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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无忧的姑奶奶就是花盼盼,看来花盼盼对他的影响还挺大,提到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花卿颜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是呀,都藏起来了,藏在姑奶奶找不到的地方,小无忧放心好了。娘亲以后绝对不会让无忧和兮兮饿肚子的。”
搂着小无忧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昨天夜里除了胡郎中送了一次药过来,就再也没人来过,花家的人似乎把她们忘了。
花卿颜起床洗漱将自己打理干净,摸了摸自己已经饿扁了的肚子,又看着床上躺着的三个人,叹气。昨天晚上,她也只是吃了点糕点充饥。虽然她的存货还挺多,但长期下去还是不行。不管是两个小家伙,还是大人都需要营养。
花卿颜推开房门,看了看安静的院子。按照记忆找到厨房摸进去,果然灶膛上干净得连涮锅水都没剩下。看来花家是指望不上了,她要养活一家四口人,只能靠自己。
正文 第7章 靠山吃山 上
大麒王朝疆土辽阔,国力强盛,跟大天朝的版图极其想象。靠山村在大麒王朝的东南方向,隶属于临城朝阳镇,临城靠海,但靠山村却是三面环山,有一条河从靠山村门口流过,如果要去镇上就要跨过这条河,好在官老爷还算廉明,给靠山村修了一座石桥,方便出入。靠山村虽然不富裕,但村民自给自足,每逢大集都会挑上一些家里的鸡蛋啊蔬菜去镇上卖,倒也过得安逸。
这些当然原主是不知道的,花卿颜花了不少口舌才从胡郎中那边打听出来。送走了胡郎中,给璧儿喂完药,两个小包子也醒了。花卿颜打算去山上找找看,看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无忧,在家好好照顾妹妹,娘亲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花卿颜抱着小无忧亲了亲,又亲了亲兮兮的小脸蛋,“娘亲回来就有吃的,我们的小宝贝就不会饿肚子了。”
不饿肚子在两个小包子的心里已经是最好的生活了,两人都高兴得快要蹦起来,“真的么,太好了!”
已经清醒过来的璧儿撑起身子,有些担忧:“小姐,山上很危险,你还是不要去了,我去给花家干活,她们一定不会短了我们的吃食的。”这话说到最后璧儿自己都心虚了,花家对她们如何,她们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花卿颜笑了笑:“我们没关系,但无忧和兮儿却是不能这样,她们还行小,我不能看着他们出事。”见璧儿的脸色暗淡下去,眼底满是自责,花卿颜忍不住安慰道,“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在将军府了,以后的日子要靠我们自己。璧儿,无论为了无忧和兮儿,还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都必须要努力过得好。相信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养伤,然后才能帮我。”
花卿颜说完没有再理会一脸纠结的璧儿,背上一个破旧的小竹篓拿着从角落里找到的锈迹斑斑的镰刀就出门了。
璧儿看着花卿颜渐渐消失的背影,莫名觉得自家小姐有些陌生。小姐一直都是温柔的,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条平和的小溪,不会有太大的起伏,就连生气的时候,都是软软的。而现在的小姐,却像是看似平静却暗藏着汹涌的大河,有风便会掀起波浪。
不过璧儿却更喜欢现在的小姐,坚韧挺拔,这样挺好的。最起码在往后被欺负的日子里,不会拖自己后腿。
花家在这靠山村已经算是大家族了,花盼盼是花老爹最小的女儿,因为得宠所以跟花家二老住在一起,其他的两个儿子都已经分家了。花盼盼的丈夫刘旭是入赘的,平日里在花家极其没有存在感。原主见过刘旭两次,以原主的记忆来看,这个刘旭胆小弱懦,同时还很好色,不过颜色还不错。
花家的房子光是院子就占了一亩地,一连排的建了六间屋子,分别是二老,花盼盼夫妇,花溪和花盼盼的儿子花洋的房间,另外两间一间是堂屋,一间是灶房。花卿颜几人住的柴房在后院,旁边就是猪圈,环境奇差无比。
花卿颜走出院子门,忍不住回头望了眼,在心中不断的给自己打气,总有一天,她花卿颜会拥有一座比这个大十倍的庄园!到时候她一定会在庄园里种许许多多的花!
花卿颜是要去村子西边的那座山,因为时间还早,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不过也有早起的人,在看到花卿颜的时候下意识的远离她,看她的眼神带着鄙夷和审视。花卿颜自然知道原因,谣言猛于虎,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能说通的。不过她没在意,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活下去,名声这种身外物,到时候她总有办法正过来。
带着村民异样的目光,花卿颜溜溜达达的到了西山,看着面前郁郁葱葱的一片,花卿颜咋咋舌。沿海的气候就是棒棒哒,这都快深秋了,还是一片绿。花卿颜满怀着期待迈开步子。
西山略高,这边的住户也好,所以人迹罕至,高的地方杂草都能满过她的膝盖,这种荒草丛生的地方,最容易滋生虫蛇。花卿颜将裤脚绑紧,随手操了跟树枝不断的打着草,锐利的目光不断的扫视着地面和四周,连角落都不放过。
不一会儿,人烟稀少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花卿颜在一根枯木上发现了一簇木耳。她欢欢喜喜跑过去,将木耳全部搜刮进了小竹篓,然后才拿着树枝继续前行。
正文 第8章 靠山吃山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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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村千里之外的大麒王朝都城雍京城睿王府,一辆低调无比的马车停在门外,不一会那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就去被拉开,一个莫约十岁的小少年从马车里出来径自走进了睿王府。
雍京人都知道睿王府的风景比皇宫的御花园也不遑多让,甚至还要美上几分。但是小少年的步履匆匆,根本无心欣赏这满园的美景,“皇叔在何处?”
领路的管家恭敬的回话:“回殿下,王爷在书房,奴才这就将您领过去。”
“不用。”小少爷挥挥手,转身朝着染墨轩的方向走过去。
染墨轩是睿王府的主院,里面住着的,自然是睿王府的主人——睿王。与王府别处的华丽不同,染墨轩透着一股静雅,灰墙,青瓦,还有满园的竹子。无一不透着与主人相似的气质。
小少年走到染墨轩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连动作都放柔了不少。他慢慢走到书房门口,敲了三下,直到里面传来清冽的声音这才推开门。
清晨柔和的阳光越过翠绿的竹叶从半开的窗子里投射进来,斑驳的落在那站在书案前挥毫的男人身上。随着小少年一步步的走进,那男人的面容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是一身玄衣,却偏偏给人光风霁月之感。挺拔的身姿就如此满园的翠竹,那握着狼毫的修长手指强劲而有力,宣上逐渐显现的狂草却是透着一股傲然。
端端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小少年在桌案前站定,看着男人目光钦佩,直到男人停下笔,他才呐呐的唤了声:“皇叔。”
“何事?”男人的嗓音清冽如同冬日的泉水,给整个书房添了丝莫名的凉意。
小少年犹豫了半晌,终于是下定决心问:“皇叔为何不去看看我父皇?”
男人将另一张宣纸铺开,继续写字,待写满了整张宣纸这才缓缓的开口:“看你父皇作甚?他如今这般也算是自作虐。你也知道,我与你父皇话不投机,免得到时候被我气出好歹来。”男人顿了顿,又说,“被气死也好,换你当这个皇帝,至少我要轻省许多。”
小少年张了张嘴,看着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大麒敢说这样大逆不道话的人也就只有这位睿王爷了。当今皇上与睿王爷在朝堂是时常一言不合就吵起来,偏偏皇上没有一次能赢的,以至于皇上听着睿王爷的名字就生气。
睿王爷顶撞皇上,换做别人早就杀头了。可皇上却舍不得,这睿王爷可是皇上一奶同胞唯一的亲弟弟。皇上比睿王爷整整大了二十岁,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在当年惨烈的夺嫡中,睿王爷可是对皇上帮助极大。
所以不舍得杀,就只能忍着。再说,这样的局面也是他自己亲手宠出来的。
不过,如今睿王爷与皇上之间的关系更加的恶化了,事情的起因,就是前兵马大元帅一案。
“皇叔,还在为花将军的案子生气么?”小少年,也就是当朝太子小心翼翼的问。
果不其然,太子话音刚落,男人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周身爆发的气势让太子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接着就听男人用极其冰冷的嗓音说:“这是他做过最愚蠢的一件事,让本王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有能力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
靠山村,南山,花卿颜背着小竹篓已经慢慢走到了半山腰,此刻她的小竹篓里已经有不少的山货了。木耳,平菇,这些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林里几乎是随处可见,花卿颜足足捡了小半个竹楼。不过这些都不能饱腹,所以她还想往山上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能饱腹的食物。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有细微的响动,花卿颜蓦然停下脚步,目光谨慎的盯着前方,手中的镰刀也是紧紧的随时都能挥出去,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花卿颜的镰刀要挥出去的时候,一抹绿色的裙角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粗壮的树后,一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姑娘走了出来。她看到花卿颜的时候也是一愣,特别是那把已经会起来的镰刀,配合着花卿颜的表情,格外的骇人。
“你是谁?”绿衣姑娘退后几步,戒备地瞪着花卿颜。
花卿颜见是姑娘便松了口气,将镰刀放在小竹篓里,笑了笑说:“我是花卿颜,抱歉吓到你了。”
“花卿颜?”绿衣姑娘上上下下将花卿颜打量个仔细,看着她身后的小竹篓,一脸恍然大悟,“你是借住在花盼盼家的那个姑娘,我知道你,我是胡郎中的女儿,我叫白芷。”
这两天送到花家的药都是胡白芷熬的,她当然知道花倾颜这个人。而且她了解自己的爹爹,平日里虽然也心善,但从未做过不要钱白送药的,所以胡白芷对花卿颜充满了好奇。不过花卿颜平时都在花家不怎么出来,所以一直没有遇到过。这会儿见到了本人,自然是挺高兴的。
“我是来采药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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