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1 / 1)
骂完了,顾月怜心里也舒服了一些。
“我姐姐现在没事,我爹娘见到我姐姐都哭了,他们这些年早就想开了,人在,比什么都重要,所以这次姐姐回来,他们也不在乎外面的风言风语的,只希望姐姐能够陪在他们身边。”
顾月怜还是心软了,将自己姐姐的现状告诉了莫银桑。
听到顾月怜的话,莫银桑流露出了欣慰的神情来。
这样吗,那就好,他不想要她再一次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
夜半时分,柳含叶和苏沫然终于是回来了,两人是光明正大地出的侯府,却是鬼鬼祟祟地回来的。
然而回到侯府的时候,侯府上下一片灯火通明,全府的人都出动了,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正厅里,莫银桑,苏君诺,顾月怜等人都在,唯独缺了白凌。
顾月怜走过来走过去,急得团团转,“你们说,白凌会跑到哪里去呢?”
今天晚上的时候,芸儿拿了饭菜去找白凌,结果没有找到,刚开始还以为白凌又躲到哪个角落里面和蛇虫鼠蚁玩耍去了,可是他们找遍了整个侯府都没有找到白凌的踪迹。
然后他们不得不扩大搜索的范围,开始到别的地方去寻找,可是到现在,天都黑了,还是没有找到白凌。
“白凌是第一次来这里,会不会是迷路了?”苏君诺猜测。
谁知道呢?因为白凌年纪不小了,除却有些方面和他们不太一样之外,白凌并不孩子气,所以大家也不会去特别注意白凌平时的一举一动。
这时候,柳含叶和苏沫然走进了正厅。
见着满屋子焦急的人,苏沫然疑惑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姐,姐夫,你们可回来了!”见到柳含叶和苏沫然,苏君诺连忙起身走过来,“白凌不见了,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他。”
“白凌不见了?”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迷路了。”
“不可能,白凌不会到处乱走的,白凌很讨厌人,而且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为了不让自己伤害到无辜的人,他从来都很小心谨慎,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都特地躲得远远的,和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又怎么可能会跑出府,去别的地方呢?”
苏沫然很清楚白凌的这一点,白凌不可能跑出侯府,甚至不可能跑出他住的院子,侯府人来人往那么多的下人,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他肯定会待在他们给他安排的住处,不踏出房门半步。
如果他不见了,只有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了,不可能是他自己走出去的。
“那白凌怎么不见了?”这里是侯府,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就这样不见了?“白凌这么特殊,要是普通人想要攻击白凌的话,只怕是一碰到白凌就没命了。根本做不到将白凌带走。”
“对啊,寻常人一碰到白凌就中毒了,想要不动声色将白凌带走谈何容易?”顾月怜赞同苏君诺的看法。
“如果对方是有能力潜入皇宫杀人而不被任何人察觉,能杀西林主人和北冥长老而不被发现的人呢?”苏沫然道。
这……
顾月怜和苏君诺哑口无言,如果是那样的高手的,的确是做得到的呀!
可是他抓走白凌做什么?
等等……昨天说到的天轮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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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不会是知道了白凌身上的秘密,所以抓走白凌的吧?”苏君诺希望自己是乌鸦嘴,猜错了。
“不会的不会的,之前那个人都是直接杀人的,这一次白凌只是失踪了,并没有被杀害啊。”顾月怜忙否定道。
“不一定,你们忘了白凌的特殊性?如果白凌被杀害,奕京城都会变成死城。”
所以不是不杀,是不能杀!
“那怎么办?白凌会不会有危险?”芸儿担忧道。
“暂时来说应该不会。”柳含叶出声道,“对方既然对白凌身上所带的毒有所顾忌,应该暂时不会下手,但愿他不要发现白凌身上所带毒的秘密。”
“姐夫,是什么秘密?”苏君诺还不知道白凌身上的毒有什么秘密。
“你们和白凌相处了这么多天没有发现吗?你们都没有中毒。”
“那不是因为我们和白凌没有接触吗?”
“白凌身上的毒不只是接触的时候会有,即便是他的吐息,他的唾沫都是有毒的。你们与他近距离地相处,呼吸相交。”
“那为什么我们都没有中毒?”顾月怜很纳闷,然后看向苏沫然,“沫然,该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吧?”
“不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准确来说,苏沫然也不知道柳含叶说的是什么事情,他刚刚说的,是苏墨人那都不知道的事情,她甚至不知道白凌的吐息都可以是带毒的。“叶,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凌吞噬下的那枚珠子名为崇血,是天地药灵的结晶,是药界的至宝。正常情况下,它应该是被封印在某个人的身上的,作为一样工具使用的,但是白凌却将它吞了进去,和它融为一体了,因此白凌变成了一个药人。”
“药人?不是毒人吗?”
众人对于这件事情十分惊讶。
“是药人并非毒人,他身体的药性并不唯一,而是随着他自身的情绪变化着的,如果他的心情是正面的,那么他身上的血肉就是极好的药,但如果他是负面的情绪,那么他身上的一切都是剧毒,且毒性不唯一,可以变化出千万种毒药来。”
“所以说,白凌一直以来都被当成毒人,是因为他被误解了,众人害怕他,驱赶他,他越是害怕,越是孤独,身上的毒性就越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实不只是有毒,还可以是药。”
这个秘密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因为白凌都没有这个机会被发现,从被认定身上有毒,会害人的那一刻起,他就被所有人给驱赶,唾弃,厌恶,越是这样他就越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别人,越是难过越是恐惧。
这么多年,白凌一个人生活,不和外面的世界有接触,他认定自己就该一个人,甚至一见到人就抗拒,排斥,厌恶,所以导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白凌不只是有毒,也可以是天地下至灵至尊的圣药!
“这么说来,第一次与白凌交手,我没有死在白凌的毒下,还是因为我运气好,先前与白凌比试,当时白凌的心情并没有那么糟糕,使得他身上的毒也没有那么强,我的身体还能自行化解。第二次的时候,白凌有心要杀死所有的不死神兵,那时候他身体的毒性很强,但到后来我给他包扎的时候,虽然也沾了他的血,可那时候他的血的毒性已经没有那么强了。”
不然的话,苏沫然支撑不了那么久。
众人不由地沉默了,本该是被当成至宝的白凌,却被当成了祸害驱赶了这么多年。
恐怕就连将他收做鬼隐七公子之一的萧缜都不知道白凌的真实情况,只是将他当成杀人的工具来使用。
“叶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苏沫然问柳含叶,这件事情还是第一次听他说,他不说她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甚至还会想着要去研制出白凌身上所带毒的解药来,原来根本就没有解药可有,他的毒不固定,千变万化,要真说这世上有什么解药可以解开白凌的毒的话,只有爱情友情和亲情了。
“在确定了白凌吞下的珠子是崇血之后。”
对于白凌的情况,很难下结论,因为大家都以为白凌是个毒人,没往别的地方想过,再加上,还是第一次有人将崇血珠吞入腹中,与崇血融为一体。柳含叶也不好那么快下结论。
直到昨天晚上,白凌的回答让大家确信了他所吞下的珠子是崇血之后,柳含叶才确定这一事情。
“说了这么多,可我们还不知道白凌是被谁抓走了,抓去什么地方了。”苏君诺是听明白了,可是眼前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是药人还是毒人现在都不重要了,白凌是他们的朋友,他们一定要救他回来!
“至少我们可以确定,白凌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因为和其他人不一样,白凌和崇血已经融为一体了,对方没有办法从白凌的身上得到崇血珠,就只能留着白凌。”苏沫然道,这应该能为他们争取一点时间。
“该死的!要是让老娘知道是哪个混蛋抓走了白凌,还企图刺杀太子,老娘一定将他大卸八块!”顾月怜十分不爽。
“男人婆,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恐怕连对方的一根头发也碰不到。”
苏君诺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虽然还没有见过对方,但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告诉他们,对方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
“叶子,你怎么想?”苏沫然问柳含叶。
“不管这个人是谁,他还会对皇甫逸下手,在解决掉皇甫逸之前他应该不会离开奕京城,他没有离开奕京城,也就意味着白凌会被他安置在奕京城或者奕京城附近的地方,白凌太过特殊,要藏白凌并不容易。”
虽然白凌身体的药性随着他的情绪会变化,有可能会变成无毒的人,但现在白凌被抓,这种情况下的白凌身上肯定是带着毒的,这个时候不可能将白凌随随便便地放在一个地方。
“那事不宜迟,我们去请太子帮忙,挨家挨户的搜吧?”顾月怜闻言忙道。
“不行。”苏君诺反对顾月怜的提议,“万一打草惊蛇,对方将白凌带走了,怎么办?”
对方是那种绝顶的高手,藏人不容易,带一个人走可难不倒他,白凌从侯府消失却没人察觉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有一个人应该可以帮忙。”柳含叶轻笑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莫银桑,“明天你去见见那个人吧。”
“主子,一直以来不都是您在和她打交道的吗?我想我搞不定她。”对方是个难缠的主儿,莫银桑一想起来就头疼。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还是说,你对我的决定有什么意见?”
柳含叶一挑眉,压迫的意味十足。
莫银桑苦着一张脸,“主子,属下知道您成亲了,可您去烟花之地找个人而已,又不干坏事。”
他们主子去烟花之地的次数还少吗?作为一名名声在外的纨绔公子,不经常出没烟花之地怎么能行?
反正又没做过坏事,干嘛连去都不能去了呢。
“那也不行,我家沫沫不会同意的,再说了,爷我累了,要陪沫沫休息了,对吧沫沫?”柳含叶笑眯眯地看着苏沫然,眼神暧昧。
眼前不由浮现出刚才在云龙山的情景,苏沫然的脸不可避免地红了一下。
该死的混蛋男人,去他娘的天为被,地为榻!去他娘的洞房野外!
不明情况的莫银桑求助地望着苏沫然,希望苏沫然能为他说句话,“夫人,那人我真搞不定。”
“作为爷的贴身侍卫,不会可以,但要努力地学着去做才对。”不等苏沫然开口,柳含叶就抢先一步说道。
莫银桑内心在啜泣,求放过啊……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苏沫然道,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苏沫然有兴趣去会一会。
“不行!那里是烟花之地,你是女的,不能去。”柳含叶当然反对苏沫然去。
“我可以女扮男装混进去,我又不去找姑娘,只要进了门就成了。”
“那也不行!”反正就是不行,“最多明天我去。”
闻言莫银桑在心中窃笑,这种感觉真好。
“那我和你一起去。”苏沫然还是想要去。
“好吧。”柳含叶拗不过苏沫然,对于苏沫然的要求没有办法拒绝。
★
第二天,苏沫然跟着柳含叶去了万花楼,见柳含叶那轻车熟路的样子,就知道他来了很多次了。
“不准多想,我什么都做过。”柳含叶拉着苏沫然的手,很认真地告诉她,他可不准她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知道。”
苏沫然对柳含叶的话丝毫不怀疑,正当柳含叶想要欣慰地点点头的时候,苏沫然又补充了一句,“很生涩,看得出来。”
生涩?!
柳含叶咬着牙,在苏沫然的耳朵边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等我不生涩了,让你下不来床!”
柳含叶坏心眼地刻意在说完之后咬了苏沫然的耳朵一下。
苏沫然耳根一红。
“我现在是男装,你想被别人当成断袖吗?”
“断袖?那爷今天就宣布自己喜欢男人好了。反正是你就可以了。”柳含叶很大方,丝毫不在乎周围的人用什么样的目光看他和苏沫然。
恶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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