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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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的发现像一颗种子埋进心底,日复一日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棵不安的大树。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莫名的不安感越发强烈,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以前的日子里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仿佛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却又不知何时会发生。

办公室内,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混合着空调的嗡鸣,构成了日常工作的背景音。

阳光穿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天晚上看到的画面,以及老公和桐姐之间若有若无的互动,总觉得彼此坦白的时刻即将来临,就像暴风雨前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感,令人窒息。

正当思绪游离于工作之外时,手机突然连续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拿起手机,锁屏上已经跳出好几条消息提醒,全部来自桐姐。

“现在在干什么?”

“快出来!”

“你老公和女人约会去了!”

“锦绣商城,快来!”

“人呢!”

一连串的信息在眼前跳出。

天呐,要不是她现在给我发消息,我都忘了她之前说过要帮我盯着老公的事了。

这几天工作忙碌,再加上心思全被那个密室占据,竟然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大脑飞速运转,我立刻制定了逃离办公室的计划。

起身小跑冲进主管办公室,推门的瞬间刻意让呼吸变得急促,表情调整为惊慌失措的样子。

这是考验演技的时刻,必须表现得足够真实。

“对不起主管,家里突然出事了,我得马上回去处理!”声音中刻意加入一丝颤抖,眼神游移不定,表演出十足的慌乱。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精湛演技的小得意中,主管头也不抬,视线依然锁定在电脑屏幕上,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语气冰冷而机械,“扣一天工资。”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演技在毫无观众的舞台上显得格外可笑。真没人情味,活该你谢顶。

我不再伪装,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

路过自己座位时顺手抓起包和外套,无视周围同事投来的好奇目光,径直向电梯间走去。

电梯下行的过程中,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变了,变得胆大了。

从前的我可不敢明目张胆地翻白眼。

说谎这种事也从生涩变得信手拈来,甚至连被扣工资这种过去会让我焦虑一整天的事情,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归根结底,有了经济来源的保障,老公的存在让我活得更加自由自信了。

不过,理智尚存,也还没傻到正面和他对着干的地步。

走出公司大楼,一边向路边走去一边打开手机叫车,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输入桐姐发来的定位。

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锦绣商城门口,这是城中最高端的购物中心,外墙由巨大的玻璃幕墙组成,阳光照射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根据定位找到桐姐并不难,她站在商场二楼的休息区,一身黑色休闲装衬托出她窈窕的身材,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一只手紧握着手机,表情焦急地四处张望。

一看到我,立刻快步迎上来。

“怎么才来呀!”她没有寒暄,直接抓住我的胳膊,手指指向不远处的一家奢侈品店,“看那里!”

我已经很快了,从接到消息到赶到商场不过半小时,我心想。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视线穿过人群,落在那家灯光明亮的店铺里。

店内,老公高大的身影立刻映入眼帘,他身旁站着一个陌生女人,两人正并肩在柜台前驻足。

柜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闪烁着光芒的饰品,有戒指、项链、手链等,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感受到那些宝石的奢华。

不用走近查看商品的具体价格,单从店铺的装修风格和招牌就能判断出,这里的每一件商品都价值不菲,属于普通工薪阶层望尘莫及的奢侈品。

专柜的销售员穿着剪裁得体的制服,脸上挂着训练有素的微笑,双手端平,姿态专业而不卑不亢,静待两人挑选。

站在老公身边的那女人单手撑着透明的柜台,身体微微侧倾,重心落在一条腿上,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随性的优雅。

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我和桐姐都能看出来她注视着老公的眼神里闪烁着不加掩饰的爱慕之情。

她扎着一个高高束起的丸子头,精致又不失随性,几缕不驯服的鬓发从束发中逃脱,自然垂落在耳侧,柔和地勾勒出她精致的面部轮廓。

五官清秀而和谐,眉眼间透着一种不慌不忙的从容,不笑时有几分冷淡疏离的气质,而一旦与老公交谈,嘴角上扬时又瞬间绽放出一种灿烂明媚的感染力。

妆容简约得体,没有浓妆艳抹的夸张,却又精准地强调了面部的优势部位。

看似素颜,实则高级。

这种气质和颜值让她看起来与我们年龄相仿,可能小个一两岁,不会显得幼稚稚嫩,却又带着一丝成熟女性特有的老道。

目光下移,在穿搭上,她选择了浅蓝色的西装外套,剪裁利落,肩部线条刚好,勾勒出挺拔的上身轮廓,内搭纯白色的简约打底,下身是一条灰色运动长裤,裤子大腿外侧特意设计了一道破洞,打破了整体规整的基调,增添了一丝街头随性的反差魅力。

脚上踩着一双白色厚底运动鞋,不仅拉长了腿部线条,还为整体造型增添了几分活力。

右手随意抓着一个黑色的小挎包,款式低调却能一眼看出是某奢侈品牌的限量款,连我这种外行都能看出些端倪。

富而不张,自然流露。

桐姐从外貌和穿搭对她进行了一个全方位的评价,她推测这女人看起来像个乖乖女,实则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他们刚吃完饭出来,逛着逛着就来这里了,”桐姐继续补充信息,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上次看见的时候他们还挽着手呢,今天倒是没看见太亲密。”

我的大脑仿佛宕机了一样,无法处理眼前的信息。

这种场面在我的人生剧本里从未预演过,不知该如何反应才算合理。

应该冲上去质问?

还是悄悄跟踪继续观察?

又或者假装视而不见,回到办公室当无事发生?

“你怎么了?说话啊!”桐姐用力晃了晃我的胳膊,试图把我从呆滞状态中拉回现实。

“怎么办啊?”脸上挂着迷茫的表情,转头对上她焦急的眼神,内心无比迷惘。

“怎么办?你当初给她找女人的脑子呢?继续看,不得搞清楚她是谁啊?”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眼神却透着关切,显然比我更在意这个突发状况。

桐姐的提醒确实有道理,现在首要任务是搞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冒然上前质问可能会弄巧成拙。

仔细观察老公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总觉得他的微笑有些勉强,眼神时不时飘向别处,站姿也比平时更加僵硬,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自然的气息,似乎他并非完全自愿地陪同这个女人购物。

我把这个猜测告诉桐姐,但她只是摇摇头,没看出这些微妙的细节。

“别管那些了,当务之急还是得继续跟着。”她果断地做出决定,目光依然紧盯着他们。

正说话间,他们已经离开了那家店铺,向商场深处走去。

桐姐迅速拉着我的手臂,转身钻进附近的卫生间,避免与他们迎面相遇。

等确定他们走远后,她拉着我反方向快步走向刚才那家奢侈品店,这个举动让我有些困惑。

“不要继续跟着吗?”我疑惑地问道,不理解为何要放弃跟踪的大好机会。

“这商场就这么大,他们接着逛,一时半会跑不掉的。先进去看看,要自然一点。”她边走边叮嘱。

推开店门的瞬间,桐姐的气质仿佛发生了一次华丽的转变。

原本随性的步伐变得优雅从容,脊背挺直,下巴微抬,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与傲气,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上流社会贵太太的气场。

相比之下,我跟在她身后,完全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妹妹,手足无措,眼神飘忽,东张西望,虽然这确实也是事实。

推门进店时,铃声轻响,立刻有一位身着制服的销售人员迎上来。

桐姐却并未急着向她询问,而是先带着我自然地走到柜台前,饶有兴致地欣赏起玻璃罩下闪烁着光芒的各式饰品。

金光闪闪的戒指、镶满钻石的手链、珠光宝气的项链,每一件都价值不菲,闪得我眼睛有些刺痛。

“你看这个,喜欢吗?”她指着一枚镶嵌着粉色宝石的戒指,语气随意,仿佛只是普通的闺蜜购物对话。

我被那些宝石晃得有些眼花缭乱,随便指了几个看起来精致的戒指,硬着头皮配合她的表演,“嗯,这个挺好看的,那个也不错。”

“我看刚才那对情侣气质挺符合这个的,你喜欢吗?”她突然转换话题,指向一条湛蓝色的圆形宝珠项链,动作优雅而自然。

“嗯,好看。”顺着她的指尖看了眼那条项链,确实精美非凡,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深邃的蓝光,像是从海底捞起的一滴凝固的海水。

不过我更关心的是桐姐接下来要做什么,抬眼对上她的目光,等待她的下一步行动。

她很快给出了答案,转头面向那位一直站在一旁的销售员,语气随意地问道,“刚才那对情侣看上哪个了?”试图以闲聊的方式套取信息。

那个销售员素养极高,她脸上的专业笑容依然挂着,但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语气中突然多了几分冰冷,已经不像是刚才迎接我们入门时的热情殷勤,“您有别的事吗?”简短的一句话,却暗含拒绝和防备。

桐姐的表情瞬间僵硬。

这位销售员显然已经看出我们不是真正的顾客,而是别有目的。

在高档奢侈品店,销售人员对客人的辨别能力往往异常敏锐,毕竟那是他们吃饭的本事。

桐姐冷着脸拉起我的手,转身离开店铺,继续在商场内寻找老公的身影。

“怎么回事啊?”走出一段距离后,细问刚才的名堂。

“果然不是一般人,光销售都是人精,这店和那女人绝对不一般。”桐姐面色凝重,语气中透着几分忌惮,“普通的奢侈品店,为了销售额,就算看出你不是真顾客,也会热情接待,不会这么干脆地下逐客令。这家店能这么做,背后一定有强大的客源支撑,不屑于浪费时间在我们这种假顾客身上。”

商场内人潮涌动,各色灯光交相辉映,空气中弥漫着奢侈品特有的皮革和香水混合气息。

我们迈着慌乱的步伐,在人群中穿梭。

桐姐握着我的手腕,拉着我快步行走。

转过一个宽敞的拐角,穿过一段装饰着水晶灯的走廊,一家灯光柔和、风格极简的高档女装店映入眼帘。

透过大片的落地橱窗,我们一眼就认出了站在店内的老公和那个神秘女子。

店内陈列着几套极具设计感的服装,色调以白色、灰色和淡蓝色为主,每一件看起来都价格不菲,流露出一种低调的奢华。

正当我们放慢脚步,准备靠近些仔细观察时,老公突然转身,视线扫向门口方向。

那一瞬间,我的心跳几乎停止,眼看就要被发现。

万幸桐姐反应迅速,一把将我拉到旁边一家香氛店的立柱后,两人躲在柱后屏息凝神,动都不敢动。

“好险,差点被发现。”等待了片刻,确认安全后,桐姐小声说道,额头上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从我们的隐蔽位置继续观察,我发现他们在店内已逗留了相当长的时间,却依然双手空空,没有任何购物袋。

那女人正专注地与一位身着黑色制服的店员交谈,时不时指向某件展示的服装,神态自若,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流露出对那些服装的浓厚兴趣。

“他们怎么只逛,不买啊?”我疑惑地低声问道,不解为何逛了这么久,却没有看到任何实际的购买行为。

“首先,逛街只是行为,目的是两人约会。”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教导的意味,仿佛在解释一个常识性问题,“其次,别的店我不知道,但这家店,你能看见的都是非卖的,他们家只接受定制,和我们平时买衣服的流程不一样。”

“你看,店员正听着那女人的话在记录,看起来她还是常客。”

我眯眼一瞧,果然看到那位穿着制服的女店员正手持一个精致的记事本,随着神秘女子的每一句话都认真地记录下来。

那种专注的态度和恭敬的神情,显然不是对待普通顾客的标准服务。

我的视线转向老公,此刻他并未参与到女人与店员之间的交流中,而是独自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神情严肃。

他的身体微微转向一边,假装研究着挂在衣架上的样品服装,手指轻轻触碰着面料,但眼神却显得心不在焉。

那种刻意回避的姿态,像是不想让女人察觉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正好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桐姐突然提议,语气中带着一丝急促。

虽然不明白桐姐此举的用意,但还是顺从地掏出手机,颤抖的手指在屏幕上点击了拨号。

“喂,老公,你在上班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仿佛只是一个例行的关心电话。

在我们的视线中,老公接到电话后立刻走向店铺的一角,背对着那个女人,压低声音回答,“对啊,怎么了老婆。”

“哦,没什么,晚上你想吃什么,我下厨给你做啊,前几天跟桐姐学了一手。”我的眼睛始终注视着他的背影,嘴上却胡乱说着瞎话。

“什么都行,你做什么我吃什么。”老公的回答轻松随意。此时,那个神秘女子似乎已经结束了与店员的交谈,转身开始寻找他的身影。

“老婆我先不说了,这会儿有点忙。”没等我回应,电话便被匆忙挂断。

桐姐在一旁听完整个对话,眉头紧锁,嘴角下垂,“你看看,对你撒谎了,肯定有隐情。”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他要是真和我说实话那不是在找事吗?”我弱弱地辩解道,声音中充满不确定,甚至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

“非得捉奸在床才死心,你喜欢这样不代表他能背着你随意玩。”桐姐的话语如同利刃,直指问题核心。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心疼,似乎为我的处境打抱不平。

“那怎么办?我又不能直接去质问他,他要是发现我跟踪他我也没法解释啊!”我忐忑地望向桐姐,目光中满是恳切与无助。

在这种事情上,我完全没有经验,只能依靠她的指引,“只能靠你了姐,你来找机会帮我问。”

“行吧,”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眼中闪烁着无奈,“你就不能强势一点,那你说怎么问?”

强势?

是啊,我也希望能强势一些。

但相处这么多年,从最初开始我就不是一个自信满满的人。

拿什么去强势呢?

没有过人的实力,没有压倒性的魅力,没有坚实的底气,甚至连对自己的价值都缺乏确信。

婚姻中的我一直是依附者的角色,习惯了顺从与妥协,遇到问题时首先想到的是自我反省而非质疑对方。

“老一套吧,灌醉他。”

回到家后,我和桐姐立刻投入到晚餐准备中,厨房里热气腾腾,菜刀与砧板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我们精心挑选了几道老公最爱的菜肴。

餐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旁边整齐排列着几瓶不同品牌的啤酒,静静等待着主人公的归来。

窗外的夕阳缓缓沉入地平线,最后一抹橘红色的余晖消失在天际。

室内的灯光随之亮起,厨房里的油烟味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食物的诱人香气,弥漫在整个客厅。

我不停地看表,心里盘算着老公下班的时间,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打着节奏。

终于,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随后是智能门锁发出的电子音。

“嘀”的一声,门开了,老公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处。当他看到餐桌前忙碌的桐姐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桐姐?又来做客啦?”

“临时被叫过来的,然然做菜的时候找我帮忙来着。”桐姐自然地回应道,嘴角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手中的筷子还在翻动着盘中的菜肴,摆盘的动作行云流水。

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还以为自己完全能行呢。”

老公换上家居拖鞋,洗完手后坐到了餐桌前。我端起饭碗,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脸上,细细打量着这个朝夕相处的男人。

这样一个帅气又魅力四射的男人,不被女人盯上才是不可能的事。

问题是,我要怎么直面他已经发展了,或者刚要开始发展与一个陌生女人关系的事实呢?

我的心跳随着这个念头加速,喉咙不自觉地变得干涩。

记得当初在接受桐姐这段关系时,我曾自信满满地认为,如果老公真的在外面出轨别的女人,我一定会坦然接受,甚至会感到兴奋。

但现在,面对这个可能成为现实的假设,心中却涌起一丝后悔。

我果然还是更想将这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只有知晓全貌,才能真正感到安心,比如我视线另一侧的桐姐,是经过我同意的,我能接受。

而李楠的事,直到现在我都感到费解又惶恐,已经没有了最初感到的性趣。

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和她约好的月末也快到了,不知道那时我会看见什么?

会不会发现更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回想今天的跟踪行动,除了确定老公想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以外,就没有别的收获了。

那个女人的身份、他们的关系、事情的来龙去脉,所有这些关键问题都没有答案。

我的目光太过直接,老公很快注意到了,放下筷子,表情困惑地问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低头专注于自己碗里的饭菜,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碗中的米饭,思绪却飘得很远。

桐姐静静地观察着我们之间的这番互动,大概是担心我会露出马脚。

她果断地拎起几罐冰镇啤酒,分别摆在我们面前,动作流畅而自然,“喝点吧,以后我可没时间常来做客了。”她的声音轻松愉快,努力让自己的目的看起来单纯无害,仿佛只是普通的聚餐敬酒。

老公接过啤酒罐,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似乎不太想喝。

但又碍于桐姐的面子,不愿直接拒绝。

他那求救般的眼神落在我脸上,期待我能帮他解围。

我故意视而不见,装作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求助,自顾自地喝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苦涩的清爽。

他无奈地笑了笑,只能硬着头皮拉开啤酒拉环,金黄色的泡沫溢出罐口,在桌面上留下一小圈水渍。

这顿饭我们吃得极不自在,餐桌上的气氛说不上紧张,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我和桐姐心里都盘算着各自的小九九,时不时交换一个眼神。

随着酒瓶一个接一个地空了,老公的脸颊逐渐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飘忽。几杯下肚,他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言语也渐渐变得含糊不清。

我和桐姐对视一眼,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推进。

原本设想的质问环节似乎遥遥无期,因为老公看起来随时可能倒下睡去,根本没有交谈的精力。

我原本打算像上次一样继续装醉,但老公还没睡,我就这么倒下,显得太过刻意了。思索片刻,我想到一个新主意。

我轻轻将手放在老公的大腿上,指尖隔着裤子布料缓缓滑动,带着撩人的温度。

倾身靠近他的耳畔,声音温柔而体贴“你今天没少喝了,再喝要不舒服了,去睡会儿吧。”

老公听后如释重负般笑了出来。不过在起身离开前,还要接受桐姐的一波调侃,“酒量真小啊。”

老公没有回应她的调笑,只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留给我们一个帅气的背影,步伐略显蹒跚地走向主卧,推门进去,随后“砰”的一声轻响,房门关上了。

等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桐姐才压低声音,疑惑地问道,“他睡着了还怎么问啊?”

“没事,等下把他叫醒不就好了。”我指挥她,等老公睡下后,我在次卧等着,她去主卧躺在老公旁边勾引他,把他弄醒就好了。

如果他问起我来,就说我原本打算和桐姐在次卧一起睡的,现在我已经睡着了。

这样一来,既能创造他们独处的环境,又能让我们获取想要的信息。

她哭笑不得地看着我,眼中既有无奈又有佩服,“你想办法撮合他和别的女人的时候脑子是真好用啊。”

我尴尬地笑笑,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个直戳痛处的评价。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们闲等了大约四十分钟,确认老公已经沉沉睡去。

窗外的夜色越发深沉,客厅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确认时机成熟后,我对桐姐点点头。

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向主卧走去。在推门前,她突然回头,“你万一睡着了怎么办,你不是想亲眼看吗?”

她还不知道密室的存在,我暂时也还不打算让她知道。

“上次我半夜就去你床上,在你旁边把他叫醒了,去了次卧,你还不知道呢吧。”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眼神中带着一丝歉疚,“我本打算想办法叫醒你的,却没机会。”

听她解释,我安慰道,“没事的,上次过去就过去了吧,我现在还不困,我会在门外时刻注意的。”

她点点头,不再追问,轻轻推开主卧的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随后将门悄悄关上。

我在门外等了片刻,确认一切正常后,快步走向那面特殊的墙壁,找到隐藏的机关,滑入密室。

密室内昏暗狭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感。

我的心跳不断加速,不知是因为喝了不少酒导致的燥热,还是对即将目睹的场景感到紧张。

总之,这种刺激感让血液在血管中奔腾,带来一种异样的兴奋。

打开监控屏幕,调整到主卧的画面,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老公仰面躺在床上,还穿着衬衫和西裤,呼吸均匀,显然已经深陷梦乡。

桐姐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俯身凝视着他的睡颜,随后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胸膛。

老公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沉睡着,甚至发出轻微的鼾声。

桐姐开始脱去自己的外衣。

先是上衣被缓缓拉过头顶,露出光滑的背部和黑色内衣,接着是裤子被褪去,修长的双腿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最终只剩下一条黑色蕾丝内裤,整个人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性感。

她侧躺在老公身旁,一只手肘支撑着头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神中流露出无比温柔的情愫。

那目光柔情似水,满眼都是迸发而出的爱意。

我确信这都是真实又饱满的情绪,是发自内心的流露。

和我老公在一起独处时,会不会是她最放松、最卸下防备、最能享受自我的时候呢?

尽管我们有约定,尽管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但此刻桐姐展现出的那种纯粹的情感,却让我感到一丝苦涩。

我苦笑了一下,又自嘲地想,即便是这种最私密的时刻,也逃不过我的监视,有些残忍。

转念又觉得是自己太过自作多情。

桐姐还有自己的儿子,那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最爱的人。

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无论如何复杂,终究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非全部。

屏幕的蓝光照在脸上,我并拢双腿,舒展开来搭在电脑桌上,头仰靠在小沙发的头枕上,眯着眼小憩休息,试图缓解酒精带来的火热感。

耳机里传来桐姐轻柔的呼吸声,与老公均匀的鼾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奇特的二重奏,伴随我进入半梦半醒的朦胧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监控里突然传出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将我惊醒。睁开惺忪的双眼,酒精带来的眩晕感已经消退了不少,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桐姐此时已经被老公侧躺着搂在怀里,他的手臂环绕着她纤细的腰身,姿势亲密自然,就像我们平日里睡觉时的依偎方式。

老公的眼睛依然闭着,呼吸均匀,扔在浅睡,显然是将怀中的人误认为是我。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既有酸涩,又有某种莫名的满足感。

桐姐轻柔地捋了捋散落在脸侧的长发,动作优雅而缓慢,像一只慵懒的猫。

随后,她微微扭动身体,丰满的臀部有意无意地摩擦着老公裤裆处已经明显隆起的部位。

老公被这种刻意的引诱弄得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收紧环抱在桐姐腰间的手臂,手掌不经意间向上滑去,触碰到了她光滑温热的乳房。

那一刻,他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随即探手轻轻一捏,仿佛在确认什么,这才察觉到怀中人的不同。

睁眼一瞧,映入眼帘的是桐姐赤裸上身的背影,乌黑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背部,在月光下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的眼神中并没有流露出惊讶或慌乱,而是带着一种难以解读的平静。他抬手揉了揉还带着酒意的脸,声音低沉而沙哑:“然然呢?”

“她在次卧要和我睡,现在睡着了,我就过来了。”桐姐的声音轻柔而蛊惑,带着一种魅惑人心的能力。

说话间,她已经转过身来,手指灵活地解开他衬衫的纽扣。

老公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在试图缓解酒精带来的头痛。

但他并没有阻止桐姐的动作,而是顺从地配合着,在她的帮助下脱去衬衫和长裤,露出健壮的身体。

“还晕吗?”桐姐温柔地将手心贴上老公的脸颊,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眼神中透露出关切,带着股母性的温暖。

“睡了会儿好多了,现在过了多久了?”

“两个小时了吧。”她轻声回答,手掌从他的脸颊缓缓滑下,划过喉结、锁骨,来到宽阔的胸膛。

指尖轻轻描绘着胸肌的轮廓,随后继续下移,经过平坦紧实的腹部,最终探入松垮的裤腰,将那已经勃起的硬物握在手中,开始熟练地上下套弄。

老公被她这一系列娴熟的动作弄得呼吸急促起来,眼神也变得迷离,胸膛随着呼吸明显起伏着。

他的身体本能地向上微微挺动,迎合着她手掌的节奏,喉间不自觉地发出低沉的闷哼。

我能清晰地看到这个帅气又健硕的躯体,以及那根被桐姐牢牢掌握在手心中、挺立冲天的巨物。

这幅画面令我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欲望,小穴不自觉地开始发热,变得又湿又痒。

我急不可耐地脱去下身的衣物,双腿大大张开,手指贪婪地揉搓着已经湿润的穴口褶皱,偶尔探入一节指尖,感受内壁的热度与湿滑。

“今天我来给你服务吧,你喝了不少,完事了就好好休息。”桐姐的声音很甜腻,带着几分体贴与关怀。

老公微微一笑,凑近桐姐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隔着监控我听不真切,反正这让两人会心一笑。

桐姐起身,双手轻推老公的肩膀,示意他背靠床头坐好。

他顺从地调整姿势,舒适地靠在堆起的枕头上,双腿微微分开。

她则上半身趴在他的右腿上,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低下头,红润的嘴唇先是在那粗大发紫的龟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接着变成一连串的细密亲吻,从头部一直到茎身,每一寸都不放过。

随着她头部的动作,散落的发丝不停地飘荡,时而遮住她的脸,时而滑过老公的大腿,带来若有若无的瘙痒感。

“我没带皮筋,你帮我抓着吧。”她抬头看向老公,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感觉。

老公伸出双手,从她的额头沿着发际线向后梳理,将所有散乱的长发一把抓住,紧紧握在手中。

这个动作带着某种控制的意味,就像是掌控着她的行动一般。

让我想起古代小皇帝对待伺候他的宫女那种专横的态度。

明明桐姐可以用其他方式把头发盘起来,比如临时用衣物绑住,或者干脆甩到背后,却偏偏选择这种方式。果然是一个满心都是情趣的女人!

没有了飘散的发丝阻碍视线,桐姐的动作变得更加大胆直接。

她张开嘴,将整个龟头含了进去,嘴唇紧紧包裹着冠状沟,舌头在口腔内灵活地舔舐着每一处敏感点。

她的脸颊随着吮吸的动作微微凹陷,同时头部轻轻晃动,给予不同角度的刺激。

老公一只手握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则在她身体上游走,从曲线优美的臀部,到纤细的腰线,最后停留在丰满的胸部。

他五指张开,熟练地揉捏着那团柔软,力道时轻时重,既有技巧又带着一种本能的占有欲。

桐姐的身体也配合地微微抬起,方便他将手掌完全伸入她的胸下,托起那沉甸甸的乳房,感受其重量与弹性。

桐姐不仅会将整根吞入口中上下活动,还会在适当的时候将其吐出,用舌尖细致地舔弄。

从冠状沟的每一处褶皱,到光滑敏感的龟头表面,再到茎身上每一根突起的血管,都被她照顾得细致入微。

有时她还会侧着头,用牙齿轻轻刮擦茎身,带来一种危险而刺激的感觉。

老公明显享受着这种服务,手掌的动作随着桐姐嘴上功夫的加强而越发用力,像在揉捏橡皮气球一般抓握着她的乳房。

那种力度看起来几乎要留下痕迹,但桐姐却没有丝毫不适的表现,反而似乎更加兴奋。

“姐,你有练过吗?好舒服啊。”老公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与赞叹,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

对于这个问题,桐姐没有用言语回答。

她爬起身来,用那还沾染着晶莹液体的红润嘴唇,在老公的脸上落下一个湿漉漉的深吻。

然后她示意老公分开双腿,自己则趴着钻了进去,摆出一个更加便于发挥的姿势。

这次她的技巧更进一步,先是伸出粉嫩的舌头舔湿自己的手掌,确保有足够的湿滑,然后握住那根已经完全勃起的阳物,上下快速撸动,手法娴熟而有力。

同时,她将脸贴近床单,伸出舌头去舔弄下方的睾丸,时而用舌尖轻点,时而用整个舌面压上去,给予全方位的刺激。

她用这种实际行动回答了老公的问题,不仅练过,而且已经炉火纯青。

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心设计,每一次触碰都恰到好处,展现出一种对男性身体极致的了解与掌控。

当手上的唾液变得干涩时,她会立刻调整策略,重新将大半根肉棒吞入口中,让唾液充分润湿茎身,然后继续用手掌进行撸动。

而她的嘴则会转移阵地,用柔软的嘴唇包裹住其中一颗睾丸,轻轻吮吸,将其完全纳入口腔,贴着脸颊内壁轻轻摩擦,带来一种独特的快感。

看着这一幕,我不由自主地学习起来,在脑海中记录着每一个细节,想着有朝一日或许也能用这些技巧取悦老公。

我学着她的样子,将两根原本在揉搓阴蒂的湿润手指伸进嘴里,舌头在指尖上缠绕,确保它们沾满唾液,然后缓缓插入已经湿润的小穴。

这种感觉与使用自己流出的爱液有着明显的区别,更加清爽,却也更加刺激,带来一种不同寻常的快感。

然而,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自己体液的味道。与上次老公强制塞进我嘴里的那种味道相比,有着很大的差异。

我没有深入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当下的注意力全部被屏幕上的画面吸引,手指随着视觉刺激在私处不断地进进出出。

和老公操我时相比,被桐姐用嘴会让他感到更舒服吗?

这种对比让我既嫉妒又好奇,既担心又期待。

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仅仅靠自己的手指,无论如何努力都比不上他那根粗壮有力的肉棒带来的满足感。

那种被完全填满、被深深贯穿的感觉,是任何自慰方式都无法替代的。

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指尖不断刺激着敏感的内壁,拇指按压着勃起的阴蒂,快感如电流般扩散到全身。

我感觉自己已经濒临高潮的边缘,内壁开始有规律地收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但就在这关键时刻,我强忍着没有继续,而是放慢了动作,决定和屏幕中的老公一起到达顶点。

这种同步的想法让我感到一种奇特的亲密感,仿佛即使隔着屏幕,我们依然紧密相连。

监控画面中的老公已经完全沉浸在欲望之中,头部微微后仰,喉结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滚动,眼睛半闭着,脸上写满了享受。

他那大手插进了桐姐的后脑勺,手指陷入她浓密的发丝间,既像是在爱抚,又像是在掌控她头部的移动节奏。

桐姐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反应,立刻调整了自己的服务方式。

她不再专注于逗弄下方的睾丸,而是完美地互换了技巧,柔软的手掌轻柔地托起那两颗沉甸甸的球体,指腹有节奏地按压着,时而揉搓,时而轻捏。

同时,她那湿润温暖的口腔牢牢包裹住硕大的龟头,以一种令人目眩的速度上下运动。

她的脸颊随着吮吸的动作不断凹陷又鼓起,形成一种视觉上的律动美感。

我的两根指尖被温热的阴道内壁紧密包裹着,轻轻地弯曲,用指腹小心翼翼地在敏感区域缓慢扣动,力度恰到好处,既要感受快感,又不敢过于大胆深入或用力,那样只会让我率先到达顶峰。

被情欲浸润的大腿内侧微微颤抖,肌肉随着手指的动作时而紧绷时而放松。

桐姐的动作愈发激烈,头部上下摆动的速度不降反升,仿佛整个人都被某种神秘的力量驱使着,在这场口舌之欢中完全投入。

她的世界似乎只剩下了嘴里那根坚硬如铁的肉柱,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一点上,忘却了时间与空间的存在。

突然,老公的身体明显地僵直了一瞬,随后腰部不自觉地向前挺动,手指紧紧扣住桐姐的后脑勺,将她的头部固定在原位。

与此同时,桐姐的动作戛然而止,喉咙深处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见状,我的手指全速活动起来,小臂肌肉紧绷,快速而有力地在湿滑的甬道中进出。

密室内顿时充满了“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在这本就狭窄的空间中回荡,伴随着我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构成了一曲淫靡的协奏。

在这同一瞬间,隔着屏幕的他,与躲在密室里的我一起到达了顶峰。

老公的身体微微抽搐,面部肌肉放松,眼神变得空洞而满足。

而我的阴道内壁也剧烈收缩,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从下腹扩散到全身,让膝盖发软,脚趾蜷缩,整个人像触电般战栗不已。

生理上的快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几秒钟的极乐过后便逐渐消退,留下一身的疲惫与慵懒。

然而此刻涌上心头的满足感却无与伦比,远胜于单纯的肉体享受。

这种奇妙的同步高潮带来了一种超越距离的亲密感,仿佛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我们的灵魂短暂地融为一体,分享着同样的感受,体验着同样的极乐。

迅速用纸巾擦拭了手指和私处,整理好衣物,让自己恢复到体面的状态。但屏幕上的他们显然还没结束,这只是一场漫长夜晚的序曲。

桐姐缓缓抬起头来,双颊泛着情欲的红晕,嘴唇微微肿胀,泛着湿润的光泽。

她的嘴巴明显鼓起,里面盛满了老公释放的精华。

我屏住呼吸,注视着她喉间一波又一波的滚动,伴随着吞咽的动作,那团鼓起逐渐平复。

最后,她还刻意伸出粉嫩的舌尖,将嘴角残留的几滴乳白色液体一一卷入口中。

她那性感湿润的柔唇再次垂下,为老公做着事后的细致清理。

从依然敏感的龟头开始,沿着已经半软的柱身,一直到下方的阴囊,每一处褶皱都被她温柔的舌尖照顾到。

最令我惊讶的是,在她低头至最深处时,舌尖甚至触及到了另一个更加隐秘的部位,这种毫无保留的服务精神令人叹为观止。

清理完毕,桐姐如同一只餍足的猫咪,慵懒地伏在老公宽阔的胸膛上,指尖随意地拨弄着自己的发梢,眼神中带着一种完成使命后的满足感。

两人之间的气氛温情而放松,无声地享受着高潮后的宁静时刻。

“弟弟,”桐姐的声音甜腻,这种亲密的称呼配上她那慵懒的语调,甜蜜程度简直爆表。

真想让老公把桐姐也娶回家,彻底当老婆,三人一起生活。

当然,这种想法也不过是高潮余韵中一时冲动的幻想罢了,理智很快就会将其驱散。

桐姐率先张口,“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她的语气虽然依旧软糯,却像正宫一样直接。

“今天看见你和她一起逛街了。”她继续补充。

听到这番质问,老公的表情却依然波澜不惊,眼神没有躲闪,呼吸也未见凌乱。

他甚至没有追问桐姐是如何看见他们的,是否跟踪了他,又或者是谁告诉她的这些信息。

这种异常的平静反应,仿佛只有在射精那短暂几秒,他才会流露出真实的情绪波动。

沉默片刻后,老公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姐,这件事你不要多问了,也不要再去打听她了,更不要和然然说。”他的语气冷静而坚决,字字铿锵,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桐姐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种不负责任的回答,眉毛立刻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她张嘴似乎想要发作,却被老公一瞬间冷漠如冰的眼神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担忧与困惑。

这一幕落在我眼中,让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超我的想象。

今天跟踪时注意到的老公隐藏的不情愿神色、紧锁的眉头、应付般的态度全都是真实的。

这不是简单的外遇或者玩乐,而是某种更为复杂的处境,某种迫使他不得不与那位神秘女子来往,却又不能让我知道的情况。

“出什么事了吗?”桐姐的语气转为关切,眼神中充满担忧。

“别问了,姐。”老公简短地回应,同时坐起身来,动作中透露出一种终止话题的决心。他开始寻找散落在床边的衣物,准备穿戴整齐。

桐姐显然从这次交谈中一无所获,关于那个神秘女人的任何信息都没能套出来,那他们的关系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已经上过床了吗?

这是否与李楠之前用过的套路一样?

不太像,比对那个神秘女人与李楠,差距实在太大,不仅是外表上的差距,更是气质与自信的天壤之别,绝非李楠那种小角色能够比拟的。

“行了,姐,你回去休息吧,我要去把然然抱回来睡了。”老公已经穿好裤子,赤裸着上身朝门口走去,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果断,显然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

听到他要来接我的消息,我如同触电般猛地站起身,顾不上关闭电脑,甚至忘记了收拾密室,只顾着以最快的速度静悄悄地赶回次卧,迅速躺下,摆出一个自然的睡姿,努力调整呼吸,假装已经熟睡多时。

几乎就在我躺好的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两人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稍重,一个较轻,前者属于老公,后者则是跟随在后的桐姐。

透过微微睁开的眼缝,我看到桐姐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了那个端庄大方的邻家姐姐形象,丝毫看不出刚才那个在床上放浪形骸的女人是她。

老公则走到床边,温柔地俯下身,拨开我散落在耳畔的头发,在我的耳垂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的气息拂过耳畔,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像羽毛轻抚过敏感的皮肤。我应该给出一些反应才更自然吧?

于是我轻轻扭动脑袋,模仿出一副被打扰到的样子。老公见我有了动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他弯下腰,一只手臂穿过我的腿窝,另一只手护住我的背部,将我整个人稳稳地抱了起来形成一个标准而熟练的公主抱姿势。

“姐,你早点休息吧,晚安。”他回头对桐姐道别,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温和。

他身上独特又熟悉的气息包围着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汗味,令我如此沉迷,仿佛是世界上最安全的避风港。

在他的怀抱中,我可以完全放松,像躺在温暖的摇篮中一般安心。

我本能地收紧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处,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与气息。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回到了主卧,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床上,我的双手依然紧紧环绕着他的脖子,不愿松开。

趁着这个机会,我缓缓睁开眼睛,装作刚刚被惊醒的样子,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与困惑。

“吵醒你啦。”他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怜爱,没有试图挣脱我的拥抱,而是顺势躺在我身旁,将我揽入怀中,“快睡吧。”他的大手轻拍着我的后背,节奏舒缓而有规律,就像在哄小孩入睡。

我低头蹭着他坚实的胸膛,耳朵贴着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那种稳定的咚咚声传递着无尽的安全感,让我的内心逐渐平静下来。

然而,身体却有着自己的反应,阴道内部又开始微微泛起湿意,那种渴望被填满的空虚感再次悄然而至。

尽管被这样温暖的怀抱环绕,我的思绪却无法安宁,依然被刚才老公对桐姐展现出的那种异常严肃所占据。

那个神秘女人到底是谁?

她与老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从老公的反应来看,那女人对他而言毫无疑问不是情人,而是某种威胁或敌人。

她是李楠那边的,还是来自某个我们尚未知晓的新势力?

这些问题如同盘旋的乌云,笼罩在我的心头,无法驱散。

我真心希望能帮老公排忧解难,分担他的压力。

我相信自己能帮上忙,也许能用不同的视角看待问题,提供他想不到的解决方案。

但要做到这一点,我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然而老公偏偏对此守口如瓶,不愿透露半点线索,这种保护式的隐瞒反而让我更加担忧。

“不困了?”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我依然睁着的眼睛上,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他的侧脸,勾勒出那棱角分明的轮廓。

我轻轻摇了摇头,面色无意间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沉重。

“老婆,我们做点什么吧。”他突然翻身贴近,将脸埋在我耳后的发丝间,刻意压低的嗓音中带着诱惑。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我敏感的耳根处,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这个提议让我有些意外,他刚才才在桐姐那里释放过一次,按理说应该疲惫不堪才对。

我本以为他会直接睡去,毕竟酒精的作用加上性事后的倦怠,通常足以让一个男人陷入深沉的睡眠。

看来他的精力比我想象中更为旺盛,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在驱使他寻求更多的发泄。

“别,桐姐还在隔壁呢。”我小声抗议道,语气中却明显缺乏底气。隐隐约约的,我已经感到身体深处开始涌起热潮,与理智形成鲜明对比。

“没事,隔音好,不怕,你再怎么叫她都听不见。”他的回答轻松而自信,双手已经不容分说地分开了我的大腿,掌心沿着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缓缓上移,留下一串燥热的痕迹,“你以前不是喜欢用被子蒙住身体吗?今天也蒙住吧,我把你当桐姐操。”

他今天有点太直接乐,没有往日那种循序渐进的温柔,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直白。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心情不佳需要发泄,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要更加刺激的体验。

不管原因是什么,他此刻表现出的这种兴致勃勃、不容拒绝的态度,恰好触动了我的一点性癖。

而且一想到即将进入我身体的那根肉棒,刚刚还在桐姐口中进出过,被她的唇舌细致服务过,这种间接的共享让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更令人兴奋的是,他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小把戏,这种被看穿的羞耻感反而成了最强力的催情剂。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已经开始变得湿润,然而嘴上还是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别闹,真被听见就尴尬了。”

他望着我,咧嘴扬起一抹了然的微笑,像是在嘲笑我拙劣的伪装。

不知道他看穿的是哪一层,是我假装的矜持,还是我与桐姐之间的秘密?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真的从我身上爬下去,躺回了自己那侧,还拉上被子做出一副准备入睡的姿态。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的背影,内心的欲火已经被完全点燃,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暴露本性,伸手一把扒掉了他的内裤,压抑着声音低声喊道,“快起来操我,就按你刚才说的那样!”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渴求。

他还是不为所动,自顾自地盖上薄被,甚至还发出了巨大而夸张的鼾声,明显是在捉弄我。

灵机一动,我像只撒娇的小狗一样,脑袋轻轻抵在他结实的肩膀上,用一种令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嗓音轻声央求,“老公…公公公~求你操我吧…”拖长的尾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可怜。

这招通常很有效,他一向喜欢我这样示弱撒娇。

果然,他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但却只是转过身来,脸上挂着若隐若现的笑容,眼睛依然闭着,显然是还不满足于此,想要看我更加放下尊严。

“老公大人,你最好了,赏赐我一次吧~”我继续加码,语气更加楚楚可怜,同时轻轻摇晃着臀部,用脸颊蹭着他的手掌。

奇怪的是,做这些举动时我并没有感到多少羞耻或自我厌恶,反而有种释放天性的自由感。

毕竟这是对我的丈夫,是我最亲密的人,在他面前放下矜持与伪装,本就是爱的自然表达。

看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我的接受度确实提高了不少,以前难以想象的行为现在已经能够坦然面对。

他终于睁开眼睛,单手肘支撑起上半身,目光如同捕猎者般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侵略性的欲望。

然而,他的身体依然纹丝不动,似乎在等待我做出更多让步。

好吧,既然他这么逼我,那就别怪我了。

我果断下床,走向衣柜的深处,翻出了一个黑色的收纳盒,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我买过的情趣用具。我犹豫片刻,最终选择了那对手铐和项圈。

金属项圈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触手冰凉,黑色的表面映照出我微微泛红的脸。

我轻轻打开锁扣,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将它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与柔软的皮质项圈不同,这是一件真正的金属制品,沉甸甸的重量和冰冷的触感让我产生了一种真实的被束缚感。

从项圈上垂下的牵引链像一条银色的小蛇,顺着我的锁骨滑落,一小部分堆在床上,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我跪在床上,将头深深地埋下,摆出一个臣服的姿态,双手高举着那对手铐,恭敬地呈现在老公面前,像是在献上某种神圣的贡品。

“求老公来操我吧。”我轻声说道,声音中混合着期待、紧张与一丝羞涩。

如果这样能缓解你的坏情绪,那么尽管来吧,用我的身体发泄你所有的压力与不安。

他沉默着起身,绕到我的背后。

我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姿势,感受到他接过手铐,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将我的双手反剪在背后,金属扣环咔哒一声锁紧,将我的自由暂时剥夺。

随后,他的指尖轻柔地抚过我脖子上那个精致的金属项圈,微凉的触感让我不禁颤栗。

他拿起垂在一旁的牵引链,找到上面的锁扣,巧妙地将其与手铐相连。

这种连接方式迫使我不得不挺直腰背,仰起头颅,像一只展示自己的孔雀,将最脆弱的喉咙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我能感受到他审视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那种被完全掌控、被仔细观察的感觉既令人紧张又无比兴奋。

他将我推倒,让我平趴在床上,随即拿起一旁的被子盖在我的头部上方,细心地留出一个足够大的缝隙让我能够自由呼吸。

透过这个缝隙,我能模糊地看到房间的一角,但无法看清他的动作,这种视觉上的剥夺更加强化了其他感官的敏锐度。

以前的我只是因为对自己的身材缺乏信心,想要遮掩那些自认为的缺点。

而现在,他主动这样,却更像是一种刻意的羞辱,一种将我物化的表现,反而激起了我内心更深处的渴望。

“姐,我想操你很久了。”他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低沉而充满欲望。

这话是对我说的吧?话里似乎藏着另一层意味。

“每次看见你我都硬的不行,恨不得上去就把你扒光。”他已经挺着那根硬如钢铁的阴茎,从后方缓缓插入我湿润的穴口。

龟头破开层层褶皱,缓慢而坚定地深入,直到将整根没入。

我的阴道被彻底撑开,内壁密密实实地包裹着他的每一寸,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上面跳动的血管与细微的纹理。

“嗯~唔!”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哼,随即又被项圈的束缚感提醒,压低了声音。

他粗暴地抓住我被手铐束缚的手腕,将其作为支点,开始快速有力地顶动腰胯。

每一次插入都又深又重,几乎要将我顶到床头。

我的全身都随着他的动作被牵动,像一只提线木偶般任他摆布。

脖子上的项圈随着激烈的动作不时被拉紧,给我带来一种窒息前的紧张感,虽然远未达到真正的窒息程度,但那种轻微的压迫感足以让我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只能发出细碎的呻吟。

“看看你这副骚样,”他加大力度,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肉体拍打的声响,“表面上装得多么矜持,私底下却骚得不行,是不是?嗯?”

这些话此刻成了最有效的催情剂。

随着他的每一句话,我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甬道内壁不自觉地收缩,紧紧吸附着他的阴茎,像是在迎合他的侵犯。

“就这么喜欢被我操?嗯?说话,骚货。”他一边抽插一边继续着语言上的挑逗,手掌落在我的臀部,发出清脆的拍打声。

“喜、喜欢…”我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因快感而颤抖,被子下的脸已经烧得通红。

羞耻与快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感受。

“喜欢什么?说清楚。”他故意放慢速度,浅浅地在穴口处磨蹭,拒绝给我完全的满足。

“喜欢…喜欢被老公操…”

“这就对了,”他满意地加快了速度,阴茎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骚货就该承认自己骚。”

他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骑在我的臀部上方,双手牢牢控制着我的腰部,不给我任何翻身或调整姿势的机会。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他的身体猛地前倾,阴茎深深地埋入我的体内,一股股热流喷射而出,灌满了我的子宫。

那种被内射的感觉既温暖又充实。

我们同时到达了高潮,身体紧绷又放松,喘息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明显。

他伏在我的背上,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我的后背,带来一丝凉意。

高潮的余韵渐渐褪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平稳的呼吸声和空调运转的微弱嗡鸣。

老公小心翼翼地解开我手腕上的皮质手铐和颈间的金属圆环,冰凉的触感离开皮肤时留下一圈淡淡的红痕。

他轻柔地按摩着我被束缚过的部位。

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安与愧疚,目光有些闪烁,不太敢直视我,“老婆,你真的喜欢刚才那样吗?”声音中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试探,似乎担心自己越界了。

实话说,我其实并没有特别喜欢那种方式。

我感兴趣的点始终集中在自绿那一方面,禁忌的刺激感才是我真正喜欢的。

至于被束缚、被辱骂,对我而言更像是配合他的表演。

但看到他因此获得满足,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舒服我就舒服。”我轻声回答,抚摸着他的脸颊,感受着他下巴上细微的胡茬摩擦指尖的粗糙触感。

他闻言,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安慰,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爱意。

随后,他将脸贴在我柔软的肚皮上,鼻尖轻轻地在我的肌肤上来回磨蹭,深深地吸入我身上的气息。

他那种完全依赖、全然信任的姿态,瞬间激发了我内心深处的母性本能。

我下意识地伸手抚摸他的头发,手指穿过那些柔软的发丝,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头皮,就像对待一个孩子那样充满爱怜。

这一刻,新娘一词在我心中突然有了全新的理解。

不仅仅是婚姻关系的缔结者,更是一种角色的转变,从被爱的女人转变为爱人与母亲的复合体,既是对方的伴侣,又如同他的避风港。

这个认知让我不禁浅浅地笑了出来,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恍然大悟的神采。

我的笑容没能逃过他敏锐的察觉。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温柔,“老婆,对不起。”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你总道什么歉啊,上次也这样,我说了我又不介意。”我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试图抚平他眉间那道若有若无的忧虑痕迹。

“不嘛不嘛,我就要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他突然撒起了娇,撅着嘴嘟囔着,同时俯身亲吻我的腰部,嘴唇一下一下轻触着敏感的肌肤,“么么么么。”这种夸张的亲吻声混合着热气喷在我的腰间,痒得我不自觉地扭动。

“好好好,我原谅你了。”我笑着躲闪,却被他有力的手臂牢牢环抱住,动弹不得,只能接受他这番孩子气的惩罚。

他停下来,抬起头,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而柔和,“谢谢你,老婆,刚才能愿意做到那种程度。”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老公变了。

他以前从不会这样感性,那个曾经刚毅、冷静、甚至有些强势的男人,如今变得柔软、脆弱,更愿意表达内心的不安与感激。

我不知道是什么引起了这种变化。

但我相信,这种脆弱与柔软只在我面前展现过,是专属于我的一面,这认知让我心中涌起一种特殊的满足感与责任感。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入房间,为每一件物品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我早早醒来,轻手轻脚地离开温暖的被窝,避免惊扰仍在熟睡的老公。

他的呼吸深沉而均匀,面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安详,仿佛昨晚所有的烦恼与秘密都已随着夜色褪去。

我坐在窗边的榻榻米上,双腿交叠,身子微微前倾,俯视着街道上已经开始流动的人群。

初晨的城市正逐渐苏醒,街道上行人匆匆,车流不息,大多是西装革履、公文包在手的上班族,为了生计在这座不眠的城市中奔波。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秘密,就像我的老公一样。

晨间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一丝露水的气息,吸入肺中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份清醒让我下定决心,我要亲自挖掘老公和那个神秘女人之间的事。

不再是被动地等待信息,而是主动出击,寻找真相。

思考再三,我决定把全年攒出来的带薪假一口气全用了,十五天的假期应该足够了。

起身走向厨房,我开始准备早餐。

简单却营养的搭配,全麦吐司、煎蛋、牛奶燕麦粥和新鲜水果,色彩缤纷地摆在餐桌上。

正当我放下最后一个盘子,桐姐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她已经穿戴整齐,妆容精致却不浓重,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那种成熟女性特有的优雅与干练。

“然然啊,昨天老弟说的那个女人,你是怎么想的?”她开门见山地问道,眼神中带着关切与好奇。

我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餐具,语气平静,“老公说的对,他不让我们知道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就别管了。”

表面上的漫不经心,其实是我不想让桐姐卷入这潭浑水。这件事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我选择独自面对,不想再让她为我担心。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评估我话语的真实性,随后轻轻点头,“这样也好。这段时间都先冷静观察一下吧,等我儿子假期过去了,上大学去了,我们再好好研究一下这事吧。”她的声音中带着理解与尊重,没有强求。

早餐后,老公主动提出先送桐姐回家,然后再送我去上班。全程车内气氛轻松自然,仿佛昨日的跟踪与今早的对话从未发生。

到了我单位楼下,我下了车,对着驾驶座的老公挥手告别,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晚上见,路上小心。”

他对我点点头,扬起手回应,随后汽车缓缓驶离,消失在拐角处。

确认他的车彻底离开视线后,我没有走向办公楼,而是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附近的地下商城。

这是一个专营各类电子产品和小型装备的市场,鲜为人知却应有尽有。

穿过狭窄的走道,在各种闪烁的LED灯和电子音乐的包围中,我找到了一家专卖监控与定位设备的小店。

“需要什么帮助吗?”一个戴着厚重眼镜的中年男子抬头问道。

“我需要一个简易的车载定位器,最好是不需要复杂安装的那种。”我直截了当地说。

他点点头,从柜台下取出几个不同型号的设备,“这款是我们最新的,磁性吸附,防水防震,续航一个月,精度可以精确到5米以内,直接连接手机APP就能实时追踪。”

我拿起那个黑色的小盒子,大小仅如火柴盒,重量却比看上去要沉。

这正是我需要的,简单、有效、不易被发现。

付款后,我又注意到柜台上摆放着几个造型可爱的玩偶,很符合我的审美。

“这些是什么?”我好奇地拿起一个小熊形状的物品。

“隐蔽式监控器,完全高清,支持远程查看,内置8小时电池,可接外置电源延长监控时间。”店主介绍道。

我好奇的看着那些玩偶,什么小动物都有,外形设计十分巧妙,谁又会想到一个可爱的玩偶里面藏着摄像头呢?

我点点头,思考着未来可能的用途,最终决定也一并买下,“我全都要了。”

离开商城,我直奔老公公司的停车场。

凭借过去来过的记忆,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停车位。

四下张望确认无人注意后,我迅速弯腰,将定位器牢牢吸附在车辆后保险杠下方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随后,我立刻退到安全距离,拿出手机打开配套APP,确认定位信号正常传输,显示的位置与实际完全吻合。

完成这一步后,我不打算就此罢休。

我回到锦绣商城,那个几天前跟踪老公时发现的高档购物中心。

这一次,我不再匆忙躲藏,而是光明正大地走进每一家他们光顾过的店铺,仔细观察,寻找可能的线索。

从高定女装店到珠宝店,再到一家高级皮具专卖店,这些店铺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关联,销售的商品种类也大相径庭。

但当我在网上搜索这些品牌的背景资料时,却发现一个共同点,它们都隶属于一家名为辉兴的大型企业集团。

我又进一步查询这家集团的信息,但除了一些基本的企业介绍外,并未找到更深入的内容。暂时能得到的信息只有这些,但至少是一个突破口。

带着些许失望与更多的好奇,我回到了家中。

空荡荡的客厅提醒着我,不上班的日子确实容易感到无所事事。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尝试补充昨晚缺失的睡眠,同时在脑海中梳理着已知的线索,期待能在梦中得到某种灵感或启示。

不知不觉间,时针已经指向傍晚。

手机闹钟将我从浅眠中唤醒,恰好是老公平时下班的时间。

我拿起手机,发送了一条简短的信息:“晚上回家吃饭吗?”同时打开定位APP,查看他的实时位置。

他的回复很快传来:“不回,要应酬。”简短而直接。

我立刻起身,从衣柜里挑选了一套不引人注目的装扮,悄悄离开了家门。

一路追踪着定位信号,最终来到了市中心一家金碧辉煌的大型酒楼前。

这是一栋仿古建筑,屋檐飞翘,灯笼高挂,门前停满了各式豪车,显然是专为高端商务宴请设计的场所。

我先是绕到酒楼后方的停车场,找到了老公的车,证实了定位器的准确性。

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与表情,我走向正门,推开那扇厚重的雕花大门,迈入铺着红毯的宽敞大堂。

室内装饰富丽堂皇,水晶吊灯在高高的天花板上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墙壁上挂着名家字画,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氛与美食的混合香气。

我刚踏入大堂,一位身着正装、举止优雅的大堂经理就直直朝我走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亲切笑容,“您好,请问几位?有预约吗?”

我摆摆手,装出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我老板在上面。”语气中带着一丝助理特有的忙碌与从容。

“请问是哪一个包间?我带您过去。”她保持着微笑,同时伸手做出引导的姿势。

“不用,因为我是随行的,在等他们吃完,所以我自己走一走就行。”我编造了一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借口,希望能自由行动。

果然,她没有再追问,只是点点头,“那好,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说完便礼貌地退开,去招待其他客人。

她走后,我故作镇定地顺着铺着厚厚地毯的楼梯上楼,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

这家酒楼的布局很巧妙,每一层都设有环形走廊,包间依次排列,门上都有精美的雕刻与编号,还配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窗,方便服务员在外观察客人需求,同时又保持了一定的隐私。

我刻意放慢脚步,假装是在寻找特定房间的客人。

一间、两间、三间…我的心跳随着检查的包间数量增加而加速。终于,在第三层靠近尽头的一个大型包间里,我发现了老公的身影。

我迅速躲到门旁的死角处,背靠墙壁,确保不会被包间内的人看到,只露出半张脸小心翼翼地通过窗户向内窥视。

可惜,这些高档包间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好,厚重的木门完全阻隔了内部的声音,我只能通过唇形和表情变化来猜测他们的对话内容。

包间内摆放着一张硕大的圆形餐桌,周围环坐着约十来位衣着考究的男男女女。

我无法看清桌上的菜肴细节,只能看到色彩缤纷的餐盘和不断流动的酒杯。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女人也在这里,她端坐在正对门口的主位上,也就是传统中最尊贵的位置。老公则被安排在她的左手边。

环顾整个包间里的人,所有男性都穿着正式的西装领带,女性也都是职业套装,唯独那位坐在主位上的女人依旧保持着自己独特的风格。

我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这真的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商务应酬,像这样人多眼杂的场合,他们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越轨行为。

再说,那女人看起来更像是某家公司的高层领导,他们之间很可能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正当我沉浸在观察与猜测中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餐车轮子在地毯上滚动的闷响。

我心头一惊,猛地转身,只见一个身着酒楼制服的年轻服务员推着一辆装满餐点的银色推车朝这边走来。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好奇,但并未开口询问。

服务员径直从我身边走过,停在包间门前,抬手敲了敲门,然后麻利地推门而入。

我立刻侧身躲到旁边,低头假装在专注地操作手机,同时用余光观察着包间内的情况。

还好这只是一个忙于工作的普通服务员,对我这个形迹可疑的闲逛者没有太多兴趣。

我只希望不要碰上那位热情的大堂经理或者更高级别的管理人员,否则把我暴露出去,不仅会让老公下不来台,更可能导致我无法获得更多信息,得不偿失。

随着服务员推开门的一瞬间,包间内的嘈杂声短暂地泄露出来,觥筹交错的声音、说笑声、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一切都显示着这场宴会气氛正佳。

透过敞开的门缝,我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对话片段和时不时爆发的一阵哄笑,桌上的人似乎都已经微醺,情绪高涨。

服务员开始收拾餐具,这意味着宴会已经接近尾声。

就在我思考是否该提前离开时,包间内的所有人突然起身,每人手中都高举着酒杯,形成一个环形的敬酒阵势。

他们的声音透过开着的门清晰地传来,一口一个苏总、高总,轮番向老公和那位女人敬酒,态度恭敬而热情。

原来那女人姓苏。

仔细观察包间内的人群,我注意到他们的年龄跨度相当大,有满头华发、年过半百的中年人。

也有朝气蓬勃、面带稚气的年轻人,甚至比老公还要小上几岁。

但这些人身上最统一的一点就是他们对老公和那位苏总表现出近乎谄媚的尊敬,尤其是当他们意识到老公似乎得到了苏总的青睐后,对他的态度更是恭敬有加。

苏总俨然是这一圈人中地位最崇高的存在,每个人在她面前都显得小心翼翼。

老公则在一片觥筹交错中挨个回应着敬酒,脸上挂着我熟悉的那种社交笑容,温和、得体却又不失距离。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已经微微有了些醉意,眼神变得迷离,动作也不如平时那般精准。

与此同时,苏总却始终保持着清醒,每当有人向她敬酒时,都是由她右手边的一个年轻男子代为接下,对于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心照不宣,没有人表现出丝毫不满或惊讶。

整个宴会过程中,我注意到苏总的目光频繁地落在老公身上,那种眼神充满了欣赏与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不时对他的发言报以赞许的微笑或鼓励的点头。

这种明显的青睐让在座的其他人也都心领神会,纷纷在谈话中有意无意地奉承老公,试图通过讨好他来间接获取苏总的好感。

看着这一切,我的心中浮现出一个疑问,如果他们真的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为什么会在工作时间外一起去逛那些高档商店?

常规的领导与下属之间很少会有这样的私人互动,除非其中掺杂了特殊的情感因素。

就在我思考着这个问题时,包间内的人群开始起身告辞,看来宴会已经正式结束。

我赶紧躲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拐角处,半蹲在一盆大型绿植后面,确保不会被经过的人发现,同时又能观察他们的动向。

客人们成群结队地离开包间,相互寒暄着走向电梯方向。有些人显然已经微醺,步伐略显蹒跚,但依然保持着商务人士特有的体面与克制。

老公和苏总是最后离开的,他们并肩走在最后,显然是作为这次宴会的主要人物,需要送别其他客人。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他们一起前往前台结账。

老公已经喝得不少,走路时明显有些不稳,被那个年轻助手半扶半搀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西装外套也已经被解开,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苏总跟在一旁,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对老公这种略显脆弱的醉态颇为喜爱。

在前台办理完结账手续,三人一同走向酒楼门口。周围一时没有其他人,整个走廊只有他们三个人的身影。

就在这时,苏总突然从后方轻轻拍了拍老公的肩膀,当他微微转身的瞬间,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他的脸颊,留下一个明显带有暧昧色彩的热吻。

这…上嘴了!

这不是普通的社交礼节性亲吻,而是一种带有明显占有欲和情感色彩的亲昵举动。

她的嘴唇在他的脸颊上停留的时间比礼节需要的长得多,表情中流露出一种满足与期待交织的神情,仿佛在品尝某种期待已久的美味。

她似乎对这个吻很满足,但并没有更深的接触。

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可能还没有发展到最深入的阶段,只停留在小暧昧上,但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职业关系的边界。

老公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与不安,身体本能地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躲避。

事后,他只能无奈地看着苏总得意的微笑,表情复杂,既有尴尬,也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

按照这样的发展速度,从暧昧到更深层次的关系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那个年轻助手把已经微醺的老公扶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自己坐进驾驶座,充当代驾的角色,把他安全送回家。车子缓缓驶离,消失在夜色中。

而我依然站在原地,目光转向苏总,想看看她接下来会去哪里。

她独自一人站在酒楼门口的台阶上,没有立即离开,姿态优雅地仰望着夜空中的星星,似乎在等待什么。

灯光映照在她精致的侧脸上,勾勒出一个充满魅力与神秘感的剪影。

几分钟后,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声,一辆醒目的酒红色双座跑车缓缓驶来,停在酒楼正门口。

引擎声音独特而沉稳。

车身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金属光泽,流线型的设计充满了侵略性与美感。

一个穿着制服的车童从驾驶座下来,恭敬地向苏总鞠躬,然后将车钥匙双手递上。

这种规格的服务在我们这个小城市极为罕见,几乎只在顶级酒店和俱乐部才能见到。

苏总面无表情地接过钥匙,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动作优雅而自然,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在车童敬畏且羡慕的目光中,她熟练地滑入驾驶座,发动引擎,红色跑车如同一道闪电般驶入夜幕,只留下一串越来越远的排气声。

这种花里胡哨的跑车显然价值不菲,在我们这个经济发展刚刚起步的小城市里,能开得起这种级别车的人屈指可数。

我迅速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向司机指了指那辆红色跑车消失的方向,示意他跟上去,这种鲜艳的跑车在夜间实在太过显眼,即使保持一定距离也能轻易辨认。

随着出租车的行驶,城市的繁华逐渐褪去,高楼大厦变得稀疏,街道两旁的店铺也从琳琅满目的商铺变成了零星的便利店和加油站。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荒凉,建筑物逐渐被树木和开阔的田野所替代,空气中也多了几分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

我开始感到一丝不安,这种郊区环境对于一个独自行动的女性来说并不安全,特别是在夜晚。

我发现自己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孤身一人跟踪到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

下次这种行为一定要更加谨慎,做好更完善的准备,至少要告诉桐姐我去了哪里。

好在这种紧张感并没有持续太久。

远处逐渐浮现出点点灯光,随着距离的接近,那些灯光汇聚成一片规模可观的亮区,像是一个独立的小型社区。

那辆红色跑车径直驶向这片灯光区域的入口,一扇高大的铁艺栅栏门,两侧是厚实的围墙,门前站着身着制服的保安。

跑车在门前短暂停留,随后大门缓缓打开,她闪电般驶入。

在车灯的照射下,我隐约看到门内是一片整齐的独栋别墅群,每栋房子都带有精心设计的庭院,间隔开阔,错落有致地分布在郁郁葱葱的绿化中,看起来格调极高。

我们的出租车在距离大门还有相当距离的地方缓缓停下。

司机转过头,面带为难地对我说,“乘客,前面是海城庄园,外来车辆不让进,你有通行证吗?”

“通行证?一个小区还要通行证?登个记不就行了吗?”我困惑地问道。

“小区?”司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随后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反正进不去。”他不再多言,调转车头,沿着来路原路返回。

出租车行驶在回城的道路上,车窗外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路灯像孤独的哨兵立在路旁。没有办法,我也只能无奈的踏上了回家的路。

当车辆停在小区门口时,一阵强烈的饥饿感突然袭来,让我的胃部不适地抽搐着。

这才意识到,自从下午离开家,跟踪了老公好几个小时,我居然滴水未进。

饥饿感来势汹汹,几乎让我双腿发软。

小区大门外有一排街边餐馆,每家店的后厨都朝向这条小路,排气扇轰鸣着将各种食物的香气喷薄而出。

尽管只是厨房的尾气混合物,此刻闻来却如同人间美味,让我的口腔内唾液一阵猛烈分泌,胃部更是痛苦地收缩着,发出抗议的咕噜声。

我没有时间去正经吃一顿饭,随便挑了一家便利店,买了几个小零食,用来勉强充饥。

推开家门,屋内灯光昏暗,只有沙发旁的一盏落地灯亮着。

老公半躺在沙发上,头发有些凌乱,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一旁,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站在门口的我身上,“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你晚上不在家吃,我下班后就回了趟我爸妈那边。”胡乱编造的借口脱口而出,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而平静。

老公的目光移向我手中的便利店塑料袋,“在你爸妈那没吃饭?”他的洞察力即使在醉酒状态下依然敏锐,这让我有些紧张。

“额…回来的时候路过嘴馋了,就买了点。”我略显慌乱地解释着,随即迅速转移话题,“你喝酒了?我闻到酒味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揉着太阳穴,似乎正在忍受着酒精带来的头痛,“应酬当然要喝酒。”

“行,那你休息吧。”我说着,将手中的零食放在茶几上,转身走向厨房。

虽然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比起食物,我更关心老公的状态。

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额头上还有些细密的汗珠,应酬时无法拒绝的过多酒精对他来说会很不舒服。

我又开始好奇为什么小吴不在场,以前他说过应酬时都是小吴充当挡酒的角色。

在厨房里,我烧了一壶水,从橱柜里取出蜂蜜,在杯中加入适量,然后倒入温水,仔细搅拌均匀。蜂蜜的甜香与温水混合,是解酒的利器。

端着冒着热气的蜂蜜水回到客厅,老公已经坐直了身体,靠在沙发背上,双眼微闭。

他的衬衫有些皱了,领带也完全松开,随意地挂在脖子上,整个人透着一种与平日里精英形象截然不同的疲态。

“喝点蜂蜜水,解解酒。”我轻声说道,将杯子递到他手中。

他接过杯子,小口啜饮着,眉头舒展了些,整个人看起来也清醒了不少。杯子见底后,他将其送回给我,向后仰倒准备躺下休息。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声音来自沙发上他的手机,我比老公更靠近那里,顺手拿了起来,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董小雨。

老公接过手机接通后,听筒里传出的却不是董小雨的声音,而是一个年长女性焦急而急促的嗓音。

我好奇地将耳朵凑过去,却发现这声音我认不得。

“杨杨啊,小雨他两口子出事了…他们…他们…”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慌乱和哭腔,断断续续地无法表达完整的信息。

老公按下免提键,让我也能清楚听到对话,同时语气沉稳地安慰道,“阿姨你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是董小雨的母亲赵阿姨。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而哽咽的声音,“小雨被人打了,我女婿说是村干部方凯干的,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冲到村委会和村干部打起来了。”说到这里,赵阿姨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平复因说话过于激动而变得干哑的嗓音。

背景中隐约能听到其他人的议论声和一些杂乱的噪音。

我和老公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震惊与担忧。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解释了为什么董小雨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联系我们,原来是遇到了麻烦,而且听起来还相当严重。

“姨你别急,现在什么情况,有警察管吗?”我忍不住插话问道,想了解更多细节。

“有,小林他现在被拘留了,让我们拿钱去赎人,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又不让了,说对方不调解,要起诉小林。警察也不让我们去看他。”赵阿姨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焦虑,“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遇见过这事,只能打电话找你帮忙了。”

老公眉头紧锁,但声音依然沉稳可靠,“没事,姨你先别急,我明天就回去一趟。”

“好,好,谢谢你,杨杨。”赵阿姨明显松了一口气,声音中的颤抖减轻了不少。

挂断电话后,老公陷入了深思,“看来明天得回去一趟了。”

“行,我也去帮你。”我毫不犹豫地表示支持。

他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也去?你还能请假吗?之前可没少请假。”

看来这几天的带薪假要的还正是时候,“没事,我还有带薪假。”我轻描淡写地回答,心中却闪过一丝庆幸,“不过听赵阿姨说的话,这是发生了什么?董小雨被打了?”

“她是这么说的,听起来还是方凯干的,林磊一生气,就冲动了。”老公推测道。

“那方凯呢?他人怎么被处理的?他不是也动手了吗?”

老公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不知道啊,明天回去再看看什么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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