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满载而归(1 / 1)
赵无谋道:“跟我来!”
拉着小刀就跑进了石厅,顺手拿了步枪,检查了一下弹匣,跑到里侧的牆边,咧嘴一笑道:“左右两边,各有三部电梯,四部解放卡车同时都能上来,是为了向这里运物资的,还有两个是载人的,你们是跟我走呢,还是自己找出路?”
齐生振舔着嘴唇道:“我们是生死兄弟,当然是跟你走了!”
陆景松点头,深以为然,方纔他们两个都看过了,赵无谋说的这处地方,全部用巨石砌就,条纹交错,决不可能出去,至于“生死兄弟”
四个客套字,则直接被这个长沙蛮子无视过去。
赵无谋在石壁前找了找,依张岐山的说法,很快的找到了其中的一块微微突起的大石,按下机关,那片伪装的石皮慢慢滑开,露出里面电梯的按钮。
赵无谋嘻笑了一声,按了一个“1”,片刻后,面前的山石奇迹般的洞开,现出古旧电梯的大门,赵无谋一拉小刀,两人率先走了缓缓打开的电梯。
齐生振、陆景松跟在后面,紧了紧背包。
赵无谋这才发现他们两个巨大的背包塞得满满的,不由双眼放光道:“什么好东西,拿出来带我分一些撒?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不是?”
齐生振看了看赵、郑两个瘪瘪的背包,知道小刀好说,但不带赵无谋分是不行的,这东西肯定不会甘休,苦笑的打开背包。
赵无谋探头一看,却是一堆大大小小的东西,最上面一个有西瓜大小,又指陆景松道:“你呢?”
老陆没奈何,只得也打开背包,也是一堆的东西,把包塞和满满的。
电梯昏暗,赵无谋把那个西瓜大小的东西拿了出来,用LED手机照,手中西瓜大的东西里面似有东西,仔细一看,金黄的西瓜里面,却是一种史前的生物。
郑小刀拍手道:“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是琥珀,是松脂经高温后形成,里面要是包着什么史前的动、植物就稀奇了,哎呀——!这里面好像是——?龙——?”
赵无谋笑道:“是一条刚出壳的小恐龙,什么品种不知道,但体型这么小的龙,还是挺稀奇的,咦——!旁边还有刚刚破碎的蛋壳!”
郑小刀娇笑:“好可爱耶!”
赵无谋乐道:“归我了!说着话,就把琥珀往包里放!”
齐生振心如血滴,以他见识,明白的知道,这条龙是一个新品种,而且一块皮也不少,是件价值连城的宝物,死死的抱住道:“兄弟呀!你这就不厚道了,我拿的这些东西里面,只有四块琥珀,其中就是这块最值钱,不如你拿另外的,我给你两个就是!”
郑小刀最是好奇,就算知道没自己的份也拍手道:“还有?拿出来看看呢?”
赵无谋也点头,齐生振看着赵无谋中的枪,心中明白之前得罪他的狠了,赵无谋心中有气,此时此地,他决对敢胡来,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得把其他三个琥珀拿了出来,放在电梯的地上。
郑小刀拍手笑道:“三叶虫、有孔虫,这个是——?大蛋——!我最喜欢探险了,还有史前的生物!”
齐生振双手一摊道:“看到了吧?就这几个东西,你把龙还我,其他的你任挑两个怎么样?”
赵无谋怎么可能答应,却放手笑道:“老陆呢?”
陆景松拿出背包里的东西,剔除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看,琥珀也有几块,全是树叶、虫、蛋等物。
赵无谋一眼扫过,阴阴的笑:“老齐、老陆,怎么说我也救了你们两个的命吧?你看这次我除了弄了一些过时的人民币外,实在也没弄到什么东西,等会儿你们还得靠老子杀出去,这样的话,你们两个怎么也得表示表示才像话吧?”
陆景松明知赵无谋相中了齐生振的小龙,大方的微笑道:“对呀!老齐,给他吧!反正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也不少!”
齐生振瞪了陆景松一眼,陆景松视而不见。
齐生振咬牙:“我们说好了谁得到就是谁的,既然这样,凭什么要我一个人出血?老陆!你把你搜到的那粒禁婆珠拿出来吧?”
陆景松闻言立即堆起一堆的笑容,话锋立转:“赵兄弟!赵老大!我们出来倒斗,怎么着也得守点规举是不?应该生死与共的,这样窝里斗?不厚道呀!”
赵无谋冷笑道:“生死与共?你们两个南扒子,什么时候拿老子当兄弟了,我在你们两个的眼中是什么?下苦——?对吧?说白了,老子不是你们长沙九门的人,事急时想到老子,但头脑中终是把我当外人,按你们所说规举,我们是分两拨进山的,你们这一拨子人,是死是活,和老子有什么相干?但谁叫老子认识你们呢?”
齐生振也好,陆景松也好,要是有老九门的人联手,决不会找外人,江湖上人与人之间,决难有信任可言,都是耍不尽的手段,若是老年代的规举,他们和赵无谋是分开两批进山的,就算赵无谋黑吃了他们,也不算坏规举,道上黑吃黑,是天经地义的事。
谁叫赵无谋是新中国的四有新人呢?
脸面上抹不开,旧社会的规举、江湖上的行情是一概不懂,他要是江湖人,早就黑了他们,不是和他们一伙的,根本犯不着和他们讲江湖道义。
陆景松想了一下,只得探手入怀,拿出一个鸡蛋大小金黄的东西来笑道:“也是!老齐给你一个琥珀,我这个禁婆珠也送你吧!”
郑小刀披嘴:“蜜蜡?也是树脂化成的东西,虽然大了点,也值不了几个钱,不是了不得的东西,我以前有好几串呢!这东西淘宝上多得是!”
赵无谋大怒:“算了,我也不要了,出电梯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既然不是同来的,你们两个也不要跟着老子!”
陆景松一咬牙:“兄弟!别急呀!逗你玩的不是?喽——!禁婆珠,拿去吧!”
赵无谋接过手来一看,却是一粒雪白的东西的,有山核桃大小,似玉非玉,似骨非骨,异香阵阵,心想是真的了,却听齐生振翻眼道:“禁婆珠,是生长在禁婆头顶、嵴椎骨中的精核,禁婆寿命极长,得天地灵气凝结成珠,禁婆珠成之日,会破骨而出,禁婆就此终结生命,嵴椎骨里的直径5毫米左右,顶门骨最大也最值钱,直径可达15毫米左右,你这粒倒是巨大?想是生这珠的禁婆,头大如斗呀?”
陆景松咬牙道:“何必呢?老齐?”
赵无谋也笑:“何必呢?老陆?算了,我忽然不想要了,但你们两个南扒子,既是捨不得东西,我也不该救你们对吧?不如把命还我如何?”
说着话,把枪顶在了陆景松的前额上,一隻眼斜看向齐生振。
郑小刀嘀咕:“老公好狡猾哟?想搜刮乾淨人家东西又开不了口,就找了这么个不入流的藉口,肯定料定他们两个会耍刁的,毙了他们两个后,所有东西就是他的了!”
赵无谋喝道:“小婊子!给老子闭嘴!”
齐、陆两个知道,就算没有枪,他们两个也决不是赵无谋的对手,更何况江湖黑吃黑,原本不需要什么藉口,倒斗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黑吃黑原也正常的紧。
上次在齐生振家中,只一个照面,两个人就全栽了,小刀是一言点醒他们两个梦中人,他们一直不把赵无谋当社会上混的人,欺他下不了熟人的黑手。
陆景松慢慢的一隻手探入怀中,拿出那一枚碧绿的、如莲子般大小、光华闪耀的禁婆珠来,讪笑的递给赵无谋,心中极是不捨。
赵无谋感觉灵气逼人,知道这是绝世至宝,得意的贴身收了,又把齐生振递过来的、藏着幼龙的琥珀放入背包,拉好拉链,把背包腰间的带子扣住,就在这时,电梯停了,赵无谋立即执枪蹲伏在电梯一侧,神情严肃。
小刀狡猾,也把背包腰间的带子扣了起来,蹲在他身后,正好可以用赵无谋的身体挡住自己,媚眼儿一瞟,不经意间,发现齐生振的包边,掉着一本比学生证略大的红塑胶皮的老版《毛主席语录》,外面用牛皮筋勒着,里面厚厚的似夹着什么东西,趁老齐恨恨发呆的时候,不动声色的伸出雪手拿了,悄悄的放在骆驼牛仔衣的一个口袋里,顺手拉上拉链。
老齐、老陆心中忿恨不已,赵无谋并不是长沙九门的带头大哥,比不得张大佛爷,是没资格坐地分他们赃的,自己找这些东西不容易,多分一份出去自然心疼,何况赵无谋拿的还是最好的玩意。
电梯一寸一寸的缓缓打开,赵无谋眼睛在黑暗中能视物,先发制人,从电梯的门缝里抬枪就射,门外是几声娇浪的惨叫,三隻如花的牝兽翻身毙命,其她的牝兽哪是好惹的?
发觉自己有人倒了,立即开枪,顿时枪声大作。
齐、陆两人急的丢了背包,双手抱头,急急的蹲下,一梭梭的子弹,打在电梯壁上是火光四射,赵无谋宛如灵豹,就在电梯门打开仅容一人出来的一瞬间,电射而出,滚到一边,挡住去路的牝兽,未及反应,全倒在了血泊中,弹无虚发。
小刀身轻体健,有样学样,影子般的粘在他身后,灵猫般的跟进,赵无谋手中枪再响,又是两隻牝兽翻倒,都是一枪暴头,杀开一条血路,落荒而逃。
郑小刀身轻似燕,明灭不定的桔黄老式灯光下,却把来人看得清清楚楚,她现在是身随意走,只要赵无谋不倒,她感觉是没事的,边逃边笑:“幸亏你没要老齐、老陆的全部东西,要不然就不好逃了!”
她的背包里,只有一本集邮册和几迭旧纸币,对于现在悍如牝马的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份量,其她乱七八糟的东西,能清的全清乾淨了。
有男人威严的大喝:“小心了,这是殂击的高手,你们不必管他,他交给我来对付,逃不掉的,你们先抓电梯里面的,问清上面到底出了什么事,然后全部枪毙!”
齐、陆两人一齐大叫:“别开枪,我们投降!你们问什么我们说什么?但要是杀我们的话,我们宁死不说!”
消瘦的英俊男子回头:“不说也可以,打断四肢,挖了眼睛再问,说的话就给你们一个痛快,一枪暴头!”
赵无谋带着小刀早跑没影了。
消瘦的男子大骂道:“没天理了!竟然有人在我张映江面前逃走?还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这处地方根本就是个大车库,侍龙山庄的物资,都是从这条秘密通道运进来,出了这条山根间的隧道,就直通大路了。
赵无谋从张岐山的魂魄中搜出车库的地形位置。
郑小刀也是作怪,跑着跑着,竟然就跑到了赵无谋的前面,她可不想把后背留给追兵,刚拐了两个弯,被赵无谋一把拉住紫色的长髮,低语道:“乱跑什么?”
郑小刀吃痛:“哎呀——!疼呀!不是逃跑吗?当然是越远越好!”
赵无谋丢开她滑熘的紫发,咧嘴道:“扯蛋!不杀光他们,我们能逃掉?这条隧道在大山肚子里,长有三十多公里,尽头却是一处军事管制区,没有通行证怎么能出去?”
郑小刀道:“那我们干什么?”
赵无谋嘿声道:“我守在这里,你去把电闸拉了!”
郑小刀道:“在哪裡在哪裡?”
赵无谋道:“就是后面那间房子,进去后直接拉闸!”
郑小刀答应一声,达达的跑了进去,片刻间一片漆黑!
张映江久经沙场,把身体隐在一堵水泥牆后,只探出半个脑袋大吼:“小辈!出来吧!拉了电闸也没用!”
说话时,悄悄的把带到身边的巨大的狼狗放了出去。
赵无谋闭起双眼,双耳微动,捕捉声音的来源,脑海中形成一个模煳的影像,一扣扳机,他的枪是装了消声器的,一声细微的轻响过后,正说话的张映江翻身便倒。
一道劲风扑面,一条巨大的黑影扑了过来,张嘴就咬,黑暗中赵无谋不及细想,本能的一抬枪托,正砸在来袭的大嘴下麵. “嗷——!”
一声狗嚎,狼狗飞了出去。
赵无谋大喝道:“快推闸快推闸!”
郑小刀就在电闸边,又把电闸推了上去,车库里灯火通明。
一条巨犬瞪着血红的狗眼,电灯亮起时,本能的把狗眼一眯,赵无谋更不迟疑,一声枪响,狗头血光崩现。
“我呸——!死狗!”
一脚蹬在死狗身上,赵无谋几个花滚,来到张映江隐藏的地方,只见张映江左眼眶中枪,黑血直流,乌云似的魂魄刚刚离体,赵无谋祭出铜葫芦,“滋熘”一声,收了魂魄。
既收了魂魄,赵无谋咧嘴一笑,反手从背包的最外层摸出水果刀,嘴里唸唸有词,“扑——!”的一声,把水果刀插入张映江的顶门百汇灵穴,伸手替他扣上军帽,藏了刀柄,又把一张黄符贴在他的面门上,嘿嘿笑道:“起——!走——!”
“啪——!”的打了一个响指,这本是湘西赶尸的法门,本来要用赶尸铃的,但赵无谋直接用一个响指代替了,赶尸的法子,对于赵无谋这种水准的修道之士来说,小术尔!
刚死的尸体眼睛立即睁开,双手前伸,跳了起来。
“啪——!”的又是一声响指,赵无谋伸手一指:“去——!见人杀人,见狗屠狗!”
郑小刀发抖:“老公!你连这东西也会玩?太另类了!”
赵无谋捏捏她的光滑的脸蛋:“老子一专多能,标准的社会主义四有新人,车库共有一个排的凶狠牝兽守着,我不弄行尸,难道叫老子自己去送死?”
牝兽们被张家的人虐待惯了,好不容易寻到这个虐别人的机会,对陆、齐两个下手更不容情,对张映江又太过自信,想当然的认为,赵无谋两个,绝对逃不过张映江的毒手。
一阵阴风袭来,行尸张映江抱住最外面的一隻牝兽,张嘴就咬!
“哎呀——!主人,你这是干什么,姐妹们救命——!”
被抱住的牝兽花容失色。
正在用枪托砸老齐脸的一隻牝兽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大惊,立即大叫:“出事了!”
留下一个看守老齐、老陆,剩下的牝兽一齐冲到抱成一团的尸、兽面前,乱糟糟的大叫,她们虽身经百战,但不会道术,遇上行尸也是慌乱。
一隻牝兽细心,一把撕下行尸脸上的黄符,这下可不得了,行尸更暴燥了。
赵无谋一歎气,黄符被撕下,他也控制不了这具行尸了,张家人的尸体极为彪悍,阴秽之气达到极致,是变成尸魔的好材料。
行尸发了疯的狂叫乱嚎,牝兽们摄于他平日的淫威,也不敢开枪,把枪全背在了身上,只是死死的拉住他,一隻牝兽就把军用步话机拿了起来,刚要说话,忽然向后就倒。
赵无谋狠道:“找死!”子弹上膛,一通乱射,牝兽们纷纷中枪,血流如水。
赵无谋向电梯里叫道:“还不出来?里面好玩吗?”
说话时,心随意动,黄铜葫芦中,张映江的魂魄供认不讳。
齐生振望着扑过来的行尸,双股发颤,哆哆嗦嗦的跑出来:“无谋无谋,你听我说,我们已经孝敬过你了,按规举你就得罩着我们!”
赵无谋转身就走。
郑小刀披嘴道:“知道害怕了吧!”
陆景松也跑了出来,小心的跳过一地的鲜血,脸色惨白,现在知道,赵无谋是煞神,而他们就是小贼,与赵无谋一起,有如与虎为伴,不能不赔个小心,嘴唇哆嗦的道:“自今天起,你就做我们的带头大哥如何?”
赵无谋的声音远远传来:“带你妈的头?老子连个洛阳铲都不会用,你个长沙的蛮子,想什么老子还不知道,老子要是答应你,万一哪天被公安抓住,老子岂不是主谋要重判的?还不快跑!那玩意儿就在你们身后,你们想成了他点心不成,先换衣服,拿了证件后,我们立即逃出升天!”
齐、陆两个南扒子一回头,正对着张映江的行尸脸,不由惊嚎一声,飞窜而出,速度达到生平极致。
赵无谋一笑,回身又是几枪,子弹的冲击力把那行尸打得连连暴退,掩护齐、陆两个逃命。
郑小刀背的东西最少,本身又身轻如燕,早跑到休息室,拿起挂在牆上的几套军装,跳上赵无谋刚刚发动的吉普车。
赵无谋看了油表,几乎是满的,接着齐、陆两个,一踩油门,发动机的轰鸣声暴响,直朝黑暗的隧道里冲去。
小刀吁了一口香气,拍拍高挺的酥胸:“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不会开手动挡的老吉普呢!”
赵无谋大笑:“坐好了小骚货!”
一个狮子大甩头,甩开急扑过来的殭尸、牝兽,老陆勐的不提防,差点被惯下车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冲出三十多公里长的隧道,车灯下,出现一扇黑乎乎的大门,赵无谋停车道:“先把衣服换上,有通行证的少校服给我穿!”
转身对后座的陆、齐两个道:“你们两个吊人,换了衣服后下去把门打开,密码是19498341!”
坐在右边的老齐跳下车来,找了片刻,摸到按钮,输入密码后,足有一米厚的巨大钢门缓缓打开。
“上车!”
赵无谋发动车子,开出钢门,小刀回头一看,只见钢门闭合处,是一堵高耸的山壁,还长了些灌木青草,不是从里面打开的话,就是站在门前,也不知道其中奥妙。
在石子铺的山路上又开了十分钟,上了一条柏油大道,两边全是山崖陡坡,路上一个行人、一部车子也没有,张映江的记忆里,是向左转的,这条路应该直通永州。
连转过几个急转弯,前面出现了核枪实弹的岗哨,全是现役的正规部队番号,人数大概是一个排的样子。
后面齐生振、陆景松脸色微变。
赵无谋笑道:“紧张什么?大不了杀出去!咦——!你们两个蛮子,快把风纪扣扣好,敞着个领口,痞子一样,真是给你们俩龙袍穿,还是要饭的样!”
临到岗哨前,放慢了车速,在一个兵前停了下来,掏出通行证。
这里驻扎了一个野战师一万多人的兵力,从来没出过什么事,又太平了许多年,岗哨都是查进不查出,见赵无谋穿着少校军装,封领扣扣得严丝合缝,一表的人才,面带微笑的主动掏出通行证,料想不会有事,只看了一下封面,就敬礼放行。
回到永州后,赵无谋推说要带小刀游山玩水,顺便打野战,就和齐生振、陆景松两个分开来,他有事要做,必须躲开他们。
齐生振、陆景松这次感觉收穫不大,最值钱的被赵无谋打劫了,哪还会再跟着赵无谋?
又怕张家的人追过来,急急的想逃回去,当天就走了。
郑小刀挽着赵无谋媚笑:“老公!又要干什么去?”
赵无谋笑道:“去蓝山呀!去找高家两个老鬼的栖身的大天雷观,我要取样东西,虽然两个老鬼回不来了,但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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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刀笑道:“这吉普性能太差了,我们就不能租部好点的车子?你别忘了,我们身上都带着东西呢,再要买点生活用品,带点吃的喝的,没车子的话,大包小包的提的不麻烦吗?”
郑小刀真当出去游山玩水了,反正又不要她掏钱,反正和赵无谋在一起,就是那么回事,在哪做都一样。
赵无谋道:“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军牌,大马路上闯红灯交警都不敢龇一下,不过好像目标是大了点,太引人注意了,永州应该也有神州租车吧!”
郑小刀笑道:“交给我吧!我在手机上一搜就出来了!”
赵、郑两个办好租车手续,开了一部九成新本田出来,小刀闹着去超市买东西,两人把车停在了超市门前。
等走出超市时,忽然眼皮一跳,郑小刀向街边一指。
赵无谋笑了起来,只见街边两个站街女,生得倒是千娇百媚,但穿的实在老土,背着解放前的老包,在街角嗲声嗲气的招生意。
郑小刀气道:“这两个货哟!天还没黑呢,就来站街,还有,不是往街上一站就能做生意的,这片老大是谁呀?不知道的话,不挨打才怪?”
赵无谋笑道:“这片的老大,可能被她们两个都打怕了,但没人罩着也弄不钱!走——!过去看看!”
郑小刀紧紧的挤在赵无谋的怀中,恨不得时时叫他抱着,缓缓的朝那两人走去,远远的就喊:“青犀、青兕,你们不是早回南京了吗?”
青犀、青兕见到两人,顿时媚眼发亮,忙挥手喜道:“大救星大救星!我们快饿死了,请我们吃饭怎么样?”
赵无谋笑道:“五点钟都不到,吃什么饭呢?你们不是说身上有钱的吗?”
青兕苦笑:“我们带的钱,现在不用了!”
说着话,拿出一张半新的“大团结”
出来,给赵无谋看。
赵无谋一愣,顿时大笑,这两个婊子,久在深山,肯定是搞不清外面的状况,拿着报废的第三版人民币出来,哪有人会收她们的,一捏青犀兽的脸道:“你们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青犀道:“两天只吃了一顿,也没地方住,也走不掉,他们要我们什么身份证,我们没有呀!”
郑小刀披嘴道:“切——!土吧?没带身份证也没关係呀,到铁路派出所,办个手续就行了,这种事,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青兕道:“什么叫百度?我们根本没法弄到身份证明!”
赵无谋笑起来,这两个骚贱的货,根本就不是新中国的人,哪来的身份证明,笑道:“你看你们两个,穿成这种样子,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似的,这样吧,我们不住宾馆了,去租一处房子,反正付三压一,这种地方,没多少钱的!”
郑小刀手机就没离手,找了起来,笑道:“有蓝山的房子,正好我们要去那里,豪装带家俱的,三室一厅的就要七百块钱一个月,我带她们先随便买套衣服穿着,然后边吃饭边等你,我把租房资讯发给你,趁天没黑之前,你去租房子,不过——,所有费用都是你出!”
赵无谋哼了哼,拿出手机道:“转在你农卡里一万块,替老子省着点花!”
说着话,把手机转账信息给她看。
郑小刀抱住赵无谋就亲了一口:“就知道老公最大方了!”
手机转账,转眼就到账,就在小刀亲赵无谋的时候,她的手机已经显示,有一万块钱转入了。
赵无谋骂道:“现在真他妈的,每张卡只能转五千,就转一万块,还要用两张卡转过去,真是麻烦!”
郑小刀放开赵无谋,拉起青犀、青兕双兽道:“老公!拜拜!租好房子后,打电话找我们噢!”
赵无谋摇头,开着车走了,打了房东的电话,付了钱两千八百元后,很快的就拿到了钥匙。
郑小刀带着两隻牝兽,正在一家饭馆大吃哩!
赵无谋毫不客气的在她们面前坐了,叫服务员拿来碗筷。
青兕兽道:“那个!无谋!”
赵无谋道:“哪个叫无谋了!我叫张勇!”
青犀兽笑:“哎呀!小刀不会说慌的!听说你有门路办身份证呀?”
赵无谋道:“她不会说慌?你们真是走大眼了!这样,你们免费给老子日三个月,否则免谈!”
青犀兽笑道:“没问题啦!就怕我们三个你受不了!”
赵无谋翻眼:“那是我的事!”
郑小刀两眼放光:“好老公!也替我办个百儿八十张的耍耍?”
赵无谋道:“滚——!”
郑小刀摇赵无谋的手臂:“好嘛——!就一张,不是郑小刀,用其他的名字、资讯,好吧——?”
赵无谋歎气:“怕了你们,试试吧!一人办两张不同名字,不同位址资讯的二代身份证!”
“耶——!”
三隻妖精一齐叫。
赵无谋歎了一口,替她们三个拍了照片,打瞭解语花的电话,把她们的照片传了过去。
解语花在电话那头笑道:“无谋呀!你不是要拐带妇女吧?哟——!这三个,都是妖精,看着就是骚货,和你什么关係呢?”
赵无谋道:“姘头!满意了吧?”
解语花道:“牛——!直接——!爽——!不过无谋哟!以后有好东西,也往我这里送送撒!不要总照顾秀秀呀!”
赵无谋笑:“你家秀秀都给抓起来,还秀秀呢?往你那送东西?没问题!但是远啊?用快递的话,坏了怎么办?改天去北京,一定带好东西给你!”
解语花道:“一言为定噢!我在北京等着,这几张证办好后,往哪寄?等等!你说秀秀给抓起来了?谁抓的?”
赵无谋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查,我这边的地址是??????!”
把永州的地址说了,又问:“要多长时间?”
解语花道:“四、五天吧!寄出去后,我把快递单号发给你!”
这家人的房子还真是不错,三室一厅,两间卧室,一间像是书房,赵无谋和小刀佔了一间,双兽佔了一间,当然,今天晚上,自是三人同时侍候赵无谋,还不是平等情侣的那种,而是极尽其乐,赵无谋想怎么弄她们都行,这是许多男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
反正要等身份证,赵无谋也不急,大天雷观的事,对于赵无谋来说,是非去不可的,从高峰的魂魄中,赵无谋清楚的知道那里有什么,当然,顺手也把陈大年的事办了,好歹那个姓杨的小姑娘,家里人肯出一百万哩!
带着三隻妖精,快快活活了玩了三天后,顺便也传了双兽一些洗涤魂魄的心法,助她们排出魂魄中的阴秽鬼晦浊,重返大道。
这天,外面阳光灿烂,赵无谋准备做点正事了,早晨九点多钟,赵无谋吃过蛮犀精心做的早餐,对三隻妖精道:“今天我有事,你们三个在家呆着!”
郑小刀道:“不能带上我们吗?”
赵无谋哼道:“带你们三个骚货一起出去太叉眼了,到哪都被人盯着看,老子还办吊的事,我留的是你的手机号码,要是快递送身份证来,你收着就是!”
郑小刀腻道:“那要去几天呢?要是你去太久了,我们没钱生活怎么办呢?”
赵无谋在她赤熘的臀部上拍了一巴掌响的,又打了一万钱给她,捏着她的大腿道:“没事别瞎跑,现在美女在外面不安全,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要是被人掳走,又要老子费事!”
郑小刀抱着笔记本笑道:“不会乱跑的,正好这些天我教她们在网上购物、还要教她们在网上联繫业务,总之教她们会上网!”
赵无谋道:“切-!三岁的小把戏都会上网,这事还要教?对了,联繫业务什么意思?”
青兕兽笑:“我们两个也不能总吃你的是吧!小刀教我们在网上钓男人,既能弄到钱,又能助我们修炼,排出我们魂魄中的阴秽,原来现在不流行站街的!”
郑小刀笑:“那是当然,站街那种低技术的活,根本没法赚到钱的,这两个挫货,在碰到我们之前,站了两天的街,只做到一笔七十块钱的生意,要想赚到钱,得先会穿,就是无谋喜欢的那种特不要脸的衣服,告诉你们吧,姐可是这行专家,昨天晚上一小会儿,我就在本区钓到三个,都是三百块搞一个小时的,我有无谋包着,暂时不缺钱,把这三个凯子让给这你们了!”
地阯發布頁④∨④∨④∨。
с☉Μ青兕、蛮犀欢喜,抱着小刀连连道谢,她们两个都是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的身高,大腿修长,前凸后翘,容颜如花,又极风骚,哪个男人不喜欢?
赵无谋咧了咧嘴,骂了几句小刀,这个骚货,是狗改不了吃屎,到哪都想做老本行,这种下三烂的事,还在人前显摆,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是小姐似的,不过蛮犀、青兕都是四、五品的鼎炉,要是能淨化掉被污染的魂魄,对自己的修炼,也是有好处的。
就是苦了搞她们的嫖客了,付了钱还被她们汲了真阳,排了一泡阴秽在体内,为什么妖精鬼怪要勾引壮男呢,道理就是这样。
然魂魄被污染后,就不是人类了,死后地府是不收的,只能做孤魂野鬼,慢慢的被天地熔炉消磨乾淨. 赵无谋拿了装钱、卡的挎包,走出门去,从高峰的口供中知道应该要去的地方,穿过一片乱糟糟的菜市场,来到了一处长长的老街,黄泥牆前,立着一条委顿的汉子,头髮乱如鸡窝,穿着髒兮兮的帆布夹克,摆着一个古董摊子。
赵无谋蹲了下来,只用眼一瞟,就知道那摊子上的,全是假货,民国银元还有五块的、十块的,还有慈禧的光洋,铜元也全是假的,那绿鏽明显就是做上去的,哪有一点点的包浆?
汉子道:“老闆!要点什么?”
赵无谋一笑,比了一个手势,低声道:“老五!我是标哥介绍来!找你们高老大!”
老五低声道:“高老大高老二,几天没回来了!”
赵无谋笑:“又去打猎?”
说着话,递过一个寸长的玉器,正是大天雷观的东西,这种玉器玉质并不好,正是高峰向外面最可靠的主顾发出信物,他随身携带的也有几枚,被赵无谋搜出,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老五眼皮一跳,立即有了笑容:“高老大的东西,那没问题了,你要什么货?”
赵无谋道:“你能做了主?还是等高老大回来吧?”
老五知道他们手上的货,全都烫手,早一天出早安心,既有高峰的信物,那也不用担心什么,哼道:“有了高老大的信物,也不一定等他回来,反正我们也能出货,要什么货物儘管说!”
赵无谋咳嗽了一声:“那好——!我要——!”
把头按在一隻黄铜的小鼎上。
老五贼笑:“怪不得要等老大,是怕我们没眼力帮你挑吧?炉鼎全得是清货,要不然无法双修,道友是?????!”
赵无谋笑道:“乾元观的,实际上把装炉鼎魂魄的东西给我也成,只不过价钱上——!”
老五把心一黑:“炉鼎全是极品的货,要是弄个浊货做婆娘的话,三、五万的我们也能出,炉鼎的话至少八万,你能等的话,高老大回来,自然帮你放出魂魄,你不能等自己会放的话,还是这个价,一分钱也不能少!”
是凡能做为鼎器的女人,全是钟天地灵秀的美女,还要懂行的验货,确定鼎极,而做为炉鼎的美女,大多数形同奴隶,现在不比旧社会,不是花点钱就能买得到的。
赵无谋笑道:“我身上只有四张卡,现在手机转账有规定,一张卡一次只能转五千过去,我看能不能这样,先打两万块到你的账上,我要在天雷观住一夜验货,挑一个好的,住夜费用另外付一千,回来时再提现金给把馀款付了,你看怎么样?”
许多提货的都这样,弄一个回去,还想把其他的货都睡一遍,老五哼了一声:“住一夜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费用三千,不过我可要告诉你,挑好陪睡的后,晚上千万别出来!”
赵无谋暗笑,从高老鬼的口供中知道了许多事情,当然知道大天雷观晚上会用木鬼警卫,既知机关,就难不倒他了,当下笑道:“那是一定!”
老五打手机,不一会儿过来一个矮子,老五向赵无谋道:“
地瓜带你去!“
赵无谋点头道:“好——!”
站起身来,跟着地瓜走了。
地瓜带着赵无谋出了老街,上了一部旧麵包,开了半个小时后,上了一条歪歪斜斜的山路,又开了近一个小时,回头对赵无谋傻笑:“老闆——!就你一个人,不怕我们做了你?”
赵无谋笑道:“老子身上本来有五千块钱,给了老五三千,现在就两千块钱现金,做了老子也没用,再说了,要是你们这样做生意,不是自断财路?行了,别绕了,路边苞米地里,拿着锄头的杆子,老子已经看过他三次了,自进入这条烂路进山之后,手机就没信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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