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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过林朔风手中的玩偶,可以确定是一种很特殊的材质制作而成,而这种材质本身就受过法术的加持,以方便背后之人用邪术操控,而隧道之内的那些尸体,也是通过这个媒介由那矮胖的女人来到这个隧道内,操控那些尸体舞动。

从一开始闫时轮就猜测到,媒介被毁,崩塌声应该就是那些尸体倒落以及失去力量支撑之后,那个空间所发出的震动。

“硕风,你可曾了解过,有什么聚阳的术法。”闫时轮突然问道,令林朔风有一阵是诧异的。

“先生为什么这样问?”

“我在那尸鬼身上,感受到极阳之气,我推测这份力量是为了给她提供生气,令她肉身不产生表面的变化,也是维持她死之前的意志一种法术。”

“要聚集纯阳之气并不难,但要输送给这尸鬼却不容易。”

“你说的没错,想要将这极阳之气引导至这尸鬼的身上,必须满足三个条件,媒介,至极阳体,以及源源不断的阳气累积。”

闫时轮不由的皱眉,这三点要说难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做到,但却极为不易,首先这至阳之体就是极为的难得,更何况尸鬼身上淡淡的鬼气代表,这三者之间可能出现了纰漏。

第82章 暗室中的鲜尸

“至极阳体,先生是指必须符合极向离明格, 且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四阳男婴?”林朔风也是修炼之人, 自然是明白至极阳体的意思,而且他本身就是四阳男婴, 但却不是这难得一见的极向离明格。

“没错,四阳男婴并不少见, 你那日所见的八名特种兵, 全部都是我挑选的四阳男婴,但这尸鬼背后的却不同, 极向离明格是四正无煞的命格,是阳极体也就是最为适合修炼的人。”

“先生这样说, 此人必定是同道中人,那他为什么要替尸鬼掩盖她的气息?这似乎有些说不通呀。”

林朔风的疑惑, 同样也是闫时轮的疑惑, 他有直觉这背后掩盖苍舒言母亲真实身份的人,并非恶意,反而是处于好意, 那他们究竟是不是知道苍舒言的身份, 他们与苍舒言身上的封印是不是有关。

闫时轮也明白在苍舒言身上还有许多的秘密, 也正是廖天明为了苍舒言父亲保密的内容,看来苍舒言的父亲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警察, 关于这一点到不难查证。

“我们先进去,跟在我身边,千万小心。”闫时轮嘱咐道。

两人一前一后, 缓缓的深入隧道,与上一次走的是同一条路,但却并没遇到特殊的空间,就仿佛从来都没存在过,这令林朔风开始不安,难道说失去那股力量,反而找不到入口了?那处于那特殊空间之中的那些尸体呢?他们的魂魄又在哪里?

“先生,没路了。”林朔风惴惴不安道。

“不奇怪,原本他们就不在肉眼所见到的空间之内。”闫时轮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那,先生能感受到什么吗?”

“空间依旧存在,只不过被掩盖了而已。”

闫时轮轻轻转动手杖,金阳万丈之后便是银蓝色的剑刃再现,左手持剑而右手则轻握那细长的剑刃,手掌所抹过的地方,金红色的鲜血灌入剑刃,手杖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脱手而飞,直接穿透了林朔风眼前的一堵厚墙。

眼前的迷障突然间就消失了,之前走过的那条诡怖黑暗的通道再一次出现,就算不是第一次,就算有闫时轮在身边,林朔风依旧感受到内心的不适。

“很难受?”闫时轮似乎也感受到林朔风的不安。

“先生,我有很特别的感觉,总觉得这背后的人,似乎与我有关。”林朔风老实的回答,他不忍心再有隐瞒,更不愿意闫时轮为自己担忧。

“人?并不是人。”闫时轮淡淡的说道,脚步又继续往前。

“先生是说操纵大衍邪术的不是人?”

闫时轮没再说,林朔风也没再问,他知道这个时候闫时轮需要集中精神,去感知周围的事物,而在这漆黑的通道中,他也必须静心提高警惕不能成为闫时轮的负累。

林朔风感觉也许走了已经有百来米,但这个隧道本身应该是没那么长,直至闫时轮停下脚步,似乎在感受什么,林朔风才能完全的静心,萦绕在耳边的是自己的呼吸声誉起伏的心跳声。

“你能看见什么?”闫时轮开口了。

“先生,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你没带手电?”闫时轮不由的无奈了。

“先生……我忘了。”林朔风呐呐道,他是真没想到,也许是因为闫时轮,他似乎觉得是不是有光并不是那么重要吧。

“呵呵。”闫时轮不由的低笑,这林朔风竟然也这样的迷糊,曾几何时他似乎也犯过同样的疏忽,也许也因为自己看不见,所以才会疏忽吧。

林朔风本想说出去拿,后来一想单独留闫时轮一个在这里,自己也不放心,何况独自返回相信闫时轮也是不放心的。

“没事。”闫时轮语毕再一次释出自己的能力,很快漆黑而诡异的空间被映照的满室生辉,并不刺眼,温暖而令人安心的感觉令林朔风不由的心安了不少。

但被火光映照的空间之内,竟然没一点尸体的痕迹,只留下那些空荡荡的橱柜,如果不是那玻璃清晰的可以映照自己的脸庞,林朔风甚至觉得之前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什么都没吗?”

闫时轮转了个身,之前第一次进入他没闻到任何特殊的味道,全凭那些尸体活动才能判断,这已经是不合理的,无论死亡多久是尸体都不可能没尸气,但这一次他却感受到尸气,却并不在这个空间之内。

“先生能感觉到?”林朔风此时发现自己之前阻止的对,这个地方太过诡异了。

“尸气并不在这个空间。”闫时轮习惯性的深锁眉头。

“先生,什么都没了,只留下那些空橱柜。”

“我们第一次进入的时候,我并没感受到任何的尸气,所以我需要你们替我见证,而现在我感受到尸气,却不在这个空间,我依旧还需要你的见证。”

闫时轮的话令林朔风震惊,这太不合理了,尸体不可能没尸气,那之前尸气是什么掩盖了?难道对方知道闫时轮会来?特地等他?那现在那些尸体去哪里了?为什么还会有尸气的味道存在?

“先生,他们要引你去哪里?”林朔风恍然大悟道。

“你怕吗?”闫时轮似乎更在意林朔风的心态。

“我担心先生,他们有心针对你的弱点,混淆你的感知力。”林朔风不安道。

“有思想,就会有弱点,不要被他人的威胁消磨你自己的意志。”闫时轮似乎不为所动,对于这种针对,他并没放在心上。

“我记住先生的教诲。”

随后林朔开始四下查看,确定在这个空间确实什么都没,不由的失去了主张。

“先生,我们现在怎样做?”

“总不能让我炸了这隧道,挖地三尺将这些尸体挖出来吧。”闫时轮打趣道。

“尸体在地下?”林朔风有些吃惊道,这他到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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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必要移走这些尸体。”

“那停尸房内的那些尸体呢?”

“这个空间的存在,就来源停尸房那特殊冰柜之中的尸体冤力,而那冰墙之内的尸体就是那一百零八名至善之人,他们的作用就是生成你白天所见到的液体,也是怨力的一种心态,用来滋养那血煞。”

对于事情越来越明朗,闫时轮却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沉重,苍舒言还不明就里,更不会知道她就是那第八名令血煞成型的至关重要的人物,而另外六名其中还有他们的女儿,闫时轮不得不佩服,黎娜迦这一手棋走的出奇的好。

“先生我不懂,这离开风孟村还有很远的距离,这些怨力流动的方向却是朝上的,如何能滋养到血煞?而且那一日我们去到风孟村,并没发觉有这怨力的味道。”

“你刚才所说的,你直觉玩偶背后操控大衍邪术的人与你有关,还记得吗?”

“难道他与风孟村有关?”林朔风忽然觉得脑海中闪过了什么线索,但一时却抓不住。

“你本为孤儿,无亲无故,唯一相关的就是慈正天师,而二十三年前死的那名道家同道就是关键,除了沈岩,他也与你有关,你们的因果就牵连在你师傅的身上,所以你能感受到这股不通寻常的力量。”

“先生是说,师傅二十三年前所送走的道门中人,就是这个使用大衍邪术的叛徒?那为什么师傅……”林朔风越来越不能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如果他抓住你师傅的把柄,要你的师傅替他完成一件事,依照你师傅的个性,也不是不可能的。”闫时轮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

“更何况,他已经死了,就算是叛徒,你师傅也不可能对他做什么,可惜你的师傅被利用了,而且还提他养大了沈岩,也就是输送这些怨力滋养血煞的媒介。”

闫时轮沉声说道,林朔风可以看得出闫时轮对于使用大衍邪术的人十分的不悦。

“先生是说,师兄就是那个媒介?”

“他是一个关键,我们还有几件事情需要查实,先离开这里吧。”

然而就在闫时轮准备原路返回时,空间却发生了剧烈的震动,隆隆的响声震耳欲聋,就仿佛山崩地裂一样,林朔风感觉自己站不住了,而此时他似乎意识到,这是个陷阱,有人是在等他们再一次进来。

“不用担心,有我在。”闫时轮抬臂将林朔风护在身后,全神贯注感受方圆一公里范围之内任何特殊的气息。

林朔风低低的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他不愿意令闫时轮这个时候分心,他能感受到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不断的下降,就好像陷入了地底深处一样,如果不是有闫时轮的力量护住,他可能连站都站不稳。

“想不到,墨斯大人眼瞎,心到不瞎,分析的头头是道。”苍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就好像沙皮拼命的摩挲着铁锅一样,钻入耳膜直入心脏,令人不由的皱眉。

“你果然没离开。”闫时轮平静的回答。

“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老者的声音透着不屑的笑意。

“难道你不担心你的尸身?其实我也有些好奇,你对于自己的肉身为何如此执着,放着那么多新鲜的尸体不用,反而屈居在一只玩偶内中。”闫时轮不由的试探道。

“你知道的还挺多多,是我小看你了。”

“其实你隐藏的手法并没多高明,而地点不外乎就那么几个,不在这里没,也不在风孟村,那唯一的可能就在那袭击我的女人身边,只不过,我没料到你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不顾,确实心狠手辣。”

闫时轮的话还没说完,黑暗中却不断传来一阵阵诡怖的声音,就好像僵硬肢体不断的摩擦所发出的,浓郁的尸气即使林朔风都能察觉,而且这里空气极为的稀薄,令人不由的感觉昏眩。

“看来不仅是慈正天师被骗了,连沈岩与我都同样被蒙骗,我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糊涂。”

“慈正那个憨子,我一说沈岩是他的儿子,他就相信了,这叫什么?这就是做了亏心事就怪不得旁人利用他。”

“但我不明白,你对沈岩并没上心,原来我还以为,你只是对女儿不闻不问,甚至还加以利用。”

“至极的力量才是我的追求,沈岩不过就是我养着的食物而已,不用多久了,现在先将你们除掉,四阳之子的血,你的破阴灵瞳,待我有足够的力量回到肉体,什么子女,要多少会没?”

“你真正以为,慈正那么憨吗?”闫时轮不由的轻笑道。

“你想拖延时间?这个空间是我创造的,你走不出去,也不可能有人走的进来。”老者不由的全身戒备起来,他始终觉得眼前这个眼盲的男人,无形中给人一股难以抵抗的压力。

“我根本不需要出去。”闫时轮淡淡的说道。

“倒是没想到墨斯大人竟然会坐以待毙?”苍老的声音有些得意道。

“是吗?我只是在等你……”闫时轮顿了顿。

“等我什么?”老者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闫时轮听得出他是很容易好奇的个性。

“等你自己先行离开。”

“你什么意思?”黑暗中的声音似乎有些不稳定,就好像紧急刹车一样的刺耳声戛然而止。

不知过了多久,林朔风无法计算,但对于惯于黑暗的闫时轮来说,却十分的清楚,这个空间留下的不过是一些没有思想的荫尸,而说话的人也已经离开了。

“先生……他是师兄的亲生父亲?”林朔风咽了咽口水问道,他似乎猜测出这股力量真正的身份是谁。

“并不是,沈岩确实是你师傅的儿子,只不过他也被那只血煞蒙骗了,但如果不是这样,或许沈岩还等不到你师傅去接他。”

“那他为什么突然离开了?”林朔风现在没那么怕,因为即使这些荫尸会攻击,有闫时轮在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而闫时轮正准备回答,口袋中的手机却突然响起,伴随着黑暗的空间之中,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他不慌不忙的接起电话,但电话那一头的罗子滔,却没那么淡定。

“时轮,出事了就是那个酒吧发生火灾,灾情严重,死了不少人,而且在酒吧的地下室有一处暗室,里面……里面竟然有……新鲜……的尸体。”

罗子滔感觉似乎找不到自己正常的声音,连舌头都开始有点打颤了,原本以为这酒吧与医院隧道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现在就算是他也发觉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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