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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湛温热的唇擦过她的耳垂,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清冷的声音:

“爱妃藏一把匕首做什么?”

江雨凝呆愣住,面色还微微发烫。不知何时景湛已经起身,一把金色的匕首躺在他手心,他眼神似笑非笑。

江雨凝欲哭无泪,原主这是什么脑子?这不是作死吗?!

“嗯?”见她不出声,景湛眉梢轻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这是臣妾送给王爷的礼物呀。”江雨凝强装镇定,堆起笑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颇为真诚。

“新婚送匕首?”景湛语调不急不缓。

江雨凝心底暗自深呼一口气为自己鼓劲,她要豁出去了!

她起身来到景湛身边,承受着他带给她的巨大压迫感,指着匕首鞘和匕首柄的花纹,发挥她的伶牙俐齿,胡诌道:

“王爷你看,上面的花纹是比翼鸟,寄托了臣妾对我们之间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相濡以沫、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相守到白头的美好愿景!”

说完,她在心底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哦?”景湛拔开匕首鞘,刀身泛着凌厉的银光,刀尖正对着江雨凝,仔细端详后,漫不经心开口,“也不知好不好使。”

江雨凝脸色唰白,心提到了嗓子眼,后背发凉,这……这是啥意思,难道命中注定她就是活不过今晚了吗?

外面起风了,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窗户没有关紧,风吹到屋里,烛光摇曳,气氛诡异,紧张感遍及江雨凝身体每一寸肌肤。

突然,响起了扣门声。

“澈王殿下!殿下!”

“说。”景湛出声。

”魏侯爷突然返回来了,硬是要见殿下,属下实在没办法……”

侍从还没说完,就被大着舌头醉醺醺的声音打断了。

“阿湛!你说你……你怎么回事啊!打胜仗回来还负了伤,不应该好好休息?怎么就突然就接受你父皇赐婚,就算你拒绝皇上也不能拿你怎么样!说好一起做……单身王中贵族,你却领了先!”魏昭越吐越不快。

景湛面色一沉,收起匕首,往门口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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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声音不断,“你不一向挺有主见的吗?你根本就不喜欢那女人!你不会是想……”

在魏昭把秘密说出口之前,景湛及时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关紧了房门。

“想什么?”江雨凝绞着手帕,喃喃自语。

随着景湛的离开,江雨凝绷紧的神经得以松懈,但是也不得不开始琢磨那番话。

方才那位魏侯爷名叫魏昭,是景湛少有的可以交心的朋友,魏昭的猜测恐怕与景湛心中所想不差一二。

难不成景湛确实是假失忆,牵手和抱她上马那些亲密接触,只不过是他刻意伪装的假象,一切都只是他要达成目的的手段罢了?

江雨凝越想越不安,随手翻起桌子上一本写满繁体字的书。

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她愣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亥时五刻钟声敲响,“吱呀”一声,门开了,江雨凝猝不及防对上了景湛黑曜石般的眸子。

“爱妃怎么还未歇息?”

他离开后先将醉鬼魏昭安顿好,又去吩咐明日计划,为了拖延时间,故意在外逗留一个时辰才回来。

“唔,在等王爷。”江雨凝端坐桌前,心乱如麻,杏眸半垂,不敢直视他。

余光中她察觉到景湛掏出了一个物件,紧接着,那把金色的匕首被放置在桌上,出现在她眼前。

她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这事儿是过不去了。

却不料,景湛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她呼吸一窒,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

“王……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她惊慌失措,声音发颤。

景湛眼眸低垂,看向怀里人,淡淡吐出两个字:“圆房。”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篇略搞笑的甜宠文哈。

下本接档文《不沙雕反套路就会死(快穿)》已在专栏放了文案,求预收。以下是文案:

江莞尔被迫绑定了一个穿书系统,当系统每次给出书里原剧情后,她必须靠走沙雕反套路剧情才能存活。

比如,【拯救偏执反派文】

原剧情:女主拉风地开着兰博基尼送男主上学。

反套路之后:

江莞尔吭哧吭哧蹬着脚踏三轮车在男主面前停下,轻抬下巴,“帅哥,两块钱,走不走?”

路人狂笑,人家帅哥除非疯了才会坐她的破三轮车。

可下一秒……

男主抱她到后座,一脸阴郁:“你今天还载过哪个帅哥?”

再比如,【破镜重圆文】

原剧情:当年不告而别的弱小女主回国当日被人占了便宜,男主及时相救。

反套路之后:

江莞尔轻而易举撂倒占她便宜的人,并将其制服,冷嗤:“这世上还没有能占我便宜的人!”

“我。”男主斜靠在墙,悠悠开口。

江莞尔活动手腕,发出”咔咔”声响,凉扫他一眼:“你确定?”

男主款款走来,俯到她耳边,语调慵懒:“我是说,我想被占便宜。”

当然,还有

【追妻火葬场文】

【霸总灰姑娘文】

【白月光替身文】

【古代复仇虐渣文】

……

通通沙雕反套路来一遍!

男主都是一个人。

第2章 刁难(小修)

江雨凝心跳漏了一拍,双颊迅速染上绯红,脑中一片混沌。

她要怎么办?虽说看小说的挺喜欢他,但现在对于她来说他们不过是认识几个时辰的陌生人而已,直接拒绝他会不会小命不保?

江雨凝还没想出对策,身子已经被放在床上。

趁景湛宽衣解带的空当,她迅速起身,裹起被子,双手环膝,瑟缩在里侧角落,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只露出一双清澈如溪的杏眼。

见状,景湛薄唇微勾:“爱妃怕孤?”

“没……没有。”江雨凝垂眸,声音几不可闻。

“那为何这般?”景湛倾身上前,捏住她白玉似的下巴,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银霓烟罗帐内,两人近得呼吸可闻,江雨凝脸上红晕蔓延到耳尖,别过眼,嗫嚅道:“王爷,臣妾不想。”

“为何?”景湛仿佛看穿了她似的,语调带着冰凉的寒意,“难不成爱妃心里想着其他人?”

“不是,没有!”江雨凝连声否决,尽管书里原主一直暗恋太子,但她可不喜欢,紧接着她话锋一转,垂眸盯住被褥上的海棠花纹,紧咬下唇,像是难以启齿,“因为臣妾正来着月事。”

景湛眸色中闪过一抹如释重负的情绪,面色柔和几分:“原来如此,爱妃身体要紧。”

说完,景湛拿下她裹在身上的被褥,平铺在床,掀开被褥躺下,低声道:“睡吧。”

“嗯。”

尽管这道坎算是迈过去了,但江雨凝怕景湛看出端倪,不敢直视他,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轻手轻脚躺在里侧,扯了被褥一角,搭在身上,和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察觉到她避嫌的动作,景湛心中嗤笑一声,强忍着与人近距离相处的不适感,阖上眼。

登时天空响起一声惊雷,“啊”地一声,江雨凝窜到了他怀里,埋在他月匈前瑟瑟发抖,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紧抱住他的腰/身。

强压下心底翻涌而出的厌恶,景湛抚上她的秀发,沉声道:“爱妃,怎么了?”

江雨凝抱得更紧,哽咽道:“臣妾害怕打雷。”

八岁时有次雨天她一个人在家,恐怖的雷声突然响起,天仿佛随时要塌下来一样,她绝望无助地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小声啜泣。自此,雷声成了她挥之不去的阴影,每次打雷她都会下意识抓住或抱住身边的朋友。

为给太子当奸细嫁给他,前来送死都不怕,竟然怕雷声?景湛垂眸睨着她埋在自己月匈前的脑袋,心道女人可真复杂。

兴许因为江雨凝今天挣脱杀手的追杀身体太过劳累,和景湛几番不动声色的博弈过后心理太过疲惫,不多时,房间里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景湛这时才卸下伪装到连他自己都厌恶的面具,冷脸掰开那双还紧抓他腰身不放的小手,将江雨凝安置在里侧。

可没过多久,她又缠了上来。

如此反复多次,景湛心中烦躁,面色不虞,迅速起身,只着一件里衣便出了门。

*

次日清晨,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澈王府形形色/色的下人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明轩阁暗间的王妃江雨凝还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她梦到自己正前往电影院看爱豆新上映的电影,已经取了票,正要入场。

“王妃!王妃!”

一阵聒噪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美梦,她浓密长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睛缓缓睁开,入目是一派喜庆景象。

江雨凝迷茫地看向这位头戴翠簪笑意盈盈的女子:“你是?”

面前女子震惊地睁大双眼,模样沮丧:“王妃怎么一夜之间把芳盈忘记了,奴婢是芳盈呀。”

怪不得周遭环境如此怪异陌生,经芳盈一提醒,江雨凝才反应过来昨晚她已经穿书的事,而面前这位,正是一直跟随原主多年忠心耿耿的丫环。

“没有,我只是睡懵了。”江雨凝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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