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事实证明,真理奈的直觉是十分精准的,而她所说的意外,也比预想得要更快。
“您就是欧阳君吧?幸会幸会。”
“哦……不才正是。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明石,不过欧阳君不必呼姓,直呼名字便好。”
这天,晓辰一如既往带着真理奈出去听课。
今天是星期四,课程相对也较为轻松,只有一门上午的专业课,与下午的一堂选修课。
与其它课程不同,这门选修是其它学院的课程,对外院开放兼作选修。
晓辰早早便带着真理奈来到了小教室,座位逐渐坐上后,课程便开始了。
“抱歉,老师。我迟到了。”
正当课程开始十来分钟的时候,三个身影却突然出现在门口。
为首的是一位高瘦精健的少年:少年长着一头淡茶色的长发,发梢在脑后扎成马尾;身上的白色休闲西装与内衬的红色高领衬衫形成了整洁中略带艳丽的组合,搭配上他那不羁中带着几分飘逸的神情气质,一瞬间便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而在他身后,则是“一白一黑”两位妙龄少女:白肤少女的金色卷发如波涛般垂落在裸露的锁骨和肩膀上,性感大胆的抹胸背心与高开叉V字裤刻画出躯干的丰腴紧致,一双白色小腿袜和休闲板鞋又为成熟里平添了几分青春色泽;另一位少女俨然是沙漠地区的褐肤黑发,一双天青色的大眼睛旁,睫毛忽闪忽闪地——她身披着白色半透长纱裙,可罩裙下却是同样大胆的绑带三点式内衣。
不得不说,这番“亮相”可谓是相当惊艳。
可教室里的学生却并不感到十分惊讶——就连老师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达,只是停下讲课,看向了门口的三人:
“你怎么迟到了,阿尔伯特?下不为例哦。”
“好啦,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各位同学。迟到了就要认罚,请允许我给大家一点补偿吧~”
晓辰原以为他是某个浪荡不羁的公子哥,可他却彬彬有礼地鞠躬道歉着,而两位少女也从教室外拿过准备好的纸袋,向在场的老师与同学分发着饮料——冰块还未融化的,洋溢着香气的小杯冰咖啡。
老师似乎对此也司空见惯,只是稍微说了两句便继续讲起了课;而学生们也一边听课一边道谢着,似乎一切都丝毫不受影响。
“这是位什么人物……”
晓辰小口啜饮着手里的咖啡,用余光看着那位少年:此时的他已经坐定下来,在两位少女的服侍下安排好了电脑和用具,开始认真地听起了课。
不时地,他会与少女们低语两句,有时还会默默点头,像是讨论着课程里的思考和问题。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老师那有些无奈,但更多是安心的目光。
“……今天这节课不布置任务,下课吧。”
由于有两位养眼的性感美少女,晓辰觉得今天的课程格外轻松愉快。
在他目光扫视的时候,手上也没闲着——不知不觉间,一份即兴笔记便跃然纸上。
真理奈收拾着纸笔,可晓辰的目光却看向了那位少年:他将自己的电脑合上,而两名少女也随之停笔,拿起自己的记录,有条不紊地整理了起来。
“真稀奇啊……”
一般来说,大学里的伴读少女们,并不会参与到具体的课程学习里去——服侍好伴侣的生活起居才是她们的首要任务。
可这两位穿着性感暴露,俨然以为是娇妻艳妾的少女,却展现出完全不同于一般年轻女孩的素养。
晓辰看得着迷,甚至还认真听起了她们的讨论,一时间有些失神,直到真理奈反复戳了他好几下,他才反应过来。
“夫君……夫君……人家找你……”
“啊……?哦……”
他抬起头,却看到那位金发少年,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
“您有些面熟呢……哦,我想起来了,是高崎君同在下说过的……欧阳君,欧阳晓辰,是吗?”
少年看着晓辰,好一会,突然记起了什么,语气也变得兴奋了起来。晓辰看着他快速地拖过一张活动椅,坐到了自己面前,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高崎……?”
于是,便有了前文的那一幕。
……
“我比你高一届,姑且算是学长吧。高崎老哥之前向我介绍过,说遇到了一位有趣的后辈,想要我也认识认识。今天一见,果然如此呢。”
教室里的学生们已经离去,夕阳映照的房间里,只有对谈的两位少年,与他们身边的少女们。
“那,姑且称呼您为,明石前辈?”
眼见得金发少年毫不掩饰地表露着自己的喜爱,晓辰也礼貌地回应着。
说实话,他的心情也是相当愉悦——本以为遇到了一个执绔子弟,可一系列的反转却如潮汐般,沿着既定的引力,让彼此相遇在一起。
“哦不不不……亲爱的老弟,可别这样。”明显态度放松的少年打断了他的回话,“直呼其名吧,像他们那样,叫我阿尔伯特就行。”
“诶?”
晓辰有些不解,而一旁的金发少女却笑盈盈地接上了话茬:
“欧阳君有所不知,不过既然认识了,就容我为亲爱的解释一下吧~”
“谁让你多嘴的,汉娜?”
少年狡黠地笑了笑,一把捏住少女的脸蛋,顺势按住一侧香肩,将她按在了膝盖上。
少女娇哼一声,也不加反抗,便自觉地趴到膝盖上拉下短裤,翘起以双对白皙丰腴的臀瓣。
少年毫不掩饰地拍打着这对臀瓣,很快便留下了一连串的掌印。
“上课的时候故意搔首弄姿,让欧阳君分心,是不是该打,嗯?”
“啊……是~”
汉娜挪动着身体,调整好了姿势,而那位褐肤少女也半蹲下身,与她双手相扣了起来。
巴掌接二连三落在金发少女的光屁股上,拍打起一阵阵臀浪;少女嘤咛着,似乎并不感到沮丧和羞耻,甚至还不时瞥着一旁的晓辰和真理奈,脸上满是陶醉般的,可爱中略微令人怜惜的神情。
“呜呀~不敢啦”
若是以前,晓辰可能对这番景象感到诧异和害羞。
但在校园的时光已经让他对这隐秘的规矩轻车熟路,因此这点程度对他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
既然自己能在花坛绿化边收拾亚希,那面前名为阿尔伯特的少年,如何处置自己的女伴,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当然,比起名叫汉娜的金发少女,他对于一旁半蹲下身,轻轻握着汉娜双手的褐肤少女更感兴趣。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听她说过话——不知是不愿说话还是没有必要,那双忽闪的大眼睛和眨动的睫毛,似乎让一切在不言间流转着。
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眼前这般奇景——暮色初起的教室里,热辣似火的性感美少女,被按在男人膝上挨打光屁股;一边是劈啪作响的清脆掌声和挺翘臀瓣上的梅花印,另一边则是紧扣着的两对纤手,与两双风情万种的碧眼。
“倒是不必苛责这位小姐,前辈。在下不仅没受影响,还听得更认真了。”
眼见得汉娜的屁股染上了一层暧昧的绯色,晓辰这才不急不慢地唱起了红脸。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要阻止阿尔伯特——在同辈的男性友人面前将女伴按在膝上拍打,本身便是意味着暧昧的示好与先发的请求。
阿尔伯特来头不小,而他的人情,自己自然应当接上才是。
“上来,真理奈。”
于是,他也对等地作出反应,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示意真理奈趴上来。
一旁察言观色了许久,又碍于身份不好发言的真理奈早就有些急切,如今听到了晓辰的吩咐自然十分兴奋。
她娇哼一声趴到了膝盖上,一边故作委屈地小声抱怨两句,屁股却很诚实地撅了起来。
包裹着屁股的短裤与内裤依次褪下,少女丰盈的臀部展露出来。
真理奈的臀尖上留着两片圆形的深色,而平行的棱痕与隐约的红色也依稀可见——持续的规训和调教,将少女的肌肤烙下青春与时光的痕迹,也造就了如今举止得体、温雅顺从的,欧阳家的侍妾。
“这真是……”
晓辰悄悄撇着阿尔伯特的反应,看得出来,他确实被真理奈小小地惊讶到了。
虽然对汉娜她们颇有兴趣,但在晓辰心里,乖巧听话的妻妾才是自己的骄傲——他为此感到自信和自豪,也确信真理奈能代表自己的颜面。
“请问这位小姐芳名?她是您的未婚妻吗?”
阿尔伯特这才发现,自己沉浸于和晓辰对谈,竟然忘记了询问他身边少女的身份家世。
“她是真理奈,竹内家小姐的陪嫁。”晓辰放缓了力度,抚摸着真理奈的臀肉,“在下家妻是竹内氏的亚希,今日在住处操持家务。”
“哦……”
阿尔伯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看了看褐肤的少女,又看了看膝上的汉娜。
晓辰注意到他的神色里闪过一丝敬意,心中也不由得骄傲起来。
是的,不论是谁,面对真理奈的优雅、体贴与温顺,都难免会在动心之余,暗自惊叹的。
他抚摸着膝上少女的发梢,而真理奈也不吭声地用胸部轻蹭着自己,用身体满意地回应着爱抚。
“难怪英二那么看重你呢,欧阳君。”
阿尔伯特轻轻笑了笑,拍了拍汉娜的肩膀。
少女从膝上滑落下来,没提上落在膝弯处的短裤,便乖巧地蹲坐在了一旁;那位褐肤少女也随着她,蹲坐在了另外一侧。
少年左右看了看她们,这才欣慰地转过视线,重新看向了晓辰:
“这是舍内汉娜,今年十六,西土独逸生人。”
听闻此话,晓辰不由有些震惊。
他没想到的是,这位前凸后翘、举止大方的少女,居然比自己还小。
他又看向了蹲坐着的汉娜,却碰上了她热烈而狡黠的目光:
“夫君所言不假哦,欧阳君?当然,同夫君一样,也请直呼小女子名字便是。”
晓辰的目光又看向了另一位褐肤少女,而她则是表情礼貌而平淡地,向自己眨了眨眼睛,依旧是一言不发。
“这是舍内阿西娅,阿西娅·宾特·阿卜杜勒-阿菲兹德(AssiaBintAbudulAlFizd),今年十九。如果欧阳贤弟关注国际新闻的话,应该对这个名字不陌生。”
“啊……”
这下连真理奈都不由得心中一惊了。
她和晓辰面面相觑着,一时间震惊于少女的身份。
阿菲兹德,战乱中崛起,保护一方安宁的王族,大洲西南原来阿笛勒王国的统治者。
虽然如今国王一家已经放弃实权隐退幕后,但王室的影响力依旧不减,时常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他们难以想象,王室的公主,竟然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
“我们三个,也算是同命相怜吧。”
阿尔伯特摆了摆手,轻松地展开了话题,而晓辰也在惊讶和扼腕中,听到了这位友人的过往。
正如少年的姓氏一样,他本是万叶贸易巨头明石集团的原掌控者,明石茂的小儿子。
可多年前明石茂本人却在赴联省开会时被人设局算计,忧劳成疾死在异国。
家中的伯叔们撑起了企业,可路线上的分歧却让集团一分为三,而他和母亲,还有自己的姐姐妹妹,作为侧室所生的孩子,除了一笔安置费和一套房子,几乎没有再得到什么“放心,妈妈,我要把爸爸的东西拿回来。”
从此,少年便随着母亲改嫁,寄托在一位西土商人的家中,改名为阿尔伯特。
他很早便展现出惊人的洞察力,甚至帮助继父在困顿之际,接连作出了好几个商业上的决策,一举扭转了局势。
就这样,他得到了继父的信任,并开始崭露头角。
公司接连拿下了好几个大单子,甚至受到了王室的青睐——在这最关键的一跃里,公司顺利从区域性角色,一转成为国际上闪耀的新星。
“拿回你该有的东西吧,孩子。”
继父在最后的时光里,将悬而未决的“明石”商标带给了他。
不久后,他便在与王室会谈的过程中遭炸弹暗杀而亡——一同死亡的还有临时代替国王谈判的亲王。
凶手在警察追踪时自杀,只剩下唯一的养女侥幸躲过一劫。
警方确认这是一场域外策划的政治暗杀——针对阿菲兹德王室的炸弹,却终止了他的命运。
“孩子,你的不幸令我十分心痛。思来想去,无以抚慰。将他膝下的小女儿许配于你吧,报团取暖,愿你和她都不再哭泣。”
老国王召见了他,并提出了这个想法。阿尔伯特没有拒绝,只是从国王手中牵过了少女的手,带着她离开了。
“你就要被政府监护了,那可不行。”
“这样吧,我出有限谅解书,把你的抚养权拿过来。过去的事无可挽回,但孩子是没有罪的。”
就这样,在外界不解的声音里,年少的阿尔伯特,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挽住了杀人犯遗孤的手。
所有人都不理解这一切,包括母亲和姐妹——只有他知道,那隐藏在心胸里的野望和未来。
……
“所以,阿西娅哭哑了嗓子。如你所见,她不能说话了。”
阿尔伯特继续轻描淡写地讲述着,将阿西娅揽到了怀里。
少女开心地蹭着他的手臂,依偎在他的身上。
一旁的汉娜也稍微直起身来,拉上膝间的短裤,摸了摸微红的屁股,接上了阿尔伯特的话。
“所以,阿西娅姐姐现在是未婚妻啦~至于我嘛,杀人犯的女儿,就算是把自己赔给夫君大人的,心甘情愿的女奴吧~”
“乱讲,你这家伙……”
阿尔伯特脸色一沉,敲打着汉娜的脑袋。吃痛的少女捂着脑袋,一边调笑着一边缩了回去。阿西娅急忙拉住少年的手臂,两人这才作罢。
“别听她乱说,欧阳贤弟、真理奈小姐。什么奴不奴的……是她自己要嫁给我的,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她继续哭着吧?”
“啊,那是那是……”
晓辰的心情多少平复了下来,一系列疑问也迎刃而解。
只不过,此刻最大的疑惑依然没有解答——既然阿尔伯特已经如此风雨过,为何还要专门来上大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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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不再有包袱的他也索性问了起来。
“青春是多么宝贵啊,欧阳贤弟。”阿尔伯特倒也大大方方,毫无保留地解释了起来,“其一,我年纪太小,不能完全服众;崭露头角,吸引过多注目。大学的时间很长,足够沉下很多纷扰,也足够让我脱胎换骨,而不是变成空有关系却不学无术的暴发户——那不是天上老头子们想要的。”
“其二,一所顶尖的大学,其蕴含的能量是相当巨大的。这不,我就认识了你,进而也许会认识老先生和竹内家。世界很大,而傲慢是成功最大的敌人。我不想将来的孩子们,因为我的疏忽再遇到些什么了。”
晓辰和真理奈都有些动容——他们又何尝不是这样,因为血亲之人的傲慢不睦而遭受冷落不公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此刻,人生际遇不相同的五人,竟然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是啊,时间很长,世界很大,足以容纳很多事情,又往往在一瞬间面目全非。
……
交谈完的一行人走在归去的路上,交换着最后的话题。
晓辰本想请阿尔伯特去自己做客吃饭,可转念想到耽搁了亚希太久,也没事先吩咐,又放弃了打算。
有些疲倦的他便看着真理奈同汉娜与阿西娅并肩走着,说着女孩子间的话题——虽然三人的家庭天差地别,可真理奈与汉娜却完美地配合着,逗得阿西娅也不由得一阵阵发笑,一同享受着凡人的快乐。
当然,快乐终究是有限的,他们也走到了分别的路口:阿尔伯特并不住在宿舍区,因此在停车场附近,他们便要分别了。
“请问周末有空吗,欧阳贤弟?”
阿尔伯特从豪华轿跑的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晃动着后脑勺的头发。他扶着车床,有些神秘地邀请着晓辰。
“自然是有空的,前辈。你的局我必须捧场啊?”
晓辰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而阿尔伯特也提出了要求:
“那正好。不过呢,我有两件事相求。”
“其一,请务必带上竹内家的千金,你的未婚妻。我很想见她一面呢。”
“其二,由于是私人性质小范围的活动,所以有一些门道。到时候还请你和两位小姐多多包涵。如果实在有自己的考虑,那就告诉我,我会帮你们协调的。”
“没问题。”晓辰挥了挥手,答应着少年的请求,“我一定带上她,也不搞特殊,就按照规矩来。”
“那么,再见啦?”
就这样,两行人分别而去,只剩下拖长的影子,逐渐消失在路灯的光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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