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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昊雄缓过神后,勃然大怒!想他堂堂一个东胡王爷,今天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子给教训了一通!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只见他双目赤红纵身跳起,身影无比迅猛地朝着沈清飞窜过去。微红的头发散开,五指化为掌刀,眼中满布杀机!
沈清的挑衅和故意捉弄,彻底激怒了他,伤及了他的自尊心。他也顾不得此时是在何地,会不会有什么后果,总之他眼下唯一所想的事,就是要了结了眼前男子的性命,否则他们东胡的颜面何存?
“臭小子!去死吧!”他口中大喝一声,周身的杀气再次暴涨,这一举动震惊了整个飘香楼,杀气逼人!
四下里抽气声连成一片。沈清这次死定了!吴大掌柜也急得抓狂!他一直认为沈清与众不同,但何曾想到 ,她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惹怒东胡皇子?
更何况这赫连昊雄是以凶残嗜血闻名的,在场的大部分人的心中皆是如此的想法!但凡有见识的人,都知道赫连昊雄是东胡特使,现在是敏感时期,怕是连楚皇都要对他礼让几分,何况是普通平民!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李凌寒狭长的眸底闪过一抹幽光。一只手执起了酒杯,修长的指尖轻转着酒杯的杯缘,仿佛是在欣赏一件易碎的艺术品,小心翼翼,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黑风的心却是提了起来,因为他感觉到了主子身上的气息波动,他甚至有一种预感,主子手中的杯子随时会被当作利器抛射出去。
主子是在担忧那男子的安危吗!很快地,他得到了答案, 当赫连昊雄双掌如利刃一般击向沈清的后背时,沈清只觉得一阵冷风朝自己袭来!
她急忙转头,微眯了双眼,但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到,反而看到赫连昊雄在她跟前直直地倒下,他的双目暴突,有着难以置信和不甘,他的额头处,赫然有一个被硬器撞伤后留下的印痕。
沈清冷冷地看着,丝毫没有半点同情怜悯之心!如此残忍暴虐活该! 沈清的视线偏移,地面上,躺着一块石子……
“谁?到底是谁暗中伤人?” 赫连昊雄在随从的搀扶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满脸的阴郁之色,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突。他最先看向之人,不是沈清,却是将目光直直地射向了不远处的窗台处留有一个酒杯大小破洞的窗户。
现场一片寂静,整个飘香楼似乎都笼罩在赫连昊雄的愤怒之下所营造的一片阴森寒气之中,大多数的人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谁,到底是谁?有种就给本王滚出来!” 听着赫连昊雄的咆哮声,沈清挑了挑眉梢,也好奇地望向了不远处的窗台。
心里也充满了疑惑,不知道是谁出手相救,真该好好谢谢他!再看看那个凶相毕露的赫连昊雄,沈清满眼都是鄙视:“就你这种背后偷袭的卑鄙小人?真是人人得而诛之!——依在下看来,你在东胡的人缘应该也不好,得罪的人太多!别人都追杀到大楚了!”
看赫连昊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沈清紧追不舍道:“上个月在大楚国都官道发生一场命案!死了十几人,其中就有五人是东胡人,莫不是也同你有关!?”
被沈清这么一问,在坐的很多人都想起了前不久发生的命案,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赫连昊雄……
“你!……”谁也想不到,沈清无意当中竟戳中了事情的真相,这使得赫连昊雄更是又羞又怒,又无言以对!只得怒气冲冲的转身冲在一边看戏的几人说道:“亏你们大楚自称礼仪之邦,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若真是如此,那本王真是大开眼界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五王爷轩辕辰连忙笑着起身打圆场道:“王爷不必生气,何必同年轻人计较呢!……来来来!快让歌舞继续!可别扫了雄王爷的兴!”
轩辕辰的话一说完,飘香楼里顿时热闹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样!沈清勾唇笑了笑,便抱着雕儿转身朝门口走去……
…………
此时,李凌寒也站了起来 ,同在坐的打了声招呼,便也朝外走!赫连昊雄硬是不信,怎么他的药对李凌寒竟然没有用?他边喝酒,边用眼角余光,观看着李凌寒!
只见他踏着稳健的步伐,优雅地步下阶梯,随意披散在肩头的墨发肆意地飞扬,衬得他整个人潇洒不羁,却又不乏内敛……赫连昊雄不禁感叹,此人不一般啊!一直这么看着,直到那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沈清独自立在寒冷的街头,此时李叔还没有过来,沈清寻思着要不要找辆马车……
正在这时,李凌寒也步出飘香楼,他清冷的目光一转,悠悠落在了沈清的身上,棱角分明的唇角无声地扯出一缕潇洒的微笑。
☆、第五十七章 若不相欠怎会相见
正在这时,李凌寒也步出飘香楼,他清冷的目光一转,悠悠落在了沈清的身上,棱角分明的唇角无声地扯出一缕潇洒的微笑。
沈清微微侧目,便对上了那道目光。刹那间,无数的绝世芳华流转,她看到了他深邃的眼底一朵雪莲在冰峰之上无声地怒放。
心中猛然一悸,不是为他的绝世风华,也不是为他的遗世而独立的气质,而是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双眼!那两道目光毫无顾忌地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能洞穿她一切的心声。
沈清黑宝石般的双眸直直地逼视了过去,眸光与他相撞,心底了然,一种相同的气息充斥着。这人分明就是一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上位者,那骨子里透出来的霸气、冷傲和睥睨一切的气势!
沈清前世虽不是大富之家,但爷爷从小教导她人要有骨气,不要对恶势力低头!所以为了不给爷爷丟脸,沈清从容的抬起头,无所畏惧地看向李凌寒 !
李凌寒微微怔了怔神,眸底幽光流转,噙在唇边的笑意也更浓了。两人无声地对视着,似在暗中较劲,谁若先挪开了眼睛,便是输了。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寂静无声,只有暗中的较量。银白的灯火折射在两人的身上,绘成一幅唯美的画面……
最终沈清在他的注视下败下阵来,她有些狼狈的移开眼,并没有找到载人的马车,只得抱着雕儿徒步往前走……
李凌寒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对大东说:“速去查查她的来历?”
“爷,那公子好像不是京城人士!”大东傻傻的说,旁边的黑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真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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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寒没有说话,只用乌黑深邃的眼瞳望着他,大东忙道:“小人知道了,这就带人去查。”转过身,叫了两个官兵急匆匆追了过去!
“等等!” 那三人刚好要走,李凌寒却出声叫住了他们,转头给了黑风一个眼色,黑风便让一辆马车跟了上去……
大东甚是吃惊,什么时候自家主子那么体贴了?而且还是对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啊!不会吧!大东不禁打了个冷战……
“回去的路还很远,不如在附近找个车脚行雇辆车子,再走下去,我可累死了,你倒是舒服的很!” 走过了转角,沈清对手中抱着雕儿嗔怒道 !
这时从后面小跑过来两官兵,她习惯性地让到一边,想让那些人先过去,可那些人却在来到她身边时候,停下了。
干嘛,打劫?还是杀人灭口?沈清皱起眉头,浑身的细胞警戒了起来! 虽然夜色已经很黑了,但大街两旁挂了无数照明用的灯笼,来人明显的一身官兵装束,看样子是冲她而来!
怎么回事?她没记错的话,自己刚才还立了一功!……咳!虽然也得罪了东胡的王爷,但那也是事出有因……不会是东胡人假扮的吧,来报仇的……
咦!眼前这小厮是谁?好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
还没有等沈清理清思绪,那小厮开口了:“这位公子,大晚上的,一个人单独行路可不安全!”
“小哥!你误会了,我不是一个人,我手上还抱着一只凶猛的大雕呢!” 沈清连忙亮出自己的王牌!
见他这么警惕,大东连忙解释道: “公子不必惊慌,我是奉我们家主子之命,前来护送公子回府的!”
沈清皱眉,冷冷的说:“在下先谢过你们家主子了,送就不必了!几位请回吧!”
大东料不到此人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愣了一下才说道:“请公子不要为难小的,我家主子交代的任务小任务必完成,否则回去无法交代!——请公子上车!”
沈清见他那样子,又气又好笑: “那在下可不可以请问,你家主子是何方神圣?”
见这位公子问起自家的主子,大东的神情立刻自豪起来,无比骄傲的说:“我家主子便是将军府的二公子,兵部的少将……”
将军府的二公子!那岂不就是李凌寒!沈清心中五味杂陈——哈!原来他李凌寒也是这么体贴的人人,连一个陌生人他都体贴至此!为何对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却如此残忍?
一股莫名的怒气从沈清的胸口散开,口气十分不善的说:“不是都说将军府的二公子天人之才,对家里的侍妾无比体贴,专情!莫不是那只是一个幌子?……二公子现在把主意打到了我堂堂一个男人身上!”
“你!……你真是不识好歹!我的二公子才看不上你这个丑八怪!”大东被气得舌头都打结了。
“那正好!在下也看不上你们公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在下先走了!”沈清说完便抱着血雕往前走!
“公子请上车,小的必须送你回去!” 大东快速拦到沈清前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沈清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她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沈清 深吸了口气,暗忖道——若不顺他的意,只怕接下来不好办。
于是便提了衣摆,上了马车! 静坐在车厢里, 车窗是开的,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护持着车厢,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请问公子贵姓,年方几何,家住何处?” 大东开门见山的问道。
沈清哑然失笑,怎么如此精明的李凌寒身边竟有如此单纯爽直的人!她压下心里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姓莫,单名一个文字,年方十六,家住京城西南面的柳树胡同。”
大东见主子交代的任务完成得爽快,心情大好!看神情的眼神也友好了很多 !此时沈清刚捉弄完人,心情大好,眼睛盈满了潋滟波光,像刚升起的月牙……
大东都被这笑颜给震荡到了——难怪主子非要送这位公子回家……莫非真的是看上人家了!难怪对影姨娘不闻不问呢! 大东虽然难以接受自家主子喜好男人这一点,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为自家主子多说点好话,化解这位公子对主子的误会!
大东看马车里的人心情不错便笑吟吟地说:“公子飘香楼的表现,可谓是震撼人心呀!我家主子看罢甚是欣喜。公子想来明白,能被咱家少将军看中,等于上了天堂,从此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绫罗绸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可明白?”
沈清听完大东的话,顿时像喉咙里面吞进了一个苍蝇一样难受,但还是干笑道: “明白,当然明白。在下荣幸之至!呵呵!”
“能被咱们主子看上的人,不是谁都有的好运气!当然,这也是公子你的本事。”本事,她有啥本事?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张被“胎记”覆盖了半边的脸,这也能入李家二少爷的法眼!
那只能说他的审美观有问题!沈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老公身边的小厮,在给老公当说客,拉皮条——这实在不能不说是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
“咱们爷身边的女人都是名门闺秀,就连身边的姨娘都是京城贵女……”
沈清讥笑着打断了大东的话: “哦!那照此说来,想必你家爷的原配夫人应该出身更是不凡吧!”
果然此话一出,把大东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只得打哈哈,转移话题说:“请问公子家里是做什么的?”
“家里开当铺的。” 沈清冷冷的笑笑 ,并没有追着要刚才的答案,反而是从善如流的回答道。 古代开当铺的等于放贷,名声不甚好。
“可惜了,虽然商人卑贱,但商人也分三六九等,以后跟了爷,告诉你家人把当铺关了吧!”
“那是……那是……” 接下来大东又说了些,沈清始终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车夫传来声音。
“东哥,柳树胡同到了,车子已经进了坊门,不知要走哪条路?” 因为天冷的关系,城里各个坊门都没有关,马车进了柳树胡同,却不知道往哪条路行。
“莫公子,要走哪条路?”大东重复那人的话问道。沈清正想问什么柳树胡同,随即醒悟,这是自己胡诌的住处。
“往前走就是,看见敞开院门的就是我家。”看见大东眼瞳透着疑问,解释道,“我这么晚没回来,家里一定给留门呢!”
“原来如此。”大东点头道,“在下正想见见你的家人,谈一谈你入王府的诸般事宜。有条件尽管提,在下今晚回去,一定会为你在爷面前美言几句!”
“那多谢了,实在太感谢您了,我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哎呀,天上掉下馅饼,我不是在做梦吗?”
“不是做梦。”大东感到好笑。
沈清尽量装出欢喜无尽的样子,心里在琢磨逃跑的方法。
“东哥,莫公子的府上到了。” 到了,这么快到了,她还没想好逃跑路线呢!车门开了,沈清硬着头皮下了马车!
“公子,这里真是你的家?”一名军士困惑道,整条胡同只有这户人家是敞开的大门。沈清望着那户院落,普通的三小间房,院落也狭小,根本是普通的小门小户。
“当然,那还有假?”
“你家不是开当铺的吗?”大东眉心微微聚拢,用手托着光秃秃的下颚 “开当铺还有穷成这样的?”
“我家的钱被我拿去赌光了,当铺快歇业了,前天家人还聚在一起商议转行,打算卖膏药和跌打丸呢!”为了表示她没有撒谎,提起袍子,往院里走去,边走边提高声音:“来客人了,赶紧的,都出来迎接贵客呀!”
☆、第五十八章 柳树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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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钱被我拿去赌光了,当铺也快歇业了,前天家人还聚在一起商议转行的事情,打算卖膏药和跌打丸呢!”为了表示她没有撒谎,提起袍子,往院里走去,边走边提高声音:“来客人了,赶紧的,都出来迎接贵客呀。”
心里寻思,等屋中出来了人,双方交流时候,她再寻找机会逃走。
此时屋门开启,从里面出来一个男人, “请问你们找谁?”
沈清眼前一亮, 好个绝美的男人,虽是在晚上,也能看出他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双眸,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精致绝美的五官……桃花眼……低沉的嗓音…… 美。 美的不像人。
“大哥,我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 沈清心里闪过念头,几步上前,给男人来个投怀送抱,攥紧他的衣裳,嗓间带着一抹哽咽:“江湖救急,拜托帮帮忙!”
男人有点惊讶,但软玉温香抱在怀中,心情出奇地爽,俊雅的面容闪过容光:“我的好弟弟,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才回来,为兄都担心死了。”
沈清感到腰间的手臂在圈紧,忍着他身上的味道,是的,他身上的味道不甚好,有一股淫/靡和颓败之气,像常在温柔乡打滚的男人,而且是对做床事极为热衷的类型。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是她给他的评语。
“哥,你怎么回事,还不赶紧去招待客人?”她一边说话,一边去掰腰间的手臂咬牙说道。
金无缺看着怀中这个一身男装的少女!心里暗暗好笑,如此美女,那个笨蛋竟然会把她当成男人!他阅人无数,特别是女人,看着这个清丽雅致,吐气如兰,身上散着似兰似麝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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