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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坐了下来,一旁抽鞭子的粗汉默默的过来,道:“方才鞭挞此人时,其怀里掉下来一物。”
“哦?何物?”他的眼睛亮了亮,“快拿给我看看。”
粗汉便从怀中拿出来一夜中泛着点点绿光的小玉瓶来。
大师兄接过,左右的查看了下,再打开瓶塞轻嗅,无色苦味,里头只是普通的药粉罢了。
他恹恹的将玉瓶递过去,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粗汉便伸手拿了过去,一瞬间,大师兄瞧见了玉瓶的底端。
“等一下。”他迅速拿了回来,见玉瓶底端刻了个字。
大师兄略一寻思,嘴中默默念道:“姜,姜……”
即墨耳尖听到了名讳,便缓缓抬起头,就见其拿着小姐赠给自己的伤药。
他的情绪就在此开始有些波动起来。
“这个姜姓,据我所知。在西谟,也只有那一个地方了吧。”大师兄曾下山历练过,遂也明白一些的。
即墨的面上青筋暴起,那眼神似乎可以凌迟。
“来人。”他唤道。
“去请这小玉瓶的主人来。”
下手诺,便迅速的看了一眼,离去了。
即墨咬着牙似乎很是仇恨的,锁链发出清脆的碰响声。
“不用你说,我也能找到你的主子是谁了。”大师兄冷哼道。
“打晕他。”他又道。
粗汉便拾起一根粗棒,对准就是一击,即墨不服心的没了意识过去。
次日,尉迟弈手中依旧在把玩这两块玉佩,缓缓道:“姜?”
大师兄低头诺诺道:“是的阁主。”
“有趣,有趣。”他发出了一阵阵诡异森寒的笑声,似乎真的很愉悦。
“下去吧。”笑声骤歇,面容恢复,声音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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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对于阁主这迅速的转变有些愣,但还是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退下了。
尉迟弈转而又一个人在那怪异的发笑着。
掩好门,大师兄摇摇头,这新阁主,唉。
司真派的人迅速的来到西谟街市上,逮着一个人拉到暗处就去询问西谟姜姓在何处。
那百姓险些吓昏迷,便支支吾吾的指着道:“就,就在那前头了。别杀我,别杀我。”
话言完,再抬起头来,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还没玩够
景受命,一直隐蔽在将军府的周围,只因这时候的即墨不在,若有歹人伺机,姜大小姐的安危便不保了。
祁昨夜早已离开,自行寻了个客栈歇下,当然,不会是之前吃“霸王餐”的那家了。
他歇完便去江湖上寻几个高手,并说他们家大小姐不在乎几个钱,事成之后还有奖赏。
于是很快几人就心动了,一口答应为之办事。
“定金呢。”
祁愣了,“啥定金。”
“你让我们救人,万一人救下来,你给跑了,我们找人要钱去。”
“瞧你们心胸狭窄的样子,小爷我是那样的人吗?”他扯着嗓子道。
几人狐疑的看着他,摆明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不就是定金嘛,小爷有的是钱。哎,这大小姐又欠了我一笔。”
他挨个分了去,几人掂量了掂量便没话说了。
此间,将军府上,景发现了有点不对劲,便飞身而出,见到几人鬼鬼祟祟的在府邸周围打探着。
“听说这里就是。”其中一个司真派的人道。
这一看就是女子所用之物。
“赶紧进去看看。”
还未等的及翻进去,景便及时的制止了。
幸好主子有先见之明,不然姜大小姐今日怕是要被他们掳走了。
他上前去几人过招,招招狠手。
司真派的人暗道,想不到这将军府挺有能耐,竟然还有这样武艺高强的暗卫。
但是,他们派最喜出阴招。
景没有防备的,忽的身中数道墨针,败下节来。
该死,这些人好生卑鄙!
司真派的人留下在此与景周旋,只是派了一人瞧瞧的潜入了院子里。
这后墙的院子恰好通的是姜瑾的院落中。
此间丫鬟阿俏正端着茶点去叩门,道:“小姐,可睡醒了。”
现在是午时,小姐约莫在睡午觉还没醒罢,她犹豫了一会儿,准备回头,却瞬间被人捂住了口鼻,击晕了过去。
司真派的人在房门口,瞬间推开门,却被不知什么东西击中后退了几步。
姜瑾发现了端倪,守在门前头,正好等着来人进来。
她一直缓缓后退,此时即墨不在,她也没有别的暗卫。
“别跑!”司真派的弟子追道。
景听到声音不想与之纠缠,便翻了墙迅速朝着姜瑾过去,道:“大小姐!”
她一看是景,便伸手过去,由他带着自己轻跃出墙,而后同人交战。
“你中了墨针的毒!”她低头大骇道。
司真派的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将军府守卫好似听到了什么声响,便狐疑的过去。
“景!”她喊道。
他身中数道墨针毒,现在已然剧烈的毒发,浑身颤抖。
姜瑾咬唇,对着几人面目惨白道:“给他解药,我跟你们走。”
几个司真派的弟子不领情,想要硬将她抢过来。
但景只身拼尽全力护她。
“你快走!回去告诉君无弦!”她低低提醒道。
可是景不想放弃,执拗的同几人过招,看上去筋疲力尽,占在下风。
姜瑾想了想,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害到她将军府的人,现下也不能拖累了景,便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这时候,将军府的守卫们发现了端倪,一看有人在他们府外斗殴,便冲过去道:“你们在干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几个司真派的弟子发现要找的人跑了,便不予景纠缠,给他重重的创击过后便寻着姜瑾方才离去的方向找寻了。
“你是谁,为何在我将军府门前聚众闹事。”守卫道。
他的墨针毒素发作,口中只吐露了一句,“王,王侯大人。”
守卫惊讶眼神一亮,道:“是王侯大人的手下,方才想来是有歹人欲要闯进我们府上谋害。多谢!快,快将他送去王侯府,我回去通禀将军大人!”
于是另一个侍卫愣愣的立马找了匹马过来,将其运上马,迅速的朝着王侯府过去。
姜瑾只是一直跑,一直跑,头上的钗饰太过沉重,她便皆散了开来丢弃。
直到到了一个胡同口子里,她躲在那篓子里隐蔽起来。
司真派的弟子在岔路口跟丢了,便道:“方才还看见就往这个方向过去的。”
“兵分两路,找!”
姜瑾微微松了口气,又等候了一段时间,确定他们已经朝着另外两个方向而去的时候,才从那篓子里出来,在胡同口子踌躇了许久,终走了出来,看到前头并没有那方才几个人。
她思忖,定然是即墨被抓了,让那司真派查出了端倪,便要揪出她去审问。
该怎么办,现在是万不能回去府邸里,他们会伤害自己的亲人。
正想着,姜瑾忽的胸口猛然一痛,嘴角开始渐渐溢血。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正在朝她走过的几人,没了意识,缓缓倒下。
“带到阁主面前去!”
“是。”
夜里,姜瑾仿佛能感受到自己被人扛起又放下,最终来到一个满是木香清冷的房内。
“阁主,人带到了。”司真派的弟子道。
她渐渐开始有了意识,也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只是胸口闷的透不过气来,一阵阵收缩的疼痛。
一颗药丸被迫入喉,不知过了多久,姜瑾彻底苏醒了过来。
她的凤眸蓦地睁大,看着头顶陌生的帐子,久久没有缓过来。
“美人,我们又见面了。”尉迟弈森然一笑,他坐在轮椅上,手中缓缓的旋转着两颗玉石。
七皇子!是七皇子!她不可置信的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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