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节(1 / 1)
眼瞅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始终都在看着自己,函可大师的一张老脸,却不免就是为之一红。【‘//急忙自我解嘲道:“老衲此番倒是有些着相了,不过?城主可是在这张图上,看出来了一些别的东西?”函可大师说着,却是伸出手来,点指着图上的那道,代表李自成流民军的红线,来让这位冰雪城主去看。而这位东北军主帅也果然依从其言,低下头认真的去瞧了几眼,这才抬起头来,却见坐在厅中两侧的那些武将们,此时竟一个个大瞪着双眼,正在盯着自己和函可大师的侧影?大概,此时也正都在猜测着?在这张图上到底是绘制了一些什么东西?便笑着对以曹文诏为首的武将们吩咐道:“你们也都过来,跟着看一看?”他的这句话方脱口而出,却见贺疯子还有额亦都却是一先一后的,早已走到了自己桌案跟前,都俯下身朝着那张图上望去。
而曹氏叔侄却是顾及到了自己的身份,却是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在高一攻和胡腾荣二将的背后,缓步走了过来。至于以陈梦雷为首的几位文官,却是踏着四方步,跟着朝着这张几案跟前聚拢过来。却也仅仅是匆忙的瞥了一眼,也就转身退了下去,依旧站在原地不说亦不动。倒是贺疯子不时地,伸出手去点指着图上的几条红线还有黑线和绿线,转头朝着函可大师问询道:“我说大师,这些笔画倒像是小儿无事涂鸦之作?你可不要告诉本将,这些东西都是大师你吃饱了,却又一时呆着没事才画上去的?”贺疯子的这几句话一说出来,却引得厅中的几个文官是掩嘴而笑。倒是和贺疯子私下里相交不错的额亦都听了他的这几句话之后,唯恐与让函可大师感到有些下不了来台?
就将忙在贺疯子的头盔后面用力的击了一掌,对其呵斥着道:“你这厮,难道说是昨日的那场宿醉,如今尚不曾醒过来不成?这分明就是军师特意画上去的。只是,函可大师这些东西却是代表着那条山岭?还是代表着在此地有何长虫出没?”额亦都的话一说完了,却分明感觉到,正有两道简直可直刺进人心里的目光,正朝着自己望了过来?却急忙闭上嘴低下头,将身子躲闪到一旁。随后,这才抬起头来,朝着那道目光所来的方向瞥过去了一眼?却又恰好和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两道目光撞击到一处,急忙又将头给低了下来。
“函可大师,你方才所点指着的这条红线,可是指李自成的闯军?可他却又因何缘故,竟然会掉头从襄阳府这里离开?如何,竟不从依旧为张献忠所控制着的汉中和西充离开?毕竟,张献忠昔日可也和李自成之间,打过不止一次交道的?这一次,就算是李自成为八旗铁骑所败?想要在张献忠这里去借一条路走,而张献忠就算是为了他的川军打算一下?也不应该坐视不理才对?毕竟,两支军队当初可都是并肩在一起,对那大明征战过多次的?如何,竟会让李自成绕走襄阳府?而李自成也不是不知道,如今的襄阳城内,可还有大股的明朝军队驻扎在此地?若是执意孤身涉险,恐怕最终其很有可能会折翼在襄阳城下的?”唐枫所言,到也不无一定的道理。
说的在场几位武将,听了他的这一番言辞之后,无不都点头称是。却见函可大师却是缓缓地摇了一下头,这才对其和在场的众将解释着道:“城主大概有所不知?李自成和张献忠之间积怨已久。若是这一次,李自成果然带着败兵,就这么一路投奔张献忠去?那其最终的结局,不比和八旗铁骑决战之后的下场,所来的要差上一分半点的?张李之间,当初就已然各自存着异样之心。如今,李自成打进大明的京城,却又让张献忠如何不因此而妒忌于他?而若一旦得知,李自成带着败兵前来投奔于他?张献忠很有可能会将李自成给就地杀了,并在来将其手下残余势力全部都给接收过来。城主若是不信?不妨仔细回想一番,从前城主在和李张二人同对大明用兵之时的情景?”函可大师说的这一番话,却是让这位东北军主帅不由回忆起来,昔日里和李自成还有张献忠一同攻打大明朝时候的那一幕幕场景?
却是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却见函可大师继续讲道:“李自成只会以为,如今的襄阳城终归是一座孤城?外无援兵可对其伸出援手?内又无有可领兵独当一面的大将镇守在此处?即便同为大明皇室,那位在南京城内称帝不久的弘光帝,但要闻听到襄阳府那面出了事?恐怕其高兴还来不及呢?如此一来,他的皇位也就此坐的更为稳当了。故此,他又岂会对襄阳府施救?若是和襄阳城比起来,张献忠对他的威胁才是真真实实的。毕竟如今的张献忠,可是在川中已然扎下了根。而并不是这座孤城,更何况,驻守与襄阳府的却是大明的长平公主。表面上来看,仅仅是一个不懂军队,还有朝政的一届女流罢了。根本无需对其加以担忧?反倒是,李自成一旦若能得过了襄阳城?那就能藉此稍稍的喘上一口气,也可令身后对其穷追不舍的八旗铁骑,被拖延在襄阳府城外一段时间?”函可大师说着,却是回顾一眼曹文诏。
却见后者亦是不住地点头称善,却又往下自顾自的言道:“不过,老衲倒是有一条拙计?说出来,请曹将军和诸位将军不妨都帮着来参详一下?若是可行?我等就立即着手去施行与此事。若是不行?那我等再来慢慢的商议着?”函可大师略停顿了一下,便又对着众人讲道。
“我意欲让城主修书两封?亦或者是派出一个信使出去?给那襄阳城内的长平公主和李自成都打个招呼,令此二人最好就是联起手来,一同来对那一直在背后,对李自成流民军苦追不舍的八旗铁骑,与之来一次决战?而我东北军也并不是就闲着无事可做?可在此地直击已经落入八旗铁骑手中的固关城。当然,这一次袭击乃是打着南明的旗号去做下的。这样一来,势必要牵扯主一部份的大清国的八旗铁骑。如此一来,就足以将八旗铁骑给拖入久战的泥沼之中。饶是八旗铁骑勇猛善战,可其毕竟人数稀少?即便是组织起了不少的汉八旗军,却毕竟和他等不是一个心思的?只是不知城主和曹大将军以为此计如何?”函可大师将这条计策讲出来之后,却就瞅着二人,看其二人到底是如何来看待与自己的这条计策?
第一千三百七十章明朝骑马摇鞭去,剑阁迢迢梦想间
第一千三百七十章
众人在听完了函可大师的这番高谈阔论之后,一时竟不免面面相觑起来。其中也有不少人,对于函可大师的这条所谓的计策,却在自己的心中深处,对此未免感到有些不以为然?反而是颇为赞成与曹文诏方才所讲的那番道理?本就不应该去冒名顶替与南明的人马,去暗中偷袭与八旗铁骑去?若是那样一来,一旦八旗铁骑将整个的注意力,全部都转向南明小朝廷的身上去?那最终,这个南明会得到怎样的一个结局?无需多说,众人心中也十分的明白。一旦若是南明小朝廷当真被八旗铁骑给消灭了?
那在这片疆域上,绝对不再会有第二只能够主动站出来,对大清国八旗铁骑加以抵抗的势力出现?这也就意味着,也就只剩下冰雪城东北军这股势力,来与那大清国的八旗铁骑继续来对抗。可若是这样的话?岂不令冰雪城东北军身上的担子,因此而变得更为的沉重不堪起来?
而持有这等观点的人?除了曹氏叔侄以外?就只有,也是从大明朝那边投效过来的大明降将胡腾荣了。而已贺疯子,还有额亦都以及东方升等武将,全都赞成与函可大师方才所提出的这条借刀杀人的计策。而这也使得冰雪城内的众将们,无形之中也就因此分成为两个派系出来。至于曹氏叔侄还有胡腾荣这几员武将,却又到底因何不赞成与东北军乔装改扮,去偷袭大清国的八旗铁骑去的主要缘故?
却还是在内心深处,隐隐约约对于旧朝尚有几分的怀念和体悯之因。同时,却也实在是替东北军有些担忧?怕东北军一旦失去了一个,很有可能可以与之联合起来,去共同抵御八旗铁骑的盟友之后?冰雪城将来的日子,却也就因此而变得更为的艰难起来?很有可能的,就是东北军也会逐渐的走上一条不归之路?而还有一个原因,却是曹文诏等人一直都不敢去对其加以正视的?就是新朝的建立,大明却又重新有了一个主人。
相较于冰雪城的东北军而言,在曹氏叔侄的内心深处,却是对那南明小朝廷,怀有着一丝十分古怪的情感?不太希望,这个南明小朝廷最终也会葬身在八旗铁蹄之下。同时,在其叔侄心中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个大明小朝廷的弘光帝,才应当是这片广袤土地上的真正的主人?
至于大清国的八旗铁骑,乃是外藩的蛮夷之辈。至于李自成,却终究不过是一股子流匪罢了。而冰雪城的东北军,却也仅仅是一支草寇而已。就算这位冰雪城主本身具备着雄才大略,可他也终归也不是正统皇室出身的人?眼前的这一片锦绣山河就应该属于朱姓王朝才对。
至于当初曹氏叔侄又因何会加入东北军中来?却也是因时事所迫罢了。自然,这只不过就是曹文诏心中的一丝感觉罢了,有的时候,这个想法也会突然的蹦出来,把曹文诏自己也给吓了一跳?令他自己也照实有些弄不明白起来?到底他是希望冰雪城能够取代这大明朝,并将大清国给彻底赶出中原去的好呢?还是冰雪城主动投效到南明小朝廷的羽翼之下?并来帮着其去东征西讨,将大明的疆土给一一的收复回来的好呢?
而另一波,却是极力支持与函可大师这条计策。这些人,却是以二来为首,有贺疯子和额亦都和东方升等跟着站脚助威。听到函可大师提及到,应当先令人去给襄阳城的长平公主,和李自成这两支本身就是敌对的人马,分别投以一封书信过去?劝说与双方当以眼前大局为重?
并且两支人马当捐弃前嫌,先应该和纵于一处?将那支来势汹汹的,意图将大明朝的整个疆土,完全都给一口给吞下去的大清国八旗铁骑,给他先设法挡住?而后,再将这些番外的蛮夷给他彻底的赶出中原去?函可大师的这个提议,倒是正中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下怀。只是,这个前去下书之人,到底又该派谁去走这一趟?倒是颇令其感到有些为难?若仅仅是派一个寻常的军校去走这一趟的话?
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因为,并不仅仅是依靠着一封书信,就能迫使与双方的人马因此而就范?还得选一个能说会道的人?而此人,最好还在东北军之中有着一定的地位?否则,到了那里之后,再因其人微言轻,最终使得双方谁都对东北军嗤之以鼻?故此,虽然函可此计甚妙?可在这该派遣何人,去走这一趟的问题上面?却照实令这位东北军主帅感到甚是为难以及?所以,在函可大师提出来这条计策之后?
这位冰雪城主却是沉默了片刻,这才对其开口探询道:“军师此计虽妙,可这前去下书之人,却又当挑选何人去走这一趟呢?要知道,此人不仅仅要能言善辩?却还要浑身是胆?以免的到了那李自成的跟前,在因被其一恐吓,而一时胆怯,便就此丧失了我东北军的尊严?请军师就在这厅内任意挑选,不论是派到了何人?本城主都绝不会拦阻的?就即便军师责令与本城主自己去走上这一趟,也未尝不可?还请军师直言不讳。”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之后,就盯着左下手坐着的这位东北军的军师。看看,他到底会挑选何人,去走上这一趟去?
却见函可大师未曾开口以前,先朝着站在大厅之内的那些文官脸上,去逐一的打量了一遍?却见这些被其目光所扫视过的文官,竟然无不都是迅疾的低下头去?显而易见,这些人还不等赶赴到李自成的军营之中?却就已经先自胆怯三分了。若是这样的人,即便是被勉强的给差遣了过去?
恐怕,最终不仅仅是差事没有被完成?很有可能的,还会丢了东北军的脸面?而就见,在函可大师此时的面容之上,竟然显露出一丝的笑意。随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却是在自己的座位前面,去来回的踱了两步之后,就此站了下来。朝着这位,此时正一脸疑惑的东北军主帅开口言道:“城主,本军师心中已然有了一个人选,就恐怕城主不会同意,差遣此人去走上这一趟?”说罢,却是饶有趣味的盯着眼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
听到函可如此一说,再看看在场的那些文官的脸上,此时竟具都是一副贪生怕死得模样?令这位东北军主帅对此,简直有些鄙夷以及?却是傲然的对着函可大师回复道:“请军师但讲无妨,本城主还是那句话?就算是派到了本城主的身上?本城主亦是义不容辞,定会奉令前行?毕竟,这趟差事可是涉及到了冰雪城的今后。请军师直说了吧?”唐枫说完之后,不免也朝着在场的几位文官的脸上投去一瞥?却见那位赵大人以及陈梦雷,此刻倒显得极为的镇静。似乎,正在极力的盼望着?最好就是令他们去走这一趟去?
见到在这些在场的文官之中,竟然也有这等不惧生死之人?到令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多少也算是感到稍稍的安定一些。而照着这位东北军主帅自己来看?函可大师定是会派遣,他膝下最为得意的大弟子陈梦雷去走这一趟?而陈梦雷此人,倒也颇具建安风骨。可谓是一个十分有骨气的文人,当初在冰雪城内接替赵大人去当县官的时候?就是不惧与当时祖氏弟兄的强权,始终坚持着自己认定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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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函可若是派他出使与李自成的军营?倒也绝不会令人感到有何不对的?自然,站在大厅之内的这些武将们,对于到底函可会挑选与何人去见李自成?却也是毫不在意,可以说就算是派到了自己的头上?这些武将们早就都悍不畏死,却又何惧一个流民军的头领,和一个草根皇帝?而就在在场众人都胡乱的猜测着,到底函可大师会差遣哪一个人,去走这一趟差事的时候?
却听函可大师终于开口道:“这一次,本军师意欲独身前往李自成的军营之中,去拜会一番那位大顺皇帝李自成?也好将他给劝说动了心?答应和襄阳府联合破敌。请城主,这就差遣本军师去走这一趟?老衲,定不会有负所托的?并且,这两封书信?老衲也早就有所准备?请城主来看,这便是老衲亲笔所信。一封乃是投寄给襄阳府内的长平公主,一封乃是投寄给李自成?”就见函可说着,却是自怀中摸出两封信函来。
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以及和众人的眼前晃了几下。众人听函可大师竟然提议与自己去走这一趟之后,却一时无不都有些目瞪口呆起来。一时之间,在这大厅之内的所有人的目光,却全都聚集到了函可大师的身上。而当函可大师说到自己要亲自赶奔李自成的军营之中的时候,这位东北军主帅简直都有些不相信与自己的耳朵?要知道,函可大师也算是东北军中的一位主帅。
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檄书犹未遍军前,腰间尽解苏秦印
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
岂有军中的主帅亲自孤身犯险的道理?而函可大师又不是这位东北军主帅,本身就极为擅长于马上马下的功夫。一旦,若是遇到了一个什么一差二错的?也可从容撤走。而函可大师却只不过是一个,身居高位的文人罢了。若是李自成但凡起有歹意的话?那函可大师只能是束手就擒。
而李自成去也正好可以用函可大师,来要挟与东北军答应他较为苛刻的条件?如此一来,岂不就等于送羊入虎口了?看函可大师此言,倒似绝不像是开玩笑的?唐枫不由盯着这位函可大师的侧脸,心中来来回回的合计着?“军师,那李自成乃是一个小人。当年我也曾与他共同抗击过大明朝,可后来一见,其人之心胸照实显得有些狭隘一些?不足以与之去共事?这才舍弃了他回返冰雪城的。若是这一次,李自成但闻大师亲自造访与他?岂不正好将军师给捉住,以来令我东北军为他去挡住八旗铁骑的铁蹄?”唐枫此言,倒并非是有意要恐吓与这位东北军中的军师。
确实,李自成本身也并非是什么正人君子。虽然在不增攻下大明的京师之前,倒也曾与部下同甘苦共患难过。尤其当初若不是提出那个,打开大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的口号。使得各地的百姓,对闯王军队的到来,简直是拥挤于道路两旁并鼓掌相庆。否则,百姓哪里肯去理会于,似这样的一支流民军的到来?毕竟,与平常百姓而言,哪里去理会与当权者是哪一个人?又是哪一朝代?
只要能让百姓们吃好穿暖便足矣,所以,当李自成打着要替百姓们去谋福利的幌子的时候?才会引来众多的追随者聚集到他的身旁。跟随着他的脚步,最终将大明朝给一举推翻。只是等李自成进入京城以后,却实在是一时按耐不住,自己心头的喜悦之情?就先着急忙慌的,在大明朝的京都里正式登基称帝。并且是开始大封,始终都围绕在身旁左右的那些从龙之臣。对于每一个将领,李自成都毫不含糊的封邑较高的官职。
而从二十七日起,大顺军开始拷掠明官,四处抄家,规定助饷额为“中堂十万,部院京堂锦衣七万或五万三万,道科吏部五万三万,翰林三万二万一万,部属而下则各以千计”,而大将军刘宗敏的兄弟刘宗翰,却命人制作了五千具夹棍,“木皆生棱,用钉相连,以夹人无不骨碎。”城中恐怖气氛逐渐凝重,人心惶惶,“凡拷夹百官,大抵家资万金者,过逼二三万,数稍不满,再行严比,夹打炮烙,备极惨毒,不死不休。
而也正由此开始,李自成及其一手建立起来的大顺王朝,便一同开始逐步的走上下坡路。而此时的李自成,却也开始变得狐疑和暴怒起来。再加上,大清国得摄政王多尔衮,打着替大明皇帝报仇的旗号?一路高歌猛进冲过了山海关,直抵原大明京城城下。而因李自成在京城里面的种种倒行逆施,使得原本投靠于他的大明官员们。却又私下里,偷着去打开京城的城门,将那支所谓的正义之师放入城内来。
而李自成也正因如此,不得不抱头鼠窜出来。依着这位东北军政主帅对于李自成的往日了解?此时此地的李自成,早就已经变得有些穷凶极恶以及。可以说,为了能够将在自己身后一直对自己紧追不舍的八旗铁骑,给设法能够拖延个一时半刻的?李自成是什么事?都会去做的,也都肯去做的。
而对一旦函可大师造访与他?估摸着最大的可能,就是李自成趁机把他给捉住,交到多尔衮的手中?以期让多尔衮的八旗铁骑,能放过自己这一回?却见函可大师在听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一番话之后?却是显得极为的平和,淡淡的对着这位冰雪城主开口言道:“城主请放心就是,老衲此次决意去见李自成?乃是为了给他指引一条生路去的?李自成如今,早就已经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就算他将老衲给擒拿住?并将老衲交到多尔衮的手中,盼望着籍此让多尔衮放过他?恐怕这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如城主还是过分担忧与老衲此行的安全?呵呵,老衲倒是有一个人,可以伴我同去走这一趟?而有了此人,老衲可说也能从容不迫的,从李闯营中脱身而出?”函可大师说到这里,却似乎有意卖了一个关子?一双眼睛却是朝着大厅得门口望了过去?
而眼见这位军师,此时脸上显出一副胸有成竹得模样?到让这位东北军主帅此时分明有些感到为难?只是因听这位军师说的,极为的肯定和有信心?到也不好就此拨了他的面子?值得也顺着他的目光,朝着大厅门口望了过去?却见一个,身上穿着一身脏兮兮道袍的人,竟然一步三摇得,显的十分自得的出现在了大厅的门口处。此人,正是昔日和函可大师待在一处的,那个有着一身,简直可称得上出神入化的武功的邋遢老道。只是不晓得,几乎足足的有着一年多的时辰,都不增见过他的面?他这又是从何处来的呢?只见邋遢老道走到了众人的面前之后,却是朝着众人,先环施了一圈的出家人的礼仪。随后,却是特别照重的看了一眼,此时站在那位东北军主帅背后的二来?却又对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又笑了一下,这才走到这位冰雪城主的面前站定下来。随即,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笑着问道:“我说公子,那本秘籍上的武功?公子如今到底修练得如何了?若是公子对那秘籍上的神功,感到不太满意的话?那老道这里还有几本盖世神功,乃是老道跋山涉水,走过很多地方之后,才得到手中的,最新的神功秘籍?”只是在邋遢老道嘴上,说着什么神功秘籍这般的胡话?可从其一双眼睛里,却是分明看出来一些与他往日并不相同的东西?
却也并不见其,当这就去从袖口之中取出什么秘笈来?反倒是唐枫笑着,与他探询道:“不知道长此番又是从何处赶过来的?我这里可是与道长有老日子没见了?方才听军师与我讲,此次出使大清国的八旗大营,特意让你伴着她同去?只是不晓得,道长可是有闲暇时辰么?”这位东北军主帅话一说完了之后,却是一脸笑容的瞅着此时邋遢老道的脸上神色。
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
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
就见邋遢老道的面色稍稍的变幻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恢复成常态,可却依旧不曾逃过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双眼,不免心中对此更感到有些犹疑起来?随即,便见邋遢老道点了点头,这才开口对其回复道:“公子尽管放心,有我老道在,就有这个和尚在?若老道万一要是真出了个什么事情?那也定会令人,将函可给好好的护送回来就是。若是公子在无旁的什么事情的话?那老道就先行一步了,就先与各位大人们告辞了。二来,你若是有空闲时间?就陪着为师去城内转上一转?为师要去药铺里面,去买上几味草药来?”就见邋遢老道是便说,边抬腿就朝着大厅外面走去。二来不觉往外踏出两步,却又回过头来瞅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这位东北军主帅?
却听邋遢老道那显得颇有些不太耐烦的声音,从前面的大厅门口传了过来道:“二来,什么时候,你竟也变得如此的婆婆妈妈的?只是陪着为师去买上几味草药罢了?又不是令你去做别的事情?莫非,你是担心你家公子不肯答应么?唐枫,老道让二来陪着我去药铺走上一趟?你可是同意否?”邋遢老道说完,却是头也不回的,自顾自得的走到大厅的外面,眼瞅着其身影就要逐渐的走远?
而此时此刻,这位东北军的主帅真是有些弄不明白?与这邋遢老道多日不见,他却如何竟会转变了性情?见二来朝着自己投来一瞥?急忙对其点了点头,笑着对二来吩咐道:“你多带些银子在身上,也免得这位道长到时再因为身上所带的银两不够?在对那药铺里面的掌柜的和小伙计们,去兜售他的神功秘籍去?”唐枫的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来之后,却是引得站在大厅之中的这些文臣武将们一时竟都忍俊不住,微微的笑了起来。
二来急忙几步就奔出了大厅门口,在后面撵上了那个邋遢老道,与之一同走出府外。而此时,坐在大厅之中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再稍稍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对其开口应承道:“军师既然已经决定下来,要赶赴李自成的军营,去劝说与李自成同意和襄阳城联盟,那本城主也就不再拦着了?可军师也需同意,本城主的一个要求才行?否则,本城主是绝不会赞成与军师此行的?不知军师意下如何?”说完之后,双眼却是紧盯着函可大师的面色?
函可大师点了点头,对其回言道:“请城主吩咐就是。”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瞅了瞅大厅门外,这才对其言道:“我意欲让二来为你此行,去单独挑选出几名,可谓是特战队中身手最好的校尉。随你去共同完成这件差事?毕竟有了这些人跟着,也足以能使得你周围变得更加安全一些?一旦若是事有不谐?在这些人的护卫之下,也足以让军师可以从容离开李贼的军营?只是军师,却是要定在何日启程?”说完却是等着函可大师的回语?
“老衲想在明日就启程离开天津城?也好能够早一些赶到那襄阳府上,先去设法与长平公主私下里会上一面?好能让她先同意下来,让襄阳府内的大明军队和那流民军合起来?好能够将那八旗铁骑给挡在这襄阳城外,使得对方无法朝着九江城这面能踏进一步来?若城主再无别的事情可议?老衲也就此与城主先辞行了?至于方才城主所动议的,再多派上几名的校尉尾随在我的身旁?也好能将我给完完整整地带回到这天津城内?老衲在此先多谢城主的一番好意,既然城主已然是将此事给吩咐了下来?老衲同意也就是了。”函可大师说完之后,便从椅中站起身来。
却是先朝着坐在主位上的这位冰雪城主施了一礼,随后却又朝着在场的众人,打了一圈的稽首,这才转过身,朝着厅门外面行去。眼见这位东北军的军师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又和曹文诏等武将们,简略的和议了一番之后?这才决定下来,以待李自成那面开始准备和襄阳府联手,也好共同去抗击大清国的时候?
自己这面也就跟着展开,冒充与南明小朝廷的名号,去对八旗铁骑加以偷袭?而后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坐下来等着看上一场好戏?直等到八旗铁骑和那南明小朝廷,双方之间打得不可开交之际?自己在出来收拾残局?趁便也就将这大清国和他麾下的八旗听铁骑,都给他设法赶到那塞北沙漠上去?
待厅中的文臣武将们都离开了以后,这位东北军主帅也径自走入院中。却是站在了,园中的一棵槐树下面,不由抬起头来,朝着正变得越来越黑下来的夜空深处望去。却见在夜空的深处,隐隐约约可见有几棵寒星,点缀在广袤的夜幕之上。却是朝着地上倾泻下来一片寒光,让人心中不免更感觉到一阵冷气,瞬间便流遍全身。而就在此时,却见一阵狂风将几片浮云给推了过来,却是恰好就将那点点星光完全都给遮盖了起来?
“看起来,明日大概会有一场较大的风雪降下来?不过倒是偷袭的最好时机,只是不晓得?八旗铁骑此时到底在襄阳府跟前,也不知部下了多少的八旗铁骑?”却听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却又静默下来,只是此刻正在自己心中认真的琢磨着?也不知到时候,李自成再加上襄阳府内的大明朝的守军,到底会不会能将八旗铁骑给拒之门外?若是双方,一旦抵挡不住八旗铁骑的攻势?
那整个局势也就此一败涂地,却也在无法可挽回的来?若是那样一来,八旗铁骑一路高歌猛进,定能在极短的时辰之内?就此将大明朝所有的领土都给霸占过去。而大明朝最终也就此落了一个名存实亡的局面,恐怕也就无有人,在会为大明朝来惋惜什么?大明朝最终,会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入夜,天津城内外倒是显得一片的寂静。天上的浮云终于散开一些,几道星光伴随着月亮的光辉,一同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身上投射下来。而此时,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却是回转过身?朝着自己所居住的书房走了过去。二来陪着这邋遢老道,却是在这座天津城内来来回回的兜了好几个时辰?
却并不见这位邋遢老道有意要走到,其所见到的每一间药铺里面去?也好及时地将草药都给购买全了?也免得在万一耽误了其身上的那个差事?二来一路的狐疑着,跟随在这位邋遢老道的背后,倒是一声不吭的,就是默默的在其背后始终都跟着?眼瞅着,二人这便就要走过这最后一间药铺的门前?二来实在是有些憋忍不住的,就朝着走在头前的邋遢老道开口追问一句道:“我说老道?你到底还要不要亲自进到药铺里面去购买草药了?”说完之后,却见二来将脚步给停留下来?无形之中却见邋遢老道竟然也站了下来?却是先站在当场,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这才缓过神来?只是他一开口,却是将二来给惊了一个目瞪口呆起来?却听这个邋遢老道低声对其问了一句道:“二来,你是要保住自己的一条性命?还是在以后帮着那些外来者共同来对付自己人?”邋遢老道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却是将二来给弄得照实有些弄不明白起来?只是,即然邋遢老道既然说出来了?自然就是有他的目的?
“道长如何竟拿这件事情来问我?若是道长并无意要进入药铺里面去?那二来还有别的,十分重要的事情急需去办?这就先和道长告辞了,但不知道长却又住在了何处?可是需要我派一个人?直接就将道长给送回到所住的地方去?”二来说罢,却是盯着,这位邋遢老道此时面上的神情?
却见邋遢老道突然长叹一声?不仅回过头来,仔细的瞅了瞅二来。这才对其言道:“老道我打算和二来将军商讨一件事情?只是不知道,二来将军可是否会同意此举呢?老道想让二来将军放弃掉,似其眼前这即将得到自己手中的荣华富贵?却随着老道一起,去走遍这大好河山如何?”邋遢老道少有似今日这般,其面部表情严肃以及的时候?
二来真是有些弄不明白,邋遢老道的这几句言辞,却又到底是因何而起的呢?如今的东北军以及那位城主,可都正是急需自己的时候?自己又岂能一走了之?大概邋遢老道也瞧出来了,此时此地二来心中所想之事?便又对着他开口吩咐一句道:“二来你本是至诚君子,也是能继承我这衣钵,唯一的一个真人。老道方才,单从你的面相来看?就已经看出来不少的东西来?你若是不早抽身事外?就算是将来东北军成了事?却也还是会找你的痛脚的?”邋遢老道说完了这么一篇高谈阔论以后,便又想就此迈开步子往前面去?
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将军少年出武威,入掌银台护紫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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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
只是邋遢老道的这一番言辞,照实令二来心中为此而感到有些不太痛快?不为别的,就是为这邋遢老道居然打算说服自己,让自己也跟着他一起去当这老道去?却实在是令二来有些哭笑不得。并不是二来留恋于自己肩上的这个特战队首领的名头?而是因为,那位东北军主帅唐枫,目前还需要自己对他多来帮衬着一些?自己若是就这么一甩袖子就走了?恐怕顿时就会在东北军之中掀起轩然大波?
而如此一来,岂不等于是自己把他给害了么?所以,二来对邋遢老道的这最后的几句话,却是极为的厌恶以及?不免将自己的语气,顿时就变得有些冷淡起来?对那位邋遢老道开口推辞道:“多谢道长的美意了,只是二来并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也不喜欢在这件事上,自己尚不增做的完全了?就要罢手不做?道长可还有别的事?若是没有?那本将就与道长告辞了?”却见二来说着,这就想要转身回返临时帅府去?
只见这邋遢老道慌忙伸手,将其去路给拦挡下来?却又笑着对二来言道:“也罢,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既然如此,二来你就陪着道爷我走一趟这药铺?待买够了草药之后,你也就可返回军营之内了?”邋遢老道说着,早已率先走进药铺里面去。而守在药铺里面的人,却是一个小伙计罢了。
眼见着有客临门,店内的小伙计急忙满面堆笑的迎了上来。一边往里面让这二人,一边对着二来笑道:“这位公子是来抓要的么?敢问可有郎中给你开的方子?若有,就拿来让小人看一眼?也好照方抓药去。若是没有的话?小店之内也有坐堂良医,可给公子把把脉象?也好给公子开方抓药。这位是……?”这个小伙计说着,却是对跟在二来身后的那个邋遢老道不觉多看了两眼。
只是因为,这个邋遢老道分明是跟在这公子身后,二人一同走进药铺中来的。到也不好对其进行拦阻,或是直接将其给赶出去?二来回头瞅了一眼,在自己身后跟着的邋遢老道。却听邋遢老道苦笑着对他言道:“诺,这就是我让你陪着到这里抓药的原因?恐怕若是贫道自己来此,早就被这位小伙计给赶出门外去了?”那小伙计听了这话,不觉面皮微微有些泛起红来。二来却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对其回言道:“道长此言差异,我想即便是道长自行来此抓药?这位小哥也绝不会做出那等事来?这位小哥,我说得的可对?”二来说着,却又转头对着小伙计随意的问了一句。
那个小伙计忙不迭的,跟着连连点头称是。待将二人让进店铺之中以后,邋遢老道这才从那个,早就已经有些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袍袖之中摸出一张纸来,却是随手递到那个小伙计的面前。对其吩咐道:“诺,就照这个方子去抓药?不论这上面的药有多么的贵?或是有多么的稀缺?都是照着上面所写的数量来抓?如你这间药铺没有?你就替老道我跑一次腿去?到别的药铺去看一看,可是有这些草药?你放心,绝不会白使唤与你的。”邋遢老道说完,将那方子便交到小伙计的手中。等那个小伙计将这个方子接过去打开,从上至下浏览了一遍之后,脸色却瞬时变得惨白起来?拿着药方的那支手,不免也跟着微微的抖颤起来,并偷偷的朝着二人脸上投来一瞥?
次日黎明时分,天津卫的城门还尚不曾按时打开?却见从远处的大街尽处,在那不曾完全散去的晨雾之中,缓慢的行来数匹战马?清脆的马蹄声,敲响在这处于晨曦中的,挂着单单一层白霜的青石板道路上。却使得人,离着尚远就已经听到了。随着人马的临近,把守城门的人这才看出来,一共来了六个人六匹马。
为首的城门官急忙走了上来,对着那几个人伸出手来回的摆了一摆道:“前面那几位莫要再往前来了?如今尚不到开放城门的时辰?几位先在城内,再多等上一会才可出城?”随着他的话音方落,却见从后面所跟着的那四个人里,冲出一匹战马,转瞬之间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我等乃是奉了城主之命,特为护送军师出城,去办一件极为重要之事?这是大令?还不快将城门打开,也免得耽误了军师的行程?”那个人说完之后,却在其手中高举起一只金色的小令箭,朝着把守城门这个军校的眼前一晃?那个军校见了这个金色令箭之后,不觉就是吃了一惊?
也不敢再对其多问什么?急忙转过身,对着身后众军校高声吩咐道:“速将城门打开。”身后众军校听了,急忙七手八脚的将城门上的杠栓给搬了下来。随着城门缓缓被推向两边,六个人六匹马却早已一溜烟尘奔出城外。而此刻,站在城门口的这个城门官,却是伸出袖子,轻轻地揩拭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一层冷汗。
“头,这几个人什么来历?竟然敢公然违反与城内的禁令私自出城?”一个军校有些惊异的,凑近身前对其打探道?“什么来历?咱东北军中有一只特战队你可知晓?那个人就是特战队中的一个校尉。”这个城门官说完之后,却又摆着手,令手下军校将两扇城门,复又给关合上。
而在函可大师带着邋遢老道,及其手下的四名特战队校尉离开天津城的第四日清晨,东北军主帅唐枫坐在厅堂之上,却也开始分兵派将?“诸位将军,这一次乃是偷袭与八旗铁骑在固关的守兵。而固关地处交通要道,是联系着太原到京城的一处险要之所在。故此,这把守在固关的八旗铁骑,也是绝对不会少了的?我决意,此次偷袭,分为两队人马进行?一是以曹变蛟为首的一路人马,东方升则作为其后队接应人马。从北路进犯与固关?而本城主则自率领贺疯子还有额亦都,从西面去攻袭固关城。只是有一点,我等只是侵袭八旗铁骑,而并不是当真要攻城拔寨去?一旦将镇守在固关城内的人马给逗引出来?而后再对其进行堵截和围攻,一定要将出了固关的这支八旗铁骑,给她彻底消灭在固关城外?也好借此时机,给多尔衮发过去一个消息?让其知道,南明是绝不会和他并存于世的?至于曹将军,你就多多辛劳一下?就与我等看守好天津城即可?出兵。”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一声令下,站在大厅之中的众将却是轰然答应一声,随即纷纷朝着厅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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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夜风萧萧斑马鸣,临至中夜拔剑起
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而除了,依旧站在大厅之内的曹文诏,此时却是一脸犹疑之色的,依旧站在原地不曾动弹。余者早已尽都离开大厅,到自己的军营之内点起人马准备出城?“城主,末将以为,此行派兵攻打固关,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一些?还是城主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来替襄阳府那面多分担一些?以避免多尔衮万一将所有的八旗铁骑,给全都派临到襄阳府那面去?使得长平公主一时竟无法招架的住,从而让襄阳府过早的被八旗铁骑攻破?可是这样一来,八旗兵马岂不就能绕到了南明小朝廷的背后去?却也正好符合了,城主原先对他两国之间的挑拨离间之计?”曹文诏说罢,却是直盯着此时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慢慢踱到他面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
却见这位冰雪城主走到了他的面前之后,就此站住,却先并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自己手下的,这位堪称五虎上将的智将曹文诏。足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对其开口询问道:“文诏以为,与八旗兵马交战,并想要将其给彻底赶出中原去?到底该如何去做才好呢?是该以硬对硬?令我东北军队里的这些大好男儿,直接去与之正面相抗?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之后,在得到了最终的一个惨胜的好?还是先借力打力?先来以各路的人马消耗其锐气,而后再趁其疲惫不堪之际,果断出击,在将其一举击溃的好呢?”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之后,却是转过身径直自行走出大厅门口而去。却将这位智将给留在了身后,一直站在那里陷入沉思之中?
“原来,襄阳府的兵马,也终归只是东北军的垫脚石罢了。”曹文诏到了这时,才算真的明白了。即便与自家城主有些联系的,长平公主手下的那支抗击大清国的残明兵马,却也终不过是城主所下的这盘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看起来,这位东北军主帅如今,可不仅仅就是把八旗铁骑给赶出中原和辽东?而是也要就地将李自成还有南明小朝廷,以及长平公主的部下都给一举荡平。从而,成就其不世之霸业。
群雄逐鹿,最终胜者,却是最后的那个,在最初并不会引起众人对其加以留意的,或者说是当初对其极为轻视的一方势力。曹文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丝隐隐的希望?却也最终彻底破灭掉。只得带着些许的失落,走出大厅直奔着自己的军营赶了过去。而就在天津城内的这只东北军兵马,正在积极准备出兵去攻打固关的时候?
函可大师却是带着邋遢老道,以及手下的四个,化装成寻常随从的特战队校尉们,却是一路风尘仆仆的,穿过了济南城,又经过开封和归德府,一路之上接连不断的换过坐骑。却也足足的走了十几日之久,才算是过了洛阳,到了西安城池跟前。而如今的李自成,早就被八旗兵马将其大顺国都给从三面合围起来。
却仅仅是将面朝着襄阳城的那条路的北面城门给空了出来,显而易见的,多铎是想要以驱狼逐羊之法,将李自成给从西安城内逼出来?在令其败走襄阳府。而因此时此地的襄阳府中,却是有哪位大明朝的长平公主在此地招兵买马,意图与八旗铁骑以及李自成的闯军之间,做一番最终的决战?
而李自成一旦败走襄阳府之后,面对那势如虎狼一般的八旗铁骑,绝对不是他的那支流民军所能招架的住的?故最终,也就只能驱赶着手下的流民军,设法将那支如今力量并不算十分大的残明军队,给从襄阳府中驱赶出去?从而将这条唯一的生路给其闪让出来?或者更干脆一些,就此将襄阳府给霸占住?
而此次多铎亲自带兵,兵临西安城下之后,却仅仅是试着,去对眼前这座古都进行了两次的攻袭,合一次的炮击。随后,却是带着手下的八旗兵马,去将这座古都从其三面给牢牢地围困起来。依着多铎心中的盘算,只要自己在此地困上个十天半拉月的,也就能迫使的李自成方寸大乱?
最后却是不得不败走襄阳城?而在函可大师带着邋遢老道,以及手下四个特战队校尉,终于赶到了襄阳府的城门口之时?此时,李自成被困在西安城内,却是已经足足的过了有二十五日之多。好在这座古都里的存粮倒是并不缺少,而这也得归功于当年,李自成从此地起兵之前,那位东北军主帅的义兄李岩,曾经因为闯军轻率进军的问题,而对李自成进言过几次?而在其那番禁言之内,有一条就是应当广积粮缓称王。
至于广积粮这一条,李自成倒是做到了。可又不仅仅就这一条他是做到了?其遍搜金银财宝,并责令与手下的亲兵将之运送到一处秘密所在,再将其给囤积起来,以备他日所需?而在这一条上面,李自成做的更是十分的到位。如今,在大顺军所过之处,早已经把那些富绅,和官府府库之内的官银以及粮草,完全都给搜刮一空。用李自成自己的话来讲,自己当真是穷怕了,而这苦日子过的,却也实在是有些够久的了?以至于现在的自己,都想日日躺在金银珠宝的堆上,手中拿着鸡腿,终生都搂抱着龙虾睡觉了?
函可大师和邋遢老道并肩走进襄阳府城门口之后,却见在如今的这襄阳府城门口处,倒是并无见有何不同之处?不断地有百姓出入城内城外,脸上神色也都显得十分的淡然随和。却见不少的百姓三五成群结队的,有说有笑的出了城门,或者是走入襄阳城内?倒是并不曾见到,在其面上显露出来,大战临近的那种紧张和恐惧的神色?大概,因为此时的那八旗铁骑尚自被李自成的闯军,给隔挡在了西安城外。
离着此时的襄阳城,却是还有着不短地一段路程?这才使得这些人对此无动于衷的?可他们却又知不知道?李自成的闯军却又到底能够支撑到多久?并且,一旦李自成决意从西安城内撤走?那头一个他所要拔掉的钉子?却就是眼前的这座襄阳府。毕竟襄阳府地处咽喉要道,乃是兵家必要争夺的一座十分关键的城池。
看起来,当日杜牧荡舟在秦淮河上,再见到了秦淮河上,眼前那歌舞升平之境,而因此所做下的那首诗,如今拿过来,用在此地却也显得十分的贴切?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如今,再见到眼前这襄阳城内的百姓们,竟不知用不了多久?亦或是李自成的流民军一路败退到此地,会给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
更或是,凶残的八旗铁骑一路跟着追袭到这里来之后?襄阳城内却又会落了一个怎样的场面?对于这些,并无人对其加以关注和留意?似乎,百姓们早就习惯了这些。函可大师不免带着些许的感叹,却是步行着走进襄阳城内。而其所乘的那匹坐骑,却是交由,跟在其身后的特战队校尉们去代为牵管着。他自己却是和邋遢老道并肩,穿过了襄阳府的城门,刚刚穿过了城门洞到了内城门口?却早就有几名军校将其去路给拦挡下来,其中一名军校头目站在函可大师的面前,对着其打量了几眼过后,这才对其喝问道:“瞧你这身装扮,竟似是一个出家的和尚?你身旁的这个老道,可也是与你一同来的么?你身后的那四个随从,可也是随着你等同来的么?如何竟还敢私自随身带着兵刃?莫非不晓得,公主殿下早已下令於全城内外,不得百姓们私自藏匿兵刃和携带兵刃入城的么?你等到底是什么人?莫非就是李自成所差遣过来的间隙不成?”随着这几句问话脱口而出之后,却是从城门口又奔过来二十几名的军校,在城门口处呈半扇形,且纷纷张弓搭箭,将这六人的去路,全都给严严实实的封挡起来。
看得出来,但凡函可大师若是有哪句话说错了?亦或是身后的那名校尉见了对方这等敌对行径,而万一有所轻举妄动?那对面的这些弓箭手,定是不论自己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先将之给拿下来再说。或者,更为干脆直接一些?便对自己这些人施以弓箭。就算在事后,长平公主得知了这件事情?
并对此事深感遗憾以及?且对东北军的主帅致以歉意?可自己这些人,却终归还是白白的死在了这襄阳府的城门口处?函可大师急忙对着身后的那四名校尉吩咐道:“任何人都不得无故轻举妄动?待老衲上前去与他说个端详?”函可大师说完之后,却是步行上前,先对着那为首的军校施了一礼。
这才开口对其笑着言道:“我等乃是被东北军主帅,所差遣到此地来的信使。身负秘事特来拜见与长平公主得,劳烦于几位去往城内通禀一声?亦或是与我等头前去引路也可?”函可大师的话音方落,就见对面的这名军校,脸上显得有些吃惊的,又来来回回的对着眼前这四名,有些令人感到惊异的来人身上打量了几遍?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遍地鸟啄豺狼将,万顷沙埋日月旗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你等若果然是奉了东北军主帅的军令,而至此地来拜见公主殿下的?可是有军令?亦或是别的信物在身?”就见面前这个军校的脸上神情,显得半信半疑的,边不断的打量着,这一队可谓端是显得有些怪异的组合队伍?边对着为首的这个一副和尚装扮的人探询道?
还不等函可大师继续开口?却听站在其身旁的那个老道,倒是颇显得有些不太耐烦的,对着那军校喝令道:“我等身上,此刻就携带着,我家主公亲笔所书的,至你家公主的一封书信。可是否要拿出来?先于你来仔细的过一番目,才可放我等进城去公主府上拜见公主的呢?”邋遢老道边说,边往前靠近一步。
那个军校听了,这站在和尚身旁的老道一番话后,却一时不免有些张口结舌的,瞅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身上穿的十分邋遢的老道。竟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来回复他才好?倒是函可大师依旧显得十分的随和,却是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四个随从中的一个,低声吩咐一句道:“你等身上可是带了令牌?如要带了,就拿出来与他等一看?也好早些进入襄阳城内,好去拜见公主殿下,将此间的事情早做交割?”说完,却是轻轻的扯了一下邋遢老道的袖子。示意与他,莫要为难与这些眼前的军校们?毕竟此番,自己是到了别人的一亩三分地上。
自然就得遵守与当地的规矩,再者一说,和这些军校却又争辩什么?没得,可能到因此而有失了自己等人的身份?毕竟自己这些人,可是代表了整支的东北军,而并不仅仅是代表了自己的。身后的那个校尉,早伸手在自己身上摸出一个东西来,随后将一枚金色令牌,高高举在那军校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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