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天空中点点繁星,点衬着如墨般夜幕之上的一轮明月。
只有长街上传来的更夫梆子声表明时辰已近深夜子时了,城中远近的民居早已沉浸在一片静寂之中,然而洛州城西的凝香楼仍是灯火通明,红烛高照,在这温柔乡里隐隐传来的莺声燕语,歌舞行令之声中,间或还夹杂着些男女交合的欢好呻吟,淫言浪语之声,撩人心魄。
此时在凝香楼的后院里,一个白色的人影飞快地掠过庭园里的雕廊庭阁,仿佛一阵轻风般的起落跨过几道院墙之后,悄无声息地落到了一个幽静的别院中。
人影定下身形,在月光之下映出了一张如女子般年轻秀美的面容,正是美少年丁朋,在他怀中还抱着一个容貌美丽的红衣女子。
女子一双雪白的藕臂揽住了丁朋,丁朋微笑低下头来在她那吹弹可破的俏丽脸蛋上轻轻一吻,笑道:“菁儿小姐,前面可就是盛大哥的住处啦,不如就让朋儿这样抱着小姐送到盛大哥的厢房床上,今夜再让贱奴才好好服侍二位,不知小姐意下可好?”
在丁朋怀中的温菁闻言,红晕顿时浮上她那俏丽的脸颊,她一脸娇羞的用粉拳轻轻捶了捶丁朋胸口,轻声啐道:“你这不知足的淫贱奴才,又在取笑我了!本姑娘说过今晚偏不要你这贱奴才服侍,只准送到院门前的,你还不快些放我下来?”
丁朋顺从地俯身轻轻放下怀中的温菁,口中笑道:“不是朋儿贪心不知足,知道小姐今晚要陪盛大哥,奴才这心里可是也又酸又刺激得紧呢!只是方才小姐给奴才戴着的这阳具锁如今还锁在奴才的胯下,让奴才的贱阳具一直都挺不起来好不难受,请小姐开恩,先解了奴才身上这刑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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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贱奴才,现在才知道厉害了?”温菁闻言莞尔一笑,她施施然上前,纤手隔着他的白衣轻轻拂过他胯下那片铁制的阳具锁,侧过螓首在丁朋耳边轻声笑道:“谁让你方才不安好心,要借着机会用那些魔教的刑具欺负本姑娘了?如今本姑娘却偏偏不放你,今夜就要让你这贱奴才尝尝你的宝贝菁儿被别人狠狠奸淫,自己的贱阳具却想硬也不能硬的滋味!”
她眼波一转,又接着笑道:“小朋儿,你还是回去早些休息罢!到了明日你再来求盛大哥,或许他看在你的菁儿娘子服侍得他好的份上,会开恩放你的贱阳具出来也未可知呢?”
丁朋苦笑道:“既然小姐如此吩咐,朋儿只好遵命了!”他秀美的脸上眉头一皱,对温菁又道:“只是今晚还有一件事,让朋儿一直好生记挂着,之前盛大哥让赵大哥、莫三哥他们几位去城外埋掉马六爷和那魔教傀儡人的尸身,如今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他们却音讯皆无,朋儿有些担心,如果小姐准许,朋儿想前去看看可好?”
温菁闻言,俏丽的脸上也掠过一丝忧色,秀眉微蹙道:“这的确让人担心,可赵大哥几个都是温家堡中的好手,按说就算他们有什么意外,也应该能应付得了才是……”她抬首看着丁朋,一双美目之中尽是关切之色道:“你这贱奴才,老是叫人为你牵挂着!如今你身上还有伤,又已是夜深时分了,就不能等到天明了再去么?”
丁朋看着温菁那美貌的脸上尽是让人陡生怜爱的关切神情,他眼中不禁掠过一丝复杂之色转瞬即逝,丁朋摇了摇头道:“小姐说的是!可朋儿担心赵大哥他们的安危,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朋儿会一切小心的,请小姐放心就是!”
温菁轻叹一口气,只好道:“既然这样,那你快去快回,一切要小心。”
丁朋点点头微笑向她一拱手,在温菁依依不舍的目视之下,往后一跃身,如燕一般消失在了花墙之外的浓浓夜幕里。
……顺着花园之中的点点灯火穿过园中幽径,从一个小小的别院门里隐隐传来了女子推杯劝盏的莺燕软语,和男子粗犷豪放的呼喝之声。
“……呵呵,这次可是奴家又胜了,这杯酒盛大爷可不能再说不算了吧?”
“嗯……大爷不许耍赖!喝,喝,快喝……嘻嘻……”
“胡说!老子什么赖过你们这些小婊子的酒?喝就喝!嘿嘿,难道老子还怕被你们灌醉了不成?”
……在院中小池一侧的亭阁水榭之中,摆着一桌丰饶的酒席,在席旁宽大的凉榻之上,四、五名薄纱裹身、隐隐透出玲珑标致身材的绝色少女正簇拥着中间的一名身形高大的灰袍汉子,那汉子满脸横肉,一张布满浓密篦须的脸恍如凶神恶煞一般,正是江湖上曾经人称“修罗淫魔”的盛天扬,几位美丽少女正被他左拥右抱着依偎在他怀中,笑嘻嘻地拿着酒杯硬往他嘴里灌。
在席间另一侧,坐着的是一位穿着浅绿色华贵宫装、珠围翠绕的年轻美妇。
在美妇的身后,还远远耸立着一位黑铁塔一般的波斯巨汉。
巨汉穿着波斯异国服饰,通体肌肤黝黑,鼻翼上还挂着一个硕大铜环,可他虽样貌奇特吓人,却始终在美妇身后一言不发,神态恭敬地低头垂手侍立着。
美妇手执团扇,掩着嘴儿看着盛天扬不住地轻笑,等他被那些莺莺燕燕的少女们揪耳拧鼻地灌了一杯酒,才笑着接道:“盛大爷英雄气概,我们这些小女子的酒量怎能相比?这次的骰子,轮到让苏眉先掷了吧?”
盛天扬对苏眉大手一挥喝道:“且慢!”
苏眉笑道:“盛大爷,又怎么了?”
盛天扬眯视苏眉片刻,才嘿嘿笑道:“苏眉,老子就是不信今晚掷骰子赢不了你这魔教妖女,哼哼,这次老子要改改规矩,看你这妖女还如何耍诈!”
苏眉笑道:“盛大爷要如何安排,尽管请说便是。”
盛天扬低头看了桌上的五粒骰子良久,才道:“嗯,这次老子不和你比点子大了,咱们换个新鲜的,比比谁的点子小。要是老子再输,老子便一口气把这些酒全喝了,如何?”
苏眉笑道:“那若是盛大爷赢了苏眉,又当如何?苏眉量浅,这许多酒小女子定是喝不完,那便如何是好?”
盛天扬嘿嘿笑道:“要是你输了,本大爷也不用你喝酒,只要你把身上衣服都脱光了,陪大爷我喝便是!如何?”
苏眉闻言似是红晕满面,她手执团扇,掩嘴“格格”的笑得花枝乱颤地道:
“妙!这个主意甚好!苏眉若是输了,一切都任凭盛大爷的吩咐便是。”
盛天扬将席旁小桌上金色闪闪用黄金所制的骰盅向苏眉一推,说道:“咱们一言为定!既然说好了,这局老子也不占你便宜,便让你先掷吧!”
苏眉却轻轻摇头笑道:“刚才眉儿听得输了要宽衣解带服侍盛大爷,心里可还在紧张着呢!这局便请盛大爷先掷如何?”
盛天扬“嘿嘿”一笑,大手一抓将桌上的象牙骰子全都扔进骰盅里,手中摇晃着说道:“哼哼,你这妖女莫不是想认输?既然如此老子也不和你客气,瞧好了!”他神情一正,顿时伴着他手中骰盅“哗啦哗啦”不停暴响,盛天扬脸上的横肉不住抖动,手腕同时也摇晃得越来越激烈,忽然间他眼中爆出利芒,同时把骰盅往桌上一扣,巨响一声大喝道:“开!”
身旁众女一个个屏声静气,此时纷纷伸首往桌中的骰盅看去,待得盛天扬揭开骰盅,众女顿时发出一阵惊呼,只见桌上只剩得象牙骰子的小小一堆碎片。
原来盛天扬在摇骰之时内力已将里面的骰子震碎,而骰子既碎,点数自然竟是连一点也没有。
这震碎骰子看似不难,但能在这顷刻之间将内力穿透骰盅而又让骰盅完好无损,这份巧劲实在令人惊叹。
苏眉团扇掩口轻轻笑道:“盛大爷好俊的本事,苏眉真是佩服得紧!若是大爷到外面去,这洛州城中的大小赌坊还用做生意么?”
盛天扬大手伸向苏眉,嘿嘿笑道:“既然如此,你还不乖乖脱衣服?”
苏眉莞尔一笑,却用团扇轻轻拂开了他的手,笑道:“大爷莫非忘了?我还没掷骰子呢!”
盛天扬一愣,说道:“如今我是一点都没有,你还怎么赢老子?”
苏眉莞尔一笑,忽然间纤手一扬,那骰盅划过桌上的骰子碎片竟自动飞到了她的手上,苏眉面带微笑,手中却不住摇晃,随着那黄金的骰盅在她手中不停晃动,盅内的碎片也不断随之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只见她纤手摇盅的速度极快,在众人的目光聚集中,伴随着盅里如同魔幻一般地规律发出声响节奏,骰盅在她手中竟然渐渐幻化成无数个黄金色的残影,让众人不禁看得呆了。
忽然间苏眉轻喝一声,声音戛然而止,骰盅稳稳地落到了小桌中央,她将骰盅轻轻揭开,旁边的众女顿时又发出一阵惊呼之声,盅里竟然空空荡荡,并无一物。
苏眉笑道:“盛大爷,这才叫一点也没有呢!”
盛天扬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楞了片刻,才将桌上的骰盅一把抄过,翻过来定睛一看,原来那些骰子的碎片都已化成了细砂,四散镶嵌在了骰盅的内壁上。
盛天扬呆了呆,突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好极!好极!苏姑娘的身手才是真让人佩服得紧!老子第一次输得心服口服,认输认输啦!”
苏眉微微一笑,伸出雪白的藕臂提壶为盛天扬斟满了酒,举杯微笑地说道:
“一点微末取巧之技,何足挂齿?盛大爷当年纵横江湖南北,让那些自认名门正派的好汉们一个个闻名色变,这才是让人佩服得紧的真英雄、好汉子!小女子敬盛大爷一杯!”
盛天扬大笑道:“好好!苏姑娘这话再中听不过!老子就是瞧不起那些自认是名门正派的家伙,可是苏姑娘这样的魔教朋友,老子却是交定啦!来,干!”
他仰首一饮而尽,随手将杯一掷,往后靠在了身旁的那些美女怀中,他搂过身边一位女子,大手不客气地伸进了她胸前纱衣之中,随意挤揉着她的一对娇乳。
盛天扬一面惬意地听着那女子发出的细声娇吟,一面对苏眉嘿嘿笑道:“苏姑娘,老子当年既然人称淫魔,阅女无数,在老子眼里你也算是人间绝色了,你我今晚既然情投意合,不如等会就和你的这些姐妹们一同服侍老子如何?本大爷倒要让你瞧瞧,是你的魔教功夫厉害,还是老子胯下的这支肉枪更让你销魂?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苏眉闻言轻笑了半晌,才笑着说道:“承蒙盛大爷错爱,苏眉心领了!可是在苏眉这凝香楼里还有一位国色天香的妹妹,在她面前,苏眉怎敢自称绝色二字?”
“什么?”盛天扬楞了楞,说道:“苏眉,你还有个妹妹?”
“不错!”苏眉笑了笑,回过首去向水榭外说道:“小菁儿,你还要在那儿偷看多久?还不快些出来!”
“呵呵,菁儿这点本事,还是瞒不过苏姐姐。”随着银铃般的话音,一个身形苗条、容貌美丽的红衣女子出现在了庭院之外,在洁白的月色之下,她浅红色的衣饰飘飘,恍如天上月宫的仙子一般。
温菁婷婷走进水榭,盛天扬连忙起身向温菁神色恭谨地一拱手,说道:“属下盛天扬,见过大小姐!”
温菁笑道:“盛大哥不必多礼。菁儿今晚本是担心盛大哥一个人寂寞,所以特地想前来瞧瞧,没想到却扰了你和苏姐姐的好事,菁儿可是自作多情了!”她又对苏眉笑道:“苏姐姐,可惜菁儿练了这许久没用的轻功还是瞒不过姐姐你,若是不然,说不定等下若是你和盛大哥欢好之时,菁儿还能一饱眼福呢!”
苏眉微微笑道:“你这爱吃醋的小菁儿尽爱胡说!你们温家的轻功流光掠影当年可是独步江湖,怎能说没用呢?只是方才盛大爷说到他胯下肉枪要让苏眉销魂之时,小菁儿你的气息立刻开始微微紊乱,这才幸好让我发现,不然,恐怕连我也要着了你这小淘气的道儿呢!”
苏眉话音刚落,温菁一张俏脸顿时红晕满面,她大窘背过身去,口中嗔怪地说道:“苏姐姐你真坏!我不来了啦!知道菁儿本事差,苏姐姐你却老是在别人面前取笑欺负我!”
“好,好!都是姐姐的不是,姐姐在这给菁儿陪个不是,总行了吧?”苏眉笑着拉过还在忸怩的温菁,转首又向盛天扬笑道:“盛大爷,苏眉不胜酒力,让温姑娘代我在这陪你,小女子暂且告退吧!”
温菁连忙拉住苏眉道:“好姐姐,我不是……”苏眉轻摆开她的手,向她微微一笑,转首对其余众女道:“你们都随我回去吧!”众女恭顺地答应了一声:
“是!”起身向盛天扬和温菁裣衽一礼。
盛天扬对苏眉笑道:“恕不远送啦!苏姑娘掷骰子的本事天下无双,老子下次再向姑娘讨教!”
苏眉笑道:“那是一定恭候盛大爷的!”她又转首对温菁轻声说道:“小菁儿,明日你来姐姐这里,姐姐有件东西让你瞧瞧。”温菁点点头。
苏眉对二人一笑,带着众女和那黑塔一般的波斯巨汉行出了水榭。
……深夜,洛州城郊。
一阵夜风吹过,城郊青石板小道的枯叶被风卷起,在空中盘旋飞舞,远处隐隐传来子时的更夫梆子声,就在这浓浓夜色之中,一个人影从空无一人的小道尽头缓缓走来。
随着人影渐渐行近,在淡淡的月色之下,才看清这人的身材样貌原来是一个年轻女子,她身着寻常农家女子的衣衫,头戴斗笠,但斗笠下却蒙着一层厚厚的面纱,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真面目。
女子走到街尾的一处院门前停下了脚步,这户院落土制的外墙斑驳,墙头长满荒草,木门虚掩,虽没有上锁,但门板早已腐朽不堪,透过门缝向里看去,院内更是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灯火人声,似是一户已经荒废了许久的人家。
女子轻轻推开院门,在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中,女子缓步走进了院中。
这户人家之庭院甚为宽阔,到处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传来阵阵虫豖鸣叫之声,不远处的厅堂院落深处漆黑一片,女子站在院中,突然间四周响起一阵“沙沙”像是脚步一般的声响,在黑暗之中似乎人影憧憧,转瞬间,不知何时四周院墙的角落里已经出现了许多隐在暗处的黑衣人影,只在片刻间便从四周将她围在了院子当中。
这时从前厅最黑暗的深处突然亮起两点如同鬼火一般的亮光,亮光从远处飘来,仿佛来自幽冥一般,到了近处才缓缓现出几个人影,当前一位是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她脸上戴着一个古怪笑脸的银色面具,在她身后是两位提着灯笼、戴着同样笑脸面具的黑衣人。
与此同时,那些隐在黑暗之中的一众黑衣人渐渐现身,在淡淡的月色之下,他们竟然全都是戴着同样的银色笑脸面具,每个人的面具都是同样的嘴角上扬,像是嘲笑一般,在黑夜之中带着说不出的古怪诡异。
那戴着斗笠的女子对这一切却似乎全无反应,直到黑袍女子来到面前,她才俯身跪下说道:“奴婢参见夫人!奴婢来迟,请夫人恕罪!”
那戴着斗笠的女子话音还未落,忽然间她的身子如同被重击一般往后飞去,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砰”的一声重重地撞到了院内的一棵树上,抱拳粗细的树干竟“啪”地折成两半,那女子斗笠飞出,重重地倒在地上,她在斗笠之下竟然还蒙着一层厚厚的面纱。
她“咯”地一声,从面纱之下一口鲜血喷在了庭院的青砖石地上。
那披着黑袍的女子始终静静站立那里,似乎面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当那蒙面女子挣扎着坐起身来,抬手想要擦拭面纱之下朱红的唇边的血迹时,从那神秘黑袍女子的银色面具之下发出冷冷的声音道:“不许擦,先把你地上刚吐出来的贱东西舔干净了,再给本宫爬过来!”
那蒙面女子闻言,竟语气恭顺地答道:“是!”她在四周众多黑衣假面人的注视下,费力地趴下身去,从面纱下伸出舌头,将地上自己方才咯出的血迹舔得干干净净,这才俯身慢慢地爬回了那黑袍女子跟前,伏在她身下。
那神秘的黑袍女子注视着伏在自己脚边不住喘息轻咳的蒙面女子,冷冷地说道:“听说温家堡里的个个都是不怕死的硬骨头,本宫倒想瞧瞧,你这贱东西去了温家这么久,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像今晚被我杀了的那几个温家汉子一样,身上的贱骨头变得又臭又硬了?”
“奴婢不敢!”那蒙面女子连连轻咳了几下,才喘息着答道:“……奴婢一直都是天生的贱骨头……奴婢办事不力,罪该万死,请夫人责罚!”
神秘黑袍女子冷冷道:“你可真是说得好听!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串通一气,让那姓马的先用个假木盒骗过我们,然后把姓马的骗到凝香楼,再用傀儡人杀了他,自己拿走檀香木盒,却让温家以为是我们魔教长乐宫所为。你们这条移花接木、栽赃嫁祸的计策可是聪明得很哪!”她又冷笑一声说道:“哼哼,那木盒中可是我们魔教的圣物,你这贱东西做出这等叛教之事,难道你以为你仗着有长乐宫郑爵爷的宠幸,我朱姬就不敢动手要了你的贱命?”
“请……请夫人息怒!”那蒙面女子尽力调匀气息,口中缓缓说道:“奴婢原也没有想到,那马六爷竟敢将一个假的檀香木盒交给我们长乐宫,夫人试想,若是奴婢叛教藏下木盒,今夜接到教中信号之后,奴婢还敢现身到此吗?”她又是一阵轻咳,但话音却渐渐顺畅。
她接着道:“奴婢初时也曾误以为操控傀儡人杀了马六爷的是本教中人,可奴婢查探过后才发觉,那傀儡人虽同样是个囚犯,可却是个官府衙门里的普通死囚,并非是出自‘那个所在’的犯人,因此奴婢才敢断定,杀死马六爷的另有其人,并非是我们长乐宫所为!”
那神秘女子朱姬一言不发,听到此处才冷冷笑道:“你这贱东西,竟也知道‘那个所在’?你倒说给本宫听听,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蒙面女子说道:“奴婢只是曾听说,被关押在‘那个所在’的囚犯,无论男女,囚犯烙印都是被烙在私处,而那傀儡人的烙印只是烙在寻常的额头,因此奴婢才敢斗胆推测,这个傀儡人并不是出自于长乐宫之手。不过因为奴婢自己也未曾见过‘那个所在’,所以不知奴婢猜得对也不对?”
朱姬微微冷笑道:“你这贱东西,果然聪明得很,如此说来,我倒是错怪你了?那你在这之后,又可曾在凝香楼里找到檀香木盒的下落?”
那蒙面女子摇了摇头,说道:“奴婢怎敢?奴婢虽已在全力打探,但如今温家大小姐正在凝香楼里,她身边还有那姓盛的,奴婢为免暴露身份也尚需一些时日,若是一有消息,奴婢会立刻禀报给爵爷和夫人得知,请夫人放心!”
她的话音未落,却被朱姬打断冷冷笑道:“哼哼,不错!你不说本宫倒是差点忘了,你这天生的贱货,在那婊子窝里定是开心得很吧?”她忽然话音一沉喝道:“长乐左使何在?”
朱姬话音刚落,从她身后走出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黑衣汉子,向她半跪抱拳说道:“属下在此,请夫人吩咐!”
朱姬又向那蒙面女子冷冷道:“如今本宫有事要先行一步,便暂且相信你这贱货一次!既然那姓盛的对你多有阻碍,本宫现在便命孙左使带人和你一道前去凝香楼,将姓盛的首级和檀香木盒一并拿来见我,若是你有任何可疑之处,孙左使可随时取了你的贱命,你这贱人可听明白了?”
蒙面女子伏地叩头说道:“是!奴婢谢过夫人!奴婢誓死效忠爵爷和夫人,请夫人放心!”
“属下等恭送夫人!”
……待得朱姬消失在黑暗之中后,蒙面女子才支撑着缓缓站起,她手指伸到面纱之下轻轻拭去唇边的血迹,却始终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真实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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