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节(1 / 1)

加入书签

要撸小说网 www.YaoLuxs.com

那个军校就见在自己的眼前,突然出现一枚金晃晃的东西?待仔细看过之后,却是大吃一惊。就见那枚金色牌子上的花纹装饰,倒是显得极为的普通以及。可在正中间,却是刻有三个东北军的大字。看起来,对方那个和尚方才所言,全都是真的无疑了。急忙在脸上堆下满脸的笑容,对着函可大师笑着言道:“还望这位大师与几位,能够多多的原谅小的这般的鲁莽行事?并非是小的有意,要使的几位难堪?”说到此处,却是对着函可大师躬身施了一礼。

却又接着替自己分辨道:“这几日,在奉了公主的军令之后,我等再这襄阳城的城门口处,已然捉住了不少来自闯军中的探子。还有为数不少的,替那八旗铁骑来此地充当探子的汉人。故此,再放一见到大师等几位之时?就不免感到有些惊异?对几位多有慢待,还望这位大师多多原谅小的?来人,将前面的路尽快都与东北军来使闪开。这位大师,小的愿意给你亲自再头前去带路?”那个军校头目说着,果然就走在头里,去给这一行人在头前带路。

而等函可大师以及身旁的那位邋遢老道,听这个军校言及,在最近一段日子里,竟然有不少的闯军探子,和多尔衮手下的汉人探子时不时地出没于襄阳城内?就是不禁吃了一惊,二人不免互相对视了一眼。函可大师心中此时,十分清醒地意识到,十有是李自成在西安城内,确实有些呆不下去了?

故此,才不时的派人过来,到襄阳府内打探一二?也好为他派兵攻占襄阳城做好准备。而一旦,若是能够将襄阳城给攻取下来以后?他也就此有了一条退路可走。就算是丢了西安城,可却依旧可以退守襄阳府来?而对于多尔衮那面,却又因何居然也会派出汉人来充当探马?对襄阳城内进行摸底探查?

此事倒也十分的好解释,就是多尔衮也早就预测到了,李自成过不了多久?也就很有可能会撤退到襄阳城去?毕竟如今的西安城,早就被八旗铁骑给从三面紧紧地围困起来。却是只给李自成空出来了,通往襄阳城去的那一条道路来走。由此可见,多尔衮和多铎是寄望于,李自成最好去和大明长公主之间,拼一个你死我活最好。而依照着李自成眼下的兵力来看,襄阳城最终,还是低敌不过这只流民军队伍的。

函可大师一路在心中来回的琢磨着,该如何才能促使着李自成答允下来?主动去和这支残明军队联合到一处,来共同对付八旗铁骑?这件事情如今看起来,倒是容不得自己再对其有半分的乐观?而李自成此人,也素来都是刚愎自用的很。并非是那等愿意广纳贤言的人,更不要说会和他的仇敌进行联合?

一路就这么想着走着,终于走到了襄阳城内的公主府门口。却见那个军校头目站定身形,转过头对着函可大师略带些抱歉似的,笑着言道:“劳烦与贵信使再此地稍待片刻?待小的进府,先于几位通禀一声?”说完之后,却是朝着函可大师施了一个军礼,待见到了函可大师对着他点了一下头。

这才火速的转过身,奔进公主府中前去与众人去报信?片刻工夫过后,就见从府内走出两个人来?一个就是方才进入府中,去为众人报信的那个军校头领。至于跟着一同出来的这个人,却是一个太监。就见其走到了府门口之后,却是先朝着府门外站着的这六个人身上瞧了一眼?

待身边的那个军校,将嘴伏在其耳边,低声对其说了几句什么之后?这个太监这才在脸上现出一丝的笑容来,急忙走到了函可大师的面前,对其先拱了拱手,这才言道:“这位想来就是东北军的贵使了?多有怠慢,还望贵使莫要因此见怪才好?这几日,在襄阳城内已然捕获了不少的探子。这才对几位的盘查,未免显得有些严紧了?请几位随着我往里面去?我家公主如今在厅内,都已经等着几位多时了?”说完之后,这个太监就在前面给函可大师等几个人引着路。等进入府内,到了大厅门口,那个太监急忙对着里面的人,高声回禀了一句道:“启禀公主殿下,东北军的来使,已然到了花厅门外?”这个太监的声音方落,却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跟着从里面传了出来道:“将东北军的来使快些请进来说话?”那个太监闻听此言,急忙回应一声道:“尊公主懿旨”。却又转头对着函可大师笑道:“几位,这便请随我进去吧?”函可大师点了点头,却是带着几个人鱼贯而入。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凤麟胶尽夜如何,共叹先生剑解多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等进到了这座所谓的大殿之中以后,函可大师抬起头,朝着大殿的正前方望去?却见一个穿着一身绯红色袍子,头上却仅仅戴着几样寻常首饰的女子,此刻却是正襟端坐在大殿正中央的那把宽大的王座之中。一见到函可大师带着邋遢老道,以及和几名特战队校尉大踏步的走进大殿中来?慌忙就从王座上站起身来,笑着对函可大师言道:“大师一路行来倒是辛苦了?不知大师此次赶到我襄阳城来,却是有何急事?莫非,是东北军主帅那面有何紧要事情?故此才派大师过来,也好与我先打声招呼么?”就见长平公主一边说着,却不知不觉地竟然从台阶上缓步走了下来。函可大师分明望见,在长平公主的眼中,竟折射出两道满带着希翼的眼光。

函可大师对于这位长平公主对于自家城主的那份心思,可也多少知道一些?眼见长平公主贵为公主之身,却也始终逃不脱这人世之间的情感二字?不免暗暗的叹息一声,却又轻轻的摇了摇头。虽然内心照实是不忍诓骗与她?可也知道,此次自己赶到襄阳府来的真正目的?却是要设法促成襄阳府和那李自成的流民军,彼此之间不计前嫌,并结成攻守同进退的联盟。而也只有如此,才能给东北军制造出一个难得的时机。

函可大师未曾开口以前,却是先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这才对其双掌合十,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出家人的礼过去。随后直起身来,便从自己的怀中将一封书信取了出来。将之托于双手之中,朝着长平公主的面前呈递过去。口中对其稍稍解释着道:“这封书信,乃是经由我家城主亲笔所书。至于里面所讲述的事情?那个,大概可能会招惹的公主有些不太高兴?先望公主能够暂时平息心中的怒火?待认真的看过此信之后?再做道理,亦未算迟晚?”说罢,却是将那封书信举过自己的头顶。长平公主急忙示意于自己身边的一个太监走了过去,将那封书信取了过来?

等长平公主将那薄薄的简似有千斤之重的信纸,从信封里面取出来之后,托在手中,来来回回认真的看过了几遍之后?脸色由最初的红润,逐渐变得有些惨白。看罢多时,却是将那封信函一把紧紧捏在自己的手中。脸上的神色却是惨白之中竟还透着一股青气,瞪着一双美目,却直直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函可大师半晌无语。

“这当真是你家城主亲笔所书的么?”长平公主的声音透着一股子,足可侵入人骨头里的寒气,对着函可大师开口询问道。而站在殿中的文武群臣们分明都听见,在这字里行间折透着令人心胆俱寒的杀气?虽然不晓得,向来性格文雅温淑,且素常知书达理的长平公主,如今怎么竟会变了一个人相仿?

可猜也猜得到,十之是和那封,此刻依旧被其给死死捏在手中的书信有关?函可大师倒是面色如常,不慌不忙的对其开口回敬了一句道:“此事?虽然老衲也禀奏过我家城主,想要说服他,同意老衲的主张?可我家城主却唯恐于,此事会给公主带来一些伤痛?故此,始终都是不赞成与老衲的主张。老衲既然身为东北军的军师,焉有看着东北军走向灭亡之道?故此,便冒胆伪造了这封信函?又带着几名随从,却是偷偷的赶到此地来,打算先来劝说公主?只待公主同意去和李自成的流民军联合之后?老衲在甘愿冒着风险,出城去与那李自成会上一面?以来劝说他同意和大明军队合兵于一处?共同抗御大清国的八旗铁骑的攻袭。不知公主可是否赞成与老衲的这个计策?此事,可事关于我家城主辛苦建立起来的东北军和大明军队的胜败以及生死存亡?老衲希望公主仔细酌量一番,莫要轻易做出决断才好?”听函可大师的这最后几句话,似乎是劝说长平公主千万莫要一时心血来潮?就此做出了一个,足以令其将来感到后悔的决策来?可任谁都听得出来?函可大师这哪里是劝说长平公主仔细衡量?分明就是逼着长平公主立即答允下来。

而此时此刻,站在大殿两侧的大明文武群臣们,已然是全都听明白了,知道了公主因何,其面上的神色竟突然会变化的如此之大的主要原因。却也纷纷跟着不由怒火涌上心头,面上神情巨变。“你这个秃驴,敢莫是哪个贼头李自成派来的间隙?竟敢花言巧语的,劝说我家公主和那群贼头去同流合污?公主千岁,老臣动议,应该将这贼秃推出大殿直接问斩了事?毕竟先主可就是死在李自成之手?我大明和他李自成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岂有和其联兵一处的道理?”头一个跳出来,强烈表示反对的,就是新近投叛过来的三朝老臣马士英。

随之而来的,众人是纷纷对此表示反对?文官之中是以马士英为首,武将之中却是以左良玉为主。都是建议,将函可大师直接杀了,而后再兵出襄阳城。趁着如今大清国的八旗铁骑,正在大顺军的正面,去对其进行着攻击的同时?大明军队在李自成的背后,给他狠狠插上一刀。

而左良玉亦是主动请缨,甘愿带领三千大明的骑兵,马踏西安城头,将李自成这伙流民军趁此难得时机给他彻底剿灭?如今的大殿之中,已经吵翻了天一般?只是在这大殿之内,却是有几个人,对着眼前这群情激愤的场面,根本不为之所动?而在这里面为首的,自然就是函可大师,第二个就是邋遢老道和其手下的四名特战队校尉。而还有一个人,却是始终都面无表情,仅仅是冷眼旁观着,此刻大殿之内的这等嘈杂的景象。此人就是手扶佩剑,依旧无声无语的侍立在长平公主宝座左面的那名年长的侍卫,而此人正是唐枫的便宜老爹傅青主。

长平公主眼见,在这座大殿之内的文武群臣们,竟是越吵吵声音越高,将一座平常肃穆的大殿,却给变得犹如一个百姓的菜市场一般?真是又气又急,却是反身走回到了台阶之上。转过身,朝着殿中的文武们厉声呵斥道:“你等还是大明的臣子么?将这好好地一座先王殿,给变成了一处什么所在?”随着长平公主的这两句喝骂过后,站在殿中的文武群臣们,一时不免满脸惊愕的,回过头盯着站在王座跟前的长平公主。

“本公主也知晓你等对于先王的感情,想要与先皇去跟他李自成讨一个公道回来?可如今事关于我大明和东北军的生死存亡之际?并不是以个人恩怨,来计较的时候?他李自成逼死先皇,此等仇恨本公主焉能轻易忘却?只是,一切以大局为重。你等莫不是不晓得?一旦八旗铁骑得过了西安城以后?下一个要对付的,可就是我襄阳府了?待我等联起手来击退了八旗铁骑之后?在掉过头来,和他李自成来好好地算一算这笔总帐?如在此期间,有哪一个人?胆敢背着本宫不知?私下里蓄谋破坏此次两军的联合?但以通敌之罪论处?”长平公主的这一番话说出口来,不亚于一石投入池水中,当即就激起千层浪花来。只是,此时无人再敢放肆的,高声与公主去辩驳一番?

而函可大师眼见着,自己此次出行目的已然达到了。自己心中深知,自己这几个人若是再逗留在此地?恐怕会多有不便?而自己也正好决意,要带着邋遢老道和四名特战队校尉,尽早的赶赴李自成所在的西安城内?再却想方设法的,将那李自成给劝说的活泛了心?也好令这两支敌对之师,可暂时结成联盟?共同抗击与八旗铁骑。待将八旗铁骑给击退之后?到了那个时候,这残明得军队要和那李自成的流民军来如何的算帐?就不是自己所能管得了的?想至此处,便对着长平公主开口请辞道:“既然公主已然决定下来,要和李自成连兵共破八旗铁骑?那老衲也就不欲在此地,来做过多的逗留了?老衲还需抓紧功夫赶奔到李自成那面去,将公主已经答允下来,与他练兵一事去告知于他?也好敦促与他,能够尽早的做出一番布置?”函可大师说罢,却是对着长平公主施过一礼,就等着长平公主发话?自己这一行六人,也就即刻离开襄阳府?尽早的赶赴到西安城内,好去与李自成见面?

长平公主坐回王座之中,对着函可大师点了点头,随后对着手下一个太监吩咐道:“既然大师行程较紧?你等就速去与大师等几人,好好地备上一份吃食?也好让他们在路上去吃。同时在准备一百两纹银,给几位信使在路上花用?还有一件紧要之事?想来,几位信使所乘坐的战马,如今都已经是疲惫不堪?再替他等备上几匹良驹,也好让他们能极快的赶到李自成那面去?”随着长平公主的一迭声的吩咐下去,那个太监急忙点头应承着,随后转身奔了下去。工夫不大,却又见其奔回到大殿门口,对着长平公主前来回复一声。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偷号甲兵冲塞色,衔枚战马踏寒芜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长平公主到也显得十分的爽快,此番脸上的神情,却又恢复成最初的那副样子。却是站起身,朝着函可等几人吩咐道:“既然大师心急赶路?那本宫也就不做过多的挽留了。来人,替本宫将几位信使好好地护送出襄阳城外?”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却见那个太监又走了上来,此番却是引导这六个人走出大殿?在襄阳城的西面城门,和那个替长平公主出来送四人出城的太监辞别之后,几个人沿着官路直奔西安城。

而就在函可大师带着邋遢老道等一行五人,眼看要赶到了西安城池跟前之时?却在离着西安城尚有三里地之遥的一处山嘴处,却被一伙出来探听大明军情的流民军队给团团的围拢起来?函可大师倒是对眼前场景,显得几位的镇静有余。一边令手下的几名特战队校尉,还有那位邋遢老道不得轻举妄动?

一边又将自己一行人的身份,以及来意对那流民军的大将一一道出。而今日带着手下军校出来,在这西安城和襄阳府这条官路上来回巡逻的将领,却是在流民军中崭露头角的一位将军,姓郝名摇旗,人称郝疯子的便是。此人打起仗来,有着一股子不要命的疯魔劲。且又不避生死,每每一场大战过后,身上便会留下横七竖八的伤痕。也因此很快的便得到提升,可以说,现在在流民军中,这郝摇旗的名头仅次于闯王李自成。

也可以说是李自成的一个心腹大将,对其是极为的信任有余。而今日恰逢他带着一队人马在此地巡逻,遇到了函可这一行六人。待听过了函可大师对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后?郝摇旗自知此事事关重大,非是自己可以做的了主的?一时之间,可也不去理会与这几个人的身份是真是假?

就匆匆忙忙的令手下军校押上这一行六人,立刻回返西安城内?而在此之前,却是先命一个心腹军校乘快马,先一步赶回到城内,去给李自成送一个口信回去?也好让他有所准备?果然,在函可大师等人被一路押到了,西安城内的大顺王府门前之后?却见到在大顺王府的门前,分别站了两排的刀斧手。

而这倒是并不足以令这一行六人,去感到有何害怕和恐惧的?倒是在这大顺王府门前,却是还有另一处景观,看上去让人心里不免感到有些不太舒服?却是在这两行的刀斧手身前,又立下了两行的木桩。而在每一个木桩的上面,却都戳着一颗拖着一根辫子的脑袋。看上去,这些脑袋分明就是大清国的八旗军校的首级。只是不晓得,那位大顺皇帝李自成却又因何?要将这些首级,全部都给摆放在大顺王府的门前来?函可大师略微的琢磨了一下,心头也就此了然。却听背后有人低声言道:“莫不是李自成打算杀鸡给猴看不成?呵呵,只是这几颗脑袋瓜?还不足以令我老道感到害怕?”听声音,正是这次随行出使的邋遢老道。

函可大师却并不作声,一直被郝摇旗和其手下的军校,给带进王府里面,直走到了一处,外表看上去未免显得有些过以华丽的大殿隔门前,郝摇旗这才令这一行六人在此稍候?他却单独走进大殿之中,去向李自成回禀一声?功夫不久,就听得里面有人高声吩咐一句道:“顺王有令,令东北军的信使报门而入?”听见这一声吩咐传出来?函可大师不免微微的惊诧了一下?因李自成令自己等人报门而入,多少带些羞辱与东北军的用意?

可现如今,自己乃是有事来和李自成相商的。也就只好暂时忍耐一二,便只得高声对着大殿里面禀报道:“东北军特使函可军师,今特奉冰雪城主所差,前来与李闯王商讨要事?”一边高声喊喝着,一边带着邋遢老道等几个人,就此走进大殿门口。只是,几个人方走进大殿之内?

却见有几名大顺朝的军校就走了过来,却是将四名特战队校尉,伸手给拦挡下来?这不免令几名特战队校尉大为光火,正待伸手去摸自己腰中的长刀之际?却听函可大师突然咳嗽一声,随即对着几名特战队校尉吩咐一句道:“你等就在大殿门外候着即可,我想在这李闯王的殿中,应该不会有人意图对我等不利?”说罢,却是带着邋遢老道直接走进大殿正中央处,这才站定身形,朝着大殿前方望过去。

却见有一个身披黄色衣袍,头上戴着一顶折翅金冠的中年男子,此时正端坐在上面,却是冷眼盯着自己。函可大师也就此猜到,此人应该就是闻名已久的李闯李自成。便对着上面仅仅双掌合十,却是高声宣颂了一声佛号。随后却就站立在原地,不说亦不动,却是和那李自成双目直对。

足足的过了有片刻功夫,李自成本来还打算着,先给来人一个下马威之后?再来听一听,对方此行的目的和用意?可眼下,却见对方却是和自己竟然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干耗上了?这多少令如今,这位称王一方的李自成的心中,未免感到有些不太痛快?却也感觉到,自己竟似乎,分明没有被对方给放入眼中?

这等为人所轻视的感受,让李自成又不禁回忆起,从前的那段自己就似一只走狗一般?任人来回差遣的日子来?却又急忙晃了晃头,定定神,这才对着函可发话道:“这位大师是从何处而来的?方才本王听你自报家门?说是奉了那位冰雪城主所差?特意赶到我西安城来,与本王投递书信的可是?”李自成索性开门见山的对函可打探道?却见眼前这个和尚,竟似不曾听到自己方才所说的这几句话似的?

只是鼻观口口问心的,默然无语的站在原地,眼瞅着这个和尚,竟然将一双眼皮给合到一处?似乎,竟然站在原地打上盹了?这令李自成一股火气自心头而起,突然就撞到了顶梁门处?可联想到如今,自己已经是困兽犹斗的局面。少不得,还得求助于东北军之手?来为自己解这个围?

只好是将火气往下压了又压,却是转头,对着站在自己身边一个近侍吩咐道:“去令人搬上一把椅子来,与来使坐下讲话?在命下面的人,即可送上一壶好茶来?让这位大师暂且先润润喉咙?也好能将来意尽快的讲出来?”李自成不得不说,也确实是一方的枭雄。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夜闻鸿雁南渡河,晓望旌旗北临海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虽然眼前这个大和尚看上去,似乎显得有些颇为的无礼,根本就不曾将自己这个堂堂的大顺朝的开国皇帝给放入眼中?大概,这个和尚十之是依仗着,他是从冰雪城东北军那面过来的?背后有人给他来撑着腰?这才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可如今的自己,确实也无有底气去和对方对峙?尤其是听到自己手下,方才进来朝着自己禀报的时候,曾经倒是提及过一句?

说在这个和尚身上携带着一封信函?那封信函,自然是由那位东北军主帅亲笔所书得了。只是不晓得,在那封信函上,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又会说些什么?反正不论他在信上如何说?都绝不会是打算带着冰雪城的兵马,前来投效与自己就是了?可面对西安城下的,那已经连成一片的大清国八旗军营,却实实在在的令李自成的心底,不由自主地就感到有些发起虚来?而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东北军竟然派了一个信使过来?可也照实显得有些古怪?可这信使到底所为何来呢?李自成的心中此时不免也百转千回,真恨不得自己站起身走过去?直接就在那信使身上去把信给搜出来?也好让自己先一览为快,早一些知道这个东北军信使,此次来到西安城内的真正用意?

眼瞅着那大和尚,此刻已经四平八稳的,朝着给他搬过来的那把太师椅上坐了下去。却又伸出手,将一盏香茗给顺手接了过去,将茶盏盖子轻轻的揭开。慢慢的探着头,喝了一口茶水之后,这才随后将茶盏,随手放到一旁站着的那个侍者的手中。缓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却又站起身,将这封书信朝着李自成的面前一递。对其开口言道:“闯王,这封信函乃是我家城主亲笔所上所言绝无半点欺瞒?还望闯王将这封书信能认真的看上一看?莫要过于草率的去做出有损与大顺王朝的事情来?”函可大师的话方说完,早有一个近侍走过来,伸手将这书信接了过去。复又转身回到李自成的身旁,将这封信函交到了李自成的手中。

等李自成将这封书信从头至尾的浏览过了一遍之后,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勃然大怒?反而仅仅是坐在王座之中,单手捏着那封信函一时竟然闷然无语起来。函可大师和邋遢老道二人,却也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亦是无声无语的,只是盯着坐在王座上的那位大顺皇帝李自成看他到底有何反应?

李自成在初一看过这封信函以后,本想将这封信函,就此当面摔到那个和尚的脸上去?而后,在令人将这一僧一道,全都给推出大门口,直接一刀杀了便就此了事?可令其颇感无奈的?却是屯扎在西安城外的那一座座大清国八旗铁骑的联营。那绝不是轻轻一口气,自己就能将之给吹倒的?

而眼前的自己,若是不同意东北军主帅在信上所说的这个条件?不仅是要面对东西南三座城门,外面的那八旗铁骑?还有一直钉在自己背后的那支残明军队。自己可以肯定的说,对方只待逮到了一个机会?就会毫不犹疑的,立刻攻入西安城内,将自己生擒活捉在明正典刑了?

李自成翻来覆去的琢磨了有多半天,却始终无法决定下来?便对着手下一个侍卫吩咐一句道:“你去看看牛军师此刻可还留在朝房之内,正在处理公事?如要在的话?就说本王找他有要事相商?将他与本王立即请过来?你这就去吧。”李自成说罢,对着那侍卫挥了挥手。那个侍卫听了之后,急忙躬身一礼,就此转身奔出大殿而去。李自成却又转头,对着函可大师免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大师,此事并非是一时就可以决定的下来的?请大师暂且到驿馆之中,好好地休歇一夜?明日本王再告诉你结果如何?来人,将大师请到驿馆之内,去好好地招待与他等?”随着李自成的吩咐,早有侍卫走过来。函可大师心中倒也明白,李自成非是长平公主可相比的。毕竟,长平公主和自家城主在私下里,还有着一层不为众人所知的关系?也正因如此,长平公主才会力排众议,最终迫使朝中的文武群臣同意了,由东北军主帅唐枫所提出来的这条计策。而李自成在旧日和东北军主帅之间,就有着不小的矛盾。

如今,即使是自己主帅当真是在为他着想?可李自成一时半刻也定不会相信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函可大师倒也十分痛快的站起身,对着李自成点了点头,这才对其回应了一句道:“我家城主自然是不会着急的?毕竟,这西安城又不是我冰雪城的?该如何做?闯王可要仔细衡量好了?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了。”说完之后,对那邋遢老道招呼一声,二人一先一后的走出大殿门口,随着那个侍卫朝着驿馆方向而去。

入夜,西安城内一如往日一般,不时的有巡逻的军校,成队的走过大街小巷。而在那驿馆之内,邋遢老道和函可大师都早已回返到了,自己的房屋之内去做各自的晚课。至于那四名特战队的校尉,竟然也分别安排到了一间房内去休歇。只是,这些人唯恐与李自成再有别的什么诡计?

便彼此轮换着在函可大师的门前站岗放哨,倒是在那邋遢老道的门前,却无人对其加以理会。毕竟依着邋遢老道的一身脱俗武功,若是有人想要在深更半夜的去找他的麻烦?分明就是自寻死路。而此时正是深夜,却见一条身影从驿馆的墙上,轻轻飞纵而出,竟如似一只大鸟一般,翩翩然无声无息的落在墙外。

随即,那条身影就此消失在一条漆黑的小巷之内。而此时此刻,在大顺宫的大殿之中,李自成依旧满面愁容的,正在和一个一脸市侩的书生模样的矮胖子,在商讨着什么?而恰至此时,一条黑影却是飘至大顺王宫内的御厨房外。俯身在窗台下面,隔着窗户纸静静的听了片刻?

这才推开窗户,轻轻纵身跃入房内。御厨房内烛火摇拽不休,一条黑影,伸出手逐个将那些盖碗上的盖子都给揭了起来。却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瓶子,朝着那些盖碗之内倾倒了一些粉末下去?随后,却又转身离开御厨房?过了有一刻钟之后,却有几个下人走进御厨房中,端起那些盖碗,便径自奔着大殿门前行去。

李自成正在和牛金星就东北军主帅的这封信函筹商着,忽然就见一行仆役,手中端着各式各样的盖碗走进大殿之中。便笑着对牛金星吩咐道:“此事既然已经决意下来了,军师,你我就无需再来为此事做过多的烦忧?还是先吃饭,到用过晚膳之后,军师可回返府内。待明日早朝时候,在当面与那来使一个答复即可?”李自成说完之后,却是将书信随手放在桌案之上,顺手接过碗筷,伸出一双筷子去那盖碗之内捞动着?

而与此同时,在西安城外的八旗联营之内,一条身影迅速的从各个帐篷之间闪过去。一直到了其中的那顶中军大帐门前这才站住?多铎带着手下的几员大将,刚刚巡过了联营之中,才一走进大帐之中,却立刻就见在书案之上摆着一张信笺?多铎一见,不免当时就吃了一惊?

急忙吩咐手下人,在联营之内吹起紧急号角声。令手下的军校们,开始在全营之内,去搜拿那个擅自闯入中军大帐里来的无名人士?待对着手下军校吩咐完了之后,这才将那封信函从书案上拿了起来。展开细细的观瞧了一阵?却是不由点了点头,随后,却对一个方走入自己大帐之内的将领,高声喝令道:“即刻传本贝勒的军令下去?诏令与全军的炮手们,即刻将炮车与我推低到南面城角处?令其将所有的火炮都对准那处凸出来的墙角,不计炮弹的损失?什么时候将那墙角给本王完全都打塌了,什么时候才算罢休?再令全军做好进军西安城的准备?对了,令弓箭手全部都偷偷伏在火炮的身后,以防备对方万一再从城内杀出来?”多铎吩咐完后,却是当即披挂起盔甲来,带着手下亲兵卫队步出中军大帐。却见在全营之内,到处都可见到一蓬蓬的火光,和人影的来回晃动。

其中伴随着人喊马嘶声不绝于耳,整座八旗大营简直如似开了锅一般的热闹。就在西安城内的百姓们,全都沉浸在梦乡之中,在街头巷尾巡逻的军校们,此刻也纷纷折回军营开始休歇。李自成和牛金星早用罢了晚膳,牛金星也带着一腹的犹疑和惊惧,返回到了自己的军师府宅之内。

如今的西安城静寂无声,天上的月亮,也早就已然躲在一片浮云的背后。在离着西安城下的不远处?却有数只的火龙蜿蜒着,朝着西安城下抢奔了过来。一阵阵的,显得有些发闷的马蹄声传到城头上。可如今,在西安城的城头之上,那些守夜的大顺军校,此刻却也早已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聚集到一堆堆的篝火旁边,彼此闲扯着,并无人对于城头下面去望上一眼。

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随君几陷重围里,君王纵恣翻成误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1379__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随君几陷重围里,君王纵恣翻成误来自

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至于对城下所传上来的马蹄声?也是根本无人对其去加以理会?眼下,让这些围在几堆篝火旁边的大顺军校所能感兴趣的,就是从旁人嘴中所吐出来的那些荤段子,还勉勉强强的让他们能够稍稍打起一些精神来。尤其是在这大冷的天气里,又因为时常需要提防着一些,城下的八旗铁骑会乘着夜里前来攻打西安城?故此,只能是忍着寒冷,一边烤着火,一边又不住地往嘴里倾倒着劣质的酒水,以让自己的身子变得暖和一些?还不时地和七八个兄弟闲扯着,自己所住村中的东家西户的家长家短?

而就在此时,城下的马蹄声忽然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同时听上去,似乎离着城池跟前也愈来愈近?围在篝火旁边的一名大顺军的小头目侧耳听了一下,面上不禁显露出一丝的狐疑之色,便对着正与自己相对的一名军校吩咐一句道:“胡老三,你去那边垛口跟前往下看一看?到底城下的这群蛮夷在搞什么鬼?怎么?大半夜的都不让人消停?”随着这个小头目的吩咐,那个大顺军校只好是从篝火堆前站起身来,走到垛口旁边,手扶着城砖朝着城下望去?只是这一看,却是不觉被此时城下的场景,顿时就给惊愕得目瞪口呆起来?

眼瞅着那个军校站在垛口跟前,足有片刻工夫都不曾朝着自己回禀一句?这令这名小头目的心头,多少因此感到有些不太爽快?嘴中不由低声的嘟囔了一句道:“若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早就将你小子给放到下面去送死去了?”随即,却又高声对着此刻依旧站在垛口边上的那个军校喝问一句道:“胡老三,你莫非在欣赏着城下的夜景?城下到底因何会有马蹄声传出来?”这个小头目的话音方落。

可还不等那个胡老三回答他?城下却已经回答了他。轰隆轰隆轰隆几声巨响,突然在城下响起。这突如其来的火炮声,将整个西安城都给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伴随着火炮声响起的同时,却见无边无沿的火箭,自城下朝着城头上迅疾的射了上来。那个胡老三刚刚张开嘴,还不等他开口讲出一句话来?

早有一支火箭,嗤的一声,就穿透他的前心。胡老三跟着,立时就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城头上。在这夜色之中,那自城下射上来的,一支支不断从箭杆上朝外喷吐着火焰的火箭,铺天盖地一般的,被八旗的弓箭手给射进西安城内。虽然一支支的火箭,好似火流星一般,自半空之中划掠而过,看上去显得十分的亮艳无比?可却不时有大顺军校被火箭给射倒在地,而那些活着的大顺军校,早已经乱作一团。

且纷纷在城头上东奔西跑着,想要寻到一处,可以躲开这些火箭的避难场所?可在这宽阔的城头上,想要寻到一处可以让自己躲避开火箭攻袭的地方?却实在是有些难度?除了竖立在城门洞上的那座木制城门楼,可以令人躲在里面,暂时去躲开弓箭的攻袭。就算是手中持着一人多高的盾牌,却也依旧挡不住那些凌空而至的火箭。而那木制城门楼,仅仅过了不足一盏茶的光景,早已被几只火箭给掇在上面。

转眼之间,整座的城门楼就已然变得烈焰飞腾起来,浓浓的烟火从城门楼的四处不断地钻冒出来。早已令军校们无法靠过去,可一时之间,却又无法寻找到水源?也好将这火势给它浇熄掉?毕竟如今的大顺军校们,都只顾着各自逃命要紧,却又哪里有着闲工夫,去理会这座城门楼去?

而就在这此时此刻,城下的火炮声响的更为的激烈异常,惊天动地一般的火炮声,似乎转眼就可将整座西安城头都给轰平?此时的大顺军校人人自危,个个只顾着能让自己逃出生天,却不再理会与这座城头,最终到底会变得怎样?或者城下的八旗铁骑,会不会借助这个时候,而一鼓作气杀上城头来?

而就在整座南面的西安城头,陷入到了一场无边无沿恐慌之中的时候?大顺军中的主将郝摇旗,终于一路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南面的城头上。而在西安得城头上,因为有了这么一个主心骨?终于也变得不再那么的慌乱?“入他娘的八旗兵,小的们,都莫要慌乱?城下的八旗兵,绝对不敢在此深经半夜的,就来攻打西安城的?都莫要慌,稳住阵脚。弓箭手何在?来人,即刻与本将抽调一支弓箭手上来?”随着郝摇旗的一迭声的吩咐下去,手下的大顺军校逐渐变得平稳起来。弓箭手们在西安城城垛口处依次的排开,张弓搭箭对准漆黑的城下,那点点星火处。

郝摇旗不时的,以手中的圆盾牌遮挡开,那些朝着他身上窜上来的火箭。定睛朝着城下注视着,眼瞅着城下的那支点点星火,正在一点点的朝着城墙跟前移动过来?郝摇旗的手举在半空之中,猛然的向下一落。高声对着身边弓箭手喝令道:“放箭。”随着郝摇旗的一句放箭口令传下去,城头上的羽箭疾风暴雨似的朝着城下射去。城下不时有点点星火,就此突然熄灭掉。可却又相继的,出现更多的星火亮在城墙下面。

而城下的火炮声,却是始终都不见其平息过?就仿似城下的八旗人马已然打定了主意,势必要以密集的炮火,就在今夜来将这座西安城给彻底征服?只是,此时的火炮多数都是铸造而成。根本就不耐于经久使用,而在时辰上稍稍拖得久一些?这些火炮的炮筒,却也就会变得十分的烫手。

若是再这么执意的去使用这些炮管已然烫手的火炮?后果显而易见,一个就是装上火药即刻喷发。一个就是炸膛。而后者倒是鲜见,倒是火药一装即喷倒是不争的事实。而似眼下,城下的八旗军如此频繁的朝着西安城头发射着火炮。最大可能,就是其本身就拥有不少门的火炮。可以将之轮换着使用,也只有这样,才不必担忧火炮炮筒发热的问题?只是,这些城下的八旗军,却又在何处弄来这许多的火炮?

这令如今站在城头上的,这位闯军大将郝摇旗一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眼下的他根本无有这等闲暇功夫,来理会与这等事情?目前对他而言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令城下的八旗军队,绝对不要再今天夜里攻上西安城头来?面对城下这接连不断地,且震耳欲聋的炮声,郝摇旗的心里此刻却也有些开始动摇了起来?真是不晓得?这八旗军的火炮,到底是在轰打着西安城的那一处城墙?那处城墙如今也不晓得到底是厚是薄?却又究竟会在何时?会被八旗军的火炮将那处城墙给轰塌下来?若是那样一来,城内的大顺军势必要陷入一场彻头彻尾的苦战之中?

此时天近五更,城下的炮火已经响了有一个时辰之久。却还没有半点停息下来的意思。城下的火箭此时倒是变得有些稀疏起来,这令郝摇旗的心里,多少感到能有一丝的底气。急忙传下军令,让手下弓箭手暂时停下来,都好好地歇一歇。以备万一城下的八旗军,开始真正准备攻城的时候?

也好能够以弓箭,再来对其实行压制。并同时责令与手下军校,即刻将城下的军医和城内的郎中们,立刻都给招揽到城头上来?也好对那些身中火箭,此时躺倒在地,已经处于奄奄一息的大顺军校施行救治?天色开始有些蒙蒙亮了起来,城下的火箭到了这时,却是已经完全都停止了。

倒是那火炮声,到了此刻却还是持之以恒的一直响个不停。郝摇旗眼见着,一直都不曾听到手下的军校,前来回禀与自己?到底是西安城的那一处城墙遭受到了炮击?也就想当然的认为,此不过是对方的一种欺骗手段罢了?或者更准确一点说,就是疲兵之计罢了。所为的就是让城内的大顺军校,一直都不能得到消停?

而等城内的大顺军校,因此而变得有些疲惫不堪之际?便趁此时机,即刻发兵攻占西安城头,而这也倒是极有可能的事情。就在郝摇旗准备离开城头,回到城内去,也好将夜里八旗军突然攻袭西安城头的事?去跟李自成回禀上一声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此刻从马道上传过来一个军校稍显得有些急促的喊声:“郝将军,大事不妙了?在西面城角处,已经有一小段城墙被八旗军的炮火给轰出缺口来?”随着话音,一个军校连跑带窜的,到了郝摇旗的面前。

这个消息,无疑令郝摇旗深感震惊不已?“来人,即刻传我军令下去,令城内的军校,去城内四处搜索能用来添堵城墙缺口的东西?如有可能?哪怕是将那些百姓的民房给拆了?只要是能将西安城给保住,亦是可以的。”郝摇旗的这道军令一经传下,无疑是一个最大的败笔?

随着这道军令被手下军校给严格的执行起来之后,城内顷刻之间就爆发出来一片哭天喊地的咒骂声。街头巷尾处,不时地都可见到,大顺军校和那些城内的百姓们互相推推搡搡?更为严重的,是这些大顺军校对于杀人一事,已经如同家常便饭一般的简单了。城内不知是在何时?大顺军校对于那些,始终揪着自己衣襟不肯轻易放手的百姓们举起手中的屠刀。随着几个百姓,突然倒在血泊之中以后?

西安城内顿时爆发了一场更大的冲突,此番天致卯时,大顺军的皇帝李自成,在听到手下对其回禀过,如今在西安城内,百姓们居然和自己手下的大顺军有了冲突?一时显得有些怒不可遏,急忙顶盔披甲飞身上了坐骑,带着手下的骑兵卫队就朝着郝摇旗如今所在的,西面城墙边上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就在李自成的人马,刚刚和郝摇旗这一小帮人,走了一个对脸之时?忽然就听到,仿似天塌地陷一般的巨响传了过来?随着这一声巨响响起的同时?却是惊彻天地一般的欢呼声,以及喊杀声如同潮水一般的席卷而来。就在李自成和郝摇旗不免都带着一脸吃惊神色,朝着西面的城墙边上望去之时?

却见在西面的城墙上,在那阵阵飞舞尘烟的下面,显露出一块足有几丈宽的缺口来。就见一群群的左手持长刀,右手持着盾牌的八旗军校势不可挡的,自那缺口处,争先恐后的朝着西安城内杀了进来?看到了眼前的这番场景之后?李自成的心就不仅为之一凉。情知此时,大事已去,不免有些开始追悔不及?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1379__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随君几陷重围里,君王纵恣翻成误更新完毕!

第一千三百八十章皇星散落九重门,破城血流十二街

第一千三百八十章

只是这个时候再来后悔,却似乎也未免显得有些晚了?只得对着郝摇旗大喝一声道:“摇旗叫上兄弟们,随本王往这面来,你我速将这些蛮夷堵在这缺口处?否则,这西安城今日可就要沦丧在八旗铁蹄之下了?”李自成说罢催动坐骑,手中挥舞着一柄长刀,朝着那段已然崩塌在地上的西安城墙跟前就杀了过去。郝摇旗见状,也跟着转头喝令着手下的军校道:“弟兄们,随本将来,一同将这些大清妖赶出西安城外去?”一声令下,几百名大顺军校手中分别持着长枪和单刀,纷纷紧紧随行在郝摇旗的背后,朝着那段城墙缺口处,就此杀了过来。

李自成却是一马当先,顷刻之间,就已经纵马舞刀直闯进八旗军校的队伍之中。一柄大刀左右开弓,一时间竟然无人能够抵挡的住他?也不知道在这乱军的队伍之中厮杀了多久?八旗军校不由自主地,就被李自成和随后跟上来的郝摇旗,以及一众舍生忘死的大顺军校们,居然给硬生生的迫赶到了,方才八旗军校进来的那个城墙缺口处。而李自成却和郝摇旗此时依旧誓不罢休,依然带着大顺军,不断的攻击着已经退守在缺口处的,这一小撮的八旗军。而那群八旗军校却也晓得,一旦若是被李自成给赶出了城外?

八旗军在若想要寻到这样的一个时机,挥众攻入西安城内来?恐怕是有些难度。所以,尽管面对大顺军校,如此一波接着一波的,迅猛的简直便如同狂涛骇浪一般的攻击?八旗军校们却都是紧紧咬着牙关,在此死死的挺着。只是寄望于身后的贝勒爷多铎,能够早一些派出援兵,也好将这缺口给彻底的占领下来?眼瞅着这一场,双方从五经天左右展开的厮杀,竟然一直打到了天至午时时分。

而尽管八旗军不断的往这个缺口处来填补着人手,可大顺军那面却亦是不断的,将西安城内的兵马,全都给调到这里来。这一场硬仗打到了这个时候,双方之间已经不再是寻常的剿杀和搏斗?而是以命相搏,手中的单刀,此刻都已砍得有些豁了刃,却还是不管不顾,对着敌方军校的身上,去死命的砍斩着,刺击着,捅敲着。有的军校手里的长刀,再又一次对着对方刀身上斩下的时候,长刀才落到对方刀身上,自己手中的刀刃,竟忽然就此折做两截?

而一时之间,却又无处可以在觅得一件兵刃在手?便索性将手中的断刀,对准着对方的面门就狠狠砸了过去?趁着对面的八旗军校闪身躲闪之际?却跟着一个箭步扑了过去,就势将对方给扑倒在地。紧接着,挥舞起拳头对准对方的面门和太阳穴,就形同雨点一般的捶落。

而被压在地上的八旗军校,手中的长刀到了此时,不仅是挥舞不开,干脆就成为了一个累赘。不得不将手中长刀撇开,也和对方就此扭打在了一处。而似这样双方军校扭打在一起的场景,并非是只有这一处?而是遍地皆然。不少的大顺军校因为手中的兵刃,如今实在有些不太合手?

却恰好瞧见了,如今堆垒在缺口处的那些青砖?却是心头一阵狂喜,就近抄起一块青砖,对准如今被其给死死按在自己身下的,那个八旗军校的头顶就砸下去。终于在大顺军校较为顽强的抵抗之下,将冲进西安城内的八旗军校们,给重新赶出城外。李自成和郝摇旗亦是趁着此时的惨胜,带着手下的七八员大将,以及一众大顺军校,自那处缺口处狂奔出城外。再那些溃败下去的,八旗军校身后苦苦的追杀着。

此时,天至正午时分,李自成带领手下的大顺军,一口气就将这些八旗军给赶出了两里多地以外。此时的李自成,忽然感到自己的眼前一阵发花?跟着,腹内一阵剧痛传来,同时在头脑里就好似有很多种虫子,在不断地噬咬着他的脑浆一般?李自成最初只是以为,自己是因为厮杀了大半夜的功夫,身上大概是有些过于劳累?同时还一直水米未进有关?仰起头来,瞧了一眼天上的那轮苍白的日头。却见一片白花花的东西,在自己的头上方,来回的闪耀不停?在低下头,朝着自己的四周围望去?却只见到一片雾蒙蒙的东西,在自己眼前来回的闪动?此时,腹内如同刀割一般的难受不已?而就在此时,一个八旗军校恰好经过李自成的身边?

眼见此人身上的盔甲,和寻常的大顺将领,以及那些军校们都不尽相同。也就猜到了此人的来历不小?急忙挺起手中长枪,对准马上的李自成的软肋,就一枪狠狠刺了上去。李自成影影绰绰的见到,似乎有人举枪朝着自己扎过来?慌忙举刀相搁,那个八旗军校手一抖,长枪早已换了地方。

只听扑哧一声,长枪迅如电闪一般,直直刺入李自成的大腿根上,疼的李自成立时就是一声惨叫传出多远。却是强忍身上两处剧痛,伸手就将那支扎进大腿上的长枪枪杆,便给死死的捉住在手中,跟着举刀,对着那军校的头顶就削了过去?那个八旗军校正待准备两臂用力,将眼前这个人给从马背上挑落下去?不及防备之下,却被对方一刀,便将人头就此给削落在地。李自成伸手将腿上的大枪给拔了出来,朝着地上一抛。

正待要喝令与手下的大顺军校们,转身回奔西安城内?也好将那处缺口给重新添堵起来,在和城外的八旗军继续像以前那么死靠着之时?却在马背上实在是有些坐不住?就此一头栽落于马下?郝摇旗此时离着李自成尚有一段的距离,中间密密麻麻的,满满的挤满大顺军和八旗军,彼此双方正在争斗不休?

郝摇旗眼睁睁的就见李自成,突然从马背上一头撞落马下?不由就是大吃一惊,急忙催动战马,就想要从这乱作一团的战场中间杀过去?可又那里如此的容易?却见早有七八名八旗军校,纷纷各自手举长枪,对着李自成的身上就狠刺下去?随着一声凄惨的惨叫声,李自成的身子在一阵的抽搐之后,不在动弹一下?只是那七八名八旗军校仍然不肯就此罢休,依旧以长枪轮番着,对着李自成身上来回的刺挑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