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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也就没有公子言。

公子言···是因妖月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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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把他给我包成尸体!

屋外,最后一抹霞光也消失在天际。烛光摇曳的房内,一红一白两抹身影相拥在榻上。

“所以呢?”窝在祁玥怀里,公子言仰头看着他尖翘的下巴“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提前出关了?”他不是要一鼓作气突破第八层吗?

“你说呢?”看着怀里乖巧的身影,暗红的眼眸渐渐泛起丝丝笑意“暗说你要结婚了。”

“······”白眼一翻“暗伯伯也是够了!我明明是被逼婚!”

“其实也差不多。”

“谁说的!对了,你提前出关,身体没事吧!”

“放心吧。”祁玥头微微一侧,没有看向她射来的目光“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祁玥见她郁闷的撇嘴,眼底的笑意愈发明显,她唯独在自己面前才会褪去那层假装,恢复到女儿家姿态,想起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轻叹了口:“小言儿,你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突然锋芒毕露又气势汹汹,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怀疑。

“急吗?”慢慢的从他怀里坐起来,公子言自嘲的笑了“祁玥,别人不知道我,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为了这半年,她可是忍耐了整整十二年!要是放在以前,她才会懒得管这些,自己痛快才是真的痛快!可是她答应了娘亲和嬷嬷,要好好的活着,而且,还要出彩的活着!

“我知道。只是你——”祁玥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她透着倔强的背影,还是觉得选择沉默。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有着自己的主心骨,并且不允许任何人去改变。

明明那么小,却又明白那么多。有时看她的眼睛,如同看一个过尽千帆的老者。他知道她身上有无数的秘密,他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

可是又如何呢?她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倔强而又顽强地小丫头罢了!

“算了,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见她又似沉浸了过去的回忆里,祁玥蹙了蹙眉头。他很反感她回想过去,因为每一次她想到过去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让人心疼又让人心颤的荒凉,似乎有什么毁天灭地的力量再被她死死的压抑着。

“等下。”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然后顺势攀上他的手腕,在他瞳孔一缩,果断伸手按在了他的脉搏上。

“······”

“你方才说···没有事。”

“咳咳···我——”

“你特么的想死是吗!”手一拉,一扯,只听“咔”的一声,被公子言抓着的胳膊就像是面条一样软了下来,还没叫痛,肩膀又突然被人一扭,结着后背就被人重重的击了一下。

“砰——!”祁玥面朝下趴在了软榻上,一条胳膊无力地耷拉在地上,而与此同时,一直护在门外的文狼文虎听到公子言的怒吼声也飞快地推门进来。

“公子,发生了什么——”

二人着急的声音在看到自己楼主躺尸的那一刻瞬间消了声,目光飞快地在公子言和祁玥身上扫视一圈后,然后果断的看向公子言。

“小狼,把我的金针拿来。小虎,你去通知你爹让他来接人。”看着趴在榻上装死尸的祁玥,公子言冷冷一笑,然后走到榻边蹲下。

“嚓——!”

大红的衣袍被人从后背一把给落下,纤纤素手中,还有几根发丝飘荡。

“小言儿,不要这么着嘶——!”

“在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成为独臂大侠!”

“······”

见他终于老实的趴着了,公子言这才觉得出了口气,而小狼也拿了金针回来。

“公子。”

“嗯。”伸手接过,见他蹙起眉头,一边打开针盒一边冷哼道“别怕,暂时还死不了。”

小狼知道公子对自家楼主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听完这话就松了口气。而祁玥却被气笑了。真是被小言儿给带坏了,暂时死不了他们就心满意足了,没看见他胳膊还残着呢?不过这小言儿下手还真狠!他有多久没这么痛过了?

公子言才懒得理他现在究竟什么想法,衣袖一扫,手起针落,不过眨眼间的功夫,祁玥白皙的后背上就布满了金针。

“血脉堵塞,近一半筋脉受损,功力只剩下不到五成。”一边施针,公子言一边勾唇浅笑,笑意如春风拂柳又似细水潺潺。文狼眼角一挑,默默的后退两步,然后愈发淡定的看着公子将几根金针插进了楼主的痛穴中。

“唔——!”祁玥一声痛呼,可刚一张嘴,就被公子言眼疾手快的给堵上。

“别嫌弃,这是你自己的衣服。”见他瞪过来,公子言眉眼一笑。

“呸——!”那他也穿了一天了!祁玥吐吐舌头,刚想再呸两声,一记冷眼就扫了过来。

“小言儿,你关心我?”眼眸一眯,透着笑意,像是沾了腥的猫咪,又像是成了妖的狐狸。

“哼!”闻声,公子言又是一声冷笑“当然关心!你要是死了,以后谁给我看孩子去?”

“······”

“小言儿!”

“啪——!”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公子言气得险些跳起来“给我放松!”这样子她怎么扎针?

“你竟然把我当成老妈子!”祁玥咬牙切齿的斜眼看她。

“谁家的老妈子给你样不让人省心。”白了他一眼,公子言无视他的怒火,淡定的转身,却见文虎已经回来了,身旁是一身黑衣的暗伯伯和两名手下。

“暗伯伯。”公子言又恢复了最初的冷淡。

“公子。”暗伯伯是祁玥的贴身护卫,也是楼里在她之前的金牌杀手。同时也是文虎的亲爹,文狼的师傅。

“师傅。”文狼叫了一声,暗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暗伯伯放心,我已经给他施了针,疏通了血脉。回头在开点药,静养半月就没事了。”见暗蹙着眉头看着踏上的祁玥,公子言宽慰道。

“嗯。”暗知道公子言的本事,听他这么一说就放心了。

祁玥:真的没有人注意到他被人卸了肩膀吗?

“暗伯伯,他不是服用了黑火莲花了吗?”祁玥修炼的武功心法若想突破第八层必需要有黑火莲花,否则极易全身经脉因冰寒堵塞受损。之前听闻他得到了黑火莲花,所以才安下心来,没想到。

略带恼意的扭头,见祁玥不自然的挪开视线,心底的怒火又上了一层。

“楼主之前得到的那一颗是假的。后来寻到了真的,只是距离开花还需一个月——”

“他不想等,所以就去花样作死了?”公子言笑着补充完,见祁玥心虚的垂下眸子扮可怜状,唇角一勾,伸手附上了他受伤的胳膊。

“咔——!咔——!”

“嗷——!”

众人嘴角抽搐的看着公子言把自己楼主的胳膊按上又拆下来,果断的选择沉默。在他们眼里,第一楼里,除了妖月,就是公子言为大。再加上妖月早在两年前就把楼里的事物甩给了他,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柜,楼里早就暗地里将其视为少主,奉他为尊了!所以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见多了也就不足为气了!

“暗伯伯,一会儿你把那黑火莲花的地址告诉小虎,我去拿。上次你们看的还差一个月,如今掐指算起来,估计就是这两天了。”见祁玥这次是彻底地疼蔫了,公子言这才觉得胸口顺畅了一些。

“好。麻烦公子了。”

“应该的。”取下金针,公子言把被自己撕烂的衣服在祁玥身上胡乱一绑,然后无视他的怒火淡定的站起身,捋了捋衣袖“现在不麻烦,以后有的是麻烦。”祁玥不能出现状况,也不许出现状况!

“嗯。”暗点头表示赞同。“天色不早,公子早些歇息吧。”他们也该带着楼主回去了。如今楼主身体虚弱,他们定要小心防护。

“他这样出去太显眼。”公子言扫了扫他的大红袍,想了想,然后诡异的一笑“小狼,黑色的窗帘布扯下来一条,然后···把他给我包成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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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邪魅的楼主大家喜欢吗?大叔、傲娇,啧啧~

☆、第七章 摊上命案

“你敢唔——!”

看着彻底老实的祁玥,公子言揉了揉发疼的手掌,深呼了口气,笑了:“果真有气还是要发泄出来。”她突然觉得心情好多了!

收拾完祁玥,公子言让小狼护送他们回去,小虎则趁机汇报了一下这几天的收获。

“公子,按照您的吩咐,我和小狼把今天比赛期间出现的人物都暗查了一遍,除了擂台对面酒楼里两个雅间的人身份不清楚,其余的资料都在这里。”说着,递上来一打纸张。

“不用了。”公子言伸手接过后就随手放在了一边“能查出来的就不是什么秘密,查不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大人物。”这次她公开比赛,目的就是为了引起这些人的注意力,如今看来,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公子,那个王常青——”

“虾米而已,不用管他。”公子言算准了王常青只是因为一些小恩小怨而算计她,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把他放在眼底。

“是。”文虎知道公子言有时候对这小伎俩懒得理会,可是她却不知道有时这些小伎俩也会带来灾难。既然公子懒得理会,那么就交给他和小狼去处理吧。

“总之,这两天估计会有很多人来探查我的消息,你和小狼注意留心。毕竟···”手轻敲着桌面,素白的衣袍在摇曳的烛光中愈发的朦胧,声音也越发的低沉“日子不同了啊······”

黑夜沉沉,一夜安好。

次日依旧是阴天,纱帐垂落的屋内,阴暗的光线似乎隔绝了初春的寒冷。尽管早就醒来,但软湿的空气却把人困在床上不想动弹。

公子言一直就有赖床的习惯,只要早上没有什么事情,她总喜欢窝在被窝里胡思乱想。底下人也知道她的习惯,所以一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很少有人会打扰她难得的惬意。只是——

“啪啪啪!不好了公子!”文虎着急的声音隔着屋门传来“赵小姐上吊自杀了!”

天阴沉的吓人。虽然没有下雨,但湿冷的空气依旧让人心底发颤。

城府衙门内,赵缘爱的尸体放在府衙中间,白布蒙面,只能看出一个身影。丫鬟翠儿则跪在一旁,眼睛红肿,神情略显呆滞。在她身旁,是脸色阴沉的李悦,背着双手,微垂着头,不时地扫一眼翠儿和赵缘爱的尸体,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大人,公子言可派人通知了?”王常青坐在桌子背后,神情凝重,隐隐的,似还流出一些紧张。

“回禀大人,已经派人去叫了。估计再来的路上了。”

不同于昨日的轻松惬意,今日的官员都显得格外沉默。脸色阴暗,嘴唇紧抿,一如屋外的天空,压抑的让人难以呼吸。

“公子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堂上的人像是触电一般纷纷起身朝门口看去。只见黑压压的人群慢慢从中间让出一条小道。一抹素白如天光云影般踱步而来。步履沉稳,衣袂飘飘。袍角的银色莲花随着衣袍的翻滚在湿冷的空气中飞舞绽放。文狼文虎一黑一白走在身后,衣衫包裹着强劲的身躯,清秀的面庞虽透着严峻却难掩独属于少年的阳刚。一左一右,如同两把利剑一般牢牢地护着前面的公子言,三人一并走来,如突降这一阴暗之地的神使,让人望而生畏。

“公子。”一进府衙,昨日的那几个评委就像公子言投来担忧的目光。他们都是听说这事牵扯到公子言,才跑来做旁听的。

面对他们的担忧,公子言匆匆点头谢过,就把目光投放到那被白布遮掩的身形上。直到如今,她依旧无法相信那个爱哭却也善良的少女,就这么···死了?

“翠儿,你家小姐她——”

“公子。”堂上的王常青出声打断公子言的问话,略显着急的声音让公子言微微蹙眉,然后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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