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1)
元安午睡醒后,便想给太皇太后绣一柄团扇,如今天也热了,正好能用上。
元安和小茴讨论是绣福寿葫芦花样好还是卍字真言好,最后还是元安拍板决定绣个葫芦花样,看着也喜庆些。
小茴取了描样,一边看着元安描花样一边道:“娘娘果然最讨老人家喜欢,在临城时太后娘娘最疼娘娘,如今到了大都,太皇太后也十分疼爱您。”
元安抿嘴微笑:“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好好孝顺太皇太后。”
元安描着花样感叹道:“太皇太后也不容易,玉郎哥哥这些年多亏有她庇佑,不然别说登上皇位,命都未必能保住。”元安叹了口气:“我既然嫁给了玉郎哥哥,太皇太后便也是我的祖母,如今玉郎哥哥虽然是皇帝,但是外有姚相把持朝政,内有太后掣肘内宫,我身为他的妻子,大舜的皇后,就该替他看顾好后宫,照顾好祖母,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正说着,方嬷嬷端了一盅汤羹进来,对元安道:“娘娘且歇会,把汤喝了。”
元安放下笔看向方嬷嬷手里的汤,好奇问道:“这是昨日给玉郎哥哥喝的那个汤吗?”
方嬷嬷面皮一紧,轻声咳嗽一声,面不改色道:“那汤是给男子补身的,不适宜女子食用。”说着将揭开汤盅的盖子,将汤匙递给元安道:“这道山药枸杞莲子汤最滋阴补气,娘娘喝这个就好。”
元安舀了一勺汤羹,入口清甜,十分爽口,想到昨日庄煜喝汤时脸色十分不好,便好奇问方嬷嬷:“嬷嬷昨日给玉郎哥哥的究竟是什么汤?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金钱肉?”
方嬷嬷尴尬地握拳挡在嘴边,咳嗽一声假装没听见,可是抵不住元安连声追问,她只好凑到元安耳边嘀咕了一句。
元安霎时面皮通红:“嬷嬷……”元安捂着脸十分不好意思:“玉郎哥哥才多大,哪里要吃这种东西?”
方嬷嬷忙正色反驳道:“你们年轻人不知道厉害,嬷嬷可是看多了,现在不保养,等年纪大了再保养就来不及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元安红着脸默默喝汤,心有余悸,幸好昨日没有喝到那东西……
元安喝完汤继续描花样,等描完花样时只觉得脖子都酸了,她放下笔伸了个懒腰,突然脸色一变。
玉郎哥哥怎么知道金钱肉是什么东西?他之前就用过?
元安心里顿时像灌了一壶陈醋一样,酸涩不已,她想起前晚庄煜动作娴熟,如狼似虎,绝不是新手该有的样子!
庄煜下午在紫宸宫和户部尚书舌战一个半时辰,终于说服了户部拿军饷供给北伐大军,兴高采烈地回到含光宫,却发现元安闭眼躺在床上,任他怎么喊都不理他。
庄煜不明所以,还以为元安身体不适,忙脱了鞋上床将元安搂在怀里:“是不是今日太累了?有没有请御医?”
元安挣开庄煜的胳膊,撑起上身,气鼓鼓地瞪着他。
庄煜这才确定元安是生他的气了,可是他还是不明白,这中午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元安?”庄煜试探性地去握元安的手:“怎么了?是谁让你不高兴了?”
元安手一躲,控诉地瞪着庄煜,你还明知故问?
庄煜更是摸不着头脑,正要追问,突然被扑到在床上。
元安坐在庄煜硬邦邦的腹上,恨恨地趴在庄煜身上,伸嘴咬住庄煜的肩膀。
元安咬得不痛不痒,虽然不疼,但是也让庄煜知道了她心里的愤怒,庄煜越发茫然,究竟怎么了?
半晌后,元安咬得牙酸了,才松开口,她拉开庄煜的衣襟,看着他肩上小小的牙印,觉得不解气,有用手指狠狠戳了下,质问道:“说!你怎么知道金钱肉是什么?还有前晚你怎么那么熟练?你之前是不是碰过别人了?!”
第107章
元安一连串问题问的庄煜愣了好一会, 等反应过来时立马一脸委屈地喊冤, 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因为今天一下午都在内殿没有出去,元安便一直穿着轻薄宽松的睡袍,庄煜握住元安点在他肩上的手, 顺着宽广的衣袖慢慢往上。
“嗯!”庄煜不知道做了什么, 元安突然身体一颤, 上身一软趴在庄煜身上,额头抵着庄煜的肩膀微微喘息。
庄煜搂着元安的柳腰直接坐了起来,搂着元安放在自己大腿上,头抵着元安的头笑道:“娘子今天下午打翻醋坛子了不成?怎么一屋子酸味?”
元安轻轻咬了下庄煜的下唇,“你不老实交代, 我就去膳房搬坛老陈醋,全给你灌下去!”
元安软绵绵地放着狠话, 面颊酡红,眉梢眼角皆是春色,美人在怀, 素了一天的庄煜若是能把持住他就枉为男人了。
庄煜伸手从床头的小抽屉里摸了几下,抽出一本旧的发黄的书给元安看。
元安好奇地拿着书,见书封上用极为风流的字体写了“秘戏图”三个大字, 元安好奇地翻开一页,映入眼中的是一位双手被红绫紧紧缚住的美貌女子,光溜溜地坐在身在的男子身上, 面上春色融融, 昂首似是欢愉似是痛苦。
元安想被烫了手一样扔了秘戏图, 磕磕巴巴指责庄煜:“你……你怎么在床头放了这个东西?羞不羞?!”
极富磁性的低沉笑声在元安头顶想起,庄煜慢条斯理地拿过秘戏图,动作轻柔但是十分强硬地塞到元安手里:“娘子不是问为夫为什么那么熟练吗?”庄煜抓着元安拼命往后缩的手,强迫她翻开,然后附耳在元安耳边轻声笑道:“为夫自从娘子点头嫁给我时就开始研究了,这本可是为夫花重金买来的,娘子可还觉得满意?”
元安浑身轻颤,嘴巴紧紧闭着,嘴唇红的像是要滴血。
“娘子不说话就是不满意了,”庄煜在元安耳朵里吹了口气,满意地感受着手掌下温热的细腰颤抖的更厉害,然后故意皱着眉作不满状:“既然娘子不满意,我得去找卖书的老板算账,得让他退钱!”
说着就要起身下床,元安又羞又慌,紧紧拽着庄煜的衣摆不松手,急道:“哪有你这样?买都买了,还要退的?”
庄煜看着元安因为羞涩和慌张而越发明亮的眼睛,弯了弯嘴角:“怎么不能退?这本书没让我娘子满意,自然要退。”
元安抓着庄煜衣摆的手都在颤抖,脸红的直冒烟,含糊不清嘟囔了句。
庄煜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把耳朵凑到元安嘴边,笑眯眯问道:“娘子说什么?为夫没有听见。”
元安羞的都快哭出来了,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又说一遍:“满……满意!”
庄煜得到想到的答案却不依不饶,打横抱起元安放在自己膝上,一只手搂着元安一只手将秘戏图用放在元安手里,压低了声音在元安耳边轻声道:“娘子倒是说清楚,最满意哪一个动作?”
元安指尖殷红似血,全身泛着诱人的粉色,嘴巴闭得更紧了。
庄煜没有听到元安的回答,也不追问,手十分不老实地从宽松的衣摆里一路畅通无阻向上。
“也是,为夫前晚只用了五个动作,还有那么多没用过的,娘子确实不好说最满意哪个。”庄煜含着元安的耳尖调笑道:“既然如此,为夫今晚就辛苦些,和娘子都试一遍,这样娘子就知道最满意哪个了。”
元安顿时急了,在庄煜怀里挣扎起来,慌张之下口不择言起来:“你这么孟浪,以后是要力有不逮的!”
“呵呵……”庄煜眼神微微深沉,突然搂着元安滚到在床上,元安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时已经被庄煜牢牢困在身下。
元安看着庄煜眼中的势在必得,恨不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庄煜像是抓住猎物的猛虎一样,兴致勃勃地戏弄着爪子下可口的猎物,时不时捏着猎物的手指送到嘴边轻咬一口。
“娘子放心,为夫一定不会有力有不逮的一天。”
元安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她似乎听到了一阵阵磨牙的声音。
庄煜磨拳擦掌迫不及待地要开动,他将自己忍耐力发挥到极致,紧紧按着元安的手放在秘戏图上,轻啄着元安光滑的肩膀道:“娘子要是还不选一个,为夫可就一个一个试了。”
元安迫于淫威,看也不看一眼,闭着眼随意翻了一页。
庄煜看着元安翻开的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睛渐渐赤红。
小茴和春桃捧着食盘十分尴尬地站在殿门外,听着里面越来越大声的喘息声,脸微微一红。
她带人将晚膳撤了,让春桃重新做些软和些的粥点备着,对了,还要和方嬷嬷说一声,那汤最好 也备上……
等忙完这一切后,小茴便守在殿门外等着主子吩咐,这一等就等到三更天,小茴站的脚都疼了,里面的动静还没停下,小茴渐渐有些着急,娘娘身子才好些,再折腾下去,只怕明天又要躺一天了。
小茴正想着要不要冒死敲门提醒主子克制几分,却见福旺急急忙忙赶来了,福旺听见里面的动静,面不改色,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白瓷瓶递给小茴,面无表情道:“这是陛下让太医院秘制的药膏,等会……”福旺咳嗽了一声,继续道:“等会劳烦小茴姑娘给娘娘上药。”
小茴红着脸接过瓷瓶,她大概猜到这个药是做什么的了。
于是福旺和小茴便各站一边守着殿门,又过了一刻钟,里面动静还没停,小茴有些焦躁地点着脚尖,心一横就要敲门,福旺一看小茴动作不对劲,眼疾手快将小茴拖到一边:“哎哟!我的祖宗,你不要脑袋了?”
小茴忙挣开福旺,焦急道:“娘娘体弱,再这么下去,只怕……”
两人正拉拉扯扯,突然听见后面有人重重咳嗽了一声,原来是方嬷嬷听说寝殿动静一直没停也有些坐不住了。
方嬷嬷板着脸训斥道:“你们都是陛下和娘娘身边的体面人,怎么行事这般不成体统?也不怕底下人笑话了。”
小茴从小跟着元安受方嬷嬷的教导,要知道方嬷嬷那可是敢打元安手心的人,积威极深,小茴一见方嬷嬷的冷脸就下意识垂首立在一旁。
福旺是庄煜身边的大总管,品级比方嬷嬷还高一级,可是被方嬷嬷一顿训斥,也莫名站直身子,不敢多少一句,心里一阵一阵发怵。
方嬷嬷看了一眼小茴手里瓷瓶,问道:“这是什么?”
小茴回道:“这是福旺公公给的药膏,说是太医院秘制的。”
方嬷嬷拿过药膏,拔了塞子放在鼻尖嗅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将瓷瓶还给小茴,嘱咐道:“等会陛下和娘娘要水时,你就把这药膏给陛下。”
小茴愣了一下:“嬷嬷,陛下九五至尊,怎么能做这些,还是我来吧。”
福旺站在一边拼命点头,就是,陛下什么身份,怎么能做这种事?
方嬷嬷似笑非笑瞥了一眼福旺,福旺霎时觉得后背一凉,紧闭着嘴巴不敢再说话。
方嬷嬷对小茴道:“你只管按我说的做,你云英未嫁,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听嬷嬷的没错。”
小茴看着方嬷嬷笑眯眯的脸,有些不明所以,这关有没有嫁人什么关系?
小茴虽然不明白,但是她和元安一样,都十分信任方嬷嬷,既然方嬷嬷这么说了,她自然要听方嬷嬷的。
“轰隆!”
殿外的三人齐刷刷抬头看向天空,打雷了?
星辰璀璨,月牙高悬,预示着明天将会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几人猛地回过神,争先恐后挤到殿门口,殿内怎么了?怎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陛下?”福旺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备热水。”
片刻后里面传来庄煜淡淡的声音,听着不像有受伤的样子。
小茴忙带人从侧门进入浴房,放了热水,撒上玫瑰精油,又将寝衣澡豆等物放在一边。
庄煜松松散散披着外袍,用纱幔将元安裹得严严实实,元安闭着眼靠在庄煜胸口,似乎已经睡过去了。
“福旺。”庄煜冷冷喊了一声。
福旺忙隔着殿门回道:“陛下有何吩咐?”
“告诉内官监,内官监上下全部罚俸三个月,限他们一个时辰之内重新送张床榻来。”
内官监负责采买皇家桌椅床榻。
福旺不禁咋舌,刚才那声巨响竟然是床塌了的声音?陛下也太生猛了些,皇后娘娘这般娇滴滴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福旺心里暗暗吐槽,面上却无比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往内官监传话去了。
小茴布置好浴房后没有出去,而是隔着屏风对庄煜福身道:“福旺公公给了婢子一瓶太医院秘制的膏药,婢子放在案上了。”
庄煜淡淡“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小茴忙带人从侧门退了出去,然后从正门绕到寝殿,庄煜已经抱着元安进入浴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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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的帷幔被扯了下来,乱七八糟横在台阶上,似乎还少了一大块。
小茴往床榻上看去,顿时惊了,床榻的一角已经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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