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卿本佳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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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大街,窄巷尽头。

彭怜一袭便装立在门前,从容抬手叩门。

午后家中忙乱,他也伸不上手,干脆独自出门,来到顾盼儿门前。

他得柳芙蓉面授机宜,知道宜早不宜迟,便在上任之前去信张家,言及自己与顾盼儿早有婚约在先,不日便要迎娶过门。

那张家虽然豪富,终究不是权贵之家,何况对上彭怜这般如日中天人物,纵是州中权贵,只怕也要退避三舍,收到信后自然偃旗息鼓,断了那图财谋色之心。

有彭怜撑腰,顾盼儿便将那老仆夫妇辞退,只请了两个年长妇人来家作伴,十数日下来,彭怜忙于公务,倒是一直未曾得空前来探望,若非今日顾盼儿遣人捎来口信,只怕还要延误下去。

门扉轻响,里面有人应道:“谁啊?”

彭怜朗声说道:“烦请通报顾夫人,就说彭怜来访!”

里面妇人嘀咕几句,随即打开门来,却见一个中年妇人枣红面庞粗布衣衫立在当地,笑吟吟说道:“一直听夫人念叨大人,不想竟亲自来了!大人快快请进,奴婢这就进去通禀!”

彭怜微笑点头,回手带上院门,径自在院中石凳坐了,等那妇人通禀回来。

时辰不大,房门吱呀轻响,却见一个妙龄女子牵着一个男童小手站在门边,面容平和若水古井无波,眼中却神采跳跃,仿佛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而起。

“小弟见过嫂嫂。”彭怜连忙起身拱手一礼,毫无轻薄之意。

顾盼儿眼中闪过一抹失落,檀口微张轻笑说道:“叔叔有礼,快快请进!”

彭怜侧身入内,二人分宾主落座,却听顾盼儿问道:“今日那张家又派人前来,美其名曰打听奴是否出嫁好要随个份子,其实不过是仍未死心,正因此事,奴才遣人传信,倒是又给叔叔添麻烦了。”

彭怜捧起茶盏饮了一口,斜着看了眼身前妇人,只见顾盼儿面容姣好秀美,眉宇间一抹淡淡哀愁,面上淡妆轻抹,全身素白襦裙并无装饰,可谓人淡如菊、素雅端庄,不由心中喜欢,只是摇头笑道:“小弟份内之事,倒是谈不上麻烦……”

他说起家中修建房舍以及今日搬迁之事,随即笑道:“本来依小弟心意,嫂夫人此处清幽别致,暂住些时日倒也无妨,等到过些日子,小弟家中房舍修建妥当,再将嫂夫人请过府去单独居住……

“如今看来,却是小弟思虑不周,嫂夫人一介女流孤身在此,家中连个男仆都没有,自然整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既如此,不如挑个良辰吉日,将嫂夫人接过府去,只是却要委屈嫂夫人名声受累,却不知嫂夫人意下如何?”

顾盼儿悠然一叹,自怜说道:“奴家红颜薄命,从来不敢奢望如何,与他相识一场,本以为余生有靠,如今这般已是难堪之至,如非走投无路,也不敢这般厚颜无耻烦扰叔叔……”

“奴本想着一人抚养蓉儿长大成人,如今看来,实在是异想天开,这般世道,奴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是太难了……”

彭怜深以为然,以应白雪之能,将一双儿女养大成人尚且步履维艰,顾盼儿手无缚鸡之力,又无与人勾心斗角之能,手持偌大家业,免不得被人觊觎窥探,若无强援支撑,只怕早晚都是旁人囊中之物。

当日陈家以为应白雪必死,等到家产落到洛行云身上,自然便能随意拿捏,想那洛行云好歹还有娘家撑腰壮胆,顾盼儿这般风尘女子从良,连洛行云都比不过,岂不更是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想及当日与严济海誓山盟,顾盼儿早已心如死灰,严济与她有救命之恩、活命之德,若非严济,只怕她当日便已死于匪徒之手,便是侥幸逃出生天,罗家覆灭,只怕也难逃沦落风尘之劫,她心中不肯怨恚严济绝情绝义,只是却也明白,严济此去真若功成名就,怕是再无回还云州之日,迎娶自己更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嫂夫人且放宽心,莫说严兄临行前将你母子二人托付与我,便是没有此节,小弟路见不平也要挺身相助……”彭怜慨然说道:“张家那边嫂夫人不必在意,任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如今小弟本县为官,举手之间便能令他好看,他今日前来,只怕还是巴结居多……”

顾盼儿泫然欲泣,闻言才放下心来,抱着怀中爱子点了点头说道:“倒叫叔叔得知,此前严公子为奴家赚下好大家财,如今随在奴身边,每日夜里提心吊胆,生怕被歹人夺去,若是叔叔不嫌,奴家想将这些钱财托付叔叔,能吃些利息自然最好,便是不能,也好过留在奴家身边惹祸,却不知叔叔意下如何?”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嫂嫂倒是信得过小弟,竟不怕小弟中饱私囊么?”

顾盼儿莞尔一笑,垂头羞赧说道:“奴家母子身家性命都交给叔叔了,这些银钱又算得什么?”

妇人含羞带怯,竟是说不出的柔顺乖巧,彭怜心中赞叹,连忙说道:“既然如此,嫂嫂不妨便将钱财取来,小弟正好有些关系,拿去赚些利息倒是不难……”

顾盼儿闻言起身,将幼子交予奶妈,起身到卧房中取来一方木匣,随即回来重新坐下,当着彭怜的面将其打开,从中取出许多银票,一一摆好说道:“这些银票约莫三万余两,还有这些房契地契,他怕我们母子处置不便,便将许多银子换成了田地房产……”

彭怜一一接过,随即点头说道:“如此也好,正好家中小妾有意购买田地,便将这些田地折算成银钱,与这些银票合并一处拿去贩货,嫂夫人意下如何?”

顾盼儿素来柔顺,哪里知道其中区别,她只是认准了信任彭怜,便点头说道:“一切但凭叔叔做主,奴家信得过你……”

彭怜收好银票,随即说道:“嫂夫人不妨再忍耐几日,待小弟请人挑选良辰吉日,好接嫂夫人过府。”

顾盼儿面色微红,微微抬头偷看一眼彭怜,怯生生说道:“叔叔倒不必……不必挑甚么良辰吉日,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明日便将奴家接过去如何?”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小弟原想做戏做全,嫂夫人既不介意,明日过来亦无不可。”

顾盼儿轻轻点头,沉吟良久才道:“只是今夜……今夜叔叔能否……能否留在此处?西屋……西屋还有地方的……”

彭怜一愣,随即支吾说道:“这……这不好吧?”

顾盼儿瞬间羞红了脸,良久才道:“奴过府去,名……名分上便是叔叔小妾,早……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区别?”

彭怜闻言不由愕然,细细一想倒也是这般道理,他以纳妾之名护下顾盼儿母子,今夜留宿于此,任谁也无话可说,只是……

他压住心中绮念,暗劝自己朋友妻不可欺,默念一遍澄心决,这才点头答应顾盼儿。

眼前娇娥秀美绝伦,偏偏又是好友之妻,虽说严济临别之际颇有托付之意,并不介意自己取而代之,彭怜囿于伦理纲常,这才一直谨小慎微,此时眼见顾盼儿娇媚可人、羞意盎然,自然面不了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好在他久历花丛,倒还有些定力,强行按捺心中邪念,便在小院留下,与顾盼儿闲谈说话,又去西屋书房看书写字,一时倒也其乐融融。

一同用过晚饭,彭怜和衣而卧,堪堪正要睡着,忽听东屋脚步声响,不大一会儿,窸窣之声渐大,有人挑帘而入,接着一阵淡淡香气扑面而来。

彭怜佯装睡着,只觉一支温润玉手探入被中,他不好继续装睡,只得轻声问道:“嫂嫂……这是为何?”

那玉手一顿,却听顾盼儿呢喃说道:“叔叔……可是嫌弃奴家残花败柳……”

彭怜呼吸微滞说道:“嫂嫂……毕竟与严兄……唔……有夫妻之实……小弟……呼……岂可……岂可趁人之危?”

顾盼儿轻声呢喃说道:“他已将奴托付叔叔,奴一无所有,只有这身子还薄有姿色,还望……还望叔叔莫要嫌弃……”

“唔……”彭怜已是心猿意马,却仍起身后退逃出妇人玉手,轻声说道:“还请……还请嫂嫂自重……”

漏夜之中,妇人面目常人亦可依稀可见,彭怜更是看得一清二楚,那顾盼儿面色绯红,此时却阵红阵白,寂然良久,方才凄然说道:“叔叔可是觉得……奴家乃是水性杨花之辈?”

彭怜默然,顾盼儿垂下头去,又轻声说道:“奴家此生孤苦无依,余生已再无所求,只求将蓉儿养大成人,因此才这般抛却廉耻自荐枕席,若是……若是叔叔嫌弃,那便……便罢了……”

未及彭怜解释,顾盼儿已然泣声掩面而去。

彭怜愣怔良久,直等到东屋顾盼儿哭声消散终于睡去,这才轻手轻脚跳窗离开。

其时已然临近午夜,天上繁星闪烁,无尽星光洒落,阵阵清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

彭怜寻到一处高楼一跃而上,确定白日里樊丽锦所言百柳巷所在,随即飞檐走壁直奔而去。

那条小巷栽满垂柳,其中一间宅院七间五进,正是樊丽锦与那吕锡通暂居之所。

彭怜于屋檐上几个来回探明地形,随即确认主人卧房所在,轻身飘落窗前,运起内劲拂开窗闩翻窗而入。

屋中陈设朴素无华,数个木箱叠在墙边未及收拾,一张雕花大床之上,床帏尚未悬挂,床上一男一女并排躺卧,此时睡梦正酣。

彭怜夜能视物,认得二人正是前任上司吕锡通与他发妻樊丽锦,他心中一动,轻飘飘翻上床去,轻轻握住樊丽锦玉手。

入手一片温热腻滑,彭怜此时欲火上涌,便有些情不自禁,将那火热玉手牵着放到自己腿间。

那樊丽锦辗转反侧,一直盼着情郎来到,此时睡得并不深沉,这般被人握住玉手,当即便醒了过来,入目所及漆黑一片,手中却是一根粗壮硕大宝贝,她心中窃喜,不问也知是情郎到了,情不自禁套弄起来。

比之顾盼儿心有顾虑,樊丽锦却是风情万种,尤其此时丈夫便在身侧,其中异样实在无法言说,她轻轻撸弄玉手,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与彭怜十指相扣,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彭怜白日里便被妇人勾的心神不属,被顾盼儿强留下来,一直便在思念樊丽锦,加之被顾盼儿一番引诱,此时已然欲火汹汹难以忍耐,当下随手解去妇人绸裤,挺着阳物便要剑及履及。

樊丽锦又喜又怕,连忙探手遮住牝穴,她素知彭怜目力过人,只是紧闭红唇轻轻摇头,示意彭怜莫要在此行事。

彭怜欲火攻心,哪里容她反抗,一手伸出握住妇人双手手腕压在身前,一手按住妇人小腹,挺着硕大阳根,直着身子贯入妇人美穴。

樊丽锦空了十余日,也早已渴盼得不行,初时还能婉转抗拒,此时被彭怜巨阳贯入,瞬间便失魂落魄,已是再无反抗之力。

彭怜轻抽慢插,却是下下着肉,每次都要顶到妇人蜜穴深处搅得翻天覆地,这才缓缓抽出,直将大半肉龟拔出蛤口,才又全根贯入,如此周而复始,直将妇人弄得快美无边,三五十下过后,便已神魂颠倒,情不自禁就要浪叫出声。

“啊……”

彭怜眼疾手快,抢在她叫出声前俯身下去,一口含住妇人红唇,将那声媚叫尽数堵了回去。

美妇衣衫凌乱,两团白腻美乳半遮半掩,此时被彭怜压在身下,娇躯阵阵痉挛,随着情郎顶耸不住起伏,已是快美难当、濒临极限。

彭怜亦觉舒爽难言,只觉无数嫩肉四面八方纷至沓来,仿佛千万玉指绵绵密密戳在棒身,阳龟顶在一处软腻所在,似被一张檀口含住吸吮,只是紧密吸裹程度,却非寻常妇人樱唇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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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此时妇人阴中火热滚烫,淋漓淫汁连绵不绝,随着阳物进出滑腻无比,无边快美绵绵密密,令人沉醉其中。

彭怜一边吸吮妇人香舌,一边深深顶入妇人美穴深处,想着此时旁边躺着便是妇人丈夫、昔日上司,那份异样快活更是强过寻常欢爱百倍。

樊丽锦情难自禁,转瞬便阴精大泄不止,她穴中急剧痉挛收缩,更将情郎粗壮阳物紧紧包裹吸握,令彭怜难以自拔。

急剧快美之下,彭怜亦是精关失守,一股浓精澎湃而出,尽数淋在妇人花心之上,直将美妇淋得又丢一回,娇嫩肌肤阵红阵白,只觉世间快活无过于此。

“夫人?”语声轻轻响起,吕锡通轻轻翻了个身,探手握住爱妻玉手,只觉湿润腻滑,不由好奇问道:“夫人可是做噩梦了?”

樊丽锦此时魂游太虚,哪里听得见丈夫呼唤?

彭怜虽神智清醒,且不敢须臾动作,他仗着身负玄功,单手撑起上身,只是阳根却被樊丽锦蜜穴紧紧锁住拔不出来,此时堪堪躲过吕锡通探查,已是惊险万分。

“夫人?夫人?”吕锡通连声轻唤爱妻,探手过去只觉妻子身上片片濡湿,肌肤忽冷忽热,不由惊醒过来,连声呼唤丫鬟掌灯。

外间丫鬟很快答应,随即擎着一盏灯台进来,接着点亮桌上灯烛。

室内瞬间明亮起来,吕锡通连忙过去探看爱妻,却见樊丽锦衣衫整齐躺卧床上,面上肌肤泛红,呼吸渐渐平复,两滴清泪顺着眼角淌下,神情慵懒闲适,却是满面春情。

吕锡通心中疑惑,轻轻推动爱妻香肩,柔声问道:“锦儿?夫人?”

樊丽锦轻轻睁开秀美双眸,深情看向丈夫,轻声疑惑问道:“老爷,怎么了?”

“唔……”吕锡通一时语塞,随即说道:“老夫似乎听到什么动静,随即觉得夫人有些异样,可是做梦了?”

樊丽锦嫣然一笑,眉宇间瞬间风情万种,她挣扎起身,摆摆手吩咐丫鬟离开,这才对吕锡通轻声说道:“妾身做了个噩梦,说是老爷升迁任了知府……”

吕锡通一愣,愕然问道:“这怎么能算噩梦?”

“老爷官运亨通,便纳了几房姬妾,整日眠花宿柳,再也不理妾身,这怎么不算是噩梦?”樊丽锦笑语嫣然,神情慵懒闲适,哪有一丝噩梦的样子?

吕锡通叹息一声说道:“老夫如今仕途无望,哪里还有寻花问柳的心思?你我夫妻伉俪情深,老夫便是春风得意之时,也不曾动过别样心思,夫人这噩梦,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妾身日间去见过那彭怜,送了他五千两银票,他已答应要为大人在知州面前说项,想来大人起复便是早晚之事……”樊丽锦眼角余光却瞥向房顶一隅,只见那里一道身影宛如壁虎一般贴附墙边,妇人不禁心中一荡,忽觉一道浓精似乎流了出来,她情不自禁夹住双腿,免得被丈夫发觉异样。

“如今看来,那彭怜便是江涴派到溪槐的一枚钉子,他与江涴如此亲厚,若是肯为老夫说项,倒是并非全无希望……”吕锡通摇了摇头,“只是老夫与他宿怨已深,只怕他未必肯帮老夫说项。”

“财帛动人心,他既已收了妾身银子,哪里有不帮的道理?”樊丽锦嫣然一笑,随即媚笑说道:“若是真个不成,妾身便豁出去色诱于他,用个美人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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