已经和拍卖行签订拍卖协议,这一次只是去把瓷器交送过去走一个流程而已,一旦验证完毕,也就成功进入下一个拍卖流程。

签订的拍卖协议中有着严格的规定,如果拍卖方到时间,无法按照程序,正常交付拍卖品,依照签约的合同规定,宋家需要为每件瓷器赔付市场价的三倍违约额。

刚刚打碎的明成祖的紫砂壶已经破损的不能够再修复,按照市场价一百五十万成交,他需要为刚刚的紫砂壶赔付拍卖行将近五百万的违约金。

宋家和拍卖行一直是合作共赢,并且一直都合作的相当顺利,却想不到会出如此大的差错,如果要是提前几天,也许靠着以往建立的关系,还有回转的余地,可现在是彻底的没有了后路。

拍卖行已经提前多少天为这批瓷器拍了详细的照片,打上了瓷器具体简介,制作成了一幅幅讲解详细的海报,前期的各种宣传广告投出去,肯定是无法再撤回,眼看就到交货期,真要是交付不了,恐怕赔钱事小,能不能够继续和拍卖行合作,都成问题。

拍卖行最讲究的是信誉,到了拍卖当天,全国各地的收藏爱好者来进行典拍,却发现拍卖行没有宣传中的物品,整个拍卖行估计立即就会被收藏者列入黑名单,以后就算是真的再有好的拍卖品,估计也不会有人再来光顾。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紫砂壶可是重头戏,却底部分离,破碎不堪,这可该如何给拍卖行交代呢?

“哎!”

宋华良郁闷的想要吐血,心中十分懊恼,就不该义气用事,打什么赌,如果不要求江浩证明紫砂壶的真伪,也搞不出如此大的乱子,反正瓷器都被拍卖行的人鉴定过了,就算是赝品,也跟自己没有关系,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你准备打什么赌?”

宋华良决定先听听江浩的打赌的内容,再作出判断,如果真的容易赢,就干脆再冒一次险,如果连丝毫赢得机会都没有,就算是花几倍的价钱也要从新把清朝乾隆六方笔筒买到手,安全送到拍卖行,这个真的不能够再出丝毫的差错。

江中山老爷子嘴角噙着笑意,本来想要买一幅画,却意外的看了一出好戏,今天紫砂壶鉴定的事传了出去,恐怕又将被誉为一段传奇。

对鉴定如此有天赋有造诣,能将宋老头都逼迫得乱了阵脚,这种人才,得想办法留到江家!江中山的眼睛扫向了关切的注视着江浩的江援,思索着要不要利用美人计。

“这个赌很简单,就是证明画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黄公望所做!”江浩眼睛逼视着犹豫不决的宋华良,语气坚毅的说:“你一直鄙视我的能力,我就是要一样样的证明给你看,你宋家人的眼光有多烂。”

江浩是有恃无恐,刚刚他已经成功的破解出古画造假的秘密所在,他就是要不断的逼迫宋华良,他要宋华良为他的愚蠢语言付出代价。

“这个?”

宋华良望着信誓旦旦的江浩,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古画,难道古画真的是假的?怎么可能,那么多专家都亲自鉴定过没有问题,难道他就独具慧眼,能够鉴定出古画是假的?

宋华良始终难以接受江浩鉴定上的天赋,心中十分坚定古画是真品,这幅画伴随他很多年了,难道自己的眼光还不如一个黄毛小子?

“赌就赌,难道还怕你不成!”宋飞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瘸着腿一拐一拐的走进了房间,怒气冲冲的盯着江浩,如果不是刚刚他躲闪的及时,也许小弟都被烫熟了,此刻他恨不得把江浩扒皮拆骨,方能够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你需要如何鉴定?”宋华良谨慎的看着江浩:“我要听听你鉴定的手段。”

刚刚紫砂壶就是没有提前问明鉴定的办法,才导致了悲剧的放生,如果提前问一句的话,也不可能照成如此巨大的损失!

“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副假画,又何必在乎什么鉴定方法呢?”江浩继续大言不惭的刺激着宋家爷孙,要从心理上先把对方击的体无完肤,一无是处,最终摧毁两个人高人一等的骄傲和自尊。

“这幅画价值七百万,就算是沾染上一丁点的灰尘,都是巨大的损失,就凭借你说它是假的,它就真的成为了赝品。”宋飞太激动扯动了腿上的伤口,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对于江浩的傲慢恨得是牙根直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我就是判定标准,我说是假的他就真不了,废话少说,要是打赌,就速度的让我鉴定,输了我就陪给你们清朝乾隆六方笔筒,再说,以我的水品怎么可能会输呢,真是墨迹浪费大家的时间。”江浩把玩着手中的笔筒,不耐烦的白了一眼始终犹豫不决的宋华良。

江中山老爷子知道是该自己上场了,干咳了几下建议道:“我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说来听听。”宋华良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的古画本来就是要卖个江中山的,只是半路杀出了一只拦路虎,打断了最初的交易。

被江浩这么一闹腾,古画到底是真是假,此刻已经成为了交易双方共同的心结,这个阻碍交易的心结不去除,宋华良知道江中山的交易肯定不会再贸然继续下去。

“好啊。”江浩感激的看了一眼沉稳的江中山,知道江老爷子是要出来帮助自己了。

“我的办法很简单,如果画被鉴定出来是真的,无论画上面因为鉴别时沾染了什么,被污染到何种地步,我们江家都按照原本的约定价格购买,绝对不会借故压价。”

“如果……”江中山并没有继续讲下去,这已经他所能够做出的做大让步了,因为他也十分好奇江浩是如何判定古画为赝品的,他可是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出半点端倪。

“这个建议很好,可以接受,不吃亏的。”

一个爽朗的声音突然在小屋门口响起,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魁梧身影悠闲的踏步径直的走进了小屋内,对着江中山和宋华良含笑点了点头。

“赛江南的老板,塞东道!”

宁波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为江浩简短的介绍道。

第六十章结交塞东道

(周日有哥们结婚,昨晚码字到凌晨三点,起来晚了,抱歉)

江浩明白的点了点头,打量起朝着他走来的塞东道,国字脸,浓黑的八字眉,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霸气,一身宽松休闲服,衬托出人很随性自由,但鼓胀具有爆破性的爆炸肌肉,随动作鼓动间,展露了塞东道强壮的体魄,证明塞东道也是一个热衷锻炼之人,而简短却根根直立的头发,说明性格宁折不弯,杀伐果断。

“赛老板都知道了?。”

宋华良露出了尴尬之色,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还没有离开会馆呢,瓷器被鉴定的事情就被传播出去了,还真是坏事传千里!

“其实我来了有一会,没有打扰你们吧。”塞东道随意的笑了笑,直接把目光聚集在江浩的身上,含笑着微微点了点头,对着江中山歉意的说:“不经请示,就进入了房间,实在是我太激动了,江老板不会介意吧。”

江浩也不卑不亢的微微点头,搞不懂塞东道为何看他的眼神怪怪的,直觉告诉他塞东道绝对是为他而来。

“赛老板说笑了,你可不像是容易激动的人?”江中山含笑客气的问道。

塞江南是中州市最为高端的会馆,会员可谓囊括各个行业的精英,塞东道作为赛江南的幕后老板,结交的朋友可谓十分广泛,而且赛江南旗下的翡翠专卖店,一直占据着中州市头筹,很多翡翠商都是从赛江南旗下的翡翠店进货,绝对算得上有钱又有势。

“正是这位江浩兄弟让我激动了!”塞东道兴致勃勃的望着一身保镖西服的江浩,赞赏的点了点头,半开玩笑的说:“塞江南来了高手,我没有亲自迎接,实在是抱歉。”

他今天正在健身房内锻炼,就接到了监控室队长的报告,说发现一个鉴定高手,监控队长直接听命于他,除非是发生了大事,不然很少轻易打扰他。

抱着好奇的心态就跟着保镖走进了监控室,当目睹了江浩潇洒自若,不带半点含糊的鉴定瓷器真赝的手段,强大的自信和随性而为的动作,把他都深深的震撼了。

于是命令监控员急速的翻遍了最近几年的客人记录影像资料,都没有在其中见到江浩的身影,可以确认江浩是第一次来到赛江南。

如此年轻就拥有连鉴定大师都不能够匹敌的高深鉴定术,这让他立即意识到江浩未来的巨大潜力,于是衣服都不顾换下,就急忙按照摄像记录,没有请示江中山就直接拿钥匙开启了房门。

塞东道没有直接进屋,一直在客厅外观察,期间宋飞被烫伤出来,尴尬的给他讲述了鉴定紫砂壶的具体经过,让他对于江浩超强的鉴定能力更加确信。

这种高手自然要想尽办法结交,于是第一次不经客主同意,私自的进入客主的房间,他想要迫切的正面见识一下江浩真正的鉴定能力,他感觉江浩的能力恐怕不止于此。

高手?

宋华良再一次扫了一眼神色如常的江浩,想不通塞东道为何如此欣赏江浩,看摸样两人应该也是第一次见面,塞东道怎么直接呼江浩为高手呢,以塞东道谨慎的态度,可不会无的放矢,难道江浩真的是传说之中的鉴定高手?塞东道又是如何判断的呢?一时间宋华良心如乱麻,理不清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塞老板真是会开玩笑!”江浩神色自若的继续说:“我不过就是江家的一个保镖而已,塞老板还真的看得起我。”

“我可是第一次见他,怎么称呼我为高手呢?”

江浩表明平静,心中却急速的思考着,猛然想起偶然间发现的那些个隐秘安放在各处的摄像头,当即恍然大悟,肯定是他在楼道内大肆做出的一通鉴定,引起塞东道的注意,难道我表现的真的很厉害,可是,我已经很低调了。

“如果要是小兄弟不嫌弃,可以直接喊我东哥。”塞东道爽朗的一笑,语气真诚的提出了建议,询问的望着江浩,耐心的等待着他的答复。

“这个?”

江中山和李华良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塞东道,以为耳道听错了,张目结舌的一愣,不过却很快淡定了下来,诧异的望着没有激起丝毫波澜的江浩,思索着其中的缘由。

塞东道是出了名的重情重义,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而且以他在中州市的身份,竟然主动要求认江浩这个兄弟,这个举动太出乎人的预料了。

能够和塞东道称兄道弟的人有很多,身份却都非同一般,不是各行各业的精英领袖,就是手握一方大权的高官政要人物。

想要主动和塞东道攀关系的人在中州市更是数不胜数,塞东道却主动提出认江浩这个兄弟,这件事传入某些人的耳朵里,肯定会羡慕的要死!

“这个……”江浩吧唧着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十分清楚塞东道可不会平白无故的结交一个默默无闻的高中生,结交不过完全就是为了所谓的利益,因牵扯利益而形成的兄弟,江浩可并不怎么看好。

“装逼装过头了吧。”

宋飞羡慕的眼都发红了,能够和塞东道结交关系可是求都求不来的,竟然还一再的犹豫不决,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呢?

“江浩!”江援笑着朝江浩努力努嘴,示意他赶快答应。

“江浩兄弟似乎看不上我……”塞东道神色自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快,哪一个有本事的人不是恃才傲物,真要求着跟他称兄道弟,他还真就看都不看一眼,对犹豫不决的江浩越来越感兴趣。

“东哥,我只是感觉帮不上你什么忙,恐怕反而会是你的累赘,我这个人可是一个惹事狂,搞不好哪天就连累你了,恐怕那样就不好了吧。”江浩故作感慨直视着塞东道,十分欣赏塞东道豪爽的性格,如果再一味推脱的话,反倒显得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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