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宁则慕轻嘿了声,不以为然:“跟你一样,家里人出了状况。”
郁喜哦了声,眼观鼻鼻观心。
宁则慕打量了小姑娘几眼:“你回来了,淳之知不知道?”
郁喜:“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姑娘是指温淳之不清楚她回来的事儿,还是指她不清楚温淳之知不知道她回来的这事。
宁则慕没有深究,想起一事儿,问:“你那签名照,你要不等会儿上我那拿去?”
郁喜迟疑片刻,说:“我还得给我妈打饭,改天吧。“
宁则慕略一点头,说:“行。”
......
宁则慕这一阵子,日子过得不大舒爽。
前些日子,家里的老人住院,远看即将撒手人寰,却惦念着家里的小孙子还未成家,这不就给宁则慕相了个对象。
这没边没沿的玩了十多年,家人终于开始催他定下来。
他们这群人,向来这样。
未结婚前,甭管你怎么玩。要结婚了,外边的那些花花草草就得处理个干净。
宁则慕倚着沙发点了支烟,几缕烟雾腾散开,他那面容隐在烟雾下,透着几分消沉。
他们这群人虽然面上看着浑,一个个不着调儿。但心里清楚能这么玩,全靠家里,离了家里的权势,什么都不是。
江肆攥着一把牌:“那于小姐不是挺漂亮的么?”
“漂亮是漂亮。”宁则慕不屑地移开视线,淡淡笑着,”不过这娇小姐脾气,也真是难伺候。”
宁则慕拖过烟灰缸,往上头磕了磕烟灰,又对温淳之道:“那几张签名照,你替我拿给小嘻嘻,搁我这儿,那于谨又得闹。”
于谨是宁家长辈给宁则慕物色的,于家也是书香世家。但小姑娘也是家里捧着长大,宁则慕这人兴致好的时候,会哄几句。然而于谨不是见好就收的主儿,蹬鼻子上脸时,宁则慕也就不大理她。
宁则慕挠着眉峰,想了想道:“前天倒是在医院碰到嘻嘻了。”
温淳之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稍稍抬眼:“她上那儿去做什么?”
宁则慕道:“她妈生病,需要做个小手术。”
......
郁喜回到宿舍时,晚间六点。
舍友都不在,郁喜搁下包,去浴室洗漱。
等她洗完澡,清洗衣服。
钟声才回来,一见到她,便扒拉着阳台落地玻璃窗的门框:“嘻嘻,阿姨没事儿吧?”
郁喜关了水龙头:“没事了。”
钟声笑嘻嘻道:“就让你别担心了嘛。”
郁喜洗完衣服,一件件晾在衣架上好后。
回到屋里,钟声正抱着膝盖坐在电脑前,低声咕哝了句:“男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郁喜顺口问了句:“怎么了?“
钟声扭头看来,一张怨气满满的小脸:“我爱豆和那个w先生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钟声的爱豆是凛然
快要在一起啦。
第二十七章
郁喜还愣着。
就听钟声还在念叨着:“这娱乐圈的感情就是不太靠谱......”
钟声说了一大串,见郁喜也没出声帮腔, 不由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嘻嘻, 你想什么呢?“
郁喜回了神:“没什么。”
心下却没敢多想, 走了这个凛然, 估摸着又要来另一个。
郁喜暗暗敲打自己,别自作多情。
那人一向滥情, 谁知道是不是又腻味了。
自那日圣诞过后, 陈迦南消停了好一阵子, 这两日又在宿舍楼下堵她。
齐毓咬着颗苹果,倚着栏杆,见楼下那阵势道:“哎呦, 陈迦南这发的什么疯?”又喊道,“嘻嘻,你快来看, 瞧这阵势, 好像要告白来着。”
郁喜不为所动。
“哪里?哪里?”
钟声一阵风似得溜了出去。
远处的花圃旁,陈迦南正和几个男生蹲在地上, 天色昏暗, 看不大清。
但依这阵势, 也猜的到是做什么。
钟声看了会儿, 进来搂着郁喜的肩:“嘻嘻, 你怎么尽招烂桃花?”
郁喜正在背专八的词汇,左耳进右耳出,煞有介事道:“要不你给我算算。”
钟声这阵子迷上稀奇古怪的占卜。
她话音落下, 外头就响起喇叭声。
陈迦南楼下高喊她的名字,声音粗嘎。
郁喜探头道:“齐齐,你说我不在。”
齐毓探出半个身子:“陈迦南,你可别喊了,郁喜没在宿舍。”
陈迦南喊:“我不信。”
一副不依不饶的阵势,钟声撸起睡衣袖子:“嘿,这支烂桃花,姑奶奶给你掐了去。”
钟声走到阳台外,小嘴跟炮仗似的啪嗒一阵扫射。
那端陈迦南气虚,却仍梗着脖子喊:“钟声,你瞎说什么?我跟我前女友早分了。”
钟声道:“你还狡辩,那我昨晚看到是鬼么?”
钟声这么一通胡搅蛮缠,陈迦南这表白自然进行不下去。
郁喜想着陈迦南也该消停了。
不成想,周一她上完专业课,却被陈迦南堵着。
他脸上显出那种看透了神情,夹杂着几分轻视:“郁喜,你拒绝我,不就是因为搭上了外边的那些老男人么?“
郁喜拧拧眉:“你胡说什么?”
陈迦南鼻腔发出一声轻哼:“校庆晚会上的那个。”
郁喜明白了,默了片刻,才说:“他不老。”
陈迦南似被她噎着了,好半晌找不出话头来。
郁喜又说:“陈迦南,我是真不喜欢你,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
周四的时候,温蝉在微信上敲郁喜,让她这周末陪她去度假山庄散心。
温蝉言语沉肃,郁喜直觉这姑娘可能又和顾梵闹情绪了。
等到周五晚,两人下午五点拦了辆出租车,去机场。
温蝉兴致挺高,倒不似昨晚那般没什么情绪的样子。
郁喜问:“怎么突然想散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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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蝉玩着手机:“那度假山庄的几套别墅是新开发,有叔叔给了两张门券,我想着不去也浪费,倒不如咱两去玩玩,。”
话罢,温蝉扔下手机,开始翻旧账:“而且......小喜子,我感觉上了大学后,你现在都不怎么带我玩了。”
温蝉面带几分茫然。
郁喜心里浮上一丝歉意。郁喜和温蝉不在一个校区,郁喜待的是旧社校区,而温蝉是在新校区。
除了距离的因素外,郁喜不得不承认这里头还有那么点温淳之的因素。
郁喜突然觉得自己有那么点狼心狗肺。
她一脸慎重地做保证,似负心人浪子回头,信誓坦坦:“蝉蝉,对不起,我以后会多找你的。”
温蝉被她这严肃的小表情唬住了,愣了几秒,又不好意思地咕哝:“哎呀,我就是随口说说呀。”
话落,似又想起了什么,她问:“嘻嘻,你是不是和陈迦南有矛盾呀?”
郁喜说:“你听到了什么了?”
温蝉皱着眉头:“他背后说你小话,说搭上社会上人什么的,反正嘴脏得很。”
郁喜哦了声,倒是不太在意的模样。
温蝉见她看得很开的模样,问:“你不生气?”
郁喜道:“生气呀,但我总不能打个电话,去骂他一顿吧?”
温蝉点点头:“也是。”
郁喜和温蝉到达山庄,已是晚间七点。
郁喜正从行李箱翻出衣物,就听温蝉道:“小喜子,宁大哥他们也来了,喊我们去玩呐。”
郁喜道:“我这还没收拾呢。”
温蝉走过来,大手一挥,合上行李箱,拉她起来:“晚上回来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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