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_分节阅读_12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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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妩便日日等着韩昀回来,她一日正绣着花,听闻韩昀回来,连绣花针扎进了指尖都未觉察到,便急急地迎了上去。

韩昀见韩妩指尖染血,亲手为她将那枚绣花针拔了出来,又取了张锦帕包了。

韩妩指尖微颤,心下悸动,却闻得韩昀柔声道:“阿妩,还疼么?”

“不疼。”韩妩摇首道,“哥哥为我包扎妥当了,我怎还会疼?”

“那便好。”韩昀含笑道,“阿妩,哥哥过几日要定亲了,今日得空,带你去做几身新衣裳可好?”

“定亲?哥哥要定亲了?”韩妩一把抓了韩昀的双手,“不要定亲,哥哥不要定亲,哥哥是我一个人的哥哥!”

韩昀颔首道:“我本就是你一个人的哥哥。”

韩妩委屈地道:“等哥哥有了嫂嫂,便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待阿妩长大了,阿妩也会嫁人呀。”韩昀哄道,“就算阿妩嫁人了我也是阿妩一个人的哥哥。”

韩妩顿觉心头难过得厉害,一把松了韩昀的手,娇蛮地道:“不嫁人!我才不嫁人!”

说罢,她便哭着跑远了去。

又三年,韩妩年十五,文帝选秀。

韩至清见韩妩生得是貌美惊人,身姿妖娆,便动了将韩妩送去选秀的心思。

偏巧,韩昀官途不顺,饱受排挤,韩至清与韩昀提及此事,韩昀虽是心疼韩妩若是进了宫去,便要受到诸多束缚,须得小心行事,但只要韩妩得宠,他便能借此官运亨通,不必再看旁人脸色。

韩至清与韩妩提及选秀之事,韩妩自是不愿,由韩昀劝了许久,才勉强答应了。

离家之前,她抱着韩昀哭了一通,并许诺定当得到文帝的宠爱,为韩昀挣来前程。

韩妩顺利入了宫去,侍寝前一日,她又哭了一通,当文帝压在她身上之时,她更是生出了寻死的心思。

——好脏,她怎会这样脏?

待文帝走后,她将自己洗了又洗,及至全身肌肤发白起皱,才由一侍女扶着从浴桶中起来。

可惜,事与愿违,文帝独宠赵皇后,韩妩并不受宠,少有雨露,连怀有身孕了,都未升位分,孩子出生之后,文帝不闻不问,直至孩子满月,才赐名“珣”。

这个折磨了她一天一夜才降生的孩子,莫要说让她母凭子贵了,连半点好处都未曾带来给她。

宫外的韩至清听闻韩妩生下了皇子,即刻书信于韩妩,叮嘱她好生伺候文帝,以图自己与韩昀能早日升迁。

韩妩无法,日日在后宫钻营,每每心情不佳,便拿幼小的颜珣出气。

颜珣幼时十分亲近于她,纵使被她打骂,仍是会缠上来,奶声奶气地唤她:“母妃,母妃。”

但这却无法让她待颜珣好一些,颜珣于她而言,既然不是助韩昀升迁的工具,那便是她被她恶心的男人占有的证据。

她知晓颜珣素日受尽欺辱,却从未想过要保护他,见他一身伤痕,心里甚至还会生出扭曲的快感来。

越反抗,越挣扎,越呼救,越露出痛苦的神情便会让欺辱自己的人更为激动,故而幼小的颜珣开始隐藏自己的情绪。

待他长大些,他便成了终日喜怒难辨,目无下尘,语调平淡的二皇子。

韩妩原就不喜颜珣,见他这副模样,更是连瞧都不愿瞧上一眼,只暗忖道:这孩子当真不讨人喜欢。

数年后,她已当上了贵妃,宠冠后宫,她每每侍寝都要向文帝吹枕边风,在她的努力下,韩昀终是被调回京城,官居二品,而韩至清亦从九品升迁至了六品。

又过了几年,文帝终于驾崩了,她盯着文帝的尸体轻笑出声。

又三日,折磨了她一天一夜的颜珣登基为帝,她被封为皇太后。

登基大典当日,她远远地望着在一众朝臣之中的韩昀,声若蚊呐地道:“哥哥,阿妩与你多年未见,你可还识得阿妩?”

第118章 二更·番外四·韩婕妤

文帝驾崩后, 照例他的嫔妃若无子嗣,应当剃度修行,为其祈福。

但因萧月白与韩婕妤有约在先, 颜珣便依约将韩婕妤送出了宫去。

送别韩婕妤那日,天上落着碎雪,韩婕妤褪去了华裳, 穿着一身进宫时穿的罗裙, 仅以一支珠钗挽发,依旧是一副清冷模样, 朝颜珣以及萧月白盈盈一拜:“多谢陛下,萧先生。”

颜珣与韩婕妤只几面之缘, 并不熟稔,笑道:“表姐今后有何打算?”

韩婕妤抚了下鬓旁的碎发,道:“我听闻师将军人在边关, 陛下可否派些人手护送我去边关?我想见一见师将军。”

颜珣也不细问, 扬声朝候在不远处的骆颍道:“骆颍, 你且安排一支精锐护送表姐去边关。”

骆颍应诺, 匆匆而去。

不多时, 择选出来的精锐护卫便已在宫门等候韩婕妤了。

萧月白将韩婕妤送至宫门, 见她上了马车,渐行渐远, 便暗暗地拉了颜珣的一只手,柔声道:“阿珣,我们回去罢。”

颜珣眼底似有悲悯:“是我母后对表姐不起, 为争宠将她拉入了这个泥沼中来。”

萧月白捏了捏颜珣的手,安慰道:“阿珣,你表姐并非寻常女子,出宫之后,她定能活得很好,你若是怜悯她,却是看轻了她。”

韩婕妤——韩芷费了半月的功夫才到达边关,到边关时,她便因水土不服,食不下咽,呕吐不止,足足瘦了一圈,双目却还盈着熠熠光辉。

边关气候寒冷,已落了几场雪,漫天遍野的白。

雪积得厚的地方行不得车,韩芷不用轿子,徒步而行。

师远虏所驻扎之处偏生要经过一座雪山,韩芷也不知因脚下打滑摔了几回,才由在一护卫的搀扶下行至师远虏的驻地。

她远远地望着正带领将士操练的师远虏,良久,又朝身侧的一众护卫道:“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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