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还要吗?_分节阅读_35(1 / 1)
沈淮的目光炙热又焦灼的落在季萧的脸上,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别说动作,光是目光都似妖将他吞吃入腹一般蛮狠。
那脚明明是长在自己身上的,此时却分明像是给沈淮摘了过去,摆在季萧面前欺负给他看,季萧忍了又忍,终于要耐不住红着脸要给欺负哭时,沈淮先受不住了。他身下的东西支愣着,似要涨裂一般。他随后猛地起身,鞋也没穿快步往外面走,一声不吭也没说去哪儿。
季萧自然也不敢追去问,他顺了顺气,微还有些喘,心脏狂跳,显是还没从方才的感受之中完全抽身出来。
实在是太吓人了,晋和他,他仿佛下一刻就要扑过来将他嚼碎了。
季萧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头到底是不安多一些,还是害羞多一些。他的情绪交杂,万分纠结,全都显现在了脸上。
他不知道外头有人正想着他动情的模样,自我抚慰纾解。
“爹?”阿元忽然出声。
他趴在小床的栏杆上,好奇的看着自己父亲呆坐着的背影,他来了尿意,开口催促道,“爹,尿,要尿。”
季萧的思绪给阿元打断,猛地回过神来。他这才察觉洗脚水早已经凉透了,连忙拿过一边的擦脚布,擦脚穿鞋后垂首走到阿元身边,将他抱了起来。
阿元双手双脚巴在季萧身上,有些犯困。
他此时有些后悔起来,紧紧地抱着季萧,撒娇道,“睡,和爹,睡,”
那只小木雕没一会儿已经给他玩的厌烦了,如今要来换他爹,阿元才不肯。
经过方才那一场打仗一般的洗脚,季萧一时之间哪里还敢与沈淮单独睡一张床上,他像是抱住救星一般抱着阿元,连连点头,“阿元和我睡。”
话一说完,自己也略略定了心神。
阿元得了肯定的回答,心满意足的嘿嘿笑了两声。给季萧从裤兜里掏出来的小鸟一下尿出一大股尿,飞到茅坑外头去。
等沈淮再回来,主屋里的蜡烛已经熄灭了。他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果然如自己预料一般没有在小床上发现阿元的身影。阿元给季萧搂着,两人一起缩在床铺角落里,姿态亲昵又昭示着他们的不安。
沈淮脱了自己的外衣躺了过去,他缓缓的勾了勾嘴角,然后闭上眼睛安稳的睡了过去。
以季萧的性子,两人这么快就走到了这一步,这其实是沈淮意料之外的。如今要做的,就是不能逼得太紧,以免季萧才被他从乌龟壳里拉出来,就又给缩了回去。
沈淮不想得不偿失,他要的是来日方长。
床帐露出一条缝隙,将外头的光亮投到床里面。
一个张小胖脸忽的从里头挤了出来,探头探脑的看着外头。小家伙唇红齿白,肉嘟嘟的手笔想藕节一般,紧紧地巴在床沿。阿元正要撅着屁股往外继续爬,想自己下床去,不想一下给人从后面拎住了衣襟,一下子给提溜了回去,也防了他倒栽葱摔下去哇哇哭叫的场面。
沈淮起身将老老实实缩在自己怀里的阿元抱到门外,递给今春。自个儿却回到屋里,将季萧抱到自个儿身上,又飞快的装成熟睡的模样,等着季萧醒来。
季萧早上浅眠,这一会儿果然醒了过来。他迷糊间低头看了看自己枕着的胸膛,立刻清醒了过来。
第,第五天了!自己怎么又忘了。
季萧自责不已,面上又露出一些羞愧的神色。虽然自己夜夜都告诫自己要有个好睡相,不好每天都往晋和那边靠,可自从与晋和睡在一起后,他却是日日都忘记。
沈淮任由季萧懊恼了一会儿,这才装作刚刚睡醒,打了个哈欠直起身来。
“昨天晚上又压着我睡了?”他神色疑窦,盯着季萧。
季萧胡乱的摇头,不自在的别过脸去小声撒谎,“没,没有的。”
沈淮啧的一声,他假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奇道,“没有压着我睡,我这胸前怎么还有人的口水,莫不是我自己流的?”
季萧给他这句话吓了一跳,连忙回头想去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在沈淮胸前流了口水,“没,没有吧?”
沈淮就势将他抱住,轻轻巧巧的拎到自己怀里,垂头笑着在他的两边脸颊各亲了一口,又用额头蹭了蹭季萧的,低声道,“阿萧真是个小宝贝。”
不像季萧每每将里衣穿的严严实实,这些天便是天气转冷了,沈淮照样光着上身。
他将季萧抱在怀里,不用什么其他动作,季萧就能感受到他的肌理勃发,上头的脉络阵阵跳动。
天天这么逗着玩儿,饶是季萧这样脸皮薄的也渐渐习惯了起来。他脸颊微红的伸手推开沈淮的脸,垂眼道,“我,我要去看看阿元,他又给今春抱走了?”
“可不是,”沈淮倒也没有为难季萧,只顺势松了手起身给自己穿衣服。
他一边穿一边笑道,“你看看你,每日像个宝贝似的将他给抱在怀里睡,白天却连他给人抱走了也不知道,要我说还抱着他睡作甚?放到小床里就是了,”他顿了顿,语气又无赖起来,“阿萧你若是抱着我睡,我哪里会躲?你又说一说那天我不让你睡得安安稳稳?”
季萧自是说不过他,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沈淮留在房里,他低头拍了拍自己身下那玩意儿,骂道,“精神什么,见着就要往上翘,老子还吃得消你?”
骂归骂,硬着的地方照样硬的厉害。
屋外,今春抱着阿元已经给他洗漱完毕喂起粥来。
见季萧走出来,等在一旁的庆云上前躬身道,“爷,早上泥瓦师傅来说过,这门面已经弄好了,铁铺和木匠哪里的东西也说中午就能送来,您看,今天这酒馆开门不开门?”
今春用余光看了季萧一眼,无声的打量着他的反应。
无论要沈淮身边的谁说,他们没几个会觉得季萧还坚持要将小酒馆重新开起来有什么意义。只是季萧自己十分坚持,沈淮又素愿意由着他,下面的人便也只能做出恭顺的态势,随着两个主子如何折腾。
“开的,开的,”听见酒馆可以重新复业,季萧很是松了一口气。沈淮的嘴挑,今春买的菜色材料都是上乘的。季萧不愿意占人便宜,处处都要出一半,不过几天已经有些入不敷出。
酒馆能重新开业,他或多或少都算重新有了进项,总能暂且缓一缓。
不过季萧心里到底是愁的,晋和他,他可是在太能吃啦。
而另一边,沈淮也有自己的烦心事。
沈淮得的这块封地,虽然颇为富庶,然而边境之间的争斗却常年不断。他恰是在南方连连打了胜仗的,皇帝将这块地赏给他的意思,一来有对弟弟的疼宠,二来则主要因着沈淮在这南地的威名,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的。
各地新派任下去的各级官员渐渐将他们统管处的情况上报过来。南地的四分五裂貌合神离虽然早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真当情况都汇总到沈淮这里时,他也不由得咋舌。
好大一块烂摊子,收拾起来着实不是一件容易事。皇帝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没给自己做亏本买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