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老公双手紧握方向盘,眉头紧锁,全程几乎没有说话,只是不时拿起手机打几个简短的电话,其中一个是打给小吴的,让她安排了一个当地的律师。
虽然不确定是否会用上,但未雨绸缪总不会有错。
在处理这类乡村纠纷时,法律援助往往是解决问题的最后屏障,尤其是当对方是握有一定权力的村干部时。
赵阿姨看见我们来了,从院子里小跑着迎了出来,花白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脑后,眼睛因为焦虑和担忧而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里老了十岁。
“杨杨啊,你总算到了,我们这正发愁呢。”她声音颤抖。
老公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赵阿姨,您先从头到尾把事情给我讲一遍,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好好,前天啊,小雨突然回来喊着她老公要出事了,快去拦他。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见小雨脸上满是伤。”说到这里,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我们吓得赶紧问她怎么回事,她只哭着喊方凯的名字,就带着我们去村委会,我们到那的时候小林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在农村,村委会是基层权力的象征,而与村干部发生冲突,对普通村民来说几乎没有好结果,尤其是像林磊这样脾气直、容易冲动的年轻人。
“我们就问小雨是怎么回事,她也不说清楚,我们只知道小林去找方凯打架去了,就让我们赶紧把小林带回来。”赵阿姨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去了县里的警察局,警察一开始说先拿钱才能见人,让我们去找方凯看看能不能和解,我们凑够钱之后他们又说不行,方凯那边不同意,坚决要起诉。”
警方的这种操作显然不合规矩,但在这种小县城,尤其是涉及有关系的人物时,这种情况并不罕见。拿钱销案、私下和解在这里是常态。
“现在我们也见不到小林,方凯那边也不出面我们没法求和,小雨那孩子也不解释,就让我们来找你。我们也是一头雾水,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赵阿姨说到最后,声音哽咽,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急得几乎要当场哭出来。
院子里站着几位村里的亲朋,听到这里,也都七嘴八舌地加入讨论,场面一时有些嘈杂。
一个穿着褪色蓝色工装的中年男子激动地说,“这方凯仗着自己是村干部,太不像话了!”另一位老妇人则摇着头叹息,“这年头,农村人真是太难了…”
老公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声音沉稳地安抚道,“先别急,您先回去休息吧,先别担心,我们先去找一趟董小雨再说。”
赵阿姨急切地表示,“我也跟着一起去吧,我得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她的眼神中带着母亲特有的担忧与执着。
老公轻轻摇头,“您先别去了,您之前问她也没说,让我们先来吧。”有些事情小雨可能更愿意对我们这些同辈人倾诉,而非在长辈面前。
“您就别担心了,等弄清楚之后我再告诉你们。”
在老公反复的安慰下,赵阿姨和其他亲友终于勉强接受了这个安排,各自散去,只留下赵阿姨站在院门口,目送我们离开,眼神中满是期待与信任。
我们来到董小雨家门前,老公轻轻敲响那扇朴素的木门。
“小雨,你在家吗?”老公的声音格外温柔,“我和你嫂子来看你了,能让我们进去吗?”
屋内一片寂静,仿佛无人居住。
我们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好一会儿后,才传来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
木门发出一声令人心碎的吱呀声,只开了一条窄缝。
我们轻轻推开门,终于看清了董小雨的样子,比赵阿姨描述的情况还要触目惊心。
她原本白皙光滑的脸颊此刻一侧肿得像个馒头,呈现出令人心惊的红紫色。
额头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口,有些刚刚结痂,暗红色的痂皮与周围泛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眼眶肿胀,布满血丝,周围一圈都呈现出不自然的红色,显然是因为长时间的哭泣所致。
看到我们的到来,她的眼睛再次湿润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滑落。
我立刻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伸手,心疼的检查她脸上的伤,好好的一个小美女,被摧残成这样,“怎么这么严重啊,去过医院了没?”
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像她自己,“这些伤养几天就好了。”说着,她把目光转向老公,眼神中充满恳求,“熊哥,你帮帮林磊好吗,他是为了我才…”
熊哥是老公小时候的小名,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们还这么称呼他。这个亲昵的称呼从她口中说出,显示出她内心的脆弱与依赖。
老公的表情变得严肃,“你先把事情的始末都说一遍,我们才能帮你啊。”接着,他的声音又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关切地问道,“你这伤口处理过了吗,看着不太好。”
董小雨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方凯他…他前天又来找我,但我没同意,他当时…心情好像不太好,我不让,他就打算用强的…”说到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滑过那伤痕累累的脸颊。
我四处张望,在灶台旁发现了一个老旧的冰柜,里面虽然食物不多,但总算找到了一包冻肉馅。我迅速拿出来,用一条干净的薄毛巾包住。
我拉着她在床沿坐下,小心翼翼地将包着冻肉的毛巾贴在她肿胀的脸颊上。
“嘶——”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微的疼痛声。
“早点处理不会这么严重的。”我低声说,“身上还有别的伤吗?”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连基本的伤口处理都没做。
看来她这几天一直躲在家里,不然的话赵阿姨一定会把她照顾得很好,但现在她显然连家人都不敢见。
董小雨嗫嚅着,“后背也有点疼。”
听到这话,我伸手从后腰去掀她的衣服,却被她慌忙阻拦,我这才意识到老公还在场。
他心领神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主动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们。
“没事呀,都是自己家人。”我柔声说道,试图让她放松戒备。
论家人也是他们两家,和我是没关系的,但我说这话的目的却是不太单纯。
她好像被我说动了,犹豫片刻后不再抵抗,任由我掀起她的衣服后摆。
我掀开一看,她的整个后背有一大片青紫色的淤青,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腰部,一大半淹没在内衣之下。
“你这背后也有伤,这两天是强忍过来的?”我惊讶地问道,心中的愤怒更甚。
老公长叹一口气,“所以你反抗了,他才打你?”
董小雨低垂着头,声音断断续续,“一开始还没有,他先骂我,扇了我一巴掌,我想跑却被他拖了回去,情急之下…我踢到他那里了,他就怒了…才打的我…之后我老公回家看见我这样,一生气…就…”她的语言支离破碎,却足以让我们拼凑出事情的大致经过。
根据她身上的伤我能想象到那禽兽动手的时候压根没收力,太猖狂了,我气愤地说,“踢他的力气还是不够大,全力一脚下去他都不能动。”
“我…我不敢…”
“他还说什么了吗?”我追问道,试图挖掘更多信息。
“他说,领导找他事,连我也敢反抗他之类的。”董小雨回忆道。
我听明白了,原来这源头在我们身上,我立刻转头看向老公,目光中充满询问。
若不是我们让人查他,还不一定会发生这事,造成了一串连锁反应,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
他摇了摇头,“和我们无关,我没想到他会蠢到把发泄口放在小雨身上。”尽管如此,他脸上还是浮现出一丝懊悔之色,“当初直接把你们带走就好了。”
接着,他的表情变得锐利起来,“他这其实是顶风作案,这是在给我们送机会。”
董小雨困惑地看着我们交换的眼神和对话,不理解我们在说些什么。
她小声补充道,“他…他好像有点关系,所以只有我男人被警察带走了。”
“所以说他蠢,有关系就老老实实的等着藏好就行了,这下没事找事,想藏都藏不住了。你别担心了,我会解决的。”老公的承诺掷地有声,充满了令人安心的力量。
看着他自信的表情,董小雨的眼神中终于浮现出一丝希望与感动,像是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光明。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先去医院吧,我们出村的时候顺路去找他一趟。”
整理好必要的随身物品,我搀扶着董小雨起身,尽量避开那些可能让她感到疼痛的部位。
她的身体在我的扶持下微微颤抖,像一片风中摇曳的落叶,脆弱又令人心疼。
老公先一步推开门,走在我们前面。
刚走出院子,赵阿姨一行人就像等候已久的候鸟般迅速围拢过来,眼神中充满着急切与担忧。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着,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声浪,让原本就心神不宁的董小雨更加紧张。
老公见状,立即挺身而出,伸开双臂做出一个阻拦的姿势,将这群善意却过于热情的乡亲们挡在外围。
“各位叔叔阿姨,请先回去吧,我们先带小雨去医院检查一下,确保没有大碍。”老公的语气坚定而不失礼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等事情有了进展,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乡亲们虽然还有许多疑问,但看到老公这位主心骨如此坚持,也只能勉强退开,在不远处三三两两地聚集,小声议论着,目光依然不时投向我们这边。
我们沿着村里的土路缓步前行,向村委会的方向前进,随着距离的拉近,董小雨的脚步变得愈发迟疑,身体的颤抖也更加明显。
“别怕,有你熊哥在呢。”我轻声安慰她。
那是一栋普通的砖混结构建筑,外墙刷着已经有些褪色的白漆,门前竖着一面小小的红旗,随风轻轻飘动。
院子不大,但打扫得很干净,几棵老槐树在阳光下投下斑驳的树影。
整个场所散发着一种冷漠的官方气息,与周围农家院落的烟火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走进一楼的办事大厅,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张简陋的办公桌和一些陈旧的宣传栏,墙上挂着的几幅领导人画像似乎在俯视着我们。
老公随即带领我们转向楼梯,向二楼的办公室走去。
走廊尽头是一扇关着的木门,门上贴着“主任办公室”的字样,看起来是这栋建筑里最体面的一间屋子。
他毫不犹豫地上前,用力敲响那扇门,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几秒钟的等待后,门被从里面缓缓拉开,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身材瘦削却挺拔,穿着一件洗得发白却干净整洁的布装,眼神锐利而警惕。
“村长啊,方凯在不。”老公直截了当地问道,声音沉稳。
他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目光在董小雨伤痕累累的脸上停留片刻,冷淡的说,“他啊,在家里养伤呢。”
老公眯起眼睛,语气变得严肃,“村长,我就直说了,我来了,他肯定没有好结果,就看他配不配合了。你要是想继续帮他,那你也得被牵连…”
没想到村长根本不给老公说完的机会,直接挥手打断道,“去去去,他没时间,哪来的回哪去。”
这老头用身体把我们硬往外挤,双手推搡着,试图将我们赶出办公室。
还没怎么说两句就赶人,他已经铁了心要保那畜生,不给我们任何交涉的机会。
我们刚刚走出村委会的院子,二楼的窗户就被推开了。我们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男人的脑袋探出窗外,正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们。
是方凯,他的脑袋上缠着一圈白色绷带,看起来颇为狼狈,一只手臂被三角巾固定在胸前。林磊下的也是狠手,他挂的彩也不轻。
方凯的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仇视,粗暴地开口,字字带着恶意,“我操你个贱人,还敢再来找帮手?等着你家那王八在牢里过日子吧。”他的声音很大,院外不少村民都听见了。
我皱起眉头,正要回击这,却见方凯的目光已经转向老公,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容,“你是张老太太家那小子吧,上次回来还挺轰动呢。怎么还帮上她家的忙了,怎么,对这小贱人感兴趣?”
老公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阴沉,抬手指向方凯,声音低沉而冰冷,“你给我把嘴放干净点,我劝你最好同意和解。”
他不为所动,反而更加肆无忌惮,“我和解你妈,赶紧给老子滚。”他的声音如同一声炸雷,在安静的村委会院子里回荡。
这声怒吼吸引了更多村民的注意,不少人开始在周围驻足观望,窃窃私语。
特别是那句对老公与董小雨的污蔑,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微妙的骚动。
农村的流言蜚语向来传播迅速且难以控制,一句话就足以毁掉一个人的清白,董小雨作为一个女人自然也是众人矛头针对的对象。
董小雨显然也察觉到了周围人群的反应,她惊慌地转头环顾四周,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她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声音低得几乎只有我能听见,“嫂子,我们走吧。”
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宜久留。老公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带领我们离开这个已经变得充满敌意的空间。
我们穿过那些好奇的目光和窃窃私语,缓慢而坚定地向村外走去。我特意提醒董小雨挺直腰板,不要被这些闲言碎语击垮。
在车上,董小雨坐在后排,身体依然有些颤抖。我坐在她旁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仍还起伏不定的情绪。
到了医院后,我们分头行动,我来单独照顾她,他去公安局看看林磊的情况,董小雨一听此言也吵着要去。
老公罕见地提高了声音,语气严厉地呵斥道,“你得配合我们,我才能帮你,老实留下来看病。”
她好像还挺害怕老公的,一句话就老实下来了。
我带着董小雨进入医院,挂号、排队、检查,一套流程走下来倒是顺利。
医生是一位和蔼的中年女性,她仔细检查了伤口,确认除了皮外伤和淤青外,没有更严重的内伤。
她身上的伤不严重,只是看着唬人,但疼也是实打实的。医生给我们开了药,回去按时敷药就行了。
完事后,我们坐在医院外的长椅上,阳光斜斜地照在我们身上,带来一丝暖意。
董小雨静静地坐着,眼神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试着找些轻松的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但她的回应总是简短而心不在焉。
大约一个小时后,老公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医院门口,但让我们意外的是,他身后还跟着两名穿着制服的民警,看起来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表情严肃而专业。
董小雨看到民警,身体微微后缩,有些害怕。
老公走过来,语气平静地解释,“再回去一趟,他们要做一下伤情鉴定。”老公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这才让她稍微放松下来,默默点了点头。
在她离开时,我拉着老公到一旁,急切地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解释说,林磊这两天暂时还出不来,等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才行,方凯因为身份特殊,特批可以在家养伤,至于这个特批的原因,则是他老师的指示,也就是他的背景。
老公通过提前请的本地律师那边知道了方凯的老师是县里的一个正儿八经的公务员,公安局做这个决定也是看在他老师的面子上。
如果没有我们的参与的话,这场斗殴只会单方面的定性为林磊一方的过错,方凯只需道个歉就行了,至于董小雨家同不同意也都不重要了,他们实在是太过普通,有的是办法打压他们。
老公走动关系让公安局那边重新调查了这个案子,只要能够公正的取证,对我们就是极为有利的。
“斗殴的事先不算,那强奸呢?”我诧异地问,这才是真正的重点。
“董小雨如果不主动提出这事,他们就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林磊在里面也什么都没说,他正憋屈着呢。”
“那你打算怎么做?”
“把这事爆出去就行了,从斗殴到强奸,方凯现在正是被查的时候,出了事他老师也没那个能力保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决心,“但最大的问题是得让董小雨站出来作证,证明确实有强奸这种事发生。”
“你怕他们被报复?”
老公却摇摇头,否定了我的担忧,“不是,要是这事真定性之后,方凯他们一大家子人都逃不过追究,不用太担心报复。”他停顿片刻,眉头微皱,“主要是考虑到农村的环境,对她家里人影响不好。”
这确实是个现实问题。
在农村,一个女性一旦被贴上强奸的标签,往往会面临各种显性和隐性的歧视与评判,而不是怜悯,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家庭的声誉。
这种社会环境下的二次伤害,有时比事件本身更加残酷。
“她不是要跟我们去城里吗?不用太担心吧。”我问,让董小雨远离是非之地,重新开始。
“还有赵阿姨呢,她那边能不能接受也是个问题。”
就在我们讨论的时候,董小雨在两名民警的陪同下走了出来。那两名民警手中拿着几份文件,应该是伤情鉴定的报告。
老公接过报告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然后悄声告诉我这种程度已经足够判故意伤害了。
这个消息让我感到一丝安慰,至少在法律层面,我们有了确凿的证据。
董小雨焦急地凑过来,眼中满是期盼与担忧,“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什么时候能出来?”
“放心吧,他没事,就是得晚两天才能出来。”老公安慰道,语气温和,“我们带你先回家养着吧。”
回家的路上,车内气氛有些沉重。
董小雨坐在后排,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老公通过后视镜观察她的反应,然后慢慢开口,向她解释了公安局要重新调查的事情。
“差不多会在这两天进行。如果想把方凯送进监狱,你得站出来作证,证明他对你有强奸行为,你们确实发生过性关系。”
听到这番话,董小雨有些难为情,她应该很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在心里暗自叹息,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公,方凯即使因此被卸任、被判刑,承受的后果也远不及受害者所要面对的持久伤害。
这还是在没提及心理伤害的情况下。
如果没有老公这样有资源、有能力的人出面干预,方凯很可能会仗着自己的权力继续作恶,而董小雨这样的普通村民只能默默承受。
“没事的,别担心,赵阿姨那边我们会给她做解释的,等结束后我们再把你们接到城里,把这事就彻底忘了。”
董小雨缓缓低下头,沉默片刻后微微点头,也只能选择接受。我看到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但她倔强地忍住了,不让它们流下来。
黄昏时分,我们回了村,远远地就看见赵阿姨和几位亲友站在路边焦急等待,他们还需要一个答案。
董小雨察觉到这一幕,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嘴唇微微颤抖,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母亲,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更不知道母亲是否能够接受女儿遭遇的真相。
“我去解释,你先带她回去敷药吧。”老公对我说,然后伸出那只宽厚的手掌,轻轻放在董小雨的背上,试图给予一些安慰和力量。
这个本意良好的举动却意外地触碰到了她背上的伤处。董小雨立刻像触电一般全身一缩,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呼,白皙的脸上瞬间失去血色。
老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尴尬地笑了笑,脸上浮现出一抹歉意的神色,向我们投来一个抱歉的眼神,随后推开车门,挺直身子走向等候的人群。
我带她回家,为她倒了杯水,整理药品,拿出另一块冰冻的肉给她敷脸,跑前跑后。
她坐在床上,默默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有些过意不去,“嫂子,别忙了,我自己来吧。”她突然说道,挣扎着要从床上站起来。
我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坚定地将她推回床上,“等伤好了再说吧,你的熊哥可是让我照顾好你。”我温柔的调笑道,拿出老公来压制她还真好用。
但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
她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在吃醋,我想要解释,又怕越描越黑,只能暂时作罢,转而专注于照顾她的伤势。
“你把上衣脱了吧,我先给你整理背上的伤。”我对着说明弄好了药贴和按摩油。
现在房间内只有我们两个女人,没有外人的目光,她也没有那么多顾虑和拘谨,缓缓脱下外套和内衬。
她赤裸着上身,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白皙剔透。
那对乳房虽然不算丰满,但形状十分完美,如同初熟的蜜桃,挺拔而富有弹性,粉红色的乳尖在微凉的空气中微微挺立。
看着她这副青春的胴体,我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想拉进一下关系,“胸挺好看的,不像我,一点都没有。”
这句玩笑话恰到好处地打破了房间内的尴尬气氛。
董小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的微笑,那是她今天第一次真正放松下来的表情。
她没有回应,但明显不再那么紧张,顺从地趴在床上,头枕着交叠的手臂,露出那片伤痕累累的背部。
我挤出适量的按摩油在掌心,那液体湿滑而微凉。我先在自己的手掌之间搓揉了很久,直到油变得温热,才轻轻将手掌复上她的后背。
“你忍着点,会有点疼,”我轻声提醒,手指小心地在淤青处按压揉动,“要把瘀血揉开,才能更快地消肿。”
她的皮肤非常细腻,在按摩油的润滑下更是滑如凝脂。
我的手指沿着她背部的轮廓游走,力道适中地按压着那些青紫的区域。
她偶尔会因疼痛而轻轻抽气,但大多时候保持着沉默,似乎在努力忍耐。
“还有啊,你就什么都别管了,老老实实在家里养伤就好了,其余的就交给我老公就行了。”我一边按摩一边轻声安慰她,希望能减轻她的心理负担,“他在这方面很有经验,一定能把事情处理好。”
“谢谢你们,嫂子。”她的声音低沉而真诚,充满感激,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好像觉得自己给我们带来了太多麻烦。
我专注于按摩,手法逐渐娴熟,感受着她背部肌肉的逐渐放松。
大约半个小时后,当那片青紫的皮肤变得微微发热,瘀血开始散开时,我才满意地停下手,撕开药膏的包装,细心地将其贴在她背部的伤处。
每一片药膏我都确保贴合紧密,边缘平整,不会因为移动而脱落。
正当我忙着调整最后一片药贴的位置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老公的身影首先出现在门口,而在他身后,赵阿姨的身影若隐若现,脸上的表情复杂而凝重。
“妈。”董小雨惊讶地喊出声,担忧地坐起了身。
她的眼睛瞪大,充满了惊慌与不知所措,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的暴露状态,身体僵直着坐在床上。
老公的目光不可避免地掠过董小雨裸露的上身,那对雪白的翘乳在惊吓中微微颤动。
他的眼神停留了不到一秒钟,立即识趣地移开,转而朝向别处。
“小雨,我已经和赵阿姨解释清楚了,你们也好好聊聊,不用紧张,有我帮你们。”老公边说边转过身,示意我也跟他一起出去,给母女俩一些私人空间。
直到老公转身的动作,董小雨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的裸露状态。
她惊呼一声,双手慌乱地交叉在胸前,试图遮挡自己的身体,又因为牵扯到了背部的伤,让她痛呼出声,那声音既痛苦又娇嗔,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那痛楚的轻吟莫名地撩拨着我的神经,声线柔软而带着一丝媚意,让我不由自主地联想猜测到她叫床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一闪而过,我立刻将其压下,提醒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场合不太合适。
我跟随老公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的空地上。夏季的黄昏,空气中带着泥土与青草的芳香,苍穹渐渐变得深邃。
我双手抱胸,故作生气地斜睨老公,语气中带着半真半假的醋意,“好看吗?”
“不好看,比不上你那么平。”他轻佻而玩味的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拿我的身材开玩笑,更别提还是和别人进行比较。
“蹬鼻子上脸是吧!”我伸手去揪他的耳朵,他灵活地闪躲。
就在这嬉戏的瞬间,我注意到院外的道路上有不少村民匆匆向村头的村委会方向赶去,三三两两的人群汇聚成流,形成一股明显的人流方向。
“什么情况?走,一起去看看。”我拉着老公也加入了这支看热闹的队伍。
借助老公高大的身材和强壮的臂膀,我们很快挤到了人群的前排。
几辆警车和几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村委会前的空地上,蓝色的警灯在暮色中闪烁,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察正从村委会大楼里押出一个人,正是方凯。
他双手被手铐锁住,头上的绷带因为挣扎而有些松动,露出下面的伤口。
他不服气的不断挣扎着,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但很快就被塞进了等候在路边的警车。
与此同时,另一拨人从那几辆黑色轿车上下来,身着深色西装,神情严肃。
他们径直走向站在一旁的村长,其中一位看起来像是领导的中年男子低声对村长说着什么。
村长的脸色从惊讶变为灰败,头越垂越低,最后只能默默地跟着他们走向另一辆警车。
整个过程如同一场无声电影,高效而不失威严,没有多余的言语与动作,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什么人?”我惊讶地低声问道。方凯被带走我能理解,但村长又是怎么回事?
“纪委。”老公平静地回答,从他的表情中我能看出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他们是你叫来的?”
他轻轻点头,“刚才让民警给她验伤就是为了这个。”
“那他们这就算完了?”
“方凯会被民警重新调查,会牵连到不少人,以他的脑子,秘密都藏不住的,所以村长的职位多半是没了,至于能否判刑,还得看能查出些什么。”
人群开始散去,村民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低声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和老公也转身回到董小雨家,正好看见赵阿姨站在门口,似乎正要离开。
“没事,妈,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还有熊哥和嫂子照顾我呢。”董小雨站在门口,已经穿好衣服。
她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似乎与母亲的谈话让她卸下了一部分心理负担。
“你就先去我那边住呗,就走几步的事。”赵阿姨语气担忧地劝说道,显然之前已经反复提议过这个建议。
“我暂时还不想出门。”董小雨低下头,一只手轻轻捂着脸上的伤,她不愿在村民面前展示自己的伤痕与脆弱,更害怕面对那些可能的流言蜚语。
赵阿姨看着女儿的状态,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尊重她的决定,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心疼,但没有再强求。
老公这时走上前,轻声说道,“阿姨,你去和邻居们解释一下吧,现在对小雨的流言蜚语挺多的。”既是建议,也是一种委婉的引导。
“那好吧,小雨就交给你们照顾了,辛苦你们了。”
“阿姨太客气了。”
紧张的一天渐渐接近尾声,夕阳完全消失在远处的山峦之后,天边最后一抹橘红色的光芒也被暮色吞噬。
村子里的灯光一盏盏亮起,将窗户染成温暖的黄色,星星开始在深蓝色的天幕上闪烁。
随着今天的事情告一段落,现在住的地方对我们来说成了一个问题。
妈之前的老泥土房已经塌了一半了,根本没法住人。
而董小雨家的房屋当初是作为婚房新盖的,只规划了一间卧室,显然没有考虑到会有客人留宿的情况。
“我们晚上住哪啊?要和董小雨一起住吗?”
老公挠了挠后脑勺,眉头微皱,考虑了片刻后回答,“还是你在这住吧,我去大姨家借个位置,凑合一晚就行。”
那可不行,我还希望能看到老公和董小雨之间有点互动呢。现在正是她最需要安慰和陪伴的时候,正好她老公这两天不在家。
本来还想趁此机会引诱一下董小雨,能不能和我老公发生点什么,但终究没能落实,毕竟她现在处于非常时期,说这些倒显得我帮她的目的不纯,像在挖人家老公墙角,我可不想平白无故的破坏他们的感情,尤其是不能破坏老公在她心中的形象。
或许,循序渐进才是更明智的选择。先让他们增进感情,建立更深层次的信任与亲密,水到渠成比强求要好得多。
想通这一点,我调整了策略,语气轻松地说道,“我去问问她的意见不就好了。”说完,我就往屋里走去。
老公迅速伸手拦住了我,“别问,问了她怎么还好意思拒绝啊,这不强人所难么。”他压低声音,“再说了,她老公不在家,我在这住被别人看见怎么办,她现在本来流言就多。”
“有我在你怕什么,而且你连问都没问怎么就知道她不想让你住。”我执意要进屋,态度坚决,他也无计可施。
我把我的想法对董小雨说了,她很自然的就同意了,“没事的,熊哥,住下吧,嫂子也在呢。”
我们简单地整理了一下房间,将床铺铺开。
炕上宽敞得足以容纳四五个人并排而卧,完全不用担心空间问题。
董小雨睡一边,我和老公睡另一边,我居中。
次日上午,阳光透过窗户上褪色的红纸洒进房间,我从睡梦中缓缓苏醒。
老公和董小雨此时都不在床上,只留下两个浅浅的凹陷,证明他们曾经躺在那里。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将散乱的长发随意扎了起来,起身下床。平日在家里懒懒散散习惯了,很难养成早起的习惯,尤其是在休假期间。
走到门口,我正想倒杯水缓解喉咙的干渴,却看到董小雨正在灶台前忙碌着,纤细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美。
我有些担忧,赶紧走上前帮忙,“你这两天可不能累到,不然伤好的慢。”
听到我的声音,董小雨转过头,露出一个羞涩却灿烂的微笑。
她的脸色比昨天好了很多,肿胀明显消退,青紫的痕迹也变得淡了,虽然伤痕依然可见,但已经不再那么触目惊心。
“没事,今天都好多了。”她语气轻快地回答,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而且这都是轻松活,等真麻烦的时候我也不会和你们客气的,放心吧。”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没必要再去争,而且她的状态休息了一天之后好了不少。
我四下环顾,却不见老公的身影。
转了一圈后,终于在院子里发现了他,正背对着门口打着电话。
出于好奇,我蹑手蹑脚地靠近,想听听他在和谁交谈。
“我昨天回了老家,这边出了点事。”
“没有,我一个发小有麻烦了,回来帮个忙,哪有刻意躲着你。”老公回答道,语气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
躲着你?
隐约听见电话里的声音是个女人,对面是谁会认为老公在躲避她?
谁有资格用这种语气与他交谈?
我猜测是苏总,那个地位很高且神秘的女人,这也说明她平时一定频繁地去主动接触老公,否则不会在短短两天没见面就产生被躲避的想法。
“不用你帮忙,我这解决的差不多了。”
她还挺热情的,不过肯定没安好心思,我又想到了自己,我对董小雨也有别的想法,殷勤帮忙也是为了给老公刷好感,现在我岂不是和电话那头的人是一样的?
“你已经通知过人了?你怎么提前知…真没必要,太麻烦你了。”老公说着客套的话,但我能听出他语调中却有些不悦,他这是时刻被关注着?
“额…那等我回去再说吧。”老公的回答有些敷衍。
对面这是发出了什么邀请?吃饭?约会?还是…
电话那头又说了几句,老公最终以一句“行,那谢谢你了”结束了这场通话,挂断电话后,他肩膀才明显放松下来。
我悄悄后退几步,故意发出一些声响,装作刚刚走出来的样子,伸了个懒腰,“早啊,今天要做些什么?”我问道,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随意。
他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等吧,会有通知传过来让董小雨去县公安局的。”他简短地回答,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刚才电话留下的思绪。
我点点头,没有进一步追问。但内心已经确信,那个电话一定来自苏总,而且她似乎已经插手了我们这边的事情,这让我既惊讶又有些不安。
午饭后,我们原本期待的是公安局的通知或人员前来带董小雨去做笔录,却意外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站在院门口的是两个陌生男子。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中年男性,约莫五十岁左右,身材瘦高,穿着朴素,面容和善,眼睛中透着一种见多识广的沉稳与自信。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年轻些的助手,穿着介于休闲与正装之间的服饰,手里拎着几个精致的包装盒,看起来像是某种礼品。
他们站在院子里,领头的男子抬手向我们打招呼,脸上挂着官方式的微笑。我们都带着疑惑的表情看向他们,询问他们的身份。
“你们好,我姓王,是县里的书记,听说这里发生了这档子事,犯事的还是村干部,我特地来查看一下情况,”他微笑着说道,语气平和而充满权威,然后将目光转向董小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官方化的同情,“这位就是董小姐了吧,对你的遭遇,我在此给你道歉。”说完,他微微颔首,示意歉意,余光却不经意地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老公,又迅速收回视线。
他的第一句话就吓了我们一跳,这种级别的官员,平时连面都难见到,现在却亲自上门来看望一个普通村民,这简直不可思议。
董小雨的案件虽然恶劣,但在农村这种地方并非罕见,绝不至于惊动如此领导。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老公,还以为这也是他的手笔。结果他的眉头皱的比我还深,但很快被隐藏了起来,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董小雨则有些不知所措,呆愣在原地,只能用微弱的摇头动作表示自己的不安。
老公见状,也只能接过话茬,与他们沟通,以主人的身份邀请他们进屋说话。
王书记挥了挥手,示意助手将手中的礼品放下,然后让他退到一旁。自己则在屋内的桌前坐下,姿态礼貌又随意。
“我今天来拜访啊,主要是来慰问一下受害者,给你们一个交代。”他开门见山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官员特有的亲切与威严的混合体。
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董小雨,毕竟她才是这起事件的受害者,也是王书记此行的主要对象。但她却并不习惯成为焦点,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老公回答他说,“那你们的想法是?”
听到这个问题,王书记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仿佛一瞬间切换到了另一个角色,“对于这种干部公然违背道德、法律规定,扰乱社会风纪的问题,我们一定会严重对待,做出严惩!”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贝,眼神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正义凛然的气场。
这番充满正能量的表态似乎给了董小雨一些勇气,她的眼神亮了起来,身体也不再那么紧绷。
鼓起勇气,她轻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就是…就是不想再让他当官了,他这人在村里评价一直不太好的。”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字字清晰,“而且对我最重要的其实是我老公,我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尾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王书记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他的声音更加坚定有力,“董小姐,请你放心,革职对方凯来说都是便宜他了,我们会把他,和他身后相关的人全都彻查一遍,对有过不当行为的官员连根拔起,一个都不会放过。至于您爱人,我相信我们的民警,一定会做出公平的判决,还你们一个公道!”
尽管这番话听起来振奋人心,充满正能量,但我心中却充满了怀疑。
现在才出现说这种话,有点晚了吧?
而且为什么对一个小小村干部的不法行为如此关注?
更让我疑惑的是,他对整个事件似乎已经有了明确的判断和处理方向,而不是来了解情况后再做决定。
董小雨压根没有想那么多,她单纯地接受了这些承诺,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希望与感激。
但老公和我显然想到了一起去,只是他比我更擅长掩饰自己的怀疑。
“王书记,我们不怀疑你的决心,只是我们得看到具体的结果。”老公的回应不卑不亢,语气中既有尊重也有一丝隐晦的质疑。
王书记似乎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回应,毫不犹豫地保证道,“高先生,这个您放心,后续的处理,我们会全程和你们同步的。”
老公听后只是点了点头,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
王书记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表明态度的,短暂的交谈后,他就起身告辞,董小雨还很高兴,热情的邀请他们晚上一起吃饭,却被婉拒了。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老公独自走到院子里,拿出手机又打了个电话。
这次他离我很远,我没机会偷听。
只能远远地观察到他说话时紧锁的眉头。
晚饭桌上,我问起下午的事情,“为什么他这种人会突然来找我们啊,而且这态度有些不对劲吧。”
我没有感到受宠若惊,心里却非常担忧,这种事可惊动不了他们这种人。
令我意外的是,老公的回答轻描淡写,完全不同于下午他与我同样困惑的反应,“哦,他啊,是我一个朋友安排过来的,这下事情很快就会彻底解决了。”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本来还需要小雨去作证,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朋友?他指的是早上电话里的人,现在我更确定那是苏总了,不管她有什么目的,但总归是帮了忙,而且一出手就是个大的。
董小雨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这样啊,我还以为他真是为了公正来的。”
我在心里默默笑她天真。
晚饭后,月亮已经悄然爬上了天空,在墨蓝色的天幕上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辉。
村庄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几声狗吠偶尔打破这份宁静。
院子里的老槐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枝叶摇曳,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们提议要带董小雨出去走一走,她都在家憋了两天了,她却说什么都不太愿意。
一是担心自己脸上的伤,虽然在逐渐变好,但恢复的过程中依然丑陋,二是许多闲言碎语还没停过,她有点接受不了。
赵阿姨也抽空来看望了一眼,送了点食物,又嘱咐了几句关心的话才离开,临走前握着老公的手各种感谢。
晚些又到了换药的时间,我起身去拿医院开的药膏和按摩油。
在我的指挥下,董小雨已经不像第一天那样拘谨,顺从地解开衣扣,脱去上衣和内衬,露出白皙细腻的皮肤,然后乖巧地趴在炕上,将脸侧向一边,闭上眼睛。
我轻轻揭开她背上的旧药贴,用温水湿润的棉布擦拭干净残留的药膏,动作小心而轻柔。
她的背部淤青已经从深紫色转为青黄色,边缘处开始呈现出恢复中的粉红色,伤势正在好转。
我取出药油瓶,倒了适量在掌心,然后开始均匀地涂抹在她的背部。
在这个过程中,我的目光无意间瞥向窗外,看到老公的身影正在院子里徘徊。
昏黄的门灯下,他高大的轮廓显得格外醒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能让他们好好接触一下。
我装出一副突然不适的样子,皱起眉头,一只手按住腹部,低声呻吟道,“完了,我肚子有点难受,想上厕所。”
董小雨转头看我,眼中满是关切,“那嫂子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她作势要起身穿衣,但我立刻阻止了她。
“别!”我语气急促,“我刚给你涂好,等下干了就浪费了,只能让他来给你按了。”说话间,我朝窗外老公的方向示意,同时快速擦干手上的油渍。
董小雨闻言大惊,脸颊瞬间涨红,声音中充满慌乱,“啊?什么…这…不好吧。”她羞涩地想要用手遮挡身体,却又不敢大幅度移动,生怕弄糟刚涂好的药油。
我没给她继续反对的机会,迅速起身走向门口,回头叮嘱道,“我坚持不住了,但是你可不能让他看你身上别的地方!”丢下这句话,我便匆匆推门而出,留下惊慌失措的董小雨一人在屋内。
来到院子里,我直奔老公,将药油瓶塞进他手中,语气急促地说,“你快去给小雨揉下后背的伤口,我坏肚子了。”
老公愣在原地,表情呆滞的瞪大眼睛看着我,嘴唇微张,不等他回过神来,我已经快步离开,边走边催促,“快去啊,等下药都干了,记得一定要把淤青揉散!”
我听到身后老公想要叫住我的声音,但我已经拐过墙角,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我悄悄绕到房屋侧面,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
这里有一个简陋的旱厕,臭气熏天,但我并不打算进去,而是沿着墙壁摸索到了一个小窗户的位置。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室内的情景,董小雨正趴在上面,赤裸的上身在灯光映照下白皙如玉。
她似乎听到脚步声,慌忙想要起身,犹豫着要不要穿上衣服,但老公已经推门而入,无处可逃的她只好重新趴回炕上,将脸深深埋入臂弯。
老公站在门口,表情尴尬,手足无措地解释道,“额,她去上厕所了,让我来…”他的话语支离破碎,显然是极度紧张。
董小雨只能轻轻嗯了一声,身体紧绷,现在不想面对也不行了。
老公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慢吞吞地坐在董小雨身旁的炕沿上。
他小心翼翼地挤了些药油在手掌心,像是在处理一件精致易碎的古董般,缓慢而郑重地将手复上她的背部。
董小雨对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显然没有心理准备,当那双温热的大手接触到她赤裸的肌肤时,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微的娇嗔,声音细如蚊呐,却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因为趴卧的姿势,她的胸部被压在身下,柔软的乳肉从两侧微微溢出,形成两道诱人的弧线。
老公的视线似乎也被这美丽的景象所吸引,但他很快移开目光,专注于手下的任务。
起初,他的动作十分生疏,手法僵硬。
但渐渐地,他开始找到感觉,手上的力道和节奏变得越来越适宜,幅度也逐渐扩大。
整个过程中,两人都保持着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与暧昧。
老公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似乎陷入了某种遐想中。
他的手掌在董小雨光滑的背上来回游走,时不时轻轻按压那些淤青处,但心思似乎已经不完全在按摩上了。
就在这时,老公的手突然用力过猛,董小雨疼得惊呼一声,“啊,疼…你…”她猛地抬头,转向老公,依旧红着脸蛋,可怜巴巴的看着老公,“你…轻一点…”说完这句话,她才后知后觉的再次感到害羞,赶紧又把脸埋了回去,只露出一对通红的耳尖。
他连忙收回手,仿佛触电一般,“啊,我轻点我轻点,疼了就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和歉意。
我觉得他现在肯定是硬了,因为我注意到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不自然地交叉双腿。看来老公对董小雨并非完全无动于衷,至少身体是诚实的。
重新调整好姿势后,老公再次将手掌覆在董小雨的背上,这一次动作更加轻柔和专注。
经过刚才的小插曲,两人之间的气氛反而缓和了不少,僵硬的沉默被打破。
老公主动开启了话题,“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不早点找我,我们还纳闷呢,你们怎么一个月以来一直都没消息。”
董小雨的声音从手臂间闷闷地传出,“我们…我们本打算这两天就联系你的,没想到遇到这事…”
老公的手法越来越熟练,在她背部轻柔地画着圈,一边安慰道,“差不多明天你老公就能回来,后续也不用你们担心,后天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这个提议似乎给了董小雨极大的安慰,她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点头应允。
“谢谢你…熊哥,多亏有你来帮我们,等进了城,还得需要你帮忙…”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深深的感激中透着一丝因为一直受到帮助而感到的难为情,“我们不知道…怎么能报答你…”
你用身体报答我觉得很不错,我想着。
“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这么多年没见,还变得客套了。”他真诚又充满怀念的笑着说道。
小时候的纯真友谊是多么简单而美好,没有利益计较,没有世俗眼光,只有单纯的喜欢和依赖,只知道我想和谁一起玩。
等长大了再见面,陌生了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经历了社会的洗礼,想变回小时候那般纯粹已经不可能了。
人们开始考虑得失,顾虑他人眼光,甚至习惯性地保持距离,不再轻易交心。
董小雨放松地笑了笑,终于敢稍微抬起头来,语气轻松了许多,带着一丝调侃,“从小你就比我聪明,现在果然更厉害了。我妈还天天数落我,要是你去给她当儿子,她得高兴死。”
“你别说,以前我还真把赵阿姨当妈了,天天往你家跑的次数都比我自己家多。”老公笑呵呵地回忆道,手上的动作依然轻柔而专注,药油在他的按摩下逐渐渗入皮肤,滋润着那些伤痕。
听着他们回忆童年往事,看着他们逐渐放松的互动,我也感到欣慰。
要是老公没能走出这个村子,没有考上高中和大学,他们肯定会被家里的长辈撮合成一对吧。
也不知道他们两家有没有定娃娃亲的习俗,也可能是定过,只是老公再回村时带上了我,也就没人提了。
这些假设让我心中泛起一丝奇妙的感觉,既有一点醋意,又有一丝兴奋。
我不是在嫉妒过去那个不存在的可能性,而是对当下这种微妙关系的期待,他们之间那种纯真却又带着成人世界复杂情感的互动,令我着迷。
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我打了个哆嗦,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
按摩应该也差不多结束了,再不回去,恐怕会引起怀疑。
我最后看了一眼屋内的温馨场景,然后悄悄离开了藏身处,朝着旱厕的方向走去,装作刚刚如厕归来的样子。
我推开门走进屋内,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两人瞬间安静下来,董小雨像受惊了一样,立刻把头埋了回去,老公则坐直了身子,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手指局促地摩挲着药油瓶。
灯光下,董小雨赤裸的背部泛着油亮的光泽,药油被揉开后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形成一层均匀的薄膜,淤青的边缘已经变得模糊。
我刻意忽略房间内那股微妙的尴尬气息,故作镇定地走到炕边。
“我看看怎么样了。”我语气平淡,眼睛直视她的伤处,避免流露出任何可能引起怀疑的神色。
此刻若表现得过于刻意或紧张,反而会让他们察觉到我的小计谋。
我俯身仔细观察董小雨背部的淤青,惊喜地发现恢复情况比想象中要好。
原本大片青紫色的区域已经散开,只剩下一小块顽固的青色痕迹。
我轻轻将手指放在那块区域上,小心地按压了一下,感受着皮肤下组织的状态。
“还疼吗?”我轻声问道。
“还有点,但好多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睡一觉起来应该就没问题了。”接着,我转向老公,指示说,“你出去吧,让小雨换衣服。”
老公沉默着快步走出房间,董小雨竖起耳朵,确认他真的离开后,才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她尴尬地冲我笑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不自然和感激。
她迅速从床头的小柜子里翻出几件单薄的睡衣,动作利落地准备换上。
此刻,她在我面前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不再像面对老公时那般羞涩紧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惭愧,她好像没有因为好奇而要问我问题的想法,我松了口气,这说明她暂时还没有怀疑我的目的。
我坐在一旁,假装整理药品,实则暗中欣赏着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比例作为一个长期在农村生活的女生格外优秀,没有常见的粗壮肩膀或宽大腰身,反而保持着少女般的纤细与匀称。
她的身材上下协调,骨肉均匀,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或者更准确地说,那些柔软的脂肪都分布在了最恰当的位置上,胸部不算丰满却挺拔浑圆,臀部紧致而富有弹性,形成完美的弧度,腰肢盈盈一握,仿佛能轻易折断。
当她褪下长裤时,我的目光敏锐地注意到在她浅色内裤的中央,有一小块明显的深色水渍。那痕迹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被我捕捉到了。
这小妮子,仅仅被老公按摩了一会儿后背,竟然就湿了,比我想象的还要敏感,还是个闷骚的性格。
不过想想也是,他老公身体不行,结婚这么久,恐怕董小雨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真正的满足了,身体里也肯定藏满了释放不掉的欲望。
而今晚,一个记忆中的青梅竹马,现在已经成熟强壮的男人,在她丈夫不知情的情况下,抚摸着她赤裸的肌肤,尽管是纯粹出于医疗目的的接触,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暧昧的色彩,这样的场景对一个饥渴的女人来说,确实是莫大的刺激。
哪怕是我,光想想也会很湿。
那她私下里又是如何满足自己的呢?
能完全忍住我是不相信的。
林磊说过他的身体有问题,但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
难道是连硬都硬不起来吗?
也不知道方凯表现怎么样,董小雨虽然提到过被强迫时也体验到了一丝舒服的感觉,但是她毕竟也是不情不愿的,没办法专心体验到真正性爱带来的美妙与快感。
哎,这个娇小而无助的女人真可怜,这么美好的肉体,这么敏感的反应,却长期得不到满足,实在是一种浪费。
我的老公,强壮、体贴、技巧高超,简直是最适合解救她于欲望深渊的人选了。
当老公回到房间时,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感。
他和董小雨小心翼翼地避免眼神交流,各自默不作声地躺到了床上,准备入睡。
农村的夜晚来得格外安静,除了几声偶尔的犬吠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村里没有城市那样的娱乐活动,睡觉的时间自然也比城里早得多。
现在才九点出头,在家里我通常还会躺在床上刷会儿手机,但此刻我不能表现得太任性,毕竟我是客人,应该尊重主人的生活习惯。
躺在黑暗中,我睁着眼睛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发呆思考企图催眠自己,结果越思考头脑就异常活跃,格外清醒。
窗外的月光被厚重的窗帘完全阻隔,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鼻间充斥着农村特有的气息,泥土的芬芳、木质家具的陈旧味道,以及那一丝药油的清凉香气。
董小雨和林磊的问题即将解决,在这纯粹的黑暗中,我重新思索起了老公和董小雨是否有搞到一起的可能。
董小雨可不像桐姐一样开放豁达,仅用言语就能劝说成功,相反,他们夫妻俩的感情相当坚固。
尽管生活困难,身体也有限制,但那种相互扶持的默契是明显可见的。
虽然她对老公有些好感,但真正让她主动跨越那条道德的鸿沟,做出背叛丈夫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
想下手只有从林磊的身体问题来做文章,一个长期得不到满足的女人,体内积累的欲望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恰当的借口,就能释放出来。
如果能够创造更多老公和董小雨独处的机会,那么擦枪走火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而一旦他们跨出第一步,接下来的发展就会顺理成章,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其中最大的障碍就是她能否突破自己道德的限制,以她单纯、老实、胆小的性格,她恐怕宁愿一辈子忍受欲望的折磨,也不会主动破坏婚姻的誓言。
所以需要另一个人的帮助,一个在她心目中有绝对又权威的话语权的人,她丈夫林磊。
他曾经说过,对于董小雨的性生活,他是保持开放态度的,只要董小雨能感到开心快乐,他愿意做出让步,哪怕要牺牲一些传统观念中的尊严。
只有经得他老公同意后,董小雨才敢迈出那一步。
既然这样的话,他老公的思想工作我得亲自去做,说服他去劝说董小雨,还不能破坏他们夫妻间的感情,而且还要对董小雨保密,让整个过程看起来自然而不做作,若是让她发现我对她好的真正目的是让她献身于老公,恐怕会让她对我产生不满,万一狠下心来,说会怨恨我都不为过,再迁怒到老公,就完全失控了。
这限制条件太多了,简直是个不可能做到的事,倒更让我有干劲了,我还真就想试试顶着这么多困难能不能做成。
可这样会不会对林磊太不公平了?
四个人里,除去被套路的老公和董小雨,我也能从中获得莫大的乐趣与满足,那么只有他一个人是被迫的,会使他受伤,使他在内心深处承受着无法言说的痛苦。
我又犹豫了起来,为了自己的私欲,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去伤害别人,这太不道德了。
我在黑暗中轻叹一口气,试图说服自己,或许只有真正去接触林磊,了解他的真实想法后,才能做出最终的判断。
也许他确实如他所说,只在乎董小雨的幸福。
这样把思路理清后,就可以逐渐开始着手去做了,首先要和林磊建立良好的关系,了解一下他的身体严重到什么程度。
然后创造更多老公和董小雨独处的机会,增加他们之间的亲密感,持续的唤起董小雨的欲望,最后在适当的时机,促成那个特殊时刻的到来。
我不禁想起了桐姐之前对我的评价,在给老公找女人这方面,我的脑子极其灵活。
把事情想清楚后心情畅快多了,我本想找人分享这些复杂的计划与感受,可身旁两人却都是我的目标,又郁闷起来。
我侧耳倾听着身边两个人的呼吸声。
董小雨的呼吸轻浅而均匀,似乎已经沉入梦乡。
老公则时不时会翻个身,显然也还未睡熟。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我心中涌动,或许是因为早些时候看到了董小雨与老公之间那种微妙的互动,又或许是黑暗中那种特殊的亲密感,我突然想要与老公亲近一下。
我轻轻伸手,戳了戳老公宽厚的肩膀,试探他是否还醒着。几乎是立刻,他的手臂抬起,将我搂入怀中,动作自然而熟练。
我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董小雨,她背对着我们,蜷缩着身体,呼吸声平稳而有节奏,不知道是否熟睡。
黑暗成了我的掩护,让我的胆子变得更大。
我偷偷地将手伸进老公的上衣里,指尖感受着他腹部的温度和纹理,那种熟悉而结实的触感让我内心升腾起一股热流。
我的手不安分地向下游走,穿过他松紧带的阻碍,径直探向那个熟悉的区域。
当我的手指触碰到那个坚硬的凸起时,一种成就感和兴奋感同时涌上心头,他果然已经硬了。
看来和董小雨的亲密接触让他也很有感觉。
可惜,我的探索之旅才刚开始,就被他的大手迅速按住,制止了我进一步的行动。
我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在黑暗中看不见的狡黠微笑。被拒绝反而激发了我的挑战欲,我甩开他控制我的手,执意继续我的入侵。
他似乎意识到我的固执,采取了更加强硬的措施,我的身体猛然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他的嘴唇贴上我的耳廓,吐出的热气在我耳边形成一片温热潮湿的领域,发丝被吹拂得轻轻摇曳,带来一种酥麻的感觉。
“你想干什么,她还在旁边呢。”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细语,他的嘴唇时不时擦过我的耳廓,让我的耳朵随着他的话语轻微颤动,这种亲密的接触为我的兴奋又添了一把火。
我选择了沉默,用行动回应他的问题。我在他的禁锢中扭动身体,执着地寻找着每一个空隙,试图解开他的裤子。
这种无声的抵抗让他颇为无奈,一方面不愿意让我得逞,一方面又不敢动作太大,生怕吵醒董小雨。
我们就这样无声地角力着,床铺因为我们的动作而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你要是再挣扎,就把她吵醒了。”我抓住这个借口,将嘴唇凑到他耳边,低声警告道。
这个威胁显然奏效,他见我执意要做,不得已只能顺从我,抵抗也松懈了下来。
看到他终于屈服,我迅速脱去他的裤子,动作利落而娴熟。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也没有去掩饰或遮挡什么,而是大胆地将手掌复上那根已经完全勃起的肉棒。
它在我手中跳动着,传递着一种生命力与渴望。
我的指尖感受到龟头顶端的小孔已经渗出了一丝粘稠的液体,轻轻一抹,那湿润黏滑的触感更加激发了我的欲望。
“你快点。”他低声催促,我却迎着他凑上来的嘴唇亲了上去。
他僵硬的紧紧地闭着嘴,极力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谨慎和克制让我有些好笑,他究竟在担心什么呢?
就算董小雨醒来,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会假装继续睡觉,不会贸然打断我们吧?
实际上,董小雨醒着才是我最期待的情况。
这个想法让我决定不再刻意压低动作的声音。
我们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过两个人的宽度,被褥摩擦和衣物窸窣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极为刺耳。
只要她稍微留心,就能察觉到我们正在做什么。
我不由得开始想象董小雨此刻的处境和感受,她的性欲刚刚被老公那双温暖的大手在背上的抚摸给唤醒,正准备入睡让这份欲望消散,身边却突然传来暧昧的动静。
在这种氛围的烘托下,她的身体必然会有反应,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强忍着这份冲动,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痛苦的事情。
这种被迫克制的状态,不知让她有多煎熬。
不过,亲爱的小雨,别担心,这只是开始,以后你忍耐的机会还有很多次。
如果她真的醒着,会不会在心中将自己代入成我的角色?
会不会在这寂静的夜里,幻想自己成为老公的妻子,与他缠绵悱恻?
或者在某一瞬间,她会不会暗自比较,发现自己的丈夫与我老公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
这些大胆而放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盘旋,让我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
我的五指灵活地在他的肉棒上游走,掌心重点照顾着龟头下方那个敏感的系带部位,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按摩着。
老公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却仍然咬牙强忍,不让喘息声泄露出来。
他的自制力终于开始瓦解,身体的本能需求占了上风。
他调整姿势,张开双臂将我拥入怀中,一只手开始不老实地揉捏我的臀部,享受着我带给他的快感。
“没办法收拾干净啊。”他在我耳边低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上,随后他的嘴唇轻轻含住我的耳垂,用舌尖轻轻逗弄。
这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我灵活地从他怀中滑出,身体向下移动,如同一条蛇般柔软而灵活。
我蜷缩在他的腿间,面对那根挺立的肉棒,已经迫不及待要品尝它的味道。
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有些凌乱地垂在脸颊两侧,可能会妨碍我接下来的行动。
我试图将头发集中在一起,却苦于没有皮筋可以固定。
便拉过老公的手,示意他来帮我握住这些碍事的发丝。
他心领神会,大手轻柔而有力地攥住我的秀发,为我清理出一片无阻碍的区域。
没有了头发的干扰,我俯下身,张开嘴唇,将那硕大的龟头含入口中。
我并没有急于一次吞入全部,而是只含住顶端,用舌尖熟练地挑逗着最敏感的马眼部位,打着圈舔舐。
同时,我的一只手环绕在茎身的根部,开始有节奏地上下撸动。
多谢桐姐给我做过的表演,让我能够学以致用。
我的口水不知不觉间已经浸湿了手掌,特别是虎口处变得湿滑一片。
随着我撸动速度的加快,水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清晰可闻,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和挑逗。
这声音让老公感到惊慌,他攥着我头发的手突然用力,将我的头部按向他的胯部,迫使我一下子吞入了大半根肉棒,几乎要顶到我的喉咙。
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入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幸好没有进入得太深,否则我一定会呛咳出声。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我知道了。
感受到我的信号,他松开了对我头部的压制。
我开始细致地清理他肉棒上沾满的唾液,这次不再借助手的帮助,而是完全依靠嘴唇和舌头的灵活运动。
我感受到口中的巨物变得更加硬挺,温度明显升高,表面的青筋也更加凸显,在我嘴唇的包裹下显得格外明显。
就在这时,董小雨好似真的被声音吵醒了一样翻了个身,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伪装。
我的心跳因此加速,但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加专注于服务老公的欲望。
如果你真的醒着,那就仔细聆听吧,他要射了。
老公的肉棒在我口中突然变得更加坚硬,龟头膨胀,茎身微微颤抖,我加快了吞吐的速度,同时用舌头灵活地舔舐着敏感的冠状沟和系带部位。
突然间,一股热流猛地喷射入我的口腔,力道之大让我一时难以全部容纳。
老公的精液如同火山爆发般涌入我的喉咙,浓稠而温热,带着一种独特的咸腥味道。
第一波过后,接连几股脉冲式的喷射,每一次都伴随着他肉棒的强烈跳动。
我感受着口中这股生命的精华,它们充满着活力,温度饱满,仿佛能够灼伤我的舌头。
精液的质地十分粘稠,如同浓稠的奶油般附着在我的舌面和口腔内壁上,带着一种特殊的质感。
我用舌头轻轻推动这些白色浊液,感受它们在口腔中流动的轨迹。
那种微苦中带着一丝甜味的独特风味充斥着我的味蕾,让我既熟悉又着迷。
他没能完全控制住自己,在射精的瞬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鼻息,那声音既沉重又火热,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明显。
我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董小雨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被这声音惊到,又或许是被我们的行为所刺激。
她果然还没睡着,默默地感受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仔细地将口中的精液全部咽下,然后用舌头细致地清理着老公的肉棒,确保每一滴精华都被我收集干净。
完成这一切后,我心满意足地回到他的怀抱,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
我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品味着残留的味道,然后凑上前与老公交换了一个深情的吻,包含着我们共同的气息和情欲的味道,是一种无声的亲密交流。
他双指用力捏了一下我的臀部,这是他对我刚才放肆行为的无声的抱怨。
我的嘴角还残留着他精液的味道,下身因为刚才的情事已经湿得一塌糊涂,迫切需要释放。
但此刻,更大的满足感来自于心理层面,我享受这种在第三人面前与老公亲热的刺激,更享受董小雨不得不装睡却又被迫聆听我们欢爱的窘迫。
这种微妙的心理博弈,让我感到一种奇特的掌控感和成就感。
我依偎在老公温暖的胸膛,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嘴角挂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虽然我的身体欲望还未得到纾解,但内心却充满了满足与期待,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精心设计的计划中的第一步,未来还会有更多这样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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