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上了贼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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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雅月瑶坐姿端正,说道:“池公子,我们没曾见过,你请我二人过来,所谓何事?”

她有种感觉,这位面相俊美的池公子,只道了姓,而名却不说,怎么都不像是好人。

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一个男人,看不到一丝阳光之气,这令人值得怀疑。

所以,直接盘问起来。

川紫风眸子在池公子身上看了一眼,并没有倒酒,灵识再次暗暗探向对方身上,但依旧探查不出有修为。

难道这个人真不是魔姬?

这时,画舫蓦然轻晃了几下,然后缓慢离开河岸边,平稳驶向河中。

看样子,画舫估计得一段长时间才靠岸。

“洛仙子,池某不怀异心,你们大可放心,只是欣赏二位,所以邀请来请你们喝一杯酒。”池公子朗笑,玉簪挽着长发,束发散在背后。

川紫风闻言,素未谋面,何来的欣赏?

看池公子的言行举止,自然坦朗,不像脸下隐藏假意,但也不会至此放下警惕,反而更加慎重。

“池公子,说笑了,敢问你家住何处?”川紫风眸子盯着池公子,鼻子轻糯蹙,暗吸了一口气。

对魔姬肉体透出的香气,早就了如指掌,像仙花似的体香,只是这画舫的香气,是一种胭脂水粉散出的香气,但不是很浓。

所以,不是魔姬身上散出的体香。

川紫风一度疑惑,这肌肤白皙,相貌俊美得不像男的青年,真不是魔姬?

池公子盘坐在灰色蒲座上,灰衣下锦裤腿交缠,喜上眉俏道:“川公子,莫非对我家感兴趣,我家就在凌宴街后面,做的是酒肆和灵药生意,对了,这两年有一款名叫归春酒,修士以及百姓门喝了都称赞不绝,就是我家酿的,不知你们有没有尝过,刚好我也偷偷带了一坛出来,就装在玉壶里,二位不介意的话,可以品尝一下。”

听问起家在何处,池公子甚是高兴,没差些连兜底都倒干净了。

川紫风见池公子朗朗上口,煞有其事,真情流露,热情真诚,心里依然保持警惕,笑道:“池公子,你客气了。”

这人如果不是魔姬,就是喜好结交广泛这一类的人。

说起归春酒,上次去瀚风书院拜访张公逍,就是在凌宴街买了两坛归春酒,且价格不便宜。

不管池公子是不是魔姬所扮,但看出对方是女扮男装,川紫风倒是想看看对方是何心思?

洛雅月瑶眸子淡然,螓首银簪挽髺,一束着长发直垂,挺身襟坐,玉手一挥,面前的小玉酒壶飞到池公子面前桌子轻轻落下。

而池公子的倒过酒的玉酒壶,则是飞回到她面前,舜然间,交换着两壶玉酒。

池公子一愣,随后恍然大悟道:“不愧是修仙之人,仙子这仙法让池某大开眼界,亦是心思缜密。”

“池公子,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也莫怪我谨慎,有所防范也是理所当然。”洛雅月瑶倒了一杯酒,随后拿着玉酒壶站起来,行到川紫风身边,缓缓在他玉桌前的玉杯子满上。

池公子见此举,嘴角抿了抿,眸子不着痕迹涌出一丝莫名的光泽。

“洛仙子,人之常情,听说你们修仙界,尔虞我诈,警惕是应该的,放心吧,酒里没毒。”池公子吟吟一笑,举起玉杯,一喝而尽。

随之,池公子笑着大方向川紫风和洛雅月瑶展示空空而也的酒杯,又跟着倒满一杯。

洛雅月瑶姿容淡若,玉手举起酒,另一只玉手扶着杯,也一口喝光。

川紫风也喝了眼前的酒,目光落在池公子身上。

刚才酒水下肚,的确是归春酒,入口醇香,也没有下让修士短暂散去仙元之类的药物。

川紫风又倒了一杯酒,不过也仅是做做样子,毕竟酒量不大,喝醉两次,都是醉沉沉睡到天亮,第二天还头昏着。

池公子笑道:“看二位互相有情愫,难道就是修仙界所说的道侣?”

“的确如池兄所说,我和月瑶姐情投意合。”川紫风大方点头。

他和洛雅月瑶的关系,娘亲灵身和姑姑早已知晓,也赞同结为道侣。

“嗯…”洛雅月瑶眸光瞥向川紫风,双颊微红,露出一丝儿女娇羞姿态。

如若桃花,仙子羞态,胜于千言万语。

池公子眼帘垂低,手里杯子轻晃,清酒映脸容,散了又聚。

半倾后,池公子举起杯子笑道:“朗才女貌,果然是一对神仙道侣,我敬你们一杯。”

川紫风和洛雅月瑶不好扫了对方敬酒兴,一喝而尽。

杯落下之时,池公子又倒满一杯,笑道:“我对川公子一见如故,有交往之心,我再敬你一杯。”

说罢,举杯又一口见底。

川紫风心有警惕,不过还是掂量着酒量,喝完这一杯就打算停下,和对方告辞。

喝完第三杯,池公子好像来了更大的兴致,像是不胜酒力似的,脸上有了红润,又继续对川紫风劝酒,说真心想和他结交,这一杯不喝不行。

川紫风看了看洛雅月瑶,见她嘴角抿笑,像似在说你尽管喝,不要拂别人盛情,你醉了,我扶你回去。

有洛雅月瑶和澹台烟在,倒是不怕出什么事情。

川紫风又喝了一杯,醉意有些上头,也喝上瘾了,身子热烘烘的,拿起酒壶行到池公子身前,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池兄,走,我们到外头边吹风边喝。”

“好好,今晚一醉方休。”池公子脸色红晕,有几分娇媚,缓缓站起来。

似乎想到什么,池公子转身对洛雅月瑶笑声道:“洛雅仙子,我和川公子去外面共赏明月,好好喝一番。”

两个男的共赏明月?

洛雅月瑶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只好点了点螓首道两字:“去吧。”

川紫风嘻笑一声,干脆揽着池公子的肩膀,只觉他身子颤了一下,却不为所动,手臂搭着他肩上,脚步有些摇晃向外面行去。

洛雅月瑶起身,走到檐梁下站着,白裙玉立,眸子静静看着两人。

万一出了意外,也能迅速出手终止。

“川兄,我看你有些醉了,还能喝吗?”池公子觉察到川紫风步伐有些紊乱,只好伸出手臂搀着,一起行到舫台。

“能喝啊,我没醉。”

有了醉意的人,往往都在说反话。

很明显,川紫风的确是有了几分醉意,揽着池公子的肩膀,轻声道:“池兄,你好香啊。”

池公子微微一愣,绛唇轻抿,压低嗓音,露出饶有意味的笑意:“那川兄,你闻到我身上哪里香了?”

“都香,不过是胭脂粉的香气,虽然不喜欢这种香气,但也不讨厌。”川紫风拎着小玉壶,站在黄色的柳木栏前。

迎着徐徐晚风吹来,虽然有醉意,却保持清醒着。

川紫风手臂依旧搭在池公子的肩膀上,觉察到对方灰色锦缎衫下一阵柔软,骨骼也小于男子,肩膀也十分纤盈,恍然间,鼻孔传来一阵清香。

近距离接触后,蓦然嗅到池公子身上透出的清香有些熟悉。

而且,体内莫名的燥热,淫念有萌生的苗头。

这几天,接触过姑姑,娘亲灵身,洛雅月瑶的身子,淫念未曾冒出来。

如今,川紫风搭着女扮男装的池公子,觉察到体内的淫念似是被禁锢在囚笼沉睡的恶龙,随时苏醒过来。

这是明显接触到下淫念者的身子,淫念才会像寂静的火山,刹那变得狂乱和躁动。

所以,这池公子的身份,百分之九十,确定了就是魔姬。

池公子扶着川紫风的手臂,脸颊醉酡,笑道:“川兄,你看错了,我可是男的,怎么可能涂凡间那些胭脂俗粉,真要说我身上有香气,也是体香。”

川紫风置若未闻,举着玉酒壶,仰头对着壶嘴猛地喝了一口,吐了一口酒气,递给池公子,醉醺醺道:“是是是,你是男的,喝酒。”

池公子眸子半眯,嘴角轻翘成线,觉得甚是有意思,拿过玉壶,看了一眼天上圆璨璨的明月。

半倾,池公子仰起头,脑后黑色如瀑的长发后垂,露出嫩白没有丝毫喉结的脖颈,毫不嫌弃的两瓣润唇含着酒壶嘴,咕噜咕噜喝着。

川紫风见状,嚷声道:“哎,池兄,你别喝完,留点给我。”

大手探出,一把将玉酒壶夺过来,却是感觉轻飘飘的,已经被喝光了。

“池兄,很晚了,我和月瑶姐回去了,改天我再找你喝。”川紫风拎着轻然的玉酒壶,身子已经逐渐燥热起来,深谙再待下去,淫念必然发作,介时压制不住。

趁现在还清醒,川紫风得要和洛雅月瑶,澹台烟离开这画舫。

经过刚才的试探,池公子就是魔姬,却也不当面揭穿她身份。

就是不知魔姬女扮男装来找他,是何原因了。

如今身子发热的原因,很大分部是来自淫念,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也不至于像火烧一般。

川紫风松开池公子的肩膀,脚步轻浮,身子歪歪咧咧的向画舫里行去。

身边灰色身影一步上前,池公子急忙扶着川紫风的胳膊。

“川兄,我这画舫有大软床,你今晚就在这住一晚,明天再走也不迟。”池公子扶着川紫风不快不慢行着,声语忽然变得空灵。

还有几分似幽风吹银铃般清冷。

“而且,你看洛仙子也喝醉了,正躺在地上呢。”

池公子袖袍下的玉臂一抬,指向不远处,嘴角挂着一丝噙笑。

似乎一切,都在池公子掌握之中。

川紫风被池公子搀扶,手臂不时接触到一团软物,心头似是入魔的一荡然。

眸子向前看去时,却见洛雅月瑶,不知何时躺在了地上。

“喝醉了?”

川紫风脑海清醒了几分,清楚洛雅月瑶喝得不多,一边思忖着是不是魔姬动了手脚。

旋即快步上前,蹲在洛雅月瑶旁边,见到她熟睡气息均匀的脸孔。

川紫风觉察到洛雅月没事,心里松了下来,嗅了嗅空气,没发现有存留药物气味。

不应该是喝醉的原因,酒里也没下药物,要不早就察觉出来。

一看便知魔姬是动用了高深秘法,洛雅月瑶意识才陷入沉睡。

澹台烟亦是如此,也是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光洁的地板上。

川紫风吃了一惊,澹台烟可是仙人境修为,竟然也在不知不觉中了魔姬的招。

刚才不让澹台烟喝酒,就是预防万一,可曾想魔姬还是棋高一着。

“既然如此,只好在画舫上过一晚了。”

川紫风知晓,今晚魔姬是不打算让他回去。

暗叹口气,这好像是上了贼船。

池公子笑了笑,双颊涌出几分醉意,说道:“木板上有寒意,你抱洛仙子跟我来,带她去床上睡。”

川紫风点了 点头,抱起洛雅月瑶跟在池公子身后,熟悉的清香愈来愈浓,随之而来的是,淫念越来越强烈。

此刻,画舫里那些蓝裙女子也不知所踪,好像消失了一般,显得静悄悄的。

川紫风有些疑惑,释放出灵识探查,发现她们在第二层的阁楼歇息了。

同时,灵识也察觉到画舫布了一个禁制法阵,和魔姬去葬仙之地,仙船顺着河川而动,当时布下的法阵,和现在的一模一样。

川紫风安放好洛雅月瑶在第三层阁楼一个房间里,又返回雅房把澹台烟抱起,放在洛雅月瑶同一个房间的床上,轻轻为两人脱下鞋子,又盖上被褥。

洛雅月瑶和澹台烟两人,姿容静谧酣睡,并无大碍。

只是,不知她们何时着了魔姬的道。

这一切,川紫风浑然不觉,也没寻根问底。

反正魔姬想演戏,女扮男装找他是何原因,干脆陪她到底。

离东侧的房间内。

池公子双颊醉意酡红,映白皙肌肤如同水灵桃泽,笑道:“川兄,这画舫只剩一个房间了,不如我们将就一下如何,你睡一边,我睡一边。”

“行啊。”川紫风随意踢掉两个灰锦鞋,灰色道衣扔在不远处的木架上,留了着内白衣,身子一跃,噗的躺在大软床上。

池公子见川紫风随性的举止,嘴角微抽,看了一眼淡黄色的木板上两个鞋子,轻踢整齐。

川紫风拍了拍床榻旁边位置,醉醺醺笑道:“池兄,脱衣服睡啊。”

“衣服就不脱了,我有个习惯,喜欢和衣寝睡。”池公子笑了笑,将玉扇放在旁边的梳妆桌子上。

瞥了川紫风一眼,池公子松下白色锦鞋,露出一双白绸袜小脚,衣着整齐躺在床榻上,眸子看着褐色的檐顶。

川紫风脸孔躁红,一副醉意浓浓的模样,打了个哈欠,侧身说道:“池兄,转身过来说说话。”

池公子闻言,侧过身子,嗤声笑道:“川兄,你想说什么?”

川紫风再次打了个哈欠,舌头有些打结,有些含糊不清道:“在我印象中,你好像一个人。”

宛如言中什么秘密,空气蓦然凝静起来。

“说说看,我像谁?”池公子眸子半眯,侧身而躺,身姿轮廓妙曼,臀若浮山。

只是,没有回答声言,传出一阵均匀的鼻鼾声。

川紫风侧着身子,早已闭上双眸,长发灰绳绑扎着,睡容宁静。

即便是睡着,少年俊美的脸孔青涩透着酒红和坚毅,只是眉头紧拧蹙着。

池公子嘴角抽搐,正兴致勃然听川紫风说后面的话,却是睡着了。

心里顿时如狂风暴雨倾下,脸色忽地动怒。

“搞这一出,你是不是逗本宫?”

池公子挺起身子,两腿盘坐在床榻,白皙掌心托着白皙的下巴,另一只素白的玉手放在膝盖上,两根葱嫩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如寒冰冷冽的眸子静静盯着川紫风。

“小家伙,你都睡着了,还愁眉不展,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若想的是无能为力之事,才蹙着眉头,本宫倒是看看你识海里的所思和所想是什么?”

池公子眸光泛动,轻轻附身靠近,伸出一根葱嫩的玉指轻柔拨了拨川紫风清秀干净的剑眉,金芒忽然亮起,手指缓缓点向少年的眉头。

然而,川紫风身子一翻,手臂揽出,将池公子压在身下。

“池兄,你身上的香味好好闻啊。”

川紫风压着池公子,腹胯贴顶着身下两腿间处,脸孔磨蹭着一张柔嫩的脸颊,似在梦中细声呢喃。

感觉到池公子脸颊的温热娇嫩,玉肤舒爽软绵,磨蹭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

池公子眸光如寒霜,旋即恼羞成怒,小声喝道:“川兄,你压我身上干什么,快起来,我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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