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2027年12月28日,傍晚。
北京的雪越下越大,仿佛要掩盖这座城市所有的罪恶。
救护车在三环路上疾驰,红蓝色的警灯在雪夜里拉出凄厉的光带,警笛声撕裂了望京的繁华。
车厢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充斥着消毒水味、老人的陈旧气息,以及一股极其隐秘、却又浓烈的石楠花(精液)味道。
母亲躺在担架上,脸上扣着氧气面罩,心电监护仪发出急促而紊乱的“滴——滴——”声。
她的脸色依旧是可怕的紫绀色,那双刚才还瞪得巨大的眼睛此刻紧闭着,眼角的皱纹里似乎还藏着没来得及流出的惊恐和恶心。
凌飞跪在担架旁,双手死死握着母亲冰凉的手。
他身上胡乱套了一件长款羽绒服,里面还是刚才那身居家服,甚至脚上还穿着一只拖鞋,另一只脚光着,踩在冰冷的车厢地板上。
“妈……你别吓我……妈……求你了……”他不停地喃喃自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整个人像是个被抽走了脊梁骨的软体动物。
此时此刻,那个喜欢看妻子被别人睡的变态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个害怕失去妈妈的无助孩子。
而筱敏,坐在对面的角落里。
她是这车厢里最讽刺、最格格不入的存在。
因为事发太突然,母亲倒下得太快,救护车来得太急,她根本来不及换衣服,甚至来不及清理身体。
她身上裹着一件凌飞的黑色长款加拿大鹅羽绒服,拉链拉到了顶,领子竖起来挡住了脸。但在那厚重的羽绒服下面,是一具赤裸且淫靡的身体。
她依然穿着那套红色的圣诞麋鹿情趣内衣。
那是几根极细的红绳,勒进她雪白的肉里,在刚才的高潮中,绳结深深陷入了皮肤。
她的脖子上还戴着那个金色的铃铛,随着救护车的颠簸,发出沉闷的“叮当”声,每一次响动都像是一记耳光抽在她脸上。
她的下体——那个刚刚经历了阿九22cm巨物狂暴洗礼的地方,依然处于红肿、充血的状态。
红色的日式麻绳依然束缚着她的私处,将那个部位勒成一个羞耻的形状。
更要命的是,阿九留下的东西还在里面。
随着车身的晃动,那粘稠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缓缓流下,流过红绳,滴落在羽绒服的内衬上。
那种湿腻、冰冷又滚烫的触感,时刻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阿九呢?
阿九没有上救护车。
他是那个清醒的恶魔。
在120把母亲抬走的那一刻,他站在望京那个被搞得乱七八糟的主卧门口,正在慢条斯理地系皮带。
他看着凌飞像条疯狗一样哭喊,看着筱敏吓得魂不附体。
他冷冷地吐出一口烟圈,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只有一种“玩脱了”的嫌弃。“凌飞,这是你的家务事。处理干净了再联系我。”
然后,他拿起那块理查德米勒手表,戴在手腕上,穿上那件Tom Ford的大衣,转身走进了风雪中。
到了医院,急诊科一片混乱。
“家属!快!去办手续!病人急性大面积心肌梗死,伴随高血压危象,需要马上溶栓!甚至可能要插管!”
医生的声音像机关枪一样。
凌飞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缴费窗口和抢救室之间奔跑,手里拿着那一叠叠的单子,手抖得签不上字。
筱敏只能躲在急诊室外最阴暗的角落里。
医院的暖气很足,这让她感到一种极度的煎熬。
羽绒服下的身体开始出汗。汗水混合着阿九留下的体液、润滑油,还有那种无法言说的气味,在封闭的羽绒服里发酵。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移动的垃圾桶,包裹着世界上最脏的东西。
她不敢坐下。
因为那根红色的麻绳还在她的私处勒着,那个为了阿九而设计的绳结,正好卡在她的敏感点上。
只要一坐下,绳结就会顶入,那种原本应该是快感的摩擦,现在变成了酷刑。
抢救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
凌晨两点,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疲惫地走出来:“命保住了,但情况不稳定,需要进ICU观察。老人家受了巨大的精神刺激……你们做儿女的,到底怎么气她了?”
医生严厉的目光在凌飞和筱敏身上扫过。
凌飞低着头,一言不发,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这天夜里,凌飞不让筱敏靠近ICU半步。
“你回去。”凌飞坐在ICU门口的长椅上,双手抱着头,声音沙哑得像吞了炭,“回去……把家里收拾干净。把那些东西……都扔了。”
“老公……”筱敏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上还带着刚才为了情趣而涂的红色指甲油,“我陪你……”
“别碰我!”凌飞猛地缩回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他抬起头,眼神里全是慌乱和逃避:
“你现在这副样子……万一妈醒来看见,会受不了的。回去!洗干净再来!”筱敏僵在原地。
她看着凌飞,这个男人没有骂她淫荡,也没有骂她出轨,但他这种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比骂她还要伤人。
在母亲的生死面前,她成了那个必须要被隐藏、被清洗的污点。
她默默地转身,裹紧了羽绒服,顶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像个游魂一样走出了医院。风雪中,她独自回到了望京的家。
推开门。
永久地址yaolu8.com空气中还残留着那种淫靡的味道,地毯上那袋被压碎的天津麻花还在那里,像是一具尸体。
筱敏一边哭,一边发疯似的收拾。
她冲进浴室,用最烫的水冲刷身体。她抠出那些残留的液体,看着它们顺着水流冲进下水道。
她剪断了身上的红绳,连同那个铃铛,扔进了垃圾桶。
她跪在地上,用抹布一遍遍擦拭那张红木大床,仿佛想擦掉上面的罪证。三天后,母亲从ICU转入了普通病房。
她醒了。
但她不说话。
她只是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像一口枯井。
凌飞守在床边,三天没刮胡子,眼窝深陷。
“妈……您喝点水吗?”他端着水杯,小心翼翼地问,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母亲没有反应,连眼珠都没转一下。
“妈,我错了……您打我吧,骂我吧……只要您别不理我……”凌飞跪在床边,把头埋在被子里,痛哭流涕。
听到“错了”两个字,母亲的眼珠终于动了一下。
更多精彩小说地址yaolu8.com她缓缓转过头,看着这个她养了三十年的儿子。
那个眼神,凌飞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不是恨,那是绝望后的陌生。仿佛她看着的不是亲生骨肉,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那个……女人呢?”
母亲的声音嘶哑微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风声。
凌飞浑身一抖:“她……她在外面,不敢进来。”
“让她……滚进来。”
凌飞不敢违抗。
他走出去,把一直守在门口、这几天都没怎么合眼的筱敏叫了进来。
筱敏已经卸了妆,换上了一身最朴素的黑衣服,头发低低地扎着。
收藏永久地址yaolu8.com她看起来憔悴不堪,瘦了一大圈。
“妈……”筱敏一进门就跪下了,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们真的错了……”
母亲看着跪在地上的筱敏。
“呕……”
母亲突然一阵干呕,仿佛闻到了那天房间里的味道。
她颤巍巍地伸出那只打着点滴的手,指着筱敏,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两个字:
“离婚!”
这两个字,像两颗钉子,钉死了空气。
最新地址yaolu8.com“妈……”筱敏抬起头,满脸泪水,“求您了……别让我们离婚……我以后改……我真的改……我会好好孝顺您的……”
“孝顺?”母亲冷笑一声,那笑声比哭还难听,“你所谓的孝顺,就是带个野男人回家?就是在我的床上搞破鞋?就是让我儿子在旁边看?!”
老太太越说越激动,心电监护仪又开始疯狂报警。
“你们……你们简直是畜生!脏!太脏了!”
“我老凌家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东西!还有你!”母亲指着凌飞,“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是男人吗?看着自己老婆被人骑,你还叫好?你是不是有病?啊?!”
面对母亲的质问,凌飞低着头,身体剧烈颤抖。
他没有否认。
他知道自己有病。他知道自己是个变态。
但他更知道,如果现在承认了,母亲可能会直接气死过去。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死一般的、懦弱的沉默。
见儿子不说话,母亲的怒火全部转移到了筱敏身上。
“你给我滚过来!”母亲指着床边。
筱敏跪行了几步,来到床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母亲虽然虚弱,但这一下是用尽了生命力打的,打得手背上的留置针都回了血。筱敏的脸瞬间被打偏过去,嘴角渗出了血丝。
“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母亲骂道,口沫横飞,“当初我看你长得清纯,以为是个过日子的好手。没想到你骨子里这么烂!你是不是欺负凌飞老实?啊?是不是你逼他的?!”
“离婚!马上离!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净身出户!别脏了我的家!那房子是我买的,你一分钱也别想拿!”
“你要是不离,我就死给你们看!我现在就拔管子!”
说着,母亲作势要去拔身上的输液管。
“妈!别!”凌飞吓得冲上去按住母亲的手,眼泪直流,“妈,我听您的!我离!我离还不行吗!您别激动!”
这句“我离”,像一把刀插进了筱敏的心脏。
她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凌飞。
她在等他解释,等他说那是他们共同的游戏,等他说他爱她。
但他没有。为了安抚母亲,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离婚。
看着凌飞那副唯唯诺诺、只知道顺着母亲的样子,跪在地上的筱敏,突然不再哭了。她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擦掉了嘴角的血迹,眼神里的卑微和乞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望后的疯狂,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她受够了。
受够了为了满足凌飞变态性癖而做出的牺牲,受够了此刻被当成唯一的罪人,更受够了他为了尽孝而牺牲她的那种理所当然。
“够了。”筱敏冷冷地说。
声音不大,却让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妈,你搞错了一件事。”筱敏看着老太太,语气变得尖锐,“你以为是你儿子被我带坏了?你以为他是受害者?你是真不懂你儿子,还是装不懂?”
“筱敏!住口!”凌飞预感到她要说什么,惊恐地吼道,“你别刺激妈!”筱敏没有理他,她指着凌飞,对着老太太大吼,声音歇斯底里:
“你这个宝贝儿子,他就是个变态!是个绿帽奴!”
“是他求着我去找男人的!是他让我去选各种各样的男的!是他把家里改成妓院的!家里那些见不得人的装修,都是他装的!”
“你以为我愿意被别人骑?每次我在床上被那些男人操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儿子就在旁边看着!他在录像!他在撸管!他爽得比我都开心!那天你也看见了,他在旁边喊加油呢!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这些话,像机关枪一样扫射出来。
每一个字都是真相,每一个字都是凌飞最想掩盖的脓疮。
有声小说地址www.uxxtv.com老太太听傻了。她张大嘴巴,看着凌飞,呼吸急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捂着胸口,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看又要背过气去。
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凌飞的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极度的恐惧(怕母亲死)转化成了极度的暴怒。
他不想反驳筱敏说的事实——因为那就是事实。
但他无法容忍筱敏在这个时候,用这种事实去攻击他奄奄一息的母亲。“啪!”
凌飞冲上去,狠狠地给了筱敏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比母亲刚才那一下重得多。
筱敏直接被扇倒在地上,头撞到了床头柜,发出巨大的声响,额头瞬间肿了起来。“你给我闭嘴!你想死是不是!”
凌飞咆哮着,像一头被踩了尾巴的疯狗,双眼通红,指着地上的筱敏:“你看不到妈都这样了吗?!你还跟她说这些话?!你想气死她吗?!”“妈已经被我们气进ICU还不够,你现在想直接送她走吗?!滚!给我滚出去!”他没有否认那些性事。
他没有说“是你淫荡”。
他愤怒的点在于:你怎么可以不顾我妈的死活,只为了澄清你自己?
这是一种典型的、扭曲的中国式愚孝。
在他心里,夫妻之间的“变态游戏”是内部矛盾,但筱敏对母亲的“不敬”和“刺激”,是敌我矛盾,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筱敏趴在地上,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抬起头,看着这个她爱了七年、陪着他疯了七年、甚至愿意为他生孩子的男人。此刻,他面目狰狞,满嘴都是“妈”。
在他的天平上,筱敏的尊严、真相、甚至他们的爱情,加起来都比不上母亲的一次呼吸。
那个在推特上说“谢谢你让我做真实自己”的凌飞,死了。
那个说“只要你不走,天塌下来我顶着”的凌飞,死了。
活着的,只是一个还没断奶的、懦弱的孝子。
筱敏没有再哭,也没有再闹。
她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她的眼神变得死寂,像一潭死水。
“好。凌飞。你好样的。”
她轻声说,声音冷得让人发抖。
AV视频地址www.uxxtv.com“我顶撞了你妈,我有罪。我陪你玩了两年变态游戏,我有罪。我为了满足你去找别的男人,我有罪。”
“这一巴掌,打得好。把我打醒了。”
她转过身,对着病床上还在喘着粗气的老太太深深鞠了一躬,语气平静得可怕:“阿姨,对不起,我不该气您。为了让您多活几年,这婚,我离。”
然后,她看都没看凌飞一眼,转身走出了病房。
决绝,干脆,没有一丝留恋。
那天晚上,筱敏回到了望京的家。
房子里空荡荡的,那些被她扔掉的情趣道具的痕迹还在。墙上的钉子孔像是一只只眼睛,嘲笑着她的愚蠢。
她没有在这个“全景监狱”里多待一秒。
她拿出了行李箱,只装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和证件。
那些阿九送的名牌包、凌飞买的情趣内衣、以及那张红木大床,她一样都没碰。
凌飞没有回来。
他留在医院当孝子,整夜守着母亲,一步不敢离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赎罪。
第二天,凌飞发来了微信。是一份电子版的离婚协议书。
内容很苛刻,显然是母亲指导的(或者他为了安抚母亲而拟定的):
房子归凌飞(首付主要是凌飞父母出的)。
车子归凌飞。
存款一人一半。
理由:性格不合,婆媳矛盾不可调和。
他没有写“出轨”,这算是他最后一点良心,或者是为了遮掩家丑。
筱敏看着“婆媳矛盾”那四个字,笑了。笑得眼泪流了一脸。
原来这就是结局。
一场疯狂的NTR大戏,最后在法律文书上,只是一句庸俗的“婆媳矛盾”。
她没有争辩,没有请律师,也没有把那些证明凌飞是同谋的视频发出来。
因为她觉得脏。
她只回了两个字:【好。签。】
2028年3月8日。妇女节。
多么讽刺的日子。
朝阳区民政局。
也就是五年前,他们穿着白T恤(里面真空),兴奋地在这里领证的地方。
那时候他们以为那是“自由”的开始,现在才知道,那是毁灭的序曲。
凌飞来了。
他瘦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神躲闪,不敢看筱敏。
筱敏化了淡妆,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看起来很平静,甚至比凌飞更体面。“手续都办好了,签字吧。”工作人员冷冷地说。
筱敏拿起笔,没有任何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凌飞的手在抖,他签完字后,似乎想说什么。
“敏敏……妈现在情况稳定了……但她不想见你。等过几年……妈气消了,或者妈走了……我们也许……”
“凌飞。”筱敏打断了他。
她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没有恨,只有无尽的怜悯和鄙视。
“别做梦了。那个陪你玩绿帽游戏的傻女人,已经被你那一巴掌打死了。”“我不怪你有绿帽癖,那是你的性癖。但我怪你是个懦夫。”
“为了你妈,你可以把我当垃圾一样扔掉,甚至把所有的脏水都泼给我。你根本不配当丈夫,也不配当男人。”
“还有,替我谢谢阿九。”
筱敏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那是她最后的反击。
“如果不是他,我都不知道,原来做爱可以那么爽。也如果不是他,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老公是这么个只知道找妈的巨婴。”
说完,她拿起属于她的那本离婚证,转身走进了春寒料峭的风中。
门口,一辆黑色的迈巴赫S480正停在那里。
车窗降下一半,露出了阿九那张冷峻的脸。
他没有下车,只是对着筱敏招了招手。
筱敏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扑进了那个曾经只是“工具人”的男人怀里。车子启动,绝尘而去。
凌飞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捏着离婚证,看着那辆熟悉的迈巴赫消失在车流中。他知道,他彻底输了。
他保住了母亲的命,保住了作为孝子的名声,却失去了最完美的妻子,和那个让他上瘾的“游戏”。
他剩下的,只有这本离婚证,和那个充满了回忆与罪恶的、空荡荡的120平米“监狱”。
还有母亲醒来后可能会问的那句:“那个女人走了吗?”
走了。
彻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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