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平安夜,圣诞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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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早,某位路过夏莱的学生为我留了一株圣诞红。

圣诞红栽在由马口铁糖果罐改装的花盆里,其上交叉着系有几条红绿色的丝带,盛装的黢黑土壤上覆一层薄薄的草木灰,恰如其分衬出花枝的娇美来。

四周天光大亮,我不好细细察看,只是觉得这所谓“圣诞红”看上去不过是一株平庸无奇栖息在街边的野草野花而已。

但那孩子却一口咬定是圣诞红,还信誓旦旦说自己对之熟悉非常。

“圣诞红就是圣诞红,因为……就好比老师是老师一样!”她嘟嘟嘴,脑下两条小辫向后一翘,随即脸蛋一红,自顾自跑开了。

那样子活像一个从童话里溜出来的小精灵。

看着她渐渐隐没在熹微晨光的小小身影,我没来由地苦笑一声。

也好,就算你是圣诞红吧。

我抱起这棵被剥夺正名权的大块头来。

光滑鲜绿的根茎上一只爬伏的黑色小虫振翅鼓声,似乎对我的话表示赞同。

我环臂抱花,慢悠悠踱回夏莱。

晨风料峭,轻扑脸庞,转而一溜儿蹿进未合拢的上衣里。

我打个寒噤,缩缩身子,一个大跨步逃进门厅。

望着被花花绿绿的节日装饰和礼物(当然还有堆成小山的文件)塞得满满当当的夏莱,我稍一思忖,将这近乎半人高的花植安置在工作桌旁。

冬日敞亮却不无冷漠的白光铺满房间,它直挺挺矗立其中,枝枝叶叶犹如参差的剑戟一般旁逸斜出,不禁使人想起古典小说插画上威风凛凛的大将。

也许更像是联邦学生会秘密派遣的监工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我打个苦哈哈,随即一头扎进今日份的文山会海中。

不知不觉间迎来日落天黑,夏莱连带周边地区十分寂静,感觉上像是某处秩序井然的废墟一样。

印有联邦学生会logo的旗帜缓缓降落,不远处的学生食堂断断续续亮起灯,依稀有颂歌和奶油炖菜的香气传来。

上传完毕批示好的文件,我长长舒出一口气,活动筋骨以致转椅吱吱作响。

一番简单进食后,电脑接收到来自各大学园的圣诞贺信,容不得怠慢,我先行打开千寻为我定制的安全软件小心翼翼检查一通,确认并无诸如监听程序之类异物混杂其中后,我放下高悬的心,随后一股脑儿将它们收纳进邮箱里。

因为我隐约觉得如守着这些信件,即使充斥在行与行之间的多是老掉牙的套话,也说不定会忍不住反反复复读上十遍二十遍。

更况时逢佳节,我也有意亲眼见识一下基沃托斯别具一格的风俗人情。

但在那之前,也许是节日的气息活化了我久久绷紧的神经中枢,亦或是记忆之手悄无声息转满颅内的发条,某种难以言表的情愫自我心底涌出,我依循其生动而具体的律动,披衣坐起,以两根手指旋下桌旁红花一瓣攥于手心,最后沿步行梯一步步走上天台。

天台上自然空无一人,早早洗好而忘收的毛线衣孤零零搭在晾衣绳上,宛如一层被蜕下的空壳在冬夜的微风里飘来荡去。

我踮起脚尖,左右绕过几行排列整齐的太阳能蓄电池,最后依傍晒得暖乎乎的供水箱坐下,摊平的腿脚刚好触及栏杆。

似圆非圆的一轮苍白色的月亮浮现在眼前。

月亮悬挂在远高于广于平时的天空顶上,仿佛高天上的神明为世人打开的一盏灯。

环视四周,各自治区的地界多多少少都有光芒点缀,联系空落落的夜空,不禁让人怀疑星星是否已被当做礼物一颗颗分发给这里的居民们。

一片一片的光亮连成或长或短的光河,沿主要的几条大街川流不息。

由各色声响交汇成的柔和的声波,雾似的笼罩整个都市浅浅一层。

我仰头,张开手掌看起适才摘的花瓣来,它粘在我手心上,天然的纹理讨好一般紧紧贴合着我肉色的纹路。

虽说已因缺乏水分和营养供给而渐渐枯萎,但其颜色之浅淡,光泽之单调,仍使人难以相信是为圣诞红,学名一品红,在我记忆里红翠欲滴,如同燃烧生命一般散发着璀璨艳丽颜色的花朵。

我开始想,倘我还之以原来的枝条,日日予以充足的阳光和水分,它是否能像真正的圣诞红那样大放光彩。

好比我那些误入歧途的学生经引导再度焕发属于青春的生命强光一样。

而这一联想又引出了我许许多多难忘的珍贵回忆,那些同学生们并肩而行的情景,场所,时间,宛如走马灯般在我脑中渐次播放。

于是沉沉子夜的淋淋水声传来了,残破脏乱的地下建筑群便出现在眼前了。

和阿里乌斯特殊小队三人辗转作战的经历便历历在目了,那里的土地浸染血与火,那里的空气充斥仇和恨,那边的水泥墙角有花苗破土而出,那边恐怖笼罩的人心有希望的火种传递。

最后的最后,我们唱响垂怜经,为那些被神祇遗忘的孩子们献上迟来的恩典。

而在这个蕴含对和平、爱和希望无限追求的古老节日里,如果能使他人同样拥有为谁祈愿的温柔想法的话,以及为这座学园都市长久的和平,我选择祈祷,于夏莱天台,合上眼帘,双手画十,为我的学生们,为基沃托斯祈祷。

揽衣回到屋内,我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冬夜寒冷彻骨,而大抵可以看作是心灵震颤的外显。

迈进门槛耗光了我最后一丝气力,手指哆哆嗦嗦摸不到室灯开关,我好比一个突然失明的人茫然漫步于巨大的空洞中,仅是凭靠晦明莫辨的记忆和肌肉的惯性踽踽而行。

外套的重量更是压得我寸步难行,最后只得蜷成一团就近缩在门口的沙发上,任凭全身的关节失控似的各自抖个不停。

渐渐地,大脑慢慢宕机,五感不再忠诚。

直到耳畔响起那个熟悉的甜美声音,我才堪堪清醒,从漆黑的意识之海边缘寻回灯光大亮的夏莱内室。

“老师,听得到吗?醒一醒,我是芹奈,老师……”模糊一片的粉红色渐自成型,那张写满焦急意态的白净脸庞紧跟着浮现出来。

我艰难睁开双眼,身体沉重犹如刚从全身麻醉中醒来的手术病人。

“啊,芹奈,晚上好……也许是早上?”我找到语言系统的开关,动一动干涩的嘴唇,感觉上就像首次使用这一器官。

“呼……”芹奈如释重负地叹出一口气,随即露出一种喜忧参半的神情来。

她转身递给我一杯温水和几颗红色的药丸,一边嘱托我吃下去,一边以刚刚才归于平静的语调教训起我来。

“真是的,老师,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能再勉强自己的身体。您知道刚刚有多么危险吗,还好是我来得及时……如果您以后再做这种坏病人才做的事,即使是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我也要拿最苦最苦的药给您吃……”

我默默看着少女鲜有露出的小小愠色转瞬即逝,心下不由得升腾起一股暖意来。

圣诞前夕,这位隶属于救护骑士团的善良女孩适时换上了一套契合节日氛围的衣装,从系着黑黄色缎带和蝴蝶结的圆顶帽,到围有棉制短披肩的圣诞款式正红色连衣裙,亦或者白绒裙边下延伸出的黑色腿袜和高筒雪地靴,无不将芹奈那不时散发出的极天然的青春活力放大到令人目眩的程度。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她的头。

“好啦,圣诞姐姐,不要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出问题时立刻联络你。倒不如说,能像这样依靠温柔善良又会关心别人的芹奈,我还真是幸运呢。”

“老师,像‘出了问题再联络’那样的想法也是错误的哦,明明已经警告过您很多次关注自己的健康问题……”对于我忽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芹奈似乎无心受用,她纤小的肩膀悄悄耸动后便一直端着,但终于还是没有抬起手阻止我,只是一味扬起红扑扑的脸,向我的耳侧微微挪动身体,意在使健康说教的效果最大化。

眼见少女的姿态再度严肃起来,我倒吸一口气,放缓放柔摩挲的动作,并迅速组织好语言(倒也是真心话),以求免去即将降临的说教之灾。

“都是因为芹奈的动作太温柔,话语太和顺,我意识模糊间,像被一位和蔼可亲的仙子侍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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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的,老师又是这样……自顾自说着表扬的话,我难免也是会感到害羞的,更、更别说……”,芹奈罕见地打断我的话,眉眼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脸庞上飘过一抹绯红,摆摆眼,还是微微颔首受用起我温柔的小动作来,但随着尾音被吞没,我顿时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情绪。

顺着少女艳红如蜡烛滴泪的耳垂,我看向她埋在阴影里显得愈发清澈的眼睛,那双惯于散发温柔光闪的眼睛,此时因这份清澈而使挤在其间的诸多情绪都清晰可鉴。

“芹奈,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圣诞老人既然能接受他人的礼物,自然也不必拒绝别人的帮助。”

芹奈眼角长长的几根睫毛不易察觉地抖动了一下,她缓缓抬起神情黯然的脸,落在膝盖上的两只手不安地揉搓起来。

“呜……昨天夜里因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我心里居然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而失眠,导致我今早在为病人输液时一连扎歪了好几针,中午也险些向花绘酱说漏嘴关于圣诞老人的真相,傍晚在为孩子们分发礼物时居然看也不看就把不知怎么混进来的惊吓盒子送给了大家……”

芹奈一把攥住了衣裙的边角,语调多少哽咽起来。

她连绵不绝地一件件数着那些微不足道的小过失,夸张的说辞仿佛真的犯下什么弥天大罪似的。

“虽然一见到老师心情一下子就舒坦了不少,但像这样舒服起来反而让我觉得更加愧疚、更加难受。在这样一个洋溢着和谐快乐的日子里,就因为我让大家受到惊吓和伤害,露出或痛苦或困惑的神情,而这样那样因疏忽而导致的过失,明明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可我却还是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眼看着少女眸间打着转的晶莹就要夺眶而出,我连忙出言安慰,却未曾想正好触及她话语后的软肋。

“不要这样想,芹奈已经足够努力了哦……”

“不,不是这样的!”粉发少女的声音乍一下高亢起来,短短几个字彻底击碎了陈述间歇压在我们之间那种沉甸甸的岑寂。

我目睹少女的眼泪断连的珠子般抛向一旁“圣诞红”的卵形叶片上,“啪”的一声,是砸垮女孩心防的崩裂音。

“之前我还想着也许自己真的就要成为一名称职的救护者什么的,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向老师倾诉,希望被您狠狠骂一顿也许会好受也说不定,但我明明知道您不是那样的人,这么看来,我果然是个自私自利的坏孩子吧……”

芹奈说着,渐渐泣不成声起来,她的肩膀因情绪激动而一拱一耸起来,泪水自脸颊滑落,洇湿了披肩的大部分。

我站起来,轻轻扶住她的脑袋抵在我胸前,她明显有意克制着自己,不再淌出热泪,转而移开贴在衬衫上的哭脸,只是用前额顶着我的上腹有一声无一声抽抽搭搭,而即使是这样经过收敛的哭泣也没有持续很久。

我知道,除开怕弄湿我的衣服外,这孩子正竭力避免给我造成更大的负担。

即使是情动伤心处仍没有一刻放下为他人着想的心意,圣诞少女鹫见芹奈,怎么会是个坏孩子呢?

少顷,芹奈挪开头,两只手胡乱抹了一通脸上流着的泪珠,便扬起前额凌乱的刘海来回应我的担心,她勉强自婆娑的泪眼中挤出一丝扭曲的笑意来,但在我看来,那只不过是少女自以为是的圆满,一种经不起任何考验的的自我和解之伪装,而并非坦诚的心意表达,自不用提使我放下垒在心头的砝码,以及适才做好的决定。

“芹奈,我知道了……”

“老师,您看,我已经没事了哦。刚才的话就当做是在向您撒娇……”少女仍在强颜欢笑,但她眸子里已然掩藏不住的失落的倒影恰恰构成了这番逞强说辞的反证。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必有心理负担了吧。

“芹奈,过来趴到我腿上。”我拉下脸,双膝撑开,一边轻轻掸落裤子上的灰尘。

“诶……”芹奈愣了一愣,显然未能理解我的话,本就僵硬的笑容固结在抹花的脸蛋上,活像一副戏剧面具。

“芹奈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所以,对于这样的芹奈,我觉得一点教训是必要的。”

于是少女戴着那副面具缓缓走过来,她以极慢的速度摘下帽子、解去披肩,两个简单的动作仿佛被她解构成了异常复杂的程序一般。

末了,她手指一滑,上衣顶端的一排扣子应声分开。

微张双臂,屈膝,弓身,安稳稳趴下。

她最后的目光停留在刚刚那片被飞溅的眼泪砸中的“圣诞红”的叶子。

喜夜的微风摇动铜铃,烤肉香气和恣意的欢声笑语互相推搡着挤进窗子。

对那些洋溢着节日欢快气氛的声息置若罔闻,芹奈一字不着乖乖执行预备受罚的指令。

我则一幕幕忆起同这位善良女孩相处的点点滴滴,但心中仿佛出现一个巨大空洞般即刻吞噬了那些闪着光的记忆水晶球。

鼻翼少女的体香一掠而过,膝上随之传来柔软的重量,我屏息凝神,任由身体的每个气孔去感受呈趴伏姿势静静等待受罚的少女,并逐步将这种权限开放给其他感官。

例如眼睛。

沿着那略微有些上掀的裙边望去,由黑色棉纱包裹着的丰满臀型清晰可见(厚厚的天鹅绒裤袜,传闻中那种禁止学生在寒冷冬日中穿着裤袜的学校果然不存在的吧)。

善解人意的少女已自觉收好腰肢,以一种及其僵硬的姿势将臀部维持在一个相当的高度上。

我并指轻点在芹奈的背凹处示意她放松,少女大抵是会错我意,趴伏的身子如同触电般惊乍乍地战栗起来,良久才调整为舒适而宜于受罚的姿势。

而随着一声语调轻微几不闻的呜声传入耳畔,我忽地意识到,某种意义上,我似乎已经丧失了停止体罚的权利,只是被诸多始料未及的因果推到如此平安夜的前台,在汪洋一片的节日颂歌间歇中降下对少女的责打。

啪~!

首次拍打也正如大戏的铺垫未能激起当事人的情绪。

我张开手掌,努力感受其上温存的体温,但那样的热感却如早春的积雪一般杳然融解了。

随后我绷直臂膀,一任施罚的右手吸收掉相互力带来的刺痒感,并借以酝酿下一掌的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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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本应随趴姿自然垂挂在外侧的双手不知何时收起,一只半抓半搭在我大腿的一边,另一只则半叠起来,似乎是想要和耷拉的发丝共同遮掩面部表情,但碍于视角差异,她红彤彤水灵灵的羞红面庞终于还是被我尽收眼底。

我犹豫片刻,依然毫不留情利落降下颇具力道的第二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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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沉闷的余响在房间里四处碰壁打转,连带少女的一声轻呼混作平安夜除颂歌外的第二种声音。

类比分析歌曲的音色,我很快自耳旁的回音里揪出那个写在最前的“拍号”,并以之为始完全展开这场惩戒的热身部分。

啪!啪!啪~!

尽管有层层衣裤赖以消力消音,但手掌猛撞在肌肤上的打击声仍霎时间传遍整个房间,由此在空气中震出的一圈圈气浪甚至让我产生那盆高大绿植摇晃的错觉,若权且以为真,那恰可作为少女连连吃痛的外部佐证,即所谓双重意义上的“花枝乱颤”。

膝上趴伏的芹奈显然从未遭遇过如此责打,仅仅是掌掴四五下后,她便开始于我眼下扭动起身体,纵然那受制于少女的自尊心而在幅度上有所收敛,但上至拱耸犹如折扇开合的肩背,下到不时绷紧松张的两瓣臀丘,乃至凑在一块左蹭右蹭的膝顶,后者连带引发的丝质衣物摩擦声,无异纷纷出卖了少女吃痛的真实感受。

此外,大大小小的反应更是与少女唔唔嗯嗯的轻微呻吟互为注脚,一点点陷她于肉身之痛的深渊。

屋外夜色愈发浓重了,那股浓稠的黑仿佛将这世上所有的黑一揽子大火咕嘟嘟煮在一起的所得物一般。

我转眼看向身下因挨痛不止而失于淡然之姿的芹奈,下意识间推动起惩戒的进程来。

向上固定好少女布满褶子的裙边,右手手指自动寻路般搭在棉质裤袜的内测。

除开指背突然触及芹奈肌肤惊起一声短呼外,少女并无其他反应。

我倒吸一口气,右手动作趋于轻柔,陪同钻入裤腰另一端的左手手指,两边关节一齐缓缓用力,弹性布料的T字裆部应力向下收紧成打卷的线条,不消多时便将其海拔重新界定在少女的臀腿交界处。

仿佛登山者穿越黑黢黢的风暴,那宛若雪山朝阳般泛起红潮的两团微微颤动的臀丘,便作为迥异乎之前的另一番光景呈露在眼前了。

而因遭受大力抽打而松松垮垮歪在的花边淡色内裤,大抵也可同少女摇摇欲坠的自尊心相提并论。

我一边作着如是饱含浪漫气息的想象,一边消化着自褪下芹奈裤袜过程中身体各部位浮现的感觉,包括食指指尖夹在丝袜及少女嫩滑肌肤间滑动的牛奶般丝滑的触感,腿面上与骤然与少女略无遮挂的大腿相抵相压的温热感受,种种不一。

但在没来由的一瞥将芹奈惨兮兮的哭脸推进我的视野后,类似背德的感觉再次叩响心门,我顿时不胜愧疚,转而将注意力投放到对少女的惩戒之中。

啪~!

“呜啊啊……呼……”

手掌近乎整个陷在光裸的臀肉里,荡起一圈圈白里透红的涟漪来。

由扇打带起的凛凛掌风和打着旋的脆响钻进耳朵里,芹奈全无收敛的哀叫紧跟其后。

那之中蕴含着的无限透明的哀伤回荡在我心中久久挥之不去,有一瞬间我几乎就要认为那是负伤天使坠地的声音。

啪~!

“呜呜……嗯哼,疼……”

饱满的炙热感在手心和回弹的臀肉隙间炸开,我一时竟分辨不清那是少女肆意发泄肌肤之痛的回馈,还是我身为施罚者本不该有的良心烧灼的反应。

啪!啪!啪~!

但手下功夫已如拧满发条的机械玩具般运转不停,由击打激起的强气浪一圈圈震碎了一切多余的念头。

眼见少女被掌印覆满的屁股左扭右拱一点点朝外侧挪去,我轻叹一声,摆摆手一把揽住她挣扎间整个露出的纤细腰肢,随即放轻力道挥下警示性的一拍。

啪~!

“呜啊啊啊……唔啊……”

力道的削弱似乎丝毫没有减轻少女的痛楚。

她以大口喘粗气取代尖声的哭嚎,手脚上的动作纷然而起,抗拒的意味充斥其间。

我竭力咽下嘴里的苦涩,一边握住芹奈向后伸来遮挡的小手,一边勾住了女孩内裤的松紧带。

刹时间,一阵前所未有的力量自我膝上翻腾开来,芹奈仿佛解放了全身所有的肌肉奋力挣扎着,从弹簧般伸缩着想要摆脱的手指,到自肩背一路延伸至臀沟波澜频起的曲线,嗒嗒踢踏在硬质地板上的未褪去靴子的脚尖,核心力量一以贯之,与印象中娇弱的身体形成极大的反差。

我咬咬牙,心一横,右腿外跨半步转而抬起压倒少女撩起的膝腿,右手猛一使劲拉下那块拧巴成团的布料。

少女腰胯向上弓起,想必是表达抗议的最后手段,但不料适得其反,长时间呈半角绷在她腰髋连接线的裤袜倏地一弹,一阵下滑后紧紧绷在膝窝。

芹奈洇着热汗的大片臀腿立时占据我的视野,在暖黄色室灯覆着的光膜映衬下,红是通透莓果,白是灿灿新雪,红白分明,惹人怜爱。

“呜呜……不要,老师,那个不行的……”

语焉不详的凄凄哭喊没有唤来我的安抚、口头宽慰,甚至是一点点最后责打力道的减值。

自芹奈主动选择趴到我腿上接受惩戒,这样的结果似乎便已注定了。

我们各自占据着这组单向程序的两端,在趟过一个个节点后将彼此拘束的心情置换为淋漓尽致的直白表达。

对于芹奈来说,这个过程表现为吃痛难挨而音调趋于尖锐、气息走向断续的哭嚎,以及袒露隐私而将廉耻抛之脑后的肢体挣揣,大开大合的动作同时也里里外外透出她反省后的快慰感,这样天然具有一丝悖反意味的推测终将在连串掌击后的安抚中尘埃落定。

但回到刚才的那个话题,亲手撰写了这一体罚“程序”的我,最后唯一需要做的事,无外乎不遗余力将剩下的惩戒数目依次招呼在女孩发红发热的两瓣臀肉上。

啪!啪!啪!啪!啪~!

“呜哇啊啊啊,疼!唔啊……呜呜呜……”

少女彻底放开的哭号响在寂寂冬夜未央,宛如骤然升空炸开的烟火般响亮而引人注目。

舌尖紧紧抵住牙齿,我微微曲起手掌,一起一落作点拍,气浪翻涌,掌风连绵。

我现在确信那株“圣诞红”抖动的叶子是拜我所赐了。

啪!啪!啪!啪!啪~!

“呜呜啊啊啊,疼!嗯哼,老、老师,呜呜呜……”

鞭炮串一般的清脆掌击声夹杂着芹奈渐已含糊不清的哭喊求饶,不久前还在竭力挣脱着的手脚也无力地颓放下去,鲜红色的小夹袄浸着热汗黏在痉挛般起伏着的上半身上,直到我最后一次落掌的虚影消失在经蹭扯而堪堪卡在膝窝的裤袜后才慢慢平息下来。

对抱在怀中抽泣着的芹奈的安抚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她自发从狼狈不堪的哭闹态中脱离而来,以扣在我掌心里的手指作有节奏的起伏而应和屋外鞺鞺鞳鞳的子夜钟声来,我心领神会,贴住少女仍在隐隐发抖的身子,随后用极轻的声音从1数到12。

暖热的气息在耳鼻侧游走,温柔的心意于肺腑间升腾。

芹奈配合地,也许更多是发自本心地将前额安然抵在我胸前,她大概本来还有些犹豫,但这反倒使嘶哑的嗓音里那种通透人心的温柔更加浓郁。

“老师,圣诞快乐……谢谢您。”

屋外圣诞歌谣应时响起,式各样花火彩灯把黑夜映得通明一片。

我抬眼一瞥,“圣诞红”的花叶上上下下透出火一样炽烈的颜色,淡淡的荧光在桌角的阴影下散发开来。

我现在确信它就是一颗真真正正的圣诞红了,即使不是,那也是,就好比芹奈是芹奈,温柔善良的圣诞天使鹫见芹奈,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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