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他来自末世_分节阅读_2(1 / 1)
无他,这个年代生产力落后、科技萌芽还未产生,种地耕作全凭着村民的力气蛮干。身体常年严重透支,又节衣缩食营养不良,各个身材矮小瘦弱不堪面色黝黑面黄肌瘦,陆辞瑜这种一米八几的身高实在是打眼。
陆家是书香门第,陆辞瑜从小就是被娇惯着长大的,便是后来遭遇了末世也凭着特殊的异能混的如鱼得水,可能这辈子吃的所有苦都汇集在穿越过来的这半个月里了。
他肤色白皙面色红润,提着木桶的手骨节分明,手上连块薄茧都没有,比村里的姑娘家都要秀气好看。身上穿的也是他们看不出料子的衣物,布料厚实紧密,每一寸每一块都平整光滑,边缘绣着染着鲜亮颜色的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
村里有不少人家都是靠着给镇上成衣铺子做绣花打零工的,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料子,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看的陆辞瑜心里一紧——这还是他在空间中翻了半天才翻出来的一件最不打眼的cosplay用的衣服,末世后天气骤变,陆辞瑜想着好歹也是层布就一同收进了空间里,莫不是这衣衫上哪些细节也犯了这个朝代的忌讳?!
他这边开始酝酿语言准备解释的说辞,那厢林迟已经挨个叫人打起招呼了。
“林二哥儿,你身后这位公子是谁啊?”。靠坐在大树下懒洋洋抽着旱烟袋的古稀老翁禁不住问道。
“回二叔公,这位陆公子是我在村口遇见的”,林迟顿了顿,“他想要找里正……”。
陆辞瑜上前一步,拱手一礼道:“在下陆辞瑜,出身江南无意至此,想要在此定居,请问里正所在何处?”
老头坐直身子,眯起眼睛:“定居?”。
陆辞瑜不闪不避直直回望:“正是”。
老头抽了口旱烟,又看了看他一身锦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点头笑笑:“我来时正好遇到他,刚才他还说要去地里看看,你们若是要寻他就莫在耽搁了现在就去,免得一会他走了寻不到人。”
陆辞瑜与林迟连忙道谢,告别树下众人转身离开。
见二人消失在视线中,方才缄默观望的村民这才开始纷纷议论,老头随手磕了磕烟灰,漫不经心地想:这村中未来几月要热闹喽。
“方才那位老人是二叔公”,林迟边走边道。
“他是里正的亲叔叔,是附近几个村子中年龄最大的人。虽然从不管事但威望极高,村中落户虽归里正管理,但这些族老若是反对也是难成的。”
陆辞瑜边听边点头。天/朝宗族聚居,在一些地方族老权利甚至比地方官员还要大,如今他身在古代,虽然是个架空朝代,但和这些长辈打好关系仍必不可少。
林迟见他似是在思索什么,忍不住开口道:“不过陆公子莫要担心,他方才那么说便是对你没什么意见,接下来只要里正同意便好了”。
陆辞瑜回过神,忍不住一笑:“在下知晓了,多谢林哥儿”。
林迟通红了脸,别过头不再说话。
他二人到达时间刚好,里正正挽着袖口从院中走出,林迟已恢复了平时神色,问过好后便道:“里正叔叔地里可是有什么事?”
里正闻言看去:“原来是林二哥儿啊,能有什么事,就是饭后空暇想去地里看看”。
陆辞瑜仔细打量着,里正约莫有五十来岁,看着憨厚老实平凡普通,他却不敢大意,能当上一村里正的人哪有那么简单。
林迟与里正已经说过陆辞瑜想在此定居一事,里正点头看他一眼,让他进屋。
院中一中年妇女正在清扫院子,见到林迟进来有些亲切地拉着他的手:“迟哥儿,你可是有好一段日子没来看婶子了,可是你那二伯娘又碎嘴了?”
林迟不想在陆辞瑜面前提自己家那些糟心事情,有些无奈,看了陆辞瑜一眼:“婶婶,这还有人呢”。
中年妇女这才看见与里正一同进来的陆辞瑜,被他的姿容惊了一跳,忙住了嘴不再说话,讪讪着冲着陆辞瑜点点头,对里正道:“我去给你们泡茶,你们进屋慢慢谈”。
“那个……婶子无须操劳”。陆辞瑜有求于人,哪能让她去泡茶。
“普通白水就行,多谢婶子了”。
他眉眼含笑大方有礼,长的好看的人总能得到更多优待。里正娘子羞涩一笑,拉着林迟进了厨房闲话家常,边走边想: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啊。
陆辞瑜与里正进了堂屋,坐下,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的表演。
第2章 落户
“里正大人。”陆辞瑜将剧本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还未说话便先起身,学着近几日偷学来的学堂书生酸腐模样恭敬一礼。
里正心里一跳,看对方这副姿态似乎还是个读书人,匆忙上前将人扶起:“陆公子请起请起,有话直说便是。”
陆辞瑜直起身子,勉强笑笑。
“在下陆珪,字辞瑜,祖籍江南青延。家有铺面几间并良田近千亩,家中手足众多,辞瑜行六。”陆辞瑜面上叹了口气,低声道。
“半年前祖父与父亲一同外出验看铺面,路遇山洪不幸离世。嫡母对经商并不在行,外有叔伯……相帮相助。陆府一夕衰落,嫡母不得已变卖家产祖业维持生计。”陆辞瑜声音喑哑面色哀戚,他抬头看了里正一眼,似乎对自己此刻状况极为窘促,小声道:“见笑了。”
陆辞瑜话只说一半,旁人自会根据得到的信息猜想出最容易被接受的结果。
因为是自己猜测得出的结论,心底便会率先相信三分。
他说的含糊不清,里正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哪能听不懂。陆辞瑜嘴上说的是相帮相助,实际上怕不是又是一起林迟他叔伯家鸠占鹊巢霸人家产的事件。这孩子看着像是个读懂理,明白自己不能言长辈之过才一言带过的。
里正犹自在那脑补,陆辞瑜垂眼背过身,拿袖口擦了擦眼睛,再转过来时眼眶已是通红一片。
能不红吗,他下山之前怕自己哭不出来特地在袖口那处滴了几滴芥末油,好在衣袖处为了防脏防磨料子本就用的黑色,染了脏污村民也看不出来。
“陆府遣散下仆,但仍旧入不敷出。嫡母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请来族内长辈主持了分家,而后带着我等远离青延,想要寻个地方重新安置下来。”
“嫡母为了路途安全,特地寻了个有镖行押镖的商队同行,没想到……没想到……”。陆辞瑜语调酸涩,哀痛的连声音都变了(其实是被芥末呛的)。
“前几年朝廷动乱,新帝……新帝即位,不少山匪无人辖制,四处作乱。一队山匪看中商队货物,中途劫镖屠杀,辞瑜被兄长拼死护着,挣扎逃了出来。”
“等贼人都走光了,辞瑜才敢偷偷回去收敛了亲人尸首,后来搭上了一支好心的商队养伤,并随之一路向北,最终才到了这里。”
里正点头。
几年前,当今皇帝率军打上皇都,逼迫先帝禅位。那段时间辰朝上下都乱作一团,不少人趁机抢杀落草为寇。
府衙官员整日关注着上面动向,也无心剿匪,山匪流寇很是猖獗了一段时间,不少百姓遭难,这事儿他们阳宁村也有所耳闻。
不过好在新帝登基后立即下旨派兵剿匪了。妄谈新帝是掉脑袋的话,他们心里清楚就好,绝对不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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