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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手提袋,听着宁俊琦的话,楚天齐先是一楞,接着明白了。宁俊琦说的是上次在她办公室的时候,他调笑她,她就用一沓信纸“教训”他,他在躲避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桌上的印油,印油酒在了自己的白衫衣上。

要说责任,几乎全是自己的责任,对方竟然说自己只有小部分责任,看来她说的还真是特别公道。而且还“赔”了自己一件半袖,当然她说的“赔”只是借口,她就是要送自己一件半袖。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掩盖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当然了,不可告人四个字是加引号的,是褒义的,是指女孩子的小心思而言。她还说弄赃衬衣赔半袖,这更是她的借口,因为现在的季节正好穿半袖,她就是让自己这个时候穿的。

“乡长,你真是太客气了,我哪能让你赔呢?”楚天齐先是一本正经说道,然后,又转变了语气,“但是领导能这么做,我如果要是不接受的话,又显得我不懂人情世故,那我就收下领导的这份心意吧。虽然你强加给我一部分责任,但看在领导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说着,他从手提袋里拿出了包装盒。

宁俊琦知道他是说笑,就也调侃道:“哈哈,看起来你还挺通情答理的,就是真不知道客气。”

盒子上是一个醒目的标识,楚天齐没买过,但他见过,他知道这件衬衣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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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太客气的话,那不是枉费了乡长的一片心意了吗?”楚天齐嘻笑着道,“你看这个号码,四十三号,正好是我穿的号码。乡长你费心了啊,还让你亲自给我买衣服,我就不客气了。只是你赔的这件衬衣太贵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宁俊琦娇笑道,“不过你不要自做多情,这根本不是我想给你买的。那天正好赶上大街上二十五块钱一件处理,我就顺手买了一件,赔给你。要不你这个人这么小气,还不得天天给我脸色看啊。”

“乡长,那我就心里踏实了。”楚天齐“嘿嘿”一笑说道,“我还以为得六、七百块呢?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买一件,补偿一下差价。”

“哦,你还挺公道。”宁俊琦调侃道,“就是不知道你准备买一件什么样的衣服,补偿给我。”

楚天齐说道:“我准备按照你刚才的做法,买的衣服要比这个半袖再小一些,不要袖子,而且背后面只用一个小带子系上。”他边说,边在身上比划起来。

宁俊琦听明白了他说的东西,不觉脸色“腾”的红了起来,拿起桌上的稿纸扔了过来:“讨厌,你真烦死了。”

“有句俗语叫‘打是亲,骂是爱’,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楚天齐一闪躲开,笑嘻嘻的说道,“我再问一下,你要多大号的,我可不知道你的号大小。”说完,他迅速退后了两步,他知道她的暗器又该到了。

果然,她骂了一句:“流*氓”,一本书又飞了过来,自然是没有打到楚天齐。

楚天齐跑到办公室门口,笑嘻嘻的看着宁俊琦说道:“乡长,谢谢你给我的‘温暖’牌半袖。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到底是多大号的?”说完,他拉开屋门,闪了出去。

拿着手提袋,楚天齐心里暖洋洋的。他知道这件衣服至少值自己一个多月的工资,宁俊琦那样的说法,只不过是玩笑而已。更重要的,这是她专门送自己的衣服,用所谓的“赔”字,只不过是找个借口,用以掩饰她的娇羞而已。顿时,他觉得手里沉甸甸的,因为这里面装的不只是一件衣服,而是女孩儿温柔的心。

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因为遇到的人不一样,心情也就不一样,真应了那句话:冷暖自知。

第二百二十七章 让政绩

只到楚天齐离开了很长时间,宁俊琦的一颗芳心还在“通通”跳个不停。刚才那个讨厌的家伙,竟然说要给自己买罩罩,当然这是调笑话,但他的调笑现在却越来越“放肆”了。

只是宁俊琦现在对他的这种“放肆”,很受用。每当听到他的这些不着调的话,她的心里都是美滋滋的,她喜欢他这样的状态。他每次“胡说八道”的时候,说明他的心情很好,看到他的心情好,她的心情也跟着很好。

他之所以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说明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就连宁俊琦自己也承认,这其实就是一种没有挑明的类似情侣的状态。

她这一段时间,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和他的关系,就想着顺其自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顺其自然其实就是顺其发展了。她喜欢这样的现状,同时心中充满了担忧。直觉告诉她,一旦到了双方捅破窗户纸的时候,就是二人面临抉择的时候,究竟是谁走谁留?如果两人不在一起工作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会不会起波澜?

今天一开始,当她听到楚天齐说话的语气,并且看到他忧郁的脸色,她知道他又遇到事了。但是他没说,她也没问,因为她知道,一旦他想说的话,肯定会直接告诉自己的,并不需要自己追问。如果他不想说的事,你即使再追问,他也不说,这个家伙有时特犟。

他究竟遇到什么事了呢?是公事?还是私事?自己是他的领导,而且是很通情理的领导。自己也是他的朋友,很好的朋友。于公于私,大部分事情都是可以跟自己说的,但是他没说。这说明,他烦心的事不便于启齿,或是他根本不愿意说。他烦心的事,肯定和刚才向自己汇报的事,不是一回事。因为他说的事,是好事,他不应该是那个状态。

今天,他提出的事,是自己提前没有想过的,他既然提出来了,那自己就要认真考虑一下,自己还要尽快给他答复。通过今天他提出的事,她感觉他又成熟了一些,说明他对官场的生存之道认识的更深了一些,他已经知道适当的取舍了。取、舍二字说起来容易,但遇事能真正参透并做起来,确也需要一番思量的,尤其更需要自己做出一些抉择的。

……

两天后。

宁俊琦办公室。

青牛峪乡乡长办公会正在召开,参加会议的人员有副乡长楚天齐、郝晓燕、高远、蒋野,乡长助理金越。

首先是每个副职汇报自己的分管工作,然后是宁俊琦对每个人的工作提出指导意见,并对个别事情进行督促、跟进。

“同志们,现在已经是六月中旬了,上半年很快就要过去,我们的很多工作也正在持续推进中。从现在汇总的数据看,工作进度比较理想,但个别方面还存在着严重不足,刚才我已做过要求,这里不再一一提及。要求同志们,一定要比照工作进度计划,稳步推进,到时候乡里会按年初制定的计划进行奖惩。对于现在进度比较理想的工作,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成绩。前面的百分之九十九做的再好,但如果最后的百分之一没有做到,也可能就等于零。……”宁俊琦做着总结式发言。

好几人都以为会议会马上结束,有的人已经在边听边轻轻的收拾笔和本,收拾自己带来的东西,静等宁俊琦说“散会”两字。

忽然,宁俊琦说道:“楚副乡长,你不是有事情要说吗?现在说出来,大家共同商讨一下。”

听到宁俊琦的话,郝晓燕、高远、蒋野、金越四人都把目光投向楚天齐,看他会说出什么事情,和自己究竟有什么关系。

楚天齐知道乡长是让自己讲那天单独汇报的事情,在这次会前,宁俊琦已经表示原则上同意他的想法,让他在会上讲一讲,再做安排。

冲宁俊琦点了点头,又扫了一眼大家,楚天齐说道:“乡长,各位同事,我要说的事情是关于与何氏药业谈判的事。按照何氏药业的要求,需要成立新型农业经济合作社。在书记和乡长的直接关心、支持下,相关村子的合作社已经全部成立。上周我已经和何氏药业进行了联系,对方表示会在七月上旬派团队过来谈判,让我们这边也做好准备。虽然合作社、何氏药业是此次谈判的甲乙双方,但我们乡政府做为管理与服务部门,需要做很多工作,因此我们做为丙方也会参加此次谈判。”

喝了口水,楚天齐又继续说道:“农业和招商是我分管的工作,参加此次谈判是我份内之事。但大家也知道,我和对方公司的何佼佼是校友,也有过接触,我参加此次谈判有诸多不便。所以,为了避嫌,我想请其他同志参与此项工作。”说到这里,楚天齐停了下来。

什么?众人以为听错了。不会吧。这明显是一个大政绩,楚天齐会让出来?还是这里面有什么说法?最起码,蒋野就认为楚天齐不会有这么好的心。

“大家听明白了吗?楚副乡长已经就此事向我做过汇报,我认为对大家也是好事,所以让他在会上说出来,看看大家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宁俊琦做着说明。

现场一片沉默,大家都在想着要不要参加这件事,参与这件事究竟有什么得失。

过了足足有五分钟,宁俊琦说道:“怎么样?都想好了吧。请大家说一说,谁先说?”

“乡长,我说说。”发言的人是蒋野。

宁俊琦稍微楞了一下,说道:“好,你说吧。”

郝晓燕不满的瞪了蒋野一眼,但没有说什么,因为乡长已经同意了蒋野发言的请求,如果自己再说的话,那就是落乡长的面子了。按照次序,现在该自己发言了,结果却被这个家伙给抢了。他在乡里混了这么多年,难道会不懂规矩?肯定不是。他分明是在打击自己的威信。

就连高远和金越也这么认为,认为这个老蒋有越位的嫌疑。于是也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蒋野。

蒋野并不是没有注意到郝晓燕的不满,也不是没有看到高远和金越嘲讽的表情。但他要这么做,因为有人和他说过,对于楚天齐的事一定要严密监视,并许诺给他好处。所以,对于楚天齐提出的提议,他自然要反对,发出自己的声音,并且要先说,以期影响其他人意向。

“乡长,各位同事:刚才楚副乡长说了与何氏药业谈判的事,他以避嫌为由准备退出谈判,我认为非常不妥。正如楚副乡长所言,这件事既是农业范畴,也是招商范畴,全部都是楚副乡长分管范围,因此由他参与谈判再合适不过。他说要避嫌,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做法却不可取。不能因为认识就……”蒋野的发言有十来分钟,既讲了自己的观点,又用了几个事例做论据,中心议题就是楚天齐不能退出,其他人也不宜参与。

听了蒋野的发言,楚天齐是大跌眼镜,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这么认为。难道是自己的判断错了?

因为被蒋野越位,郝晓燕毫不客气的说道:“我不认同蒋副乡长的说法。”说完,她缓和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楚副乡长讲到避嫌,我认为他的考虑很周到,所以我们有义务和责任参与进来。把这个对于乡里,对于村里,以及对于个人都是好事的事办好。至于有人以楚副乡长分管农业、招商来说事,分明就是吹毛求疵。他还影射楚副乡长推卸责任,这更是故意在屈解楚副乡长的好意,把人家的好心说成了歹意,真是用心险恶。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是坚决响应乡长和楚副乡长的提议,有需要我郝晓燕做的事情,我责无旁贷。”

“郝晓燕,你说谁?”蒋野大嗓门说道。

“说谁谁清楚。”郝晓燕当仁不让,坚决回击道。

“你……”蒋野刚说了一个“你”字,就被“啪”的一个声响打断了。

宁俊琦把笔记本摔在桌上,说道:“成何体统,都给我闭嘴。其他人继续说。”

郝、蒋二人顿时闭上了嘴巴,互相看着,暗暗用劲。

“我赞同郝副乡长的意见,这件事看起来是替楚副乡长分担责任,其实是他把政绩主动让了出来。退一步讲,既然没有任何政绩,只要是对乡里工作有利,对老百姓的利益有利,我高远也坚决会参与进去。”高远旗帜鲜明的亮明了观点。

金越的回答很有意思:“我服从乡长的安排,乡长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其实,他的回答很滑头。

“大家既然已经表明了观点,那我也说说。”宁俊琦看着众人道:“我同意蒋副乡长的部分观点。”

宁俊琦的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楞,包括楚天齐,也包括蒋野。大家都没想到,宁俊琦会是这样的观点。

“我同意他说的‘楚副乡长不能退出谈判’的观点,因为这个项目进行到现在,主要是由他参与的。如果以后合作成功了,也主要由他进行协调和管理,因此,他不能以避嫌为由,当甩手掌柜。”说到这里,她语气一变,“但是,让其他人参与也很有必要。因此,我提议由楚天齐、郝晓燕、高远三位副乡长,代表乡里参与谈判。赞同的请举手。”

宁俊琦说完,举起了右手,接着,有四只手掌也举了起来。只有一人没有举手,就是蒋野,他内心打定了主意,绝不能和他们一系“同流合污”。

第二百二十八章 要下手吗

表决完毕,宁俊琦直接说道:“五票赞成,提议通过。请郝晓燕、高远二位副乡长尽快进入状态,配合楚副乡长做好这次谈判工作。”

郝、高二人点头称“是”。

宁俊琦说了声“散会”,众人纷纷起身,向外走去。待众人离去,郝晓燕又折回,重新坐到了宁俊琦对面的椅子上。

“郝姐,有事吗?”宁俊琦私下一直这么称呼郝晓燕,她俩的私人关系很好。

“乡长,你不会怪我今天的做法吧?那个‘搅屎棍’实在是太不识趣了,竟然那么自以为是。”郝晓燕试探的问道。

“郝姐,你说呢?”宁俊琦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不会怪你,但要是别人在我面前吵闹的话,我非给他颜色看看。不过,你也要注意方式,像那样明着指桑骂槐,不挑起事端才怪。”

郝晓燕自然听明白了乡长的话,人家乡长是给自己面子,不过,也对自己进行了善意提醒。郝晓燕“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心眼好,正直、善良。”

“少拍马……”宁俊琦终于没有说出那个不雅的字,用哈哈的笑声代替了。

郝晓燕也跟着笑了起来。

“乡长,小楚这件事办的真漂亮,有气度,是个干大事的料。”郝晓燕止住笑,竖起大拇指说道,“自己手里的政绩能主动让出来,是需要魄力的,而且还是在没有外力逼*迫的情况下,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足以说明小楚有眼光、有心胸。”

宁俊琦接话道:“嗯,这件事他做的不错,说明他又成熟了一些。现在他的风头已经够劲了,确实也需要舍弃一些,否则,物极必反。”

“小楚这么一做,赢得了乡镇副职的心,实施上也赢得了全乡干部的心,大家都会觉得他公平、大度。最起码我是心存感激的,这是人家白白送上的政绩。”郝晓燕由衷的说道,“当然了,就是没有这件事,我对小楚也是支持的,对你乡长更是支持的。”

宁俊琦点点头,又摇摇头,露出沉思的表情,说道:“凡事有利就有弊,他这件事也是这样,这可能就是辩证法吧!”

郝晓燕听完后,楞了一下,随即赞同的点了点头。

……

蒋野一走出乡长办公室的门,就去找他的主子,准备汇报乡长办公会的事情,尤其是楚天齐让政绩这件事。主子不在,蒋野只好打电话,结果电话也没打通,这让他心里非常失落,本来这是一次极好的向主子表功的机会,结果却浪费了。事后再汇报的话,那效果就差多了。

蒋野之所以寻找到这个主子,也是万不得以。其实他一开始根本看不上她,甚至还对她鄙视。可现实是人生最好的老师,自己在乡里辛辛苦苦二十多年,到头来却只是一个副乡长,而且是排名最后的副乡长。副乡长走了一拨又一拨,来了一个又一个,而自己一直就是老末。如果就是按资历排的话,自己也应该排名更靠前一些才对,可是现实不是假设。谁让自己没有靠山呢?

蒋野在目前乡里的资历和刘文韬差不多,刘文韬现在也是正科实职了,虽然权力并不大,可比自己是强多了,最起码还能报销一些招待费。和蒋野同时期的一些人,好多人都成为了乡长、书记、局长,有的人还成了副处领导。面对这样的现状,蒋野感叹自己命运不济,遗憾自己上面没人。他也承认自己能力一般,可比他还差的人,因为有人关照,现在也照样滋润的当着乡长什么的。

在黄敬祖当上乡书记那会儿,蒋野看到了希望,果断进行了效忠表态。很快,他的忠心有了结果,被从股长提拔为副乡长。这令蒋野对黄敬祖感激不尽,誓死效忠黄书记,曾声言“书记指那我打那儿,让我打谁我打谁,我就是书记的一条……”。当时黄敬祖及时打断了他的话,没有让他说出那个字。

成为副乡长后,蒋野信心十足,干劲倍增。虽然他的能力确实一般,不过,当时的工作态度真的非常端正。经过两、三年后,蒋野发现了一些问题,他觉得黄敬祖对自己大不如前了。他把这些归结为黄敬祖有了温斌等人,对自己就疏远了。于是他的工作热情又降了下来,结果黄敬祖对他就更冷淡了。

除了黄敬祖,蒋野没有其他的人可以依仗,所以,他即使对黄敬祖不满,可也不敢得罪黄敬祖。黄敬祖对他也是不远不近,他俩的关系只是比普通的上下级近一点点而已。就这样,蒋野就一直做着乡里副职中的老幺,一做就是六、七年。

原乡长意外的死了,这让他看到了希望,但他并不敢奢望那个职位。而是他认为温斌当了乡长后,就需要补充新的副乡长,那按照资历排的话,自己的名次怎么着也该前移一两位了,如果黄敬祖要是再给说上几句话,说不准还能弄个乡党委委员当当。

可后来的事实却是温斌没有当上乡长,新来了个女娃娃当乡长。

再后来,温斌调走了,蒋野又看到了希望,他认为黄敬祖会重用自己了。可现实却不是这样,黄敬祖就是对新来的楚天齐也比自己好。

与蒋野不同的是,那个比自己资历、能力都差很多的女人,却从一个办事员竟然迅速变成了党委委员。这让蒋野不服气却又服气,不服气的是,她有什么能力,竟然可以比自己高?还不是凭着勾引老黄的本事。服气的是,她两三年的时间,比自己十多年的努力还有效果。

正在蒋野患得患失的当口,她找到了蒋野。让蒋野关注宁俊琦和楚天齐的动向,随时向她通风报信,她承诺帮助蒋野运作职位。为了让蒋野相信自己的话,她还把自己和大领导的合影拿给蒋野看,果然蒋野在叹服的情况下,把她当成了新的主子。

……

因为没能及时向她邀功,蒋野无比沮丧,低垂着头穿过走廊,向前面走去。正这时,黄敬祖从对面走了过来。

“老蒋,在做什么?”黄敬祖主动问道。

正低头走路的蒋野听到有人喊他,赶忙抬起了头,说道:“我,我有事向……您汇报。”蒋野临时改了准备说出口的话。因为蒋野知道她在乡里是黄敬祖的人,如果自己说是找她,很可能引起黄敬祖的猜忌。

“哦,那走吧,办公室说。”说着,黄敬祖在前面带路。

蒋野跟在后面,向书记办公室走去。

到了书记办公室,黄敬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并让蒋野也坐下。然后问道:“老蒋,找我有什么事吗?”

蒋野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要把今天会上的事向黄敬祖汇报一下。他认为她是黄敬祖的人,她要自己做的事,肯定也是经过黄敬祖同意的,自己可以向黄敬祖汇报,只不过不要说出是受她的指派就行。

“书记,我和您汇报一件事……”蒋野把会上楚天齐说的事,原原本本向黄敬祖说了一遍。包括谁怎么说,众人都是什么态度,最后是怎么定的,他都尽量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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