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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暮是如此,闵琛更是如此。

等到八月下旬的时候,戚暮和闵琛便暂时将乐团交给了丹尼尔和波尔注意管理,腾出了两天的时间飞去了伦敦。

柔美优雅的泰晤士河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粼粼波光,戚暮和闵琛刚抵达伦敦皇家医院,远远地便看到了那个许久不见的温雅青年。

闵琛上一次来伦敦还是五月份的事情了,正好柏爱要来伦敦演出,所以他便抽空来到医院,探望了克多里。而对于戚暮来说,维爱需要交接的事情实在太多,他只在到曼彻斯特演出的时候特意空出半天飞往了伦敦,与克多里见上了一面。

这位年轻的小提琴家有着非凡的魅力,他温和善良的性格能够吸引到无数人的真心关怀,将他当作真正的好朋友。

对于好友,戚暮从来都是非常关心的,因此对于克多里的事情他也很关注。

戚暮记得上次他见到克多里的时候,后者还有些憔悴,但是现在看到他,戚暮却觉得对方的气色好了不少,精神也不再像曾经看到的那般颓靡。

戚暮始终记得,八个月前的元旦,克多里就那样半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双目无神,仿佛下一秒就能一下子晕过去似的。而现在,他却已经恢复成了往常的样子,即使眸子里还有着一点悲意,却不再始终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克多里,你不用特意下来接我们的。”戚暮从车上下来后,便无奈地说道:“你每天要照顾埃尔德先生已经十分劳心劳神了,有时间你还是得好好休息休息。”

埃尔德家族的人确实聘用了专门的医护人员,可是对于那个男人的事情,克多里却从来不会彻底地放手。在一开始他便跟在医护人员的后面,看看对方是如何照顾病人的,等到了后来,他便能自己亲自动手,照顾那个男人。

这样单方面的付出,让戚暮有的时候感觉非常不值得:那个男人正在昏迷,他永远不知道你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他现在还是你名义上的姐夫,你做这些,真的值得吗?!

对此,克多里却是这样回答的:“其实我和维斯克的关系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即使他不知道我现在为他做了什么,但是只要他能继续活下去、我能够继续看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戚暮并不知道埃尔德和克多里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而这件事,恐怕连闵琛都没有弄清楚。而这一次来到伦敦,戚暮也只是单纯地想看看克多里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不大相信克多里在电话里所说的“我过得很好”,因为这个男人,太能委屈自己了。

不过事实上,埃尔德先生的身体恢复得确实不错,而克多里的精神状态也很好,于是戚暮和闵琛在探望过了克多里之后,便先行离开了。

在离开前,克多里微笑着说道:“我听说了之前的求婚仪式了,真的很浪漫,可惜前一天维斯克的病情正好恶化、进入了危险期,所以我没有办法赶去柏林。我祝福你们永远幸福,小七,奥斯顿。”

戚暮给了克多里一个拥抱,感谢了他的祝福。等到第二天戚暮和闵琛临走前想要再去看一看克多里的时候,他们才刚走到楼梯口,便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原本的金色长发因为车祸而被全部剪短,凯伦·斯劳特见到戚暮和闵琛的时候,也是一脸诧异,看上去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对方。

见到克多里的姐姐,戚暮笑着与她打了招呼,然后问道:“您的身体怎么样了,凯伦小姐?你也是来探望埃尔德先生的吗,克多里怎么没送你下楼……”

“别告诉克多里。”凯伦忽然开口,戚暮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凯伦清秀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神情,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想……我没有脸去见克多里。克多里……被我和维斯克害得太苦了,我真的不配做他的姐姐。”

不知是不是想找到一个人来倾诉,在皇家医院的花园里,凯伦将过去的故事全部都讲给了戚暮和闵琛听。

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也是一个让戚暮听了心口紧紧揪起的故事。

和克多里所说的那个版本并不一样,从凯伦的角度来看,这个故事从来不像克多里所说的一样乐观光明,它充满了两个商人的私心和被极端的理智所支配的感情欺骗。

说到最后,凯伦目光真诚地看着戚暮和闵琛,道:“……我现在还没有鼓起勇气,去见我最温柔的弟弟。车祸以后我才发现,人的一生不该局限于所谓的金钱和权利,还有很多很多我所一直忽视、却始终存在的美好。我恳求你们能代替我,安慰安慰克多里。他从小就是一个爱笑的孩子,就算哭也一直都是躲在角落里,不让所有人发现,害怕我们会担心。”

戚暮叹息道:“现在的局势或许很糟糕,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其实也很好。埃尔德先生一定会醒来,而克多里和您凯伦小姐,也一定会获得幸福。”

“谢谢你,小七……”

“凯伦·斯劳特小姐,有些话并不是由旁人代替就可以实现的。”闵琛平淡冷静的话语让凯伦一下子愣住,戚暮也惊讶地转首向他看去,只见闵琛俊美微蹙,神情淡漠:“克多里从未怪过你们,但是……你们应该对他做出一些什么了,至少,应该由你自己去向他说上一声‘对不起’。”

第二百八十六章

八月的伦敦,咸涩清凉的海风从蔚蓝的大西洋上吹拂过来,让这座被海水包围住的岛国永远保持空气湿润、气候舒适。

在凯伦一脸若有所思的离开之后,戚暮和闵琛一起上楼探望了克多里,向他道别。

在短暂的谈话中,戚暮和闵琛两人都十分默契地没有说出自己刚才见到了凯伦小姐的事情,而等到他们即将离开赶往机场的时候,戚暮才犹豫了片刻,最后握着克多里的手,说道:“克多里,我和闵琛永远是你的朋友,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

回答戚暮的是克多里万年不变的温和笑容,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进去了。

感情的事情一向太过复杂,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一旦碰上复杂的爱情,那么便不再是旁观者可以明白的了。有的时候你觉得这是不值得的,但是身处其中的人却认为,为了那份爱情即使经历再多的折磨与痛苦,也是甜蜜幸福的。

人有的时候就需要活得不是那么理智和客观,需要跟着自己的心去走一走,这样才能体会到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几种感情。

稍微空闲一些的八月结束后,九月,时隔一年半,戚暮和闵琛再次举行了一场合奏会。

这一次为了给“天使音乐基金会”筹集资金,这场合奏会定在了可以容纳2440人的柏林爱乐音乐厅的主音乐厅,并且将门票价格全部提高了一倍,希望可以多为基因会筹集点善款。

就算是将价格进行了提升,1000多张可购门票也在一天之内销售一空。甚至不少古典爱好者准备去网上抢票的时候,他们都失望地发现:别说前排门票了,连门票的影子都不见了啊!

做善事,总是会让人忍不住地心生好感、也愿意去施以援手。戚暮和闵琛都在官方表示,这次的合奏会门票他们绝对不会私吞一分,而且门票卖出去了多少,他们便再补上一份同样的总资金,一起交给“天使音乐基金会”,为全世界贫困的音乐子弟贡献一份力量。

在过去的这一年内,“天使音乐”已经向慕尼黑音乐学院、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日内瓦音乐学院等世界顶尖音乐学院抛出了“天使赞助计划”的橄榄枝,而今年6月,他们刚刚与华夏音乐学院拟好合约,从明年起开始在华夏每年赞助100个音乐学院的学生。

在基金会的资金里,除了一部分是从戚暮和闵琛的一些私人音乐会中积攒出来的以外,更多的还是世界慈善人士的捐款。甚至有一些音乐家特意与“天使音乐”合作,由这个组织帮自己策划音乐会活动,让它从中抽取提成。

其实策划音乐会根本不需要特意聘用“天使音乐”,这些音乐家更多的还是想借着组织音乐会的名头,为“天使音乐”献上自己的一片心意。而回报这些音乐家的,往往是一场比一场火爆的演出。

知道音乐会是由“天使音乐”组织策划的乐迷,都非常愿意支持,甚至即使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位音乐家的音乐,也十分乐意去听一听这么一位慷慨大方的音乐家的演出。

除了很多善心好意的音乐家外,很多全世界一流的音乐厅、歌剧院也和“天使音乐”达成了协约。比如英国皇家歌剧院,便自主愿意将每年第一场演出的一半收入提取出来,作为善款直接捐献给“天使音乐”,与此相回报的,“天使音乐”得替他们全程安排第一场演出的流程策划、以及宣传推广。

这种宣传策划与歌剧院的每年第一场演出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要知道,基本上英国爱乐乐团每年都会在新年的第一天,在英国皇家歌剧院进行新年音乐会的演出,这种音乐会聚集了英国乃至是欧洲的上流阶层,音乐会的收入卓然不菲。

总而言之,一年的时间内,“天使音乐”已经逐渐发展壮大起来。

起初闵琛和戚暮还是将这个基因会的事情交给丹尼尔和陈凌频打理的,但是后来,随着基金会发展得太过迅速,他们已经无法再抽出空暇时间来打理这件事,于是便专门聘请了专人进行管理。

为什么世界上用那么多的古典音乐慈善基金会,却只是“天使音乐基金会”能够发展得如此快,获得古典爱好者们的一致认同与好评?

原因就是那两个一手创建了“天使音乐”的人。

闵琛,世界四大指挥家之一,柏林爱乐乐团的首席指挥兼音乐总监,全球顶尖的钢琴家、作曲家,当之无愧的现代古典音乐之王。

戚暮,柏林爱乐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世界上最知名的小提琴家之一,唯一参与作曲的一首《月光下的暮色》,在2019年正式向全球公开过后,创造了一年内上演500次的壮举!可以说,每一天,你都可以在全球的某个音乐厅听到这首曲子的响起。

这两位世界顶尖的音乐大师联手创建了一个基金会,自然会获得他们各自乐迷们的热烈响应与支持。没有人会怀疑这两个人的人品、担心他们私吞基金会的资金,甚至有不少人仅仅是冲着“戚暮”或者“闵琛”这两个名字,就匿名地给基金会寄去了数十万的资金支票。

而如今,这两位音乐大师在阔别一年半后,终于要再次合奏了,他们的乐迷在兴奋之余,更是非常激动地想要为他们做些什么。

于是一些抢到了几张票的乐迷开始在多瑙河论坛上,成立了一个“天使拍卖活动”。他们将后排的、位置并不好的门票留给自己,将前排的、位置很好的门票放到网上拍卖,准备将这份钱作为善款,匿名地捐给“天使音乐基金会”。

当戚暮在多瑙河论坛上看到这个活动的时候,他看着那一张张被晒出来的门票和网友们一次次的喊价要票,一簇簇的暖流从他的心头缓缓流过,甚至透过冰冷的电脑屏幕,他都能看到这些可爱乐迷们真诚善良的心意。

为了回报,戚暮主动登录了多瑙河论坛,以二十倍的价格拍卖下了一张第一排的门票。在第三天收到门票后,他转手便来到了自己的推特,组办了一场评论送门票的活动。

戚暮:【感谢所有乐迷朋友给我们的支持,这张门票很棒,但是你们的心意却比这个门票的座位更棒!在这条推特下进行回复的乐迷,我会随机抽取一位赠送门票,真的非常谢谢你们的帮助与喜爱![/笑]】戚暮的这条推特,让整个多瑙河论坛一下子炸开了。立即有人翻出了那张天价门票到底是谁买下的,当他们看到那个id的时候,他们都齐齐傻眼了——

“小女友的天使”?!!!

这这这……用不用情侣名这么虐狗啊!

戚暮的这次免费送门票活动,很快顺利结束,他在门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勒令某个男人赶紧也签上自己的名字后,接着才将这张宝贵的门票寄了出去。

小七的这次活动看上去是十分成功,可是没过一天,华夏的乐迷们就纷纷炸开了。多少年了啊,他们都被一堵厚厚的防火墙给拦住了去路,居然等活动结束后他们才后知后觉地直到了这么一场时间短暂的活动啊啊啊啊!!!

小七,他们也要门票!

不需要送,他们求拍卖!求给基金会捐助!!!

当这样的浪潮在华夏网络上越来越汹涌后,还是郑未乔无奈地给戚暮打了个电话,建议他是不是要在新浪微博上也做点什么出来,安慰安慰这些被禁网给折腾得内牛满面的乐迷们?

闻言,戚暮赶紧地就登录上了自己的微博,直接拿出了自己的一张私人票,同样举办了一次活动,并且将门票送了出去。这一次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样白送的行为却在第二天为“天使音乐基金会”收获了高达数百万的捐款!

几乎所有的捐款都来自地球另一端的美丽国度——华夏。有的捐款只有一百、两百,有的竟然高达1000、2000,甚至还有几笔十万、数十万的捐款!

从明年开始,“天使音乐”就要正式踏入华夏的土地,华夏乐迷们的这番行为除了是在感谢戚暮的善意外,也是在推进华夏的古典音乐发展。

华夏是一个勤恳发展的国家,放眼看去全球,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华夏人还要努力的人了。华夏人似乎天生就有一种愿意吃苦耐劳的精神,相信“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真谛。他们用汗水换来成功,用脚踏实地的前进换来日新月异的发展。

在这些人中,戚暮是一个代表,而在戚暮身后,却是二十多亿的华人!

他们愿意为自己国家的发展付出不懈的努力,也愿意为了下一代的音乐学子们的发展,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在戚暮和闵琛的这一场合奏会上,除了1000多个他们特意送去邀请函的观众外,还有1000多人里,竟然有一半都是黑发黑烟的东方面孔!他们从遥远的华夏赶来、从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赶来,给自己国家的音乐大师送上自己的掌声与祝福,期待着古典音乐在华夏的崛起!

合奏会的第一首曲子便是《月光下的暮色》。欢悦动人的小提琴与清亮冷冽的钢琴声汇聚在一起,交织出了一片绚丽灿烂的美丽景象。

之后便是贝多芬的《春天奏鸣曲》、克莱斯勒的《美丽的罗斯玛琳》、弗兰克的《a大调小提琴奏鸣曲》……

掌声在柏林爱乐音乐厅的上空不停地回荡,雷鸣般的声响似乎要将金色的屋顶掀开!

而在最后一首安可曲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齐齐地怔在了座位上,用惊悚骇然的神色看着舞台上那两位出挑卓越的音乐大师!

——这竟然是一首崭新的曲子!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不同于《月光下的暮色》隐藏在热情后的悲沉,这首新曲子以一种极其欢悦的旋律,循环式的在钢琴与小提琴的演奏之间切换。

一会儿是钢琴高难度的八音连奏,一会儿是小提琴接连不断的左手拨弦,欢快热闹的音乐在两者之间不断交替,很快便让在场的所有观众忍不住地随着音乐敲击起手指来!

如同舞曲一般热闹欢乐的乐曲,总是会让人忍不住地心情愉悦。不再是月光与暮色之间悲惨凄怆的爱情悲剧,而是带着吉普赛热情的火辣舞蹈,用激扬的小提琴声奏出主部,再用清亮铿锵的钢琴演绎出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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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曲子只有短短的五分钟,但是却很快点燃了观众席中的氛围,甚至有不少人都跟着它开始摇晃起身体来。

这一次音乐厅的led显示器似乎是出了问题,当全曲结束,所有人才在上面看到了这首曲子的名字——

《瓦尔德尼森林回旋曲》。

不出大部分人的预料,这首有着明显的回旋曲特征的曲子,果然是一首正宗的回旋曲。而令他们更为在意的是,瓦尔德你森林……

难道和柏爱的森林音乐会有关?!!!

2020年6月30日的柏爱森林音乐会,其主题为“雷鸣与掌声之夜”,获得了海内外古典爱好者的一致好评。这是戚暮加入柏林爱乐乐团后的第一次公开演出,他用精湛熟练的技巧与饱满丰富的情绪折服了全球的古典乐迷,也开启了一个属于戚暮的柏爱新时代。

而这首曲子……竟然叫做《瓦尔德尼森林回旋曲》?!

事后的新闻采访会上,当有记者好奇地提问这首《瓦尔德尼森林回旋曲》到底是否与柏爱的森林音乐会有关时,戚暮与闵琛相视一眼,然后前者淡笑着颔首:“是,确实与柏爱的森林音乐会有关。”顿了顿,戚暮又补充道:“事实上,这是与今年的这一钞雷鸣与掌声之夜’有关。”

这个毫不避嫌的答案,引起了记者们的一致好奇,有人立即提问道:“在电子演出表上并没有显示这首曲子的作曲人,请问……这首曲子是否还是由戚先生和柏特莱姆先生共同作曲的呢?”

听了这个答案,戚暮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转首看向了一旁的男人。只见闵琛此时也恰恰抬眸看向他,那双漆黑幽邃的眸子里透印着淡淡的笑意与鼓励。

戚暮不由地翘起唇角,然后转首看向那个记者,说道:“不,这首曲子并不是由我和闵琛合作的。”

记者立即下意识地问道:“所以说,这首曲子是柏特莱姆先生的新作品?!”

舞台上,俊雅秀朗的青年微微摇首,在记者们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戚暮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是我们合作的作品,但是……这也不是闵琛的作品。今年6月,当我第一次站在瓦尔德尼森林剧场的舞台上、看到那两万多的观众时,我听着森林里呼啸穿过的风声,听着舞台下所有观众们激动的掌声和哨声,我的脑子里突然回荡出了一段旋律……”

稍稍停顿了片刻,接着戚暮温和地笑道:“那个旋律就是你们之前听到的《瓦尔德尼森林回旋曲》。”

这个答案刚落地,全场顿时一片哗然,有记者激动地站起来问道:“戚先生,您这样说是否就是承认,你接下来会经常作曲演奏,向一名作曲家的方向发展?”

作为柏爱的首席小提琴家,并不代表戚暮就不可以成为一名出色优秀的作曲家。比如闵琛就身任柏爱的指挥、音乐总监、和驻团钢琴家的职责,同时也是一位卓越的作曲家;而法勒大师也是如此,不仅仅是德累斯顿交响乐团的首席指挥,也是一位非凡的作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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