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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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这个想法跟王太太提起过吗?”

王志文愁眉不展:“提过,不过被她拒绝了,她还是想试试,还是想找你们治疗我。”

唐末晚并不是歧视同性恋,这是一个特殊的社会群体,那种不被家人和朋友理解的痛苦,以及世人的责难,已经让他们非常辛苦了,只是他们也确实是一群病态的需要被引导的社会群体,所以她说:“王先生,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既然你这么真诚,那我也真诚的建议,找个机会,约王太太也一起谈谈。”

“你觉得她会接受吗?”

此时一直坐在旁边的男子温柔的将手覆在了王志文的身上,给予无声的安慰。从他们的眼神交流中,唐末晚读出了痴缠的爱意。

哎,王太太要是再不放手,痛苦的就是三个人了。虽然这对女人来说是很大的难堪,可总比这样痛苦一辈子要来的好吧,唐末晚点头:“不行也得试试啊,难道你要这么一直拖下去吗?”

进来的时候喝了杯水,坐了这么长时间,就有点想上厕所,所以她说:“我先去下洗手间。”

不过刚站起来,却又突然坐下了。

王志文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唐医生,你怎么了?”

唐末晚将食指压在唇瓣上,示意他噤声,王志文点了点头,她又朝后面的两桌位置看去。

因为这里是半圆形的沙发,围拢出一个比较私密的空间,她刚一站,就看到被灯光照的雅致俊逸的脸,那除了傅绍骞还能是谁。

傅绍骞居然来这种地方?她又悄悄往那边看去,只见他跟一个有些年纪,带着粗狂的金项链,穿着西装,手持雪茄,还有些肥头大耳的男人坐在一起。

这个上了年纪的胖男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盯着傅绍骞那俊俏的脸蛋就像是看可口的美味佳肴,秀色可餐,嘴角都快流哈喇子了。

那垂涎的目光即使唐末晚隔了这老远也能看的一清二楚,还有那油腻腻的手,竟然去摸傅绍骞的。

她气恼,最关键的是那傅绍骞,竟也不避,任由他摸,还端着一张笑脸,似乎挺享受的模样。

难道谢依人说的都是真的吗?傅绍骞真的喜欢男人,但喜欢这种脑满肠肥浑身土气的老男人,是不是太没有眼光了一些!

最重要是看那老男人吃傅绍骞豆腐,她就不爽,很不爽!

王志文有些紧张的看着神色怪异的唐末晚:“唐医生,你没事吧。”

唐末晚见侍者端着几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从身边走过,顺手就拿了杯,仰脖灌下,抹了抹嘴,对王志文道:“没事,碰到个人而已,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改天我约王太太再谈一谈,你们的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王志文点头:“那就麻烦唐医生了。”

她摆手,回头又见那边的胖男人对傅绍骞毛手毛脚的,甚至还坐到了傅绍骞的身边,勾肩搭背的姿态亲昵,与出入这里的每一对男同志毫无区别。

唐末晚不禁怒从心生,跟王志文道了别就甩着背包站起来朝傅绍骞那桌走去。

在他们桌前站定,她垂着头,可怜兮兮的叫道:“老公,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呢?”

傅绍骞抬头,看到唐末晚,有些微怔,她搅动着手指,盯着脚尖,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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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心酸,吃醋

她一口一个老公,叫的傅绍骞久久无法回神。

连同他身边的胖男人也愣了:“傅总,这是怎么回事?她是谁?”那质问的语气哟,听起来好像很酸。

唐末晚忍不住嗤之以鼻。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我是傅总的妻子呀,我来找他回家,您是?”

傅绍骞皱眉看着唐末晚这精湛的演技。

胖男人看看唐末晚又看看傅绍骞,面色要不是灯光的掩护,肯定是难道到极致。

他有些厌恶的推开傅绍骞站起来:“alex,咱们后会有期了。”

“等等!”傅绍骞也跟着站了起来,甚至还拉住他的手,“钱老板,你听我解释……”

“解释?好啊,那你倒是解释解释,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钱老板似乎对傅绍骞还残留着多余的念想,不到黄河心不死。

唐末晚见傅绍骞欲张嘴,直接使出杀手锏,整个人攀附在他的左手边,亲昵的叫着:“老公,我家里都准备好了。你不是说只要稍微陪一会儿就好的吗,我好困了。”

钱老板的脸色,这下真的难看了,一把甩开傅绍骞的手:“傅总,就此别过。”

任凭傅绍骞在后面叫了两声,他都没回头。

唐末晚悄悄吐舌,继续做小媳妇,在原地看着傅绍骞折返。

傅绍骞阴沉着脸,唐末晚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被灼穿了,酒吧内五光十色。音乐振聋发聩,声音大的好好好说句话都不行,傅绍骞直接钳着她的胳膊往外走:“跟我出来!”

唐末晚也没有反抗,乖乖跟他来到酒吧外,他用力一甩,将她丢在墙角,她手脚并用,才勉强撑住没摔倒,他满脸怒容。如帝王般俯视着她:“唐末晚,你可不可以给我解释下搞什么鬼!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末晚忍痛,辩驳:“为什么你能在这里,我就不能在,你是不是也该解释下刚才那人是怎么回事啊。”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傅绍骞的眼中带着冷淡疏离。

她倔强抿唇:“我知道你肯定会说我没有资格。”

“知道你还问!”傅绍骞的咆哮在这条人来人往喧嚣异常的酒吧街上都清晰可闻。

他似乎,是真的动怒了。

她也觉得委屈:“你凶什么凶啊,我不过就是看你给那个臭男人占便宜气不过而已,你就是要找,你好歹也给我找个养眼一点的啊!”她跺脚。万般情绪在心头涌动,为他对自己的怒吼。她也愤怒到极点,“找那么难看的,你是给我丢脸还是给你自己丢脸!你也真能让人摸,为什么女人碰你一下你就要死要活的,给那种男人碰你就乐不思蜀了?”

她洋洋洒洒的一股脑儿将心中的郁结给吐了出来,听得他眉头皱的越发紧了:“那你又凶什么呢,凶我喜欢男人?还是凶我被其他男人占便宜了?”

委屈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见他如此问,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都有,枉费我花了那么大力气想治愈你,结果你倒好,自甘堕落是不是,还喜欢那样的男人……你是不是该去看眼科了?”

说着,眼泪竟真的啪嗒啪嗒落下来,看的傅绍骞一时无措。

少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叫我说你什么才好,唐末晚,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搅黄了一比上亿的生意,你真的是……”他第一次那么毫无形象的用手指指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欲骂而不得骂的神情,是真的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啊,生意?你的意思是你刚才其实是在跟人谈生意?你是故意给人占便宜的?”

最后一句话一出,傅绍骞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唐末晚却忘了哭泣,尴尬的站在那里只差没有捶胸顿足:“那怎么办?要不我去找他跟他解释下?说刚才那只是我的恶作剧?还有你怎么可以为了生意出卖色相呢,就算上亿也不行啊。”

“唐末晚,我谢谢你这么高看我,但容我提醒你,我也是一个追本逐利的商人,但那人可以带给你一本万利的生意时,牺牲点色相算什么,商场如战场听过没有。”

尽管他也很不爽,但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她的眼泪濡湿了睫毛,说话的神态就像一株雨后清荷,出淤泥而不染:“那怎么办,不能再去解释解释吗,就当我开了个恶意的玩笑啊。”

傅绍骞的眼神依旧摄人,不过更多的,是幽深的黑墨:“恶意的玩笑?去解释你刚才叫的那一声声老公?”

“我……”唐末晚的头,低的不能再低,刚才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那一声老公就这么冲口而出了,现在想来,真的可以从头红到脚。

他盯着她的头顶心,发难:“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她摇头,已经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不敢什么?”

唐末晚自我反省:“我不会再叫你老公了,更不会随便出现不问青红皂白的搅黄你的生意了。”

傅绍骞的声音顿时又冷了几分:“唐末晚,你这反省速度够可以的啊。”

“我真的知错了,对不起!”她后背拔凉拔凉的,光听他说话,就根本没有看他的勇气了,心头万般晦涩,那时候的一往无前在这一刻都从心底漏了气。

傅绍骞似乎磨牙了,见唐末晚始终不肯抬头,真的被气死了,一言不发的,拂袖离去。

唐末晚良久也得不到回应,抬头,才发现眼前根本没人了,只看到傅绍骞的身影消失在酒吧街的尽头,完了,这下他是真的生气了。

上亿的生意啊,谁黄谁不生气啊。

唐末晚欲哭无泪。她刚才,真的是有些太冲动了,也太不要脸了。

心情万分沉重的跟着离开了酒吧街。

酒吧街的一头是繁华的市区,就是傅绍骞所走的那个方向,另一头,还连着着宵夜一条街,同样热闹非凡,生意火爆。

一溜烟的大排档直接从路口排到路尾,还不带重复的。

唐末晚并不饿,不过就是心情不好。酒吧内的酒又太贵,所以她来大排档叫了几份烧烤,又点了一瓶十块钱的二锅头。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她仍沉浸在满满的懊悔中,二锅头的辛辣从嘴角一路火烧火燎的蔓延至胃部,辣的她眼泪都要呛出来了,不过很爽,就着几块钱的烧烤,她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也是喝的津津有味。

连续三杯二锅头,她都一口闷了。

虽然杯子不大,后劲却是极大的。胡乱的将几串烧烤一股脑儿吃下去压制那辣味,结果刚站起来,就打了个酒嗝,眼前的街道也一圈儿一圈儿的像是水波纹,荡漾开去。

她脑袋发晕,想走路,却是打了个晃儿,又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

用力甩了几下头,胃里火辣辣的烫已经开始往上蔓延,手撑在桌子上,眼前的景物都开始扭曲模糊,身体也犯困,一脑袋就栽在桌子上,竟是想睡了。

周围的人来来去去,也有不少的醉汉醉倒在路边的桌子上,唐末晚算不得显眼。

只不过,有一个人发现了。

陈墨穿着一身居家服,手里提着几包烧烤正往回走,原本都已经过去了,后来一想有什么不对劲,又慢慢的折回来。

站在桌前,眉头紧蹙看着摔在桌上的女人,本以为是错过,结果竟然还真是。

她是喝醉了,两颊酡红,毫无意识。

放眼周围,好些流浪汉醉汉似乎已经将目光瞄准了她,陈墨知道,要是自己走了,今晚她肯定得出事。

唐末晚是什么人啊,他既然看见了怎么还能走得了!

“喂,唐小姐,唐小姐……”他走过去推了推唐末晚的肩膀,唐末晚雷打不动。

陈墨有些郁闷的看了看混乱的周围,用力推搡她:“唐小姐,醒一醒,醒一醒……”

唐末晚有些被吵醒了,但脾气不太好:“干什么啊,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别吵我,我要睡觉……”

“唐小姐,你要睡回去睡,起来,我送你回去。”

“不要,别吵我,我要睡……”喝醉酒的女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唐末晚一把甩开陈墨的手,继续趴在桌子上。

陈墨有些恼了,放下烧烤,用力拍着她的脸,一定要把她弄醒,她的手胡乱挥舞,像赶苍蝇似的:“讨厌啊,别打扰我,我要睡觉啊……”说着,还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简直是毫无形象。

陈墨气极了,又无法置之不理,下手又重了些,这终于惹得唐末晚撑开了千斤重的眼皮,陈墨的身影在唐末晚的眼前晃啊晃啊,虚无又遥远,她眯着眼,似乎很努力将他看清楚,但他就是动来动去的,她十分不高兴的一掌挥下,骂道:“你别动来动去的行不行,我都看不清了。”

陈墨硬生生挨了一巴掌,气的要爆血管了,唐末晚却一把捧住他的头,凑近了他看,陈墨的脸似乎与那人的脸奇迹的重合了,唐末晚竟吃吃的笑:“学长,你怎么来了?”

这么近的距离,她一开口,熏天的酒气就喷到了陈墨的脸上,陈墨厌恶不已,着实对喝醉酒的疯女人没好感,可是唐末晚浑然不觉,只将眼前的陈墨错认了,死抓着不放:“学长,你的头怎么有两个呢,还晃来晃去的,别动啊,我眼花……”

陈墨气结:“别乱叫也别乱摸!我不是你什么学长,走,我送你回去!”

他将唐末晚一股脑儿用力拽起,累的气喘如牛,艰难的往巷子口挪动。

唐末晚却打开了话匣子,双手总是不停在他身上乱摸,一边摸一边嘟哝:“骗人,你根本就是学长,别以为时间长了我就不认识你了,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学长……”她贴着陈墨,用力蹭啊蹭的。

陈墨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这一幕被傅绍骞看见,他肯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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