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白上眉头,惑上心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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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断剑侯鲤渊一战,东海过去半年。

秦休等人生活还算美满,虽在孤岛,但是有当初随船携带的资源,岛上更有遗迹残留,野果野兽也算俱全。

如此半年,春去秋来,平凡的日子亦是安稳,唯一惊喜之处便是苏鹿鸣怀有身孕,肚子一日大过一日,家里人也为这最为宝贝的秦夫人忙活起来。

秦休日夜照看妻儿,不由思念远在北域的沈青禾,想来自己的大女儿也已快两岁,却还未见过爹爹,多少有些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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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鹿鸣便问起,为什么秦休确定沈宗主所怀一定是女儿?

秦休说不上来,只是如此觉得,如果是女孩子,那定然是极好的。

东海孤岛本就不大,秦休与断剑侯鲤渊的战斗更是将其削去四分之二,半年的时间,众人便将这座小岛其余的部分探索完全,利用原住民遗留的土地搭建起房屋,悠闲如郁楠安更是会种植灵花灵草,布置得如剑衣门主峰一般。

一日大被同眠,秦休本无睡意,夹在林家姐妹中间,惬意自在时,忽然有所感应,起身向门外走去。

众女皆被扰醒,林紫檀揉着惺忪睡眼问道:“怎么了?”

秦休微微一笑:“回家了。”

东海上空绵延万里,黑云蔽日,有银光分云而来,自千里外入海潜游,排浪惊鸿,似有龙吟。

七人一齐出门,向东海而去,耳畔低吼之声愈来愈大,一缕旭日也自众人身后射出。

银光碎海击浪如飞剑,近前才见层层银鳞叠起,原是盘轧在海中的真龙。

众人遥望那银白的身形,目光流彩,无不艳羡,秦休踩着柔软的沙滩,神情温和。

他向着水中走去两步,那龙吟在耳畔停歇时,海水渐息,云鬓素衣女子也已轻飘飘站至近前。

她打着一柄花伞,虽在水中,却未沾湿素裙半点,一双含情眉目痴痴望着男人,温婉一笑,非是绝美女子,容颜之中却有一股奇妙的韵味,只要看着她,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秦休也对她笑了笑。

她或许并非是自己见过最为倾城的女子,性格也大有古怪,可那是少年年幼时,永远无法忘怀的避风港。

秦休其实早已将她当作自己母亲一般的人物。

“娘亲姐姐,别来无恙。”很多话到嘴边,却也说不出口,秦休只轻描淡写一句,而后眼眶湿润。

这位当今天下恐怕只有谢雪怡才能为之一敌,踏入九阶修为,褪去蛇鳞化作真龙的女子捧住秦休的脸细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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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来女子日思夜想,若是他在岛上饿了怎么办?冷了怎么办?吃饭不合胃口怎么办?

如此想到,谢霜韵便心如刀绞,此刻见面,就算秦休从未有过变化,在她这位娘亲眼中,却也瘦了很多,憔悴很多,孰不住秦休看她同样如此。

他二人默默注视着彼此,看了好一会儿,秦休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谢霜韵颔首,先前为见秦休紧赶快赶的教主大人抬手凝聚出一面水镜,认认真真在脸上、衣服上扫过,确认自己打扮还算得体,那颗提着的心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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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休心道更混乱的样子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当初被自己折辱时,什么画面没有?

他只在心里想想,面对这一番态度比之过去更加淑贤的娘亲姐姐,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九千仙上前一步,抓住谢霜韵的手,柔笑道:“恭喜小姐出关。”

她二人是小姐与丫鬟的老交情,过去数百年关系一直不错,只是九千仙在镇魔塔关押二十年,出逃后与谢霜韵没多少往来,如今再见,不免感触良多。

谢霜韵轻笑道:“多谢仙儿替我照顾我们家秦休啦。”

小丫鬟面靥微红,偷偷与秦休对视。

二人半年来无事便是床事,往往放浪得毫无拮据与道德,此刻看向彼此,很多心思压在喉咙,不能与外人道。

自家小丫鬟与秦休对了眼色,谢霜韵握住九千仙的手僵住,而后缓缓放开,笑容依旧,却多少有些木讷。

教主大人转而看向其余几位女子,目光扫过苏鹿鸣时,见自己当初从南域带回来的青萝宫遗民小腹隆起,她微有蹙眉,闪过羡慕之色,而后挪开视线,落在林紫檀身上。

心气比天高的小丫头双手抱胸,秀眉轻挑:“这位姐姐有何事吗?”

谢霜韵微笑摇头,“小妹妹如此修为,以后作为也定然不小,听闻小妹曾在阴阳门做过圣女,可有意向来我魔教发展?”

众女皆未想到,魔教教主会向九界山的大小姐抛去橄榄枝,林紫檀俏皮的看了秦休一眼,笑道:“我家小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说着,向谢依依身后躲去。

林紫檀本是年轻芳华,尚未长成九千仙的熟韵,也没有姐姐干练的经验,却只是这一身最为活泼的气质,叫大多腴美女子羡慕不来,此时躲入另一位娇小少女的背后,更显身材挺拔得恰到好处。

谢霜韵掩唇轻笑,见到林紫檀身前那位与谢雪怡相貌极为相似的少女,目光忽然呆滞,娇躯如遭雷击般一个哆嗦。

九千仙扶住自家小姐,正准备出言解释,谢霜韵挥手道:“我知道……况且我如今已对那贱女人毫无惧意……”

她将银牙咬得作响,光滑的脖颈荡漾起一层银白龙鳞,周遭气运如簇雪团团围绕,几息消散开去,也恢复如常。

谢霜韵目光平和,对谢依依泰然自若道:“好妹妹。”

谢依依“哦”了一声,并不在意这位突如其来的姐姐,也无心去想便宜姐姐会不会给自己塞大把银票,毕竟凭自己这张脸,没有被嗜血如命的魔教教主砍瓜切菜已算天大的幸事。

“姐姐好。”谢依依礼貌的嘿嘿一笑,疏远倒是真的疏远。

谢霜韵也不计较,只觉裙下潮湿,不由紧了些。

教主大人面不改色的与秦休几位夫人问过好,又谈论起将近两年来的琐事,堂堂九阶修士目光总是瞥向谢依依,生怕对方偷袭自己似的。

寒暄过去半日,众人将小岛上的物品收拾妥当,望着熟悉的山洞,多少有依依之情,却也没时间留恋,只采了东海的土壤装在瓶中,骑乘在化作巨龙的谢霜韵背后,返回北域。

御剑乘船的经历众人皆有,但是平生第一次乘坐真龙,心里难免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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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兴奋之下,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九千仙见林紫衣长久望着远去的小岛,知她心有所思,恐怕是因为回到北域后,她们便要重新拾起过去的身份。

“紫衣妹妹,我们能够在岛上躲一时,躲不了一辈子,我是魔道,你是正道,在岛上是姐妹,出了岛难道便不是吗?”

林紫衣微微颔首,“是,我们早是一家人了。”

“若是还放不下,我们便买套大院子,继续过岛上的生活,若是再不济,回到岛上又如何?”九千仙对秦休眨眼示意。

秦休忙道:“对,大家这么久以来,没有修行,没有争斗,早已习惯平静的日子,如果回去北域过得不舒服,再回来东海就是了。”

众女皆赞同这一点,苏鹿鸣因为怀有身孕,多少希望孩子能够安稳长大,也知夫君所说是安慰林紫衣的权宜之计,便只笑而不语。

林紫檀在一旁听着,冷笑道:“回来东海?怕小哥舍不得吧,毕竟你那人偶师姐可在北域等着你呢,恐怕说到回去,没有人比你更高兴。”

众人早知秦休与灵月台的过往,郁楠安抱住秦休胳膊,撒娇的冷哼两声,以示不满。

秦休并未否认:“我对灵师姐的感情……想必你们也知道,是该回去见见她,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查明。”

他看向九千仙,“仙儿,麻烦你回去后,帮我找来谢雪怡女儿的遗体。”

九千仙颔首,谢依依瞅了众人一眼,没有多说。

众女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北域的风景已在眼前,见巨大的红柱如参天大树耸立,知道这定然是谢雪怡的杰作。

此番天象怪异,引得正魔两道无不忧心忡忡,北域居民尚不知发生什么,正道仙盟已开始组织撤离,向黑海迁移去,尽可能避开大阵中央,祈祷黑海会因为东海万里海禁的影响逃过一劫。

谢雪怡虽已回归,魔教却仍旧履行谢霜韵留下的指示,联系南域三十三魔宗,向南域撤退,寻求庇护。

天下纷挠,乱世自有乱事,一些尚未撤离的凡人地区早已人心惶惶,猜测是末日前的征兆,有人死前放肆作乱,有人做出生前不敢做之事,书生嫖娼、良女为妓,一时间乱作一团。

在过去千年,凡俗之人一直将正道视为保护伞,可是自觉大难临头,正道管辖人数太多,撤退不知何时能轮到自己,干脆也就拔刀加入魔道,一群人浩浩荡荡向最近的魔道下属宗门赶去,竖大旗“天下为魔”,将魔教当作天神下凡,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一些不过是最低贱的魔道宗门宗主与长老看着挤在门外跪拜的凡人、修士,分明自身难保,却也萌生出莫名的责任感,开始联系本部,组织凡人尽可能逃离。

有正道弟子行善一生,觉得做了这么多好事却没有回报,干脆冲入人群杀个痛快,在疯癫中被曾经的同门乱剑斩杀。

有已经撤离到黑海的凡人,认为后面的人越来越多,粮食会成为大问题,于是一大波凡人起义抵制后来人,那群被驱赶的凡人走投无路,便树立起高大的墓碑跪拜,向曾经最唾弃的魔道祈祷,祈祷有人能救他们脱离水深火热。

世间疾苦缭乱,谢霜韵只轻声叹息。

回到北域第二日,秦城撤退尚且有序,秦休便在一位大难临头还想着将手中房子抛出去的富商那儿花极低价钱买了一栋宽敞四合院,其地段优渥,风景秀丽。

那富商逃命前骂着秦休白痴,刚入人群便被洗劫一空,秦休未曾理会,又与几位妻子花费三日将四合院装潢得漂亮,总算有一副合家欢乐的模样。

他们既然回到北域,便不在乎所谓末日,只想着能与家人最后呆在一起,已是最好不过。

更何况有谢霜韵在,未必真的会乱。

一家人和和气气过去三日,秦休带着除九千仙、谢依依外的几位女子前往父母坟墓前祭拜,回去家门后,林紫衣实在放心不下九界山那边的情况,便先行回去。

次日清早,本以为加上娘亲姐姐便可叫林紫檀乖乖服软的秦休扶着腰走出大院,谢霜韵已在门前等候,同样因为昨夜竟在床上被一个黄毛小丫头折磨得哀声求饶而心有不悦。

他二人站在树下,秋风徐徐,落叶火红如血。

秦休握住谢霜韵的手笑道:“教主大人没事吧?”

“你说呢?”谢霜韵冲他眨巴眼,嫣然一笑,靠在他的怀中。

二人温存片刻,谢霜韵玉指在空中一道血红巨柱上比划起来,说到:“当年谢雪怡便在为这座庞大的阵法做准备,魔教手段也罢,仙盟穹岛也是她留下的手笔,这般丰厚,也不知那女人是真疯还是装疯。”

若是一个疯子能设计出如此精妙的布局,那她定然不是真疯,而是痴傻。

空中的数座巨柱光芒大盛,穹岛遨游在北域上空,虽有光柱,仍旧无规则的漂浮。

当年仙盟选拔,穹岛抵达秦城上空,在聚集灵气后被用作荒野冢之战。

它是庇护正道的信仰,对于年轻一辈的弟子而言更是展现自己的舞台,只是此刻再看,时隔数年,穹岛再次飘向秦城,它的后方拖拽着极长的血红色光弧,而五百年间被它飘荡过的地方,同时出现这样的光弧。

那是一个个血红咒纹大字,古老而晦涩,原来自五百年前便开始在北域上空绘制,只是从未有人发觉,一直当穹岛是自主行驶。

秦休记得这座岛屿是用紫域玄铁锻造,仙盟利用它吸收修士战斗的灵力为己用,它漂浮在空中,即使催动灵力做出什么手脚,也不会轻而易举被发现。

同样的材料在锁魂宫也有。秦休当初落入修罗殿,有一层灵力无法催动,想必也是紫域玄铁,有几层会陷入梦境,大概是锁魂宫阵法的雏形。

海不归宗地下的书阁也无法催动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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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谢雪怡为这套大阵所准备的?

秦休忽然有种错觉,好像自己从未逃出过谢雪怡的手掌心,从他进入剑衣门开始,一直如此。

察觉到小男人心绪波动,谢霜韵在他脸颊轻轻一点,温柔道:“别担心,有娘亲姐姐在呢。”

“嗯。”秦休老脸一红,说道,“当初我前往东海时,将古剑阴夕和《道极绘卷》留在了剑衣门,现在需要回去一趟。”

“为什么不带在身边?”谢霜韵问道。

秦休眸光冷冽,沉声道:“不是不想,是我当时觉得有些不对劲,那时说不上来,后来越想越不对。”

“沈过之的意识既然在《道极绘卷》中,他希望我找到谢雪怡,引导我最终得到魔剑太来,可是在我了解的故事中,是沈过之为斩杀鲤渊,亲自将魔剑太来抛到南域……”

“包括沈青禾突破八阶修为,试问一位父亲怎么会忍心看女儿受如此折磨?那时我也不明白,可是后来抵达东海,我的剑道造诣越来越高,对沈过之这么做的原因也终于了解。”

秦休顿了顿,说道:“很久以前,剑衣门一个叫王喜的弟子告诉我,内门一人只能配一柄剑,郁楠安也是按照杀人兵器培养,所以剑衣门修行的剑道,应该是无情剑,而沈青禾无论如何也不能借由无情剑突破八阶修为,后来是改换门庭,修炼有情剑才得以成功。”

“而谢雪怡说过,魔剑太来有重塑肉体的能力,我想,沈过之会不会最初的目的是骗我取回魔剑太来,而后给他重塑肉身?可是当他发现魔剑太来已经被谢依依占用后,这个计划就泡汤了。”

秦休原本不了解这么多,只是当初在与鲤渊的战斗中,他能够感受到,鲤渊的剑道与剑衣门的剑道颇有差距,加之很多故事与沈过之所说大不相同,才将这一切想清楚。

现在,他要验证这猜想的最后一步。

冷风萧瑟,大夜弥天,枫叶更红,光柱更艳丽。

“有客人来了。”

谢霜韵眸光微冷,衣裙荡起,那飘摇而来的穹岛在视线中愈来愈大,遮天蔽日。

她向前半步,又忽然转过身,向秦休张开怀抱,“抱抱我……”

秦休温柔的抱住她,依依不舍分别时,谢霜韵脚尖轻点,身形如柳絮飘摇而上,轻悠悠荡去,又在某一刻弹射如彗星,重重砸在穹岛之上!

轰天裂地的撞击之声,自空中荡漾开一层如同星环的波纹,波纹触碰地面,切割百尺,秋日落叶迎风而起,吹乱做天地的一团。

穹岛被砸出一道天坑,向后倒退数百里,远离秦城,又在一瞬间被一只雪白玉手挡住,震碎漫天紫云。

那拦截住穹岛的白发女子缓缓松手,穹岛便如预定的轨迹继续绘画着咒纹——大阵的咒纹。

谢霜韵自然不会如对方所愿,雨伞做剑,万丈剑气恢弘而起,绚烂如光幕。

被充作画笔的穹岛便被光幕生生拦住。

谢雪怡白衣白发,白眉蹙起,含笑道:“你还不死心。”

说话间,玉指轻弹,天空融化做颜料向下坠去,仿佛深不见底的彩色泥浆,铺天盖地淹没在谢霜韵竖立的光幕之上。

谢霜韵同样微笑,她以前很讨厌自己的笑,因为像极了这个女人,所以以前她不爱笑。后来爱笑了,因为有个孩子说她笑起来很好看。

“是你还不死心,老女人,你的女儿和老情人尸骨无存,还想着复活他们?”

谢雪怡不恼,柔声道:“霜韵,娘亲知道你还恨我,恨我以前打你骂你,可是现在娘亲悔改了,只要你助娘亲复活你的妹妹,你想要什么娘亲都给你。”

“我已经见过谢依依了。”谢霜韵平静的看着她,谢雪怡摇头,“那只不过是一个失败品,我的女儿不是她。”

“哦。”谢霜韵将雨伞抵在身前,“那我的娘亲也不是你。”

谢霜韵面色僵住,脸上的慈爱消散,只留下一片阴冷。

“贱骨头。”

“臭表子。”

谢霜韵回敬道,再次以伞为剑,剑光银白,铺天盖地如泄洪决堤。

天地便在此刻被划分为绚烂与雪白。

秦休见过这一幕,当初在郁楠安的灵魂深处,一切最开始的时候——虚无之中燃起五颜六色的火,而后被一道银白剑光斩碎,化为天地。

记忆中的一幕在眼前上演,秦休无心顾及,低头看去,剑风呼啸的天空之下,两位女子急急避让,浑身伤痕。

九千仙怀抱一物,谢依依紧跟身前护法,二人闯出剑气,在秦休近前落脚。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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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带来了?”秦休急忙问道。

三人无暇在意伤势,秦休将九千仙怀中之物抱起,而后打开。

听闻动静的其余几位女子也走出大院,林紫檀远远看着好奇,靠近瞅了一眼,顿时吓得面色惨白。

那抱在怀中,由棉被裹着的,是一具幼儿的尸体,早已干瘪得不成人形,诡异至极。

几女同时不寒而栗,郁楠安平静的看着,口中喃喃:“秦休,我见过。”

郁楠安当然见过,这具尸体便是谢雪怡女儿的遗骸,谢雪怡后来交由九千仙保存,又被紫护法九千仙转交给银护法郁长雪,郁长雪通过这具尸体实验,最后才完成郁楠安这件剑器。

一切因果皆在这具干枯的尸体之上。

回到北域时,秦休便要九千仙和谢依依同去魔教,将这具遗体带出,这也是他要验证沈过之言论的最后一步。

秦休强忍住不适,吩咐道:“仙儿和依依干的好,现在外面危险的很,大师在家中保护几位姐姐,依依、郁儿,跟我回剑衣门。”

“回剑衣门做什么?”谢依依问道。

“找最后一块拼图。”秦休声音疲惫,命令家中妻子除谢依依、郁楠安之外全部撤回屋内,交由修为最高的林紫檀看护。

待到众人全部离去,他才在二女面前将这具幼儿尸体身上的棉被完全解开。

在这具尸体胸口,有一个凹陷的掌印,显然是致命关键。

听闻谢雪怡的女儿是被沈过之的妻子,也就是沈青禾的母亲玉无画所杀,一掌毙命。

这掌印定然是玉无画所为。

可是秦休将自己的手掌放上去,对比之下,他身为男人,手掌竟然比这掌印还要小上几分。

“秦休,好恶心。”郁楠安向秦休后面藏去。

谢依依问道:“师兄在比划什么?这个……最初的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秦休颔首,心中大致已经明了,严肃道:“很奇怪,因为我怀疑,谢雪怡的女儿并非沈青禾的母亲所杀,凶手另有其人……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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