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_分节阅读_9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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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齐昱疼得捂住脖子,神情作难地正要说话,可下一刻唇却被人一吻堵上了,他感觉自己后脑被修长的手指扣住,前襟被温彦之另手牵扯,温凉的舌尖顿时探入他齿间,急切地一寸寸扫过,珍惜且深情。

“齐昱……”

欲念弥散中传来含混的唤,齐昱听来只觉脊骨如酥一般,唇舌回应之中只来得及嗯一声,抬手已将怀中的人按倒在榻上。

他身下,温彦之后仰泄力,脸上既有一线隐忍的泪,却也带庆幸的笑,看向齐昱的双眼好似捧着雪山上的泉,清净,在眼角绯红的颜色下更显澈亮。

“齐昱,此生我能遇见你……实在太好,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记得自己瘫床上在写更新,然后……就没有记忆了……

早上起来补好。

么么哒,上课去了……

☆、第78章 【你这是开荤了】

榻再软,衾再暖,不敌亲吻之缠绵。

高烧的迷混中,温彦之白皙手指将齐昱光裸的后背按出一道道红印,次次深抵下,他低喘,翻覆,只觉快意朦胧在股掌间,却像是更加声嘶力竭,一如烧热上冒的腾腾水汽,不停冲击着头顶最弱的防线——

可这一次不同,与以往都不同。他还觉得不够,他想要更多。

薄唇颤颤含住齐昱的耳背,他躬身去迎合,经受风寒的软糯透在嘶哑的嗓音里,一声声呻.吟像是孩童在祈要糖果。齐昱俯首吮吻着他颈间,手掌从他玉脂般的胸腹上抚过,身下的动作更变本加厉起来,直将他推到意识迷乱。

一室暖融的光影交叠,或然二人都觉如何痴缠亦不够,可好赖是折腾到了将将入夜,齐昱终究是心疼温彦之受累,过完二轮时恨恨咬了咬温彦之手指,这才万分不舍地将人重新裹回了被衾之中。

温彦之一张高涨情绯的清秀小脸露在外面,眼睛竟还念念地盯着他。

齐昱好笑地抬手捏他鼻子:“眼睛瞪这么大,不像个生病的。江里游了那一整趟,你就不累?”

“累的。”温彦之从被里伸出一点手指,稳稳握住他衣摆,“可见着你,心里欢喜,也就有劲。”

温彦之的情话永远耿直得像是公堂对证,明明是甜暖的言语,叫他说得好似要挽起裤脚下田种地,没有一丝一毫的修饰,可直愣愣地杵在心窝上,却叫齐昱生出蜜意。

朕定是发疯了,魔怔了。

齐昱心里嘲自己,可却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觉得此刻能为这呆子疯魔一会儿,也委实算作种乐事。

他抬手隔被扶住温彦之腰身,在他额角落了一吻,“晚膳还未用,你歇会儿,我着人给你送来。”

温彦之觉察他要走,紧张伸手勾住他脖子:“你要去何处?”

这双眼里不舍的情愫太明显,齐昱同他鼻尖对着鼻尖,一时看得心疼又忍俊不禁:“我自是要去看折子。”他笑着贴贴他的脸,宠溺问道:“怎么,温呆呆,还嫌方才要的不够?”

谁知温彦之却是异常诚实干脆地“嗯”了一声,勾他脖子的手还更加收紧了,抬脸就又亲上他唇角。

——这架势了不得!齐昱连忙将他隔开,惊讶到闷声笑出来,“温彦之,你这是开荤了?”

温彦之红着脸看他,板着脸道:“都是你撩的。”

——居然还怪上了朕?齐昱简直哭笑不得。

“好好好,都是我错。”他好脾气地将温彦之手臂重新盖回被衾内,妥善掖好,故作可惜地叹道:“那我这几日不撩你了,你好生养着,我就去行馆后头书房看折子度日罢!哎,反正也就几日夜,想想也真是十分好熬过去。”

“你敢。”温彦之硬邦邦道。

——听听这口气。齐昱眼睛都笑弯了,“温彦之,我真是把你惯成小恶霸了。”

温彦之动了动鼻子,又想起方才齐昱折腾自己的劲道来,“……你才是恶霸。”

齐昱这回是实打实笑出声,抬指在他鼻梁上一刮:“那你喜不喜欢恶霸?”

温彦之哼哼两声,抿了抿嘴,声音细若蚊吟。

“……还是,喜欢的。”

.

李庚年发现自家皇上走出温员外卧房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可以说是神清气爽。

他抬头看了看初升的月亮,又看了看自己后头跪了一排的可怜巴巴的暗卫,啧了一声。

——说不定今日,这几个小子的屁股不用开花了。

——啊,有温员外,真好。

想到这里,李庚年狗腿兮兮地跟上齐昱:“皇上,去书房?没用膳呢,臣给您备点儿?皇上有甚想吃么?温员外呢?可还好啊?”

齐昱猛地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他,虽还是在笑,可那双眼睛当中的神采,却是和平日里执掌生杀时一模一样,清明得不能再清明。

果然,齐昱令道:“暗卫每人三十板子,去打。”

“……”李庚年诡计瞬间被拆穿,苦口吃瘪,“哎,好,这就去。”

——啧,皇上您都**一度了,头脑能不能,不要如此清醒。

——真是特别不友好。

李庚年灰头土脸要走,却听齐昱又道:“等等。”

李庚年生无可恋地回转身:臣懂,皇上,您别说了,一定是要嘱咐臣下手别留情。

可谁知,齐昱却是想了想道:“打轻点意思意思便是,温彦之说是他自己不要你们跟着的,今后不敢了。”

“……!”李庚年眼睛简直亮了,“温温温员外替那几个小子求情了?”

齐昱懒得再理他,掉转身往后院走了,“点两个人去温彦之那儿守着。”

“好好好!”李庚年热泪盈眶。

——怪不得酒馆里小二都爱老板娘。

——啊,温员外,多么善解人意的温员外。

.

齐昱一推开书房的门,就想重新退回来关上。只因那当中堆起的折子实在是——

他脚步顿在门槛上,看着地上贴了各色封条标注时日的巨大木箱,在馆役举着的烛灯下感觉自己头都有些晕乎。

“原当是朝中下放来给钦差大人的,故也没人动过,都齐整摆在此处。”馆役诚惶诚恐地俯身解释,一边一一打开各个箱子,“有的约一月前就送来了,是零散的,馆丞大人便收拾进了单独的箱子,算入今晨才收的,共有五百六十八本,一本未少,皇上请放心。”

……五百——

齐昱一个摇晃扶住门框,“……朕知道了,你下去罢,给朕烧壶浓茶来。”

馆役恭声告退。

齐昱径自揉着眉心坐进了书房里,从手边挑了个封条时日最近的箱子,拣出几本来就开始看,没看好一会儿,馆役将茶烧好了倒来,李庚年也跟进来道:“皇上,贤王殿下才从外面回来。”

“他去何处了?”齐昱翻折子的手停在一瞬,感觉自己是在明知故问。

李庚年抬手挠了挠后脑,含混道:“贤王殿下……去,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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