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儿媳(1 / 1)
把索菲亚嫁给小波特,这件事维修斯没和她商量过,她那么聪明,自然懂得其中的用意。
索菲亚是与马尼亚一样强大的女人,但她们却在很多地方正相反。
马尼亚的名声卓越受人膜拜的祭司,但她实际上是个痴女反差婊,时时刻刻想要跪舔大鸡巴。
索菲亚声名狼藉,但她实际上是个事业心很重,欲望淡薄的女人。
相处多年,索菲亚的情感十分内敛,她的伊比鸠鲁学派哲学就是只要友情,规避情感强烈的爱情。
所以他们的感情一直不温不火,因为他无法从她身上感受到马尼亚、塞纳身子小波特那样的爱意。
他们之间算是长期的合作伙伴吧,这倒是和罗马式的婚姻观念很契合,爱不爱的无所谓,只要利益相同就行了。
反正索菲亚也不爱他,何况她进入庄园时就已经和海豚、猪交配过了,所以他糟蹋起来心安理得。
前世手机、电脑上A片都看不过来,而现在要看色情表演就得现场看了,她就成了他的专属色情演员。
想看猪肏女人,让她去表演;想看狗肏女人,让她去表演;想看驴子肏女人,让她去表演。
她身上抓痕累累,很多都是为他表演和动物交配留下的,这种事他是不舍得让马尼亚、塞纳做的。
索菲亚对她现在经营的事业十分看重,而她需要继承人来延续她的意志,她的年纪,很多女人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妈妈了,他也不打算折腾她了,要生孩子就早点生吧。
小波特性情软弱、没有主见,与其说把索菲亚嫁给他,倒不如说是把他嫁给索菲亚。
这桩婚姻相当于宣告,未来的继承人只可能是索菲亚的孩子,是对她权力的进一步巩固。
这又不得不说到卡斯托,这个曾经被索菲亚看中的奴隶,也就是说他本有机会称为下一代继承人的生父,而他只爱他的母骡‘疾风’,拒绝了索菲亚。
这导致索菲亚暗地被人嘲讽:母骡不如的女人。
如今卡斯托被奴隶们强烈地排挤,但他依旧没事人地和他的母骡相依为命,倒是有一番令人敬佩的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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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维修斯躺在天井下的沙发床上,看着天井上方的星空,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摸着塞纳的头发,塞纳正俯首在他胯间口交。
由于他禁止家里使用铅器,葡萄酒只能加蜂蜜去除涩味,这一壶酒的价格就值一个工匠的周薪。
马尼亚从卧室走出来,她穿着白色斯托拉长袍,是一身祭司打扮,项间戴着金链,手上戴着象征治愈的蛇形金臂环,脚上穿着金丝混编的皮鞋,她来沙发床边看了他一会,说:“儿子,你最近有点无精打采的,怎么了?”
“母亲,一成不变的生活很无聊。”他摸着塞纳的短发,对马尼亚说。
“断臂的塞孔达(Secunda,通常是用来称呼排行第二的孩子)也无法让你提起精神来吗?”
“那只是临时起意,母亲,我对残疾人没有偏好。”
“你最好确实没有偏好,不然会有很多人为的惨剧发生,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母亲,快去找一根鸡巴堵上你的嘴吧。”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明白的。
马尼亚生性淫荡,自从绝经后,她是连每月的几个休息日都没有了,天天都要性交。
她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这个骚货的后背是空的,肩膀以下,肩胛骨一直暴露到屁股,小半条股沟都露出来了,一条金链子挂在后腰间。
“妓女。”
“我可不是妓女,妓女为了钱出卖肉体,我纯粹是因为下贱。我10岁以后感受到性欲,一直被维斯塔的火焰煎熬到了37岁,骨头里的油都被熬干了,才把童贞给了你。这世上没有女人,像维斯塔祭司这般性饥渴,维斯塔祭司的丈夫很少有能活过2年的。”她拿起酒壶给他续杯,也给她自己倒酒喝了一杯。
“我要去北边的竹林里伺候我的两位主人,你要去参观吗?也许这回让你提起精神来。”她端庄的脸面带祭司的职业性微笑,嘴上却说出这般下贱的话,反差感十足。
“算了,不去。”
马尼亚没走,反而在他的沙发床边坐下,大半个屁股从露背装露出来,他伸手过去摸她的大屁股。
“儿子,你知道大部分贵族的私生活很混乱,因为一切都唾手可得,再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兴奋的了。你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什么都能得到,干脆就没什么想要的了。”
“那他们怎么找刺激?”他问。
“欺男霸女,为祸相邻。”
“没意思。”他要欺负谁,对方直接就躺平了,都不带反抗的,就像断臂的塞孔达,人家第二天就把人送过来了,治好了,还赖在庄园里不走,这根本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找结盟的贵族、门客,办宴会,群交。”她说。 “没意思,他们肮脏又无趣,配不上和我们玩。”他说着,拉了一下她挂在后背的金链。
“啊!轻点。”马尼亚惊叫一声。 怎么还带叫的?他掀开她的衣襟,看到金链的末端两个夹子夹着奶头呢。
“主人的鸡巴更硬了。”正在给他口交的塞纳,吐出鸡巴出卖他。
“嘿嘿,儿子,有一种找刺激的方式需要一些勇气,找一个可信赖的卑贱之人,享受被下等人支配和剥削的刺激。我再次邀请你去看我给奴隶当性奴,你可以边肏塞纳,边看两个奴隶玩弄你高贵的母亲,这会很刺激的。”马尼亚表情妖媚地说。
“不必了,母亲,你去玩吧,有我在,他们就像两只僵硬的猴子。”
马尼亚离开沙发床边,走到索菲亚的卧室门口,喊:“老波特。”
“女主人。”老波特赤裸着身体,从索菲亚的房里出来。
“去北边的竹林里告诉Ⅰ、Ⅱ我不去了,让它们回去吧。”
“是。”
老波特领命出门了,马尼亚回到沙发床边上,说:“我可不能扔下我无精打采的儿子,独自出去偷欢,让我来取悦你吧,我最爱的男人。”
维修斯把她的大奶子从衣襟里掏出来玩,扯着金链拉扯她的奶头。
她的奶子已经下垂,但下垂的奶子配上一条垂下的金链,却别有一番风味,只能说天资很重要,打扮也很重要。
“我爱你,儿子,啊~,轻点。”她俯身亲吻他的额头。
“我也爱你,母亲。”
“你非常的特别,儿子,在西西里定居的这些年,你的后宫只增加了一个索菲亚,贵族邀请的宴会你也从来不去。”
“我又不能生育,女人多了只是负担,至于贵族的聚会,那些人大多有维纳斯病(淋病),虽然我不会的病,但我怕会传染给你们。”
啪~,他扇了大奶子一巴掌,奶子弹跳起来,她终究是有些老了,但他依然很爱她,这个迎接他穿越过来,然后把一切都交给他的女人。
“噢~~”她痛呼起来,表情却更骚了,天下最骚浪贱的女人,莫过于这些在神庙内禁欲了30年的祭司。
“儿子,我去换衣服跳舞给你看。”
“好。”他放开她。
马尼亚走回卧室,一会她裸体走出来,两条蓝色的丝带,一头系在脚踝上,在系住奶头的金链里交汇后,另一头系在了手腕上,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只西斯特鲁姆摇铃,是奈菲莉送给她的那只。
‘噌噌~’她抬起手,摇着西斯特鲁姆打拍子。
“在罗马的心脏,神庙静立,六位处女,以青春许下神圣誓言。她们是维斯塔的守护者,用生命捍卫那永不熄灭的火焰。”她有韵律地摆动身体,唱着。
当她挥手、转身时,蓝色的丝带被气流展开,然后又收拢,给她平添一种神秘氛围。
维修斯看出她不是随意瞎扭,很可能是她做祭司时排练过的,他从沙发床上坐起来,认真观看。塞纳也吐出他的鸡巴,撸着他的鸡巴一起观看。
“哦,维斯塔祭司,永恒火焰的守护者。”
“从黎明到黄昏,她们日夜守望,纯洁如雪,心灵坚定如钢铁。每一步都踏着古老的节奏,每一刻都在履行无尽的责任。” 她连转了三个圈,蓝色的丝带如旗帜招展,系在奶头上的金链被甩成一个圆形。
“她们的手轻抚炉灶的边缘,火焰在她们的注视下跳跃不息。这不仅是家庭的温暖之源,更是城市的光辉象征。”
“她们放弃了世俗的爱情与婚姻,选择了为国家和人民服务。在这神圣的使命中,她们找到了比任何财富更珍贵的东西。”
“纯净的火焰,家庭的光明。”
马尼亚边唱边跳,她的歌声圣洁,神情庄重,丰满的赤裸肉体却展现出极致的淫荡。
她的歌舞不止吸引了维修斯,把卧室里的一对新婚夫妻也吸引出来了,索菲亚和小波特赤身裸体从卧室里走出来,来到维修斯身边,看马尼亚的歌舞。
“当夜晚降临,星光洒满大地,愿你的火焰继续为我们指引方向。无论风雨如何变幻,维斯塔啊,你永远是我们心中的灯塔。”
当马尼亚的歌舞停下来,他们一起热烈地鼓掌,塞纳倒了酒送过去。
她把酒一饮而尽,气喘吁吁地骑到他的身上来,把鸡巴坐进她已经湿漉漉的屄里。
“喜欢吗?儿子。”
“喜欢,圣洁又下贱。”
马尼亚骑在他身上,用屄套他的鸡巴,他躺下享受,奶头上垂下的金链弄得他的脖子痒痒的。
下垂的大奶子也有不同的玩法,他把两个奶子抓着靠在一起,把两个奶头一起吸进嘴里咬,又一张小嘴咬住了他的卵蛋开始舔。
“塞纳,倒杯酒给我。”马尼亚说。 咬住卵蛋的小嘴离开了,一杯酒递给了马尼亚。
“儿子,喝酒。”她把酒慢慢倒进乳沟。 酒沿着她夹紧的乳沟流淌下来,流进了他的嘴里。
“我也要喝。”索菲亚凑过来,沿着乳沟一路往上舔,然后用她的奶子夹住了他的脸。
鸡巴套在马尼亚的屄里,脸被四个奶子包住摩擦,不知道谁的手在拧他的奶头,好舒坦。
全家人包围着他,给他性的享受,他闭眼享受着这舒坦又宁静的感受。
马尼亚骑了一会,没力气了,她说:“老波特,推屁股。”
“啪啪啪~”骑在他身上的大屁股开始快速地动起来。
索菲亚起身了,骑到他的脸上来,他伸出舌头舔她的屄。 吧嗒吧嗒~舌吻的声音,是索菲亚在和马尼亚在接吻。
他摊开的左手触到了一些毛,然后是湿漉漉的屄肉,是塞纳的屄,她也渴望性的快感,他就把手指伸进屄肉里抚摸起来,他的手被大腿夹住了。
头边沙发床的垫子忽然下陷,他睁开眼,看到小波特的鸡巴正在慢慢顶进索菲亚的屄里,小波特的卵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啪啪~”小波特在他面前肏索菲亚,卵蛋在他脸上摩擦。
“啊啊~~”马尼亚第一个缴械了,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腰间,来了高潮。
马尼亚从他身上下来,躺在沙发床上休息,换塞纳骑了上来。
马尼亚的一只大奶子放在他的右手里,他揉捏起来。
索菲亚屄里的水被小波特的鸡巴带出来,溅在他脸上,荷尔蒙的味道冲进他的鼻子里,他伸出舌头舔他们的交合处。
“噢~嘶~”小波特叫了起来,这孩子只要被他碰就会十分兴奋。 “嚯~”憋了一会,小波特开始在索菲亚里射精了。
“父亲,射精给我,给我一个强壮的孩子吧。”索菲亚脱离小波特的鸡巴后,骑在他身上来说。
小波特气喘吁吁地下了沙发床,老波特撸着管蹲下,把自己儿子的鸡巴吃进嘴里清理,吃儿子鸡巴对他是种巨大的刺激吧,他飞快地撸管,然后低吼着把一股股精液射在地上。
人皆有欲,50岁的老奴也不例外。
马尼亚来和他接吻,塞纳撕咬他的奶头,索菲亚填满小波特精液的屄在套他的鸡巴。
他也要发射了,他双手抓着索菲亚的屁股,快速地套自己的鸡巴。
“呜~”马尼亚的嘴嘟着他的嘴,他低吼着发射了。
此时的医学认为女人也有精液,男人、女人的精液混在一起,演变成胎儿,如果是几个人的精液混在一起,孩子可能同时具有几个人的特征,但主要像最强壮的那个人。
索菲亚和波特认为,虽然他的精液不能给予生命,但是他的精子可以成为孩子肉体的一部分,所以十分坚持要让他的精液一起混进来,所以他最近经常涮他们的锅。
索菲亚从他身上下来后,抬起屁股在沙发床上躺下,不让精液流出来。
有一张嘴来清理他的鸡巴,他抬头一看,是小波特。
“父亲,我们回卧室了。”小波特清理完说。 “嗯。”他点点头。 波特父子俩一个抱身体,一个抱腿,把索菲亚搬回卧室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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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世无双的亚历山大灯塔,足有数百肘高,船在它附近航行过时,能叫人看得脖子疼,十分的壮丽、雄伟。
经过翻江倒海的航行,奈菲莉回到了埃及首都亚历山大城,即便是经常在尼罗河上航行的埃及人,也受不了地中海台风期的风浪。
亚历山大港的繁忙,是阿格里真托比不了的(亚历山大50万人,阿格里真托3、4万人)。
商船靠岸后,奈菲莉头重脚轻地下了船,把已经准备好的一袋硬币交到卫兵的手里,离开了海港。
托勒密法老规定,所有经过亚历山大港的文字,都必须要誊抄收入亚历山大图书馆。
她倒是不反对她的笔记手稿被收入图书馆,关键是收税的卫兵们可不管这些,听说他们会因为没收到贿赂而撕碎卷轴、书籍。
她背着马尼亚祭祀赠送的礼物,不敢在鱼龙混在的亚历山大城逗留,买了面包和啤酒,就直接上了尼罗河港口南上的商船。
这段连续的旅程真是把她累的够呛,她的目的地是老医生 布拉尼 位于 孟菲斯 的家。
尼罗河从南向北流淌,在尼罗河谷中蜿蜒前行,两旁是狭窄的可耕地;尼罗河流到孟菲斯(开罗附近),散开形成了一系列支流,造就了肥沃的三角洲。
由于这种地形的巨大变化,埃及人将他们的国家分为上埃及(南部)和下埃及(北部)两部分,分别为孟菲斯南部的尼罗河谷和北部的三角洲。
人们也把的埃及称为“两片土地”。
不同的王冠代表这个国家的不同部分,红冠代表下埃及,白冠代表上埃及,两个王冠合起来就是双冠,象征着国王对整个国家的统治。
尼罗河的河水由南向北流,地中海的风由北向南吹,所以船只扬帆就能南上,收帆就能北下,交通十分的便利,船是埃及人的主要交通工具。
埃及的一年有三个季节,分别是泛滥季(7到10月),耕种季(11月到2月),收获季(3月到6月)。
每当泛滥季,洪水会带来富含营养的黑色淤泥。
被尼罗河滋养的肥沃耕地被称为‘黑土地’,两边贫瘠干燥的沙漠被称为‘红土地’。
(目前因为修建了阿斯旺水坝,导致富含氮、磷、钾的淤泥被水坝拦下,埃及三角洲的土地开始贫瘠化,必须要施肥才能耕种,而埃及化肥都需要进口。)
泛滥季已经结束,河水下降,两边的田地再次露出水面,耕种季开始了。、
奈菲莉坐在船上,看到尼罗河两边的田地里,男人们在开沟挖渠恢复水利,女人们拿着箩筐把种子撒进黑土地里,孩童赶着羊群、猪群在黑土上来回奔走,让牲畜把种子踩进地里。
“蠢货,别挡住我的视线。”突然响起船主的叫骂声。
奈菲莉转头看去,女船主正在掌舵,一个正在给她喂食面包和啤酒的男船员,挡住了她的视线,被她骂了。
埃及女人是世上最高贵的女人,埃及女人和男人的权力是完全相同的,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毕竟女法老都多的是。
女船主可能就是从父亲那里继承了这条船。
一个乘客的啤酒喝完了,大概是不舍得用更贵的钱在船主那儿买酒,他用罐子在尼罗河里舀水喝,要是在以前,奈菲莉觉得这很平常,但现在...。
她用餐时把筷子在啤酒罐里洗一下,然后夹着面包放进嘴里咬。
她吃东西的方式引起了旅客的关注,一旦你懂得了有些事情,就回不去了,从马尼亚·维斯塔神庙里学到的知识,改变了她的生活习惯。
噗哧~,船舷外边突然喷出一股混着水珠的气柱,吓了她一跳。 她微微探头出去看,一只大河马正在潜入水里。
===抄袭自《谋杀金字塔》===
老医生布拉尼的父亲是一名假发制造商,但他离家学艺,后来成了雕塑家兼画家。
有一名为法老做事的工匠请他到卡纳克神庙帮忙,在一次为工人举办的宴会上,有一个石匠忽然身体不适。
布拉尼出于本能地为他施行催眠,把他从死亡这缘救了回来。
虽然官中召唤他多次,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一生只为了救人而行医。
不过他现在离开北部大城,前往底比斯地区的小村落,却与他的职业无关。
当布拉尼经过灌木丛时,他让轿夫停下轿椅。
空气和阳光又柔又暖,他发现村民正在聆听着流畅的笛声。
洪水褪去不久的耕地上,有一位老者和两名年轻人,正在水渠里筑泥坝,以保存河水用于收获季前的灌溉。
大自然所给予埃及无可计量的财富,都在人民的劳动下细细珍藏着;在这片受众神保佑的平野上,永恒的幸福日复一日泉涌不息着。
一间土屋前,有个男人蹲在地上挤牛奶,在一旁帮忙的小男孩,则把牛奶倒进缸中。
几只青蛙泡在缸里,赫卡特Heqet女神不仅司职于生育和重生,还是一位拥有强大魔法的女神,把青蛙放入牛奶中供奉赫卡特女神,就可以让牛奶保存更长时间。
布拉尼又回想起自己放养过的牛群,他帮它们都取了名字,年纪大了就是爱会议。
能拥有一头母牛真是莫大的福气,因为牛是美丽与温柔的化身。
对埃及人而言,再也没有任何动物比牛更有魅力了,它大大的耳朵听得见爱与音乐之女神哈朵尔Hathor的音乐。
牧牛人经常这么唱着:“多美好的一天!老天眷顾我,我的活儿甜如蜜。” 通常,牛群会选择自己想走的路,脚步也总是不疾不徐。
老医生几乎已经遗忘了这些简单的景象,这种平静的生活和这种单调的从容。
在这里,人只不过是连串画面中的一部分罢了,一个世纪的动作重复过一个世纪,洪水退潮,世世代代循环不息。
突然,一个强有力的声音打破了村庄的宁静,原来是检察官正在叫唤民众上法庭,负责维护秩序与安全的诉讼官,则紧紧地抓住一个大声喊冤的妇人。
法庭就设在一颗无花果树下。
法官帕扎尔Pazer才二十一岁,但已受到村中长辈的信任与托付。
通常,法官的人选由当地显要选定,此人必须是经验丰富的成年人,若是有钱人,则必须有能力对财产权负责,不然也须是个对个人行为有担当的人,因为法官一旦犯了罪,刑罚要比杀人犯还重,这是为了使他们执法公允,而不得不如此规范。
法官帕扎尔的两侧坐了八名陪审员:村长、村长夫人、两名农夫、两名艺匠、一个寡妇和一名灌溉工人,每个陪审员都已经年过五十了。
法官开庭之前,先敬拜了女神玛特(玛特由一名端坐的女子代表,头上还插着鸵鸟羽毛,她象征了绝对的和谐),她所象征的律法正是人类司法理应尽力遵循的准则。
接着他开始宣读起诉状,被告便是被诉讼官押着面向法庭的那个妇人,她的一个朋友告她偷了她丈夫的铲子。
帕扎尔要原告将控告原由大声重复一遍,然后要求被告辩解,原告冷静地陈述,而被告则激烈地辩驳。
帕札尔命令被告冷静。
原告表示,她对执法机关的疏忽感到惊讶:她早在一个月前便将事实向帕扎尔的助理书记官报告了,却一直没有接到法庭的传唤,她只好提出第二次告诉。
这样一来,小偷就有充分的时间湮灭证据了。
“有目击者吗?”帕扎尔。
“我看到了。”原告回答道。
“铲子藏在哪里?”
“在被告家里。”
被告再度否认,她激动的神情看在陪审员的眼里,她显然是清白的。
“我们马上去搜查。”帕札尔坚说。
法官还必须身兼调查员,亲自前往犯罪现场,证实证人的说词与犯罪行径。
“你没有权力进我家!”被告大喊。
“你认罪吗?”帕扎尔问。
“不!我是清白的。”
“在法庭上公然撒谎是很严重的过错。”
“说谎的人是她。”被告激动地说。
“这样的话,她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你确定吗?”帕扎尔直视着原告的双眼问道。
原告点了点头。
于转移了地点,法官亲自进行搜查。 他在地窖里找到了赃物,铲子用布包了起来,藏在几个油罐后面,罪犯瘫倒在地。
陪审员依法判她要赔偿失主双倍的损失,也就是两把新铲子。
同时,宣誓之后竟仍说谎者,可判处终生苦役,若涉及杀人案件,甚至可判死刑,这名窃妇将必须为当地的神庙做几年劳役而不得求取报偿。
而就在陪审员们解散前,帕扎尔却语出惊人地宣判:助理书记官延宕办案程序,罚杖打五大板。
据先贤的说法,每个人的耳朵都向后长,所以他会听见棍杖的声音,以后就会更加谨慎了。
“法官大人愿意审理我的案子吗?” 帕札尔困惑地转过身来,“是你!” 老医生和帕扎尔互相拥抱了一下。
“你竟然会到村子里来!”
“还不是为了你。”
“走,我们到无花果树下去。” 他们两人坐到大树下的矮凳子上,这是村中那些有钱人摆在这儿乘凉用的。
“还记得吗,帕扎尔?你双亲死后,我就是在这里揭露了你的神秘姓名的。帕扎尔:能预知未来的先知……长老会议将这个名字赐给你,的确没有错。这不正是一个法官所最需要的吗?”老医生说道。
“是你教我读书识字,让我接触了法律,使我努力钻研。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只是个以爱心耕耘的农夫。”帕扎尔感激地说。
“你不适合当农夫,一个国家是否伟大与安乐,和法官的素质有绝对的关系。”
“当一个法官……必须每天不停地战斗。又有谁敢说自己永远不会输呢?”
“你有这个意愿,这才是最重要的。”老医生肯定地看着帕札尔说道。
“这个村落是个安宁的避风港,这份不讨好的差事可以说根本没有什么发挥。”
“咦,你不是被任命为谷仓的管理员吗?”
“村长希望我能当上王田的总管,以免收割时节产生纠纷。这份工作我一点也没兴趣,希望到时不会成功。”
“一定不会成的,因为你有另一条路要走。”
“我不懂。”
“他们派了一项任务给我,帕扎尔。”
“法院?”
“孟斐斯法庭。”
“是我犯了错吗?”
“恰好相反,两年以来,地方法官视察员对你的表现一直有很好的评语。他们现在要派你到吉萨省,接替一位去世的法官之职。”
“吉萨,好远啊!” 吉萨省,齐阿普斯大金字塔所在,决定国家安和乐利的神秘能源中心,这个只有法老能够进入的地方。
“下个月初就到孟斐斯,就任前先住在我那儿吧。”
“你要走了?”
“我退休了,但还有几个病人需要我照顾。” 老医生上了轿,轿子消失在尘土飞扬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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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插了两根树枝,架着一个白皮旅行袋,帕札尔正在查看皮袋牢靠否,袋子装满后他就可以背在背后,把大皮带斜挂在胸前固定。
该放些什么呢?
还不就是一块缠腰布、一件外衣和一张席子,一张可以当作床、桌子、地毯、挂幔、门帘,甚至裹尸用的席子,至于由两张羊皮缝合而成的羊皮水袋。
旅行袋才一打开,就有一只沙土色的狗跑来嗅个不停。
它叫“勇士”,今年三岁,是只猎犬和野狗的混血狗,腿长、脸短,低垂的双耳偶尔还会无声无息地竖起,外加尾巴卷曲,对主人忠心不二,但不善狩猎,尤其喜欢吃烹煮过的食物。
“勇士,我们走了,先走路,再搭船,我们要去孟斐斯。” 狗儿坐了下来。
“我帮你准备了一个项圈,已经把皮拉得很柔很软,我保证一定很舒服的。”如果有其他的狗或野兽想攻击它的喉头,这个项圈就能有效地保护它了。
他还亲自用象形文字刻上:“勇士,帕扎尔的伙伴”。
村民在村长的带领下向法官道别,有些人还哭了。
大家祝他一路顺风,并送给他两个护身符,一个画了一艘船,另一个则画了健壮的双腿,只要旅人每天早上向上天祷告,那么护身符就会发挥功效,保佑他旅途顺利。
他还有皮鞋要拿,但不是用来穿的,只是要拿在手上,他和其他人一样赤脚走路,等到他洗去身上仆仆风尘,进入屋中时,才会用得上这双宝贵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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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太阳神Atum·Ra把精液射进自己的嘴里,从嘴里生出了一对孪生神,大气之神Shu和雨之女神Tefnut。
像所有的好奇孩子一样,Shu和Tefnut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家,去探索他们出生的宇宙。
Ra因失去他的孩子而心烦意乱,于是创造了火,照亮通向他们的道路。
最终,火的信息找到了他们,他们回来了,这让Ra非常高兴,以至于他流下了眼泪,这些眼泪落在岩石上,变成了第一批人。
与此同时,Shu和Tefnut,作为第一对男女,自然而然地交配了。
结果,Tefnut很快生了一对儿女,大地之神盖布Geb和天空女神努特Nut。
相同,Geb和Nut也成了父母,先后生下了两对儿女,奥西里斯Osiris和伊西斯Isis,塞特Set和奈芙蒂斯Nephthys。
天与地不停地结合,他们还要生更多,这让Ra害怕宇宙都被他们的孩子填满了。
于是Ra命令大气之神Shu把天、地分开,不让他们纠缠在一起。
Shu用双手把Nut举起来,又用脚踩住Geb的身体,把他们拆散开来。
Geb在Shu的脚下奋力抗争,用一个肘撑起身子,弯曲起一个膝盖,于是地面就有了山峰和起伏,他的身体也被覆盖上青翠的草木,他只能用这种姿势仰望被高高举起的妻子Nut。
Nut的身体伸展开来,手脚垂向地面,镶满星星的蓝色身体被Shu托举着,于是形成了天空和满天繁星。
与他们的父母一样,奥西里斯Osiris和伊西斯Isis;塞特Set和奈芙蒂斯Nephthys,也结成了夫妻。
神话讲到这里,读者应该明白了,为什么古埃及语的妻子/姐妹、丈夫/兄弟是同一个词了。
但这并不意味了女孩都要嫁给自己的兄弟,大部分古埃及女孩有自主选择丈夫的权力。
但为了与神对应,以彰显其合法统治权,法老夫妻还是优先选择兄妹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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