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_分节阅读_13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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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宫中年年都是如此漂亮。”崔蒲在齐昱身边适时翻了句,“夸温大人好气色,说皇上今日服饰华贵……”

——都是些没用的。

齐昱现下就记着这老头子是来给自己添麻烦的,其他皆不在意。

乐声渐止,高丽王与公主向齐昱稽首行礼,礼部薛侍郎出列宣读制书、敕命,引高丽王升了坐去齐昱下首,齐昱亲威并存地好言劳问过了,高丽王直拿不大溜的官话来回答齐昱,齐昱听得云里雾里听不大懂,指点温久龄还是翻话罢了,不然怕要闹笑料。

然而高丽王竟很执拗,并不让温久龄翻话,很认真道:“皇商,笨王此来,诗有一重大诗情要青丘皇商,朔官话,诗笨王滴乘以。”

——你这诚意直接替朕换了个营生啊。

——你自己听起来也不大聪明的样子。

齐昱心里无奈,心道这老头子就是要提和亲的事儿了,便向温久龄递了个眼神,点点头威严道:“国君说来听听。”

高丽王笑得十分慈祥:“笨王要丘的诗,和笨王绿鹅滴混事有关。”

“……”齐昱反应了一会儿,“哦,国君的女儿,寿善公主的婚事?”

高丽王见他听懂了,特别开心,起身来对齐昱再度稽首,三拜后大声请旨道:“皇商忍挨,皇商迎命,笨王青丘皇商,定要将温大人滴三鹅纸赐给笨王滴绿鹅作福马!”

……

齐昱:“……?”

温久龄:“……?!”

——这老家伙说什么?!!

“……等等,”齐昱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你给朕再好好儿说一遍,将谁赐给你女儿作驸马?!”

高丽王点点头,一点也不着急,“豪迪豪迪,笨王官话不豪,皇商见削。”

他堆起满面笑容,一字一顿咬字清楚道:“笨王要滴诗——温,大,人,滴,三,鹅,纸。”

作者有话要说:

齐昱:……

齐昱:高丽国君,我打死你个龟孙儿。

☆、第109章 【作亲是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我,这一章要严肃认真地看。

……噗嗤。

好吧,看见高丽话的时候脑补脑补就好,不要当真,毕竟归归也不是个高丽人。

今天出发去外地,到周三周四更新都会不固定,不过会更的,么么哒。早安,看文愉快。

齐昱右手支在龙椅扶手上,双眼定定看着高丽国君。

他在笑,笑得非常淡然平和。

可他眼下是很想把腰上的镶珠缔带扯下来勒死高丽国君,或是把龙椅的兽首扶柄掰下来敲死高丽国君,或是拿堂下的青铜编钟砸死高丽国君,或是直接让头顶大梁上蹲着的李庚年跳下来捅死高丽国君……

然而,不行。

齐昱慢慢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一道道默念“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天涅槃正路”,才死死忍住了一万个想拿本朝铮铮铁骑踏平高丽的冲动。

终于,他捏在膝间的拳头上,条条青筋一一消退下去,慢慢出声道:“国君,你确认,你是要温大人的三儿子?”

堂下温久龄懵然一倒被下属徐断丞扶住。

“诗啊皇商。”高丽国君全然无感,只大笑着点头,还转身拉着温久龄的手兴高采烈道:“就诗逆滴三鹅纸啊,旧另!笨王要同逆作晴架!”

齐昱身后的温彦之一容震惊地看向老爹:“……?!!”父亲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说没我操心的份么?

——这作亲家是什么鬼?

而温老爹并不见得比他多了解多少,此时也直如被天打五雷轰,一身萎然靠在徐断丞身上,红了眼眶看了看幺儿子,又徐徐扭头向高丽国君,沧然强笑道:“……国君,为何啊?”

——为何国君你要不就抢我儿子的男人要不就和我儿子的男人抢我儿子?

——国君你到底有什么同我儿子过不去的?

——你这么随意,就不怕出邦交事故吗?!

高丽国君看见温久龄还在笑,颇满意,老脸堆起褶子开心道:“堪堪,逆也搞星吧旧另?笨王挺朔滴诗后也厅搞星!”他指了指堂下始终垂首跪坐的寿善公主哈哈笑:“笨王滴绿鹅朔,逆滴三鹅纸揪过踏滴命!踏邀一沈相续!”

齐昱身后立时“扑”地一声,温彦之白了一张脸一屁股跌在地上。

“温……”齐昱一急就要站起来扶温彦之,却被一旁的周福死死按住向他咬着牙摇头,“皇上,不成!”周遭小太监迅速围上去扶温彦之,温久龄心都要碎了,不管不顾就要往殿上冲。

徐断丞连忙拉住他低声吼道:“大人,这是大殿上!”

温久龄被拦得脚步顿止,双目怔怔望向幺儿,瞬间泪满眼睫。

毫无头绪的高丽国君顿时吓住了:“……逆苦煞?旧另,逆憋苦,”他连忙从袖子里摸出绢帕往温久龄脸上招呼:“憋憋憋苦旧另,笨王最扒逆苦!又煞花号豪朔,唉哟,喝至于同笨王作晴架就搞星成折样!”

这话噎得温久龄连一声哭都憋在了喉咙里,只拼命推开高丽国君的手艰难道:“国君,不是……”

“皇上!”扶温彦之的小太监忽然道:“温舍人晕过去啦!”另有两个速速跑去请太医,登时一殿上所有的礼部、鸿胪寺官员与高丽使臣都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起来,人生嘈嘈地议论了开来。

“……舍人是温三公子。”“身体……”“怎么回事……”“公主……”

齐昱一把挣开周福就站起来,转身两步踏到温彦之身边俯身抱着人摇了摇:“温彦之,醒醒!温彦之!”

高丽国君这时是真搞不懂这群中原人在做什么了,莫名其妙往齐昱那边打望,扯着温久龄袖子问:“旧另,肿磨啦?税晕啦?”

“……”温久龄终于气得一甩袖,怒瞪着高丽国君:“谁谁谁,那就是我儿子!我三儿子!国君不是要他去做驸马吗!人都不认识国君要去做什么驸马!”说着心痛地抽气一哽咽,提着袍子就冲到齐昱身边,“皇上啊,呜……我儿怎样了,他昨晚上才烧退,今晨起来人还晕着,药只喝了半碗儿还没吃早膳……”

齐昱一脑袋顶上如踏过千军万马,后脑一根筋牵着胸口疼,垂头看着温彦之苍白的脸紧闭的眼,耳边听着温久龄絮絮叨叨的哭和满殿官员的鼎沸议论之声,好似被扔在了嘶声惨叫的战场上。

吵死了。

吵得他头疼眼花。

他闭眼深吸口气,冷冷咬牙沉喝一声:“全都给朕闭嘴!”

顿时四下人声顿止,皆畏畏缩缩躬身下去。

此时却听一声沉静柔美的女声从一旁传来:“……皇商万福,可容削女……堪堪三公子?”

齐昱皱眉回过头,只见是那殿中跪坐的寿善公主不知何时也冲上了殿来,被御前侍卫挡在了御阶上,花冠垂下的雪纱遮住了脸,隐约见内里一双眼睛扑闪闪地眨着,只隔着齐昱遮挡,看不见温彦之的脸。

齐昱额角青筋隐约,沉眉凉凉道:“高丽国君,这就是你高丽公主的规矩?朕这大殿之上是没了王法还是没了礼制,岂容她四下奔走?默然近身,她这是想行刺朕么?”

“来人,”他声音冷冷道,“给朕拿下寿善。”

“布邀!皇商!”高丽国君扑通跪下。

顿时一殿官员又乱做一锅嘈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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