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节(1 / 1)
这句话颇有沧桑感,何连成满脸不情愿放下我,低声说:“只要我抱得动,就愿意抱你,与年纪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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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以后,他开始计划着婚礼的流程,举办的地点等等,我听着也满目欢喜,只是觉得现在的欢喜,少了最初的感动。
过了一会儿,我把对于楚毅事情的决定告诉了何连成,他只是略微想了想说:“我尊重你的决定,虽然觉得你放弃到手的利益有点可惜。”
“经历了这么多,我忽然觉得某些方面,我有点认命了。”我看着他,眼角含着笑,平和地说,“或许该是自己的东西,怎么逃也逃不开,不是自己的,怎么努力也抓不住。”
“怎么今天这么多的感慨?史兰的功劳?”他问。
“和老朋友好久不见,难免感慨良多嘛。再说,想想以前与你在紫金台相遇,也算是缘份的一种吧。”我避重就轻。
“是呀,那当然是缘份,而且是几世修来的缘份。”何连成吧唧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
我以为会纠结很久的事情,就以这样的形式解决了,我忽然间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
不过,不去多想了,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很多。结婚的准备工作也是挺累人的,三个孩子以什么身份入场?带着这么多孩子嫁人,是不是有点太彪悍了?我胡思乱想。
临睡着,我才发现一提结婚的事,自己心里竟然有些惶惶不安的感觉。看样子,不管年纪多大,准备了几次婚礼。婚礼这个词,都是会让女人怦然心动的!
不是有人说过么,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好的承诺就是: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既然做了决定,也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第二天就给白霜打了电话,她听了我的决定以后,沉默了大约几分钟,才叹了一口气说:“其实这样的选择,对你根本没什么好处。但是,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会如此选择。”
“我知道,你给的建议是好的,但是我做不到。可能我命里就不该挣这笔钱,对吧。又或许说,你没有做妈妈,不知道一个女人为了孩子会做些什么。将来,孩子们了解这段事情的真相时,至少不会误会他们的爸爸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多判了几年,或者怎么样。”我对白霜也并无隐瞒,直言不讳。
白霜在电话那头笑了:“你这样的性格,我还是愿意和你合作,商业上的。只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我虽然欣赏你,但是更要为我爸爸,为我妹妹考虑。所以,合作的事放到这事完结以后,咱们再谈。”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这件事有了结果。
只是,从现在起与白家为敌是一件超有压力的事。我知道他们不会刻意对我做什么,但是只要往对立面一站,他们家不刻意做什么,也够我扛一扛的。
其实我最清楚不过的是,何家也必将因此受到影响,何连成能这么轻易的同意我的决定,对我支持之大不言而喻。
第101 白家动手
和白霜的通话内容,我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何连成,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紧紧抱了一下我说:“你别多想,牵扯不到何家多少。只是这事,恐怕又要惹老爷子生闷气了。回去提醒一下曹姨,看那老爷子常吃的药备齐了没有。”
他这样轻松的姿态,让我也放松下来,问:“如果公安局要找老爷子问话,我们能不能挡一下,尽量别让他正面面对,我怕他身体吃不消。”
如果绑架宽宽这件事,真的有何萧的参与。何则林不会因为我与何连成不放何萧一马生气,而是会为何萧所做的这件事生气。
上一次奶粉事件,是何则林一力压着,我们才都作罢,高举轻放的。绑架宽宽比奶粉事件又晚了差不多一年,如果何萧还参与了,或者说是主谋的话,无疑于何则林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想想,如果我遇到这么一个儿子,也是会气吐血的。
为了遗产算计自己的小侄子,有一次可以说是一时冲动,猪油蒙心;如果时隔一年,再来一次大的,那就是策划有度,预谋良久了。
“我知道,尽量吧。”何连成叹了一口气,“我也怕把我爸气出个好歹,他才没过几天安生日子。”
白家速度很快,三天以后我们就接到了公安局部门的通知,要求我与何连成再过去一次,就一些细节问题再次询问。
我们是被分开问的,我每一个问题都据实回答,警察似乎觉得某些环节不太可信,反复问了好几次。
不管他怎么问,我说的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没有一分夸大,也没有一分的放小,他最后无话可问了,就说我可以出去了。
在外面大厅,我看到了何连成。
他走近我问:“都问完了吗?”
我点了点头:“问得比一次详细很多。”
“我那边也一样,不过从他们询问的语气和方式上来说,白家已经介入了这件事,你有没有发现,他们在问的时候已经在引导着我们说一些不利于楚毅的话了吗?”何连成问。
“不管他们怎么问,咱们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就行。何萧参与这件事,现在还只是猜测,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不似楚毅照片都被人拍了下来。”我淡淡的说。
现在既然何萧嫌疑很大,我们也不能帮乱攀咬,毕竟没有一点真凭实据。
“也不能全这样被动,我想再背后找人查一查。”何连成一边走一边说。
我悄悄拉住他的手,低声说:“我觉得去查这件事最终会是徒劳,白家既然已经动手了,又决定不计代价的把何萧捞出来,那一定会把有可能生疑的地方全部处理掉。”
何连成脸色不太好看,两年前的何家在鼎盛时期,能与白家相抗衡,现在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
“尽人事,听天命。”我对何连成说,他看着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我们心情都不太好,脸色就有些沉郁。何老爷子还没得到何萧此次又作死的消息,看着我们两个轻声斥责道:“工作上的事,能有多难,早说过别把情绪带回家里。”
“我哪有。”何连成辩解了一句。
何则林没说话,把一份传真拍到他面前说:“你不就是为这个烦心吗?没大事,别乱想。”
何连成先看了我一眼,才去拿那张传真,很显然的是,我不知道那纸上是什么东西,只远远看到上面字迹不是十分清楚,有点花。
他看了几眼以后,脸色微微变了。
现在的何连成比起几年前,稳重了许多,特别是这次从美国治疗回来,能让他变脸色的事情很少,基本上没有。难道说,这张纸上所写的事出乎他意料的棘手。
“还说没有,若不是这件事你觉得一时没办法处理了,怎么会回家就阴着脸。”何则林看了他一眼,很嫌弃的说。
“嗯,好好,以后不这样了。”何连成脸色恢复正常,把那张纸一折递回给何则林问,“爸,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迟早的事,只不过现在来得早了点儿。”何则林淡定地说,“原本以为你把公司整顿好以后,还要再盈利两年才能出这事呢,现在早来了一年半,怎么?有点措手不及了?”
“不是,有点意外。明天我再好好想想,怎么办吧。”何连成与何则林继续打着哑谜。
二人都没准备在这个时候告诉我,我也不好开口问。
就在此时曹姨出来问要不要吃饭,何则林看了看表说:“行,难得他们回来早一回,那就省得等了。”
“爸,以后别等我们。你和孩子们都扛不住饿,胃再饿坏了。”何连成站了起来,一边说一边去厨房帮忙端菜。
曹姨在何家做阿姨做了二十几年,我们早把她视若亲人。我只是回来得早,也会进厨房帮忙,只不过每每都被她推出来,对我说着:“你别添乱。”
饭菜摆好,我去外面阳光房里叫孩子们进来吃饭,最近一忙起来都是司机去接,小家伙一见我就提意见,说好几天妈妈没去接了。
我一边应着他们,保证周末一定去接,一边带他们洗手洗脸。
再有半个月就要放暑假,暑假过后,元元和童童就是小学生的,现在也越来越有大孩子的样子。
饭后,何连成才找时间把今天何则林说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十年前,何则林与白家合作投资了一家公司,当时何家以技术入股,占了多半股权。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公司现在市值巨大,在股票市场上也算是中等规模的上市公司。今天何则林给何连成的传真上显示的是,有人在市场上不惜成本的买入该公司的股票,流通股股东短短一周时间里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现在不流通的股权握在何连成手里才有百分之十八,加上流通的百分之八,加起来才百分之二十六。当然,这个数看起来很宠大,但是现在的第一大流通股股东已经有了百分之十九的股份。
而且这百分之十九是在极短的时候里汇聚到一个人身上的。
这种靠着收购流通股,获得公司的控股权的手段很常见,但很少速度这么快的。就在今天,因为股票异常波动,证监会要求停牌一天。
何连成看着我:“何家速度真的很快,完全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的情况是,如果我们按兵不动,让何萧的事平稳顺利过去,他们就此收手。如果我们要一查到底,那接下来他们很可能不计成本的收购我们市面上流通的股票,甚至与某些小股东合作,取得控股权。这家公司,现在是何氏集团里盈利最好的,如果真的转到别人手下,集团想要扭转现在的经营状态,至少要多用一倍的时间。”
我一听也觉得情况紧急,想了半天说:“对你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挺大的。”他回答的极快,也让我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那我们要不要考虑收手?”我问。
何连成对集团的经营殚精竭虑,连续几个月早出晚归,又动用了他妈妈留下了大笔基金才把摇摇欲坠的集团稳住,如今正是需要稳健经营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出,绝对不是好事,甚至是可能会造成重创。
“先不考虑收手,你带孩子们去玩,我去书房再重新理一下现在各子公司的经营情况,查一下还有多少公司有白家操作的影子在。”他叹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放心,这些事我应付得来,就是估计要累一段时间。”
“我帮你。”我握住他的手说。
“你对这种资本运作还是了解不多,原来在翰华那段时间的锻炼也只是让你对数据敏感了一些。”他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一会儿才说,“也好,我让相关部门把最近的数据异动发过来,你看看,能不能找出异常。”
“好。”我应了一声。先去把孩子们安置好,然后让曹姨陪着,同时叮嘱几个小东西不能太闹,最后才来到何连成独立的书房。
何连成的书房在三层,装饰风格与何则林的不同,都是简单明快的白色,一进去就觉得马上精神起来。
他打开了咖啡机,把磨好的咖啡粉放进去,说:“今天晚上,咱们两个得靠这个提神了。”
“没事,我来弄,你先去准备材料吧。”我挽起袖子走过去。
“刚才已经打过电话了,那边正在准备材料,等一下各分公司的情况看一下上周的报表,至于这周……”他看了看日历,“还有两天才结束,让他们赶出报表也要明天晚上了。”
纵然他是如此说着,我还是把他推回到沙发上,自己去煮咖啡。
熬夜工作时喝苦咖啡,这是何连成的习惯,现在虽然外表有些不同,但毕竟那些让我觉得暖心的习惯还在。
估计今天晚上总部有很多员工在加班,资料大概是在半个小时后传了过来,通过三层加密,把文件下载下来。我打开了电话,坐在他对面,开始看那些枯燥的数据。
真的是很久不看,现在看到眼里只觉得那些数字成了小蝌蚪,一尾一尾晃得眼疼。
我用力盯住,放慢速度,一行一行的往下找。
第102 无意间的发现
何连成则在看各分公司截止到上一周的报表,查出与白家相关的就甩出来放到一旁。
我编了一套公式,把其中一家公司的数据放进去跑了一下,看统计出来的图形。
这时他走了过来,往我的桌子上一坐说:“初步的数据我整理出来了。”
我揉了一下眼睛,抬头看他问:“情况怎么样?”
“不容乐观。”他苦笑一下,把自己随手写的一几张草稿递给我说,“不知不觉中,何家与白家纠缠了这么深,集团层面上的合作没有很多,子公司与子公司之间合作太多了。”
我拿过纸看了看,子公司与子公司之间的名字只要是划上连接线的,何连成都在线上备注了一下合作项目,有七八家公司的股东是白家下属公司的名字。
“这样的话,如果我们只是被动的等待,很容易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要是主动出击呢?”我看向何连成,认真地问,“你现在资金链怎么样?”
他轻轻摇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现在集团经营才稳,不敢冒进。”
白霜早就算准了这一切,在资金上拖住何家,只要真的去追究何萧的事,就继续动手。
现在的情况是如果用象棋来比喻现在的状况,何连成与白霜是主帅的话,现在白霜那边兵足将广,布局得当;只要何连成这边稍有异动,分分种逼得你乱起来,然后乱中取胜。
当初,何则林眼光没错,白霜确实是一个经商天才,生意经已经写进她的基因里。我与她相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何连成倒不是没她这样的脑子,而是私事家私缠身,才理顺各项关系。这几年又处处受制,在商业上的机敏根本不如白霜,这也是实情。
“我刚才大致想了一个对策,你这边怎么样?”他看着我的电脑屏幕问。
我看着系统刚刚生成的图表,摇了摇头说:“才算了一家的数据,情况也不太乐观,如果这是白霜的手段,她思虑也太周全了。”我把图上的数据指给他看,“基本上刚才你列的那几家经营比较好的公司,现在的股价波动都快到预警线了,如果再有异常被强制停牌以后,再制造点新闻出来,不管是真是假,短时间内对股价影响太大,如果你想通过转让每家公司小部分的股权获取现金,这个方法已经被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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