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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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8年4月。

距离那场惨烈且仓促的离婚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北京的柳絮又开始漫天飞舞,像是扯碎的棉絮,堵得人呼吸困难。

但在望京这套120平米的房子里,时间仿佛凝固在了母亲倒下的那一刻。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种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和绝望。

筱敏搬去了天津。

那是阿九的经常落居的地方,也是他的大本营。

阿九在海河边有一套顶层的复式Loft,拥有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海河上那个著名的“天津之眼”摩天轮。

4月15日,凌晨两点。

凌飞像往常一样,失眠。他躺在次卧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主卧那张红木大床已经被他用一把大锁锁起来了,他不敢看,那是案发现场)。

他在黑暗中划动着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的脸。习惯性地刷新推特。

突然,他的手指僵住了,呼吸瞬间停滞。

筱敏发动态了。

这是离婚后的第一条。

她没有屏蔽他。甚至,这条动态可能就是发给他看的。

【图片内容】

照片采用了黑白高颗粒滤镜,充满了冷冽的电影质感。

背景是巨大的落地窗和窗外发光的天津之眼。

前景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镜子里,筱敏全身赤裸,正面朝着镜子(也就是朝着看照片的人),手里举着手机挡住了脸,但露出了她那完美的颈部线条和锁骨。

而在她身后,阿九同样赤裸,像一头雄狮一样从背后紧紧抱着她。

他那双标志性的大手,一只掐着筱敏的脖子,手指深深陷入肉里,呈现出一种窒息的掌控感;另一只手完全覆盖了她丰满的乳房,指尖用力下压,让乳肉从指缝间溢出。

最刺眼的是,虽然照片做了阴影处理,但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阿九的下体正紧紧贴合在筱敏的臀缝中。

那种肌肉的紧绷感,暗示着他们正处于某种“负距离”的连接状态。

【文案】

“搬家了。新生活,新主人。@阿九 谢谢九哥给的家,这边的床很软,我很喜欢。PS:这里的落地窗没有单向镜,但我就喜欢被看着。”

这条朋友圈像一颗核弹,在凌飞的脑海里炸开。

没有了“老公”,没有了“摄影师”,只有赤裸裸的“新主人”。

那句“没有单向镜”,是对凌飞过去两年的“导演生涯”最无情的嘲讽。

评论区里,以前那些共同的朋友、甚至那些曾经订阅过他们付费内容的粉丝(很多人并不知道内情,或者看热闹不嫌事大),都在疯狂点赞:

【恭喜敏姐!终于修成正果!】

【这才是美女配野兽!绝配!】

【九哥威武!这身材太顶了!】

凌飞盯着那张照片,盯着阿九按在筱敏胸口的那只手,盯着他们结合部那暧昧的阴影。

他的心脏剧烈收缩,那是嫉妒、是痛苦、是尊严被践踏的剧痛。

但随后,一股熟悉的热流,像毒蛇一样涌向了下腹。

他可耻地硬了。

即使已经离婚,即使她已经是别人的玩物,他依然是那个卑微的绿奴。他的身体比他的大脑更诚实,更记得那些被阿九统治的夜晚。

他颤抖着手指,点了一个赞。

然后,一秒钟后,像触电一样迅速取消。

他怕。怕被筱敏看到,怕被阿九嘲讽。

然而,凌飞不知道的是,此时在天津的Loft里,筱敏并没有睡。

她手里握着手机,一直在刷新。

她在等。

“他点赞了吗?”阿九嘴里叼着一根雪茄,靠在床头,漫不经心地问。他的胸膛上还挂着汗珠,那是刚刚剧烈运动后的痕迹。

“点了。又取消了。”筱敏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复杂的失望。

“怂包。”阿九冷笑一声,吐出一口烟圈,“我早说过,他废了。他现在就像条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只敢偷看,不敢出声。”

阿九伸出手,拍了拍床边:“过来。”

筱敏放下手机,像只听话的猫一样爬过去。

她现在的打扮完全变了。

在这个家里,她没有穿衣服的权利。

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个定制的皮质项圈,上面刻着“Jiu\'s Bitch”(九的母狗)。她的脚踝上戴着金色的脚链,那是阿九送她的“入职礼物”。

“既然他在视奸,那我们就给他点福利。”阿九拿起手机,打开了视频录制。“九哥……要发给他吗?”筱敏有些犹豫。

“不,发朋友圈。仅他可见。”阿九坏笑着,把筱敏按在落地窗玻璃上。窗外是璀璨的夜景。

“屁股翘高。对着天津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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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从后面进入,没有任何温柔,只有征服。

“说,你是谁的老婆?”

“我是……九哥的老婆……”

“那凌飞是谁?”

“凌飞……是前夫……是偷窥狂……”

那一夜,凌飞的微信又震动了。

他看到了那条仅他可见的视频。

他在望京那个充满母亲药味和老人味的房间里,对着手机屏幕,流着泪,完成了离婚后的第一次高潮。

筱敏其实还在给凌飞机会。

那条朋友圈没有屏蔽他,甚至文案里那种挑衅的语气,都是在刺激他。

她在等凌飞发疯,等他冲到天津来找她,等他骂她,甚至等他跪下来求她回去。

哪怕是为了母亲离的婚,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点像男人的样子,筱敏觉得自己心里那块冰或许还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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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凌飞没有。

整整三个月。

从4月到7月。

凌飞就像死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微信,甚至连那条朋友圈的点赞都撤回了。凌飞在干什么?

他在当孝子。

他在家里照顾那个半身不遂、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已经离不开人的母亲。母亲瘫痪在床,大小便失禁,脾气变得极度暴躁。

凌飞每天给她擦身、喂饭、端屎端尿。

母亲只要一醒来,就会骂:“那个烂货走了吗?没拿我家钱吧?”

“走了,妈,早就走了。”凌飞一遍遍地重复。

每当夜深人静,母亲睡着了。凌飞会躲在次卧,打开手机,看着筱敏的对话框。打字:【老婆,我想你。】

删掉。

打字:【阿九对你好吗?】

删掉。

打字:【回来吧,我们偷偷过。】

看着隔壁房间母亲那张歪斜的脸,看着母亲即使在梦里还喊着“作孽啊”的样子,他又一个个删掉。

他被“孝道”这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根本没有余力,也没有资格去追回爱情。这三个月的死寂,彻底杀死了筱敏心里最后的希望。

7月15日,筱敏删除了凌飞的微信置顶,把他扔进了普通的联系人列表。

“九哥。”她看着正在阳台上健身的阿九,眼神变得决绝,“我们结婚吧。”2028年9月。金秋。

一张红色的请柬寄到了望京。

快递员敲门时,凌飞正在给母亲换尿布,满屋子的屎尿味。

“凌先生,您的同城急送。”

凌飞洗了手,拆开信封。

那是两张飞往巴厘岛的头等舱机票(蜜月),和一张烫金的婚礼请柬。新郎:阿九(真名:龙九)

新娘:周筱敏

时间:2028年9月28日

地点:天津海河畔•私家草坪婚礼

请柬上还印着一张婚纱照。

照片里,筱敏穿着那件Celine的高定婚纱,笑得一脸幸福,那是凌飞从未见过的、毫无阴霾的笑。

阿九穿着黑色西装,霸气地搂着她的腰,眼神睥睨天下,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战利品。

凌飞的手在抖,请柬掉在了地上。

“谁寄来的?”母亲坐在轮椅上,歪着嘴问。

凌飞下意识地想藏,但母亲眼尖,用那只没瘫痪的手一把抢了过去。

老太太虽然手脚不灵便,但脑子不糊涂。她看到了照片上的女人,那个化成灰她都认识的“荡妇”。

“撕了!给我撕了!”母亲突然发狂,脸涨得紫红,用那只手疯狂地撕扯着请柬,“不要脸!这对狗男女!还在向我们示威!撕了!咳咳咳……”

“妈!妈你别生气!我撕!我撕!”凌飞赶紧抢过请柬碎片,生怕母亲再气出个好歹。

那晚,凌飞躲在卫生间里,把撕碎的请柬一点点拼好,用透明胶带粘起来。

他坐在马桶上,看着那个日期,无声地痛哭。

他去不了。母亲离不开人,而且,他也没有勇气去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嫁给那个毁了他家的男人。

9月28日。婚礼当天。

凌飞没有去天津。

但他“参加”了婚礼。

因为筱敏开了微信朋友圈全程直播。

镜头里,阳光明媚,海河波光粼粼。

草坪上铺满了从厄瓜多尔空运来的白玫瑰。

筱敏穿着那件拖尾三米的婚纱,胸口开得很低,那是阿九特意要求的。阿九站在花门下,像个国王。

“我愿意。”

当筱敏说出这三个字时,凌飞感觉自己的心被挖空了。

阿九掀开面纱,狠狠地吻了下去。

那不是浅尝辄止的吻,那是法式舌吻。

当着双方父母(阿九的父母,筱敏的父母也来了)、几百个宾客的面,阿九的手直接按在了筱敏被婚纱包裹的屁股上,用力揉捏,甚至把婚纱抓出了褶皱。

台下一片起哄声。

筱敏没有躲,反而更紧地抱住了阿九,一脸享受。

直播并没有在婚礼结束后停止。

晚上,闹洞房。

阿九的朋友圈发了一条只有“部分可见”(当然包括凌飞)的视频。

视频只有短短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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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是婚房的大红喜字和凌乱的床铺。

筱敏还没脱下婚纱,但那洁白的婚纱裙摆已经被撩到了腰部,堆叠在身上像一朵盛开的云。

她背对着镜头,双手撑在墙上,头上还戴着那顶价值连城的皇冠。

阿九站在她身后,依然穿着西装裤,但上身赤裸,肌肉在灯光下泛着油光。“叫老公。”阿九的声音低沉沙哑。

“老公……老公操我……”筱敏的声音带着醉意,也带着新婚夜特有的媚意。阿九没有废话,挺身而入。

“噗嗤。”

即便隔着屏幕,那一声入肉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视频在筱敏仰头尖叫、皇冠差点掉落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凌飞在望京那个冰冷的家里,对着手机屏幕,把这十秒钟的视频看了整整一百遍。直到手机没电关机。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筱敏彻底属于别人了。

那个曾经会在他身下羞涩的女孩,那个陪他演戏的妻子,已经死在了那个婚礼的夜晚。现在的她,是阿九合法的性奴妻。

2029年3月。

筱敏生了。

是个儿子。

阿九在朋友圈晒出了婴儿的小脚丫。

配文:“阿九和筱敏的杰作。取名:龙骁。7斤8两,带把儿的,随我,很大。”“龙骁”。

龙是龙九,骁是筱敏(xiao敏)。

这个名字像一把锁,锁死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关系,连名字里都跟凌飞没有任何关系。

凌飞看着那个孩子的照片,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孩子,本该是他的(如果是那个恶作剧是真的话)。

他甚至幻想过,如果当初没有那场闹剧,现在抱着孩子的是不是他?

三个月后。2029年6月。

凌飞的母亲,在一个雷雨夜,因为心衰发作,走了。

走得很痛苦,那是长期卧床和心理郁结的结果。

临死前,老太太抓着凌飞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只手死死掐着凌飞的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

“报……报应……都是报应……别……别找她……”

这是母亲最后的遗言。她到死都不让儿子去找那个女人。

葬礼很冷清。

因为这两年为了照顾母亲,凌飞几乎断了所有社交。

他一个人守在灵堂里。

外面下着雨,灵堂里放着循环播放的哀乐。

凌飞跪在母亲的遗像前,手里却拿着手机。

他点开了筱敏的朋友圈。

筱敏正在坐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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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发了个视频:“给老婆的奖励。”

视频里,阿九送了筱敏一辆粉色的法拉利,还有一套海景别墅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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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敏抱着孩子,笑得一脸幸福,脸上是母性的光辉,也是被滋润后的红润。

她的身材恢复得极好,甚至因为哺乳期,胸部变得更加硕大诱人。

阿九在视频里亲了亲她,又亲了亲她的胸口:“辛苦了,大奶牛。”

一边是冰冷的灵堂,只有黑白遗照和纸钱的灰烬。

一边是热烈的生子喜讯,是豪车别墅和一家三口的欢笑。

一边是死亡,一边是新生。

凌飞看着视频,突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灵堂里狂笑,笑得眼泪鼻涕直流,笑得像个疯子。

“妈,你看见了吗?人家过得多好啊……只有我们,只有我们家破人亡……妈,你为什么一定要拦着我们呢!”

那天夜里,凌飞在母亲的灵堂前,对着筱敏哺乳的照片,射了出来。

那一刻,他彻底堕入了地狱。

母亲走后,凌飞彻底成了一个人。

他没有卖掉望京的房子,因为这里是他唯一的壳,也是他和筱敏曾经拥有过快乐的地方。

他也没有再找女朋友,因为见过凤凰的人,怎么还能看上土鸡?

他也没有再工作,靠着存款和卖掉一些摄影器材度日。

他剩下的人生,只做一件事:视奸。

筱敏并没有拉黑他。

也许是忘了,也许是觉得没必要,也许……是阿九特意留着他这个观众,作为他们幸福生活的对照组。

筱敏的朋友圈成了凌飞唯一的精神食粮,也是他的精神监狱。

这种视奸变成了一种规律的折磨:

每周一: 阿九健身或做早餐的照片。背景里总会有筱敏穿着性感睡衣、慵懒地抱着阿九腰的身影。

凌飞的反应: 放大图片,一寸一寸地寻找筱敏身上有没有新的吻痕,那是阿九所有权的标记。

每月15号: 这是一个固定的“暗示日”。

筱敏会发一张比较性感的自拍,或者是一张模糊的床照(比如床单湿了一块,或者扔在地上的内衣)。

配文通常是:“老公体力太好了,累瘫。”或者“解锁新地图,九哥真会玩,这次是在游艇上。”

凌飞的反应: 对着照片手淫,然后在评论区打下一行字“注意身体”,然后又迅速删掉。他就像个幽灵,在她的世界边缘徘徊。

每年3月8日: 这是他们的离婚纪念日。

这一天,筱敏一定会发一张和阿九的恩爱合照。

配文:“感谢那个错误的决定,让我遇到了对的人。离开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这句话是专门写给凌飞看的。杀人诛心。

凌飞的推特小号 @lingfei_photo 依然存在。

但他不再发新内容了。

他的置顶推文,只留下了2021年12月,那张筱敏在798穿着白裙子的逆光照。他在下面自己给自己评论了一句:

“谢谢你陪我走过最疯的七年。虽然最后,我是个笑话。但我依然爱你,用我最肮脏的方式。”

2031年11月。

这是筱敏和阿九在一起的第七年(从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算起,虽然那时候筱敏还没离婚,但她把那个日子当成了真正的纪念日)。

深夜11点。

北京早已入冬,望京的暖气还没来,屋里冷得像冰窖。

凌飞裹着被子,手机震动了。

特别关心的提示音。

筱敏发了一条朋友圈。

这是一条九宫格。

全是她和阿九这几年去世界各地旅游的照片:马尔代夫的海底激战、阿尔卑斯山的滑雪拥吻、拉斯维加斯的豪赌。

中间那张图,最劲爆。

是一张阿九的特写。

虽然打了码,但能看出阿九赤裸着上身,大汗淋漓,肌肉线条依然完美。他对着镜头竖起中指,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狂傲笑容。

而筱敏的手,那双曾经给凌飞做过饭、戴过戒指的手,正紧紧握着那根哪怕打了码也依然恐怖的巨物。

【文案】

“和老公 @阿九 的第七年。大家都说七年之痒,但在我们这儿,只有越挠越痒,越干越爱。

PS:今晚九哥说要带我回味一下当年的‘全景监狱’玩法,我们特意把家里的卧室也装了单向镜。可惜那个‘摄影师’不在了,只能自己架机位咯~”

“可惜那个摄影师不在了。”

这句话,像一颗子弹,正中眉心。

凌飞盯着这句话,浑身颤抖。

她在CUE他。

她在嘲讽他。

她在告诉他:你曾经引以为傲的拍摄技术,现在只是他们调情的笑料。你曾经精心设计的全景监狱,现在成了他们新的情趣。

凌飞颤抖着手指,点了一个赞。

一秒钟后,他撤回了。

又过了一秒,他拉黑了筱敏。

他以为这样就能逃避。

但五分钟后,他像是毒瘾发作一样,浑身抽搐,又把筱敏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点进了她的相册,重新加载那条朋友圈。

他看着那张照片,看着阿九的中指,看着筱敏握着巨物的手。

他甚至能想象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阿九会像当年一样,在那面镜子前,把筱敏撕碎,而筱敏会喊着“老公好棒”。

“啊——!!!”

凌飞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他一边流着泪,一边解开了裤带。

这是他余生唯一的救赎,也是他唯一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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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北京的雪又开始下了。

覆盖了望京,覆盖了那座曾经的乐园,也覆盖了这个孤独的男人。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又都在这个朋友圈的无限循环里,永远不会结束。他是凌飞。

他是那个亲手打开潘多拉魔盒,然后被关在盒子里的——

终身绿奴。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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