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沈清话一讲完,满场子一下子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响。
这时,赫连昊雄甚是张狂的笑了起来:“李少将何必强人所难呢!——我看这大楚呀……”
李凌寒凑到沈清耳边,邪恶的说道:“今晚你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事关国家,不容任何人推脱!”
沈清心里一震,冷笑着扫了一眼李凌寒!又看3一眼得意洋洋的赫连昊雄,才懒懒的说:“好吧!我同意和你一起完成这个比赛!但是在下有一个小要求!”
赫连昊雄顿时哑口无言了,只得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坐了下去……
反倒是李凌寒觉得眼前的人越来越有趣了,不禁挑了挑眉说道:“什么要求,讲来听听!!”
“我暂时还没想到!以后咱们如果能见面再向你讨——若是永远也见不着了,那更好!——咱们就两不相欠,各自逍遥了!”
沈清的话一讲完,在场的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见李凌寒不吭声,沈清嘲讽地说:“不用害怕,我自然不会胡乱地提要求!更不会违背道德和良心!”
“好,我答应你!”李凌寒虽然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在这关键时刻,他却不得不答应!再看看眼前的人,除了傲慢一些,并没有什么异常!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沈清也爽快的说道。
☆、第五十五章 百鸟朝凤
沈清的话一讲完,在场的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见李凌寒不吭声,沈清嘲讽地说:“不用害怕,我自然不会胡乱地提要求!更不会违背道德和良心!”
“好,我答应你!”李凌寒虽然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在这关键时刻,他却不得不答应!再看看眼前的人,除了傲慢一些,并没有什么异常!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沈清也爽快的说道。
沈清随手拿起玉笛,从容的走到场上,那个胡人青年也傲慢的走了上来,那眼神充满敌意的看着沈清!
沈清可不想同这种傲慢的家伙计较,凭白的降低了自己的修养,所以她只管云淡风轻的把玩着手上的笛子……
这时,今晚的主角李凌寒和赫连昊雄也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上了台。沈清轻轻的抬眼,看了看李凌寒,这一看,可把沈清吓了一跳 !
因为此时的李凌寒,脸色有些苍白,俊朗的额头上竞然冒着虚汗……不好!看样子,李凌寒是着了这些胡人的道了!
难怪那赫连昊雄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样子!真是太卑鄙无耻了!沈清有些心慌了,她可不想就这样白白的牺牲了……
李凌寒仿佛知道了沈清的想法一样,强忍着腹部的不适,缓缓的走到沈清跟前说道:“你不可乱动!我定然不会伤到你分毫!——若是你想动什么歪脑筋!那本将不介意送你一箭!”
“你!……”沈清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竟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前一直认为,李凌寒于她而言虽然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沈清却以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没想到现在,他竞这样看轻自己,以为自己同胡人是一伙的,这叫她如何不生气!沈清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一个侍卫端了一个托盘过来,拿了其中一个苹果递给了沈清,她拿过这个大红苹果,狠狠的瞪了李凌寒一眼,便不再搭理他!试着想把苹果放在头上试一下!
谁知今天梳的是男式发髻,根本放不了苹果!而不远处那个胡人青年的发型是他们少数民族特有的披散辫小辫子的那豪放发型!
沈清的内心无比纠结,但想到在这大楚男人识披散头发的也很多,自己越扭捏别人越怀疑,于是她大大方方的取下了头上的玉质发簪……
沈清想不到她这小小的举动,竟然惊艳了整个飘香楼……在座的男人也神色各异,表情有些尴尬,他们想不到,自己竟会因为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而脸红心跳……
李凌寒寒也眯起了双眼, 楼里的娈童,女子很多,燕肥环瘦,应有尽有。然而眼前这个脸上有大片红色胎记的瘦弱男子身处其中,却自成一个世界,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他漆黑如墨的双眸闪过一缕光芒,沈清身上的衣着很普通,没有华丽的修饰,也没有精致的环佩,脸上还有一块刺目的红色胎记,然而那抹淡然冷傲的神采,却带给人一种震撼。
她隐没在显贵之中,却没有一个人像她这般拥有真正的优雅和出尘,她像是为了春的到来而突破寒冷勇敢绽放的青莲,淡然而从容……
同在台上的胡人青年也被,沈青的风采所折服。但他心里十分不服气,于是他叫嚣道:“啍!堂堂一个大男人,搞得像个兔儿爷一样!”
场上的男人方才如梦初醒,台上的人是个男子!除了那些好男风的权贵,仍然虎视眈眈以外!其他人都要么喝茶,要么咳嗽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
李凌寒也被腹部强烈的刺痛拉回了心思,必须赶快结束比赛,否则他怕撑不住了!沈清也迫切的希望赶快结束比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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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就开口催促道:“既然旁边这个仁兄那么急着去送死,那就开始吧!”
这话一出,可把旁边那个胡人青年气的半死!他看了看沈清手里的笛子,突然不怀好意的说道:“既然你也是如此风雅之人,要不我两也来个比试如何?”
“说来听听!”沈青挑眉道。
“我俩不但要头顶苹果,而且要演奏乐曲!但不能走调!否则就算输!”
沈清看着这个得意洋洋的胡人青年,就知道是有备而来了。沈清讥讽的笑了笑:“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看赌注是什么了?”
“哦!那你想要赌什么?”
沈清看了看那青年手上拿着的一个精致无比的筚篥(bili)也称管子,古代北方少数民族管乐器之一,多用于军中和民间音乐。
筚篥的音色或高亢清脆,或哀婉悲凉,质感鲜明。看那小伙手上那只筚篥,应该是用犀牛角加工而成,上面不但镶嵌的各色宝石,尾端还吊了一块血红宝玉,应该是价值连城吧!看来这个小伙也不是一般人……
沈清挑衅道:“赌注也不大,就拿咱们手上的乐器来做赌吧!……但是我们两人必须同时演奏各自的曲目!也可以互相干扰,看谁定力好!”
“……好!……”那青年自信的答道。
此时大厅中央已经清出了一条又长又宽的赛道,李凌寒和赫连昊雄站在百步之外,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沈清认真的把苹果放在头顶上,从容的吹起了她的碧玉笛子!她吹的曲子是《百鸟朝凤》,当悠扬空灵的笛声在飘香楼响起,所有人都禁不住屏息聆听……
笛音忽高忽低,优雅婉转,有百鸟争鸣的欢快,有的凤落梧桐的清雅,有雨后山泉的静谧,有雪山冰湖的冷凝,也有深潭幽水的沉厚。
玉指如飞,在玉笛上欢快抚弄,那笛音就好似一股清泉淌入每个人的心中,清凉而灵动,让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整个飘香楼都陷入了沉寂,好美的笛声,仿佛来自天籁……
连那个刚才还很嚣张的胡人小伙,都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忘了自己刚才提出的比赛一事…… 直到血雕欢快的鸣叫一声,那年轻人才如梦初醒,连忙吹奏起了自己的筚篥!
这小伙吹得也相当不错,声音高亢清脆,仿佛是想用一个高亢的曲子,来压制沈清的笛声一样!但他的计划并没有得逞!
沈清依然全神贯注地吹奏着自己的曲子,丝毫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
显然李凌寒也被沈清的笛声所震撼到了,他万万想不到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竟然连连给他惊喜,如果可以真想坐下来认认真真的把这个曲子没听完!
但腹部的剧痛告诉他,不能再迟疑了……
李凌寒在悠扬激荡的音乐中,在万众瞩目下拿起了弓,掂了掂, 他的双瞳骤然微缩,霸气自他身周围瞬间暴涨,顷刻间涨满整个飘香楼,将众人的心也提了起来……
……只见他从箭筒里拿了一枝箭,按到了弦上……
随意披散着垂落在他肩头的墨发无风自动,垂挂在舞台上空的七彩珠帘也跟着奏起了美妙的音符,和悠扬的音乐融为一体……
李凌寒使出浑身的劲儿拉满弓!瞄准目标!放手 !
紧接着,沈清只觉得的有一阵强劲的冷风朝自己迎面扑来,下一秒钟,只听到一声脆响,头上一轻!苹果从她头上滚落!那只箭羽稳稳的没入不远处的雕花梁柱上……
如释重负,沈清情不自禁的笑了,但音乐却丝毫未变……
在 场的人,过了良久,才爆发出如山洪般的喝彩声!事情发生的太快,赫连昊雄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那李凌寒已经中了毒的,难道一个人的意志真的那么强?
赫连吴雄不甘心,骑射本身就是他们胡人的强项,怎么能让汉人拔得头筹?他跨步上前,气势汹汹的举起了弓箭……
此时的沈清并没有停止吹奏,就在赫连昊雄即将放手的那一刻,舒缓优美的旋律,突然急转而下,琴声变成了一个个奇怪的音符,侵入人的耳中……
刚刚还在训雕人肩上乖乖听曲的血雕,突然狂性大发,直直的朝赫连昊雄冲去……
剧情急转而变,原本胜券在握的人竟然失败了!赫连昊雄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狂躁不安的血雕,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立在沈清不远处的那个胡人青年,遭此巨变,此时也停止了吹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现场,最后转眼看着旁边依然在从容自若吹着笛子的沈清……
明知道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心情依然不为所动,从容不迫地吹完最后一个音符,还不忘向台下的人优雅的鞠了一躬!
在雅坐几人的带领下,场子里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是你在捣鬼对不对?”那胡人青年肯定的问道。
沈清微微挑眉,反问道:“公子何出此言?在下实在听不懂!——要比赛的是你们!制定规则的也是你们!连在下也是你们选出来的……现在你们又说这种话,不会是输不起,想赖账吧!”
“你!”那胡人青年被沈清问得哑口无言,满脸涨得通红!
那赫连昊雄更是恼羞成怒,举起弓箭就要朝血雕射去!那血雕也仿佛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一般,万分惊恐的拍打着翅膀哀鸣!
沈清又心软了,她疾步跑上前,扯住赫连浩雄的弓箭,义愤填膺地说:“它不过是个鸟儿,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畜生!王爷何苦跟它计较!——凭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价!”
☆、第五十六章 危险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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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又心软了,她疾步跑上前,扯住赫连浩雄的弓箭,义愤填膺地说:“它不过是个鸟儿,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畜生!王爷何苦跟它计较!——凭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价!”
李凌寒虚弱地靠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万万想不到,这个柔弱青年,竟然有这番胆识,竞然敢如此同面相凶狠的赫连昊雄说话?
雅座里的几人也一脸赞赏!
赫连昊雄气急败坏地转过头,死死的盯着沈清:“快点滚!否则本王连你一起杀!”
沈清气极,不顾他的威胁,仍然死死地,抓着弓箭不放,眼见赫连浩雄就要动粗了。突然李凌寒冷冷的开口道: “王爷好大的口气!在我们大楚的国都,对大楚的子民喊打喊杀!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赫连昊雄没料到李凌寒会插手,他嗤笑道: “李少将说得轻巧!那你何不管好自己的子民!本王不过想处置自己的血雕,是你们大楚的好子民,干涉了本王的家事!本王不找你们算账也倒罢了,岂容你在这里反咬一口!”
不知何时,那胡人青年也走上前,只见他讥讽道:“莫不是堂堂大楚王朝,想以多欺少!——若真是如此,我们东胡各部也不是吃素的!”
沈清料不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竟然引起如此大的纷争!沈清不可思议的转过头,皱着眉头盯着那个胡人青年:“公子何必借题发挥?原本今夜是良辰美景,大楚在这里盛情的款待几位,岂料几位非但不领情,处处挑衅!现在还反过来说咱们大楚以多欺少!……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那青年刚想要反驳,沈清打断他说:“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的话,比赛之前可是下好赌注的!而且公子是在没有任何人惊扰的情况下,自动放弃的,如果公子真是个守信的人,那么,你手中的那支筚篥应该是属于我了吧!”
“…………”那青年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筚篥,竟找不出话反驳!这可是母妃留给他的东西!
看出了那人眼中的纠结,沈清神情自若的缕了缕头发,懒懒的说:“筚篥我可以不要!但必须用那只血雕交换!”
青年情不自禁的抬眼满怀希翼的看向赫连浩雄,谁知赫连昊雄想都不想的拒绝了:“不行!这血雕坏我大事,今天非死不可!”
那青年的眼神马上染上了一层悲哀之色,咬咬牙说道:“这筚篥是外祖父留给母妃的信物!”果然赫连昊雄听完这句话,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因为这赫连苍穹现在虽然是一个落魄皇子,但他的外祖之父可是女真部落的大族长,当年可是各部族中的传奇人物!各部当中,有很多身份显赫的人都和他交情不浅……若真能拉拢这些人,那自己,登上汗位就指日可待了!
想通了这些,赫连浩雄把手上的弓箭一扔,嚣张的对沈清说:“既然你对这个畜生情有独钟,那便如你所愿!——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小心被血雕啄了眼睛!”
说完,对那训雕人使了个眼色,那个粗犷的大汉,便把血雕规规矩矩地送到了沈清手上!沈清毫不畏惧地接了过来,还伸手摸了摸血雕的头,安抚一下它!
果然血雕平静了下来,没有之前的焦躁不安了!沈清看到雕儿脚上系着一个小巧的金铃,她把雕儿放在最近的一张桌子上,并不理会几个四散逃窜的善男信女……
沈清小心的解下雕儿脚腕上的金铃,丢去赫连昊雄身上道:“这个还你,虽然血雕是你养的宠物。纵使它害怕你的鞭子,我想它应该不喜欢你这个人,我想你周围的人也一样,
他们表面对你阿谀奉承,其实内心是鄙视你的!人和动物一样心都是肉长的,都不喜欢被粗暴地当成没意志的物品对待。你能用暴力迫使每一个人听话,可是你不能操纵人心!——否则当你身败名裂的一天,你必定将众叛亲离!”
沈清平平淡淡的几句话,使在场的很多人震惊了,包括李凌寒两兄弟,包括五王爷轩辕辰,也包括赫连苍穹……
沈清不不知道别人此时内心是翻滚着多大的波浪,她又转过头来对赫连苍穹说:“你很有才华,你的音乐也很大气!但是你内心很暴躁也很卑微!——人生来平等,何必委屈自己匍匐在一个恶人的脚下!”
赫连苍穹盯着沈清,喉咙微微颤动,那神情异常激动,异常心酸还有点绝望……至于绝望从何而来?沈清没有再理他,决然从桌子上拿起他的白色斗篷给自己披上,抱起血雕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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