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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的安保面前一摊看,证件上书:淮京市公安局刑事侦查特别事务处,处长何鸢。

时迁:……

他瞪大眼睛,像个弹簧一样跳起来。

夺过安保手里的证件,反复检查。

公章,没问题。

证件,比真金白银还真。

时迁:“……操!”

顾翎大老远的喊道:“你干什么呢,我们当警察的能讲脏话吗,看见没这是啥,文明机构证书,你对得起这个证书吗!”

时迁神色变了一变,盯着何鸢。

何鸢老神在在:“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时迁:“你是哪门子处长,我怎么没见过你?”

顾翎由远及近,“说啥呢,在门口磨蹭半天不进来,还得我八抬大轿来接啊?”

他走近,看到何鸢,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片惊艳。

顾翎:“迁儿,这你……女朋友?”

时迁:“不是。”

顾翎感慨:“好,很快就是我女朋友了。”

时迁给了他一肘子:“你找死啊!”

顾翎无奈:“我不是先问了你吗,不是你女朋友,你还不让别人追?”

时迁现学现卖,拿着证件扔到顾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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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翎打开一看。

时迁:“刑事侦查特别事务处何处长,要点儿脸么你,警察局禁止办公室恋情。”

顾翎脸色一变:“何处长?”

他打量何鸢,显然也没想到何鸢年纪轻轻就是处长级别的人物。

何鸢淡然开口:“带我去见杨正康。”

时迁古怪的想道:这女的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先是半夜敲他门的长发女人,再是袭击他的神秘人物,还有个什么何氏集团的千金,现在又摇身一变成了他们局里的处长?

顾翎跟在后面,挤眉弄眼:“你哪儿找来的处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时迁嘴角一抽:“我也刚认识?”

拐弯走进办公室,杨正康坐在办公桌后面。

何鸢敲门,杨正康抬头,脸色一变。

“何处!”

何鸢点头。

杨正康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倒了杯茶。

何鸢摆手:“不用。”

跟在后面的顾翎和时迁相互看了一眼,心里一惊:……还真是个处长!

杨正康说:“您怎么回来了?”

何鸢没有动桌上的那杯茶,杨正康是个局长,却局促的站着,何鸢是个小处长,却大摇大摆的坐着。

这一番姿态好像反了一反,极其古怪。

而且看起来,杨正康对她语气诚惶诚恐,颇有些尊敬。

何鸢进来找杨正康,不说废话,直奔主题,一指时迁,开口:“把这个人给我。”

时迁:……

顾翎惊悚的看着他,偷偷做口型:你被包养了?

何鸢:“张成辉的案子我接手了,你不用管。”

时迁:“喂,你这个女人……”

杨正康厉声严色:“时迁!”

时迁闭嘴,吊儿郎当的站着,脸上写着大大的‘哥很不爽’四个字。

杨正康:“今天开始,你跟着何处,寸步不离,这是命令。”

第9章 我抱警了

时迁买了两杯奶茶。

回来时,何鸢站在十字路口,已经被四五个人要求合照。

他走过去,正好有个穿着时尚的大学男生激动地问何鸢要号码。

大学生甫一伸手,时迁拿一杯奶茶就把人挡住了。

“喝吗?”

问的是何鸢,看的却是大学生。

时迁身上有股匪气,盯人家未出茅庐的大学生,后者被盯得浑身发毛,号码也不敢要,直接和他的朋友——王八推西瓜:滚的滚,爬的爬。

何鸢把奶茶拿在手里,不动声色的研究了片刻。

时迁替她插上吸管,他喝了一口:“没下毒,我不敢毒领导,何处,你放心。”

何鸢模仿他,把吸管小心翼翼的塞在嘴里,光咬着,没动。

时迁以为她不喜欢喝这个口味,刚才问她要什么口味,她也不说。

脸上看不出几个表情,一问三不知,问急了还动手打人。

关键是时迁打不过她,所以很郁闷。

……什么人呐!

时迁换了一杯奶茶,把自己手里的红豆巧克力布丁换给了何鸢。

何鸢手里那杯乌龙奶盖到了他手里。

时迁:“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昨天的事情。”

何鸢:“昨天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张成辉死了。”

时迁:“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关于你的,一会儿是大小姐一会儿是何处长,你到底是谁?”

何鸢:“与你无关。”

时迁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咙。

何鸢往前走,他立刻贴上来。

黏着她,叫她走路走走不方便。

何鸢停下,冷淡的看着时迁。

时迁无辜一笑,他故意的很,想方设法的膈应何鸢:“这是命令,杨局和我说的,要跟何处寸步不离。”

时迁又靠近她一些,这下,真是贴着何鸢走。

“你住在哪里?住我家?还是住宾馆?事先说明,我家只有一张床,你如果要住在我那儿……”

何鸢没说话。

时迁看着她:“看你的样子,就是要住我家了,正好,我也有不少问题要问你。”

何鸢:“我不会说。”

时迁拦下一辆出租车:“走吧,我会等你要开口告诉我为止。”

时迁住在公寓高层,电梯上去,打开门,里面是个九十平米的单人公寓。

他指了指自己的卧室:“你睡这里。”

时迁把沙发往客厅边上一拖,从柜子里抱了一床棉被出来:“我睡沙发,厨房在左边,卫生间在卧室边上。”

何鸢放下自己的包。

时迁安放好沙发,在客厅中间空出了一块空地,一只慢吞吞的乌龟爬出来。

时迁介绍:“儿子,来,认识一下何处。何处,这是时王八。”

何鸢瞥了一眼时王八。

时王八被她一瞥,把头缩进龟壳。

时迁皱眉,心道:龟龟,这女的鬼见愁啊?

连个王八都怕她?

鉴于何鸢身上发生的稀奇古怪,甚至可以归属于神学范畴的离奇事件,时迁暂且相信,这世界上确实有超自然现象,科学解释不了,因此在家作威作福的时王八怕她,也可以理解。

何鸢推开门,时迁突然从沙发上一个鲤鱼打挺,光着脚丫子往里面跑。

她进门之后,外套一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时迁愣神。

“你干什么?”

“睡觉。”

何鸢把棉被往上一拉。

时迁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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