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他来自末世_分节阅读_5(1 / 1)
屋舍的原主在走前将房中能带走的所有东西都带走了,整个小院空空荡荡的,灶房内连根柴火都没留下。
陆辞瑜忙了一天,身心俱疲,实在是没什么心思打扫了。从空间里掏出张塑料布铺在地上,将背包及里正婶婶提供的东西放在上面放好。
杂物间里倒是有个木床,破破烂烂的似乎用了很多年,手按上去吱呀作响,陆辞瑜十分担心它半夜会碎掉。
背包中有外出旅行专用的简易帐篷,好歹在外生存那么多天,扎帐篷的速度堪称一绝。脱下那身怎么穿怎么难受的古装长袍,跑到后院用空间中的水草草冲了遍身洗漱片刻,随即钻进帐篷里一动不动挺尸。
无论好歹,第一步总算是跨出去了。
指尖泛起微弱银光,待银光消逝,先前还空无一物的掌心中多了一个小小的闹钟,陆辞瑜思索片刻,将指针播到了四点。
乡下人起的都早,要是被堵在门里就尴尬了。
等弄到了户籍,他就可以做些小生意小买卖了……
一天的倦怠疲惫涌上来,陆辞瑜的眼皮越来越沉,转眼就进入了梦乡。
他不知道不远外的林家小院中,林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前那张属于他的俊脸挥之不去,说什么都无法入睡了。
一夜无梦,闹铃按时响起,陆辞瑜伸手按掉,眼底迷茫片刻转瞬恢复清明。
毕竟是在末世和野外生存过的,若是这点警戒心都没有他早不知道被丧尸和野兽啃了多少次了。虽然有特殊的可以隐蔽气息的异能,但异能也有时间限制不能每时每刻都发挥作用啊。
陆辞瑜叹气,起身洗漱,从背包里拿了事先选好的另一件cos服换好,准备打扫卫生。
屋里连根扫把都没有。
空间里倒是有,可是不能用,好气。
陆辞瑜面无表情。
他天生就谨慎多疑,每做一个决定前都恨不得提前思量个几十遍,确保方方面面都万无一失后才下定决心。要不然也不会穿越过来半个多月都一直在暗自观察学习这个时空人的生活习□□往方式,以确保自己能无碍融入他们。唯恐贸然冲上去哪里露了马脚被当成什么奇怪的人拖进官府。
空间是他幼时就拥有的,陆辞瑜又有些轻微的仓鼠病,二十多年的积攒外加末日后的大扫荡里面什么东西没有。问题是里面的每件物品都不属于这个时代,先前一个人躲在山里还好,现在既然出现在了外界,这个秘密就一定要谨慎守住。
陆辞瑜僵着一张脸,将昨夜拿出来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统统收拾回空间,先前那件涂上芥末油的廉价cos服被陆少爷随意折了几扣垫在身下,四处打量了一圈开始思索接下来做什么。
真没什么能做的,还是上山吧。
陆辞瑜收拾了下背包,将空包背在身上,出门锁了屋子就要离开。
转身就看到林迟站在路口向他这个方向望来。
二人视线相对,都有些惊讶。
林迟只是像往常一样起身准备全家的早饭然后进行一天的活计,正巧路过昨夜与陆辞瑜分别的地方,忍不住就多打量了几眼,没想到正好见到他出来。
此刻正是寅时,村中居民陆陆续续的上地经过,陆辞瑜站着十分惹眼,不少人都想上去和他打个招呼结识一下,又碍于他的不凡气质泄了气。边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林迟也不好多加言语,冲他点了个头就转身离开了。
倒是陆辞瑜皱起了眉,这孩子的气色怎么比昨天又差了不少?
他倒是挺喜欢这孩子的。
别误会,一是因为林迟是他在这个时空真正意义上接触的第一个人,有部分“雏鸟情节”的因素在;二是这孩子跟里正家关系极好,无形中帮他刷了把第一印象分,带他寻里正的路上又跟他介绍了不少东西,这般才能如此轻易的得到里正好感;三是陆辞瑜在末世里也混了好几年,不能说是阅人无数,也能称句颇有见识。见惯了人与人之间脆弱的可以随时背叛的微妙关系,对这种单纯干净没有坏心不会背后捅刀的孩子不自觉就心生好感。
陆辞瑜眼看着人消失在自己视线中,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那孩子脸色太吓人了,恐怕烧的不轻。他空间内中西药都收了不少,若是普通的发烧应当不妨事。
他经过林家院口,无意向里扫了眼。村里乡下白日里大多是不关门的,毕竟来来回回都有乡里乡亲的看着,也不怕丢了少了什么东西。
院中东西不少,摆的井井有条十分整洁。东侧的灶房顶有微弱的烟雾冒出逸散,估摸着刚刚熄火不久或者仍在小火烧着什么东西。小院中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人气。
陆辞瑜有些疑惑,是林家人都赶早下地了吗?怎么让这么一个孩子带病干活?
他一边思索一边向前走去,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
顺着方向抬头望去,里正背着个大筐站在路边招手。
陆辞瑜匆忙迎上去:“里正叔叔。”
里正见到他似乎有些惊讶,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常年下地的庄稼汉手劲极大,若不是他是身穿过来的恐怕都要担心自己是否会被拍吐血:“好小子,起的还挺早。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公子哥儿都要睡到大亮呢。”
陆辞瑜连连摇头:“您真是抬举我了。不瞒您说,若不是心里有事,我也是睡到日上三竿中的一员。”
他二人边走边聊,里正有些好奇:“陆小子这一大早是要去哪儿?”
陆影帝挠挠头,有些难以启齿:“辞瑜在商队里帮人撰写书信,赚了一点点银钱。来时就置办些生活用品。东西有些多,我又是孤身一个,担心路上遇见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就将行李分开藏在了山中。如今找到了安置的地方,就想着去将东西取出来……顺便也看看山里有什么野物。”
里正闻言点点头:“懂的保护自己,很好。”待听到后半段,禁不住看了看他的细胳膊细腿,笑道:“你这胳膊还没村里的哥儿粗呢,还想着上山打猎?”
陆辞瑜有些不服气:“叔叔可别小看我这般模样。辞瑜自幼体质孱弱,为了强身健体,母亲特地寻了位教习功夫的师傅,与人打架没什么胜算,抓抓小猎物还是可以的。”
“要不是有些微末功夫在身,山匪那一刀砍掉的就不是辞瑜的发冠了。”陆辞瑜边说边摸摸头顶,似乎心有余悸。
里正有些惊讶:“还真看不出来呢。”
陆辞瑜也不是平白无故说出这番话的。一个慌忙逃难来的落魄书生公子,上能打野猪下能抓野兔,怎么想怎么匪夷所思。这般在里正面前打了针预防针,有了“习过武”这层铺垫,日后他进山逮些什么猎物里正也不会怀疑。
“即使这样也要小心,山中凶险,什么猛禽都有,可不能因为自己懂点功夫就懈怠了。”
陆辞瑜点头笑道:“辞瑜知晓的,何况辞瑜不进深山,只在外围转转,叔叔放心。”
进山的路有一段是与上地里的路重合的,二人行至岔口,村民的田地已经隐约可见,陆辞瑜就此与里正告别。
“那就说定了,中午要去叔叔婶婶那里蹭饭的。”
里正点头,摆摆手重复道:“别往深山里走啊。”
陆辞瑜大声道是,转过身,长出一口气。
他果然不擅长与人交际。
进山的路于他而言可以说是熟稔在心了,毕竟穿越过来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住在山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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