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少女的好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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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飘在心里惊叫:不应该是这样的。

坚硬如铁的粗巨的男物挺立在史加达的胯间。

在她扭头过来的瞬间,她所看到的就是这付景象。

她的一生,曾经也无意间看到过一些男性的生殖器,但是,史加达的性器要比她看到过的任何男人的都要粗长,就像一根大木棒一般竖立在他的胯间,那青筋暴怒的表面看起来煞是恐怖,就像是一根缠满蔓藤的黑红的铁棒,让她有刹那间的错觉,他的性器像她的手臂一般的粗巨。

如此粗长的东西,竟然还那般的坚硬,这是很难想象的,因为她所看过的性器,就没有此般的坚硬度。

她此时是愣呆了,眼睛直直地瞪着他的性器,微张着小嘴喘息,却说不出半句话儿。

她蓦地想起她当初所说的话:很粗,但软软的。

如今这根本以为永远都是软软的粗物,却意料地在她面前勃胀、坚硬,她如何能够想象这一切呢?她觉得她又一次被骗了,这就像蒙莹当初的感受其时是一样的。她与蒙莹的不同之处,是她在这性器未进入她的生殖道的时候,她就发觉了,蒙莹却因为坚硬的坚硬刺闯入她的身体之时,她才发觉这个“性无能的男人”其实是一个坚强得惊人的家伙。

“你用这根东西插入夫人的身体?”雨飘惊震过后,最先问的就是这句。

史加达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他的身体,道:“是的,所以,她要杀我。”

“要是我,我也会杀了你的。”雨飘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走到床前,不敢躺下来了,只是紧张地坐在床沿,盯着他,忽地说了一句:“夫人一定痛死了。”

史加达摇摇头,道:“她不会痛的,我这家伙看起来是粗长了些,可是都能够顺利地进入女人那里。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我都进去了。她们都没有因此痛死,相反的,她们很喜欢。”

他很诚实地说着,其实对于这方面,他也只能够如此的说,像当初进入那十一岁的小女孩的时候,他本来以为是无法进入的,可是事情的结果却超乎他的意想,他最终还是进入那个幼嫩的、小小的生殖器。

雨飘开始沉默。许久,她的脸露出丝丝的冷笑,道:“谁都以为你是性无能的时候,你却有着比任何人都强壮的性器以及性能力,是这样的吧?你是趁夫人不提妨的时候,害了夫的贞守的吧?夫人她是一个很端庄的女人,很守妇道的,你要了她,她当然就要你的命。我如果当初就知道这点,我是绝对不会救你的。你很厉害,也很聪明,瞒过了赵天龙和苏兰娇好,又瞒过了我们,从而害了夫人,也害了我。你真的是太厉害了,史加达!”

史加达无言以对,他继续他的沉默。沉默对他来说,是最自然的状态。

雨飘忽然站起来,史加达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打开了门,他知道她是去通知蒙莹。

他在心里绝望地叹息:终究是躲不过六天。

“女人永远都不可靠。”

这是鲁茜对他说的,他此时又想起来了。鲁茜让他别爱上女人,因为女人很不可靠。他也真的没有爱上哪个女人,并非他刻意地不想去爱女人,而是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爱一个女人,甚至不懂得什么是爱。爱,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遥远。

他看着那门。门没有从外面锁上,也没有打开,那门是虚掩着的。雨飘似乎还愿意给他逃跑的机会。但他知道他一旦出了这扇小门,天下虽大,他却仍然无处可遁。他想了想,还是起了床,穿好衣服,把原来插在他的胸膛里的那把极普通的剑提在手里,走了出去。走到门背时,他静静地站了一会,才伸出手去缓缓地把门拉开,接着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见雨飘定定地站在门前不远之处。他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终于踏出这门槛,走到她的背后,他感激地道:“谢谢。”

此时已经是夜深,四周无人的。

雨飘没有回言,他低叹一声,偏过她,向左前走去。

“没有我的带领,你是出不去的。我既然带了你进来,我也就送你出去。”

雨飘忽然轻轻地道,史加达停止脚步,蓦地转身走回屋里,把门掩上。雨飘仍然呆立夜风中。

不一会,从蒙莹的主阁楼里缓缓地走过来一个身影,那身影走到雨飘面前时,雨飘就施礼道:“奴婢见过小姐。”

“雨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小姐不是也没有睡吗?”

“嗯,我是起来撒尿的。听得外面好像有声响,我就出来看看是谁。雨飘,你刚才是在和谁说话?”

“小姐,你听错了,雨飘只是睡不着,出来看看夜空,不小心咳嗽了几声而已。”

“既然你睡不着,那你陪我聊聊。来,我们到院子里的亭子去,那里有灯笼,没这么暗。”

雨飘就这么被她拉走。她们到了别亭,在石橙上坐好。

那小姐开口就问:“雨飘,你有没有见过史加达?”

雨飘知道她对史加达很是感兴趣,因为史加达最近在赵宗是蛮出名的,便回答道:“奴婢是见过他。”

“雨飘,你告诉我,他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是的,很好看。”

“雨飘,跟你商量件事情。你什么时候,悄悄地带我去看看他吧。我偷偷去过几次,可是都没碰上。那个史加达,好像不经常在三叔的府院,要找他可真难。”

“小姐,你为何想要见他呢?”

“只是好奇而已,见了他,就不会好奇了。”

“原来这样,那找时间我就带小姐去看看他,但小姐不得让夫人知道才好。”

“说好啦?”

“说好了。”

“拉勾。”

把她的小姐送离,她重新进入她的屋子,看见里面的灯还没有熄,史加达坐在桌前,手里拿着剑,见到是她,他像是喘出了一口气。她把门反锁,转头说道:“把剑放好吧,我真要去通知夫人的话,你即使再多拿十把剑在手,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史加达依言把剑放到一旁的角落,然后回来继续坐着。她却已经上床躺好,在床上,她看着他。忽然觉得他的外形,是一个绝对完美的男人。以前以为他是性无能,她否认这种完美,但现在她真的很难否认。她道:“你不上来睡了吗?”

“我趴在床上睡吧,你已经知道我并非那种很安全的男人。我想,还是不要睡在一起的好。我怕会发生像我和蒙莹那样的事情,到那个时候,或者连这最后躲藏的小小的空间也没有了。”

“你就这么怕死?”

“也许吧。”史加达叹道。

雨飘道:“你说说你跟夫人的事情,这次不许骗我。”

史加达点点头,简单地叙述了当时的情景,他觉得在这事上,如今没必要瞒着她。她听罢,默默地沉思一阵,道:“其实这事情,也真的不能够完全的怪你。但是,你既然做了。夫人要杀你,那是有她的考量和理由的。你活着,对夫人是一个永久的威胁。我想,如果你没当时没进入夫人的身体,她当时就会立即地把你杀了。正是因为你进入她的身体,她当时没能够立即狠下心来。你和她,并不算陌生的,都那样子在一起那么久了。夫人再怎么样,也还是一个女人的。女人啊,不论老幼、不论贵贱,都有着她们的相同的弱点。”

她在叹谓,史加达不是很明白她的语言的意思,其实连她自己也是说不上来意思的,她只是心里那么想着,嘴上那么说着。说出来的,似乎很沧桑,但她自己,找不到实质的影像的。她只是凭着女人的直觉,蒙莹之所以还给史加达六天的期待,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史加达真正地成为蒙莹生命中的一个男人。

史加达故意地道:“雨飘,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插痛她了,所以好不高兴?”

想不到他此时还能够开这种低级的玩笑,雨飘有些想笑的,因为他这是用她刚才说过的话变着样子在逗她,可她毕竟还是没能笑出来。她也不顾了羞耻,低骂道:“你还有心情说什么笑!如果是我,当然会痛得要死,可夫人不会的,夫人她连孩子都生了两个了,哪还会怕你?你要坐就坐到天亮吧,我没心情跟你说话,明天是最紧要的一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果然不再理会他,闭目待眠。他坐在桌旁好一会,忽地站起身走到床前,脱了鞋就上了床,正要爬到里面去。她就睁开眼睛,道:“你是男人的,你睡外面,别老像个女人一样寻求别人的保护。”

她挪移了身体,睡到里面去了。他于是钻入外面的被窝,面朝外,背着她而睡,身体离得她远远的。她转过身来,面向着他的背,看了好一会,微微地使劲踹了一脚他的屁股,嗔怪道:“你干脆到地下去睡好了。什么家伙,好像我会吃了你,又好像我身上有什么病似的!我就那么肮脏,你连碰都不敢碰?用得着故意离我那么远吗?干脆下床去睡算了,谁求你上来的?”

史加达突然转过身来抱住她,吻住她那突然变得爱乱说话的嘴儿,她的手也渐渐地回抱住他,抱得他很紧。他感到她的泪水开始滴落,她那脸庞儿也湿润,他离开她的嘴唇,凝视着她,道:“我说过的,我可以抹去任何人在你身边留下的痕迹的。你可以跟我说说那个家伙是谁吗?虽然我也许帮不了你什么忙,但我真的想听听。”

“我不想再提起,但你真要听,我给你说,你可得听好。”雨飘哽咽着,她把整件事情细细地哭。

她说,赵天龙强暴了她——史加达欺骗了她一次,她这次,也选择欺骗他。

真实里,她的初吻,也是被史加达疯狂地夺去的……而她的初夜,至今仍然保留;她整个的身心,仍然是纯洁的。

可她就是要欺骗史加达,为了报复他……

史加达静静地听着,默默地抱紧她颤抖的小身子。当她把话说完,他仍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她以为他是睡着了,根本没有听,愤恨得地要推开他,但他抱得她又紧了一些,她就知道他没有睡着,她的心里的愤恨就迅速地消退,她责问道:“你听了我的故事,为何不说一句话?”

史加达轻轻地道:“我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雨飘问。

史加达道:“什么时候,我能够杀得了赵天龙?”

雨飘惊道:“什么?你要杀赵天龙?”虽然她恨赵天龙,可她心里,一直没想过要杀赵天龙的,因此,她听到史加达说要杀赵天龙的时候,她也被惊震住了。

史加达坚定地道:“我有能力杀他的时候,会豪不留情地把他杀了。”

雨飘安静下来,许久,她幽然问道:“是为了我吗?”

史加达道:“这个,你不要问。我不为谁,我只是很想杀他,也很想把他的心脏掏出来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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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好恶心!你竟然连这些话都说得出来……我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像你这般的家伙,你胸膛里装着的到底是颗什么样的心?”雨飘阻止他说下去,因为他说的话,叫她感到心寒。

史加达平静地道:“狼心。”

××××××××××

赵天显一直到吃了中午饭才离开,在这段时间,所有欲向蒙莹汇报情况的人都不敢出现。蒙莹要和史加达的事情很少人知道,而蒙莹要追杀史加达,真正了解的人都是很少。她是支使了许多人追查史加达,但那些人也只知道要找到史加达,却不清楚蒙莹为何要那般着急。赵天显明显是被蒙莹蒙在鼓里的,所以,赵天显在她的身边的时候,她得装作什么事情也未发生,而那些被她支使出去的头目,事前也了解这些,因此,不敢进来汇报。蒙莹心急如焚,赵天显一离开,她立即召见他派出去的人,得到的结果,却是叫她失望的。她让他们继续搜查,自己却呆坐着,思考有什么地方她还没有找过,她坚信史加达还在旭日城,可她在暗中已经把旭日城翻了遍,竟然还找不出一个大活了。为了搜查史加达,她是连龙舞家族的势力也暗中调动了的。

雨飘进来,看见蒙莹的沉思。她没有打断莹的默想,她选择默默地站立。蒙莹结束沉思,问道:“雨飘,你说,他能够躲在哪里?”

雨飘摇头,道:“夫人都不能够想得出来,雨飘如何想得到?”

蒙莹叹道:“那你帮我想想,还有地方没有找过?”

雨飘道:“该找的地方,夫人都派人找过。”

“不该找的地方呢?”

雨飘心中微惊,她表面尽量保持平静,道:“不该找的地方?夫人你指的是天之助家族吗?”

蒙莹道:“我有些怀疑这家伙投靠到枫那里,毕竟像他那样的家伙,是很能够让枫那种骚女人喜爱的。”她想起史加达说过的,枫身边那个性奴,其实是和他一起的,那么,他也就很有可能投靠到枫的裙下,想到此,她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愤恨。

雨飘稍稍地放心,蒙莹此刻只要想到枫和史加达,就会失去平时的冷静,如果让她想到还有她的府院没有搜查的话,那么,史加达和自己都无法活着离开这里。

“如果他真躲到枫那里,看来我要杀他,是难上加难。虽说我们龙舞家族是旭日城的主,然而三大家族中,任何一族都不是好惹的。龙舞家族也不会因我这点小事而惹上天之助家族。唉!雨飘,你先出去,我好好地想想。”蒙莹支使雨飘出去,雨飘应言而出,她静静地看着雨飘的背影,沉思许久,忽然怨嗔道:“那家伙,如果真投到枫的怀里,我非杀了他不可。”

“妈妈,你要杀了谁?”

蒙莹一惊,道:“女儿,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害怕她的女儿听到她跟雨飘的对话。

“刚来的,妈妈,你说你要杀谁啊?”

“一只小狗而已……你别问太多,过来,到妈妈的怀里,妈妈给你梳理一下头发。”

××××××××××

傍晚时分,晚饭之后,蒙莹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值得她开心的消息。她承诺里的时间,其实应该已经到期。但惯性的思维里,六天的时间,应该是包括今晚的,如果过了今晚,她仍然不能够杀得了史加达,则她以后还要杀他的话,就得背信弃诺。她并不在意对一个性奴背信弃诺,只是,她怕她以后很难下得了手。

她所给他的六天时间,其实也同样是给自己六天的时间。无论多冷漠的人,都是有着感情的。她并非一个完全冷漠的女人,和史加达相处过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她和他可是每次都袒露相对的,彼此的手都抚摸过彼此身体的每一部分,彼此的嘴都相吻过,即使他真的是性无能,这些相处,也是一种真实的。她不可能对他没有半丝的感情,就像她虽然不是很爱她的丈夫,但她不能够否认她对她丈夫的感情的。如果仅仅是因为史加达一次的进入,而导致她对他有了感情,那是很没可能的,只是在他未进入她之前,他给她一段很愉悦很温柔的时光,也正因为那段时光的存在,使得史加达进入她之时,她更多的是因为他欺骗了他而生出的惊骇和愤恨,而不是他进入她的本身。其实,她并不恨他的进入,从她的心灵的真实的出发,她知道,她不恨她进入的本身,更多的是恨他对她的欺骗,以及担忧他很有可能对她以后的人生造成不可挽回的威胁和伤害。

因此,真确的说,她不是因为恨他而要置他于死地,而是为了她自己、为了龙舞家族和赵宗、同样也为了她的儿女的将来,她必须让史加达永远沉默的同时,也同样的叫他永远都成不了她生命中的罪证。这才是她要杀他的最重要的原因,她明白地了解这一点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因为猜测史加达投到枫的裙下,而表露出那么大的怨恨。他如果真的敢投靠枫,她真的就不会留半点的情面。枫那个女人,抢了她的丈夫,还敢抢她的……她宁愿让他死,也不叫他去讨好枫。他讨好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够讨好枫。这是她刹那间的小女孩脾性,更多的时候,她表露出来的,都是她的妇女的成熟和冷静。

她让雨飘过来陪。她觉得雨飘在这段时间里,跟以往有些不同,只是到底雨飘变在哪里,她说不上来。因为,那太不明显了。且她的变,或者也是因为赵天龙的缘故,赵天龙给雨飘的打击,是沉重的。

(雨飘不但骗着史加达,同时也骗着蒙莹。)她和雨飘拉了些家常话——她现在不大想跟雨飘聊史加达,因为正是因为那件事情,雨飘被她所利用去与赵天龙交易的。再说,她也被这件事搞得心慌神乱的,有时候在心里莫名地生出抵抗,很不愿意去想的,偏偏又不能不去想。

“雨飘,你知道我为何要找史加达吗?”她问。

雨飘回道:“奴婢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蒙莹叹道:“是的,这些事情,你是不应该知道的。其实让你知道也没有什么,只是以我的处境,还是不让你知道太多的好,因为那样反而会害了你。”

雨飘道:“奴婢并不想知道太多,只想一心一意地服侍夫人就好。”

蒙莹沉吟,正欲找话再说,外面急急忙忙走来一个人,向蒙莹汇报了几句,蒙莹立即让雨飘跟他出去。她静坐了一会,走出阁楼,走到雨飘屋门,又呆立好一阵,缓缓地伸手去推开,推不开。

就在此时,背后响起她女儿的声音:“妈妈,你在雨飘屋前做什么?”

蒙莹回头笑道:“没什么,你怎么老跟着妈妈啊?快回去,妈妈要出去一趟,你可不能够跟来了。”

“好的,妈妈,你出去吧,我不会跟你出去的,因为家里比外面有趣多了。”

蒙莹笑笑,也没有说什么,急忙往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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