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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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鸢也没接。

像个木头人似的。

她从被时迁抱起来,光穿了一件衣服,穿好之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时迁拧着眉头,一边喝水一边走,倒给何鸢倒的那杯水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

他走了两步,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来电:顾翎。

“喂!时迁,你那件事情在搞什么啊!你打开电视看一下,电视上报道的张成辉死亡是怎么回事?”

“他死了?”时迁诧异:“刚才不是还昏迷不醒吗?”

“死了!就前几分钟的新闻,抢救无效!”

时迁往后看了一眼何鸢,后者原本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这时突然站起来。

何鸢走到宾馆书桌前,三两下掰弯了台灯,将柜子最上面的抽屉抽出来,立在墙边。

顾翎电话里道:“杨局叫你现在立刻回来,你订今天最早的高铁,晚上之前能回的来吗?时迁?喂?时迁!你听我说话没?”

时迁:“不回。”

他挂了电话。

顾翎啧了一声:“妈的,这小子又搞单干!”

“你干什么?”

时迁上前,一把抓住何鸢的手。

何鸢手腕一转,反手制住时迁,脚下一扫,将人横扫在地。

时迁屁股着地,痛的当即一个挺腰,一声惨叫。

像条上了岸的鱼。

“姑奶奶!你能只说话别动手吗!”时迁郁闷。

何鸢没理会他,从大腿根部抽出三根香。

时迁嘴角一抽,克制住自己想掀她裙子的冲动,掀女人的裙子总归不是一个绅士的行为。

何鸢命令:“下去买东西。”

时迁揉着腰:“买什么?”

“三个苹果,一碗饭,一个鸡蛋,煮熟的。”

时迁:“我买回来,你必须告诉我理由。”

他穿上鞋,下楼把何鸢要的东西买了上来。

推开门时,发现何鸢在房间里已经摆了一个简单的神坛。

时迁将袋子递给她:“张成辉死了。”

何鸢听到这话,没有丝毫意外,但也没有解释。

时迁挑眉:“你知道他会死?”

何鸢伸手接袋子,时迁把袋子往后一提,远离了何鸢伸出来的手。

时迁:“回答我。”

何鸢:“他在养鬼之前就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她抓着时迁的手臂,强迫他把东西递过来。

袋子里按她的要求,买了三个苹果和一些馒头,鸡蛋。

何鸢摆在竖立起来的抽屉面前,晃了一下手上的三柱清香,那香无火自燃,白色的烟雾把她衬的十分仙气,不像个正常人。

时迁脱口而出:“你是个什么人?”

何鸢三柱香插上之后,淡然道:“女人。”

她转过身,把时迁往床上一推。

时迁被推倒,坐在床上,何鸢拉开他的衣袖。

时迁:“你干什么?今天是怎么回事?张成辉和你是怎么认识的?你……”

他想问的太多,今天发生的事情属于超自然现象,时迁一个受过高等马克思主义教育的青年,根本无法理解。

何鸢:“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时迁:“那你总要告诉我,你对我干什么吧?”

何鸢从口袋里摸出一截红线,缠上他的食指,接着又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在里面烧了两张奇怪的符纸,玻璃杯立刻冒出滚滚浓烟。

何鸢将他食指戳破,用手从他小臂之处往下滑,二指压过,将时迁手臂的青黑的线挤出。

时迁的指尖一疼,三滴黑色血珠落在玻璃杯里。

白色的浓烟刹那间成了黑色。

何鸢取下红线,拿了张纸盖住,捆好之后放在简易的神坛中间。

那三炷香肉眼可见的燃烧殆尽。

时迁见何鸢一气呵成的动作,惊的合不拢嘴。

“你刚才在干什么?做法吗?”

“你已经没有生命之忧,接下来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何小姐……”

何鸢看了眼门口,示意时迁可以走了。

时迁偏不走,他放下袖子。

“何小姐,你现在属于目击证人,我有理由把你带回淮京公安局。你必须和我走一趟。”

时迁断然不能就这么跟何鸢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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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古怪的女人身上挂了一长串的疑点,他就是捆都要把人捆到淮京。

何鸢:“这件事不是普通人能解决的。”

时迁:“看的出来,不过我们人民的好儿子都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不和我走一趟,我就只能来硬的。”

何鸢:“你打不过我。”

时迁:……

就算知道这女人说的是实话,但时迁还是有些无奈。

正如何鸢说的,他的实力和她有着悬殊差距,在头两次交手之中就可窥见一斑。

说硬来,也不知道怎么个硬来法。

时迁坐在床上。

“好,你不和我回去也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张成辉和养鬼是怎么回事情?”

何鸢淡淡的看着他:“张成辉原名张大成,两年前请小鬼开财运,养了两年,一开始只是用鲜血供养,后来开始杀人。”

时迁:“杀人?怎么杀,是里面的内脏都消失,只留一层人皮吗?”

何鸢:“人皮?”

时迁:“嗯?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看你搞的这些东西,你该不是什么世外高人女道长吧?”

何鸢送给他一个眼神。

时迁虽然没看懂眼神的内容,但多半有点儿‘你是白痴吗’的意思。

这回,轮到何鸢反问他:“什么人皮?”

时迁拿到了主动权,美滋滋的,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小道长,你要去拯救苍生吗?”

何鸢冷飕飕的刮了他一眼。

这一眼带冰渣,时迁老实的坐起来。

“淮京和怀市一共发生三起命案,三起作案手段相同,伪造自杀现场,内脏融化,只剩人皮,唯一的共同点,卖过张氏保健品。”时迁:“我知道都告诉你了,何小姐,该你拿出一点儿诚意来,和我交换情报了吧?”

何鸢眉头皱起,突然回心转意:“我和你去淮京。”

时迁:“嗯?”

他诧异:“改变主意了?”

何鸢:“我受人之托,无法告诉你任何东西。”

时迁心道:搞特务工作的?

他又想:什么牛逼的人能请的动这女人?

时迁天生好奇心重,何鸢身上充斥着种种谜团,叫他下意识的想要接近她。

奈何对方是个天然的冰块儿,回淮京的路上,时迁摸透了她平时的主要工作:睡觉,吃饭。

一旦没有事情,她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休眠状态,醒过来的两次,是为了吃饭。

时迁原本想在路上从她的嘴巴里套一点儿什么出来,结果对方这个态度,让他一无所获。

十号早上,时迁抵达淮京。

二人不做休息,直接赶到公安局。

时迁叮嘱何鸢站在门口等他,谁来都不要搭理。

顾翎整理好文件,出门迎接。

“迁儿,赶紧的!”顾翎在门口招手,“早饭给我带了吗?”

时迁:“就知道吃吃吃,我们这儿养猪致富的吗?”

何鸢:“我和你一起进去。”

时迁:“别闹,这儿不是旅游风景,哪儿能想进就进的?”

何鸢听罢,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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