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1)
而最邪乎的是,古画的年龄时间,的确是元代的,这就让江浩不知所措了!
“一幅画怎么会出现如此多的年龄判断呢?”江浩又仔细的观看了一下古画,鉴定术界面内的古画表面,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一个个代表画年龄的数字,看得他眼花缭乱,更是心烦意乱!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江浩的眉头深皱,陷入了苦思,可以肯定的是,宋家所要交易的古画是假的,尽管他的年龄判断是元代的,但是一副古画只可能会有一个年龄,就好像一个人就只有一个年龄,不可能一次性蹦跶出十几个数字年龄,这完全就不符合依据。
而且,古画年龄的距离相差最高将近五十年,画一幅画需要五十年,估计画没有画完,画家就先嗝屁了,可别忘了,黄望公可是五十几岁才开始作画的!
可是,他绞尽脑汁,脑袋都快要想的爆炸了,却始终想不出,整幅古画到底是如何制作出来的,还模仿的如此相似,估计世界上除了拥有鉴定术的他,恐怕外人还真的难以分辨出来。
可问题就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画是假的,明明知道眼前的画是一副高仿逼真的假画,却没有丝毫的办法来揭穿,因为他讲不出画到底是如何做出来的!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江援付钱买画吗?江浩意识到自身知识的匮乏,很不甘心江家被骗,却真的是无可奈何,就算是他说他会鉴定术,恐怕别人也会认为他有病,在胡言乱语!
“三秒钟判断出真假,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宋华良的嘴角噙着冷笑,横着眉毛的望着神色不断变幻,显得很是焦急的江浩,满脸怒容的派保镖立即把画收好。
“判断完毕了?”江中山见江浩只是手指碰触了一下就离开了,估计也就像江浩所说,三秒钟的碰触时间,这种连画都不展开查看的方式,难道也叫做鉴定?
江援一项最懂事,也不可能在这种事关重大的场合瞎胡闹,江中山老爷子决定耐心等待,希望此刻张目结舌显得很是震惊的江浩能够给出一个令众人信服的结果。
“嗯。”江浩硬着头皮,恭敬的点了点头,老爷子能够忍到现在,已经算是大肚量,可自己的确是没有办法给人家一个交代!
“装神弄鬼!”宋飞撇了一眼精神恍惚,有点难以启齿,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答问题的江浩,嘴角露出得意之色。
小人物就是小人物,被我一句话就吓的成了这幅熊样,连画的内容都不敢仔细观看了,还敢说自己是一个鉴定师,吹牛吹到这份上,江中山也竟然耐着性子等待,老糊涂了吧!
“有什么问题吗?”
江援觉察到了江浩神色的怪异,她是唯一见识过江浩厉害的人,他的确相信江浩有三秒钟判断出古董价值的能力,难道古画有什么问题?
“你看有没有这种情况。”江浩知道江援出身鉴定世家,见多识广,思虑组织了一下表达方式,开口道:“一幅画的年龄,有没有可能出现很多个年龄。”
“你当画是人啊,还有年龄。”宋飞被江浩的话给逗乐了,鄙夷的说:“画真的有年纪,人也不可能轻易的判断出来,难道你能够看出画的年纪?”
“画真要有年龄,也应该是只有一个年龄,最贴切的算法,应该是按纸张的年纪算了。不过真要是这么算,一幅画也不可能出现几个年纪。”江援白了一眼挑衅的宋飞,思索了一下,秀眉微蹙:“难道你是说这幅画有很多个年纪。”
“对。”江浩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你还能够看出画的年龄,你在做梦了吧。”宋华良被江浩无厘头的话给逗乐了,倒也不着急离开了,决定继续看笑话,悠然自得讽刺挖苦说:“老江,你们家的保镖还真厉害。”人能够看透画的年龄,当真是奇闻异事,小子你就继续装,我看你能够装到什么时候。
“爷爷,我给你扇扇子。”
宋飞心情十分爽快,从一名保镖手中接过了一把扇子,勤快的扇了起来,继续看江浩的热闹。
江中山也不相信江浩具有看透画年龄的手段,不过看江浩认真着急的摸样,不像是在开玩笑,江援竭力推荐,肯定有理由,可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呢?
“接着讲,我们听着呢!”宋华良不紧不慢的催促着江浩。
江浩冷眼看着一唱一和的爷孙两,愤怒的火焰腾的就熊熊燃烧了起来,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懂得很多吗,你敢说你没有打眼过。
没有听说过,不代表他不存在,你不懂,可以直接问,我可以免费的给你解释,但是不懂又一直不断的嘲笑别人,别人会笑你为老不尊的。”
“咳咳咳……”宋华良怒发冲冠,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涨红,气的差一点没有直接栽过去。
“你以为你是谁?”宋飞急忙的替宋华良捶背顺气,他搞不懂一个保镖怎么会如此的猖狂,怒视着江浩,眼中闪烁着寒光,江浩敢如此的对爷爷说话,单凭这一点就该被打断五肢!
“好小子!”宁波吧唧着嘴巴,津津有味的观赏评论着,这宋家人像来自以为是,教训一下也好,有他在,绝对不会让江浩受到丝毫的委屈,就算是江中山老爷子,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懂得比你们多。”江浩干脆豁出去了,挑衅的说:“你们不是怀疑我的鉴定能力吗,大可以让我鉴定物品,证明我的能力。”
江中山见事态要严重,决定阻止这场闹剧,不过听江浩信誓旦旦的要求验明能力,立即来了兴趣,决定看看江浩的鉴定能力在做决定。
“好戏要开始喽。”
江援见识过坐马观花一般悠闲自得的鉴定风采,丝毫都不为江浩担忧,心中却在急速思考着江浩刚刚问话的含义,一幅画怎么可能有很多年龄呢?
“好,你既然如此猖狂,我就成全你。”宋华良狠狠的咬了咬牙,对着身后的保镖挥了挥手。
保镖提出一个黑色的铁皮箱,摆放在了宋华良的身边,直接打开了保险箱,宋华良从保险箱中掏出了一件碗形的瓷器,小心的轻放在了桌上:“那你就鉴定一下这个碗的年纪吧。”
“一个怎么能满足我的要求呢,把箱子你的所有物件全部都给我摆上来,干脆我直接给出判断好了。”江浩撇了一眼保险箱内的其他瓷器,勉为其难的说。
如今鉴定术才刚刚获得,正是需要鉴定大量物品获得熟练度的好时机,多鉴定一件,就能够多获得一点熟练度,何乐而不为呢。
“谅你也没有见过如此多的古董,就让你开开眼界。”宋华良恨得牙根直痒痒,阴沉的脸把一件件的瓷器小心的摆放在了桌子上,他在积攒愤怒,等江浩失败的时候,就是他爆发的时机。
“我的鉴定费可是很贵的,你这么多东西,难道就不给点鉴定费吗?”江浩可不愿白忙活,立即提出了要求,伸出一根手指,似随意的在瓷器上敲击着,瓷器立即发出了悦耳的声响。
“不错。”
江浩的意识却停留在熟练度的界面上,看着熟练度随着他不断的碰触瓷器,不断的快速增加着,江浩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宋华良还没有见过如此多事的人呢,不过却继续忍耐,冷笑一声说:“如果你要是能够全部判断正确,这里的全部瓷器,随便你任选一件。”
“江浩你赚了,这里的每一件瓷器都在数十万,一会要请客。”
江援提前为江浩道贺了起来,发现爷爷瞪了过来,赶忙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了。
“好说。”江浩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气的一旁的宋华良白发都要肃立了起来,却继续隐忍不发。
江浩伸手以此拿起瓷器放在鼻子闻着,然后又有如按摩一般抚摸了一圈,照此方法以此判断,把最后一件瓷器鉴定完毕之后总结说:“根据我,望闻听摸的经验,可以给所有的瓷器报年龄了!”
“什么,这就可以判断出瓷器的年龄了?”宋华良猛地吃了一惊,如果江浩真的如此判断瓷器年龄,可就真的太神乎其神了。
“元代钧窑瓷碗。”
“清朝乾隆六方笔筒。”
“明万历六凌瓶。”
江浩不紧不慢的把十几件瓷器的具体内容,按照鉴定术界面的提醒,随意的念了出来。
“都对了。”宋华良的嘴角猛地抽搐了几下,脸色剧变,打量怪物似的望着心平气和的江浩,这批瓷器他也只看过几眼,却没有想到江浩竟然简单的敲击,抚摸,闻几下,就直接的说出了判断,而且判断和事实一模一样,一时间让他恍若做梦。
“为什么最后一件没有念呢?”宋飞一直在查看着瓷器目录,立即发现了一个漏洞,心虚的发问道:“难道最后一件瓷器你认不出来?”这个问题问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一件赝品,你让我怎么念?”江浩看白痴似的望着尴尬的宋飞,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宣布出来。
第五十八章轻松鉴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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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最后一件瓷器上,江浩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鉴定能力的强大,几乎在场的所有人对于他望闻敲摸的技巧判断很佩服,不过对于他所评价出的所谓赝品,宋华良却并不认同。
“小兄弟关于古董的知识还真是丰富。”
宋华良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并没有把江浩的判断放在心上,江浩能够轻易的判断出瓷器的年代,根本就不是自身实力的强弱,而是建立在对古董知识的庞大储备上,另一方面江浩的实力太过逆天了,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凭借着自创的什么“望闻敲摸”鉴定理论,就可以轻松的在不到两分钟里,清晰的判定出古董存在的历史朝代,这种变态的鉴定师,他简直是闻所未闻。
“知识的确是挺丰富的。”宋飞眼中闪过一道嫉妒的光,爷爷整天逼迫他记各种年代瓷器谱,他一直都不放在心上,没想到眼前一个身份低微的保镖,竟然记忆的如此娴熟。
“既然我全部说对了,我就不客气了,该选择哪一件瓷器作为判定回报呢。”
江浩的手干脆利索的,就要朝着桌上的瓷器抓去。
“你敢!”
宋华良猛地怒喝一声,额头上翻起了皱纹波浪,冷哼一声:“就你这点小把戏,还想要从我这里取走东西,真是不知量力。”
“刚刚说好的我鉴定完毕了,你们就给我一件瓷器作为回报,难道要耍赖?”江浩慢条斯理的撇了一眼对面胸膛剧烈起伏,气愤难平的宋华良,十分的解气,真要是能够把对面的老家伙说死过去了,自己就真的太厉害了。
江援见宋家欺负江浩,就要开口替江浩打抱不平,却被江中山一个眼神给压制了下去,示意她好戏在后面,继续的看下去,她发现江浩的确不像被欺负了,倒像是在欺负别人,干脆沉默,继续观看,如果宋家的人敢欺负江浩,就算是爷爷阻止,也要全力帮助江浩。
“还真把自己幻想成鉴定大师了?”宋飞冷笑一声,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鄙视:“就你这伎俩也就糊弄小孩吧,桌上的瓷器,哪一件在古董书籍杂志电视上没有出现过。
就算是经常读古董书的人,都认识这些瓷器的年代来历,难道你所谓的给瓷器判断年龄就是指这个?”
“说的也是!”江浩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算是我说对了年龄,由于你无法得知瓷器的年龄,因为你的无知,你也会说是我现编乱造的。”
“小子,说话给我注意点!”宋华良略带威胁的直视着针锋相对的江浩,骄傲的说:“在其他方面宋家不敢说是行家,可在瓷器的鉴定方面,宋家在中州市完全是说一不二。”
“什么说一不二,我看是自以为是!”江浩干脆直接就顶撞了上去,挑衅的说:“人都说无惧者无畏,我看是无知者无惧。像是我这种优秀的人,又岂是你们可以挑衅的,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输给我的瓷器我要定了,你们不是不相信最后一件是赝品吗,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为你们证明一下好了。如果我要是证明了你们的瓷器是假的,你们就把输我的瓷器给我好了。”
江浩望着气的脸色煞白,手脚颤抖,白发都要爆立,几乎要掀桌子的宋华良,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把宋家人的自尊心一点点的剥去,狠狠的踩在脚下肆意蹂躏。
宋华良咬牙切齿的瞪着江浩,浑浊的眼中布满血丝:“你要真的能够证明瓷器是假的,我就给你一件瓷器,如果你要是……”
“如果我要是鉴定不出来,一切任凭你处置了。”江浩不耐烦的撇了撇嘴,丝毫不理睬宋飞那要吃人的表情,径直的提起了最后的那一件瓷器。
“你最好小心点,万一你的动作导致了瓷器的毁坏,你要付全责。”宋飞见江浩一副随意摆弄瓷器的摸样,得意的提醒道:“这件瓷器价值一百五十万,估计你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真是太罗嗦了。”江浩懒得搭理宋飞,手指一寸寸的轻轻抚摸着底部,根据鉴定术的鉴定,瓷器的底部和上半部分属于两个不同的时间。
紫砂壶的壶盖和壶体是分开的,有可能是两个时间制出来的,而底部是壶的根基,完全属于壶身不容分割的一部分。
如今本该是同样时间的壶神,却分割成为了明显的两个时间,结果就再明显不过了,壶的底部肯定是后来被造假者巧妙偷梁换柱上去,这才成为一个行家也要打眼的“真品”。
紫砂壶的价值就体现在底部的底印上,同时代的壶,换一个不一样的壶底,价值起码可以提高数十倍!
在外人看来江浩就好像是在给瓷器做全身按摩,可实际上,江浩的意识在操控着气流,侵入瓷器的表面,感知探索着细微不为人知的裂痕,然后尽量松动裂痕,为下一步的辨别做准备。
“难道真的是假的?”
几乎被气的要丧失理性的宋华良,望着信誓旦旦提起紫砂壶,有模有样观察的江浩,心中不由得产生了疑惑,难道紫砂壶真的是一件赝品?
不可能,紫砂壶经过了数个鉴定大师的鉴定,都证明是明朝永乐年间的,他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江援小嘴微张,对于江浩对古董的深入认知很是佩服,鉴别真假有时候很容易,但是能够拿出有力证据获得别人的认同就很困难,她很期待江浩会使用什么样的办法,来解开紫砂壶的真面目。
江浩最后观察了一眼手中即将分为两个部分的紫砂壶,壶以松为题材,夸张变化成型,造型简练,宛若天成,流处堆塑的枝叶,松叶伸直壶身,纽下塑松叶纹饰,把松苍劲的自然感表现的淋漓尽致。
假的就是假的,就算是做的再真,依旧还是会被发现,不知道宋家这爷孙两个,过一会会作何反应!
“江援,帮我把热水递过来,验明正身的时候到了。”江浩对着江援挤了挤眼,找了一张纸放到了桌子上,把紫砂壶放在了纸上,直接打开了壶盖,继续吩咐的说:“向里面倒热水吧。”
“耶?”
江援诧异的看了一眼江浩,搞不懂江浩怎么会这种判定方法,不过还是按照江浩的要求,把热水迅速的倒入了紫砂壶内。
江浩直接盖好了茶壶的盖子,退到了一旁,一言不发的盯着紫砂壶等待着鉴定的结果。
这个不是冷热鉴定法吗?
江中山和江援一样,看着熟悉的鉴定场景,不由得愣住了,所谓的冷热鉴定法可是他独创的,眼前的江浩怎么会知道这个办法呢?转念一想立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江浩所住的小区内十分安静,他以前喜欢在其中看书搞古董研究,一定是江浩搬入了他的老房子,查看了古董书籍中的随记,知道了这种特殊的鉴别方式,看向江浩的眼神中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怎么还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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