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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那就对了,你瞧这美人鱼可真大个,嗳?不对呀,我瞧着那背影怎么觉得眼熟呀????”

说时迟那时快,因为好奇扶着床框子下到地上来的迟骋已经亦步亦趋的来到窗子口,往外那么一瞧,崩溃加无语,可不眼熟,那不是夜晚海里裸泳的江叔叔嘛!!!

兀地,廖响云一惊一乍地嘶吼出来:“不好了迟骋——有人类下海要抓那‘美人鱼’了……”

“…………”

第157章 月光爱人

迟骋简直被廖响云这蹄子给雷死了,坏心眼的用力在他那小腰上一拧,惹得这蹄子当即咧嘴哼起来:“哎呦疼,迟骋!你干什么掐我???”

“咋咋呼呼的喊什么喊,什么人类美人鱼的,你给我再仔细瞧瞧,那不是曹伯伯跟江uncle吗!”

“咦,还真的是迟骋,哈哈哈,你孙悟空啊火眼金睛瞧的这么准,啧啧啧,江uncle真风骚,都多大岁数了还裸泳,切!他那头发一准染的,你信不信?”把脑袋从窗台上收回来,廖响云转过身子去问迟骋,“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出去问问他去。”

“………我信!”

伸手夸了迟骋的鼻梁子一下,廖响云得意地哼出来:“算你识相。”而后迈着轻快的脚步率先回到了床上,剩下迟骋一个人站在窗边向外眺望那片浅滩。

月光下,那对儿经历坎坷、曲折的爱侣此刻正相依偎在海边,远远地望过去是那么的温馨。

“大海,我老了吗?”迎着夜风,江潮极目远眺着星空下的海平面,语调缓缓。

“老了,”曹海倾着身体为身子上还挂着水珠子的江潮披上浴巾,没有老不正经也没有嬉皮笑脸,他说的很认真,要江潮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对他说谎,“海风凉,自己抓着点这浴巾。”

“嗯。”伸出手,自己揪着浴巾的俩头裹在单薄的肩头,浴巾的温度令江潮觉得温暖。

“哥也老了……”不服老不行,这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曹海感叹着伸手揽上江潮那越发清瘦的膀子尖,让爱人的头颅枕在自己的肩头,“早晨你说的那话我记下了,等赶明儿咱俩回去就四处走走看看,也挑这么一座美丽的小岛瞻仰天年。”

“现在你就服老了?早上你那嚣张的气焰哪去了?”顺从着枕在曹海的肩膀,鼻子尖顶着爱人的颈项,江潮的目光依旧落在海平面的尽头,笑着与爱人打趣。

“觉(jiào)都少了,不是老了是什么,睡得少起的早,比公鸡都勤快——暖和点了吗?”低头,温柔地问着江潮,手臂上的力量很快透入江潮的身体。

“暖和多了—”枕在肩头的脑袋蹭了蹭,曹海的鼻端全是江潮的发香,“人老了,心还没老呢……”

“把脸抬起来,心没老就给哥亲一口。”岁月磨平了他们的棱角,言辞间透着淡淡的沧桑感,像这样心平气和地靠在一起聊会儿天,是件很幸福的事儿。

闭着眼睛仰起脸,月光刚好洒在江潮的脸上,曹海低头审视着自己的伴侣,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真是老了,眼角都出皱纹了,可是在他心里,他的币姐永远那么好看,就如他当年在『神采飞扬』第一眼瞧见他时一样,依旧因他的容貌为之一动。

“怎么还不亲?”闭着眼睛躺在曹海肩头的币姐张嘴问他,月光应该是清冷的,洒在江潮的脸上却要这男人瞧着有几分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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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在看你。”曹海有着粗粝的五官,比起江潮的凶恶了不知多少倍,但这个男人,此刻却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

咯咯的笑出声,闭着眼睛的江潮打趣的问他:“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几条皱纹。”伴随着他的话,指腹落到江潮的眼角,轻轻描绘着躲藏在那里的皱纹。

江潮的语调轻快,并未因曹海的话而感到失落,他闭着眼睛继续打趣:“那快帮我数数,看看到底长了几道褶子。”

“你倒是有颗平常心,”曹海笑的有些老态龙钟,一边儿说着话一边儿玩闹似的帮江潮清查起来,“别动……让我来瞧瞧有多些个褶儿——真是上岁数了,你瞧我这眼睛都有些瞅不清了。”

闻此话,江潮心里暖暖的,曹海有多么精神矍铄他比任何人都了若指掌,什么岁数大了眼睛瞧不清了,根本就是在那儿给他留台阶下呢。

猛地,将他那双透着蓝的眼眸打开,近在咫尺的俩张脸立即就来了一个斗鸡眼,憋了一会儿没憋住,俩人儿噗嗤一声一块儿笑出来。

江潮懒洋洋的枕在曹海的肩头,伸手去抓扯着曹海那张轮廓坚毅的脸,笑着打趣:“我的眼睛精着呢,来,让我瞧瞧你眼角上长了多些个褶子。”

“别闹,别闹,嗳嗳别跟哥动手动脚的——五毛,我说要不咱俩先去趟 韩国吧?”

笑声扩大,江潮乐得前仰后合:“干嘛去?哈哈哈”

“你知道杨幂为何管刘恺威叫大叔吗?”

“你知道?”

“刘恺威他是七零后,你瞧人那皮相。”

“所以?”

“所以他一准去过‘韩国’。”

“噗…”江潮从前仰后合变成捧腹大笑,“大海,你真是越老越可爱了。”

“五毛,过来,你过来,离哥近点……”有些话欲言又止,只有这个人靠在自己的身边,才能令他感到心安理得。

“大海,我们有多久没做了?”江潮挪了挪屁股,拍了拍曹海肩头的细沙,调整好坐姿又靠了上去。

“挺久了。”

“你不想吗?”

“想——想的不多。”

“那你完了,阳痿早泄了。”

“哥雄姿勃勃,泄你个头,我呀……觉着抱着你只是睡觉都是件令我感到幸福的事儿,那些情情爱爱都是孩子们才会去干的事儿,咱俩都‘老夫老妻’几十年了,咱不追求那些低俗的东西,哥现在追求养生…”

“养生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永垂不朽?”

“想活久一些陪在你身边,每天陪你看日出日落,等以后咱们老掉牙走不动了,也就像现在这样相互依靠着吹海风看星星,所以呀现在哥得养精蓄锐,可不能被你这蹄子把阳精都吸了去。”

“那你早上还跟我穷嘚瑟。”

“哥就喜欢你这双剜人的眼睛——那不是故意逗逗水色那孩子嘛,怎么?你真想了?”

“嗯,想了。”

“那哥……”

“那你就给我上一回,”斜眼、质疑,“怎么?”

“没怎么……”

“大海,就算你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上一次你给我上我记得还是在八年前。”

“…………”在劫难逃。

片刻过后,清冷月色笼罩的银色浅滩上有俩具赤裸的肉体紧密贴合在一起,他们一上一下一丝不挂。

呼吸交错间,释放着独属于男人的性感与狂野之态,那是一个漫长又磨人的过程。

“……嗯………够了停下……别再往里捅了………”曹海的脑门子上沁着汗珠儿,币姐他床技一流不是盖的,但真不是在上面这么个一流法,毫无章法一气儿乱闯,哎呦可疼死他这老屁股喽。

“够了?”眯着那双老猫眼,江潮面色惊悚得有些像淹死在水中的“死枣”(溺毙的人),这会儿也是干出了一头的热汗在那密口辛勤耕耘,“哪儿够了?够哪儿了?……嗯?……嗯?……”

江潮也是一嘴黑手黑吊更黑的老妖精,他有模有样地效仿着曹海每次上他的节奏,一样不落的全都给他回敬回去。

“啪啪!”在屁股蛋儿上来俩下,把曹海的双腿掰得更开了,那他也不满意,探下身,故意咬着曹海的鼻子尖细声细语儿的揶揄他:“告诉我呀大海……哪儿够了?……够哪儿了?………………”

“……呃……啊……你这黑心的蹄子…唔…”

还有力气在这儿跟他嘴贫?

江潮不肯放过他,掰着他的俩大腿猛的就冲撞进去,然后整根拔出,再照着最里的那一点狠劲顶进去,呵呵笑着问他:“是这儿够了吗?……是你这老骚洞够了吗?…………”

曹海已经有年头没屈居人下做零号,这冷不丁的被江潮如此强烈的一刺激,倒是有太多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快感由心而生,江潮就是他的孽障。

每被身上的江潮撞击到体内的那一点,酥麻的感觉都搞得他腰颤腿抖,忍着、憋着,不肯大方方的叫嚷出来。

江潮似是看出了他的隐忍,故意将速度慢了下来,然后附在曹海被海风吹得透心凉的身子上以最磨人的频率缓行缓停。

他咬着他的耳朵,低低吟笑:“大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做了几次吗?”细长的手指突然向下滑到了曹海的胸前,照着那俩颗小巧的乳粒狠狠剋了一爪子。

“………啊…嗯唔…”月色下,曹海那一头的汗闪着碎钻一样的亮光,这个男人忽然变得奇异起来,“四…四次……”

“……哦…”猛然一个发力,江潮对准了曹海身下的密口撞击进去,内里的温软令他舒畅的低吟出来,一嘴的热乎气儿全都喷到了曹海的脑门子上,“真好,大海你还记得……”

“第一次嗯……第一次四次啊…第二次一次…唔啊…第三次九次…不是419…哦……”

“是这里吗?……告诉我是这里吗大海?……真紧…好热…唔…”曹海的话突然令江潮激动起来,他拉起曹海绷直的双腿架在了手肘,身子向前推,恨不得将身下的曹海团成一个团。

狠狠地撞击,疯狂的挺动,希望能这样到地老天荒。

“……是嗯…是这里…唔用力…再使劲一点…哥要射了………”感受着江潮的十指在他胸前毫无章法地抓挠,耳畔全是这人的喘息,身下吃着他的巨物,曹海忽然陶醉起来,币姐前面的第一次是他的……

第158章 故人离去

“迟骋,”床上躺着的廖响云过了困劲儿,一时间也睡不着了,他交叠着俩条长腿,狐疑地唤着还站在窗前不知是赏月赏海还是赏人的迟骋,“你干什么呢?回来啊,老站着不累啊?”

“没什么,今儿的月亮挺圆的。”迟骋笑应着背后不停冲他叽叽喳喳的廖响云,手扶着窗棂,身体慢慢回转,他已经试着卸掉拐杖,手扶着墙壁支持身体行走,这样惊人的恢复速度是令他自己满意的,其实也有小半年了。

“嗳迟骋,你快来快来,”廖响云猛的掀开盖在胸前的薄毯,叽里咕噜就在床上坐起来,俩脚丫子咣啷在地上,神秘兮兮地问他,“你说曹伯伯跟江uncle他们还爱不啊?”

“…………”

“嗳你把着点啊,你要吓死我吗?”迟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幸亏他手疾眼快扶住了一张桌子,抬脸再一瞧,廖蹄子慌的跟个什么似的,光俩大脚丫子腾腾就奔过来将他扶住,“老公,你慢着点,你都不知道刚才我这心啊都被你吓的提到嗓子眼了。”

“怕什么?”迟骋觉得廖蹄子那一惊一乍的小样儿好笑。

“怕你卡跟头呗,切!——嗳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说他们那岁数还需要爱不?”

“你这脑袋里整天就装着这些东西吗?”

“我好奇而已,不管他们做不做,咱俩做到老哈哈哈。”

“………”

关了灯,室内有淡淡的星光,夜深人静,廖响云睁着眼睛还是睡不着,他翻了个身抱住迟骋的一条手臂,小声的跟他说:“迟骋,有个事儿我想跟你商量下。”

“……嗯…什么事儿?”迷迷糊糊着,迟骋似睡非睡。

“我想送水草跟任真回裕华,那什么,我想去看看王子……”廖响云欲言又止,王子入狱这半年间他逃避着不敢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随着迟骋日渐的恢复,廖响云的心理辅导已经不用做的很勤了。

这个周末来了这么大一票的人,唯独少了王子,瞧着小妄想在瞧见全二来时那个兴奋劲儿,廖响云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头最难过的就是他。

他不但对不起王子还对不起全二,最最对不起的就是可怜的小妄想,所以他想跟迟骋打个商量,等着周三回去时,由他亲自领着俩孩子回去。

“……好。”迟骋半天没回应,在斟酌了几秒钟之后以最肯定的语气回答了他。

“谢谢老公哈哈哈。”在得到迟骋肯定的回答后,廖响云高兴的手舞足蹈,不管不顾地就从迟骋背后猛地抱住他,把脑袋贴在迟骋的背脊上使劲使劲地磨蹭。

那一晚,廖响云足足高兴到了后半夜才慢慢蔫吧下去,天光微亮的时候他贴着迟骋的脊背睡了去,并不知道迟骋一直等他真正睡着了才放松了神经要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俩人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并不知晓清晨在这岛上发生的紧急突发事件,直到现在水色与仁莫湾还都在惊魂未定的状态下,已是吓的三魂丢了七魄。

廖响云与迟骋睡到中午十二点自然醒,等洗漱收拾完俩人搀扶着来到沙滩房时,不由得被屋子里那阵仗吓了一跳,尤其廖响云在瞧见摆在大厅正中央的那具男性尸体时,不由得失声惊呼出来:“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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