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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北平传书。”此时一个通信士卒走入营帐轻声说道,在这伤兵营中他不会太过大声,可也将刘毅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交在刘毅手中的传书共有两份,却是一喜一忧,喜得是家书传来,母亲身体安康,儿子的大婚之礼很是顺利,想必这冲喜之法亦有可取之处,这使得刘毅暂时放下了心中的那份对家人的牵挂,第二份却是戏志才的手书,又是一份十万火急级别的,这个消息使得刘毅都愣在当场,天子病重,群医束手,便连华佗都言已并入膏肓难有回春之法,当然这个结论华佗只是告知了戏志才,还没有宣扬出去。
“将、将军……”赵龙久在军营之中,自然知道军情的重要,又见主公一脸凝重之色想必定有大事发生,既如此他又怎能让将军相陪下去,这都已经半夜了,可话放出口却牵动了伤口语声戛然而止!
“赵龙,刘某对不住你了,有紧急军情要立刻处置,你一定要给我坚持下去,等回北平之时刘某亲自为你跨马游街!不要说好,好生歇息,该喊就喊,你等要随时照顾好赵军候,别忘了给他擦汗,先下天气炎热,可多用些溪水置于帐中以消酷暑。”刘毅此时目视赵龙颇为歉疚的言道,见他不住点头之后方才对侍卫做了周到的嘱咐。
“立刻请高穆二位将军来帐中见我,刘六备好坐骑,我等马上便要上路。”走出营造的刘毅立刻小声对左右言道,虽不知主公此言何意,可刘六刘七二人还是毫不犹豫的各自去了,刘毅亦是径直前往自己的帅帐之中,身后的管亥已经感觉出有什么重大变故发生了。
对于献帝的身体状况,刘毅是极为了解的,此时的他青春正盛,且因刘毅教导的弓马之术操练之后还要胜与常人,加之并无任何伤寒的迹象,刘毅心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有人加害天子,可此人是谁?能有如此大的胆子!他的用意又是何在?一时间很难有个结果。
“难道又是曹孟德或是天戮的杀手?”想到此处刘毅却又觉得可能性不大,自从上次张虎遇刺之后他已经是下了狠心全力对付这个杀手组织,以北平城目前的防备加上皇宫的严谨他们又从何下手?难道天子身边还有他们的人不成?那些人都是经过自己严密审查才放在宫中的,身家都很是清白,莫非当真是自己百密一疏?
记得历史上汉献帝有过多次想要诛杀曹操的举动,可直到此人死前都没有想要弑杀天子的意思,要说挟天子以令诸侯可到了三国鼎立之时献帝的作用已经被削弱到了最低,恐怕曹操最终没有走出这一步与他不愿背上这个千秋骂名有着一定的关系,还有一点相信此人与自己一般,一统大汉山河才是心中最大的愿望,与之相比献帝的存亡根本算不上什么!何况就算曹操真的下定决心可他此举又能对自己有多大的影响,以刘毅如今的实力与声望地位,说不定反而会是在帮助他,就算要下手也不会选择自己不再北平的时刻,这点他怎会不明?
倘若此时献帝身亡,刘毅却是在司州奋战,单凭此点便可洗脱他很大的嫌疑,至少有着令人信服的理由,混乱是会有的,也有可能会被人利用,可如今刘毅对献帝的需要已经不似从前了,这些混乱根本动摇不了他的根基,甚至他想的话可以以汉室宗亲的身份取而代之,刘毅相信自己有着种种手法可以将这事件的影响力降至最低,倘若如此,此举对他而言便显得极为有利,此处更让他难解。
不过看见戏志才手书之中那天子病危,病入膏肓之言刘毅却不由的有些轻松之意,毕竟献帝待他也算不薄,更是十分的尊重,让他对这样的天子下狠手不但时机未至他也终究有些于心不忍,而别人出手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甚至可以抓住此事做足文章,说不得也要让老曹常常栽赃陷害的滋味,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速回北平。只有他亲自坐镇都城,才能将此事的影响降至最低,谁也不能取代。
高览与穆顺闻听主公相请自是来得极快,他们也知道刘毅如此相召定是有非同小可的大事发生,待其走入帐中看见主公沉思的表情心中就更为确定,当然身为人下他们是不会随便相问的,刘毅想让他们知道自然会明言告知,若是不想打听只会惹祸上身!
“京中此时有要事需我立刻赶回处置,此间诸事便要交给二位了,穆将军明日一早就要尽快赶往虎牢,告之公行继续稳守此地,不要有任何的异动,亦要详细打探兖州动向与我随时报来!亭轩,你于此处休整数日,待士卒战力尽复之后再会师洛阳,到后一切听从军师安排,刘某今夜便要快马而奔。”见二人进帐,刘毅放下了手中的书信出言道,在看见北平传书的一刻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诺,诺。”二将皆是躬身领命,并未对此事做任何言辞!
天还未亮,一行骑军便出了清丽直往洛阳而去,刘毅胯下的乌云盖雪神骏无匹,他随身亲卫的战马亦是百中挑一之选,全速狂奔之下不二日功夫已经到达洛阳城中,而张虎已经在此间等候主公了,他也接到了戏志才的传书,观后便知主公定会回洛阳与自己商议,因此亦是将军中诸事交代给樊稠张燕二人,自己这快马回奔洛阳。
“主公,此事颇有蹊跷之处,内种缘由耐人寻味,天子若是身亡,北平城尚需主公坐镇大局,想来之前以志才之能定可稳住局势,待主公一到何人也翻不起浪来。”此时刘毅与张虎二人已经在州府之中商议此事,张虎出言之时眼中亦颇有兴奋的目光,此中的厉害之处他绝不会看不出来,而以他对主公的了解此事当非其所为,但这结果对刘毅却极为有利,倘若主公能登上天子之位,以他的能力必会是一代名臣,这对张虎而言也是极大的诱惑,毕竟人人心中都是有追求的。
“我意也是如此,司州之一切有子才坐镇亦可放心,文远此去我料他十有八九可下涵谷,那长安之事还要劳子才费神,暂时我军不便对凉州汉中等地用兵,不过经此一战,想他们再也无力威胁我军,刘某想要出兵攻之随时可为,但眼下还是要以司州之政为要。”刘毅点了点头又再言道,具体的大局他还是要对张虎有所交代的,至于如何详细行事便是子才要去思量的了,对他刘毅有着充足的信心。
“主公放心,只不过虎心中还有一问,倘若天子身死,主公打算如何处之?”张虎先是淡淡一言,随即便下定决心问道,这可是颇范忌讳的事情,亦只有他这般的心腹之人敢于如此相问。
“我之用心,难道子才还不明了?只是此时尚还并非时机,我有意效法当年吕后何后之举应对,不过具体如何还要回归北平之后观详情而论。”刘毅先是深深的看了张虎一眼,见他一脸坦然方才缓缓的言道,这是追随自己最久的股肱之材,若连张虎他都不信岂不成了独夫?再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所有的麾下都会对其举动有所期待,只有主公再进一步他们才能水涨船高,这是极为正常的心理。
“妇人听政?恩,主公所谋甚高,此举当为一石数鸟之法,既如此,虎就不再多言了,只是主公此次回京还得多带侍卫相伴,虎便在洛阳之中静候主公佳音,前番天子曾有为主公封王之举,次正其时也。”听了刘毅之言张虎顿时有了轻松的感觉,深思片刻之后觉得主公应对之法很是精妙,当下欣然出言,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子才之言,刘某定当记在心间,兹事体大,尚需子才为我出谋划策,可以书信传至志才之处,待我回京再做计较。”刘毅出言之后便洒然而去,张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再为刘毅筹谋万全之策。
见到丈夫忽然回到洛阳,风若曦自是意外之喜,她也与北平城中的姐妹一般对刘毅牵肠挂肚,闻听丈夫大胜之消息才放下心头大石,谁知刘毅与她见面便要其收拾行装立刻赶回北平,虽不知所为何事风若曦也是依言而行,想来此中必有缘故!
第六百四十四章 里应外合
刘毅亲临司州,在一连串的精心设计及军民齐心之下,终得大败韩遂张鲁联军于境内,是役刘毅军一举击破联军二十余万,其中斩首达八万之数,收降士卒十余万,更是斩杀联军首领韩遂翁婿及张鲁之弟张卫!在猝然遇袭之下刘毅沉稳应对,迅速调整大局战略,各部紧密配合方能得到如此的战果,此战过后,凉州与汉中再难对司州形成任何的威胁,而刘毅虽一时难以进去可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主动。
此战自他从幽州领兵而来前前后后不过四月时间,而这场胜利更是决定性的,自此西线便可稳如泰山,刘毅可全力以赴应付中原战局,却也不发打通汉中益州进行战略大迂回的可能,可谓收获极丰!不过在他取得胜利的同时,被他视为一生劲敌的曹操也丝毫未让刘毅专美与前,与新城义阳二处与刘表大军的对峙中忽然发力,使得原本大致的均势倒向曹军一方,江夏江陵二郡的忽然反乱在刘表的身后给了他致命一刀,义阳决战曹操一举击溃荆州军主力,刘表最后不在众将的护卫之下逃出襄阳,前往江南四郡,依靠水军暂时得以偏安,而荆襄九郡中最为富庶的江北五郡尽皆落入曹军手中,战果亦是辉煌!
荆襄一战与其说曹操胜在用兵倒不如说他胜在分化,其中江夏黄祖、江陵谢奎起到了绝大的助力,荆襄九郡之所以在刘表手下长治久安近十年,其中不可否认刘景升的统御之能,但它的稳定更多则是各种宗族势力之间的一种妥协与平衡,刘表通过自身的实力找到了那个平衡各方的要点!这是曹操与荀彧在战前就对荆襄九郡做出的分析,之前的孙坚与袁术都未能给此处带来致命的打击,因此表面上荆襄之地依旧是上下一心,可此次曹操前来便大不一般,此时义阳之战的消息尚未传到冀州,倘若郭嘉得知就定然可以知道为何好友荀文若在当时明知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依然身至此处,当是未雨绸缪!
当年刘表入荆襄之时,此地便是大汉最为混乱的地方,宗贼世家势力林立,其中最大的两股就是吴人苏代与华容相贝羽,刘表的选点可谓极其精准,他依靠蔡家与蒯家的支持先行以雷霆之势出手拿下此二处,又在威慑与利诱的双管齐下之中协调好了各处的势力使其尽皆归于自己麾下,但很多宗族在当地还是有着盘根错节的实力 ” 。
刘表可说是一个极其出色的政治家,种种厉害手段的运用得心应手,更善造势借势之术,权谋手法亦是高明,若在盛世,此人当可为一代名臣,风流人物!可在乱世之中他最大的短板就是武力,荆襄的繁荣与刘毅治下的幽州等地有着本质的区别,后者在属领之中一言九鼎,各地官员多是嫡系人马,掌控力不言而喻,而在荆襄表面上一团和谐,内中却始终不乏明争暗斗,只是刘表的存在与荆襄的发展将这一切都掩盖至深,可在巨大的外力作用之下,内部的纷争便成了他致败的决定性因素,在刘毅布局的同时曹操也没有闲着,司州荆襄两处出手都取得了极大的效果,单从战略上而言此次他的谋划的确要胜过刘毅,司州之战的大胜乃是刘毅临机决断加上一点点的运气才有如今局面,决不可将其归于曹操战略上的失误,一代枭雄岂是易与?
此时在襄阳城中,曹操与一干谋臣战将正在为荆襄之胜而庆功,虽因荆州水军的存在他一时难以攻取江南四郡,但对他而言这亦只是时间问题且从经济人口上而言江北五郡要远胜与之,这一番荆襄作战,曹孟德可谓是全胜之局,堂中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报!司州紧急军情。”荆襄歌姬的歌舞正看得曹操极为心动,众将亦是连连赞叹,可忽然却有士卒飞奔而来传讯,其言中之要让曹操立刻挥退了那些美艳婀娜的玉人,美人向来为他所爱,也从不加以遮掩,当日刘毅论及此曾言此乃大英雄真本色!但你想要通过美女去对曹操产生影响就是痴人说梦了,此人的心志也非一般的坚定!
“念!”待一众歌姬退后,曹操冷声言道,直觉之中此非善讯。
“启禀主公,刘毅与十日之前用伏兵之计大败韩遂张鲁联军于莒县近郊,至此联军大部灰飞烟灭,光是降卒就被其收得十万,目下刘毅携大胜之威遣大将张辽攻击涵谷,想必此处亦是岌岌可危。”
便在司州大战最为紧要的关头,刘毅也不忘随时关注曹军的进展,对曹操来说亦是相同,司州之战始终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一根刺,似乎眼前的刘表并不足以让他心忧,其假想敌始终便是刘毅,如今听闻此讯虽大半在意料之中可也将方才酣畅的心情一扫而空,自己固然得以大胜可刘郎生的手脚也丝毫不慢,不愧被他视为平生劲敌!
“刘毅此子果然不凡,与司州那般形势之下竟还能被他如此翻云覆雨,联军二十余万大军支撑不了四月,还当真不负其百战不殆之名,文若,以眼下局势我军当要如何应对才为妥当?”出言之时曹操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沉稳之色,甚至还带着一丝遇到劲敌的兴奋。
“主公,司州之战结局当在主公预料之中,只不过刘郎生用兵之果决迅猛确是出人意料,但也因此给我军以绝好的时机攻下荆襄,主公之所得绝不在其下!且以目前形势分析,刘毅看似大胜实则也折损极重,毕竟此次乃是在司州作战,对刘毅而言想必还是头回,此处的战乱之损与十余万降卒对其而言都会是沉重的负担,以彧料之,其后他或可还有偏师之力却短期之内再无兴大军之举,由此看来,刘郎生虽不失为雄主之姿却还是有些妇人之仁,只要我军尽快完成休整,力图江南之地,便可取得与之对抗之均势,若论此战损耗,我军还要远在刘毅之下!”见曹操深色,荀彧欣然言道,这番话娓娓道来有理有据,虽不失牵强之处可对曹军众将而言却是一种极大的鼓舞,大大抵消了他们因此消息而产生的心中震撼,荀文若不愧良才!
“文若之言极之尽矣,可荆州水军战力颇强,急切之间却是难下,此时我军是否要相助那江东孙策击破刘备再与其携手拿下江南四郡,以成联手抗刘之势?”曹操闻言微笑颔首,他当然知晓荀彧言中的用意,倘若现在的他与刘毅易地而处,想必就会将这十余万降卒尽数坑杀或杀之大部,但刘郎生的做法却与他截然不同,似此司州的负担必会更为沉重,说不得此人还要坐失良机!当然曹操荀彧有此想法也是立场所然,其中是非对错原难一时说清,鼓舞军心才是眼下的上策,曹操此时已经在心中谋划着抗击刘毅之策了。
“主公不可,先前那贾文和率领大军进军青州,于禁将军及子阳伯宁等辈拼力抗之才得保此处大部不失,可以贾诩之能,却极有可能未尽全力,他在观司州之战结果以定大局,是为稳正之法,如今司州战局平定,主公不得不防青州兖州二处要害,青州北本就是袁绍辖地,又在敌军夹击之中,于将军不需在此处与贾文和决战,而主公方才所言出兵江东昱以为亦是善法,只是尚非其时,且就算主公出兵,相助的也绝不会是孙策!”此时一旁的程昱出言道,他的最后一言却使得众将都有些疑惑不解,倘若不助孙策,还能相助那刘玄德不成?要知他可是刘毅的盟军,甚至刘毅之弟甘宁都亲自引军前来助阵,否则张翼德哪有这容易渡过江去,在这一场扬州大战之中取得主动?
“哦,仲德之言何解,在座皆是我心腹爱将,可细言之!”曹操闻言双眉微微一挑,淡笑着出言问道,看似发问可他对于程昱之言似乎早就有所准备,此番相问更像是让程昱解说与众将得知。
“呵呵,刘备,枭雄也,岂是居于人下之辈,此番他以徐州之半交付刘毅换得其出手相助倒是绝妙手段,绝非常人可为,徐州四战之地,倘若被孙策成功拿下扬州刘玄德便再难进取恐怕终要困死此处,将这一死地换得一搏之机会。刘玄德心中丘壑可谓深矣,论及此处,孙伯符还是弱了几分,当今天下刘郎生一家独大,实力还在我军之上,就算主公想要抗之亦不得不求取所援,如今观之便只剩孙刘二人,汉中张鲁不值一提,而在此二人之中无论光手段都以刘备为上,此人志在天下,绝不会甘于为刘郎生出力的。”程昱缓缓的言道。
众将闻之面上才略微有些了然之色,可军师此言依旧不详,再看主公却是双目微闭不做一言,众将都知此乃主公深思之态,因此也不敢出言打搅,方才还热闹的大堂一时便安静下来!
第六百四十五章 罗袜生尘
论算过往,曹操与刘毅算得上是颇有渊源了,自黄巾之时的一面的之缘到洛阳西园的同营为将,在至诸侯讨董之时的齐心合力,曹操对刘毅的重视远在一般诸侯之上。在他看来,刘毅胜过他的有两处优势,第一便是稳定的后方,此时朗生占据平、幽、并、司、冀五州,背靠臣服的匈奴乌桓,根本没有后顾之忧,一旦有变就能不受掣肘的全力以赴,而另一点就是汉献帝,在争夺天子的斗争中,刘毅实实在在的抢了他一个先手,也是他能有如今的威势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过就算他也不得不承认刘毅的这两大优势都是通过自己的能力所取得的,放眼整个大汉,有谁能令异族如此心悦诚服?那是前朝名将卫霍之流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可刘郎生用兵通商双管齐下,却得到了极好的效果;奉迎天子之时又是他比自己还早一步进行布局,以毫厘之差让他废然而返,无论用人眼光,治军治政此人都不在己下。
如今荆襄之战得以大胜,自己麾下所领也达到了四州之地,只是青州按眼下形势不得不分刘毅一杯羹,而刘表手中尚有荆南四郡及一支颇为强大的水军,刘毅因司州之战暂时难以进取可他又何尝不是?倘若不寻找可靠的同盟,与刘毅单独较量他注定要在实力上处于下风,此乃不争的事实,身为兵法大家的曹孟德绝不会否认这点。
现在吴郡及会稽郡都在起兵反对孙策,张飞大军进展极为顺利,此人在这一场大战之中的表现也令曹操刮目相看,燕人张飞不光武勇惊人,更有大将之才,江东士族的反孙心理被他极好的利用,自渡江之后七战七捷,一时无人可当,直到孙策军都督周瑜亲自率军前来方才稍稍扭转了颓势,可刘备在庐江牵制小霸王之后又将徐州战力最强的骑军通过甘宁的飞虎军运送过江,领军的便是大将关云长!
提起甘宁的飞虎军便是曹操也不得不对刘毅的多能甘拜下风,在军械的发展与利用上,幽州可说是大汉之冠,当年兖州一战自己的麾下在操练、战争、个人武勇之上都不逊幽州士卒,可交手之际时间一长却还是落入了下风,事后究其原因便是军械之利不如对方,想刘郎生一介纨绔子弟,却哪得来这许多的本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此人对于天下大势总有着一种精准的把握,曹操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他刚刚想到的事情刘毅已经开始做了,总能快他一步。
这一点哪怕曹孟德就算再是如何的雄才大略也绝对难以知道正确的答案,那是刘毅会永远埋藏在心灵最深处的秘密,但却不会妨碍曹操再度确认自己今生最大的敌手就是刘毅刘郎生,只要可以将之击败则大汉万里江山定会任他曹孟德驰骋,对此他深信不疑!
刘备还是孙策?曹操需要尽早的做出选择来为自己赢得一个稳定的盟友,此时的他正如当年刚刚拿下司隶的刘毅,明知只是损兵折将亦要出兵相助,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大局才是最为关键的,为了今后考虑,曹操不会介意在此时付出一些代价,哪怕其较为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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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刘备还是孙策?谁才是能够在今后与自己并肩抗击刘毅的稳固盟友?他们又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助力?曹操此时需要思考的问题很多,大约有小半个时辰之后他方才睁开双眼,此时目光之中湛然有神,充斥着一种坚定之意,给众将的感觉就是主公智珠在握了。
并州至幽州的驿道之上,一队大约百人的骑军正在奔行之中,为首那个青衫飘飘的魁梧男子骑乘在一匹通体乌黑发亮的骏马之上,在他的身边,另外一匹白色骏马则背负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看上去却是马术颇为精湛,不在身旁男子之下,一双马儿仿似四蹄不沾尘土一般的飞奔在驿道之上,这男子一脸刚毅,剑眉星目,正是刚刚取得司州的大捷的当朝大将军刘毅刘郎生,而其身边那个人比花娇的女子就是他最新纳的一房妾室,此战随行在身边照顾他起居的风若曦了。
在上一个驿站刘毅刚刚接到飞鸽传书,此时刘表大军为曹操所败退守江南四郡的消息已经到了冀州,观此军情,刘毅的反应竟与曹孟德闻听他大胜之时颇为相似,并没有感到太过的惊奇,毕竟这是他视为一生劲敌的绝代枭雄,有这样的表现也算是意料中事。
刘毅并不否认在此次的战略布局之上自己被曹操抢了一定的先手,韩遂张鲁联军分散了自己太多的精力,而此次司州之战的大胜多多少少带有着一定的运气成分,倘若没有王欣然,或是没有张辽的发挥,再或者韩遂在刘毅到达的一刻就退守涵谷,不过现在再说如果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这场大胜使得自己被占的先手已经少了许多。
他刘郎生向来就不是忍气吞声之人,此事也必定要给曹操一个回报,否则终究是心气难平,但眼下他要做的还是处理好天子之事,此处若是操作得当可以在他称霸天下的路上省却很多的麻烦!无论是前世的苏清成还是今世的刘毅,他们的性格中都有着极为自傲的部分,自己以往在与曹操或是天下群雄的争斗中穿越带来的优势是巨大的,但现在随着历史的不断改变,这个优势已经变得越来越小,刘毅也希望能通过自己真正的能力在这条路上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在刘毅的妻妾之中,能够策马奔驰的只有两人,便是甄宓与风若曦,而后者的骑术显然还要胜过前者不少,一身红色劲装外罩白袍更显得她英姿飒爽,颇有些那些评书之中女将军的风采,倘若自己的妻妾之中也能出一个穆桂英或是樊梨花倒也能在史书之上留下一笔。
快马奔行之中刘毅忽闻一阵琴声飘扬而来,洋洋洒洒之间极具深山幽谷的空灵之气,听那声音就在不远的前方,此人操琴之术定也不凡,对于琴声刘毅可是有着极为出色的品鉴能力,蔡琰、甄宓、风若曦包括秦柳二女都无不精于此道,蔡风二人更能以大家称之,一般的琴声还真不能入他之耳,而此时的这阵琴声竟连他听闻也不由心生感应,似乎又在虞山深处的小溪之旁观看着清澈溪水流淌。
刘毅微微扬手让整个队伍的行进放慢下来,再看风若曦却正与玉人望来的眼神相会,她的面上也有一副在意的神情,并州的驿道由于司州大战的关系在看守严密的程度上不及幽州,可也很少会有百姓从此而过,战时商人便是花钱也走不了,如此又是何人在前方抚琴呢?刘毅相信当不会有人敢在这条道路上对他下手,以如今自己领悟了“无影击”的实力又有血龙戟在手就算是全盛时期的王越前来他也有八成把握可让其饮恨当场,况且他的直觉之中也感应不到任何的危险与杀气,那阵琴声更是空灵的不带一丝人间烟火,很得自然之妙。
此时随在刘毅身后的管亥及刘六刘七也听闻了这阵琴声,方才不是他们不愿赶在主公之前护卫,只是刘毅纵马狂奔之下以乌云盖雪的脚力除了风若曦的这匹蹄踏燕哪还有别的骏马可以跟上?此番见主公放缓马速又有这阵怪异的琴声他们立刻策马上前护卫在主公与小夫人的身周,百余名亲卫营士卒更是严阵以待,一副如临大敌之状!
待得一众拐过弯角,刘毅一眼便看见了前方数十丈开外的那个白色身影,此时正在凉亭之下端坐抚琴,其曼妙的身姿与端庄的气度便是比之当日万花楼中的风若曦也丝毫不见逊色,更是有着一种空谷幽兰的气质,纯净的仿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便以刘毅见惯天下绝色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认眼前此女的风采绝对属于当今顶尖一流。
之所以说是风采而非容貌乃是因此女以轻纱覆面,可刘毅相信拥有如此的风姿的女子也定当是人间绝色,可这并不是让他震撼的地方,亦非那阵可以让他一听就想起虞山的琴声,而是此女的模样身材竟然与当日自己梦境之中的那个女子极为吻合,看见她的一瞬间刘毅立刻便想起了那个梦境,可在这个女子身上,他感觉不出任何的杀气!
在这个端坐抚琴的白衣女子身后站着两个身段窈窕的侍女,亦是生的面目如画观之可亲,再往后便是七八个身姿挺立如同标枪的白衣男子,内中有中有青,其通身的气质也与白衣女子一般清迈脱俗,似乎就是一群隐士,但以刘毅的眼光却能看出这些人都有着非凡的身手,在自己所见的江湖之士中除却二弟甘宁便只有辽东神剑王越及弟妹的兄长聂离可以胜过,而其中的差距也会是颇为微小,这样的一帮人在驿道之上想来定是等候自己,可他们又从何而知他的行踪呢?
刘毅并不畏惧这些人会对他不利,血龙戟在手的他不惧天下英雄,可管亥等人及亲卫营的士卒就不会如此去想了,他们的存在便是为了保护主公的安全,不管这帮人在此出现究竟为了什么目的,可就是这个事实已经足够让他们加以击杀了,无懈可击的风采和高深莫测的实力并不放在亲卫营士卒眼中,刘毅的安全是重于一切的。
管亥与刘七带了三十名亲卫营士卒纵马而上,到了离其十丈左右三十名士卒齐齐勒住马头,一个个张弓搭箭对准了凉亭之下的十几个白衣人,只要管亥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开弓放箭,在这样的距离之内以亲卫营的强弓硬弩加上士卒的射术这些人定是插翅难飞,而刘毅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却未加阻止,不管这些人的来意如何敢在此处相候就是对他声威的一种冒犯,小惩大诫也是应当!
不过在亲卫营的弓箭之下,这些白衣人的表现却是十分沉稳,面上并无任何慌张的表情,这份镇定功夫看的管亥心中也是暗暗称道,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愿取人性命,当下纵马向前又行了一丈言道:“尔等何人,难道不知此乃并州驿道,非军中府中之人不得借此而过,限你等十息之内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些白衣人闻言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有白衣女子停止了手中抚琴的动作,缓缓站起身来,一举一动之间皆是仪态万方,秋水双眸更是有如深潭一般清澈深邃,白纱遮盖之下的双唇微启,悦耳动听的清音便在场中响起:“常闻人言刘大将军爱民如子极重律法,管将军忠心护主一片赤诚,如今观之人言皆不虚也,小女子情知此举冒犯将军虎威颇有不当之处,可却是无耐之举,唯求将军能赐见一面,管将军若怕小女子对刘将军有不轨之心,尽管将我制住以表诚心!”
那白衣女子说完竟是莲步款款的向着管亥马前走来,面对三十名亲卫营士卒的强弓硬弩眼中并无丝毫惧意,看着她行走之姿,虽是在驿道之上却也让刘毅想起了那首曹七步所做之赋中的一句,“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第六百四十六章 白墨夜月
看着白衣女子逐渐走进,管亥的双眼不由眯了起来,当然不是为其风姿所染,这个世上绝非所有的男子都会对美女怜香惜玉的,管子平正是其中的一个,只要危及刘毅的安全,他才不会管你是否国色天香,是否倾国倾城,不管此女所说有再大的诚意,可只要她往前多踏两步,他便会毫不犹豫的下达放箭的指令,绝无什么怜香惜玉之心,也许在旁人眼中看来管亥此举大煞风景,可子平就是这样的人。
“子平,放她过来。”就在管亥右手方要举起的一刻,刘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对于这个在黄巾之战中收得的战将,刘毅现在是极为的信任,而管亥刚刚的表现更让他再度确信,只要是事关自己,子平不会为任何事物所动,不过在他而言也不愿看着这样一个女子死于当场,方才她言语之中诚意十足只是其一,刘毅对于自身是有着充足的信心的,他在的面前这个女子玩不出任何的花样。
有了主公之言,管亥方才放下将要举起的右手,但还是从马上翻身而下与刘七二人紧紧跟在那白衣女子的身侧,他们可不会因为眼前是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就放松警惕,主公的安危容不得半点疏忽,倘若她有所异动,二人定会毫不留情的将之扑杀当场!
“白墨弟子秋夜月见过刘将军,风夫人。”那白衣女子却对管亥与刘七二人之举视若不见,依旧娉娉婷婷的来到刘毅面前敛衽为礼。
“白墨?你等若要寻我为何不至北平而在此间相候,倘若方才不是刘某出言恐怕秋小姐你此时已经芳魂渺然了。”这秋月夜并未敢太过靠近刘毅,可在如此距离之下其白纱遮盖的面容已是若隐若现,颇有如诗如画之意!可刘毅却依旧语音冰寒的言道,虽然在心中对这女子白墨的身份很感兴趣,但眼前他却不会有丝毫的表露。
“月夜知此举冒犯将军虎威乃是死罪,但实在是身不由己,想必将军亦知那黑墨天戮向来视我等如眼中钉,若不为之所用便要除之后快,我门中人生性淡泊并不愿问世事,本来那天戮虽是强悍倒也有自保之道,可如今那失踪多年的墨子令却又重新出现,且落入天戮手中,我等不愿为其效力又怕有违祖师之训,因此只有避来此处,众人一番商议还是想托庇与将军方能不惧那天戮之人,至于将军前番所求墨门之术我等亦愿献上,但求将军允可!”秋夜月娓娓道来将事情详细尽数诉说,显得极为坦诚,最后的柔声相求更是我见犹怜。
“墨子令重现?就算如此,你等在我幽州境内寻一深山翠谷隐居想来那天戮之人也未必就可找到,刘某闻白墨之人向来有出世之意为何小姐此番又言要托庇与刘某之下?”刘毅的表情此时仍旧无喜无忧,很难从他的面上看出任何端倪,不管眼前女子如何楚楚动人舌灿莲花,在没有具体的信息之前刘毅是绝不会信之的,当日苦求不得,如今却唾手可得,在朗生心中时间就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事若反常即为妖,身为上位者他现在必须要有着极深的城府。
“秋姑娘既然自称白墨中人,可识得此法?”在这白衣女子接近之时,风若曦不由得微微上前挡在丈夫身侧,虽然心中亦是赞赏眼前女子的风姿可她能出现在这里已是不同寻常,相比于管亥刘七二人,她更为了解女子的可怕,尤其是这样美丽的女子,不过夫君的表现让她心中颇觉欣然,自己的男人果然不会轻易为美色所动,待出言之后她伸出右手,一连串花销之极的动作便在指尖展现,那五根水葱般的手指在方寸之间趋退若神,显得灵动之极,显然是某种带有特别意义的手势,刘毅知风若曦与墨门之间有着颇深的联系,当然不会阻止。
秋月夜见状微微一笑,也伸出一只玲珑玉手,此时她与风若曦的两只柔荑便如同嬉戏的小鸟一般在空中进退来回,看得一旁管亥刘七二人都有点目眩神摇,待到二女手中的动作停止,却都是玉手停在空中,唯有小指互相接触,风若曦这才微微点头将手收回,算是承认了眼前女子白墨之人的身份,这原是她家传之中的一个秘辛。
“呵呵,出世之意,我墨门自祖师始便有为民效力之心,我等皆愿遵从祖师遗训,奈何自秦至汉都将我门视为心腹之患,必欲除之而后快,门中秘术在官府眼中亦不过是奇淫技巧与大道不合,长此以往前辈们方才心灰意冷隐居山林,月夜虽是年少识浅却也知将军有爱民之心,此番并州所见更令人心中赞叹,将军之眼光胸襟绝与前朝不同,因此才冒死前来相见,唯愿能为将军效力,达成祖师心愿。”秋月夜自嘲的一笑,随即便又坦然言道,语气之中极有期待之情。
“既如此,刘某便暂且信秋小姐一次,你等可自行前往北平,却不得再用这条驿道,我遣十名士卒相随,以为路上方便,待到北平之后再做计较,如今刘某赶路在即,就不与小姐多言了。”刘毅闻言微做沉吟便很是果断的言道,他无心在此与这女子多做纠缠,倘若他们所言具实又是真心为自己效力自然不会亏待,可若是别有用心刘毅亦不会手下留情,对于白墨的机关术他心中还是有所期待的。
“多谢将军信重,此卷乃我门中秘术,想必对将军会有所臂助,今番献上以表诚心也为冒犯将军之赔罪。”秋月夜闻言面现喜色,又自腰间行囊之中取出一本卷书就要交在管亥手上,由此便可见她行事的谨慎小心,生怕因此而引起刘毅疑心她有什么不轨之举,此举绝非多事,在她玉手探向行囊之时管亥刘七二人已是全神贯注。
“哈哈,秋小姐果有诚心,不过刘某并无夺人之美之心,此物你暂且收起,今番赶往北平也算是给小姐再加权衡的时间,若是到了北平此意不改,刘某再受此物不迟!子平,安排十名妥帖士卒一路好生照顾秋小姐一行,却不要阻碍其行事。秋小姐,希你我可在北平再会,告辞了。”刘毅微微一笑,说完便与风若曦上马而行,他的安排也是对白墨之人的一种考察,倘若他们真心如此,幽州之行只会坚定其信心,而若是别有用意这段行程他的那些亲卫也能一观端倪。
“秋小姐,有这十人随行自并州往幽州再至北平你等可通行无阻,沿途他们也会为小姐一行安排一切。”刘毅一走,刘七立刻带着亲卫营士卒打马跟上,而管亥点了十名妥帖之人后便对秋夜月出言道,言罢也不等她回答亦是纵马而奔追赶主公一行去了,这百名士卒乃是自亲卫营中精心挑选,身手头脑皆是一流,想必不会有差。
秋夜月此时却是伫立道中,眼光看向远去的刘毅等人却显得十分复杂,片刻之后方才唤来一众随行之人跟着那十名亲卫营士卒往岔道上去了,方才主公言及不可再用这条驿道,士卒们自然遵循,而管统领口中虽未明言可眼中的神色他们还是看的懂得,自会妥善行之。
此处往前不过三十里便已是幽州境内驿道上的第一处驿站,刘毅等人会在此稍作歇息,而守卫此处的郡国兵并不知晓主公的前来,这是为了保证刘毅的安全,便连他们歇脚的所在也从不之前定好,常年在刘毅身边护卫,管亥及刘六刘七等人积累了不少护卫的经验。他们会先行派人前往驿站让那些士卒暂且远离,亲卫营士卒则会严密看守驿站四周,主公的行程是要绝对保密的,这才是稳妥之法。
到了驿站之后,刘毅与风若曦便在最为干净明亮的那一间客房暂作歇息,乌云盖雪也被管亥牵进了内院喂食马草,此马的形状极为明显,若在外间很容易会被旁人由此推测出主公的身份,他不能不防,此外凡是主公与小夫人一路上的食水也要经过他三人查验方可与食,这一切却都是出于天耳所授,管亥等人执行起来更是一丝不苟,可说在受伤之后,子平越来越像是一个极为合格的贴身大总管了。
“夫君,我公输家的先人与白墨之间极有渊源,那手势亦是祖上所传,非白墨与我公输后人不能会,那秋夜月既然懂此手法,想必其白墨的身份绝非作伪,当日夫君对此门之中一力相求却是不得,如今送上门来却为何反有疑虑?”房中的风若曦利落的为丈夫倒上清水备好饭食这才轻声问道,那手势之事她亦要向夫君解释清楚。
“傻丫头,刘某又不会问你这个,还能信不过你,为夫向来不信有天上掉馅、馒头之事,且这秋小姐虽是语意真诚却总觉有些太过,因此才加以试探,倘若其真心为我所用,刘某必不会薄待。”此间只有二人,刘毅闻言宠溺的刮了一下风若曦的琼鼻方才笑道,他自然能够了解爱妾向他解释那个手势的用意,对此倒并不在意。
“天上掉馒头?夫君用语真是精到,只是若曦看那秋小姐风姿极佳,夫君对其如此冷淡也不怕寒了此人之心。”对于丈夫这种亲昵的小动作风若曦一向很是享受,闻他出言更是欣然道。
“冷淡?以她今日此举为夫如此待她已经是客气的了,方才若不出言子平立刻就会动手,他可绝非怜香惜玉之人,再说那秋夜月的风姿当真很好吗?我怎么觉得就不如若曦多矣呢!”刘毅先是正色出言,复又轻声笑道。
“夫君你就会取笑若曦,人家比我可不差呢。”风若曦娇嗔道可此时她的眉间眼角却都是喜色,显然丈夫的回答让她很是满意。
第六百四十七章 权宜之策
相对于那白墨女子秋夜月的主动相投,刘毅此时更感兴趣的却是她那墨子令重现之言,记得前番他在聂离之处得知墨门秘辛之时便与其有着一个共同的推测,那便是墨子令就在北平皇宫之中!若按秋夜月所言,此时墨子令落入了天戮手中,而天子又恰恰与此时病入膏肓,难道这二者之间还会有什么联系不成?可天戮取墨子令刘毅能够接受,他们对此物的向往已经有数百年了,说不定很早开始就有所布局,可弑杀天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或者是自己的演技太好,一副忠臣的摸样使得天戮误以为除去天子他刘毅就会悲愤的随之而去?
不管在世人的眼中他刘郎生是忠是奸,可以他眼下的势力天子亡故对他绝是有利无害,这一点结论稍加分析就能得出,难不成天戮门主的脑子也进水了?以刘协的年纪更不可能与他之间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反正越是深想刘毅便越觉此事透着蹊跷,很难有一个合理的推论,看来也只有等自己回京之后再通过种种证据加以调查了。
秋夜月及白墨众人的出现对于行程之中的刘毅而言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在他赶赴北平的这段时间内倒是有大事发生,刘毅离开司州的第十日,张辽成功劝说函谷关守将郝萌献出城关,有韩遂人头在手加之马超跟随相助又是携大胜之势前来,郝萌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二十余万联军及韩遂张卫闫行等人皆在刘毅手下授首,他手中不过万余军心不定的士卒,纵有雄关在手亦不敢相抗,至此司州之战可谓战局圆满,张辽亲自坐守此关以待军师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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