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这里是,哪里…?)
记忆就像是蒙了一层雾般模糊而朦胧,意识却格外的清醒。她似乎变成了天空中的飞鸟,以高高的视角俯视着下方的一切。
奢华的街道,欢笑的人群。视野所及的每一处都能看到交合的男男女女,沉溺于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的性爱。
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想起来了,这里是更衣市。一座繁荣又热闹的欲望之都。
能满足你所有贪婪的需求、任何离奇的愿望的…色欲乐园。
(…好累。)
扇动着透明的翅膀,她疲倦地停留在了电线杆上稍作歇息。而就在不远处的民宅里,正上映着一场让人脸红心跳的春戏。
“啊♥啊啊啊♥♥♥不、不行…!求你了,不要再继续了…啊呜♥♥♥”
正对着敞开窗户的客厅里,被扒了个精光的美艳人妻正伏在餐桌上,一边呻吟一边忍受着身后肥胖大叔的粗暴侵犯。
黑色的短发、成熟美丽的脸庞,雪白的巨乳在桌面上压成了色情的形状。
她竭力地想要表现出抗拒与不适,但那面容上的迷醉酡红与主动扭起来的丰满臀部早已出卖了她的真实感情。
“啪!”
“噫噫噫♥♥♥!?!!”
“喂喂,只是拍一下屁股就高潮了吗?你到底有多淫乱啊。”肥脸上带着恶心的笑容,大叔又一巴掌扇在了人妻的诱人臀瓣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呜噫♥♥♥!?才、才没有高潮什么的…♥”
“少骗人了你这个婊子!老老实实承认你就连屁眼都被老子弄得舒服的不行吧!啊我懂了,你是在顾忌那边那位吧?”在女人的呜咽中大叔嬉笑着拔出了插在她褐色菊穴里的左手中指,半是炫耀半是嘲讽地比向了房间角落被绑着的丈夫。
“‘不想在亲爱的面前暴露出自己被陌生男人强奸出感觉’之类的?嘻嘻嘻,放弃吧早暴露了!刚刚你的潮吹淫水都隔着几米远喷到你老公的脸上了!”
“——!没、没有那回事——”
“那就亲眼确认一下如何?”大叔粗暴地抓住不断否认的人妻的头发,强迫她悲鸣着将垂着的头转向了丈夫的所在。
她将恐惧又羞愧的目光投向了新婚的爱人:角落里那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因为被胶带封住了嘴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用痛苦的眼神看着她。
发现了望过来的妻子,他颤抖着将脑袋扭向了一边。
这个小小的举动,让人妻那美艳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绝望。
“嘻嘻嘻,有何感想啊?”肥胖大叔压低身体,一边揉捏玩弄起那对先端挺立的色情巨乳,一边在她的耳边发出恶魔般的低语,“也不用太担心,我看你的老公还挺兴奋的。把视线往下挪,看到了没,是不是有凸起的痕迹?噗嗤,也太小了点吧!平时性生活真的能够满足你这个水多的淫乱婊子吗。”
“……”
娇躯微颤,人妻轻咬着嘴唇,陷入了沉默。
似乎明白了什么,肥胖大叔露出了奇怪的微笑,然后停下了抽插着的动作。
“…诶?”
在女人迷茫的呢喃中,大叔将挺立着的巨大肉棒从湿透了的淫穴中拔了出来。
“快高潮了却停下来的感觉不好受吧?嘻嘻嘻。”将带着炽热温度的性器放在了人妻的肥臀上磨蹭着,大叔恶劣地笑着,“这样吧,老子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第一个选项是现在爬过去把你老公的裤子扒开,然后让他的那玩意插进你的下面。只要你高潮了,我就从你们家离开,再也不出现。”
“第二个选项呢…”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不用我多说你应该也明白吧?”
“……!”
场景一时陷入了死寂。看着趴在桌上的美丽女人那不停挣扎变幻的表情,肥胖大叔恶心地笑了起来。
有时候,犹豫,就已经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答案。
“最后给你三秒。三、二、一…”
“第、第二个!…选项。”
将脸埋在桌上不敢看向丈夫,人妻呜咽着做出了最后的回答。
“哦呀哦呀?真的好吗,在新婚丈夫的肉棒和陌生人的肉棒中选择了后者?”
“…因、因为…”迟疑了一会,最终,精神压力似乎终于冲破了她的意志防线,让她自暴自弃地大喊起来,“他的肉棒不可能让我高潮啊——!!”
闻言,角落里的丈夫呜咽着蜷缩起了身子,用额头撞起了墙壁。而肥胖大叔则哈哈大笑起来。
“嘻嘻嘻!那就求老子吧!用你能想到的最淫荡的话语勾引老子!不满意的话我可是不会给你最想要的东西的喔~?”
“我、我知道了…!”放下了最后的心理包袱,人妻满是泪痕的漂亮脸蛋上露出了谄媚屈服的笑容。
她主动用双手掰开了蜜穴,对着强奸她的陌生男人撅起了肥美的屁股,“在、在被您的大肉棒侵犯后,人家已经再也无法忍受老公的短小鸡鸡了…♥!请快点把您的大肉棒插进淫乱的人妻小穴里吧!中出多少次都可以,比起那边那个家伙人家更想要怀上您的宝宝…♥♥♥!”
(……)
窗户外的飞鸟收回了视线,在肥胖大叔的恶心笑声中拍了拍翅膀,向远处飞去。
不知为何,在看向那个肥胖大叔的瞬间,她就得到了关于对方的人生介绍。
虽然长得相当显老,实际上这个‘大叔’也就只有二十五岁而已。
他不是什么不学无术的混混,也不是什么自暴自弃的家里蹲,而是一个就读于知名大学的研究生。
和善、敦厚、老实。
他是导师听话的学生,学弟可靠的学长,父母骄傲的孩子。
即使长相寒颤了点,身材肥硕了点,他依旧是个他人眼中的好人。
但…这座欲望之都里又有几个真正意义上的坏人呢?
这里是可以对任何女人做任何事情的更衣市,是压抑者释放兽欲的天国,是求而不得者实现幻想的乐园。
客人们的道德感与同理心会被这座城市吞噬,而贪欲和色欲则会被放大扭曲,最终无一例外地变成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野兽。
这里没有坏人。也到处都是坏人。
不诉诸于口、不付诸行动的邪念算不上恶行,装上一辈子的伪君子和正人君子亦无差别。
若是人会因不说出口的思想而获罪,那么这世上将没有一个人清白无辜。
而这座城市,便是解开人心中的那道枷锁、诱使他们犯下罪行的地方。
真正应该遭受制裁的大恶人,有且只有一个。飞鸟如此想到。
记忆仍是一团迷雾,她就连自己的名字都已然忘却。唯一没有忘记的,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可憎的面孔——
(…好渴。)
在灰暗的天空中盘旋了一会儿,飞鸟最后落在了广场中央的喷泉顶端。
最上方的出水口正常地运作着,喷涌着淡青色的液体。
犹豫了片刻,她俯下身子尝了尝:是苹果汁,甜度过头的苹果汁。
稍微解了点渴,她便停下了饮水的动作。更衣市所有吃的喝的里面都含有催情剂成分,光是两三口的量,她就已经感觉到体内灼烧了起来。
(在意识模糊之前,必须把那件事情完成才行…)
(…那件事情…?)
抬起脑袋的飞鸟陷入了茫然。
(是什么事情来着…)
‘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感受让她逐渐焦躁起来。仿佛特意为了干扰她的思绪一般,喷泉下方交媾着的声音也愈来愈大。
“——哦哦哦哦!这种程度的紧实性,小学生的屁股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咕哦♥、好痛、好痛呃呃呃哦♥♥♥——”
“继续往前爬小鬼!不要停下来!”
“噫——♥♥!?!!知、知道惹♥♥♥”
穿着西装的矮个老年男人用不符合年龄的精神声线叫骂着,狞笑着紧了紧手上的链子。
一丝不挂的黑发萝莉像是宠物狗一般被皮制的项圈套在白皙的脖子上,在突如其来的牵引力下本能地用双手抓着被勒痛了的脖颈,双眼翻白发出了清脆可爱的悲鸣。
那随之绷紧的幼女屁眼带给了插入进去的肉棒极强的压迫感,让贴在她身后的老年男人愉悦地哼唱起来。
“呀,社长真是老当益壮啊~!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社长都快七十岁了吧…!”
躬着身子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男人高声恭维着。
莫名有种熟悉感的声音让喷泉顶端的飞鸟转过身,呆愣愣地向下看去。
而这番讨好的话语,成功地让驱使着胯下的‘宠物狗’前进的老人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呵,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说话啊。该不会对谁都这样说吧?”
“不不不!请相信我社长!我是真心诚意的!”
“哼哼…?”
不置可否地哼了两声,被称作社长的男人又一次勒了下链子。
似乎已经稍微被训练出来的黑发萝莉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乖巧地按照他的命令转向往回爬去。
“不过啊…这样真的好吗,这个小鬼是你的女儿吧?看她被大上六十多岁的老东西干屁眼,心里其实不好受吧?”
“哪里的话!小女被社长选中当一次性飞机杯是她的荣幸…!”一旁躬着身子的男人把身体压得更低了些,像是害怕自己高大的身材让矮个子的老社长不高兴似的。
他的双手恭敬地搓着,语气里满是谄媚。
“别说当着我一个人的面,就算当着全公司的面侵犯她我都不会有一丝怨言…!”
“哼。尽喜欢耍些小聪明。”老社长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看在你的女儿用起来很舒服的份上…给你点好处也未尝不可。”
“哦哦!多谢社长!多谢社长!”高大男人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连连鞠躬道谢起来。
几秒后,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他停下来将面孔转向了重新爬过来的、赤裸着雪白身体的女儿,故作威严地训斥着,“喂,真没礼貌!还不快和我一起感谢社长的大恩!”
“呜、唔诶…♥射、射射涩长…♥♥♥”
“喂喂,也没必要逼她说些违心的话嘛…”老社长笑眯眯地唱着红脸,那只没拿着链子的、满是皱纹的手抚摸磨蹭着黑发萝莉那娇嫩的臀瓣,享受着那光滑曼妙的触感,“小鬼,讨厌老夫的话就直接说出来喔?老夫是不会怪你的…”
“才不会有那种事情!这孩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被侵犯屁眼了!”高大男人谄笑着解释着,一边不断地给自己的女儿打眼色。
“来,快老老实实地告诉社长…!”
“是、是…♥”
口水、鼻涕、眼泪。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了一起,糟蹋了女孩那张精致可爱的面孔。尽管如此,她依旧努力地挤出了一个顺从的、卑微的笑容。
“【冬优最喜欢被这样侵犯惹♥♥♥】”
(————!)
脑袋里就像是有一颗炸弹爆开了一般,带来耳聋目眩的眩晕。直到真正第一次看清了那个女孩的脸,飞鸟才回忆起了一切——
那个女孩就是自己,小时候的自己。而那个让她感觉耳熟的高大男人的声音…属于他的亲生父亲。
她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去,却是踩了一个空,从喷泉顶端掉了下去。
她下意识地想要挥舞翅膀重新飞起,却惊恐地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变回了原本【黛冬优子】的模样,就这样直直地摔落在了下面的池子里,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咳、咳咳咳…!”
少女狼狈地从水池里爬起。下一刻,她却不由得摒住了呼吸。
不知何时,她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全都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同样的浑身赤裸、一丝不挂。
她慌乱地朝自己的身体看去,然后尖叫着蜷缩起了身子——她也没有例外。
“为什么?为什么要遮住?”
老社长那阴沉的声音于一片寂静中响起。
他牵着那条‘宠物狗冬优’缓缓走出,在她的面前站定。
只有七八岁的小冬优亲昵地爬到她的跟前,伸出舌头试图舔她的脸。
“你属于这里,你也是我们中的一员。没有什么好羞耻的,因为我们是一体的——”
“开什么玩笑!”嫌恶地推开了那个年幼版的自己,恢复了记忆的冬优子踉踉跄跄地从水池中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老人一眼,“冬优才和你们这群家伙不一样!以为用一些荒谬不堪的幻象就能迷惑住冬优吗!哈,别太小瞧人了…!”
“——这不是幻象,而是事实。将会发生在未来的事实。”
身后传来了成熟悦耳的女声。
她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亲昵地抱着肥胖男人胳膊的人妻小姐。
黑色的短发、魅惑的眸光、令人沉迷的丰乳肥臀——她这才意识到,那也是‘黛冬优子’。
长大后的黛冬优子。
“呵呵,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吧?”人妻冬优闭上眼睛给了肥胖大叔一个热烈的吻,毫无廉耻地用那色情的巨乳磨蹭着对方粗壮的手臂,一边呻吟一边漫不经心地诉说着,“无论苟延残喘多久,当你最终失去力量被揪出来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彻底输了~♥”
“————”
“你已经无处可逃。承认吧,屈服吧。”周围所有的人整齐地开口了,无数重各不相同的声线叠在一起,形成一波震人心魄的声浪。
“然后——堕落吧——”
……
“——啊!!!”
惨叫着,少女猛地从床上立起了身,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没有喷泉,没有围着她的一群人。她正躺在一间诊所病房的床上,天色已暗,皎洁的月光穿过窗帘洒在地上,勾勒起一幅魅力的画卷。
“……”
心脏跳的飞快,脑袋也传来阵阵的疼痛。
但更为明显的,是从裸露着的胸部与下体传来的难以抑制的闷热与瘙痒。
冬优子呆呆地低下头,看着乳尖不知何时被挂上的铃铛乳环,沉默了许久。
最后,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复杂难明的笑容。
“想让冬优自行堕落…吗。还真是恶趣味啊。不,应该说是仁慈吗…”
“咚、咚、咚。”
门口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几秒后,病房的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留着银色双马尾的年轻护士少女探出头来,对望过来的冬优子露出了微笑。
“冬优…你醒了…?”
“……!”坐在床上的少女眼瞳明显地紧缩了。她咬了咬嘴唇,把脑袋撇了开去,用小声到难以听见的声音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雾子…”
“呵呵…”被叫做雾子的女孩发出银铃般的轻笑声,端着茶杯迈进了房门。
她说话很慢很慢,仿佛随时都要睡着一般,却莫名会带给人一种安心感。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嗯。”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冬优用比平常稍微低缓一些的声线问道,“是谁把冬优送过来的?”
“是…客人先生喔…”
那是一个略微出乎预料的答案。她回忆了一下那个色眯眯地往她下面灌酸奶的男人,眼角抽了抽。
“那家伙啊…嘛,仔细一想,也没有别的可能就是了。”
“客人先生…是个很善良的人…”
“噗嗤。”回答小护士的,是一声冷淡的嗤笑。
并没有因为冬优子的这番态度而生气,雾子坐到了她身边的床铺上,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是过于让人怀念的动作,几乎就要让她当场落下眼泪。用力深呼吸了几口气,冬优子垂下了脑袋,颤抖着拍开了对方的手。
“…冬优…?”
“…冬优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对不起…”雾子温和地道了歉,将茶杯递到了她的面前,“这是…冬优最喜欢的…热可可喔…”
“————”
看着沉默了一会后无言地接过茶杯,小口小口地抿起热可可的冬优子,银发少女眨了眨眼睛,安静地笑了起来。
“啊…对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雾子轻声说道,“关于那个铃铛…”
“——对不听话的‘人肉飞机杯’的惩罚,不被允许穿任何遮挡敏感处的衣服,永远处于高潮与将要高潮的临界点,同时每天必须去主动乞求他人的侵犯,不然就会烧坏脑子。更衣市,不,更衣町的规矩,对吧?”
主动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冬优看向了身边的少女,脸上露出了混杂着苦痛的笑容。“冬优当然知道。毕竟…”
“【四年前,雾子你就是那个被这样做了的人】啊。”
场景陷入了一片寂静。
十秒,半分钟,又或者更长的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雾子的那张人偶般精致美丽的俏脸上,浮现出了让冬优子感到心碎的困惑。
“是吗…呵呵…我已经不记得了…”
“……”
银发少女站起身,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冬优子再度颤抖着垂下的头。
似是想到了刚才对方的抗拒,她的动作顿了顿,最后温和地将手按在了冬优子的手背上。
“好好休息喔…客人先生还在外面等着我…我过一会再回来陪你…”
那温暖的手离去了。
冬优子呆呆地抬起脑袋,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向门外。
那刻意截短到露出肉色内裤的包臀裙一晃一晃地,仿若在无声地嘲讽着她的决心。
四年前,自己就像现在一样一声不吭地躲藏着,看着最重要的友人被穿上乳环、挂上项圈,被用各种淫秽粗暴的方式凌辱着、践踏着尊严。
她亲眼看着那个温柔又有着梦幻气质的友人从啜泣到麻木,从抵抗到接受。
直到最后,她也变成了和周围其她女人别无二致的淫乱模样。
…不。
冬优子闭上了眼睛,将手上的茶杯放到了一旁。
那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雾子】了。只不过是…
——【和雾子长得一样的某个怪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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